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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上花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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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冰凉的感觉让司徒烈一惊。“你的手为何这么凉?”
  “因为我觉得很冷……窗破了、门坏了,寒风一直往房里灌进来……”姜小路痛得好想晕倒,可是现在不行!“叔叔,你要不要先问问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杀我啊?”他试图转移司徒烈的注意力。
  “他跑不掉。”司徒烈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他,手在他脸上轻轻摸索。他的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嘴唇发紫,浑身冰凉,他倒底是怎么了?
  “小路,你确定你只是伤口痛吗?”奇怪,三日前刚受伤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痛苦,就连大夫在缝合伤口的时候,他都不像现在这样!
  “真的很痛,天气这么冷,让我更痛了。”姜小路闭上眼,侧躺屈着身子,气若游丝的说:“叔叔,我知道现在已经三更半夜,大家都休息了,可是……可不可以请厨子起来帮我煮一锅桂圆汤,让我暖暖身子……”
  司徒烈点头,头也没回的喊,“来人!”
  “二庄主有何吩咐?”房外已经聚集了几名听闻动静,赶过来待命的仆人。
  “派个人去叫厨子起床,煮一锅桂圆甜汤送过来。”
  “是。”一名仆人领命离开。
  “我不应该听你的,把忏园的仆人全都撤走。”若非他耳力好,又尚未睡下,小路出了事也无人知道。
  “叔……”姜小路闭着眼低唤,伸出一只手。
  “我在。”司徒烈握住他的手在床沿坐下,靠近他,眼底满是忧心。“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叔,你先把人绑起来,让大白离开,免得吓到人。”那守卫战战兢兢的模样还真是有趣,如果他没有痛得想一死了之的话,肯定会哈哈大笑。
  其实门外那些仆人已经吓到了。不过司徒烈没说什么,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低应一声,走上前拍拍白虎王要牠让开。
  当作没听见门外一片抽气声,也无视白虎王威胁的低咆,司徒烈知道,白虎王不会对他怎样。
  将依然昏迷的杀手绑起来丢给守卫,让他把人关到地牢。
  杀手被押走之后,白虎王又吼了声,才从窗户跃出,消失在月光下。
  “今晚你先到我的影园过夜,免得冻死自己。”
  “不……不用了,随便找几块木板把窗子和门钉起来就成了。”姜小路摇头拒绝。
  “小路,别逞强了!”司徒烈表情不豫。小路为何突然和他这么见外?以往若非他赶人,他不是常常赖在影园不走吗?
  “唔……嗯……”阵阵的抽痛让姜小路忍不住低低呻吟。
  “小路……”司徒烈担忧地蹙眉,将侄儿的发拨到耳后,又摸到一手湿冷。
  “叔……”姜小路呻吟着低唤。
  “嗯?我在这里。”司徒烈低语。
  “叔,我娘……什么时候会来……”
  “如果没有耽搁的话,这一两天就会到了。”他立即说。忍不住有些心酸,纵使已经十七,毕竟还是小孩子性情,病痛了就找娘。“一定要你娘吗?我陪着你不行吗?”
  “叔……小路好冷……”好痛……姜小路颤抖地抓住他。
  “我带你到影园去……”
  “不行……”不可以去影园,这几天……不可以……
  “小路,乖一点,听话!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司徒烈有些生气,气他都痛成这样还这么固执!
