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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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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啦啦,谁谁谁的兵器在阴风中掉了一大片,宝姝怔忡着点了点头。
  
  夜微走后,宝姝被鬼将请上了马。幽冥宫正殿在前方,鬼将却牵着黑马转了个弯,朝着崎岖山路缓缓而行。
  没见到传说中气势恢宏的冥界王宫,她多少有些遗憾,尤其是看到山路越走越荒芜以后,她更是垂头丧气犹如霜打的茄子。
  鬼将时不时的抬头打量着她,心里泛起了嘀咕。
  夜微大殿素喜清净,严令任何人接近知微小筑。可如今,大殿下却带回一只小妖精,看上去还对她呵护备至的模样,难道,这两人是情侣关系?
  不可能啊,大殿下连妖族最美的公主都瞧不上,怎么会瞧得上她?
  他低下头撇了撇嘴,心下猛然一惊,再次抬头,却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男式外袍上。
  他方才只顾着惊讶,居然不曾发觉,这袍子竟以天蚕红锦为底,锦绣金线为边,衣襟袖摆处,皆是栩栩如生的火凰图案。
  这天上地下,哪一族敢将火凰绣于衣袍?
  
  “咱们还要走多久啊?”宝姝趴在马背上,搂住马脖子抱怨道,“这马鞍啊,当真没有重明的羽毛'炫'舒'书'服'网',坐起来咯的难受。”
  鬼将又是一惊,她口中的重明,可是上古瑞兽重明?
  好半天终于回过神,鬼将低头:“大殿下的寝宫就在这半山腰上,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宝姝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住在幽冥宫,一个人跑来这荒山野岭?”
  “大殿下是在知微小筑出世的,夫人过世后,大殿下也曾在幽冥宫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大抵觉得宫内颇多束缚,又搬了回来。”鬼将不敢多言,也不敢不言,只能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
  “肯定是冥后那个恶毒老妖婆欺负他!”宝姝有意无意梳理着有些皱皱的外袍,想起师父的话,忿忿地朝着王宫方向剜了一眼。
  鬼将吞了口唾沫,再次瞟了瞟那袖摆处耀眼的火凰,小心翼翼地道:“姑娘心直口快,却需小心隔墙有耳……”
  
  “这里哪有什么墙?”宝姝左看看右看看,哼了一声,“让她听见又如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仗着有个做天后的姐姐么?昕烈我都不怕,我还会怕她!”
  她说这话时,心虚的很。
  但是大师兄有言在先,冥王宫内的小鬼最是欺软怕硬,尤其是他那个冥后姨母,势利眼儿的很,她若想安稳的待上一个月,总要寻个靠山。夜微在冥界身份尴尬,她不想给他添麻烦。然而,她又不能将自家师父搬出来,只好打着昕烈的旗号招摇过市。
  想来,他也不会介意。
  宝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郁闷的垂下脑袋,自己从何时起,变得如此有心机了?
  鬼将已经笃定她与夜微之间关系微妙,又与天界太子交情匪浅,言辞之中更加恭敬:“姑娘想必知道大殿下的处境,便该明白,冥后奈何姑娘不得,却可以……”
  宝姝吞了口唾沫,忙噤声不语。
  
  等到了知微小筑,宝姝的眼球立刻被牢牢吸引住。青翠的竹林深处,几撇篱笆,一间竹屋,与人间极为相似,而且,庭前屋后栽满了大片兰花。
  宝姝伸长脖子嗅了嗅,终于明白夜微身上那股香味的来源。
  推开门,舍内一看便知许久不曾住过人,灰尘都可以种豆芽了。陈设也是极为简陋,不过寻常木质家具,小桌上放着两个托盘,一个装着藕荷衣裳,一个装着茶果点心。
  宝姝伸手摸了摸那件轻质薄纱,心里喜欢的打紧,忙跑去屏风后换上。
  半个时辰后,宝姝哭丧着脸走了出来,身上还是那件火凰长袍。
  
  “怎么,衣裳不喜欢?”夜微已从王宫回来,正坐在小桌前喝茶。
  “不不…我很喜欢,问题是……”宝姝难为情的低下头,指着衣裳前襟嗫嚅道,“尺码…不对啊,尤其是胸口这,破了……”
  “咳咳……”夜微猛然呛了一口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用扇子抵住脑袋,半响才开口,“是我的失误,只说是妖族女子,他们八成猜错了人。不打紧,我再命她们送件新的。”
  宝姝心里一咯噔,斟酌那被猜错的人是谁。
  
