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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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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云海将会有大事发生,”琉毓将匕首递给她,嘱咐道,“欢儿这人太重情意,我放心不下,这柄玲珑刺你且先收着,必要之时,拿来保命。”
宝姝讷讷无言,许久才慌乱的双手接过。
又是大事,她现在最不能听见什么大事!况且,她法力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公公为何不给容欢反而给自己?满腹狐疑,她却一个字也不敢问。
不过,公公的心思连夜微都猜不准,以自己这点儿道行,又怎么可能猜度的出?他既然有此一举,必然有其深意才对。
思量罢,她低头应是。琉毓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宝姝将玲珑刺隐入体内,屈了屈膝,带上鬼面具转身一溜小跑。行至人群间,她忍不住回头一张望,咦,方才那条通向河堤的小径不是应该向左拐的,怎么变成右拐了?
正准备回去看个究竟,忽然被哪只不长眼的猛然一撞,登时摔了个四仰八叉。
撞她的人因为不能说话,只好拼命点头以视歉意。
宝姝摔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从地上慢腾腾的爬起来,摆手示意他没有大碍,那人方才离去。她揉着屁股向灯火阑珊处挪步而行,累了,不玩了。
街上随处可见鬼面具和黑斗篷,因为距离截止时间还远,姑娘们皆是忐忑不安,谁也不敢冒然掀开男子脸上的面具。
百无聊赖间,宝姝陡然被一家摊贩的灯饰给吸引了,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是一盏四角挂着风铃的走马灯,上头描着一只笑意吟吟的小猪头,很是别致。
抬手将将摸上去,走马灯的一角却被另一只手攥住。
宝姝略带挑衅的抬起眸子瞪着他,而他恰恰低头向她望去,两人俱是一怔。
虽然头发被鬼面具染成了黑色,可天下间上哪儿还能找出第二双这种颜色的瞳仁?旁人兴许发现不了他的眼瞳在夜间会变色,宝姝可是一清二楚。
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特征太过鲜明,当真没意思的很。
想也不想的,宝姝丢了宫灯扬起手便把他脸上面具给摘了下来,笑眯眯的道:“怎么样,夫君大人,我就说咱们俩有缘分吧?”
容欢握住宫灯痴痴呆呆,半响没有反应。
宝姝拿着面具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难道……”
话未说完,便被他一把捞进怀里,脑袋撞的生疼,登时“嗡”的一声炸开,耳鸣了好半天才听见周遭纷乱响起的掌声,或羡慕,或嫉妒。
感觉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宝姝心头倏忽一酸。
夜间睡觉时,容欢第一百次摇醒他:“你究竟怎么认出我的?”
宝姝很想实话实说,是你的眼瞳会反光,不过话一出口却变成这样:“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啊,就算看不到你的脸,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
“那如果有一天我的脸毁了,你是不是也能认出我来?”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
“快说!”
“……”宝姝被缠的没办法,又累又困,只能道,“当然。”
“那如果我连眼睛也瞎了怎么办?”
“我说,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
“你快说!”
“好好好,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行了吗,大少爷?!”
容欢这才放过他,很想绷住脸,却不自觉的拉动面部肌肉,痴痴笑了一整夜。当时的他什么都不懂,所以幸福总是离他很近,仿若一伸手便能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俺说话的时候了。
第一:俺昨夜病的昏昏沉沉间,忽然灵光一闪,想出更好的剧情来。。于是,此文要大修。
别激动,只修第一章,兄弟们不必点回去看了,俺只修了两个字。
“在耸入云端的琅华山梦廻殿上,清冷萧索的琅华掌门也如这般凝望着心如死灰的魔尊宠妃。”将魔尊两字改为了天君宠妃。。
第二:朋友看过之后说容四爷为毛越来越傻……额,俺想说他原本就不聪明,第一次写长篇,我已经尽力去把握这个度,现在的容欢,虽然已经当爹了,虽然变了不少,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大小孩儿,且是个陷入初恋外加热恋的大小孩儿,额,简单点说,他眼下还在谈恋爱。。
第三:这几章的进度很缓慢,我都有点耐不住了,可俺实在舍不得。。。之前大人们说俺虐容欢,实际上,俺还木有开始虐他。。用虐很不合适,这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
第四,关于宝姝为什么变成猪,因为一千年后是要轮回的。可是魔尊挂了,尹萧不能离开碧水山,在没有接到指示的情况下,把她附在了自家闺女的身体里。他老婆是猪,所以闺女也是猪。。宝姝不讨人喜欢是不是,没关系,她会越来越不讨人喜欢的。。
43
43、云殇雪逝 。。。
七月末的日子,云海竟然飘起一场大雪。
琅华一年四季漫天飞雪,宝姝俨然已经没了春夏概念,容欢倒是稀罕的不行,站在院子里双手恰腰,仰着脑袋望了又望。
也难怪他好奇,打他出生以来,还从不曾在云海见过雪。
回到屋里,他将宝容从摇篮里抱出来,边踱步边纳闷:“姝儿,你说我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昨个莫名其妙的把冰晶雪魄交给我保管,今儿早上又特意过来看望宝容。”
宝姝正拿着梳子给小白梳理毛发,听见这话小手一抖,嗫嚅道:“探望自个儿孙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婆婆不是每日都来?”
