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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炊烟(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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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云泽没把他那件外衣脱了,还是让他披在身上,只是前胸敞开,她左手伸进他衣服里抚着后背,顺便把衬衣脱了,随手往后一扔。
  锅底的声音更大了,江釉坐在上面不安地扭动,“饭还没吃,我饿了。”
  沐云泽放开了手,江釉松了口气,这在厨房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在偷情一样,别说这地方做的硬邦邦的别扭,随时还得担心会不会有人进来,虽然大晚上的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厨房。
  可她一手按住了他的双腿不给他动,另一手拿着铲子把饭装了一碗出来,底下的米粒已经有些焦黑,发出一阵喷香的糊味,沐云泽丢了铲子,端着碗拿了筷子一口口开始喂他。
  江釉脸颊有些发红,没病没痛地被她当个小孩一样喂饭,还是几乎光着上身坐在这灶台被火烧得有些温温的石板面上。
  ***
  “饱了?”
  江釉点点头,还是想要拉自己的衣服,沐云泽眼疾手快地扣着他的手,他伸出没着地的脚轻轻踢了踢她的膝盖处,有些讨好的意思,“回房好不好?”
  “回房?”沐云泽挑了挑眉,江釉这才想起来这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在房里现在她办不得事。
  “可是这里好奇怪。”他左右看看,这是厨房啊,他以后每次吃饭都非得想起来这饭菜是在那灶台做的,而她们在那灶台上……
  江釉猛地摇头,沐云泽捏起他胸前的红点,感受着那两颗殷红的乳珠在手心里饱满挺立的触感,“我会收拾干净的。”
  她拉下江釉的脑袋和他亲吻,她嘴里还带着熏梅的味道,却不像他自己吃时那般酸口,淡淡的,似乎还有点甜,江釉迷醉地回吻她,直到她退开的时候,他眯缝着眼叹道,“我那颗肯定不好,所以那么酸。”
  沐云泽乐弯了唇,挑起的眉峰眼角带着难以言喻的光彩,江釉歪了歪头,“再给我颗。”
  沐云泽给他取了颗送到嘴里,沐云泽微微抱起他的身子朝前挪了一点,外衣垫在他身后,这样她拉下他裤子的时候他可以坐在他的外衣上,不用直接坐在那石板面上。江釉没再推开她,只是苦着脸,“还是酸。”
  沐云泽含住他的嘴接了过去吃了,“下次加点糖闷一下。”
  她揽着他的身子,让他下身稍稍离开台面,好把裤子拉下来,江釉身下一松,知道她是铁了心,他也没必要再躲闪,既然推不掉她,那就顺着她好了,何况,他承认,他内心深处却是有那么一丝丝不受控制的渴望,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不受管制地冲破出来,想要体会这别样的刺激。
  江釉朝前靠了些,前胸贴在她身上,凑上去亲上了她的嘴,舌头伸进去舔了几下,这味道才对嘛,他这么主动,沐云泽自是心花怒放,一手拉着他一条腿,拉起来从小腿抚起,站在他身前,慢慢地把那两腿都缠在自己腰际。
  唇齿交融了半晌,江釉松了开来,意犹未尽地指指边上的坛子,“你再去吃颗。”
  沐云泽不再去理这个跑题严重,时不时会和他人前的温润形象很不相符地变得幼稚无比的江大公子,用身子蹭着他下身的小东西,江釉本就已经有些情动,勾着她的脖子发出欢愉的低低呻吟,不满意地拉扯着她还穿的好好的衣服。
  沐云泽坏笑着舔他的脖子,“你给我脱。”
  不脱就不脱,江釉朝前挪了挪,双腿缠在她身上,双手从她背后挪到前面,一手揪着她的衣服,江大公子的一直掩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恶劣终于破土,发芽。
  另一只手在她胸部捏捏,“有本事,你今晚都别脱了。”
  “这算是在威胁我?”沐云泽笑得更厉害,江釉点点头,下巴搁在她肩头朝她耳廓里吹气,沐云泽痒得酥酥麻麻,狠狠地抱着他,恨不得揉进自己身里去。
  江釉终究是不能再满足那隔靴搔痒的一点点快感,更何况沐云泽一双手还不停在他身上点火,指甲轻轻搔着他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让他忍不住怀疑,她就是因为他刚刚要她睡书房在报复。
