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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寻芳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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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玉延熬过了一个晚上,翌日一早天色尚未露出白芒,他就迫不及待的赶往留香街的“寻芳苑”门外。
正巧阿力背着竹篓欲出门买菜,差点儿和玉延撞个正着。
“这位公子,您来早了,我们辰时才开门呀!”有客人上门,阿力总是笑脸盈盈的。
“我是要来找人的,不知小哥是否能请她出来一下?”玉延神采飞扬的问着,只要一想起待会儿就可以与巧芯见面,他的心情更雀跃了。
“公子,您要找谁呀!这里头的姑娘我阿力没一个不熟的。”阿力拍着胸脯,自满不已。
“那正好,我要找一位叫巧芯的姑娘,不知小哥可否……”
“你要找巧芯?不行!”玉延的话还未说完,便已触及阿力火爆脾气的引线。只见他双手握拳,宛如凶神恶煞般地怒视着玉延。
玉延挑高双眉,颇为不解的问:“小哥何必这么激动?”
“我激动?我还想揍人呢!”
他出其不意地抬起玉延的衣领,一个拳头就要击上。
玉延轻巧的将纸扇一收,俐落地隔开他的拳头,反身一跃而起地脱离了阿力的掌控,当他再触地时,他的手正好放在阿力的颈间动脉处。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要怎么样就随你吧!反正我阿力是绝不会把巧芯交给你的。”阿力非但不害怕,反而硬将脖子挺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然态度。
他这股傲气令玉延激赏,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会有这么勇敢的下人。问题是,他到底与巧芯有何关系,为何如此护着她?
“为什么?”他一双炯然澄澈的眸子闪着求知欲。
“不为什么,只因为巧芯不是你所想像的姑娘,你休想糟蹋她!”虽已成为手下败将,阿力依然不忘虚声恫吓。
经他这么一说,玉延反倒是很高兴,果然如他预料一般,巧芯并非生张熟魏的庸脂俗粉,她或许只是寄宿在这儿的吧!
“小哥,我并没有要糟蹋她的意思,事实上我们已在前些目子成了好朋友。”玉延俊逸狂狷的脸上写着诚意。
“你会是巧芯的朋友?”
阿力皱着鼻子,在玉延面前晃了几圈,打量他话中的可信度有多少?值不值得相信?
“否则我又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儿,你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玉延拿捏好说话的技巧,并引导着他。
“也对,巧芯向来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她的住处的,她总怕人家会误会……唉!算了,我暂且相信你好了。你要找她是吗?她现在不在苑里,你在这儿等会儿吧!她应该快回来了。”
说着,阿力已漫不经心地提起地上的竹篓,很不礼貌的走了;其譬他是有些吃醋,如果这男人真是巧芯新交上的朋友,那么自己根本就是连半点儿希望也没了!真亏他喜欢了巧芯那么多年。
但回过头想想,倘若她真能嫁给如此器宇轩昂的男人,这不也是巧芯的福气吗?
他是该祝福她的。
另一方面,玉延倒算是满听话的,当真待在寻芳苑门外等着佳人。只见他牛倚在墙头,嘴里吹着口哨,一派轻松自若毫不为等人所苦的模样,让路过的人们皆引以侧目。
突然,在远处转角口有个驮着柴火的瘦弱影子吸引了玉延的目光,那沉重的脚步缓缓向他挪近,虽然她低着头没发觉眼前的玉延,但玉延却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她就是他盼望已久的巧芯!
他心中一窒,不再多想,立即飞跃至她身边,一手扛起她肩上那捆沉甸甸的干柴。巧芯顿觉肩背上一松,抬头一望,正好与玉延那双多情心疼的眸子相对上!
“是你?”她难以相信的提高音量。现在才几时,他不在被窝里待着,干嘛跑出来吹冷风?
“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他脸色一沉,阴譬粗鲁的问着。
天知道,当他看见她以一个娇弱的身子背驮着那么沉重的干柴,缓步行走时,他的心几乎疼得快碎了!
他的关心听在巧芯耳里却变成了指控,她忿然回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有没有困难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收了你一锭金元宝就得事事向你报备!”
