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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上花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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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从后侧探头过来,狐疑的问。
“可能要麻烦叔叔抱我到小房间去,我必须处理一下。”她小小声的,有点羞赧的说。
司徒烈闻言,也微微红了脸,不过他立即下床,一把将她抱起。
“小路,你真的不需要一个婢女吗?”
林家废墟里,高大粗犷的男子放掉一只送信鸽,拆开方才解下的纸条。
“风汐海?”待看清内容之后,两道粗眉皱了起来。
为何雷风堡的风汐海会介入这件事?
醉阳山庄和雷风堡有何关系吗?否则光是替雷风堡的赏金猎人追查消息就够风汐海忙了,要他再接外人的生意,实在不太可能。
“爷?坏消息吗?”立子男子身旁的年轻侍从恭谨的问。
“你自己看吧!”男子将纸条递给他。
侍从接过,匆匆看了一遍。“爷,若风汐海出马,怕是不消多久,咱们的底就全被摸清,怎么办?”
“风汐海的介入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也无所谓,司徒烈的动作太慢,我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风汐海的介入或许能加快进展的速度。”男子态度狂放,傲然地说。
“那……醉阳山庄那边需要通知一声吗?”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最后摇头,表情变得冷酷。
“嗯,只要告诉他事情的进展就行了,至于风汐海的事就不必说了,让他多作几天美梦,等他下地狱的时候,或许能聊以安慰。”
“是。”
“对了,叫他安分一点,不要再擅自行动,像烧仓库那种举动不准再发生,否则我就撒手不管了。”
“是。”侍从恭谨哈腰,从一处暗门离开。
男子拿起桌上酒壶斟了杯酒,拿起酒杯朝半空做了个敬酒的姿势,接着手一横,将酒慢慢的倒在地上。
“敬你,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安息了。”
入冬以来第一次,大雪连下三天,今儿个一早,大雪好不容易停了,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刺眼的白,树梢、屋顶,任何能积雪的地方,此刻都积满了雪。
不过,雪虽停了,金乌也微露光芒,可冰冷的空气依然冻入骨髓,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节,能躲在被窝里是最好不过了,如果还有个人肉暖炉的话,那就更加的舒适惬意。
司徒烈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看窗外雪已经停了,外头的小径上,仆人们正在铲除积雪,几名仆人的小孩在雪地里打雪仗,不过玩归玩,他们还懂得保持安静。
他转身走到床边,低头望着床上圆拱状的棉被堆,眼底闪过一抹宠溺,摇了摇头,在床沿坐下,推了推棉被堆。
“小路,起床了。”
“吾嗯……”棉被堆动了动,传出一声吴嗅软语之后,又没了动静。
“小路,快点起来,我们还有好多事要说呢!”他继续温言低唤。
“叔……抱抱……”姜小路翻了个身,终于破茧而出,朝他伸出双手。
他弯身将她抱个满怀,顺势将她拉出被窝。
“唔……好冷喔!”她抗议低喃,更加往他的怀里钻。
“起来动一动就不冷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坐在腿上,伸手拿来吊在盆架上的毛巾,直接往她脸上抹去。
“哇!”冰凉的毛巾让她差点跳了起来,非常成功的将所有的睡虫给驱散。“叔叔!你好坏喔!”
“我如果坏,早在一个时辰前就把你从被窝里挖出来了。”他用食指顶了下她的额头。“赶快起来梳洗换装,有客人。”
“有客人?谁啊?”她坐到一旁,动作快速的穿上鞋袜,跳到盆架边梳洗。
“讨债的。”他开玩笑的说。
“啊?是二舅!”
谁知她一下子就猜中,看来果真是个人人皆知的讨债鬼。
“典禄是说,雷风堡派人送消息来了,不过并不确定是不是风汐海本人。”司徒烈笑了笑,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温声叮咛,“等会儿要规炬些,知道吗?”