“不一样。”容欢心内忐忑不安,“爹他平时不爱讲话,这几日却不停叨念我的不是,一句一个养不教父之过,好像我有多十恶不赦一样。”
兴许是手劲儿紧了,宝容扁起小嘴哇哇大哭。
宝姝丢了梳子走过去将宝宝抢回来,剜他一眼:“看见没,别说你爹说你,连你儿子都看你不顺眼了,自己蹲墙角思过去!”
宝容一到宝姝怀里,立刻止了哭,阖上眼皮儿继续闷头睡大觉。
容欢脸上讪讪挂不住,轻轻捏了捏宝宝的小鼻子,佯怒道:“你这死小子,如此不给你老爹留面子,今个儿老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否则,还真是养不教父之过!”
宝姝扑哧一笑,嗔闹着踢他一脚。
便在此时,耳畔忽然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妹妹,救我……”
很模糊,但却迅速在宝姝脑袋里炸开,这声音,是未玖!
她一把将孩子塞给容欢,失魂落魄的冲出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连鬼影子都没有一只。难道是错觉?不,绝不可能是错觉!
自从她嫁来云海,从没在谁面前提过未玖,因为琉毓始终不肯接纳她,又担心容欢怀疑她别有用心,只能一直将此事压在心头。
眼下,不过一句轻声呼唤,霎那间击破宝姝所有心里防线。
“怎么了?”容欢抱着孩子跟出来。
“你有没有听见谁在说话?”
“你看守卫和丫头们不顺眼,全都打发走了,这里除了咱们一家三口,没别人。”
宝姝“嗯”了一声,怔忪的转过头,将将走了两步,耳畔再次响起呼救声,而且一声比一声急切。她的心蓦地被狠狠抓紧,猛然回头望着园子里那棵月桂树。
是从那里传来的!
宝姝一个猛子冲过去,蹲在地上开始用手刨泥土,因为雪水结了冰,泥土变得异常坚锐,才挖了两下便割出一道血口子。
容欢吃了一惊,忙空出一只手将她拽起来:“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成!”
“重明!”呼救声搅的她心慌意乱,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扯着嗓子大喊重明,半响方才响起它被自己派出去碧水山送信了,忙拉着容欢道:“你用法力,找找这树下面一方镜子。”
容欢心生疑惑,见她六神无主的模样也不再多问。
默念口诀,手指一道白光闪过,月桂树周遭泥土登时变作透明状,树根处一面铜镜正隐隐透着红光,且在微微震动。
容欢隔空一抓,铜镜破土而出,被吸在手中:“灵犀镜!怎么会在这儿??”
宝姝抢来手中,灵犀依旧泛着泛红,却没有任何画面。隔着耳畔听了听,的确是未玖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在说话,是谁?
慌乱间,便听镜中人一声凄厉惨叫。
宝姝登时呜咽起来,拽住容欢道:“救救未玖哥好不好,他出事了!”
“未玖?神魔九皇,师父的儿子?”容欢的思绪还在灵犀镜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脸都绿了,“堂堂魔界军师,一路上害我至此,他能出什么事儿,还需要我来救?”
