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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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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她无关,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我和你没什么问题!”宝姝加重手臂力道,固执道,“爱情是两个人是事情,以前是你一个人承担,现在有我一起承当。更何况我们还有容儿,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家!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和容儿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是一家人!”
  “容儿……”容欢喃喃念着,蓦地苦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他现下心里只有昕烈一个父亲,怎么会认我?恐怕如今,恨我都还来不及。”
  “不会的。”宝姝笃定的摇摇头。
  松开手,她从容欢背上滑下来,绕至他面前,“容儿现在生你的气,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他爹爹,等咱们回去,我就将真相告诉他,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容欢的心乱了,再一次彻底乱了。
  家这个字,有多么蛊惑人心?
  受过的苦全都忘了么?难道,自己还敢相信她的话?
  
  宝姝不动声色的盯着他,那些斑斑伤痕,刺的她心口一阵一阵抽痛。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可饶恕。但是,伤害已然造成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它继续扩大。
  如果自己死掉能让他好过一点,那她愿意去死。
  可她知道,容欢即使恨她,却更爱她。那么,她便还有资格可以给他幸福。
  当年的事,等她回去定会调查清楚,然而眼下,容欢才是最重要的。老天垂怜,终是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无论如何,她再不会让幸福在从他们中间溜走!
  趁他怔楞的间隙,她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那片久违的胸膛前。
  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他。
  而他也不动,任由她抱着。
  逝去的时光再也追不回,但只要彼此的心还向着一个方向,不管走的多远,只要他们愿意,便能克服一切障碍,重新走在一起。
  只是,脚下的路易走,心头那道坎,又该如何是好?
  
  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两人兀自在想些什么。直到一缕阳光穿透小窗照射进来,宝姝才有所惊觉。
  天,终于亮了。
  这是她回到七千年前之后,见到的第一缕阳光。
  松开容欢,正想故作轻松的伸个懒腰,牢门处的铁链子忽然哗哗作响。
  不一会,钻进来两个人:“走,琉毓师叔要见你们!”
  
  *****
  
  一路上至七重天,两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七宝殿。
  进了殿内厢房,那两名小弟子立刻伏地三拜,毕恭毕敬地道:“启禀师叔,昨夜擅闯后山禁地的两名犯人已经带到,请师叔处置!”
  “嗯,你们下去吧。”
  “弟子遵命!”
  不只他们两个,厢房内的几名婢女也随之躬身告退。
  宝姝一阵咋舌。
  琅华山上多是贵族子弟,为了锻炼他们,戒律不准带侍从。当年伽弥罗为了将妙歌留在身边,硬是挨了天火三十六道才可。就昨夜所见,现下戒律比之七千年后不知严谨多少倍,而琉毓竟敢堂而皇之的将几名如花美人留在七宝殿……
  思量间,珠翠锦帘被一只素手缓缓撩开,宝姝登时脊背一僵。
  
  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从第一次在幽冥鬼蜮见到起,宝姝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丝毫抵抗力,但那仅仅是出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心态。
  尔后,他成了自己公公,更是不敢妄生半点亵渎之心。
  如此年轻的琉毓,简直是……美的……美的雌雄难辨!
  奇怪的是,怎么气质差别那么大?
  婆婆曾说,岁月是把雕刻刀,把褶子雕刻给了女人,将睿智雕刻给了男人。恩,一定是这样的,宝姝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容欢甫一看见琉毓,胸腔便在强烈的起起伏伏,紧紧攥住拳头,才强忍下。
  琉毓一身雪白绒衣及地,施施然向一侧的贵妃榻走去。
  中途,回眸睨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颇得意的撩起一捋头发微微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本君很美?比你们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美?”
  要不是一伸手就能拽到容欢,宝姝立马便摔了。
  容欢亦是慌乱的低下头。
  儿时常听娘亲抱怨,说爹爹当年有多自恋,多清高,多自大,多匪夷所思……容欢听到耳朵起了糨子,只觉得她在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如今果真见着了,才蓦然发觉那些抱怨实在是……
  ——太委婉了。
  
