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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的噩梦人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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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段誉离开,慕容复快速权衡了殿内的情形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慕容复原就是为六脉神剑而来,自然知道此剑谱为天龙寺至宝,想要借阅也甚是艰难。而今既然段誉学会了六脉神剑与凌波微步,倒不如从他身上下手。想那段誉素来性子纯善,不着痕迹下几个圈套得出剑谱和步法,要比从天龙寺的和尚口中得知,更为容易一些。

段誉自然不知慕容复心中所想,走出大雄宝殿后,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演练起六脉神剑。谁想双手指尖点出,内力却始终聚在指内,似有蓄势待发之相,却又不得冲破而出。段誉也知自己这六脉神剑尚不熟练,右手中指又狠狠点了两下,仍觉空空洞洞,心中不免一急,咬牙将手一挥,真气自然涌出,一记少泽剑从指头飞出射在对面的树干上,段誉目瞪口呆地看着剑气隐入树内,树干摇晃了两下后,应声折断。

慕容复站在一旁,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从他身上套出六脉神剑和凌波微步的念头。

这边段誉见大雄宝殿那边仍未有动静,又将凌波微步练习了一遍,正在内心暗自高兴,只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抓住段誉后颈,将他制在身前疾步后退,朝随后追出来的段正明、本因等人笑道,“既然枯荣大师毁了剑谱,这位小施主身怀六脉神剑,便是活剑谱,在慕容先生墓前将他活活烧了,也是一样。”

闻言,段誉脸色大变。虽不知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让这老秃驴知道自己也会六脉神剑,但那燕子坞自己是一千万个不能去的。

“慢着!”段誉只觉肩头被鸠摩智抓得生疼,苦着一张脸道,“大师,你弄错了吧?我压根就不会什么六脉神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使六脉神剑了?”

“还想骗小僧。”鸠摩智脸色早已不似最初那般和蔼,眼中厉光闪耀,“之前你以中冲剑逼退那位岳施主,小僧看得一清二楚。”说着,见段正明等人就要冲上前来,鸠摩智左掌扬起连砍数刀,趁本因等人抵挡之际抓着段誉朝天龙寺门外飞身奔去,将他扔至马背,一席人扬蹄沿路奔远。

慕容复早在鸠摩智带段誉奔出天龙寺外时,就已悄悄跟了上去。而这边段正明、本因等人化去刀掌后再追时,那队伍早已跑远。

鸠摩智带着段誉一连奔出十余里路,途中不断将队伍分散再分散,以便扰乱追兵。段誉见他这招跟那原著里差不多,心想着要等段正明来救,估计也是N久以后的事了,这贼驴既然抓到自己,肯定是不愿意放手的,倒不如先将解药骗来,再做打算脱身。

正巧那马颠簸震得段誉胃里一阵翻滚,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大喊道,“大和尚,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鸠摩智回头淡淡瞟了段誉一眼,既不说话也不放他下地,依旧拽着马缰策马前行。段誉只觉胃里猛地一阵排山倒海,还来不及再度喊话,嘴里已倒出几大口酸水,只看得鸠摩智双眉紧锁,停马将他解了下来,顺势点上他胸口的几处大穴,将他穴道所属经脉一并封住,这才提着他的领子疾步前行。

才刚行出半里路程,只见一道身影从前方路口走出,笑盈盈地拦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段誉乍一见来人,眼眸霍地一亮,忙不迭地喊道,“慕……”“木公子不必忙喊,”慕容复扬声打断段誉的话,嘴角笑意高深莫测,“在下跟你素无瓜葛,自然不会为了救你而得罪这位鸠摩智大师。”

段誉听完慕容复那找不着北的话,又见他眼中笑意别有深度,虽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却也不再妄言。

与此同时,鸠摩智也在暗中打量慕容复。眼前之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面如冠玉,眼似皓月,起笑间更显潇洒飘逸,容光照人,自有一股天然贵气辗转流露,鸠摩智不禁心中暗惊,语气满是柔和道,“不知施主拦住前路,意欲何为?”

慕容复也不与他绕圈子,朗声笑道,“大师在天龙寺自称是姑苏慕容老先生的旧时好友,可是?”