宝姝忍住眼泪,急道:“不是的,他根本不曾被云姜救走,他是被公公带回了云海雪域,就关在你们云海冰牢里!”
容欢讷了讷,蹙眉道:“你怎么知道?”
“二师兄告诉我的。”眼下救人要紧,顾不得再诸多隐瞒,宝姝一咬牙将事实和盘托出,“杀龙王、抢灭日的都是二师兄,要我在诸王面前说谎也是二师兄,这和未玖哥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容欢闻言脸色蓦地煞白一片,父亲模棱两可的话,他隐隐猜出夜微不知为何竟与魔界联手,却想不到这一切竟然都是他在幕后操纵!
“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容欢还是不敢相信。
“他说冥君曾经背叛伽弥罗,又说你是魔尊转世,一旦恢复本性必然会对冥界不利。”
“爹说了,我只是他儿子。”
宝姝此刻无心讨论这些,抹了一把眼泪道:“未玖哥做错了事,受惩罚是应该的,可他现在很有可能出事了……你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只要确定他没事,我立刻回来!”
容欢为难的望着她:“冰牢可是云海禁地……”
“求求你,我只看一眼!”宝姝扒着他的肩膀作揖,哭花了脸,“一眼就好!”
容欢压根儿不理她,抱着儿子大步流星的返回房间。宝姝一个趔趄险些摔了,楞了楞,决定使出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
容欢不是二师兄,一定会心软的!
还没等她酝酿出足够眼泪,容欢已经空着手走出来,牵起她便走:“我倒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如你所说,未玖他若当真身在云海,老子非痛扁他一顿出口气不可!”
宝姝知道他嘴硬心软,听进耳朵里,不由得暖上心头。
穿过九曲回廊,守卫们纷纷躬身行礼,容欢大而化之的一路扬手,脚下的步子始终没顿过。直到一处幽静的花园处,怪石嶙峋间,他才停下。
这里一个守卫也没有,只能听见簌簌雪落声响。
宝姝看着他伸出食指放在唇畔使劲儿一咬,几滴殷红的血如血樱一般绽放在雪地中,他在一面石门前画了一个圈,石门蓦地从中间缓缓向两边裂开。
随着容欢走进去,宝姝怔了又怔。
与想象中的人间炼狱完全不同,甬道上铺的是白玉,壁灯里放的是夜明珠,两边挂的是山水画,且有阵阵桂花香味馥郁挠鼻,无不令人心旷神怡。
容欢轻声道:“我爹说,若是罪人心中没有悔意,那无论肉体上如何折磨他亦是枉然。”
宝姝垂下眸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了,”容欢将宝姝向前一推,语气颇有些不是味儿,“看看吧,我就说,若是他真被我爹关了起来,绝不可能会出事儿。”
宝姝急忙抬头,正对上未玖满是探究的眸子。
与在碧水山上相仿,他席地而坐,倚着矮几默默看书。还是一袭青衫,还是清冷萧索,神色却比从前祥和许多。
看到宝姝二人,他微微一愣,旋即苦笑:“果真,这一天还是来了。”
宝姝抹了把眼泪,丢了容欢就要扑上去,却被容欢揪住衣领揪回来:“不能过去,前面有天罗网,你法力太低,近不得身。”
宝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未玖傻傻的哭。
未玖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矮几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宝姝定定而望,半响睁大眼睛道:“未玖哥,你的脚……”
“痊愈了,八个月前,漓鸢上神前来为你送嫁时,医好了我。”
未玖笑的一派淡然,心头却是五味杂陈。当时,他的法力被琉毓封印,毫无反抗能力,若是他有的选,他不要做他的儿子,更不要接受他的神仙筋。
以为这样便能赎罪了?以为这样他便会原谅他?
简直愚不可及!
“人你看过了,咱们必须马上走,以我如今的法力顶不了多久的。”容欢每每看到未玖就如同吞了一只活苍蝇,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不由分说的拖着着宝姝向回走。
宝姝泪眼汪汪却挣脱不得,只听背后未玖怅然道:“来不及了。”
容欢脚步一滞,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他心下一悚,条件反射的转身护住宝姝。再睁开眼时,一团黑气已经停在自己方才站过的地方。
黑气渐渐散去,容欢和宝姝看清楚那人之后立刻目瞪口呆。
久久,容欢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再清清嗓子道:“冥君伯伯?您什么时候来的云海,怎么没听父亲提过?”
