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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寻芳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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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奈,巧芯怎么拍她的背脊,都发生不了作用,常母依然咳不止……“娘,血……您吐血了!”纯白的手绢上已染上了怵目惊心的深红色血迹,巧芯双手颤抖着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很明显,娘的病情更严重了!
  “没……没关系,这……又不是第一次。”常母气若游丝般。
  “那您怎么都不告诉我?”巧芯这下可心急了。
  “告诉你只会……只会让你担心。”她说的极痛苦,气喘的很。
  “娘,您别说了,好好休息吧!”巧芯不忍见母亲如此难过。
  “等一下,娘……有话想问你,昨晚我听你春姨说……说有位不错的公子在追求你,是吗?”虽不舒服,但她一定要说,否则她怕就快没机会了。
  “追求?您别听春姨胡扯,谁追求我来着?”
  “好像听说对方姓……姓巩。”
  “是他?他追求我?娘,他是来欺负你女儿的耶!”天,这可正她这辈子所听过最离谱的笑话。
  “敢欺负你的人,娘佩服他。我……我相信你春姨的眼光,别执着了,遇上好男人可要把握,别像娘……”忆及往事,她就哽咽得说不出话。
  “娘……”这要她怎么说呢?明明就不是啊!看来这一堆烂帐还真难理清。
  “好了。只要你记住娘的话就打了,娘想睡了。”
  看着娘的睡颜,她只能将怨气全数转移给姓巩的身上。好家伙,你以后就别再让我遇上,否则我一定会把帐加倍算在你头上!
  “阿力,有贵客上门了,快去瞧瞧吧!”
  春娘在厅内忙着招呼客人,余光一瞄即瞧见玉延都非凡身影已跨进寻芳苑内,偏偏自己又走不开身,因此唤来阿力代为招呼。
  阿力应诺而去,定眼一瞧竟是昨天那位公子!
  “你又是来找巧芯的吗?”
  “如果我没记错,你叫阿力吧!”一抹俊朗的笑意由他脸上渲染开来,“没错,我是来找巧芯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先跟春姨谈一谈。”
  “你要找春姨?”
  阿力纳闷,何时他也唤她“春姨”了,才不过一天工夫,他们感情就进步的那么快了!
  “请小哥给个方便。”他谦恭有礼道。
  “好吧!那你等会儿。”对方那么有礼貌,他也不好再刁难人家了。
  不一会儿工夫,春娘的嗓音立即回荡在内厅,“巩公子,你来啦!对不起,刚才被几个客人给绊住了,一时分不开身来招呼你。”
  “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
  “哪儿的话,来里面坐吧!”
  玉延应允进入内室,这是一处位于内厅右侧的暗室,可以完全隔绝外来声音的干扰。一个妓院会有这么隐密的设施,倒让王廷讶异。
  “想不到寻芳苑内会有这么样的一处地方。”他道出心中的疑问。
  “这是从前的老板,也就是我以前的主子所建造的。当时的局势较不稳,战乱频起,这密室就是以防万一,好作为紧急藏身之用。”
  想当初由于局势不似现在这么安定,因此捞女这行业也没有如今好做,不仅得看人脸色,还没有人格尊严;哪像现在,她手下的那些姑娘,一个比一个跩,甚至一个不高兴就摆出死不接客的架式。
  唉,原以为媳妇熬成婆,没想到现在的老鸨更难为!
  玉延点点头,表示他能了解。
  “我今天来这儿是想和你谈谈有关巧芯的问题。”
  “巧芯,她有什么问题吗?”一谈起那丫头,春娘的兴致就来了。
  “我想带她走。”他毫不拐弯抹角的直言道。
  “带她走?为什么?”她虽有意撮合他俩,但真要巧芯离开她身边,她可又舍不得了。
  “难道春姨不觉得这里并不适合她长住?”
