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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炊烟(女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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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茶色炊烟(女尊)
【作者】莫惹是非
【简介】
岭南山脚下有一个锁柳镇,锁柳镇上有一个黛窑,黛窑是江府烧瓷的窑场。
锁柳镇上的人都知道,江家主君庄氏是只公老虎,江家家主江纹是个夫管严。一个火一个水,冷与热的交融,就像是黛窑开出来的上品瓷器,淬炼出了一尊最上等的青花瓷,江家的大公子,江釉。
锁柳镇上的人都说,江家烧制了这么些年的瓷器,却没有一尊比得上江家这位大公子,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韵味。溶月华之明朗,集秋松之清韵,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其实,这都是表象,表象,切记,切记。

且看忠犬女攻同别扭男受的闺房情事。
且看气场强大的骄傲双面派大家公子收伏面恶心其实不算很恶的无赖地霸女。
满窑,烧窑,开窑,种茶,采茶,泡茶,梯田山峦,云烟氤氲,瓷与茶,从来难分,且用这一生,共谱一曲茶色良缘。
一瓷一茶一人家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沐云泽,江釉 ┃ 配角: ┃ 其它:

【正文】

  第一道茶之楔子

  岭南山脉蜿蜒千里,群峰层起,靠南一面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叫做锁柳镇,锁柳一词,本意是希望可以锁住春天,岭南山脚下天气湿暖,没有严冬也没有酷暑,即使是十二月的天,也少有降雪。
  锁柳镇上有一条主街,叫做佳茗街,岭南山脉身为茶乡,锁柳镇上的人几乎都是以茶代水,镇上到处都是茶馆、茶铺、茶楼、茶肆、茶室、茶坊、茶社、茶寮、茶叶店。不过其中最值得一提的还是这里唯一的一座茶庄,云泽庄。
  云泽庄就建在岭南山的山道上,占据了岭南山的精华之地,往下,是漫无边际的梯田茶园,向上,是云顶间野生茶树的栖身地。
  当年云泽庄的老庄主沐魁还在的时候,云泽庄几乎是岭南山脉茶乡的代表,凡是外乡慕名而来的茶客都会听到山路间的牧童吹着牧笛,低吟浅唱,“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愈断魂。借问茗茶何处寻,老妪遥指云泽庄。”
  可惜,沐魁一世英名,却不会养女儿,她中年得女,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溺爱成性,等到她年迈老去前将云泽庄交到这个女儿手里的时候,沐云泽十六岁,早已经是锁柳镇声名狼藉的双霸之一。

  第一道茶之清韵公子

  云泽庄就建在梯田尽头的一处平坦坡地上,以青砖灰瓦砌成,面朝梯田有主楼一座,副楼两座,都是两层小楼,飞檐屋脊上饰有青铜瑞兽,下方悬挂着铜质铃铛,风一吹便发出清脆声响,可以用来判断风向。
  坐在主楼内,透过木格纱窗,就可以看到面前的茶田千顷,一望无际,梯田层层自下而上,像是梯磴,每一层之间都留有仅容一人站立的山路,每年清明前后,就可以看到背着竹篓的采茶少年在梯田山道间穿梭。
  岭南山种植的茶树有两种,一种茶叶有一指长,是为大叶茶,另一种小叶茶只有一根指节那么长,两种茶叶每年都会采摘三次,清明前茶树叶尖长到一芽三叶时采第一次,为极品茶,清明一次为上品,清明后谷雨前第三次,为普通品。
  从云泽庄朝外沿着蜿蜒山路走上半里,在梯田间有一处简陋的茅屋,里面摆设俱全,每年秋天茶叶刚插苗和夏日虫害最严重的时候,总会有人住在这里随时照看。
  而在云泽庄后,有一个天然的碧水湖泊,水清如翡翠,碧波荡漾,一直延伸百里不止,尽头处是从高处倾泻而下的悬衣瀑布,每年雨季过后,湖泊水源充足,湖水涨过堤岸,会从连接着梯田间的小沟渠流下去,正好用作茶田的灌溉。
  湖对岸和云泽庄两相对望的平坦坡道背靠着陡然而上的峭壁,壁上建有上行栈道可以上山,也是上山采野生种茶的唯一通道,那片空地脚下山石已经被磨平整,建有罩顶长亭,和延伸入湖面的亭台水榭交相辉映,都是纯木质的结构,每年清明采茶后茶叶的杀青炒制都会在这里进行。
  水榭前有平铺在湖面上的青石板,乍一看像是漂浮在湖面上,其实每一块青石板下都有梁柱接到湖底,一路可以直接走到云泽庄副楼的后门。
  三月初春的一天,阳光灿烂,日光像是发出七色炫光,打在梯田茶树上,山路上慢慢地走上来两个男子,前面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停下了步伐,站立在梯田间的山道上,微微仰头看向远处,只见到满山茶田沐浴在日光下,嫩绿可爱,叶片上像是上了一层釉彩,他心念一动,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身后的绯衣男子比那青衣男子年长上一些,身形有些壮硕,不像是普通的男子那般纤细,“大公子,怎么不走了?”绯衣男子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包袱,用锦缎包裹着,他伸出一只手擦了把额头上的薄汗,“我走得又累又渴,等会最好有碗茶汤喝。”