“如果我答应规矩些,今晚叔叔是不是不再反抗,也乖乖听话呢?”她的笑竞带点邪气。
“小路……”司徒烈想要去撞墙。“你月事来的时候,文静多了。”无奈的叹气。
“嘻嘻……”她忍不住轻笑。“我就当你答应了,走吧,见客喽!”
两人并肩步向大厅,还没进入,便从敞开的大门看见在厅内来回踱步的身影。
姜小路一看立刻楞住。“怎么会是那丫头!”
“小路,你认识?”司徒烈疑问。他看见来人四个,可为首的,应该是那个……小姑娘?是小姑娘吧?因为小路叫她丫头,可是怎么看,明明就是个小男孩啊!
啊!难道是……
“是小琴”他轻声询问。
“对。”姜小路有些无奈的点头。“进去吧!”
两人尚未踏进大厅,司徒琴已经先一步看见他们,立即气势十足的朝他们走来,小小的身躯,隐藏磅礴的气势,说她是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路哥哥!”她大喊,直接奔出大厅,另外三名“跟班”也跟着走出来,几个人就这么站在庭院里。
见到她的样子,司徒烈终于能体会大哥的无力,突然之间有些同情他了。
“小琴,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二舅托你送消息过来吗?”
“没错,二舅托我送消息给路哥哥。”她手一伸,其中一名“跟班”立即将一封信放在她手上,她接下之后,转手递给姜小路,看也没看司徒烈一眼。
司徒烈眉头微微蹙起。这丫头,多年不见,为何会感觉到她对他有敌意?
“小琴,你的礼貌呢?”对于她的视而不见,他有些不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她瞥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叔叔。”
“嗯。”他点头,恢复成冷漠的模样。“你爹娘知道你在这里吗?”
她撇了撇嘴,一看就知道不怎么想回答,最后还是没好气的开口,“我直接从雷风堡过来的,你说他们知不知道?”
“这些年来,你爹娘是这么教你礼貌的?”他不悦的冷下脸。
“我……”司徒琴一窒,被他的冷脸微微吓到,随即懊恼的吼,“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今天也不是来和你们讲礼貌的!”
“小琴,不可无礼!”姜小路不知道妹妹是怎么了。
“哼!”她恼怒的转身进屋。
“这丫头!”司徒烈皱眉。
“叔叔,别生气,小琴平常不是这样的。”姜小路将信交给他,低声安抚道:“外头风冷,咱们进屋吧!”
司徒烈也不是真的要跟一个小女娃计较,所以跟着姜小路进屋之后,也不再理会坐在一旁嘟着嘴不高兴的司徒琴,立即拆开信,信上果然写着他们所需要的资料,巨困蕹遗。
“怎样?叔叔,是他吗?”姜小路在他身旁坐下,没有注意到妹妹眼底透着古怪。
“是他。”司徒烈点头,将信交给她:心头着实不轻松。这是个大大棘手的人物啊!
“真的是伯伯……”姜小路看完数据,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不懂,他都已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商业霸主了,以他的行事作风,应该不屑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而且醉阳山庄之于他,也是毫无价值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为了复仇?不通,不通啊!”
“没错,这件事不太合理,他若要复仇,对象应该是梁和修,可是照目前看来,他好像是在帮助他……!”确实不通!“可若不是复仇,醉阳山庄又何时得罪过他?”
“路哥哥。”司徒琴站了起来。
姜小路拾起头,“小琴,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话要跟路哥哥说,路哥哥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她说着,便率先走出大厅,来到庭院,那三名跟她一同前来的男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姜小路和司徒烈相视一眼,眼底有着同样的疑惑,不过还是起身走出厅外。
“小琴,外头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呢?”
司徒琴转过身,一看见叔叔也跟着出来,两人甚至是并肩靠站在一起,压抑多时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路哥哥,听着,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答应的!”
司徒烈和姜小路一头雾水的互视一眼,不过疑问先搁一边。
“小琴,你在说什么?”姜小路问。
“路哥哥,我是绝对反对到底的!”