  他憋着气就是要她自己脱,双手缠得更紧,炽热的挺立顶在她下身磨蹭,一只手找着了她衣服的下摆,拉松了伸进去揉她的肌肤,探上去捏她胸前的柔软,他就不信她能忍得住多久。
  沐云泽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眼珠轻转,不再和他坚持,张嘴重重地用力在他脖子里吸允,又猛地放开,江釉觉得一疼,隐隐地疼痛却又带着无比的快感,她以前的亲吻舔舐似乎没这么大力过,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他却不知道,以沐云泽过去的浪荡,当然清楚怎样可以不给他留红印,而怎么样,又能留下大片草莓。
  她终是褪去了衣服,把他拉得更前,江釉几乎只有半个臀部碰到了台面,拉开了他的双腿,那台面比她腰际矮些,她凑得更近,一手扶着他的挺立半坐半纳正好和他贴合在一起,一手揉捏着江釉胸前的乳珠,之前那手松开来正好揽住他的腰,用力地动作起来。
  ***
  江釉是心虚着回房的,房里没有点烛火,窗口有着月光洒进来的淡淡银辉,江釉心虚地自己上后面浴房,点起了灯盏,还好锅炉里还有不少热水,他脱了衣服飞快地擦了擦身子,因为怕吵醒江岫,他动作很轻,没有穿衣服,只是用温水擦拭有些黏糊糊的下身。
  沐云泽还在厨房收拾,说是马上上来,他的一身干净衬衣搭在雕木支架上,浴房里原本没有屏风,后来在江釉的坚持下才加了一面,他一手扶着屏风,弯下身擦拭自己,背对着门,擦完了正要穿衣服,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把未着寸缕的他一把搂住,沐云泽熟悉的呼吸和轻笑声喷在他脖颈里,他差点叫出声来,好不容易压下了声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釉儿,我刚那么走进来,你猜我在你屁股上看到了什么?”
  他羞红了脸,没好气地想要挣开,沐云泽手下收的越发紧,“你好像被那台面压了条红杠子出来。”
  她话语中带着克制不住的笑意,江釉又羞又恼,她的手居然还在往下,江釉急急地压住了那双不老实的手,“岫儿在外面睡着。”
  沐云泽的坏笑声在他耳畔传来,一手揉着他的臀部,“我没想干坏事,只是给你揉揉。”
  “鬼才信你。”
  “不信?”她无奈道,“既然你都不信了,那我只好干了。”

  第五道茶之远来客

  沐云泽抬眼像是在房里扫视了一圈,很是无奈地低头在他耳边吐着气,“这里也没什么好地方,要不窗沿上?”
  江釉手肘向后给了她一拐子,虽然她身上的衣服带着被夜风吹过的一点点凉意,贴在他肌肤上的感觉很舒服,“你闪远些,我擦完要睡了。”刚刚在厨房就连着要了他两次,也不想想是谁那么用力才会让他都压出红痕来。
  沐云泽挨了她一下,没闪没动,“我进来的时候那小鬼在打呼呼,睡得熟着呢。”
  “小鬼小鬼的,他叫江岫。”
  “好好。”沐云泽低下头,用鼻尖碰触着他的耳垂,心里温温软软的,刚刚发泄过,其实倒也没有太大的欲念,不过再来一次当然是更好了。“窗沿上去?我记得木檐挺宽的。”
  “你想都别想。”江釉伸手把雕木支架上搭着的衬衣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卷起来朝着沐云泽不安分的手上轻轻抽了一下,“放开,我要去睡了。”
  沐云泽正要说什么,一道迷迷糊糊软糯糯明显没睡醒的声音突然间就在身后响起,“哥哥。”
  江釉的身子明显一颤,沐云泽挑了挑眉,江釉整个人缩起来,好在沐云泽在他身后背对着门,能把他全都挡起来,沐云泽一时不明白他在躲什么,虽然她并不是太想他光着身子的样子被小鬼看到,但是那小鬼总是他亲弟弟,真要走了光,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她都没急,他倒是一副想要藏起来的样子。
  她不知道对江釉来说,这样子光裸着身子和她抱在一起被江岫看到,却是让他羞煞的事。
  那声音又叫了一声,“哥哥。”一道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江釉推开了沐云泽往那屏风后一躲,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响起来,沐云泽回过头,那小小的身影正光着脚丫子走到了浴房门口。
  房里没什么亮光,这里却点着灯盏,江岫突然间被亮光刺了眼,眯起了一双眼,想要睁开点就觉得难受,可还是使劲找着江釉。
  没有,只有那个他该叫嫂嫂的色姐姐,“哥哥?”这次拉高了声音,有些急,走进来几步,到了沐云泽身前,“哥哥呢?”
