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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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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容再次傻眼了,这真的是女人吗?
  傻的忘了哭,看着她弯下腰,朝他屁股上使劲儿一拍:“小屁孩儿,回家修炼两年再回来吧!老娘等着你。”
  宝容一张小脸登时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看的月桂一愣一愣。
  清清嗓子,月桂直起腰转身欲走,却被一只小手抓住。
  诧异的低下脑袋,宝容一张圆圆小脸好像红苹果一般,低低嗫嚅:“我……我阿爹说……我们鸟类的屁股……女人万万摸不得的……”
  月桂抽抽唇角,甩开他的手:“老娘只听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你爹不满意,让他来找我!别说你的屁股,他的屁股我也敢摸上一把!”
  宝容站起身,将补兽夹朝一旁踢了一踢。低头绞着手指,绞啊绞的,半天才抬眼角偷瞄她一眼,遂又垂下去:“不是啦,我们鸟族的屁股很精贵,有尾翎的,爹说,只有娘亲和媳妇儿能摸……”
  月桂原本扬起的下巴瞬间垮了,吞了一口唾沫问:“你,方才说什么拉着?”
  宝容像只被煮熟的螃蟹,连脖子根都是红彤彤的,忸怩着道:“我回去便跟我阿爹说,让他遣人去你家提亲,讨你做我的小老婆。”
  月桂楞了半响后,骤然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
  她没听错吧?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说要讨他做老婆,还是做小老婆!
  
  好不容易止住笑,月桂拍拍他的小脑袋:“行了孩子,别添乱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哈!”
  宝容再次拽住她,撅嘴道:“小爷说真的啊,你怎么就不信,不知道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做我小老婆呢,小爷都不肯,你还真不识抬举!”
  月桂热的心焦,眼看日头越来越盛,等下人参娃娃们肯定溜的没影儿了。懒得再与他磨蹭,使劲儿的抽出手,哪知一趔趄栽倒在地上,偏是那么凑巧的,一脚踩进捕兽器里。
  月桂登时凄厉大叫一声,捕兽器像是长了獠牙,死死咬住她的腿骨。
  宝容唬了一跳,急忙双手结印,默念口诀。
  便在此时,一道寒光夺目闪过,不偏不倚的击在宝容胸口处,将他将整个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隐在暗处的侍从见状三魂立刻丢了两魂半,慌乱着飞身而出,可是谁也没有那人身形快。
  只见他一手扼住宝容的脖颈,只要稍稍再用一分力,便可拧断他的脖子。
  先前那一掌下手极重,宝容此刻头晕的厉害,眼前尽是重影儿。如今,那人散发出的凛冽杀气更是令他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浑身瑟瑟发抖。
  望着那对儿杏子般的大眼睛,云殇竟然微微失神,鬼使神差的松开手。看着他再次摔在地上,伏在自己脚边,没缘由的,眼皮儿居然跳了几跳。
  
  “小少爷!”侍从抱起他,惶然道,“您……您怎么样了?”
  宝容眨了眨眼,蓦地吐出一口血来,一个音节也未曾发出,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侍从吓的不轻,转头对云殇怒道:“胆大包天的狗东西!你可知道他是谁?他若有一丝损伤,你一百条命都赔不起!”
  云殇暗自运气掰开月桂脚上的补兽夹,冷冷道:“不管他是谁,老子杀了便杀了,你们能奈我何?不想死的话带着他立刻滚!”
  一个侍从怒火滔滔的欲要冲上去,却被另一人攥住:“救少爷要紧!”
  云殇将手覆上她的伤口处,渐渐有黑色的脓血流出。月桂疼的冷汗直冒,颤声道:“云殇,不是这孩子的错,他本不打算害我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来的。”
  云殇怔了怔,以月桂这般添油加醋的性格,肯替别人辩解便一定是真的。
  回过头,地上已经没人了,不知因何缘故,心头竟然有些七上八下。定了定神,他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好了,那孩子出身不凡,连我都看不透他的真身,受些苦而已,死不了的。”
  月桂正想说他是只鸟,云殇忽然道:“你且走走看。”
  月桂愣了下,双手撑住地面缓缓站起身,脚一用力立刻痛的浑身一哆嗦,趔趄着向后倒去。自然的,小腰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脑袋“砰”一声砸在他胸膛上。
  一颗心登时犹如鹿撞,月桂“唰”的红了脸。
  