  夜微见她皱起眉头,以为她担心体内尸毒,忙不迭道:“我已经和父君提过,明日带你去宫里,他自会为你拔毒,你且宽心。还有……那个人,父君已经教训过了。”
  宝姝漫不经心“噢”了一声,瞄了眼屋子:“你这只有一个房间,我要睡在哪里啊?”
  “你睡床,我睡那里。”夜微虚空一指,临窗多出一张软榻。
  宝姝愣了半天,脸上“腾的”翻出一抹红晕:“我们…睡一间屋子啊?”
  “有何不可?”夜微托着腮,冲她眨眨眼,“倘若你再被人拐走了,我该如何向师父和大师兄交待?交给旁人我不放心,还是自己盯着你比较好。”
  这一晚,听着夜微均匀的呼吸声,宝姝在床上翻来滚去,彻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她顶着两只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时,吓了夜微一跳:“小师妹莫不是还认床?睡不着了?”
  宝姝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糕点胡乱塞进嘴巴里。还睡着呢,没有流鼻血流死已经算她命大了,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躺在同一个房间一整夜,这不是在考验她本就没剩几分的定力吗?
  “衣裳待会儿有人送来,依我看,你现下最需的是这个。”夜微转过身,从木柜内取出一个檀木盒,笑道,“里面有一些胭脂水粉,你看用着可还合心,不合心我再遣人置备。”
  宝姝惊诧的接过来,望着他半响说不出来话。
  夜微着一袭月牙白长衫,映着铜镜,熟练的拾起一只白玉簪轻绾发髻。
  他平素总爱用一根蓝色绸带将墨发随意系在脑后,今日却梳的如此规矩整齐,想来,这冥王一定很苛刻。
  
  宝姝从檀木盒里取出一支眉笔,小声咕哝:“二师兄,我不会……”
  “嗯?”夜微乌黑的瞳仁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温润笑道:“若是小师妹不嫌弃,我可以代劳。”
  说罢,他拢了拢宽大的儒袖,捻起笔来为宝姝画眉。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小指,嗅着他淡淡萦绕的兰花香,轻轻浅浅的触碰,刺挠的心里一阵痒痒。而宝姝整个人,只是呆呆地坐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完了,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神啊,来道天雷劈死她吧!
  
  “大殿下……您要的东西……奴婢送来了。”两个小婢红着脸立在门外,这竹屋四处透风,里面的情景自然瞧得一清二楚。
  “进来。”夜微专注的捻着笔,目不斜视。
  两个小婢躬身进门,将托盘置于桌上,其中一人偷偷瞄了他们一眼,才恭敬的立在一边。
  夜微嘴角迁出一抹冷笑,片刻之后,温颜对她们道:“你们先服侍她更衣,再稍稍敷些脂粉,头发么,梳个双环髻就好。”
  “奴婢遵命。”两个小婢福了礼,搀住宝姝走到屏风后面。
  被人伺候着更衣打扮,宝姝本该觉得很不习惯,可如今她痴痴傻傻,也就由得她们摆弄,等到从屏风里走出去时,方才惊了一跳。
  
  夜微同样有些吃惊。
  她平时总爱穿着一袭宽松灰裙,整个人看上去胖乎乎的一团。如今换上绫罗纱衣,不仅藕荷色衬着肤色白皙粉嫩,圆润丰满的身材更是凸显无疑,如今女子皆以瘦为美,她却另是一番娇憨可人。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后悔。
  “这…这也太暴露了吧……”宝姝红着脸,将胸前的蝴蝶结朝上拉了又拉。
  夜微回过神,掏出折扇款款摇着,附在她耳畔低低笑道:“我忽然有种错觉,你说我俩,可像凡间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洞房花烛夜后,前去给父辈敬茶?嗯?”
  宝姝魔怔着僵直后背,似有只小虫滑进了耳朵里,直直钻进了她的心。
  