“你到底反对什么?”姜小路皱眉。真是的,没头没尾的,谁知道这丫头到底反对什么,不答应什么啊?
“我绝对不叫你叔母,也绝对不会叫叔叔姐夫!”司徒琴坚决表示,“所以,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反对到底!”
两人恍然大悟,可是……“小琴,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们都送信给爹娘说要成亲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以为这么重要的事,爹娘应该瞒着我吗?”她大吼。
“就算你反对,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司徒烈皱眉。
“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不过我告诉你,他们是雷风堡的赏金猎人,今天我不是来劝说的,我是打算直接抓路哥哥回去的,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分开!”司徒琴双手抆腰,撂着狠话。
司徒烈和姜小路望向那三个赏金猎人。那三人仅仅是立在原地,便觉其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真要打起来,他们未必是那三人的对手!
“小路,我有个疑问。”司徒烈低声问,似乎一点也没将司徒琴的豪语,以及那三个难敌的赏金猎人放在心上。
“什么?”姜小路似乎也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从小琴刚刚说不要叫我姐夫,不要叫你叔母看来,她明明知道你是『姐姐』,为什么还要叫你路『哥哥』?”
“这……”她楞了楞。老实说,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耶!现在想想,是啊?为什么呢?“应该……是习惯了吧?”
“所以你其实也不知道,可能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吧!”司徒烈了解的点点头。这三个母女的性情真是……
“你们不准说悄悄话了!”司徒琴瞧见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气得直跳脚,立刻对三个赏金猎人下命令,“把路哥哥给我抓回去!”
三人互视一眼,便拔身而起,朝司徒烈和姜小路两人攻了过去。
“得罪了,路少爷、司徒庄主。”其中一人代表告罪,便展开一场搏斗。
“你们不是认真的吧?”姜小路一边接招,一边询问。
“堡主授命,我们当然非常认真。”赏金猎人严正的说:“但是如果技不如人,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姜小路终于肯定他们确实不是认真的,只是碍于外婆的命令,不得不接受孙小姐的无理取闹,应付一下。
“你们想要一劳永逸,不再接这种烂差事吗?”她嘻嘻一笑,与其中一人交错而过的时侯突然道。
与另外两人周旋的司徒烈明闻言紧张的说:“小路,别做傻事!。”不愧是一起生活多年,他太了解她了,一听就知道她又想做傻事了!
只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姜小路急攻倏挡的招式猛地一收,猎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手中的大刀却赶不上脑袋的速度,来不及收回,硬生生的在她臂上划下一道伤。
顿时,雪地渲染上一朵朵剌目红花。
“小路——”司徒烈暴吼,手中的剑不再留情的一扫,隔开了两名赏金猎人,飞奔至她身边,及时将软倒的她揽进怀里,抬手点了数点,制住臂上的穴道,减缓血流的速度。
“路哥哥!”司徒琴惊恐的喊。路哥哥受伤了!
“站住!你不要过来!”司徒烈朝奔来的她怒吼。这个任性、胡闹、刁蛮的野丫头!“现在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只好对不起你爹娘了!”他没把握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忍下胸口这股杀人的冲动,就算小琴只是个十岁大的小姑娘,就算她是大哥的女儿,但是伤了小路,他也无法轻饶,只能保持距离了!
“来人!快去请大夫!”他扬声大吼,仆人立即领命飞奔而去。
“叔叔,别担心,只是小伤……”姜小路想要安慰他。
“闭嘴!”他低吼,抽出怀里的手巾,仔细的替她绑上。
“路少爷……”伤了她的赏金猎人脸色难看。
“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说到底,我还要向你道歉。”她摇头。“我会去信告知外婆,绝对不会让她怪罪于你们,也会告诫她,我的伤全都是她纵容小琴的结果,所以你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接到这种任务了。”
“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带你回去啊!”司徒琴在十步之外喊着。她被司徒烈那恐怖的神情吓到,果真不敢踏向前一步,只能焦急的在那儿跳脚。
“小琴,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不会怪你的,不过……你希望我快乐,还是希望我难过?”姜小路问。
司徒琴张了张嘴,又委屈的闭上,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路哥哥,难道不跟叔叔在一起,你就不会快乐吗?”
