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西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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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吴克和孙舞空之前的状况……那则是另外一个特例。
　　　　对人而言，将大妖度化，从此一心行善不再作恶，比起杀死大妖而言，功德增加得更为丰厚，而对妖怪而言，若是碰到得道的修士高僧，能侵吞了元阳元精，也是比起吃肉喝血更加容易获取功德的手段。
　　　　“所以啦，师父你这一身无量功德，放在妖怪的眼里就是一座移动的宝山，不管谁看到了都要吃一口……哼，那个死变态肯定就是担心老娘强夺你的功德，才给老娘设下套儿穿上这种下作的东西……”
　　　　一提起那条贞操裤，孙舞空就不由得气闷不已，本来已经计划好，将那西天取经的事儿丢到脑后不再理会，无论是这和尚还是自己都落得个清静，毕竟花果山那是她齐天大圣的地盘，任谁想要来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功德可供挥霍。
　　　　可是这西天一路就不同了，唐三藏虽然一身功德无量，自身却只是个凡胎，那功德存在肉身里全无用处，可就是一滴血落在个兔子嘴里也能生生造出个大妖来。
　　　　“等一下……”吴克突然大惊失色，“按照舞空你的说法，那……那岂不是……”
　　　　吴克曾经一直疑惑着为什么在西游记里的所有妖精都念叨着要吃唐僧肉，虽然那和尚白白胖胖，可是归根结底在取西经之时只是个凡人，凡胎而已，现在，他可明白了，这一路上的妖精可不是馋嘴，而是为了这活生生的功德肉山！
　　　　“是呢……可是，人家觉得很奇怪……”孙舞空话锋一转，小嘴儿一瘪，一副疑惑的模样，“按理说来，虽然师父刚刚是和人家差一点……呸呸呸！总……总之，就算是失却了功德，也应该是老娘得好处，怎么现在反而是老娘的功德凭空减少了一小半？！”
　　　　“……”看着少女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吴克觉得，自己恐怕还是不要把自己根本就是个冒牌唐僧这一点告诉她的好。
　　　　说什么功德无量，从头到尾，那都是唐三藏那家伙的事情，和他吴克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连那小太白给予的禅杖都无法驱动的吴克，压根儿就是个毫无功德的白身。
　　　　可是……吴克此时也同样地泛着嘀咕，按照少女所说，自己这份功德得来的实在是没来由啊……
　　　　“说起来，师父你实在是很奇怪呢……”大圣少女眉头一拧，想起方才的状况，金眸之中闪过一丝沉思之色，“人家的功德天生生被榨成了功德海，可是师父方才却只是个功德林的修为，而且……”
　　　　“啪！”少女粉掌再度拍在吴克的脑袋瓜顶，瞬间梵唱又起，十座浮屠煜煜生辉，在吴克头顶如同灯笼似的闪着金光。
　　　　“而且……师父你为什么……会有十座浮屠啊？”
章　卅六、蛇盘山（第四更，求凌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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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贴心话，解了心中惑，虽然师徒两人各自仍有疑窦未消，现下也只能安心上路。
　　　　大圣少女之前还曾想过带着吴克直接一路杀到南海去，找那个背后里下套子害人的观音pusa报复一番，可是，因为被吴克古怪的状况坑害后法力大减，现在看来已经是没了希望。
　　　　吴克原本就只是满心只想着能和喜欢的少女双宿双飞，偏偏被观音这么一坑害，眼看到嘴的肉吃不得，让这光头的假和尚抓心挠肝不能自已。
　　　　至于大圣少女，好不容易是找到个看上去还算稍微称心的男人，才刚提起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居然被设了套儿，更可气的是实力大跌，想要寻人说理都没有法子。
　　　　所以啊，现在无论对吴克还是孙舞空而言，这经……不得不取了。
　　　　“真不甘心……”
　　　　一阵秋风萧瑟，赶路二人组抱怨中。
　　　　如今天气逐渐转凉，师徒两人停停走走，从那五行山下开始，沿着大路小径已经胡乱走出了小半个月的路程。