  云殇一翻手将她背起:“先去城西买些药材,你的脚不治,很快会废掉。”
  月桂恍恍惚惚的,嘿嘿笑起来:“废掉便废掉吧,要是废掉以后你能常常背着我,那也值了!”
  云殇不再理她,脚尖一点,向山下飞去。月桂使劲儿箍住他的脖子,将红艳艳的小脸贴在他背上,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心跳。
  入了城西,他落地背着她步行。
  才走了没几步,忽见前方一阵骚乱,人群纷纷四散开来,耳畔马蹄声伴着凄厉嘶鸣愈来愈近。月桂从陶醉中回过魂,举目一望,原来是一匹白马受了惊,驮着一名女子在长街上横冲直撞,所踏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白马身后追了许多兵将,无人敢用法术拦下,兴许是匹天马,恐它再受惊。
  月桂没被马惊着,却被云殇惊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云殇,竟然会怕一匹惊马?若不然,怎么心会跳的如此厉害,且杂乱无章的?
  正思量着,眼前突然一晃,待她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是被扔到了街边。
  慌乱抬眸,云殇已经扎开马步,在周身结下一道透明且泛着水波的屏障。那白马嘶鸣着撞上来,复而前蹄折跪在地上,巨大的惯性作用下,马背上的女人蓦地向前摔去。
  便听有人大叫:“姝天妃!”
  
  宝姝惊的花容失色,今儿早上寻萱拉着她去看两骑鸳鸯马,说这是南疆族送来的贺礼,非要与她一同骑着前去郊外散散心。
  哪知还未出城,寻萱就被她父亲叫了回去。她这一走不打紧,自个儿的像马疯了似的追上去。
  这厢被甩上半空,宝姝忙定神,没有天马的束缚,她安全着陆还是不成问题的。运气间,却陡然觉得腰部一紧,同时心头也是一紧。
  这种感觉……好熟悉的感觉。
  她慌乱着抬起眸子,却在见到那张脸后瞳孔骤然紧缩。
  落地后,云殇陡然松开她,别过脸,径自向月桂走去。
  宝姝楞在原地,耳边七嘴八舌的声音纷乱响起:“姝天妃,您如何?有没有伤着?”
  云殇伸出手,月桂急忙搭上去,顺势爬上他的背。云殇背起她便大步向前走去,脚下的步子与平时丝毫无异。
  宝姝扬手示意身畔的人闭嘴,张口喊道:“公子,请留步。”
  云殇顿了顿,虽然不曾回头,脚下的步子还是踟蹰着停了下来。
  月桂一张小嘴圆的能吞下一整枚鸡蛋!认识他十年,能让这根死木头停下步子,开天辟地这还是头一遭。一咬唇,不由转头打量起她来:精致的鹅蛋脸,眉如黛,眼如丝,端的是一派娴静柔美,雍容华贵。
  果真是天妃极的人物啊,这种气场……
  
  啧啧两声,月桂十分狗腿的赔笑道:“请问,天妃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宝姝莞尔:“方才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
  “废话无需多言。”云殇沉沉打断她,提步向前继续走。
  “喂,你这么凶干啥呢?人家好歹是天妃啊,还是位大美人!”月桂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不过是道声谢而已,瞧你,像只刺猬一样!”
  云殇默不做声。
  宝姝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愕然,心头涌上一股复杂难辨的酸楚,说不清,道不明……颇有些黯然的回身,却见宝容身旁的侍从慌慌张张打马而来,跪下便惶然道:
  “启禀姝天妃,大殿□受重伤,此刻昏迷不醒,妖王陛下请您速速回府!”
  宝姝浑身一颤,急道:“早上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竟然受了伤?”
  月桂闻言暗道不好,脑海中登时浮出那张红艳艳的小脸,天……不会那么凑巧吧?正想提醒云殇,发觉他已经停下步子,脊背愈发僵硬。
  “是……是被城南紫玉赌坊家的人打伤的,那人名叫云殇,妖王陛下一面派人前去天宫向天帝报信,一面已经抓了赌坊的老板娘……”
  “容儿伤势如何?”
  “启禀姝天妃,大殿下他……断了三根肋骨,且伤了心脉,看妖王陛下的脸色,大殿下的情况……似乎很不妙……”
  宝姝踉跄着几欲摔倒,遂抢过侍从的马,她翻身跨上一勒马缰,扬鞭而去。
  月桂吓出一身冷汗,附在云殇耳畔小声道:“完了完了,咱们闯祸了!那小孩儿竟然是天帝的长子啊!云殇,怎么办,娘被他们抓了!”
  云殇似是没听见,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
  那个孩子……是宝容?!