  见他们这般模样,琉毓又折了回去,走到容欢面前,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蹙眉细细一看,他状似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啧啧,本是个俊俏男子,这张脸却被斩妖噬成如此模样。不过,幸好你遇到了我。”
  容欢浑身一颤,急忙向后退。
  宝姝如梦初醒,方才想起来琉毓医术了得,忙道:“公……琉毓天君,听您的意思是,他脸上的伤还能医的好?”
  琉毓低头睇她一眼:“小妖精,这世上,还没有本君办不到的事情。”
  容欢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爹他性子凉薄,别人央着求诊都不肯看一眼,如何会给自己治伤?况且,他眼下还是擅闯后山禁地的犯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宝姝正欲雀跃,待抬起眸子,见到琉毓微眯双眸盯着容欢,不由一怔。
  分明就是,狼看到羊的神情……
  这时,门外骤然有人高呼:“弟子拜见掌门!”
  慕清来了。
  
  宝姝掉过脸,看到房门被人拉开,一位玄袍男子随之迈进来。只见他眉目俊朗,神情倨傲,一看便是个性格刚强之人。
  不过精神状态似乎不佳,莫非昨日继任大典折腾的心力交瘁?
  “师兄,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昨夜醉了,送点儿醒酒汤来。”
  慕清从小弟子手中接过汤盅,放置在紫檀木小桌上,微笑道,“趁热,喝点儿吧。”
  琉毓随之坐在椅子上,捻起汤盅的盖子,轻轻拨了拨,笑道:“劳烦师兄惦记了。”
  宝姝再也忍不住,踮起脚,够不到,只能拽了拽容欢的袖子。
  容欢稍稍弯下些腰,听见她耳语:“公公他,有没有兄弟什么的?”
  兄弟?容欢立刻明白她所指为何,脸色一青:“我爹那一族九代单传,你别乱想,师兄弟之间关系好而已,我和苍桀……”
  话说一半,见宝姝瞪大眼睛看着他,舌头不由打结了。
  
  慕清终于发觉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他们,可是昨夜擅闯后山禁地之人?”
  容欢拱手:“启禀掌门,我们夫妻二人只是误闯,并无恶意。”
  宝姝听他提及“夫妻”二字,不自觉的微微一笑,除了幸福,心里还升出一丝自豪感,移了移步子,她向容欢身边凑了凑。
  因为她知道,他已经下意识的,愿意再给他们之间一次机会。
  这比什么都重要!
  慕清正欲说话,琉毓泯了口醒酒汤道:“我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否则也不会束手就擒,咱们琅华山,也不是不通情理,且先留在琅华山上几日,待宾客散了,再走不迟。”
  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他望向慕清:“你说呢,师兄?”
  慕清“嗯”了一声:“师弟做主便是。”
  
  于是,两人就在七宝偏殿住下了。
  等领路的小弟子一离开,宝姝迫不及待的开口:“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慕清不太正常,还有公公,他……”
  怕容欢生气,她忍下后面的话。
  容欢坐在椅子上,推开小窗,望向窗外的一轮旭日,沉默许久才道:“就算这只是一场梦,能在梦中见到他们,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宝姝心如刀绞,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这不是梦,至少,我是真的。”
  容欢扯出一丝笑容,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头歪在她胸前。
  若是能抛开一切,只活在梦中,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三个时辰后,琉毓遣人来请容欢前去厢房对弈;傍晚,又遣人来邀他前去月庭喝酒,这一喝就是一整夜。第二天,第三天……
  而容欢对于他的要求,半句废话也没有。
  宝姝心急火燎,心头乱糟糟一团,愈发觉得哪里不对劲。
  容欢终日陪着琉毓饮酒作乐,整个人越来越没精神。她小时候听过未玖讲故事,说这世上有一种怪兽,以制造黄粱梦境为生,借以吸食人的精魂。
  难道,他们并非穿越了时光,而是堕入了梦中?
  左等右等不见容欢回来,宝姝再也坐不住了,不行!一定要去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不可!
  将拉开门,两名小弟子已经拦下她:“师叔有令,琅华仙山,夫人不可随意走动!”
  宝姝瞥他们一眼:“人有三急,难不成,你们师叔有令不准人上茅厕?”
  小弟子面面相觑,只得答应。
  一名弟子在前引路,一名弟子在后盯梢,宝姝默默寻思着怎样甩开他们,可是他们看上去法力不弱,自己断然不能硬拼……
  直到钻进茅厕,她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办法。
  只能硬拼了!若是自己被琉 
 53、洞天,福地? 。。。 
 
 
  毓的人打伤,她还不信容欢那颗脑袋不会清醒清醒!
  