她没提金元宝,玉延还倒真把这档事给忘了,不过既然她提及,他当然要问问了,“那金元宝好歹也够让你用大半年了,难道你那么快就把它给花光了?”
哦,果真如此,他终究是舍不得他的金元宝,才来这儿对她颐指气使的!他以为他的臭元宝真有那么好用,给娘抓几帖上好补药就快光了,小气鬼!
“没错,我是快花光了,怎么样?你想要回去也没了。”
她故意在他面前挑衅的抖了抖肩膀,饱满的嘴唇已高高的往上飙。
玉延却邪门的一笑,“我可以拿别的东西代替吗?”
“什么?”
巧芯轻撇着头一想,这家伙竟然出尔反尔,竟后悔将那锭金元宝给他了,春姨说的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人呢?
这下可好,她全身上下找翻了也找不出一样东西是值钱的,这要她拿什么还人家嘛!
“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可拿来抵元宝了不是?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呀?”他脸看着人家,所漾出的那抹笑容可逼疯一头牛!
“不用了。反正我心里清楚的很,我除了这个人以外,根本没别的值钱……她顿了口,疑惑地看向他,他该不会想要拿她去抵金元宝吧?
“我告诉你哟!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可没当丫鬟的经验,你休想买我回去抵债。”她聪明的先为自己和他之间搭了一道墙,免得他得寸进尺。
“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个主意倒不错。没关系,你没当丫鬟的经验伺候人的本事就行了。”
他笑的更猖獗了,并俯下身细细端详着她那一脸耐人寻味的怒火红颜。
“我也不会伺候人,你放弃吧!”要她伺候他,甭想!
“我不急,你可以先跟我回去,不会的再慢慢学。”在他漫不经心的语调中,蛰有抵着伏着浓重的威胁气势,好似真要将她逮回去才肯罢休似的。
“我喜欢待在这儿,从没想过有离开兰州的一天,我想这一天是永远不会来临的。”她随之旋身绕进巷内,准备由后门进入。
“为什么?是为了那个叫阿力的男人吗?”他微有薄怒的语气自她背后泛开。
“你知道他?”
她微微转过身,以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大眼询问着他。
“他很护着你?”他不答反问。
“那还用说,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彼此照顾了十几年。”她仰着得意十足的小脸回视着他。
“这么说,你俩是青梅竹马啰?”
他的眼神是一种阒无人气的幽暗,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可以这么说啦!”慑于他那股略显阴冷的气势,巧芯这回倒不敢讲的那么理直气壮了。
“跟我回太原,我可以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再这么艰辛过日子了。”
他那道恋恋难舍的眼光,让巧芯不自主的颤抖了两下。
“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去找别人吧!我无福消受。”
她事后怀疑,他那眼神是针对她来的吗?抑或是又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若真是这样,她才不要呢!
“难道你喜欢这种卖苦力的日子,你瞧”“”他毫不客气的翻开她的手掌,挪到她的面前怒气腾腾的问,“这是什么?”
巧芯看也不用看,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只不过是几个破茧嘛!你要是喜欢晶莹剔透、白如玉瓷的,我可以介绍几个我们里面的姑娘,你一定不会失望的。”她口气极为不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是心疼她呀!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以后别来烦我了。你听清楚啰!我叫常巧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打从出生就叫这个名字,你别再把我误视为某某人了。”
她撑了撑背上的柴薪,由腰上解下锁,开了门。
然,玉延的动作之快,令她愣了下,只见她才刚推开门,他的身形已经在里面了!
“我知道你是常巧芯,除了初见面的那天外,我从未将你误认为别人了。”他真的生气了!由他紧握着双拳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即可探知一二。
“我……”她正想反驳他的话语时,忽然想到什么改变话题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你的谜底不是很明显吗?既然知道你住在这一带,我想要找个人应该不是问题吧!”
玉延一板一眼的说,似乎不怎么喜欢她改变话题。
“你当真为了一锭金元宝,不惜你的身份地位,找来这种地方?”她低哑的说,久久挥不去心底那抹怅然。
“老天,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压根忘了金元宝那回事,我来这儿是为了你,懂吗?是为了你!”