　　　　管是吴克还是孙舞空，压根就不知道这西天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该走怎么个方向，好在齐天大圣功德虽然是少了，威势仍然不减，不管走到何处，随手抄起如意棒往地上敲敲，就有那探头探脑的山神土地钻将出来，姐姐长姐姐短地给这位大圣少女指引方向。
　　　　已经知道孙舞空还是个未尝雨露的纯洁少女，吴克当然不会再和之前一样认为少女会把如意棒塞在……塞在那种羞人之处——事实上，少女只是当初一时兴起，身上又实在没什么可放兵器的贴身口袋，于是干脆把如意棒化作的金针插在裙摆内的虎皮里子上而已。
　　　　“呜……真是的，为什么这根破东西就不能变小啊……”
　　　　看看自己肩头上挑着的禅杖行李，再看看浑身轻飘飘什么都没有的孙舞空，吴克恨不能把自己也缩小然后一头钻进少女的裙底去。
　　　　“人家不是和师父说过了嘛，那又不是普通的禅杖，就算是人家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变来变去呢。”走在吴克前方，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的少女突然一个踉跄，目光微愠地回过头来横了他一眼。
　　　　“可是……明明有徒弟还要为师亲自挑行李……”见了少女这副眉眼含春的模样，吴克哪还不知道这大圣少女刚刚绝对是因为想歪了而不小心触动了紧箍咒，这时候可绝不能招惹她，只能忍气吞声地小声嘀咕。
　　　　“哎呀！人家呢……可是女孩子呢。”孙舞空强忍着身体当中奔窜的酥麻，声音里都拖着让人心神荡漾的长音儿，见势不妙丢下这句话之后，赶快足尖轻点地一个飞腾，飘上了半空中，故作镇定地极目远眺，饱满的胸脯却急促地起伏着，过了好半天才总算平息下来。
　　　　这紧箍咒……太欺负人了！明明就是那和尚胡说八道，为什么总是要她受苦啦！
　　　　脾气再度飞涨的御姐少女正准备寻个机会好好地敲打一番那颗让她看了就满肚子起的光头，突然白玉似的耳廓微微一动，极远处隐约传来的声响已经收入耳中。
　　　　“师父……前面好像有一条河呢！”金眸一扫，已经看清了远处的景象，少女翻着跟头从天上落下，弄得吴克眼中一片春意盎然。
　　　　唔……吴克觉得，接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果然还是要给现在的御姐少女去搞一条安全裤之类的东西吧？当然，如果在这个世界里能搞到类似于黑丝连裤袜这种装备给少女穿上就更好了。
　　　　一想起孙舞空那两条大腿被丝袜包裹后的别样风姿，吴克的心脏猛地一蹦，险些没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咳咳……天色也不早了吧？那么今晚就在那条河边露宿好了。”将心头绮念抛开，吴克也知道，现在的他不管有多么地想要和少女亲近，也不能轻易地表露出来，不然的话，一旦舞空她情不自禁，自己到最后还是只有擦枪走火的命。
　　　　真是的……这样的状况，该不会真的要一直到西天才算到头吧？！
　　　　一想起这个，吴克又是一声长叹，挪动步子拖着禅杖和行李，没精打采地跟在大圣少女身后，朝着那已经逐渐可以听得哗哗作响的水声方向走去。
　　　　转过大路，又出了一小片林子，待到到了河岸，眼前豁然一片开朗。
　　　　这河涧上游两岸尽然是陡峭崖壁，河水自那不知道多少曲折的山里源头一路激流奔突，从上游湍急而下，直至师徒二人所在的这一片放才稍见舒缓。
　　　　“师父！这里好漂亮呢！”
　　　　在勉强接受了西行的结果后，孙舞空干脆把这一次的远行当成是游山玩水，反正她暂且算是认可了吴克这个和尚的身份，只等在这一路上培养感情，等到情深意浓之后，成就了好事，再拐带这位功德无量的师父兼未来的夫君跟她一起杀上西天，岂不是两全其美？
　　　　“唔……漂亮是没错啦，不过……这样急的河流里会有鱼么？而且明天的话，恐怕还要想办法过河的。”吴克倒是没有和少女一起看海看天看夕阳的那副闲情逸致，皱着眉头随手拾起一块碎石，随手丢向湍急涧水，结果还未等听到扑通一响，连带着这石子溅起的水花也被随后而来的湍急水浪吞没。
　　　　“咦？这样的话倒还真是有些麻烦呢……都怪师父太笨，到现在都没学会踏云的法儿！”孙舞空眼眸骨碌碌一转，笑嘻嘻地冲吴克皱了皱鼻子，故意地挑逗着吴克道，“怎么，师父要不要试着从上面飞过去呢？”
　　　　“……还是算了。”吴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少女的提议，“总之，还是先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再想办法弄点吃的好了。”