  没错,一个女孩家长年住在妓院里,虽说是清白之身,但别人又会怎么想呢?还真是苦了他们巧芯。
  “我也知道,但巧芯是不会跟你走的。”她娘在这儿,她哪离得开呀!这孩子就是听话懂事的令人心疼。
  “为什么?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难道你忘了昨天我曾跟你提及她娘的事。”春娘拧着一双柳眉,叹息道。
  “这并不冲突,我既然要带巧芯走,当然连她娘也会一块接去。”他那亮如辰星的眸光丝毫不带勉强。
  “这不行呀!你根本不知道她娘得的是什么病,等你弄清楚后一定会后悔会这么说过的。”
  是痨病耶!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春娘心里明白,这辈子除了她与巧芯没人敢接近华芳︵巧芯她娘的闺名︶。
  “什么病?我想知道。”玉延语气坚决。
  “痨病呀!是会传染给人的,你不怕吗?老实说,若不是我和她是几十年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我也不敢去看她呀!你只是个外人……”
  “我不怕,也无所谓,只要巧芯愿意,我当然同意。”他气定神闲的说,压根不被肺痨这种病给吓倒。
  “你此话当真?”春娘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千真万确。”
  “那”“”
  “春姨,你在哪儿?春姨……”赫地,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打断了春娘接下来的话语。
  “是巧芯!”玉延首先反应,并率先冲出了密室,却刚好接住满脸泪痕狼籍的巧芯。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紧搂着她的肩,让她俯在他的肩上低泣着。
  “娘……娘她昏过去了,已没了呼吸,我……我……”巧芯抽噎地说不出话来,此刻的她早已六神无主了!
  “你说什么?华芳她”“”追出门的春娘正好听见这一段话。
  “她在哪儿?你快带我去!”玉延急切的问,救人是半点不得马虎和迟疑的。
  “娘……她在……在……”受到刺激的巧芯已呈半恍惚,说话也言不由衷、语无伦次了。
  “我带你去好了,跟我来吧!”春娘看不下去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就麻烦了。”
  玉延拉起巧芯仍微微颤抖的手腕,随着玉娘来到后面的大杂院。
  第四章
  在大杂院的一隅,有问小小的柴房,斗室虽小但也干净清爽。其间目标最明显的莫过于是倚在墙边的一个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位瘦弱的妇人,那张病容似乎已被这场病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就是巧芯的娘了?
  玉延不做他想,立即趋向前,掀起老人的眼皮查看着,“只是暂时性昏厥,得立即送诊。”
  对,送诊。巧芯何尝不知要送诊,但由谁送呢?又有谁敢收呢?
  她愁苦悲戚的说:“这镇上每个人都知道母亲得的是人人望而生畏的痨病,没有大夫敢收她的。”
  “我认识个朋友,我去找他。”玉延极自然的顺手抱起常母那瘦弱的身子,急急冲出了房外,这景象让巧芯与春娘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不怕这种可怕的病症!
  这两三年来,巧芯看透了别人的脸色,自从娘的痛情爆发之后,镇上的人无不对她娘敬鬼神而远之,避之惟恐不及,就深怕一靠近就会带病似的,更甭说是按触她了。
  今天她第一次瞧见会有人敢主动接近她娘,还面不改色的抱起她就走!
  难道是她错认他了,他并不如她所认为的,是个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无聊男子、讨厌鬼?
  巧芯一面揣测,一面加紧脚步跟上,直至东郊一处狭小的茅草屋前,她的心思与动作才就此打住。
  那么偏远的地方,会有大夫吗?