须琊面无表情的道:“本尊今日到的,你父亲并不知情。”
语毕,他侧目望着天罗网下那抹天青色,竟是叹了口气:“小九,你可还好?”
未玖垂眸,声音微微颤抖:“陛下,小九无能,不仅没能解封天魔城,还要劳烦您亲自搭救于我,我……”
“你猜到了?呵呵,本尊没有看错人,你果真聪慧。魔界三十六部,小九管束的很好,纵然是本尊,也未必能有你做得好。”
两人一言一语间,容欢和宝姝已经完全石化。
身后,琉毓清寒的声音淡淡响起:“伽弥罗,你终于肯现身了。”
宝姝彻底哑了,一对儿杏眼瞪的滚圆。容欢结巴道:“伽弥罗?魔尊伽弥罗?爹……您不是说,您当年没有救他吗?冥君伯伯怎么会是伽弥罗?”
琉毓脚下未动,移形至内室,与冥君对立而站。
冥君撩起衣摆单膝跪地,拱手道:“琅华孽徒伽弥罗,拜见师叔祖。”
琉毓似笑非笑:“当年本君不肯救你,如今你却行这般大礼,可是在讽刺本君?”
伽弥罗不曾起身,拱手垂眸:“你我立场不同,无可厚非。然而妙歌是您救的,宝……那孩子也是承您一命,这份大恩,伽弥罗没齿难忘。”
“哦?”琉毓面上微微泛着寒意,“那便将这笔账,算在欢儿头上?”
“并非算账。”伽弥罗顿了顿,沉声道,“如今我魔元不在,再无能力使用灭日弓,想要解封天魔城,天下间唯有容欢可以做到。”
容欢好不容才接受了一个事实,如今又是一道天雷轰下来:“为什么我能?”
伽弥罗望了望躲在容欢身后露出半只眼睛的宝姝,复将视线定在容欢身上:“其一,你是九命后人,属于雪灵类,适易修炼雪魔功;第二,你我命格相同,皆是命途坎坷的魔煞将星。”
琉毓蹙眉:“所以,你一直在逼他入魔?”
伽弥罗回眸,淡淡颔首:“先前时我元气大伤,再加上魔元不能取回,唯有如此。”
容欢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怔忪间,突然听见宝姝在身后大叫一声。
惊慌回神,但见一名黑衣人扼住宝姝的脖子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容欢大惊失色,急忙追了出去,电光石火之间,牢里的三个人,眼睛都不曾斜过一下。
琉毓波澜不惊的问:“本君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死?”
短暂的沉默过后,伽弥罗沉沉道:“当年我攻入碧霄神殿,未玖的火凰神筋因为不堪重负而崩断。与漓鸢那一战途中,我伤重不支,自知必败,便趁我二人聚气之时元神出窍告诉须琊,命他向天帝投诚,以免牵连冥界,不想他竟然……”
“不想他竟然扣住你的元神,”琉毓苦笑一声,接口道,“尔后,他强行与你交换了元神,所以当年死在漓鸢手下的人,是他不是你。”
伽弥罗阖上双目,额上青筋尽现,似是强压住心头痛意。
琉毓又道:“他如此做的原因有二。其一,你与他是八拜之交,他代你死亦是出于千年兄弟情意;其二,他爱上一个凡间女子,却被墨恒使计连带腹中骨肉一并害死,须琊与你一样是个情痴,便舍了半生修为救她一命。然而,他保不住她的孩子,你却可以……”
“是。”伽弥罗睁开眼睛,唇畔一抹无悲无喜的笑意,“一来为了保住我的命,二来为了保住夜微的命,他嘱咐我替他好好活下去,不要报仇,好生保护他们母子二人。”
琉毓点头,望向未玖:“你又是何时得知的?”
“魑魅城一战,四海魔蛟感受到夜微的心脏,便是魔尊另外半颗魔元。”顿了顿,未玖道,“这反而说明,夜微不是魔尊,可是我始终不敢确定冥君他……”
“所以你便放手一搏,选择在琅华朝会上现身,目的是为了将伽弥罗逼出来?”