48

48、重回幽冥(原&新) 。。。 
 
 
  是夜,黄府中。
  昕烈收了手,额际浸上薄薄一层汗渍。
  宝姝拾着帕子沾了又沾,见他调息过罢方才紧张询问:“大师兄,容儿他如何了?”
  昕烈舒缓了紧皱的眉,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他没事儿的。”
  “恩。”宝姝低低应了一声,“谢谢。”
  “谢谢?”昕烈微微怔了怔,蓦地捉住她的手,颇为自嘲的扯出一抹淡笑,“容儿虽非我亲生,然而十年相处,我早已将他视为己出。如今,相救自己孩儿,你竟与我说谢谢?”
  “可他总归不是你的孩儿,”宝姝缓缓抽出手,平静的望着他,“我们迟早是要离开的。”
  “姝儿,十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他?”
  “如何能忘?”宝姝摸了摸容儿的脸,望着自己葱管般的手指,深深蹙起眉,“便是这只手,要了他的命,毁了他的家……若是容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欠他的,怕是三生三世也还不干净了。”
  “这些根本不关你的事!你听着,当年那场变故中你不过是颗棋子,如是罪孽,绝对轮不到你来承担!”
  宝姝待过许久之后,方才轻轻“恩”了一声。
  
  昕烈将她拉入怀中,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叹气道:“姝儿,你知不知道,我好怀念在琅华山的日子,那时候,师父还在,你还在……”
  “师父……”宝姝心口滞了滞,黯然的垂下眼睫,“若是师父还在,公公还在,六界绝不会乱成这副模样。”
  鼻翼微酸,她吸吸鼻子,强颜欢笑:“不过,我还在呀!”
  昕烈半响无语,在宝姝一度以为他睡着的情况下,突然开口:“人还在,但心已经不在了。十年来,无论我如何追寻,那颗心始终杳无踪迹,正如我现在将你抱在怀中,你我的心,却是咫尺天涯。”
  宝姝抿唇不语。
  昕烈似乎也没指望她会说些什么,自顾自的道:“那时候好傻,还当真以为你如流言所说,垂涎于我,后来因为你腹中骨肉,我迁怒于夜微,以为他……尔后妖娆告诉我,其实你从拜入琅华山那一刻,喜欢的便是夜微,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恨你……”
  宝姝闻言一怔,忙道:“大师兄,其实我……”
  
  其实她喜欢过他,很久很久之前。
  很多次,她都想告诉他,她第一次喜欢男人是他。
  或许是从他抓起她飞上九霄那一刻起,或许是从他为她独闯后山开始,亦或许是他们在无妄殿上相处的那半个月……
  总之,初初怯懦如她,独独敢对他嗤之以鼻,独独敢在背后讲他坏话。
  但她不敢承认,骗别人,更骗自己。
  为什么?
  因为她自卑。
  宝姝生来愚钝,碧水山上的小妖除了未玖之外人人嘲笑她。小时候宝姝受了欺负常常躲起来哭,久而久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毕竟身为一只小猪,她从来不会指望自己能像小鸟一样在天上飞翔。
  尽管,她时常托腮望天,幻想自己也能有双翅膀……
  便是这种将就性格,她知道,她万万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天族太子。
  于是,她选择催眠自己,刻意忽视她对昕烈的感情,终日将夜微挂在嘴边,日子久了,似乎连她也信以为真。
  