  接着她瞧见他挪出一只手,轻叩了声木门,并昂声喊着:“徐老开门,我是玉延”“”
  果然,才不一会儿工夫,那道木门被打了开,站在两扇门中间的是一个年过七旬的白发老翁。
  “徐老,麻烦你,有病患。”初见面时的客套话全省了,玉延开门见山的就先将来意告之,他明白巧芯她娘的病是不能再拖了,因为他已感觉到她手臂上的体温渐渐在流失之中。
  “是玉延,快!把她放到床上去。”老翁亦眼尖的瞧见玉延手臂上瘦弱的病重妇人。
  玉延大步垮了进去,当然巧芯与春娘也随之跟上。巧芯立即在大伙没留意的情况下跪在老翁面前,眼底噙着亲情满溢的泪水,“请老爷爷救救我娘,她已被这场病折磨了好些年了,虽说死可以解脱她的痛楚,但巧芯不要。我不要娘死,她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要她复元,健健康康的活着。”
  不知怎么,也或许是因为玉延的关系,她就是信任眼前这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其实他与玉延的这份渊源得自三年前说起……当时,老翁徐寿,因路经太原,于是顺道至太行山采药,传闻太行山上有不少珍贵罕见的药材。
  怎奈原本是碧空如洗的天气,一上了山立即转为乌云密布,也才不一会儿工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徐寿立即四处找寻遮蔽物,然天不从人愿,过了许久,他身上的衣物也全湿了,再加上年岁已大,终于敌不过刺骨的寒冷,昏倒在山上。
  适时,玉延正穿着蓑衣来到山上查看茶山的状况,并防范突如其来的大雨所造成的伤害,却也在同一时间救了倒在水泊中的徐寿。
  事后,徐寿还自我调侃,没想到他行医数十年,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今天反倒让人给救了。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一转眼又过了三个年头,这其间他俩虽未再碰过面,但仍有书信往返。玉延此行的另一目的也就是要找机会探望探望他老人家,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姑娘,你快起来,老人家承受不起呀!”徐寿赶紧趋前扶起她。
  “老爷爷,您若不答应,巧芯就不起来。”她执拗地道。
  “好,我尽力就是了,你就快起来吧!”无奈,他只好答应了。反正看病这东西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吗?
  “谢谢你,老爷爷。”
  玉延搀扶起巧芯,蹙眉望着她,而她的悲伤与愁苦就像利刃不断凌迟着他的心。
  “现在快来看看你娘吧!”
  徐寿拖着沉甸甸的步子,走到了床边,仔仔细细为妇人诊断着,片刻后他才说:“她已病入膏肓,并已呈半弥留状态,难呀!”
  “老爷爷……”巧芯激动的抓紧徐寿的手。
  “你别急,听徐老说完。”玉延尽量安慰她,担忧她再这么烦恼下去,不伤身子才怪。
  “玉延说的对,你别急躁,听我慢慢说。你娘的痛一般来说已是无药可医,但凭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得知,好像有一种药材可以对抗这种病症。”
  徐寿捻须慢慢道来,这亦是他听先师及前辈提及的。
  “真的?是什么药材,我立刻去买。”巧芯脸上终于泛出了些微的笑容,她娘有救了!
  “可惜这药材你是买不到的。”徐寿摇头道。
  “为什么?很贵吗?”就算是天使,她也要想尽办法得到它,她再也不忍看母亲受此煎熬。
  “不是,而是这药材名为”火梅“,状似红火,形如梅花,乃千年难求的奇珍异草,必须亲自去雪山采撷,但雪山难行,去者往往会有性命危险。”徐寿语重心长的说。
  “没关系,我还是要去,您能给我多少时间?”虽说是泪盈于睫仍不减巧芯所表现出的傲气。
  “我可以先用针灸之术来控制住你娘的病情,最多只有七天。”徐寿重回床边,已开始为妇人实施针灸治疗,并把着她的脉象说。
  “七天!从这儿来回雪山少说也要耗掉四天,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够吗?”以玉延对路程的了解,他对此行并不抱着乐观的态度。
  “够了,够了,无论时问长短,我都不会放弃的。只是不知雪山怎么走,能画张图给我吗?”自幼生长在兰州,她还不会出过远门呢!
  “我去吧!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去那么远且又不熟悉的地方。”
  为了巧芯,玉延愿意揽下所有的责任;这小妮子以为雪山就是她家后面的小山坡吗?殊不知往那儿的一路上山贼横行,危险重重啊!