  “你脚不冷吗?”沐云泽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朝外走出去,“回床上睡觉去。”
  “我要哥哥。”江岫在她怀里扭着身子,不依不饶,他明明听到了哥哥的声音,眼睛终于适应了亮光睁了开来,指指那一人高的绢素屏风。
  沐云泽也看到了,那屏风一半是木质,屏风画却是蒙上去的绢纱,透着灯光隐约可以看到后面的人影,正半弯着身子穿着衣服,江岫弯了眼,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指着后面,“哥哥。”
  “嘘。”沐云泽伸出食指点在唇间,压低了声音,“我们去吓吓哥哥好不好?”
  江岫轻轻斜了两条眉毛,看着她,沐云泽勾勾他的小指,“糖葫芦,忘了?”
  “还有糖人,糖兔子,拔丝糖饼,蜜糕,龙须糖……”
  沐云泽正在想这小鬼怎么记性这么好,江釉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狐疑地看着她,“什么龙须糖?你给岫儿吃糖?”
  一大一小两颗脑袋一齐摇了摇,江釉忍不住轻笑,从她怀里把江岫接过来,“岫儿小时候吃糖太多,把牙蛀了,这次那几颗乳牙好不容易掉了,长了新牙出来,可不能再乱吃了,”他伸出手指点点江岫张开来的小嘴,江岫顺着含住他的食指咬了咬。
  一只手搭上江釉的手腕把他的手猛地拉出来,瞪着江岫,小鬼,这是你能咬的?
  江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头抚平了江岫刚刚睡觉时压乱的发,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江岫打了个哈欠,趴在江釉肩头。
  “我们睡觉去了。”江釉抱着他走出去,沐云泽提着灯盏走出去,站在床前等到两人都躺下,江岫朝里侧着身,江釉给他的肚子盖好薄被,朝沐云泽挥挥手,自己也躺下去拉上被子闭上了眼。
  沐云泽提着灯盏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侧脸,江岫小小的身子半蜷起来更是只有一点点大地缩在他身侧,他的一只手搭在江岫身侧,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安详的画面,如果她和釉儿有了孩子,也会是这样子吧。
  沐云泽弯起唇,这个念头刚出来,她瞬间又想起来另一件事,那岂不是意味着从此以后就会有个长期住在这里的小鬼霸占着江釉,也许睡觉还得来掺和一脚挤在两人当中。
  沐云泽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她提着灯盏朝书房走过去,拉开软榻睡下的时候还在想,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可怕的念头。
  ***
  江岫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正看到哥哥躺在他身侧,像是还在睡,他开心地伸出手指在江釉脸颊上戳戳。
  江釉像是赶蚊子一样挥了挥手,咕哝了一声,小家伙更来了兴致,又戳了几下,江釉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江岫成了在他背面,不满意地想从他身上翻过去。沐云泽从书房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岫半个身子趴在江釉身上,两条小短腿蹭啊蹭的,她走过去一把将人提了起来,“别吵你哥哥。”
  她压低了声音,江岫眨眨眼看着她,沐云泽抱着他走到衣橱前面,“你穿什么?”
  江釉把带来的几身小衣服都放在了他的上面,沐云泽随便挑了一件,原本她是一点都弄不懂这男子的衣服是怎么穿的,一直到江釉嫁过来,才算大概知道,江岫的衣服虽小,穿起来倒是差不多,她几下给他穿好,领子也没翻好,抱着他出了门。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江釉又翻了个身翻出来,伸手掩在嘴边打了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看样子沐云泽还是可以带小孩的嘛。
  出房门的时候日光已经淡淡地洒满了半个小院,芭蕉叶上面也像是镀上了一层釉彩,江釉慢慢下楼从过道穿到主楼,“哥哥。”江岫含糊不清的声音响了起来,江釉笑着看过去,他正晃着双腿坐在柜台前面,手里抓着包子在啃,萧岚站在后面一手挡着他,另一手居然单手在打着算盘。
  “岚叔,麻烦了,我来吧。”江釉把他抱下来,“阿泽呢?”
  “旁边楼里。”萧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呵呵地探过来看江岫,“对了,他多大了?”