  青衣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偏过脸,一头如水青丝只用一只白玉簪挽起,柔顺地从脑后披落,鬓角的发丝被风吹过脸颊,弯起来贴在他唇角,正好和他勾起的双唇形成一个相同的弧度,他轻启丹唇,一手捏着一片刚发出的嫩茶芽抚摸,“粉青。”他松开了手,脸完全偏过来看向身后的绯衣男子,“这里很漂亮。”
  他的眼睛像是一颗新鲜的杏子,睫毛又长又卷,微微上翘,眼眸是淡淡的棕色,映在分明的白色间,圆润如一汪清泉,挺翘的鼻尖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凑到一株茶叶尖细细地闻着茶香。
  “漂亮不漂亮我不知道,不过在我眼里,已经没什么能比大公子你更赏心悦目了。”粉青重新用双手捧着那个锦缎包裹起来的包袱,和青衣男子一起重新踏上上山的路。
  山路不长,不多时已经走到了云泽庄主楼的门前,二楼阳台雕栏上高悬着一块匾额,写着苍劲有力的云泽庄三个玄色大字,下面的提款人印章像是被磨过,看不清楚,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沐魁的手笔。
  大门前站着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他有些不解地看了那青衣男子和他身后的绯衣男子一眼,“两位,可是黛窑来的人?”
  那青衣男子轻挥衣袖,两手水袖交握,身子前倾,低头行了一礼,“在下江釉,家母有事缠身,代为前来。”
  “原来是江大公子,在下萧岚,大公子不嫌弃的话,唤声岚叔就好。”萧岚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他,心内开始感慨,这位江大公子,果然是对得起整个锁柳镇对他的溢美之辞。
  “那瓷碗……”
  “已经带来了,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萧岚带着江釉和粉青进了主楼,踏进门就朝正斜靠在楼梯扶手前的女子喝道,“嘉木,烧水去。”
  “老爹,大清早的,又没客人,老大都出门了,烧什么水啊。”明嘉木干脆坐到了楼梯上不肯动,低腾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衣带。
  萧岚顺手抄起空桌上的茶罗子,明嘉木站起了身,“行,行,我去,老爹,您悠着点。”
  萧岚放下了茶罗子,回身朝江釉道,“大公子见笑了,我两个女儿,都是泼皮性子。”他引着江釉上了二楼,江釉站在楼梯转角打量着一楼堂内的摆设,桌子有两种,两人座的案几和四人座的方桌,每一张桌上都有一只铜质风炉和竹制具列,风炉用于生火煎茶,具列则是用来盛放各类茶具。
  茶寮多设在街头路口,供经过的走卒商贩解一口渴,用的是粗瓷大碗,也许很多还有上几个裂口。茶馆茶肆茶坊茶社同时供饮茶的店铺,送上一壶泡好的茶,几只茶碗,几碟点心,有的茶肆还提供酒肉熟食,更有评书弹唱助兴。茶室更加书卷气一些,文人墨客更多,设置也更清雅,墙上通常都是书画墨宝,客人饮茶兴起,也会吟诗作对。但是真的会这样细细煮茶品茶的地方,就只有镇上少数几家茶楼,还有云泽庄。
  等到上了二楼,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二楼楼梯口开在正中,四面都是阳台,围栏有半人高,木制的地板带着浓重的风韵,沿阳台一圈都是用帘帐屏风隔出来的雅间,雅阁大小不尽相同,为了迎合各种客人,桌椅茶具也各不相同。
  朝前正对着茶园梯田,朝后对着碧波清湖,可以遥望悬衣瀑布和再往后的翠山群峰,若是清明时节,更可以看到采茶杀青的场景。
  云泽庄终究不愧是云泽庄,虽然自沐魁死后已经衰败了许多,也大有被茗溪茶楼超越的趋势,但是它独具的天时地利,以及云泽庄一贯对于茶道的一丝不苟,都让锁柳镇的人到如今一提到品茶的最高境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云泽庄。也许,它还差的,便不过是那人和而已。
  江釉随着萧岚走到正对着前山的一间雅阁内,木制的地板上有一张长案几,边上是四个垫子,江釉和粉青在一边盘膝坐下,萧岚坐在另一边,视线盯着粉青手里的包袱,江釉微微一笑,粉青将包袱放置在案几上,掀开了锦缎。
  黛窑的秘色瓷只有两种釉色,一青一白,青如天,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萧岚两眼发亮,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白瓷碗,用手指扣起敲了一下,他像是陶醉一般听着那瓷碗发出的声音,突然睁开眼,“大公子既然来了,不如我来煮一次茶,也试试这白瓷碗如何?”