  “不,还是我去吧!不敢劳您的驾。”
  为了一锭金元宝他就死追活讨的,倘若再加上一笔人情债要她怎么还呀!不过,看他今天的表现似乎并没那么讨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现在面临的是攸关你娘生死的大事,你还逞强?”因为生气,他的口气有点火爆。
  “我……我哪是逞强,我只是欠不起你的人情债,再这样欠下去,就算我整个人赔进去也偿还不了。”巧芯执意反驳。
  “那好,就要你的人好了,我不会再多求的。”他的嘴角扯开了一绽得逞的笑容,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鬼才相信,到时候你又不知道要加上多少利息!巧芯不屑的想。
  玉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补充道:“徐老做证,如果在七天内我帮你找回了药材,你就是我巩玉延的人了。”
  “我……”
  “怎么样?否则我不会给你地图的。”他已抓住了她的弱点。
  “随便你,那就走吧!”该杀的!她只好认了。
  “等等,你也去?”他喊住一直步往门边的巧芯。
  “我能不去吗?她是我娘耶,再说我不跟着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懒。”巧芯抬头挺胸,说的义正辞严的,好像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拧着眉毛,夸张的自我解嘲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天晓得。”
  “好吧!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就跟着来吧!”她虽说的不经意,但听在他耳里还真不是味道。
  “老爷爷,那我们走了,我娘就麻烦你了。”临去前,巧芯不忘对徐寿拜托道。
  “你们放心的去吧!只要不超过期限,我保证你娘会平安的。”
  “那谢谢你了,徐老。”
  玉延也与之告辞后,即领着巧芯前往神秘的雪山。
  交代方默先返府后,玉延才带着巧芯继续往北出发“”
  “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赶了一整天的路,此时正值晚膳时间,为了赶时间,他俩白天也只是以几个窝窝头充饥,现在该是补充能量的时候了。
  况且玉延也看得出来,巧芯的体能已到达了极限。
  “不,我担心在期限内无法采回”火梅“,继续赶路好了”虽是春初,但天候闷热,再加上心烦意乱,巧芯挥汗如雨。
  “不行,我不准!”
  她不要命了吗?若她事前不保留体力,到了满地荆棘的雪山后,又有什么能耐去克服呢?
  “你凶什么?不是你娘,你当然不担心”“”
  “啪!”一道火红的五指印印在巧芯的脸庞;她含泪怔忡地看着玉延,呐呐的说不出半个字。
  “巧芯……”
  玉延看着自己的手掌,痛心疾首不已,她不该这么说他的,他是心疼她、在乎她呀!她放在心上的愁,他又怎能视而不见;她揣在心口的忧,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玉延更无法置信自己会下那么重的一掌!那么红,那么肿,她一定很疼了。天,他真是该死!
  “对不起。”想不到开口的竟是巧芯,“你打的对,我不该这么说的,原谅我口
  不择言好吗?,“
  她不是木头,当然感受得到他的好,今日一整天下来,他的无微不至,安抚了她几许不安的心,自己几乎已消除对他的偏见,怎奈又无法压下心底的那股不当的冲动,对他说出这种难以入耳的话。
  “谢天谢地,你不怪我。”情不自禁的,玉延紧紧拥着她,并轻轻抚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五指印,“很疼吧?你该怪我的。”
  玉延不懂,她应该骂他凶他才是,怎么变了呢?但这种改爱令他更自责,自责于自己粗鲁暴戾的举止。
  “不疼,但心真的好累。”她真的虚脱了,只想靠在这宽大结实的避风港中,享受片刻的宁静。
  “那就休息吧!前方不远处有个客栈。你真该好好吃点儿东西了,我可不要一个皮包骨的女人当老婆。”他刻意打开有点儿冷凝的场面。坦白说,她的依顺让他好不自在,他还是喜欢那个老爱与他抬杠挑衅的女孩儿。
  老婆!
  巧芯脸上顿时展开漫天红云,“谁要当你老婆,臭美!再说我偏偏喜欢当瘦皮猴怎么样?”
  玉延摇摇头,笑看她的伶牙俐齿又回来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娶一个又凶又不讲理的瘦皮猴。”
  “谁又凶又不讲理了?你才霸道又蛮横,现在就会虐待老婆了,谁还敢嫁给你!”
  巧芯不由自主的揉了揉仍然微疼的脸庞。
  “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是我老婆了?”他掬起她的下巴,一双眸子情不自禁的燃起烈焰;并将唇轻轻印上她略呈红肿的面颊,试图吻去那道伤痕。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好后悔。
  “才……才不是……”
  一股温热粗犷的雄性气息侵略至她的鼻间,一张迷离醉人的网也渐渐将她当头罩下,这种既陌生又难解的感觉,便她莫名产生一股又喜又怕的惊悸。
  若非现在正在城邦,没看见有路人经过,否则她一定会羞愧死了!