  “四岁。”
  “我一直希望庄里多几个小毛头来。”
  江釉低眉不语,他接着道,“就看你的了。”
  “岚叔,还有甘露她们两姐妹的。”
  “她们两个,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给我正正经经娶个好男人回来。”
  “今年是丙戌,狗年,岚叔,猴年刚过没多久,这个月是癸巳月,下个月正好是甲午,马月。”
  萧岚哭笑不得,江釉突然想起道,“今年是阿泽的本命年,我都一直没想到。”
  “是啊,今年过年的时候我给她做了顶红毡帽,她又不肯戴。”萧岚摇摇头,“过去用早饭吧,不然该凉了。”
  江釉牵着江岫的手一起过去,“哥哥,你被蚊子咬了吗?”
  “蚊子?”江釉奇怪道,“没有啊。”
  江釉没想明白,江岫一直侧着脑袋仰起来看着他的脖子。他伸手摸摸,衣服都穿好了,领子也翻好了,没有问题。走进去,八仙桌上有一锅肉粥,正放在煮茶时用的风炉上面热着,锅中心冒着小小的滚,发出一阵扑鼻的肉香,江岫吸着口水,“还想吃。”
  “那就再喝一碗。”江釉弯下身揉揉他的肚子,“你还喝得下吗?越来越胖了,我真要抱不动你了。”
  “不喝了。”江岫突然猛地摇头,把手里的小半个包子都塞到了江釉手里,“岫儿饱了。”
  左副楼的楼里大堂内没什么人,桌上有几只空碗,只有沐云泽一个人在另一张八仙桌上,转过身来朝他道,“釉儿,过来。”
  “你在做什么?”江釉站在她身后,她身前的桌上摆着点茶的用具,长嘴铜壶,茶筅,瓷杯里的茶汤上漂着一层浮沫,像是几朵祥云。
  “我还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能超过山水浮图。”
  江釉拿过那杯茶喝了一口,“我让娘帮我烧了半窑极薄的瓷器,大概半个月后可以开窑,成不成就不知道了。也许你该出去走走,会想出来也说不定。”
  “我正想下午同你去雕花楼。”
  “雕花楼。”之前因为柳家的命案被封,现在确实应该开封了,“虽然大概只剩风烛残荷了,不过去看看也不错。”
  “我也要去。”江岫识趣地过来拉拉沐云泽的衣袖,她瞪了他一眼,“知道了。”早知道会带着你这根小蜡烛了。
  ***
  今日的天气很适合外出,旭日当空却不烈,因为云彩很多,日头时不时被遮挡,路面上经常都是大片的荫凉。
  白茫无奈地站在路边,“你就这么喜欢这对石狮子?”
  那石狮子脚下坐着的人抬起头来,突然朝她伸出手来。
  “干什么?”
  “钱。”
  “什么?”
  “给绿珠买药的钱,上次的都用光了。”
  “你就来问我要?”
  “本来就是你害的。”
  “我说,红儿,你是叫红儿吧?”
  “是。”
  “斛珠楼被封了,你们两个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很多啊,你们就是要从操旧行也可以,换个地方不就行了?”
  “地都没了,也没有钱,哪里有楼?”
  “那就换个别的地方,给人家去干活不就行了?”
  红儿蹙眉想了会,“我不知道去哪里,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去快活林。”
  “快活林,对哦,我也可以去啊。”
  “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去?”
  “为什么不行,那不是勾栏吗?绿珠以前就是勾栏出来的,斛珠楼不也和勾栏差不多嘛,我最会伺候那些公子了。”
  “是吗?”
  “是啊,我会调配防孕药防孕汤,还会做各种让那里红肿消掉的药,我会做各种道具,我还会做春意药。”他板着手指,越想越开心,“这样子我就有钱给绿珠买药了,你带我一起去吧。”
  白茫翻了个白眼,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跟了几条街,真的来到了快活林的牌坊门前。
  白日的快活林,可以听曲赏舞,小倌可以陪茶陪酒甚至陪下棋陪书画,快活林的头牌红牌都各有一手,却独独不陪睡,因为,这是晚间的生意。
  当然,价钱够合理的时候也是可以通融开后门的,白茫停在那里,那站门的小倌已经眼尖地看到她,朝她挥着手,“白少。”
  “你真要进去?”白茫问身后的人。
  “嗯。”
  白茫走上前几步凑到那站门的男子身前像是嗅了一下,其实是为了看清楚他是哪个,“换桂花香了?”
  “不好闻吗?”