  “求之不得。”
  云泽庄泡茶用的水,都是悬衣瀑布流下来的山泉水,每天清晨,左副楼就会开始烧水,水沸过一次装于水缸冷却,等到客人需要煮茶时所用的水,就是已经沸腾过一次的凉开水。
  案几上的风炉里燃起了炭火,那风炉造型很是小巧,三足两耳,像是一个小鼎,炉身开洞通风,上面可以放置煮茶用的鍑,下面则放置着盛灰用的铁盘。
  萧岚从案几下取出一块包着红纸的饼茶,这饼茶是用云泽庄自产的茶叶所制,用的是清明前所采的极品大叶茶,以刚抽头的芽,抽头未展开的笋,展开的茶叶经过数道工序最后进入模子拍制而成,制作茶饼最难的一道工序便是捣茶,芽笋均不能变形,当年沐魁最拿手最厉害的两道技艺,第一为炒青,第二便是捣茶。
  江釉饶有兴致地看着萧岚用竹柄铜夹夹出一小块茶饼,放在风炉的火苗上煎烤,一阵阵茶香飘出来,萧岚又将煎好的茶放置到双层缝制的藤纸中包好,以免香气散失。纸囊放置一边,接下来在风炉上架上铁鍑烧水。
  案几边上的地板上有一个小水缸,萧岚用铜勺舀了几勺水,倒入铁鍑,等水沸腾的过程中,他又取出桔木茶碾开始碾茶,茶碾外形方正,里面有一个碾轮,前后推动,茶叶被碾成细末,有点像是药庐内捣药少年会坐在高椅上,用脚踩着药碾中碾轮两边突出的横杆,让碾轮在药碾中前后滚动,将药碾碎。
  等到茶叶碾好,水已经沸开了第一泡,江釉以为他要开始煮茶,谁料他从铁鍑中舀出了一勺水,水停下了沸腾的声音,萧岚将茶末从茶碾倒入茶罗子中,罗筛上蒙着细绢,一阵晃动,过滤后的茶末用小匙量了一匙,水沸开了第二次,萧岚用竹棒搅动铁鍑中的水,搅出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就在那漩涡中心,将茶末倒入,再搅。
  等到第三沸时,江釉有些不解地看着萧岚将刚刚舀出的那勺水倒入其中,水停止了沸腾,他缓缓舀出茶水倒入白瓷碗中。
  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似乎所有的疲惫烦躁都消失无踪,江釉自己觉得喝过无数次的茶,却没有一次能给他这种身心俱全的享受。
  他捧起白瓷碗,那碧绿茶叶末在白瓷碗中益发显得通透,他凑在碗沿啜了一小口,问道,“刚刚最后水沸腾时,为何要将舀出的水又倾下去?”
  “止沸,一来茶水不烫嘴,二来茶香保留更好。”萧岚又给粉青舀了一碗茶水,江釉偏头看向茶田,笑道,“这里实在是个好地方。”
  “大公子若喜欢,可以常来。”
  江釉收回了视线,“岚叔煮茶的技艺,实在是少见的精妙。”
  谁料萧岚却笑了起来,“大公子实在是过奖了,我这也就是一点皮毛而已,该有的步骤省了许多,真要煮茶,只有老庄主在的时候,那才叫一绝。”
  “这还叫皮毛?”
  “大公子哪日若有兴致,倒是可以让我妻主来煮上一回,她是老庄主的嫡传弟子,倒是得了她的真传。”
  “我好像听说,沐老庄主曾经收过两个徒弟。”
  “没错。”萧岚见江釉喝了大半碗茶,又替他满上,“一位是我那妻主,另一位大公子应该更加熟悉。”
  “我熟悉?”