他倏然走近她,扛下她背上那捆柴,拉起她的手,“走,带我去找老鸨,我要将你赎回去。”
“等等”“”她用力甩脱他的桎梏,龇牙咧嘴的对他叫道:“我没卖给任何人过,当然也不会卖给你,你省省吧!”
为了一个在妓院长大的女人,谁会相信!
“你当真心甘情愿留在这儿做苦力?”
看她那娇弱且不堪一击的肩膀得天天打着这么重的东西在山间城里来回,就有一阵阵无以复加的痛楚席卷着他。
“不错,我是心甘情愿!”急促的对峙声在彼此间游荡着。
“我不情不愿。”
甩下这句话,他抬起柴薪头也不回的往内冲,徒留下巧芯的一脸震愕,与来不及喊住他的悔恨。
这下她该怎么跟春姨交代呀!
第三章
让人瞪大眼的是,玉延就这么背着柴薪直往寻芳苑的内厅里冲,使得厅内的几个姑娘及大爷们都吓了一跳!
“公子,你这是?”
眼尖的春娘立即追上前,瞧这年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应不像个无赖,问题是这捆柴火倒衬得他什么都不是了,反倒有点儿奇怪。
玉延当然知道自己的怪异,于是立即放下手中干柴,“想必你就是老鸨了?”
“没错,我就是老鸨春娘。”
春娘不停在他全身上下猛瞧。的确,丢了柴薪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也显得俊朗飘逸多了!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柴要放哪儿,所以就直接把它拿了进来,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因扰。”他嘴角浮起一个可以摄人心魂的笑容;晋娘头晕的看着。心想,倘若自己再年轻个十来岁,必会巴着他不放。
“没关系,没关系。随你放,待会我再叫阿力搬到后院柴房就打了。只是不知公子怎会突然背着这玩意儿出现在这儿?”
春娘嘴里毫无责怪之意。坦白说,她已经好久未会见过像他这么丰神俊朗的男人了。来她们这儿的大爷,哪一个不是脑满肠肥、满眼色迷迷的恶心样,若不是想赚他们的钱,她早就看烦啰!
“我是替巧芯拿进来的。难道你不觉得让一个姑娘家干这种粗活,太不人道了?”
什么?巧芯!这丫头又瞒着她,大清早就跑去山里捡柴,简直不把她的好言规劝当话来听嘛!
这下可好,有人出头数落她了!谁知道她是冤枉的呀!唉,好人真的是愈来愈难做了。
“春姨,你别理他,他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找我的碴。”
巧芯气呼呼的赶到了现场,并挡在玉延与春娘之间,努力地讲着他的坏话。
“我都快被你们给弄昏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把春娘逼疯了才怪。
“他……”
“我是她的债主。”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玉延已开腔了。
“债主”“”巧芯将这两个字吼得震天价响的,寻芳苑的屋顶险些不保。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大的不对,那我问你,我欠了你什么?你又为何会变成我的债主了”她咄咄逼人的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的记性未免退化的太快了吧!刚刚在外面你不是承认欠了我一锭金元宝。”
他耸耸肩,表现出一脸惋惜状。
什么?又是金“”元||宝!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早就忘了这档事了,不是吗?”
巧芯已好久没尝过牙齿打颤的滋味了,今天拜他所赐,她终于又体会到什么叫做“咬牙切齿”!
“这就得怪你啰!方才有事没事就把它挂在嘴上,害我想忘记都难,既然已经忘不了了,当然得讨回一点儿啰!”
他悠哉的摇起纸扇,并潇洒快意的端坐在椅子上,像极了判官在审案似的,这么说巧芯不就成了犯人!
“你||”巧芯不仅是“咬牙切齿”,很明显的已经是“怒发冲冠”了。“你以为我还不起是吗?也不过就一锭金元宝,我还你就是了。春姨……”
她一回头,羞点儿摔个四脚朝天,因为她竟看见春娘趴在桌上睡“”着“”了!