  “可是……”姜小路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不用再说了。”司徒烈打断他,转头吩咐仆人,“先去我房里点两盆火炉放在床边。”
  “是,二庄主。”仆人领命,匆匆跑向影园。
  “叔叔……”姜小路无奈的低唤。
  “闭嘴。”司徒烈不顾他的拒绝,拿出一件名贵的紫貂披风将他密密的裹上,然后直接将人抱起走回影园。
  而姜小路,实在也没力气反抗了,只能无力的缩在他的怀里。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很开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唉……
  回到影园,司徒烈将侄儿放在自己床上之后,立刻又搬出两床棉被替他盖上。这时仆人将两盆火炉捧了进来,摆放在床边。
  “你们先下去。”他遣退仆人。
  仆人们一一退下,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路,有没有暖一点?”他觉得有些热了。
  姜小路没力气说话,不过见他依然打颤的模样,也知道他依然很冷。
  司徒烈眉头皱得更紧,干脆脱下鞋袜和外衣,掀被上床,在不碰到他伤处的情形下,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并拉来棉被覆盖住两人,还运功提高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他。
  姜小路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都缩在他的怀中,那密实的温暖从他的毛孔渗入肌理,驱走了骨子里的寒冷。
  冰凉的小手轻轻覆上环在他腰间温热的大掌。刚刚他已经处理过一次了,所以今晚这样,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时间缓缓的过去,司徒烈察觉怀中的人已经不再颤抖,呼吸也变得平稳,知道他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小鬼这种不寻常的痛,让他心头有点不安,这一点也不像伤口痛的样子,至少受伤之后,他并不曾有过像今晚这样的情形。
  明日一定要找大夫过来看诊,还有,山庄的守卫也要好好的操练了!
  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守备就变得如此松散,不仅让杀手潜入,都动手了还不知不觉,若非这几年白虎王一直守在小路周围,单凭小路现在的身子,根本挡不了几招,或许等他闻声赶来,小路已经……
  他立即甩开那个不吉的想法,收紧手臂,把姜小路抱得更紧。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路,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被突如其来的细微声响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睡着了。
  悄悄的松开手,将姜小路安顿好之后,他无声的滑下床,警戒的扫了昏暗的屋内一圈,下一瞬间,他飞快的出手。
  一掌击出,立即被挡下,昏暗中传来一声戏谑的低呼,“哎呀!烈好凶喔!”
  “大嫂?!”他惊呼。这么说来,挡下他烈掌的人就是……“大哥?”
  第四章
  果然是司徒逸和姜绮瑶!
  “烈,咱们兄弟俩这么久不见,这种打招呼方式还真是热情吶!”司徒逸调侃地说。
  司徒烈收掌,转身拿起外衣披上,并穿上鞋袜。
  “出去再说。”他轻声的说。小路好不容易睡下,他不想吵醒他。
  三人走到外厅,司徒烈点亮油灯。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你们至少还要一两天才会赶到。”
  “你大嫂急,所以我们就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刚刚在忏园找不到人,问了守卫才知道你把小路带到影园来了。”司徒逸扶着妻子在椅子坐下。“烈,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你和小路不仅同床共枕,还……”
  “相公。”姜绮瑶平静的打断他。
  司徒逸不太甘愿的闭上嘴。真是的,他是小路的爹耶,问问都不行啊?
  司徒烈则眉头微蹙,当作没听到大哥暧昧的说法。
  “烈,你……受伤了吗?”姜绮瑶的视线落在小叔的裤子上,他白色的裤子染着几小处红迹。
  司徒烈低头,果然看见大腿处有血迹。
  “不,我没受伤,应该是从小路腿上沾染来的。”他斜睨大哥一眼。“小路畏寒,棉被火炉都没用,所以我才抱着他,运功为他取暖。还有,既然你们去过忏园,那就应该有看见小路的寝房门窗都损毁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带他到影园来,这样解释,大哥满意吗?”他不想让小路被大哥误会。
  “忏园又不是没其它卧房……”司徒逸低声咕哝。
  “问题是我无法就近照顾!”司徒烈冷声说。
  “醉阳山庄什么时候连个婢女或侍从都请不起了?”司徒逸故意问。
  “那是因为小路不要!”司徒烈瞪着他。“大哥,难道你认为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苛待小路的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嘴贱?吃醋?”姜绮瑶打断丈夫,接口道:“烈,你不用理会你大哥,他只是在吃醋,谁教小路和你比较亲,他心理不平衡。”
  “娘子!”司徒逸抗议。
  “叔……好冷……”内室低低的呻吟声传来,司徒烈立即撇下兄嫂冲了进去。
  司徒逸和姜绮瑶相视一眼。
  “绮瑶,你看烈他……是不是和小路……”司徒逸有些为难的望着爱妻。
  姜绮瑶斜睨丈夫一眼。“不管怎样,都是小路的问题,你不要管。”
  “咦?可是我是小路的爹啊!”