  “既然你已承认是我妻,那么你娘就是我娘了,放心吧!把一切交在我身上,我发誓会将”火梅“交至你手中。”
  他似乎不将她的辩解当成理由,他告诉自己他要定她了!
  “玉延……”此时此刻,巧芯木然了!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感动?他现在的好似乎已将过去的霸道无理全都掩盖住了。
  “你喊我的名字还真好听,以后不准再叫我喂了。”他轻拧了下她因羞怯而泛红的面颊,开心的说道。
  “讨厌!我先声明,我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别得意的太早。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太不可思议了吗?今天以前我们还是死对头耶!愈想愈奇怪,连中间做朋友的阶段都省略了,马上就要我嫁给你,这样太没保障了。”
  这分明就像是一场双人游戏,结果其中一人乱了规则一样啊!哪有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道理!
  “你是指”谈情说爱“的阶段?”他脸上绽放自得的笑容。
  “你……你少在那儿捕风捉影呀!我才没这个意思,谈情说爱,恶不恶心嘛!”
  她紧张的向四处望了望;在那时代私下谈情说爱可是会落人笑柄的,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的那么大声。
  “哈……想不到你还真保守。”看她那副慌张的神情,好似谈情说爱是犯了什么杀头大罪似的。
  “那么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妓院长大的就不懂廉耻了吗?”
  天呀!她怎么又开始钻牛角尖了,玉延拍额叹息着。
  “你很容易受伤?”
  他的质疑让巧芯有点儿无所适从,“我……我不知道。”
  “对我,你绝对不能怀疑,就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天色已暗,先找个地方歇息吧!”他按兵不动的看着她。
  直到巧芯迟疑了一会儿后,泛出笑意来,“走吧!等救了我娘后,我就很有时间了!”
  巧芯一语双关的回答让玉廷眼睛陡然一亮,他立即牵起巧芯的柔荑,往他俩充满艰辛却信心十足的未来而行。
  富来客栈乃是兰州至雪山之间唯一一家较具规模的客栈,因此其中有来自各地的三教九流之辈,乍看之下江湖味极浓,不暗藏许多诡异多端的因子在,这感觉令巧芯极不舒服。
  “怎么了,吃那么少?”玉延打从心底关心她,当然她的一举一动亦逃不过他眼底。
  “我想回房休息了。这里的人让我好不习惯。”她偷偷瞟了眼两旁的男女,每个都像极了嗜血的凶神恶煞!
  “你吃你的,别理他们,或许你刚出远门不能适应这样的场面,久而久之你就能习惯了。”
  玉延随着她的视线望了望,终于知道她的不习惯是为何而来。也难怪了,不是江湖人是难以接受江湖事的。
  “是这样吗?为什么他们的眼光都好凶呢!好似我欠他们什么似的。对了,那你算是江湖人吗?”巧芯好奇的脱!问出。
  “没错,我算是江湖人。”他坦然说道。
  “难怪。”
  “难怪什么?”
  玉延静静等着她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回答。
  “难怪你也沾惹到了那股要不得的江湖气息,欠了你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噘起红唇,以一副看不起的表情说着。
  原来这丫头还惦记著“金元宝”那回事!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忘记那件事。”他一脸正经的说。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硬要我和你回去?”她也回他一个正经八百的脸,她一直不能理解这件事。
  “那你说说看,普天之下有哪对新人结婚时,新娘不用去夫家的?”
  玉延抛给她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闪烁着星光的眸子含着一簇灼热大胆的挑逗火舌。
  “你怎么搞的,又老调重弹了。”
  看他一表人才的,难道讨不到老婆,怎么老爱逗她呢?八成是又把她当成了那个失踪两年的初懋情人。
  “因为你没给我明确的回答。”他依旧眼神灼灼。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她,你又搞错了!”
  他为什么老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但巧芯心里明白他的多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她有一张与那女人相同的脸。
  玉延紧蹙眉峰,使不苟同于她的自以为是!她以为他连喜欢的人是谁都弄不清楚了吗?或许第一次见面时他搞错了,但这种误会绝不会有第二次的。
  “我……”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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