  而她真正开始在意夜微,是从忘川河畔开始。
  当初,她敢放肆的缠上夜微,原因有三。
  其一,夜微是她第一个遇到的师兄,且令她惊艳了一把。
  其二,容欢和苍桀,一个脾气暴躁,一个沉默寡言,她两个都怕。
  其三,她从来不曾去想她与夜微之间能会什么结局,毕竟,夜微身份同样尊贵,而且他这般追求完美,必定不会看上自己。
  直到幽冥鬼蜮,直到夜魅与雪紫樱出现,直到他在忘川河畔那一抹叹息,令宝姝开始同情起夜微来。女人是一种同情心泛滥的动物,极容易感同身受。
  而女人的爱情,往往起源于同情。
  宝姝登时觉得,夜微不再是那么高不可攀了。
  尔后她失身于容欢,夜微竟然开诚布公,将自己的身世悉数告知。一个男人肯与一个女人分享他生命中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这种信任,比任何安慰都能让她充满安全感。
  在那时,她当真以为,她找到了能与自己共度此生的良人。
  奈何女子薄命如斯,良人却负心至此。
  
  回过神,宝姝心下泛起一片苦涩。
  那些短暂的爱情,宛如生了一场大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然而再苦再痛都有如烟而散的一天,总能渐渐放下,继而重新开始,身畔始终来来往往,去去留留。
  那容欢呢?是不是终有一天,她也会忘记他?
  昕烈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伤心事儿,双臂箍紧了些,柔声道:“是我不好,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徒惹你伤心,以后……”
  “大师兄。”宝姝蓦地打断他,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不管你喜不喜欢碧凝,她都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不该……”
  昕烈面上一沉,冷道:“是她来与你说的?”
  宝姝连连摇头:“是我自己说的。”
  “我不去她那里,她是求之不得。”
  “但是……”
  “没什么但是,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
  “繁衍子嗣,是你身为一族之王的职责,没有火凰,人间就没有太阳,你如何能依着自己性子胡来?况且,有个孩子日后接替你履行天责,你也不必再如此辛苦。”
  “还有未玖。”
  “未玖哥清心寡欲,终身不娶。”
  昕烈怅惘的自嘲苦笑:“想我此生太多身不由己,如果连心之所属都要身不由己,如此活着,又有何意义?”
  宝姝不说话了。
  
  静默半响,昕烈突然玩味儿的空出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颚:“既然你如此忧心,那你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可好?”
  宝姝讶异的睁大双眼:“我是妖,生来的也是妖,有什么用?”
  “若是我说,你与我定能生出一只血统纯正的金翅火凰呢?”
  “怎么可能?”
  “容儿为何不是妖?”
  这一点,宝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师父已经不在了,还有谁能为她答疑解惑?她忍不住沉吟,突然很想知道,那些她原本并不想知道的秘密。
  不过眼下最令她忧心的还是昕烈。
  待过些日子,等容儿身上的毒清了,她就要带容儿回碧水山隐居。她不喜欢亏欠别人,那在离开之前,她究竟能为他做些什么?
  昕烈拍拍她的脑袋:“我开玩笑而已,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说着,他欲松开禁锢她的手,却反被宝姝攥住。
  听她道:“若是我真能为你……生个火凰,那我愿意。”
  十年来,她和容儿欠他的,这样还,够不够?
  蓦地一丝凉风不知从何处钻入房间,刺的她灵台清明许多。哪里来的风?她诧异了一阵,突兀回想起方才所说的话,不由得冷汗淋淋,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是在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大师兄?
  正记着转圜,昕烈突然淡淡一笑:“行了,你也累了一天,我来照顾容儿,你先去歇着吧。”
  宝姝掀了掀唇,最终默默点头。
  