  “茗溪茶楼的当家。”萧岚敛了眉眼,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江釉恍然大悟道,“难怪茗溪茶楼的布局和这里有些像,原来她就是沐老庄主的另一位弟子。”
  “已经不是了。”萧岚似乎不愿多提,江釉也不再问,又喝了几口茶,他又问道,“那么沐庄主的技艺又如何呢?”
  这一问,像是踩到了萧岚的痛脚,他面色僵硬,“大公子何必开这个玩笑。”
  江釉轻声浅笑,“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好了。这一批白瓷碗,烧窑的成功率不超过三成,之前谈过的价钱,我们恐怕不能接受了……”
  左副楼的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日头渐渐升上中天,山道上有了几个来品茶的客人,明嘉木正在大灶膛间生火,一边塞着柴火一边抱怨,“无聊呐。”
  对于沐云泽来说,拳头硬才是王道,她知道自己的对头不少,所以她每次都会只带嘉木甘露两姐妹之中的一个出门,另一个留在家美其名曰守卫,不过云泽庄还甚少出现过闹事的客人,留在家那个用来挑水烧水,补房梁修锅炉,擦桌收拾打杂倒是不错,反正明家姐妹和沐云泽从来都是从小在岭南山跑大的,一身力气壮如山河,打架闹事无人能敌。
  那天晚些时候,江釉带着粉青出了云泽庄,萧岚送他到了山道口,他挥手道别,和粉青依旧一前一后下山。
  两人很快走到了山脚下,踏上青砖路,不远处的街道店铺小摊就在眼前,拐角处走出来两个女子,红衣那个一张脸拉得老长,身后跟着的还很不识相地火上浇油,“我早说了是铜锤不是鸡头,你非得全压在鸡头上面,这下全输光了,喝花酒的钱都没了。”
  红衣女子呸了一声,本来甚是英气的一双眉被她挑得老高,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流气,她挑高了眉,一手扯住正缩着身子想要从她身边蹿走的小贩,那小贩放下了挑着的馄饨挑子,哭丧着脸,“沐大少,我们都是小本生意,真的没钱。”
  “谁问你要钱了?”沐云泽提着她,提得她双脚都离了地,把她提到馄饨挑子正面,手一松,那小贩差点摔落在地上,“你他娘的,姑奶奶什么时候抢过钱了。”
  这话一出,连明甘露都很不同意地看着她,沐云泽一双桃花眼瞪得锃圆发亮,“要不是我,你们这些街上会这么太平,别说强盗山贼,留个小偷小摸顺手牵羊的都没有,县老娘都闲得可以数蚊子拍苍蝇了,怎么我收点劳务费用不行?”
  “行,行,完全没问题。”小贩鸡啄米似得点头,强盗山贼是没有了,可沐大少你这个地霸,可比所有的强盗山贼都更霸道,有你在这里,人家敢来吗?
  “来碗馄饨,我饿了。”
  那小贩立刻在放着调味料和砧板的一面飞快地现包起了沾肉小馄饨,小馄饨像是雨点般一个个落入打开的沸水大锅内,沐云泽站在那挑子前面,脑袋向左一偏,正看到几个小贩躲进了胡同里,还有几个小孩紧紧抱着怀里的麦芽糖人靠在自家父亲身上,小心地从她身前穿过。
  正对面一户人家的后门拉上,紧接着又被拉开,一个中年男子探出脑袋,伸手去提忘在了门边的鸡笼,谁料那鸡笼没关牢,两只公鸡腾飞着翅膀扑腾了出来,鸡毛乱飘,惹得旁边店铺拴在门边的看门狗汪汪乱叫,一个劲地想要冲过去,要不是脖子里被绳子绑住,在就跑了出来。
  沐云泽又偏头朝右看去,自家的梯田山路已经就在眼前,山道上走下来了两个没见过的男子,她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接着眼睛眯了起来,眉毛也恢复了正常的弧度。
  “沐大少,好了。”小贩盛出来两碗馄饨,沐云泽突然拔腿就朝右跑过去,明甘露在她身后大喊,“老大,馄饨。”
  沐云泽跑到了两条街的交汇处,那两个男子却已经融入了人群中,明甘露追了过来,喘着气,“老大,你找什么?”