  她深吸一口气,拳头攥的紧紧的,推开门走出去。
  一眼扫过去,不由大吃一惊,那两名小弟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便在此时,一名黑衣人从身后猛地窜出来,急匆匆的拉起她:“还楞着干嘛?快点跟我走!”
  “婆……阿鬼!”宝姝又是一惊,“您怎么又回来了?”
  “废话少说,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鬼姑娘将黑斗篷撩起,分给宝姝一半,两人“嗖”的钻入地底。
  等眼前恢复光明时,宝姝发觉这里竟是琅华后山,不免好奇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鬼姑娘诡异一笑:“还不是你家男人,我让他送我离开,结果他将我送进了狼窝,这样也好,因祸得福了,嘿嘿。”
  宝姝不明所以,跟着她钻入丛林深处,走到一块怪石前。
  宝姝呆呆看了半天,终于【恍【然【网】大悟,惊诧道:“洞天福地!”
  石缝裂开,鬼姑娘拽着她,走进黑而狭长的甬道。跨越七千年时光,纵然琅华后山沧海桑田,洞天福地内依旧丝毫未变。
  
  鬼姑娘从狗洞里钻进去,兴奋道:“师父,我把人带来了!”
  师父?她又认了一个师父?宝姝讶异的紧,躬身钻了进去。
  举目一望,飘渺烟波池中依旧雾气弥漫,只是不见了羽鳞花床,不见了妙歌。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八卦镜,且左右墙上横穿出一道细细银锁,正穿过池中一人的琵琶骨中。
  视线上移,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那盘膝而坐的白衣男子,果真是琉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姐妹们,上一章的评论俺就不回了~
下次更新时间:2月22~




54

54、生命之树 。。。 
 
 
  琉毓抬起眸子瞥了宝姝一眼,神情微微一变,不多时便自顾自的打坐,不动不说话。鬼姑娘扯了扯宝姝的衣袖,低声道:“琅华山上那个东方不败是假的,他才是真的,你信不信?”
  宝姝几乎不用思考,立刻点头。
  她向前几步,仔细观察那条穿透琉毓琵琶骨的细细银锁,凝眉道:“捆仙链?”
  琉毓终于再次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怎么,你见过?”
  宝姝急忙摇头,转移话题:“您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琉毓毫不掩饰的打量起她,像是要将她看穿看透。宝姝最怕琉毓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无所遁形。
  不自觉的,她向鬼姑娘身后躲了躲。
  “你与你夫君,可是神树召唤来的使者?”琉毓突然幽幽开口,“原来竟是真的。”
  宝姝一时有些懵,什么神树?什么使者?
  正预备鼓足勇气问上一二,琉毓却微微阖上双目,长叹一口气。
  宝姝立刻将喉咙里的话吞下去。
  鬼姑娘蓦地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这叫什么?我就说嘛,人太自大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妹子,我跟你讲,事情是这么回事……”
  
  其实琅华山上那个假琉毓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琉毓自己的影子。
  十年前,美貌与智慧外加修为皆是天下第一的琉毓天君,每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闷的发慌闲的头疼之下,决定自力更生,亲手培养出一个能与自己相匹敌的绝世高手。但他的要求实在太高,在六界溜达来溜达去,始终没能寻到一枚称心的种子选手。于是他便悲催的坐在河边长叹:“苍天啊苍天,既生瑜,何无亮?啊,莫不是吾要独孤求败?”
  没有对手的人生是空虚的,是寂寞的,是无法忍受的,老天爷再也看不下去了,便让他在低头那一刹那,瞥见河中倒影,并且惊为天人。
  那一日,夕阳沉沉,雀鸟喳喳,春风吹啊吹,柳絮飘啊飘,琉毓终于有了新目标。
  万物分阴阳,属五行,若是依着常理说,飞花可成精,草木可有灵,影子乃是三无产品,断不可能超脱五行之外。但对于独孤求败的琉毓同志,难度越大越具有挑战性,越有挑战性越令他热血沸腾。
  于是深谙玄门禁术的他,终日歇斯底里的闭门造人。
  经过其孜孜不倦的失败与反失败,在某个阴沉沉的冬日午后,最终造人成功。
  从此,独孤求败不再寂寞,因为他有了新的对手,那就是东方不败。
  