  亦步亦趋的跟在夜微身后,很快就入了幽冥宫。这里的天,是褐红色的,不过,却也没有说书先生嘴里的雷声阵阵,鬼火憧憧。建的倒是和人间皇宫差不多,宫道纵横,回廊深深。
  一路上,不时遇到熟人,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
  夜微始终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说着不温不火的话语,挂着不薄不淡的微笑,分明没有半分倨傲,却逼的众人不敢直视。
  一个黑衣将领从拐角处走出来,见到夜微,立刻上前禀告:“大殿下,冥后有令,请您过去冥华殿一叙。”
  夜微皱起眉头,低头嘱咐宝姝:“我去去就来,你先这待着,不要乱跑。”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回廊,宝姝方才叹了口气瘫了下来,她当真累坏了,一整夜没睡也就算了,这该死的衣裳绷得她透不过气,还要优雅的跟在夜微身后装小白兔,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她瞅瞅四下无人,忙将胸前的带子松了松,又把鞋子脱下来,躺在草丛里补眠。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而且,还提到自己很熟悉的名字。她立刻打了个激灵,趴在草丛竖起耳朵。
  
  “你听说了吗,大殿下这趟回来带回一只小妖精,同寝同食的,听说宠爱的很呢。还有还有,方才三殿下拦住大殿下问个究竟,大殿下理都不理他。你是没看见三殿下气急败坏冲回寝宫的模样……唉,紫樱昨夜才挨过一顿打,这会儿,肯定要被三殿下折腾惨了。”
  “要我说,最惨的还是咱们大殿下,你说说,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弟弟!整日里搜集一堆和他外表相似的男子,学他穿衣打扮,学他走路说话,没日没夜的被三殿下压在身子下面放浪形骸,这不是变着法儿的羞辱咱们大殿下么?”
  “那有啥办法,谁叫三殿下是冥后亲生的嫡系血脉,咱们大殿下的娘只是个凡人草芥呢?况且,那凡人到死,咱们冥君也没说给她个身份……唉,可怜的大殿下,这人前人后的,谁不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三道四,真不知他如何还能笑的出来……”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逐渐模糊,最后寂静一片。
  宝姝却始终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一颗心像是沉了底,许久不见飘上来。
  
  妖娆说:“我不知道你将带给他的,是幸福还是灾难, 
 12、幽冥宫里说是非 。。。 
 
 
  但是,请你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他,他……够苦了……”
  宝姝脑海里浮现出的,只余下这半梦半醒的一句话。
  她兀自从草丛里爬起来,顺着夜微离去的方向走去,忽然间,她很想见到他,很想抱抱他,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自己,都没关系。
  




13

13、鬼节 。。。 
 
 
  折了两个回廊,宝姝已经有些迷路了,忙照着原路返回。
  七拐八拐,她终于明白了宝爸常说宝妈的那句话——女人都是路痴!然后又想起了宝妈回敬宝爸的那句话——女人不路痴,能被男人骗回家?
  宝姝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发现左边有处园子,而且似乎有人声传来,便寻思走进去问问,总比自己在这瞎转悠强。
  她前脚刚踏进园子,立刻被一阵阵呻吟声给震惊了。
  
  “嗯…殿下……嗯……啊……”
  这声音,是二师兄?不,是雪紫樱!宝姝望着前方一堆乱石,踌躇了再踌躇,还是蹑手蹑脚的绕过假山,躲在一块儿大石头后偷眼瞧去。
  这一瞧,她瞧见了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张和夜微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所流露出的神情略带些痛苦的扭曲,更多的是淫靡不堪。他伏在一方石桌上,身体被冲撞的七零八落,长发散乱在两侧,早已被汗水浸湿,口中,是摄人心魂的娇吟喘息。
  “嗯……啊,殿下……我真的受不住了……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喜欢我!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那个眉间狠戾的男人,竟然生的邪魅至极,正一手按着雪紫樱的脖子,一手箍紧他的腰肢,身下一处硬物,快速在他后股间抽/戳。
  两具赤裸的强健躯体,交缠如蛇,四个宫娥低垂臻首立在四角,无声静默。
  