　　　　虽说现在的吴克已经是有了功德林的修为，这一路上也缠着孙舞空教了他些粗浅的运用法门，用孙舞空的话说就是“一个人打十个妖怪也没问题”，可是……说到底，他所具备的功德，完完全全就不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想要自如操控，根本就不是一日之功。
　　　　“话说回来……”正准备安安心心地就此歇息，吴克脑海中心念急转，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唤住正打算跑到林子边寻觅露宿处的大圣少女。
　　　　“这条河……叫什么啊？”
　　　　“咦？”孙舞空眨眨眼睛，用手指缠绕着鬓角的金色发丝，“人家之前是从小土地那里有听说这片山叫蛇盘山，至于这条河……人家又没有问，怎么可能知道呢！”
　　　　蛇盘山？
　　　　不知道为什么，吴克心里觉得这个地方……很可疑啊。
章　卅七、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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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知道这是什么河其实很简单，找个人问问就好了。
　　　　虽说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但是，对于孙舞空而言，既然师父想要知道的话，那么就干脆把水神叫出来问一问好了。
　　　　“呐，和尚师父，在这里稍微等人家一下就好了呢。”
　　　　说做就做，大圣少女轻轻巧巧地自大腿之间抽出如意棒，在手心里轻轻一晃，变作平时惯手的大小，身子轻轻一跃，已经来到这湍流旁，抬手一棍就拍在水面之上。
　　　　“水神出来！水神出来！”
　　　　当初孙舞空得了这如意棒，自号齐天大圣，广告天下，又加上大闹天宫的威势，无论大小神仙，山精妖怪，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大多数的神仙虽然明面上不敢说，背地里反而都是大圣少女的仰慕者、崇拜者乃至于追求者。
　　　　当然，当初的孙舞空性子活泼奔放，倒是总逗弄着那些个追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笨蛋神仙们，挑起他们相互争斗然后自己笑得不亦乐乎，至于现在……有了那和尚之后，孙舞空已经决定修身养性，努力地让自己今后具备一个贤妻良母的品德……
　　　　“喂！这边的水神，赶紧滚出来见老娘！”
　　　　……看样子修身养性的路似乎比起取西经更加漫长。
　　　　不过，反正现在孙舞空所作的也是为了师父，在她看来，就算稍微“野性”一些也无所谓吧？听说现在的男人都喜欢那种调调……
　　　　复又叫了三两声，把个涧水水面拍起老大的水花，可是这原本应该存在于河中的水神却仍旧不见踪影。
　　　　“搞什么嘛！让老娘捉住的话就剥了他的皮！”
　　　　自告奋勇地去叫人结果却无功而返，孙舞空顿觉大大地失却了面子，俏脸微红地低头回到吴克身边，轻声道：“师父，那水神……恐怕是上天述职去了呢。”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吴克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不过现在天色也已经逐渐昏暗，如果再不准备柴火吃食，接下来恐怕就要麻烦了。
　　　　于是师徒二人各自忙碌起来——准确地说应该是吴克一个人忙碌地收集柴火，而孙舞空居然放弃了在水中捉鱼的举动，而是直接转进林子里去，说是看看能不能抓只鹿回来。
　　　　虽然没有小老虎跟在身边，丹参如今也仍然未恢复原状，不过近半个月的旅途里，吴克总算是勉强地学会了“如何在火上将食物烤熟”的技巧。
　　　　当然，这也多亏了那根最近被吴克称为全自动烤肉机的如意棒，只要调整好高度，接下来就知道等着上面的食物在火上烘烤均匀，再胡乱洒些盐巴上去就可以了。
　　　　抬眼看看四下无人，吴克一手拄着九龙锡杖，另外一手暗暗捏了个诀儿，默念之后轻喝一声——
　　　　“起！”
　　　　“……”嗯，如果风再大一些的话，或许可以吹起吴克的头发也说不定，前提是那种东西真的存在……
　　　　“果然，还是不行啊，原本还以为可以过一过当神仙的瘾……”
　　　　吴克沮丧地叹了口气，顺手将禅杖插在地面，继续沿用人工方式的老办法，一点点地收集起柴火来。