“是的,小琴,跟叔叔在一起,就像是我来世一遭的目的,若没有达成目的,那我这一辈子就白来了,白过了。”她认真的回答。
抱着她的司徒烈闭了闭眼,眼眶有些热。
“路哥哥,你好过分,那么爹娘呢?我呢?所有其它人呢?我们算什么?”司徒琴闻言,伤心的吼。
“我很抱歉,小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可是,我指的是人生的伴侣,爹娘有彼此,你的将来也会遇到另一个人,而叔叔……就是我的未来。”
“可是……如果路哥哥和叔叔在一起就没有未来了,你知不知道啊!”她恼怒的大吼。“你会死的!”
司徒烈低头望着姜小路,刚好对上她上扬的眼。
“小琴!你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才对。”他沉声警告。
“我说的是真的!”司徒琴气得大吼,一会儿之后,又软声哀求着,“叔叔,你离开路哥哥,好不好?你让路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路哥哥跟你在一起真的会死的!你不要害死路哥哥。”
“小琴!”姜小路倏地大吼。“你再胡说八道,我要生气了!”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这是九指爷爷说的!”她吼回去。
司徒烈一惊。是九指怪叟说的?,
那么……是真的?他会害死小路?!
“九指神算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怒问。
“娘送信给外婆,说了你们的事,我听了很不开心,叔叔是叔叔,怎么可以跟路哥哥成亲,可是爹娘都答应,外婆和我也没办法反对……”
“小琴,我要知道九指神算为什么这么说!他是怎么算出来的?!”司徒烈打断她。
“前几天三手爷爷和九指爷爷到雷风堡作客,他看我闷闷不乐,就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就把你们的事告诉他,九指爷爷用你们的姓名算了下,就说了那个结果!”司徒琴生气的瞪着他。“为什么死的是路哥哥?为什么路哥哥会死,你却可以活蹦乱跳的!”
姜小路徐徐一叹。原来如此,她才在疑惑小琴反常的举止,以及外婆无理的宽容,原来是这个原因咽!
“现在你们知道了,叔叔,你还坚持要害死路哥哥吗?”
司徒烈一震,脸色冷凝,眼底一片惶恐。他……要害死她吗?
手突然被紧紧一握,他低头望着姜小路,迎上她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她的意思是……
“就算我真的会死,我也不会离开叔叔,我宁愿跟叔叔在一起,开心的迎向死亡,也不愿离开叔叔,痛苦的活着。”她扬声对妹妹说:“小琴,离开与否的差别,在于死得其所,以及生不如死。”
“所以……你不离开?不跟我一起回家?”司徒琴伤心的问。
“我很抱歉,小琴。”她摇头。
“你们……你……”司徒琴气得直跳脚,最后蓦地哭喊,“我讨厌你们!我讨厌路哥哥,我讨厌叔叔,我讨厌那些喜欢、那些爱,你们通通去死好了,我……我不管你们了!”
见妹妹飞奔离开,姜小路要三名赏金猎人赶紧跟上,护送她回雷风堡。
一下子,又剩下他们两人,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叔叔,我的伤不碍事,你不要担心,也不要生气,好吗?”