  “那又怎样?小路的未来还是属于他的,难不成会因为你是小路的爹,他的未来就会变成你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总是有责任……”
  “逸,小路是个很早熟、很聪明的孩子,打从五岁开始就有能力决定任何事情,如今小路已经十七,我们当爹娘的责任,就是当孩子的后盾,不管小路做了什么决定,我们给予支持,当他在人生的旅途上跌倒了、受伤了,我们给予扶持,让小路知道,有个家随时欢迎他的归来,懂吗?”姜绮瑶郑重的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可以插手过问就对了。”司徒逸叹息。
  “很好,你听懂了。”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顺便拍拍他的头。
  “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爹当得一点分量都没有,你瞧,小路对烈比对我这个亲爹还亲,我这个爹啊……”
  “有我这个娘子爱着,不够吗?”姜绮瑶笑凝着他。
  他眨眨眼,一把抱住她,笑了。“够了。”
  “咦?大庄主、夫人!”端着热腾腾桂圆汤前来的典禄,一看见司徒逸和姜绮瑶立即惊呼。
  “舆禄,怎么还叫我大庄主?我已经不做庄主很久了,而且你们怎么还叫烈二庄主呢?应该直接叫庄主啊!”司徒逸笑道。
  “这……这是二庄主坚持的,而且大庄主永远是大庄主。”
  “典禄,那是什么?”姜绮瑶其实闻到味道就知道了,不过还是问一下。
  “是桂圆汤,小少爷想喝甜汤。”
  夫妻俩相视一眼,眼底的神情只有两人知晓。
  “怎么是你端汤过来?”司徒逸问。
  “小少爷身体不适,又有刺客潜进来对他下手,小的哪还睡得着,就赶紧过来探探了。”
  “刺客?!”司徒逸和姜绮瑶惊呼。刚刚没听说这件事啊!“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刺客已经让二庄主给制伏,暂时关在地牢里,等二庄主审问。”
  “哦?不用送官府吗?”姜绮瑶疑惑地问丈夫。
  “喔,送官府啊……”司徒逸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想烈审问完,就会送去了吧。”
  姜绮瑶决定,对于小叔的作风,还是少问为妙。
  “典禄,给我就行了。”她上前接过甜汤。“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照顾小路。”
  她端着甜汤走进内室,看见司徒烈也躺在床上,而姜小路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一双柳眉微扬,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司徒烈看见她走进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盛了一碗甜汤走到床边对他说:“烈,这里就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司徒烈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慢慢的抽身,轻轻的将姜小路放倒在床上,起身。
  “小路的腿受伤了,身子一直发冷畏寒,我要请大夫过来,但他坚持不用,大嫂劝劝他吧。”
  “我了解,你放心,小路这是老毛病了,确实不用大夫,我会照顾的。”她点头。
  “老毛病?”司徒烈蹙眉。“怎么回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啦,通常第二天就会好很多了,你不用在意。”她笑了笑。
  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大嫂并不打算告诉他,他若坚持,好像也腧矩了,可是……
  “烈,还有事吗?”她微笑地问。
  司徒烈懂得这是逐客令,虽然他才是影园,甚至是醉阳山庄的现任主人……摇摇头,他转身走出去。
  姜绮瑶望着他的背影,最后微微一笑,走到床沿坐下。
  “小路,你醒着吗?”她柔声问。
  “嗯……”姜小路气弱的低应。
  “起来喝碗甜汤,会舒服点。”她用一手便轻松的把他扶起。
  “娘,小路……好痛喔,当……人好累……”他话语不清的咕哝着。
  “娘知道,忍着点。”她温柔的安抚。“来,嘴巴张开,喝口甜汤。”
  他张开嘴,喝下一口甜汤。“好烫……”他立刻吐舌散热。
  “热才能暖身,你在畏寒。”
  “可是刚刚好暖……”姜小路低叹,似乎非常依恋。
  “刚刚是你叔叔抱着你,他还运功提高体温温暖你的身子。”
  “我知道。”喝完一碗甜汤,他在娘亲的撑扶下,无力的躺下。
  “烈对你真好,不像对其它人,总是一副冷面孔,就连对逸也一样是那种死样子。”
  “叔叔只是比较怕生。”他为司徒烈辩解。
  “是喔,对你就不怕生。”姜绮瑶调侃。
  “那是因为我不怕他的冷脸,缠着他直到他投降的。”
  “行了行了,怕生就怕生。”不知道司徒烈听了会有什么表情?“既然这么护卫他,娘都要吃味了。”
  “嘻……娘有爹疼着,才不在意呢。”他轻笑,随即低低的呻吟一声,似乎又痛了。
  “好了,别谈那些,瞧你这么难过的样子,看来娘提早赶过来的决定是对的,正好赶上。”她温柔的轻抚他苍白的脸。
  “小琴和外公呢?”