　　　　最近的吴克，已经完全地适应了这个有神仙、法术、妖怪和冒险的世界，身边更是有了如孙舞空那样可爱又漂亮的御姐少女陪伴随行……
　　　　当然，以他现在的力量，距离能够独自地在这个世界生存恐怕还差上不少，这一路上也少不了舞空她的保护，可是，吴克觉得，比起依靠旁人，尤其是一个女孩子的力量而言，果然还是让自己努力地强大起来才更可靠。
　　　　堆好柴火的同时，孙舞空也兴高采烈地从林子里提着一只山鸡和一只兔子出来——其实吴克一直很好奇少女到底是如何打猎，可惜的是孙舞空从来不肯说出来，嘛，反正总有机会看到的不是么？
　　　　将野兔外加山鸡在河边洗剥干净，这种事情大圣少女最近倒是做的轻车熟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在吴克练习烧烤时多亏了这个记忆力出色的女孩子将当初从老虎少女那边学来的技巧告诉给他，但是只要是由她来烤制，弄出来的东西不是生硬难咽就是焦糊苦涩。
　　　　“这个世上，其实是有那么一种女孩子，她们天生就不具备烹饪的能力……”
　　　　在最后一次勉强尝过孙舞空烤出的焦炭时，吴克泪流满面地试图规劝大圣少女，结果自然是被狠狠地敲了一顿光头。
　　　　话说回来，多亏了一路上师徒二人一个练习法术，一个练习烹饪，这才换得大多数时间都相安无事，对吴克来说也算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因祸得福。
　　　　收拾停当后，早已经等的急切的孙舞空自然又是毫不避讳地打算当着孙舞空的面自虎皮裙下抽出如意棒，可是那雪白的大腿才刚刚分开一点，却听少女“哎呀”一声尖叫，然后飞快地站起身，一路小跑进了树林。
　　　　“怎……怎么了？”一手提着鸡一手提着兔子的吴克一头雾水，等了好半天才见到面红耳赤的少女从里面扭扭捏捏地走出来。
　　　　“这个……鸡肉和兔子肉有什么问题么？”吴克疑惑地看看手里的野味儿，因为已经入秋，兔子和山鸡正是长膘的时候，看上去煞是肥嫩，哪怕以吴克粗浅的手艺来烤也能弄出无上的美味来。
　　　　“没……没什么！喏！”舞空脸蛋微红，手掌一摊，将变化后的如意棒往吴克手里的野味儿上一递，穿了个通透后，抛到火上烘烤起来。
　　　　“……”吴克没再多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舞空她突然间像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一样，不过，从刚刚的表现看恐怕又是紧箍咒发作了也说不定。
　　　　果然，接下来的孙舞空食欲似乎也不大好，才吃了小半只兔子就放下一边，而吴克倒是来者不拒，将沾有少女香甜唾液的另外半只连同一整只烤鸡全部稀里哗啦地吃下肚，这才在女徒弟那有些古怪的眼神里打了个饱嗝儿。
　　　　“呐，吃饱了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想办法过河呢。”
　　　　“……嗯。”
　　　　孙舞空微不可及地答应了吴克一声，自己却先将身子挪动了一下，更靠近火堆之后，才蜷曲起裸露在外的大腿躺了下去。
　　　　“真是……奇怪呢。”吴克一边疑惑地和衣而卧，一边偷眼望向孙舞空的背影。
　　　　这个徒弟……平时不是都喜欢在树上睡的么？
章　卅八、好大一条泥鳅！（第一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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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明。
　　　　涧水依然滔滔，昨夜一切平静无事，吴克心中那莫名其秒的不踏实算是暂时被抛开到一边。
　　　　清晨的朝阳斜斜地照耀着奔流的涧水，宽阔的水面反光粼粼，好容易找到这一段好歹不至于波涛汹涌的水岸，接下来，师徒二人所面对的则的另外一个问题。
　　　　怎么过去？
　　　　“没有船呢，师父……”孙舞空昨夜似乎没怎么睡好的样子，素手拍打着小嘴，懒洋洋地冲吴克抱怨着，“不然就再向下找个有桥的地方好了呢！”
　　　　“……问题是，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架桥吧？”看看蜿蜒着向不知道何处的远方奔流，转眼间已经又转过数条山坳然后再看不到的河道，又看了看上游怪石嶙峋悬崖耸立的山棱，吴克摇摇头，还是放弃了寻桥这么不切实际的举动，“舞空你真的没办法变出条船来么？”
　　　　“哎呀……人家又不是没说过，人家现在的法力不足，只能自己个儿变化或者对别的物事用个障眼法，完全派不上用场呢。”