“你什么都考虑到了,为什么就是没考虑到你自己?没考虑到我?”司徒烈痛心的问。
“叔叔……”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只伤了自己的身体,也伤了他的心。
“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带你回房。”他打断她,将她抱回房里。
雪,缓缓的飘下,将地上渲染开的红花,慢慢的覆盖……
第十章
“你身上的疤痕愈来愈多了。”司徒烈看着她手臂上已经开始结痂的刀伤,食指轻轻划过那道伤口,心疼的低叹。
“你会介意吗?”姜小路抬手瞧了瞧那道刀疤。这个是还好,不像腿上的那么难看。
“不是介意,是心疼。”替她抹上药,缠上绷带。“小路……”他有点犹豫的低唤。
“嗯?”她微笑地望着他:心里其实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这几天,九指神算判了她死刑的事,一直挂在他心上,连眨眼的时间也没忘过。
“小路,我们去找九指神算问个清楚,好吗?”他终于说。
她立即摇头。“叔叔,他们两位老人家已经离开雷风堡了,别说他们行踪飘怱不定,就算找到人,做事全凭喜好的他们,还不一定要见我们呢,更何况,见到了又如何?问清楚了又怎样?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既然如此,要答案又有何用?”
“或许有化解之道。”他不放弃的说。
“如果化解之道就是分离呢?”她反问:“你就要离开我吗?”
他困难的摇头。他太了解她的性情,就像她之前“保证”过的,如果哪一天他以“为她好”的理由离开她,她一定会让自己永远不好。
他毫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
“叔叔,我们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别去想了,别忘了咱们还有好多刻不容缓的问题还没解决呢!我觉得担负诸多性命与家庭生计的醉阳山庄,比我现在的个人问题重要多了。”
司徒烈痛苦的闭了闭眼。他想要告诉她,那些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她,可是他知道她关心那些人,与他们同喜同悲。
身子突然被抱住,他张开眼睛,只见姜小路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颈子。
“小路?”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叔叔。”她心痛的低语。“你会心疼我,我也会为你心痛,看到你那种痛苦的表情,我好心痛。”
他紧紧的抱住她,“好,我们把它抛到脑后,没必要去理会,因为我已经知道,九指神算这次算错了。”
“哦?何解?”她放开他,疑惑地问。
“因为假若你死了,我绝对不可能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所以他算错了。”
她微微一笑。她知道,这是他生死相随的承诺。
“对,九指爷爷算错了,我们别再去想这件事,我们还是去见伯伯吧!”姜小路突然说。
“不行,他的事我会处理,你还是乖乖养伤就好了。”
“叔叔,我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她抗议。
“那又怎样?”司徒烈不让步。不管怎样,他已经被她吓够了,从今以后绝对下再让她莽撞行事。
她叹了口气。真是的,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叔叔这个意外,唉!算了,就安分的养伤吧!
“好吧,我乖乖养伤,不过,养伤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总觉得伯伯的作为透着古怪耶!”她侧身靠着他。“你看,祖父要他找杀手杀我,以他的能力,要请一流的杀手很简单。可是他请的却是只三脚猫,轻而易举的被我们逮到,行动失败。”
司徒烈沉默着,静静的听她分析。
“还有,涂进化的私人账册,安多说他会知道书房里暗格的位置,以及暗格里有重要东西的消息,是因为涂进化的仆人聊天时谈起被他听见了,对不对?”
“嗯。”他点头。
“这就更奇怪了,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仆人会知道,而且还拿来当闲谈的话题?再说了,那只是本普通的帐册,实在算不上重要,照道理讲,连放在那种地方都显得不必要。
“毕竟,那本账册对其它人而言根本毫无价值,除了我们,因为里头的往来项目是让我们确定祖父又在搞鬼的证据。这一切,你不觉得都很奇怪吗?”
“你怀疑连那两个聊天的仆人都是梁浩声安排的,为的就是要将矛头指向那老家伙?”
“很有可能。”她点头。
“目的呢?”司徒烈沉吟。
“不知道。”她摇头,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他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目的了。”
“咦?真的吗?”姜小路讶异。“他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烈没有回答,不过他想,如果一切如他所猜测的,那么这个梁浩声的个性,或许跟他差不多。
“叔叔?”她疑惑地喊。叔叔在想什么?
他摸摸她的头。“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我来处理就行了。”
“可是……”
“不用担心,我已经可以确定梁浩声并没有打算伤害我们。”
“真的吗?”姜小路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只是难免担心。
“真的,相信我。”
深夜,司徒烈没有利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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