  “他们让你外婆接到雷风堡去小住一阵子。”
  姜小路说的外公,其实不是他真正的外公,应该称为舅公才对。他是姜绮瑶亲生娘亲的兄长,只是姜绮瑶并不打算改口,在她心里,阿爹永远是她的阿爹,所以也没有要孩子们改口的意思。
  “小琴一定很开心吧!”他低叹。
  “没错,开心得要飞上天了。”姜绮瑶摇头失笑。“对了,小路,你怎么会受伤的?”将碗放回桌上,她坐在床沿,伸手进棉被里,用自己热热的手替他按摩着。
  姜小路舒服的吁了口气,慢慢的将情形述说一遍。
  “你叔叔的报复手段让人有些胆寒,不知道是因为个性如此,或者是因为对方伤到的人是你?”她望着他低声的哺道。
  姜小路沉默,这点他也无法确定。
  “小路,你还不打算回家吗?”她突然问。
  原本闭着眼的姜小路立即睁开眼,望着娘亲。
  “娘,您要我回去了吗?”他一脸焦急地问。
  她摇头。“别担心,娘不是那个意思,娘只是觉得你十七岁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事到如今,我要怎么说出口。”
  “你可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拥有火珏剑的人出现了呢?”
  “那并不能改变什么,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知道,就像叔叔说的,不该因为一把剑就断定自己的一生。”
  “烈说过这样的话啊……”姜绮瑶挑眉。
  “恩。”他徐徐的闭上眼。“娘,我好累……又好痛……”
  “乖,娘在这儿,你可以安心的睡了。”她轻抚着他,温柔的低语。“其它的事,等这件事过了再说。”
  “恩,谢谢娘。”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姜绮瑶突然低低的开口,“小路,如果这个杀手也是涂进化请来的,你认为你叔叔会怎么对付他?”
  姜小路眨了眨眼,脑中闪过一些可能的景象。
  “我想,那绝对是我一辈子也不想去承受的。”
  啧!烈只当个商人,没有去当江湖大魔头真是可惜。
  “那个涂进化,怎么愈来愈可恶了!”这边,司徒逸也听完了弟弟的解释。你都把他整得快要变乞丐了,他还有余力请杀手吗?“
  “晚一点问问看就知道了。”昏暗中,司徒烈没有费心隐藏自己骇人的冷酷眼神。
  “如果是他呢?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司徒逸好奇的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司徒烈冷漠的说。说起来,大哥比他仁慈太多太多了。
  “唉……”司徒逸突然叹息。
  司徒烈斜睨向身旁的大哥,只瞧见他仰头望着夜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大哥为何叹气?不赞同我的做法吗?”司徒烈问。
  “不是,我知道你是心疼小路,这件事由你去处理,我不想过问,我也不是在为这件事叹气。”他摇头。
  “那大哥为什么叹气?”。
  “你大嫂有身孕了。”司徒逸说。
  “哦?”隔了这么多年,又怀孕了?“大嫂已经快四十了吧?怀孕不会有危险吗?”
  “绮瑶才三十三!哪来快四十。而且大夫说了,她身强体健,就算生到五十岁也没问题!”司徒逸瞪了弟弟一眼。
  “既然如此,那大哥为什么不开心?”五十岁?呋!到时候还生得出来才怪!
  “我哪有不开心?”司徒逸皱眉,一副他怎么会问出这种奇怪问题的表情。“我当然开心啊!”