  宝姝惊得难以言喻,双腿软到不行,只能张嘴咬住自己的手背。她曾经见过小公狗便是这么伏在小母狗背上撞啊撞,她不理解,便喊了宝妈出来看,宝妈当即甩了她一耳光,说她不知羞!
  如今,她看到是什么?
  那个在雪紫樱体内迅速抽/戳的硬物又是什么?
  她的心忽然一阵剧痛,不得不捧起胸口蹲在地上,和昨天一模一样,感觉心脏快要裂开似的,脑海中一幕一幕的飞出许多东西,她如漂泊大海,却抓不住一块儿浮木。
  她猛然抬起头,继续看着眼前污浊不堪的画面,神情冷漠淡然,似乎,试图理解……她所不能理解的……一切一切……
  就在她痛不欲生之际,双眼忽被一只微凉的大手蒙上,倏尔,一股真气顺着头顶缓缓涌入,她狂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只手从眼前拿开时,宝姝已经置身于一汪瀑布前。
  头顶一片氤氲,白气袅袅,脚下彼岸花开,血红艳艳,一人身着玄色长袍,黑发黑眸,面无表情的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犹如一块儿冰雕。
  宝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昕烈的冷酷有时源于倨傲,有时源于孤单。而眼前这人,他的冷傲是透进骨子里的,透着阴郁和死亡的气息,神情间,足以令世人胆颤心寒。
  “你是……冥君?”宝姝颤巍巍的开口,除了冥界之主须琊,她想不出还有谁。
  须琊这才回过头,看她一眼:“你的毒,本君已经解了。”
  “谢…谢。”宝姝怯怯的低下头,不敢仰视他,脸上红彤彤一片,刚才,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他,看见了她再看不该看的东西……
  心内猛然一窒,宝姝噌的抬起头怒视他:“你都看到夜魅做的好事了,怎么还不管不问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令我二师兄多难堪,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须琊却也不恼,面无表情地道:“他不过是个男宠,又不是夜微,莫不是,我这做爹的,连儿子喜欢谁都要管的么?”
  “可是,那人和夜微长的一样啊,你小儿子喜欢你大儿子,那是乱伦来着,还是男人和男人,你不觉得恶心吗?”宝姝恰着腰怒道,她这会血气上涌,豁出去了。
  “男人女人有何区别?神族可以兄妹通婚,冥府便不能兄弟相爱了?更何况,我的两个儿子,何时乱伦过?”须琊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宝姝登时哑然,她没料到如此冰冷的冥君,原来这么会说话!
  停了半响,须琊又道:“你很关心夜微?”
  宝姝红了脸,嗫嚅道:“他他他是我二师兄,我当然关心他!”、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须琊转过脸,继续面无表情的望着河流,语气无悲无喜,“看来,命运当真是注定,半点由不得人。”
  “嗯?你说什么?”宝姝一头雾水,这冥君还是个说冷笑话的高手。
  “没说什么,”须琊摇头,眸色一紧,道,“出来吧。”
  
  宝姝疑惑的回头,夜微从暗处施施然而来,垂眸拱手:“儿臣,见过父君。”
  须琊颔首,语气有些凉薄:“你明日就启程吧,若是鬼泣带不回来,有些话也不必父君多说,你该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儿臣遵旨。”
  “此次魔界不过是投石问路,不知其中有何阴谋,你需谨慎防范。”
  “儿臣谨记。”
  “危急之时,切莫硬拼。”
  “儿臣明白。”
  “还有,带这丫头一起去。
  “……儿臣记下了。”
  一阵黑烟过后,冥君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丛丛彼岸花在空中四散飞舞,夜微直了直脊背,摸出扇子兀自打开。
  
  宝姝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虽然语气冷点儿。”
  她这么苯都听得出来,夜微怎么会听不出来,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他是我父君,自然会关心我,还用你提醒么?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明明嘱咐你等在那里,怎么一转眼又没影儿了?”
  “我看到……”宝姝噤声,看着夜微莹白如玉的面色,想起方才夜魅身下那一张淫亵的脸,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看到什么?”夜微啪嗒一声合上扇子。
  眼眶里的泪越聚越多,宝姝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扑上去狠狠抱住他,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人是雪紫樱,不是夜微!那不是夜微!
  她明明知道的……
  但是,雪紫樱那张淫邪的脸,却不断与眼前的人重合……
  她拼命摇头。不能想不能想,这样对二师兄是一种侮辱,是一种亵渎,她和那些在背后戳他脊梁骨的人有何不同?
  