  鬼姑娘解说的累了,坐下来喘口气,宝姝在一旁听的嘴角不断抽搐。
  琉毓眉头拧成一团麻花,嘴唇阖动了再阖动,似是想要辩解什么,又发觉自己根本无力辩解什么,明明觉得她说的不对,可硬生生的挑不出来哪里有错。
  鬼姑娘休息够了,又要准备开始解说。琉毓见状,额头不由浮出一层冷汗,抢话道:“这位姑娘,你不妨休息一下,本君自己解释就可以了。”
  宝姝咬了咬唇,好奇道:“影子并无形体,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琉毓提起这个,神色之间不免有些骄傲:“以生命之树的一小节枝干为躯体,引天池圣水为血液,再以昆仑神石为骨骼,最后由本君亲自渡他一条性命便可。”
  “佩服!佩服!”宝姝呵呵干笑两声,低头攥起袖子擦了擦汗。
  “因怜影乃是本君的影子,几乎拥有本君所有的记忆和修为,可他心术不正,本君愈发觉得留不得他……”琉毓偏了偏头,略有些赧然,“但他总能猜度出本君所思,便趁本君不备,偷了捆仙链,将本君锁在此处禁地,他自己则取而代之。琅华禁地,并无人擅闯,若非前几日这位阿鬼姑娘……”
  说到此处,琉毓头更疼。
  等了三年,好不容易进来了个人,居然这样一个人。
  非逼着自己收她为徒,否则,不但不肯帮他,还扬言要将这桩糗事宣扬的天下皆知。想他琉毓如此好面子的一个神,思来想去,只得答应。
  因此,清高如他,在阿鬼的胁迫下,收了平生第一个徒弟。
  
  他不说,宝姝心里也明白。
  这事儿,断然不能让琅华门人得知,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不只琉毓自己丢人丢大了,连连带着整座琅华仙山一起丢人。
  告诉慕清本是最佳选择,可经过鬼姑娘的演说,想必他已经知晓慕清与怜影之间关系暧昧,如今告诉他,万一慕清不信,那和找死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他虽有短暂形体,但终究只是影子,身上没有半分阳气。”琉毓睨她一眼,轻飘飘地道,“所以,他每日必须吸取纯阳之气,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修为越是精纯,越能助他早日独立。”
  宝姝大吃一惊,怪不得慕清的精神状态那么差,如此说来,容欢岂不是很危险?
  更何况,他还当那人是他父亲!
  “不行!我要回去!”
  说完,她脸色苍白的便要转身,却被琉毓叫住。
  “你此刻回去毫无意义,他修为之高,非你所能想象。况且,你们终究是些来路不明的外人,一旦与怜影为敌,便是与整个琅华派为敌,兴许,是与六界为敌。”
  宝姝略一沉吟。的确如此,倘若被怜影倒打一耙,慕清断然站在他那边。
  思及此,宝姝心下一片惶然:“那我们要怎么做?”
  
  琉毓早已有了对策,淡淡道:“此处十里之外,月清溪畔,有一棵生命之树,只要连根除了,怜影自然会死,无需你们亲自动手。”
  宝姝不解:“生命之树?”
  “那棵树一直生在琅华后山,谁也不知道究竟生了多少年,以至于整座后山草木葱茏,树精花妖生的到处都是,还引来诸多上古异兽栖息于此。许是这样,先祖才将后山封为禁地。”
  “为何琅华先祖不除?”
  “不是不除,是除不掉,那棵树周身仙气缭绕,根本除之不得。引得花妖异兽也就算了,若是被歹人得知这棵树的神奇之处,学着本君这般以枝干造人,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宝姝状有所思的点点头,复又奇道:“如此说来,我怎么可能除的掉?”
  琉毓蹙眉道:“当年本君去取枝干时,神树突然开口说话,告诫本君回头是岸,还道他朝若是不幸酿成灾劫,有缘人自会前来相助,届时,指引他前去月清溪畔即可。”
  有缘人?宝姝一讷,难道自己会是这棵生命之树的有缘人么?
  