  “好,香得很,瑰玑美人用什么能不好闻。你家爹爹呢?”
  “白少你不找媚月,居然来找爹爹,怎么突然喜欢上余年半老,风韵犹存的这口了?”那男子挥舞着帕子和她打趣,一边探进去半个身子,“爹爹,爹爹,白少找你。”
  ***
  “四公子,是白家十三少啊。”
  “是又怎么样?”
  “家主和公子的爹爹不是有那个意思把公子嫁进白家吗?”
  顾南音咬着牙,“要不是那个姓冯的在外面乱传,把我不小心被人撞进柳河说成嫁不了童雨缪就闹得跳柳河,我现在会沦落到只能考虑这种纨绔女的地步?”
  “四公子,你别气,别气,那江大公子不也嫁了个沐大少嘛。”
  “江釉他那是自甘堕落。”
  “为什么?”
  “好好的女人不挑,嫁个那种败家子,大哥都比他眼光好多了。”顾南音闷愤愤地看着街对面的快活林,抬高了下巴发出一声哼,“谁要嫁这种女人,她配娶本公子吗?”
  “不配不配。”那小侍连连摇头,再看过去,就见到白茫推了推自己身后的男子到那倌爹身前,那倌爹和那男子说着什么,满意地带着那男子进了门,那小侍张大了嘴,“四公子,男人会进那门,不就是要卖身吗?”
  “逼良为倌,果然是恶霸  ③üww。сōm  所为。”顾南音懒得再去看她,转身就走,和那小侍一前一后隔了半个身子走开,迎面正好有一匹高头的枣红色大马慢慢吞吞地踏着步过来,马上有一女一男,他和那匹马擦身而过,正好听见那马上的男子略微兴奋的声音,“这里就是岭南山下的锁柳镇了吗?”
  “嗯。”身后女子温温婉婉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到了。”
  那匹马慢慢驰远,那小侍拉拉顾南音的衣服,“四公子,那男人像是关外的人哎,你看见他头发的颜色了吗?棕色里面还有点发红,好漂亮。”

  第五道茶之雕花楼

  那穿着斜襟红衣,发色在日光下有着淡淡的棕红色光泽的男子用力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起了脑袋,朝后看着身后的女子,“我怎么没闻到茶香味?”
  她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拉起马匹的缰绳,牵着马头朝右边的街道偏了偏,这里几条街都可以走马行车,道路比较宽阔,那枣红色高头大马走到了街道的一边,慢慢地拉住了马,“现在呢?”
  一股浅淡的茶水香气弥漫在鼻间,那红衣男子抬起头朝着边上那高三层的楼阁看去,“畔姐姐,是茶楼哎。”
  梅畔还坐在身后,他一条腿朝同一侧一翻,利索无比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他的双眸深邃,说话流利得很,带着一点点口音,倒也听不出有什么大区别。
  “赤那,那两个是什么字?”梅畔指了指茗溪的牌匾,那两个字不是惯常所用的楷体书,写的都是瘦体隶书,乍一眼看还需要端详一下,对于一般人来说辨识一下就可以认出来不是什么问题,可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关外夷人,却实在有些难度。
  赤那扁着嘴看了会,干脆地甩了甩头发,“不知道。”他拉着梅畔的手走在前面进了那茶楼,“它叫什么和我喝茶又没有关系。”
  两人在二楼的大堂坐定,赤那不喜欢上雅间,梅畔也不上雅间,她不上是因为这样子看不见各种风土人情,看不到坊间百态便写不了她的游记,而赤那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喜欢的就是人多的热闹。
  小二很是殷勤地离开,赤那摆弄着桌上精致的鎏金茶杯,翻过来倒过去,梅畔按住了他的手,“你打碎了,我可赔不起。”
  “畔姐姐,这个好好玩,可我不喜欢这个上面金色的。”他左右张望,发现周围的桌上都是鎏金瓷器,有些失望地趴回桌上,“畔姐姐你再念那首诗给我听。”
  “野泉炊烟白云间,青溪流水暮潺潺,夜后明月晨间霞,坐饮香茶爱此山。
  “没有水,没有山,没有茶,只有金色的。”他还在翻转着茶杯。
  “这叫鎏金。”梅畔微微抬眼,见到正捧着陶瓷托盘过来的年轻男子,又慢慢地朝他道,“茶来了。”
  那男子将托盘安置在桌上,上面是一个鎏金瓷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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