鸠摩智一时摸不准他问话的真正意图,边在心底暗做戒备边道,“正是。”

慕容复点了点头,称赞道,“大师远从吐蕃国来到大理,只为完成慕容老先生的生前夙愿,此等仁义心怀,着实令晚辈敬佩。”说着,慕容复持剑掬身行了一礼。鸠摩智忙侧身还礼,听见他接着又道,“大师如今要带这人去到慕容老先生坟前火烧了,晚辈本不该多言,只是,不知大师可知燕子坞的具体所在?”

鸠摩智本以为他会出口阻拦自己焚烧段誉,却不想只是问燕子坞的走法,心下微一松气,回道,“说来惭愧,小僧与慕容先生相交数十载,却从未去到过燕子坞,所以这参合庄所在,小僧也无从得知。”

慕容复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心底暗自嗤笑道,哼!就凭你,也想去燕子坞。面上却依旧笑意盈耀,道,“如此,晚辈斗胆,恳求与大师一路同行,同去燕子坞,如何?”

鸠摩智随即多看了慕容复两眼,正在猜测他话里的用意,对面那人弯唇一笑,眼底眉间满是暖意,“大师不必介怀,晚辈恰好也是那慕容公子的好友,与他相约十五在燕子坞参合庄相见。”顿了顿,慕容复脸上蕴开一层尴尬的笑,羞愧道,“其实晚辈跟大师一样,本欲将那六脉神剑借来拜祭慕容老先生,谁料晚辈武功薄弱,到底还是让寺里的大师们给赶了出来。”

慕容复自认为他不是一个君子,至少在复国大计面前,“君子”一类的虚礼,都可以尽数抛却。

为了复国,杀人下毒之事他都可以做得眼都不眨,更何况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对慕容复来说,除复国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从段誉身上得到六脉神剑和凌波微步。

在这件事上,慕容复和鸠摩智的出发点以及心态均为一致。

寥寥数语后,慕容复估计着鸠摩智的心思有些松动,也不急着催促,只慢悠悠地再补上一句,“大师武功高强,自然不会对晚辈存有顾虑之心。晚辈若能平安到达姑苏,必将为大师引路。”

言下之意,便是要借鸠摩智做个靠山同路随行,以求顺利前往江南。

就在鸠摩智审视慕容复话里可信度有几分之际,段誉却又着另一番想法。

跟着鸠摩智,逃生几率为0。让慕容复进来掺和一脚,逃生几率直线上升。怎么说也是自己跟他交情深一些,好歹十年前他们俩称兄道弟时,鸠摩智还不知道在哪个坑里蹲着呢!

段誉只管想那些好的,过去与慕容复纠缠不清、几次三番被他气得牙痒痒的情景,此刻都被抛到了大气层外。又怕鸠摩智不答应,忙清了清嗓子,故意朝慕容复喝道,“喂!你哪里冒出来的竹笋尖,凭什么要鸠摩智大师带你同行?虽然大师德高望重,不怕带着你一个不知名的小辈上路,但你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知道参合庄在哪就得瑟。大师,”扭头反手拍上鸠摩智的肩头,段誉反客为主道,“带不带他随便你。就算那个参合庄真不太好找,大不了咱们沿着太湖寻它个十年八载的,反正慕容先生的坟在那里,绝对跑不掉的。”说完,为加重语气,段誉还煞有其事地点头表示。

鸠摩智本就不算太好看的脸色,如今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但当着两个小辈面又不好发作,未免失了身份。想着那参合庄到底在何处,自己也说不准,若这人真是慕容公子好友,又肯带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鸠摩智自恃武功极高,精通各家所长,也不把慕容复放在眼底,便微微含笑朝他道,“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慕容复听他这般询问,就知他已答应同行,遂还礼道,“不敢,晚辈小姓容,日后一路相随,多有叨扰之处,还望大师海涵。”

“好说,好说。”鸠摩智双手合十笑道,“容公子,请。”

段誉强忍住想要喷笑的欲望,看着慕容复从自己身前走过时,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装作无事人一般走到鸠摩智的另一边启程。

段誉被鸠摩智点了身上几大主穴,全力无力,只能任由他提着领子一路北行。

偷偷瞟了一眼另一边的慕容复,段誉暗下思忖着,有他在就好办多了,拿了解药就让他帮自己解穴,然后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到时管他鸠摩智还是慕容复,谁也被想再抓住自己!

段誉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噌噌直响,却忘了,那慕容复至十年前到现在,又有哪一次,是真心帮了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沈七:上帝,我希望天下和平,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没有战争,行吗?