  “姝儿——”夜微有一刹那的怔楞,但是聪明如他,很快便推敲出来,宝姝定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父君才会带他移形换影来到此处。
  他该想到的,方才惹火了夜魅……
  他任由她抱着,悄无声息的将折扇收起,回抱住她,柔声安慰道:“是师兄的错,该把宝姝带在身边的,他们吓着你了吧?你还小,这些情欲之事……”
  “不是不是!”宝姝在他怀里拼命摇头,“我只是讨厌他这样羞辱你!”
  夜微脊背绷直,脸上的笑意全无。
  “你在同情我?”声音寒的像冰,不带丝毫温度。
  宝姝根本不曾留意他的变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道:“不是同情,是心疼!比我自己的心还疼!我不要他羞辱你,我不要他羞辱我最喜欢的二师兄!”
  
  夜微心头一悸,一时晃神无语,半响,他揉着宝姝的发,笑道:“傻丫头,你还太小,很多事情根本不了解,其实,夜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之所以做出这种事,并不是为了羞辱我……”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要!”宝姝抱着他不撒手,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你凭什么不要?”夜微哭笑不得,心里陡然生出一丝疑惑,方才,他没来得及用法力调控体温,为何,她不怕寒了?
  “因为二师兄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谁碰我就杀谁!”
  
  此话一处,两人俱是一愣。
  宝姝蓦的从夜微怀里跳出来,半是窘迫半是震惊,她心里想都没想过的话,当真是从她嘴巴里说出口的吗?她怎么可能说出这么霸道的话?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刚刚心痛之时,脑海里盘横的就是这个念头?
  她还在兀自纠结中,夜微敲了敲她的脑袋,睨她一眼道:“玩笑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让师父听见了,不知道说你妖性难驯,还是怪我教导无方!”
  宝姝捂住脑袋,吐了吐舌头,忙岔开话题:“这河好美,水真清,嘿嘿!”
  
  夜微早习惯了她的无厘头,啼笑皆非的望着她:“哦?此处乃是忘川源头,自然又清又美,不过,若是跳下去可就不怎么美了,三魂七魄,保管一缕都不剩。”
  宝姝“唰”的收回手,侧过脸,见夜微桃花水眸里略带戏谑的笑意,心里恼火,微微嘟起小嘴:“二师兄就知道诓我。”
  “诓你?”夜微转眸望向清如许的河水,笑意更深,“嗯,大约一千年前,就在你现下站的位置,我可是亲眼看着我娘亲跳了忘川河,被噬的魂飞烟散。”
  “真…真的?”宝姝不敢相信。
  “六界混战那一年,我父君还只是冥界太子,受了重伤落入人间,被一名新妇所救,并且,爱上了她。然而,那新妇却执意不肯爱他,父君一怒之下,灭了她夫家满门,将她抢回了幽冥宫。”
  宝姝怔怔的盯紧他,心里一阵揪痛。
  夜微欠身蹲下,抚了抚那岸边娇艳妖娆的彼岸花,淡淡道:“那名女子,虽然生性温婉,却也是个刚烈之人,趁着父君不备,悬梁自尽了。可惜,她忘了她的男人,绝非人间纨绔弟子,而是掌握着世人生死轮回的冥界太子……后来,我父君渡了一半修为与她,不仅令她还阳,还可长生不老。”
  宝姝走到他身边半跪下,讷讷道:“你父君,当真很爱你娘。”
  
  夜微不置可否,淡淡一笑:“爱又如何?世上,唯有情爱二字最为凉薄,忘川噬的是人魂,欲望噬的却是人心……最后,他不还是为了冥君这个位置,娶了龙族二公主,又纳了无数妃嫔,将我娘亲扔在知微小筑里五百年不管不问?若不是娘亲她跳了忘川河,他怕是连有我这么个儿子都还不知道呢。”
  “二师兄——”宝姝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他的唇畔,挂着温润的笑意,柔若晨曦,他的手心,却是彻骨寒凉,凄入脏腑。
  宝姝想说些漂亮话来安慰他,但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不一会,眼圈红红的,连哭都没了力气,整个人一抽一抽,看的夜微一阵好笑。
  他反手覆上她的手:“你这傻丫头,一千年了,今日要不是来到这里,我险些都忘干净了。再沉重的悲伤,在不堪的回忆,都只是时间问题。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若真忍无可忍,那便随心所欲……”
  “二师兄,你想做冥王?”宝姝已经明白,王储并不以长幼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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