　　　　孙舞空含嗔带怨地用比这涧水更加明亮清澈的金色双眸凝望吴克，眼神里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说“都是师父你的错”，弄得吴克好不尴尬，干咳两声后将视线重新转向水面。
　　　　这水面宽阔约有数十丈，虽说涧水清澈，但是水流甚急，先不说能不能游过去，光是想想在这等寒冷的天气要下水，吴克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没别的办法了么？不然舞空你就变成船来载师父过河好了。”
　　　　“咦？师父还真是有良心呢……”少女面容如故，不动声色抄起如意棒，看样子是打算给出馊主意的吴克来一下狠的，“这样的话……干脆人家把师父打飞过去怎么样？”
　　　　“喂喂！那可绝对是会出人命的吧……唔，等等。”吴克刚要躲闪，眼睛扫过那根让他畏之不及的哭丧棒，心思一动，突然啪地一拍后脑勺，反而吓了少女一跳。
　　　　“有办法了！”
　　　　师父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大圣少女反手提棍，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要这和尚再想出让她下水的馊点子，这一哭丧棒定然毫不留情。
　　　　“什……什么啊，师父我会是那种随便拿徒弟当苦力用的人嘛……”在少女的盯视下声音越来越低的吴克话锋一转，指着河岸道，“这么远的距离，舞空你应该能飞过去吧？”
　　　　“哼……人家虽然法力是减少了没错，可是腾云驾雾的本事却不会差，就算从这一个跟头翻到西天也没问题！”一提起飞行，孙舞空自然不会怯懦，她那筋斗云的飞行法儿哪怕放在这诸天十界里都算是上好的腾云术，自然不可能连这么个小河沟都飞不过去。
　　　　不过话说完，孙舞空却又瘪起小嘴，道：“过去虽是能过去，可别想人家能再带着师父一起过河，那阴风摄人的法儿人家可不屑学来，筋斗云又不能载人……”
　　　　凡人重如山，说的便是凡人身体内浊气混杂，祥云清气承载不得，当然现在的吴克倒是不在此列，毕竟从少女身上攫去了那么多功德，如今他好歹也算是个半调子的陆地神仙——唯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神仙还没学会飞。
　　　　“筋斗云是不能载人，可是……舞空你不是还有如意棒么？”对此，吴克虽然心中稍感遗憾，也知道学习法术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下还是先把他之前想到的办法告知少女，“如意棒的话，从这边一直伸到对岸应该没问题吧？”
　　　　“咦？”舞空的双眸一下子睁得老大，“师父你是说……”
　　　　“没错，先用如意棒送我过去，然后舞空你再驾云飞来，这样子就算是没有船也没关系了！”吴克得意洋洋，这办法他也是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如果换了原本的唐三藏，决计攀附不住如意棒，但是现在的吴克气力大增，想要提着行李禅杖吊在上面恐怕都没问题。
　　　　“嘻嘻！师父果然是个聪明人呢！”孙舞空才刚要笑，两条大腿却突然一紧，面颊泛起一片红霞，刚到嘴边的夸奖马上变成了催促，“快点快点，师父先把行李禅杖都背在身上，人家这就送师父过去。”
　　　　“……”吴克觉得，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观音的话，果然还是要先把大圣少女的这个麻烦解决了才行……话说回来，自打五行山离开时候，第一次见到观音的情节是哪一段儿来着？
　　　　脑海里晦涩地回忆着仅存的记忆片段，吴克将包裹整理妥当系在脖子上，又把九龙锡杖先提在手里，孙舞空这时候也把如意棒唤出来，一端捏在手上，冲吴克娇声道：“师父你过会儿可要抓住了，这河水湍急，万一掉下去可就一下子被冲得没影儿了呢！”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所以舞空你可要千万稳住才行。”手掌握在那碗口粗细的棒端，触手所及自然是一片金属质感的冰凉，吴克暗自向上试着用用力，感觉到这丧门棍纹丝不动，心中自然是对这据说重一万余斤的铁棍赞叹不已。
　　　　“师父，人家要念咒了呢。”见吴克整理妥当，孙舞空提醒一声，双手一提，将这一万余斤的丧门棍连同吴克直接提离地面，看到吴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