  妖界内处处妖气,加上两人此刻心意起伏,谁都不曾注意到隐在窗外的那抹孤影。
  跃出黄府后,街上人影稀疏,仅是一轮冷月斜斜衬着他的影子。突然间,他很想加速奔跑,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抒出胸腔那口郁结之气,然而脚步极沉,沉的每迈一步便是锥心噬骨的痛。
  往事如巨浪一般汹涌袭来,他分辨不出,自己现下究竟是种什么情绪。
  亦或者,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原本便不该再有情绪才对。
  混沌间,身后有人叹了口气:“老四,肯去看你儿子,就不肯来见见三师兄么?”
  身形一滞,他紧了紧拳,无波无澜的开口:“你认错人了。”
  一只手悠哉的搭上他的肩,苍桀朝他胸口猛锤一记:“装什么装?你小子的背影我可是足足看了一千年,能认错么?况且,方才要不是有我拦着,你怎能毫无阻碍的救出那女人?”
  “你一直跟踪我?”
  “不是跟踪,只是观察而已。老四,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可我知道你没死。”
  “哦?为什么?”
  “因为你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过街老鼠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容欢吸口气,侧目望着他:“三师兄,你以为斩妖是闹着玩儿的?若不是莫修叔叔以他一命换我一命,我还真就死了。”
  苍桀眸色一暗,搭在他肩上的手渐渐滑下:“围攻云海,我们妖族……”
  “就算妖族不出手,仅是天族和冥族,一样能逼的我爹冰封云海。”容欢反手搭上他的肩,扯开唇角笑了笑,因着许久不曾笑过,面部肌肉有些僵硬,“再说,你当时根本做不了主,要算账的话,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头上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苍桀楞了楞,他尾随了容欢一路,鼓上许久勇气才敢出面。因为他怕,一怕如今的容欢满心仇恨死气沉沉,二怕得不到他的谅解,反倒弄巧成拙。
  苍桀知道他在故作轻松,仅仅是为了安慰自己。
  奇就奇在这里,昔日睚眦必报张扬跋扈的容少爷,经了这一番跌宕变故之后,反而学会了故作轻松、学会了安慰他人……
  如此一思量,苍桀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敛了敛心神,他道:“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把容儿带回来?宝姝她……”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容欢厉声打断他,“我和她,早已已经成为过去。”
  “好,就算你不要宝姝了,容儿总是你亲生儿子,你也不要了?”
  “不是不要,是我已经要不起了。”容欢回头望着他,略微苦笑,“一步步走到今天,【恍【然【网】觉得自己着实可笑,有些事,终究勉强不来。”
  视线掠过那座深宅,他攥紧拳头:“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会活的更快乐。三师兄,你且当做从没有见过我,如今,不可让昕烈知道我还活着……还,不是时候。”
  
  苍桀沉吟,似是想到些什么,缓缓道:“你不愿意离开这里,是不是为了那个什么……月桂?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护着她?”
  “这是我的事。”
  “那你打算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不会的,我的身体这两年才渐渐休养回来,仍需紫砂山上的人参续命,还有莫修叔叔……,我答应了莫修叔叔,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苍桀不敢置信:“灭门之仇,夺妻之恨,你当真能忍的下去?”
  容欢扬起头,望着天上繁星闪烁,幽幽道:“三师兄,我并不想报什么仇,也没什么仇可报,害人与被害,我们便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现在的我,终日想的,只是如何解封云海,如何令那些离开的人重新回到我身边。”
  “你有办法了?”
  “若是莫修叔叔能醒过来,或许还有办法,可惜他为了救我已经油尽灯枯,而我,只能用冰晶雪魄将他封印在月桂体内,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法子救他……”
  为什么会封印在月桂体内?
  苍桀心下疑惑,正欲开口,容欢突然沉沉道:“三师兄,昕烈属火,而宝容属水,他强行为容儿疗伤,很有可能会导致容儿经脉错乱,最终暴血而亡。”
  苍桀吃了一惊:“你,方才是去为容儿疗伤的?”
  “我也不行,我的雪魔功太过阴寒,他如今的身体撑不住。”
  “那……”
  容欢默然片刻,蹙眉道:“你告诉宝姝一声,让她去求二师兄。”
  
  苍桀点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啊”了一声,拉住容欢兴奋道:“对了,你可知道容儿的真身,是只九尾翎凤?”
  容欢有些错愕,心想这不废话么?
  “但你又知道不知道,他现在尾巴上只有八条长翎了?”
  容欢诧异的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苍桀愈加兴奋:“这是我听二师兄说的,你那宝贝儿子继承了你爹九命一族的天赋异禀,是有九条命的,似乎每一根羽翎代表一命。”
  容欢思忖片刻,讷讷道:“似乎有听爹提过,容儿的尾翎十分重要,生下便用法术禁锢住,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可解禁的法术连我都不知道,那会是谁……”
  容欢心中一动,一股惊喜从心底涌起:“是我娘!一定是我娘!”
  他颤抖着抓住苍桀的胳膊:“三师兄,我爹还有救!我必须想办法解封云海!”
  苍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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