“春姨”“”
她干脆俯在桌面朝春娘的耳朵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打雷了吗?”春娘立即惊跳了起身。
“什么打雷,是我在叫你啦!”巧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是你呀!你这丫头也不怕吓掉我这条老命?咦,你们抬杠完了吗?是谁赢了?”
春娘只记得她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春姨呀!你怎么可以迷迷糊糊的,巧芯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知道。”她百般不依地扯着春姨的袖子︵要借钱之前,得先撒撒娇才行︶。
“是吗?可是我怎么都听见你的声音呢?”
春娘好笑的调侃着她,原来她并没睡着,只是被巧芯的大嗓门逼的不得已只好闭目养神了。
“春姨,你怎么老是胳臂往外弯?”巧芯双颊泛红的低声嗫嚅着。
头一次欣赏到她脸透红云、低眉敛目的害羞样,玉延竟有点儿看傻了!当然,他也没忽略掉巧芯与老鸨之间浓厚的感情。
那她又何苦一大早冒着寒风做苦力呢?难道她是自愿的?
“我胳臂不会往外弯,只是据实说而已。”
“好啦,随便你啦!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以后可以分期偿还的。”她附在春娘耳畔咬着耳朵,不愿让都个讨厌的讨债鬼听见。
“什么事,你说吧!”春娘也递过自己的耳朵。
“我想向春姨借点银子,我欠那家伙一锭金元宝……”
“你欠他什么?金”“元”“宝!”巧芯还没解释清楚呢!春娘已扯开她的大嗓门尖锐的喊出。这下不仅是玉延听见了,恐怕整个寻芳苑的人都知道她常巧芯欠了人家一锭元宝呢!
天呀!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掩面一跺脚,对天哀叹了声,“我不要活了。”
“这怎么可以!为了点儿金子就不要命了,告诉春姨,你是什么时候欠他的。”
春娘立即制止道。
巧芯翻了记白眼,也唯有老天知道,她常巧芯不是为了金子不要命,而是为了春姨这个大嗓门。
玉延却安静地坐在一旁,畅快喝着桌上的上等好酒,一面欣赏着这两个女人滑稽的对话表情。
简直是太有趣了!
“就是那天啊!你知道的。”巧芯无奈道。
“哦”“原来他就是你所谓的”很有诚意的男人“?”春娘就是那种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顾及到巧芯的颜面。
只见巧芯颓然坐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了,因为四面八方已射来一道道视线紧追着她不放。
“没想到你是这么形容我的,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来,我敬你一杯。”玉延一手各拿杯酒,徐徐走向她,俯下腰欺近她的芙蓉面道。
巧芯一伸手拾过一只酒杯,气愤地灌了进喉,双眼如炬地盯着他瞧。
“别这样打着我瞧,我是会想入非非的啊!”玉延挑起一边眉,看着她因喝了酒而醺然桃红的俏脸。
“去你的,你这只猪!”
巧芯一巴掌挥过去,却被他轻松闪过,而击上了桌面。
“我不叫猪,巩玉延则是在下的称谓。”他嘻皮笑脸的回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说这位公子,你不是将元宝送给咱们巧芯吗?怎么现在又要讨回去了呢?”春娘赶紧出面当和事佬,免得被这两个年轻人一搅和,她生意都不用做了。
玉延莞尔一笑,“她拿了我的元宝是真的,大伙也亲耳听见了,但是不是我送给她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听他这!气,好像是巧芯一个人胡诌的,她立即想冲上前好好的兴师问罪一番,怎奈被春娘拦了下来。
春娘江湖经验老道,怎会看不出这年轻人是在逗弄她们巧芯。
“好吧!既然是巧芯欠你的,那我替她还吧!”晋娘欲转头唤来伙计时,却被玉延挡了下来。
“我说老鸨,你准备还我多少啊?”
“不是一锭金元宝吗?”
玉延神情诡异的摇摇头,“从我借给常姑娘那天开始算,已经七天了,若以每天五分的利息来算,连本带利应该是五个金元宝才是。”
“天杀的,你还算利息!”巧芯发誓,如果她腿够长的话,一定把他踢到大海里喂鲨鱼。
算利息也就算了,竟然一天就计上五分,好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我远从太原而来,出门在外手头上总有点不方便,算点高利贷应该不为过吧!”