  琉毓被捆仙链所缚,神力所剩无几,只能用余下修为将宝姝送至距离神树较近的位置。待宝姝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涓涓溪流。
  她依着琉毓所说,沿着月清溪一路直上。
  偶尔,天空掠过几只五彩祥鸟,足畔窜过几只茸茸小兽,两岸百花齐放,美的摄人心魄。踮脚眺望过去,只见处处蓊蔚。
  不多时,她已然立在那棵生命之树面前。
  宝姝左看右看,又上前摸了摸,怎么看,都是一棵极为普通的月桂树。
  若她没有记错,九重天梦廻殿上有一棵,云海到处都是,更别提她与容欢所住的蟾桂殿,园子里似乎有一棵一模一样的。
  因为埋过灵犀镜,所以她的印象极为深刻。
  是要连跟拔了它么?
  宝姝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实在看不出它有何神奇之处。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树干:“神树,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四下寂静无声。
  
  眼看天色渐晚,宝姝心里惦念着容欢,晚回去一分,他便多一分的危险。不再多想,她将右手平摊,现出一柄匕首。
  这是当年容欢送她的,一柄已经被火凰之血熔成短刃的玄冰剑。
  先试试看有没有用……宝姝默念口诀,玄冰剑“嗖”的一声从掌心飞出,直直朝着树干刺去,果真穿透树身而过,旋了一圈后,再次回到宝姝手中。
  宝姝一阵欣喜,然而一低下头立刻傻眼了,原本冰晶透明的剑身此刻竟然变成红色!她慌忙抬头,惊觉方才被玄冰穿透的树干处,渐渐流下粘稠的红色液体,好像血一般的颜色。
  宝姝脊背一僵,这棵树,果真是有生命的!
  便在此刻,树下蓦地升起一股白烟,待烟散去,从土里钻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怒滔滔的一声爆喝:“大胆小妖!竟敢伤害烟华上神!”
  烟华上神?这棵树?天上有这号神仙么?
  宝姝打了个激灵,正想解释,那小娃娃的十根手指陡然生出长丝,迎面朝自己飞来。
  宝姝无暇多想,拿着玄冰剑挡在胸前。
  什么都没有发生。
  
  “荆天……”
  
  “荆天……是你么……”
  
  幽幽一声呼唤,像是来自遥远天边,又像是在耳边低声呢喃。
  宝姝整个人惊怔住,这世上,竟有如此哀怨缠绵的声音,似在疏解蓄满心间的千年凄楚,又似在呼唤自己走散万年的亲密爱人。
  不知为何,宝姝蓦地一阵心酸。
  她皱起鼻子,望着树干上渐渐浮出一个女人的脸,虽然只是一个大概轮廓,但宝姝心中笃定,这名女子必然美到极致。
  烟华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宝姝,脸上皆是颓败的失望。
  然而,待她垂目望见宝姝手中那把匕首之后,整棵树身都在微微颤抖。
  宝姝不明所以,心中骇然,连连向后退了两步。陡然一道暗香浮动,那女人如同一道幻影从树中抽离,白纱浅飞,姿态翩然的落在宝姝面前。
  好美……比想象中的……还要美……
  宝姝倒吸一口冷气,汗毛根根竖起,想逃,却迈不开腿。
  烟华捻起她的手,痴痴望着那把玄冰剑,抬起眸子,虽然凄哀,却难掩冷傲:
  “荆天呢?为何来了,却不肯见我?”
  
  




55

55、烟华 。。。 
 
 
  “荆天是谁?”
  宝姝愣了片刻之后,回望过去:“我不认识。”
  烟华脸上露出迷茫之色,蹙起黛眉:“那,你手中这柄玄冰是从哪里来的?”
  “我夫君送我的,”宝姝感觉她并无恶意,稍稍宽心,老实回答,“我夫君曾是琅华弟子,这柄剑,是他成年之时师父赠的。”
  “夫君……”烟华素手一抖,神色愈加茫然,“不是他……”
  宝姝暗暗打量她,试探着问:“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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