  沐云泽提着她的后领,和她对着双眼,“我们,马上回去。”
  “回去,回去做什么。”明甘露领子一松,又追着她,“老大,馄饨还没吃。”
  ***
  “明老头,明老爹。”
  “老爹,老大找你。”
  “喊什么喊,没见到有客人在。”萧岚从右副楼的长廊走过来,“这边过来。”
  沐云泽从主楼的偏门出去,直接走到了右副楼的回廊上,那回廊一边是墙,一边是一个小院,白墙上有木格的镂空窗户,墙的另一边就是梯田,回廊到头则是一幢二层楼屋,正是云泽庄所有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嚷什么?”
  “今天有没有一个大概这么高,穿着一身青衣的男人来过。”沐云泽比了个到自己耳朵的高度。
  萧岚的眼神闪了闪,抬眼看向沐云泽,她的一双黑瞳眼亮的不太正常,以前被沐魁逼着炒茶,她溜出来躲在碧波湖的水榭阁楼里看着沐魁到处找她的时候,也会露出这种欣喜的亮彩。
  好像还多了点什么,有点急切,萧岚状似不经意道,“有啊。”
  “他是谁,叫什么,是什么人?”
  “不知道。”萧岚耸耸肩,回身沿着回廊向主楼走去,“人家来喝茶,难道我还问客人的名字住处?”
  像江大公子那样的男子,就该配一个潇洒倜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风流小姐。萧岚回头看了沐云泽一眼,自家云泽这样的,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的好。

  第一道茶之锁柳双霸

  江釉和粉青从云泽庄下来,出了山道,又穿过几条街,转了四五个弯来到了主街上,主街道边都是店铺酒楼,没有人家的前院后门,也没有摆地铺的小摊小贩,整个看来车水马龙,很是热闹,行人都会自觉地靠着沿街行走,将中间的大道留给车马,一来安全,二来也方便。
  可惜不是所有的车马都会那么自觉地走在道中央,避开行人。江釉走在道边,粉青正偏头打量着边上的胭脂铺子,衣裳铺子,他正看得兴起,一道马声嘶鸣突然在正前方响起,粉青下意识地一把拉开江釉,谁料情急之下没控制好,一个用力过猛,江釉脚下踉跄,反倒朝外踏出去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就见到一匹高头骏马双脚高扬,眼见着就要奔至他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节骨眼上,一道白影闪身而出,张手挡在了江釉身前,而那匹马突然间人立而起,马上的人死死拽着缰绳,居然在那白衣女人身前停住了马,骂声破口而出,“小蹄子,不要命了。”
  那白衣女人不悦地拧起眉,“横冲直撞,本就是你的错,居然还敢口出恶语。”
  江釉看了那白衣女人一眼,又看了对面马上的女人一眼,眼角闪过一丝莫名的嘲弄神采,唇角的弧度更加不像一个刚刚差点被乱马踩踏的男子,反观一边粉青拍着胸口尚在心悸的样子,他实在是镇定地有点过了头。
  “童小姐,我想她也是无心之失,就算了。”江釉淡淡地开口,那白衣女子童雨缪回过身,衣袖翩然地朝他行了浅浅一礼,“江大公子,久等你不到,所以就特地下来查看,没想到遇上这个泼皮无赖,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大公子居然还想着饶过她。”
  “我娘呢?”
  “江伯母已经在楼上了,大公子也同我一起上去吧。”
  江釉跟在童雨缪身后,上了街边一幢三层的茶楼,那茶楼的木栏上都上了金漆图案,在日光下甚是耀人眼,如果说云泽庄是古韵浓郁,那么茗溪茶楼就是华丽恢弘。
  江釉回头看了那马上的女人一眼,她拉着马身转了个身,朝原路返回而去,江釉唇角的嘲弄更甚,若是急着赶路,怎么又会折身而回,看这样子,倒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可以撤走了。
  进门上了扶梯,一直上到三楼,童雨缪带着两人进了隔间,江纹和童茗正面对面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只彩釉茶盘,盘上是同系的茶壶茶盅,童茗见到几人进来,伸手提起茶壶又满了两盅茶,“贤侄终于来了,上了趟云泽庄,觉得和我这茶楼比怎么样?”
  江釉慢慢走近,“各有千秋。”
  童茗笑道,“贤侄可真会说话。”
  童雨缪在她母亲身边坐下,江釉看了那两盅茶一眼,却没有坐下,“童伯母,这茶,似乎少了一盅。”
  童茗愣了一下,看了他身后的粉青一眼,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她没想到江釉会开口要求,只得顺着他的意思笑道,“是我疏忽了。”
  等到一个时辰后,用完了一顿各个心思迥异的茶点,江纹带着江釉粉青起身告辞,出了茗溪茶楼,江纹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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