他摊摊手,无辜的说。
“不方便?好,那我就让你缺腿断手更不方便。”她冲到一旁拿起扫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身上扫,彷若他是个百般惹人厌的垃圾。
玉延嘴角噙着笑,左挪右移,轻松自在的躲过了她的攻击,不但如此,手上的酒壶依然滴水不漏的全倒进自己的口中,最后还露出一抹满意的神情。
“想不到寻芳苑的酒还真不差,既爽口又甘醇。累了吧!要不要来一口,喘喘气?”
“你是个小人!”
巧芯愤想地丢了扫帚,气呼呼地咕哝了几声,随即转身逃离了大厅,她今天已经把这辈子的脸全丢光了,她不要再见人了啦!
“喂,年轻人,你很厉害哟!咱们巧芯长那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被人压呢!
真有看头。“
春娘得意的想,这丫头总算遇上了冤家了!
“哪里,我想我也学巧芯喊你一声春姨好了。”玉延抱拳说道。
“这怎么敢当。”好久没让那么俊逸的年轻人喊过春姨了,瞧,春娘已笑的花枝乱颤。
“我看得出春姨与巧芯的感情应非一般主仆情份,因此玉延想请春姨多看着她点儿,别让她再到外面四处赚钱了,但就不知巧芯是否有什么难言的苦处。”
“她呀!还不是为了她娘的病。没办法,谁要她娘的病是个无底洞呢?偏偏我的钱她又不用,非得去捡柴、劈柴来换,真是她妈的牛脾气。”
春娘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堆,这话她可从没对陌生人提过。
“原来如此,那我懂了。”玉延暗自在心里盘算着,蓦然有个主意在他心里形成了,“春姨,玉延就此告辞了,明天我会再来。”
“你明天一定要来呀!”春娘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望着他倨傲不凡的身影,还真是愈看愈有趣呢!
“娘,吃药了。”
巧芯轻轻扶起母亲瘦弱干瘪的身子,由她口中徐徐喂进了药汁。
“芯儿,我听你春姨说,你又偷偷跑到山里,咳……捡柴了是不是?咳……”
“娘,瞧你咳的,别再说话了好不好?”巧芯不停轻拍着母亲的背脊,她每咳一声,巧芯心中就刺痛一下。
“咳……怎么可以不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儿家大清早跑到山上是很危险的。”
常母心疼的数落着;她哪会不懂女儿这么做全是为了她这个没用的老母亲,她甚至气自己为什么还不死呢?
“娘,我以后不会了。”她拧干温热的毛巾,为母亲擦拭着身子。
“都是娘连累了你。”常母眼中含泪,是欣慰和感激。她气老天让她一生过的如此坎坷;却又庆幸祂赐予她如此乖巧的女儿,此生她的确不该再有怨尤了。
“不是的,是巧芯没出息,不能给娘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能治好娘的病。”巧下跪在常母身侧,泪水沿着脸庞徐徐滑落,也拧疼了常母的心。
“你是个女孩子,能那么孝顺娘已经很满足了,何况娘得的是肺痨,不治之症啊!即便是大难神仙也救不了我。”
常母抬起细瘦如柴的手臂,轻轻为巧芯抚去脸上的泪,她明白巧芯从小就倔强认命,但她要的不是这样,而是希望她能如同龄女孩般天真无忧。
“不会的,娘。只要能找到好大夫,你一定会痊愈的。到时候,巧芯再带你去游西湖,赏日出。”
她抱紧母亲,虽知这些均是不可能的,依然尽可能以言语去抚慰她。
“芯儿,别太靠近娘,会传染给你的,咳……”常母死命想推开她,就是因为这病不好治且容易传给别人,她才自愿一个人住在无人的后院内,也唯有巧芯和春娘敢接近她。
“我不怕,娘,您别咳了嘛!”
怎奈,巧芯怎么拍她的背脊,都发生不了作用,常母依然咳不止……“娘,血……您吐血了!”纯白的手绢上已染上了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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