  “好吧,原来叹气表示开心,是我误解了。”司徒烈冷讽。“恭喜。”
  “这一次,一定要让她生一个真正的女儿给我!”司徒逸发誓似的宣告。
  司徒烈狐疑的皱眉。“小琴不就是女儿吗?”
  他闻言,又是一声长叹。“烈,你多久没见过小琴了?”
  “好像三岁后就没见过了,怎么了?”难不成让大哥叹气的,是小琴?
  “她现在快十岁了,所有认识小琴的人,都以为她的名字是勤劳的勤,司徒勤!”司徒逸语气显得有些愤慨。“你知道为什么吗?”
  “同音异字的误解?”不过是个名字,有必要这么……慷慨激昂吗?
  “错!”司徒逸扬高声。“是因为他们都以为小琴是男孩!”
  司徒烈扬眉。“为什么那些人会以为小琴是男孩?”
  “因为……因为她看起来就像个男孩啊!”他有些激动的挥着手,一会儿之后,又懊丧的叹了口气。“我想要有个可爱的女儿,她会穿着漂亮的衣裳,会对我撒娇。结果,我的女儿却比男孩更像男孩,统领着所有大大小小的孩子,根本是山上的小霸王一个,举凡爬树、射箭、抓野猪、剥皮样样精通,打猎的技术比我这个做爹的还厉害,每天满山遍野的跑,比当初的小路更像男孩,谁会想到她竟然是个女孩?”
  司徒烈有些啼笑皆非。“那是你们做爹娘的教养问题。”
  “你以为我没有试图力挽狂澜吗?”司徒逸瞪了弟弟一眼。
  “我相信你有。”司徒烈赶紧说:“别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何必气成这样?”
  “因为没人相信啊!而且你大嫂对于别人的误解根本一点也不在意,连想到要解释的念头都没有,甚至还一脸狐疑的问我为什么要解释,说什么是男是女又不是别人说了算,听得让我想吐血,总算了解什么叫原来如此了!”
  “什么『原来如此』?”
  司徒逸一顿,摇摇头。“没什么,反正这一次如果生个女儿,我一定要亲自教养。”
  “那我就预祝你一举得女,然后养出一个大家闺秀。”
  “我也这么希望,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我比较担心的是……无三不成礼啊!”司徒逸无奈的叹息。
  “无三不成礼?”他不解。怎么大哥今天说的话,常常像是天外飞来一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对了!”司徒逸赶紧转移话题。“烈,你什么时候要审问那个刺客?”
  司徒烈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你要一起来吗?”
  “好,一起去吧!”
  天亮了。
  两兄弟立于大门口目送府衙的官差将人押走,司徒烈一脸凝重,沉默不语。
  司徒逸伸手拍了拍他,可以理解弟弟的心理。
  虽然那杀手武功不济,可是脾气却很倔,怎么也不肯供出主使者,甚至还服毒自尽,虽然他们及时封了他的穴道,并将毒逼出,不过他依然呈现昏迷状态。
  “别担心,官府那边会请大夫救治,一定能问出什么的,再说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防范,就算对方想再对小路不利,也不会得逞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司徒烈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却是提了个完全不同的话题。
  “大哥,你知不知道在山庄东边,离山庄不远的那处废墟,以前是住些什么人?”
  司徒逸闻言脸色微变。
  他见状,更觉事有蹊跷。
  “看样子你知道。”他断言。“告诉我。”
  “烈,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在那废墟里,其中一进房屋近日经过整修,已有神秘人物住进里头,而涂进化,日前出入频繁。”
  “你觉得这个刺客和住在那里的人有关?”
  “任何可能性我都不会疏怱。”司徒烈说。这不仅关系到醉阳山庄,最主要还关系到小路,这两起事件,都是找小路下手,他深感不安!
  司徒逸蹙眉,一会儿后才微微一叹。“进去再说。”
  两人来到影园的书房。
  沉吟了一会儿,他才徐徐的说道:“那栋宅子原居住着一对林姓父女,后来女儿过世,没多久,那栋宅子就人去楼空了。”
  司徒烈皱眉。这种解说太简单了!
  “那个林姑娘的死因为何?”
  “烈,当初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记忆并不是很完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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