上帝:这难点儿,咱实话实说,咱没那么大能力。你换一样行吗?咱商量商量别的。 

沈七:我希望天下BW出水,每一个看我文的亲都能留言,字数都在二十个以上。

上帝:(想了想)还是说说世界和平那事儿吧!

沈七:…………

没有BW,愿生活更美好!

第 25 章

鸠摩智带着段誉一路北行,路上既不给他解穴,也甚少与他交谈。走了一程后,段誉毒发,鸠摩智这才想起之前给他服了毒药,忙从怀中掏出解毒丹给他吃了,才免去了他全身剧痛的厄运。

这般过了一日后,段誉深觉这气氛太过死寂,一路只管找鸠摩智或慕容复搭话,谁知他二人都不理会,次数一多,段誉也自感无趣,只得沉默无声。

如此数日后,鸠摩智见慕容复果真志不在段誉,对他防备之心也稍稍松了些。

连着走了十日,约莫着已经出了大理,鸠摩智这才在就近的小镇上寻了间客栈投宿。

傍晚,三人坐在客栈楼下的一角用膳。段誉自被鸠摩智点了穴后,浑身无力,就是拿碗也觉手臂瘫软得厉害,筷子才捏在手中,又从指间落了下去,段誉一阵气闷,心道,原著里被点了穴,也没见有这么不中用的,怎么到我这儿,连一双筷子也跟我过不去。

抬头见鸠摩智和慕容复各吃各的丝毫不顾自己,段誉火气陡地上窜,星子般濯耀的眸子里燃着簇簇烈火,用尽全力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怒道,“不吃了!”

鸠摩智抬眼瞟了段誉一记,面容甚是和善的问道,“为何不吃?”

段誉气呼呼地道,“你点了我的穴,我连双筷子都拿不稳,怎么吃饭?你们两个倒好,在我面前狼吞虎咽,存心刺我的是不?”

鸠摩智不怒反笑,放下碗筷,朝段誉言慈语善道,“这一路屈你大驾北上,多有得罪,还望小公子包涵。”

段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吐字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偏头之际正好瞧见慕容复还在自顾自地夹菜,心中那一小团怒火随即爆发成火山,刚想开口骂他见死不救,一道念头在脑海飞闪而逝,段誉强忍下胸口那股闷气,强逼自己唇角弯笑道,“大和尚,你这一路点我的穴,我要吃饭洗澡什么的,也太不方便了。总不能每次都是你们吃着,我看着。照这样下去,等不到燕子坞,我就饿死在半路了。”

鸠摩智以为段誉是要求自己解了他的穴道,当下摇了摇头,温和的安抚道,“小僧自然不会令小公子你受饥饿之苦,只是若要解开穴道,却是万万不能。”

段誉无语翻着白眼,心想这么容易就叫你解开我穴道了,那你之前把我抓来纯粹是为作秀吗?

想法在心里走过就算,段誉脸上挂起灿烂夺目的笑,接着道,“我也没指望你解开我的穴道,就是希望吃饭洗澡时,能有个人帮我一把。”意识到鸠摩智脸色一僵,段誉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忙澄清道,“你放心,我没想过要你一个僧人来替我洗澡。”随手抓起一根筷子指向仍在吃饭的慕容复,如颂天籁般,一字一句道,“让他来伺候我。”

鸠摩智正觉段誉穴道不能解开,这日常生活甚有不便。自己好歹一代圣僧,也不好屈尊降贵去照顾他。如今见他点了慕容复的名,不由得顺势扭头看了身旁那人一眼,看着他正一脸事不关己地往碗中夹着菜,动作甚是优雅娴静,想来也当是富贵之家出生,况且又是萍水相逢,无端叫人家去照顾一个陌生人,这……

鸠摩智怎么也觉这要求无法开口,心中正觉有些难办之际,段誉却将手中筷子往慕容复面前一扔,道,“喂!你聋了,本公子叫你来伺候,没听见吗?”