未玖惭愧的点点头。
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再不会如此偏执。这段日子以来他静下许多,想了许多,才蓦然发觉自己竟被困在局中上千年。
而这个局,名叫心魔。
“小伽,”鬼姑娘轻唤一声,顺着甬道缓缓走来,常年笑意不乏的脸上此刻凄凄一片,“是我有负你父亲所托,原想保你一命,却没料到……”
伽弥罗伏地一拜,几近泣下:“师叔,自小您便对我疼爱有加,可是我……”
可是他没有办法啊!
魔界毁在他手上,太多人因他而死,纵是他不愿再起干戈,又能如何?
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他都一样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他千般渴求当年能得一死,也不必如今万般皆伤。
莫不是但凡魔煞将星,终将要苦独一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起身,他挺直脊背,望着琉毓冷冷道:“如今天、冥、妖三族兵马已经在桃源附近集结,师叔祖,您如今修为所剩不多……对不起,云海还在,容欢永远入不得魔。”
琉毓默不做声,却突然飞来一只传声鸟,落在伽弥罗肩头:“主公,收到探子回报,漓鸢于今早撤掉琅华山周遭五百里结界,并且命人带话,邀您在琅华后山洞天福地一聚。”
伽弥罗骇然大惊,不可置信的望向琉毓。
琉毓不看他,寒声开口:“爱恨情仇不过过眼云烟,如今,也该做个了断了。”
伽弥罗头痛欲裂,双拳攥出血,凝声道:“我要带未玖离开!”
未玖淡然一笑:“魔尊,小九不想出去。”——更不能出去,或许陪着云海一同湮灭,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呢。
哪知琉毓单手一抓,天网“咝咝”而熔:“再深的仇恨又能如何?血浓于水终究是你斩不断的。走吧,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解开那些陈年心结,莫让你们两人都抱憾终生。”
未玖登时僵住,不曾有所反应便被伽弥罗
43、云殇雪逝 。。。
抓住肩头,卷入黑烟之中。
冰牢里只剩下鬼姑娘和琉毓两人。
许久之后,琉毓身形微微一颤,蓦地吐出一口血来。鬼姑娘上前搀住他,笑道:“好了,最后一桩心事也了结了。”
琉毓会心一笑,与她相携着慢慢走出甬道。
眼前本该雪白一片,却见诸多红衣人跪了满满一园,见他二人出来,即时伏地而拜:“我等不愿离去,愿与云海共存亡!”
琉毓伸出右手,一只桃花精翩然而落于掌心,红着眼眶道:“主人,那些入侵者停在山脚下,不知在等什么。还有云海各族长老以及百姓,他们没人肯走,也不慌张,往日做什么现下便做什么,只说一切但凭天君吩咐,生死无惧。”
琉毓早知道这般结果,也不觉得诧异,淡淡笑道:“你们且各自散了吧,回到家人身边去,珍惜最后的相聚时光。”
红衣人伏地齐齐三拜,不再言语,鱼贯而出。
偌大的云海神殿,空了。
琉毓伸开双臂仰头望天,鹅毛大雪依旧纷纷落着,落在他如玉剔透的脸颊上。唇畔漾起浅浅笑意,他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刚才墨恒也在,你为什么不和小伽联手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出去之后,他会死的更痛苦。”
“为什么?”
“枉他聪明一世,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得了,不提他了,真扫兴!唉,看不到孙子长大成人,是挺遗憾的,幸好我机警啊,在你没下手前抱了抱他。”鬼姑娘挑着眉头,嘟起嘴巴道,“你这家伙,派人掳走宝容,将莫修那老不死的引出云海。再派人掳走宝姝,将欢儿也引出云海,为什么不把我也引出去?”
琉毓垂眸看着她:“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追出去?”
鬼姑娘哑然,继而愤恨道:“那你总该找人把我打晕了扛出去啊?”
琉毓捡了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笑道:“我忽然想起你我在凡间那档子事儿来,彼时你毒入心脉命不久矣,问我若是你死了,我该如何。”
“你说,宁愿比翼长相守,莫要独留长相忆。”
“恩。”琉毓从身后环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况且,你如此爱闯祸,我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将你绑在身边好了。”
他眉心银色印记渐渐闪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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