慕容复檀黑如墨的眸子里飞速闪过一丝模糊的光,快得令人捕捉不及,“这位公子怕是寻错人了吧?”慢慢放下碗筷,慕容复口吻清冷如玉,“在下可从未伺候过人。”

段誉微眯双眼,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嗤笑道,丫的装得还真象,要不是爷我一早就对你的劣性了如指掌,说不定也会被你给蒙过去。

段誉看也不看那慕容复一眼,将目光转向鸠摩智,无耻的耍赖道,“他要不伺候我,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吃饭了,看你能不能活着带我去燕子坞。”

“这,”鸠摩智不免有些为难。抓段誉究竟是为慕容博还是为他自己,只有他心中最清楚。现如今才刚出大理,离姑苏还有一段路程,最好是能逼他在半路默写出剑谱,如此一来倒也省事。但若他执意不肯吃饭,自己却也拿他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鸠摩智只得朝慕容复打着商量,“容施主,小僧虽知此请求尤为不妥,但只须公子代为照顾数日,小僧自当感激不尽。”见慕容复面露淡淡不悦,鸠摩智忙又补充道,“小僧所练无相劫指略有大成,事后传以三招,以慰施主劳苦。”

听完这里,慕容复才扬唇一笑,拱手道,“此乃些须小事,大师不必记挂在心。”

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一番后,此事一板敲定。

入夜,慕容复坐在段誉房间的床边,满面笑意地夹起碗中一块肉片递至他唇边,“段世子,对在下的伺候,还满意吗?”

段誉神色慵懒的靠坐床头,乐滋滋的享受着慕容复的服侍,“不错。比起我府里那些笨手笨脚的下人起来,慕容公子伺候的更加周到。”末了,想想不过瘾,再加上一句,“真不知道慕容公子是不是天生就适合干这个,怎么能做的这么得心应手呢!”

慕容复挑眉淡笑,眸中微光晶亮闪烁,“不管是皇帝的事,还是下人的事,在下都能做的得心应手。倒不像段世子,离开了镇南王府,就什么都不是了。”

话语澹然,却成功的气到段誉语噎。

看着面前那张笑脸,分明是一张俊美无俦、令人心扉悸动的容颜,但段誉怎么都觉得,这人笑时比不笑更欠揍。

忿忿扭头避开慕容复递来的饭菜,段誉闷声道,“不吃了。”

见段誉似在生气,慕容复也不强逼他,将碗筷放下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笑道,“怎么,才说你一句,就受不住了?”

“屁话,谁受不住了。”段誉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凌厉如刀,在慕容复身上使劲剜剐着,“你也别把场面话说得那么漂亮,要不是鸠摩智说要教你三招无相劫指,你会答应来伺候我?还无相劫指呢!呸!”段誉啐道,“小无相功就小无相功了,非要冠上人家少林寺的无相劫指招摇撞骗。”

慕容复听他说鸠摩智使的无相劫指乃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心中微地一惊,脸上却不露半点神色,只笑着坐到他身旁,反问,“难道你与那鸠摩智一说,我就立刻答应?”见段誉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慕容复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真聪明。”

段誉脸一红,脸颊不由得燥热得厉害,但见慕容复那笑意盈耀的脸就在咫尺,只好装作无事般道,“这么说,你一路来装作不认识我,都是故意做给那鸠摩智看的?”

“真是聪明的孩子。”慕容复手指下移至段誉脸庞一捏,那原本蕴在脸颊的红晕更是染到了耳根。不过只有段誉自己知道,那是恼羞成怒气红的缘故。

“我说,”段誉忍着怒火道,“你说话归说话,非要动手动脚的吗?”

“不动手动脚,怎么伺候你?”慕容复反问,霎时段誉哑口无言,半晌才算找到声音,“伺候,不是叫你来占我便宜。”

慕容复闻言,没能忍住地‘噗’笑出声,“你说……我占你便宜?”边说,边满脸是笑地打量着段誉,只见他脸上憋得通红,眸子因气愤与懊恼而益发璀璨闪亮,当下想要戏弄他的心思不由得重了两分,身子缓缓靠前,往他身上欺了去,戏谑道,“照你这么说,我若不真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段世子给我的美名?”

“你、你龌龊!”段誉脸色发窘,慌忙抬手挡在自己和慕容复中间,怒声警告,“慕容复,你敢再靠近,我跟你没完!”

“哦?”慕容复眸子里促黠的笑一闪一闪,一手抓住段誉手腕,唇畔炙热的暖流迎面扑在段誉鼻尖脸庞,“段世子,要如何跟在下没完呢?是不是这样?”说着,双唇转朝段誉耳后轻呼了一口气,撩拨着身下那人的敏感地带。

段誉被他惊得浑身一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抬脚狠狠踹了过去,“慕容复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禽兽,你去死!”

慕容复轻松一挡,将段誉踢来的腿给打了回去,似真非假道,“段世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下可不记得,有对世子你做过何等禽兽之事。”

段誉被他几句抵得无语回答,只好忿忿难平地缩回脚,侧身往床上一躺,闷闷道,“我要睡了。”

本来还想着要跟慕容复打好关系,让他偷偷放了自己,现在看来,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耳边传来慕容复的低声轻笑,段誉负气地闭上双眼,嘴里嘟嚷了一句,“笑屁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段誉放松意识,缓缓进入梦乡。

深夜,万籁俱静,一轮银月高空悬照,耳边微有虫鸣鸟叫隐约传来。

骤地睁开双眼,段誉扭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慕容复,轻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起身穿戴好衣物,朝门口走去。

想了想,又觉心有不甘,回身走到慕容复床边,刚想点他穴道再教训他两巴掌,只见慕容复翻了个身抱住枕边长剑,梦呓般嗫嚅着,“恩,还是拿着剑更妥当一点……”

段誉咧着嘴无声地咒骂了他两句,几步跑到门边“哗”地一下拉开大门,右脚才刚踏出一步,鸠摩智双手合十从一旁走了出来,面容慈祥道,“夜露已深,不知小公子欲要何往?”

段誉未想他一直守在门外,不由得大惊。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借口之际,慕容复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后,笑眯眯地揽着他的腰道,“小公子是要出恭么?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这入夜危险,在下怎么也得陪伴左右,好尽服侍的本分啊!”

说着,腰间手指暗中用力,强带着段誉绕过鸠摩智往后院走了去。

段誉眼见着鸠摩智不紧不慢地跟着后面,只得任由慕容复搂着,去了茅房一趟后再度回房。刚把门关上,伸手就向慕容复劈去,还未靠近,便被他一把擒在手中,笑如春风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恩将仇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据调查统计,我已经爬上了月榜的大腿,手一伸就能摸到菊花了。为了能早日攻占菊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PS:可以做储王、法王、国王,但是绝对不能做BW~

第 26 章

“去你的!”段誉反手挣了了几下,没挣脱,怒喝道,“爷跟你之间只有仇,没有恩。放手!”

慕容复依言松手,段誉正在拼力想要挣脱钳制,未想他会这般听话,整个人收势不住往后跌了去,慕容复手一伸,将他拦腰扯了回来,笑意灿灿道,“这回,算是恩了吧?”

慕容复笑得神采飞扬,幽黑的眸子闪耀着潋滟光点。段誉却觉得,他的笑与他欠揍的本质成正比。

拍开慕容复的手,段誉气呼呼地走到桌边坐下,倒了茶一仰而尽。冰凉的茶水顺着喉间滑入胃里,将段誉心底沸腾的怒意给浇灭。

心情开始缓缓平复,段誉偷偷打量着坐回床边的慕容复,暗自思忖,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的慕容复对鸠摩智,虽然不一定会赢。但也不见得必输,可他偏偏却对鸠摩智忍让三分,还要改名换姓跟他一起去燕子坞,他究竟玩的哪一出戏啊?

感觉到段誉目光的窥探,慕容复抬头对上那星光潋滟的眸子,微微一笑。

段誉只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哗啦啦地落了一地。伸手搓了搓双臂,段誉就着那人目光恶狠狠剜了他一眼后,心道,不对啊!原著里,本主被鸠摩智带去燕子坞时,好像并没有慕容复跟着啊!

想到这里,段誉不由地再度抬眼偷瞟了那人一记,猜道,难道他就是老天派来助我逃走的那个转折点?

段誉一心只想遵循原著,却不曾想到,原著早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以另一种细微的方式进行着改变。

终于,在段誉第三次去偷看慕容复时,对面那人含笑开口了,“段世子,有事?”

“有!”段誉忙不迭地点头,笑得一脸的卑躬屈膝朝慕容复跑去,在他身边坐下,道,“其实,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看,我跟你十年前就认识了,虽然这过程中发生了一点点不愉快,但是无损咱们之间的友谊,对不?”

慕容复眉头微挑,笑意在眸子深处一闪而过,“段世子有话,旦请直言。”

被慕容复一语戳穿,段誉面上有些过不去的发窘。咳嗽了两声以作掩饰,道,“毕竟,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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