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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太无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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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八度的嗓音同我说话……”
  “嘟……”
  “方小姐,您那边好像有插拨声,您要不要挂断先接另一通……是,我一定会转告祁先生的,欢迎您稍后再叩应进来,敝人很高兴能为您服务……再见!”挂上电话,她暗吁口气,转过身骇然僵住。
  因为不知何时,端坐在书桌后的人,无声无息地把她困在门板上。
  “你玩得很起劲吧!”祁暐冷冷揶揄。
  “老板,偷听别人讲电话是很缺德的事!”她暗定心神,反唇相稽。
  “需要我提醒你,你聊得十分入神的,可是找我的电话!”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皆无表情。
  “你不喜欢我接你的电话,大不了以后我就不接,直接让它响到爆!”她耸耸肩,一脸的不在意。
  他没有回答,讳莫如深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缓缓抬起手撑在门上,直接强迫她贴靠在门板上。
  她倏然一惊,“你要做什么?”
  话一出口,叶诗诗就发现自己说错话,这岂不是明知故问?而且依某些准则来看,这话无疑就是在鼓励对方犯罪。
  果然,她在他愈来愈靠近的瞳眸里,看到僵硬戒慎的自己……
  “铃……”
  尖锐的电话声突兀的响起,叶诗诗却觉得十分美妙悦耳,虽然他没回头去接电话,但他的脸不再向她靠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铃声持续地响着,两人在铃声中分享着彼此的鼻息与心跳声。
  叶诗诗眨了眨眼,出其不意推开他,向旁撤退两步。“很抱歉!刚才我才被告知不能接听老板的电话,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她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祁暐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去处理那通电话。
  叶诗诗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拿了他用过的杯盘,快速地躲回她的新地盘──厨房,去重新布署战力。
  而留在室内的祁暐却是莫测高深的笑了,有趣!
  看来再次被他逮到的她,变得跟过去相差甚远,他忍不住期待起两人“未来”的相处。
  “祁氏企业倒了吗?”叶诗诗忍无可忍,终于开口冷嘲一早上在她身边出没的人。
  祁暐不理会她“不敬”的语气,颀长的身躯依然闲适地倚在墙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算了,叶诗诗也不指望她的“雇主”会回答员工的各种问题,她认分地拿起抹布,继续擦拭已抹了第三回的桌面。
  “你第一天上工,身为雇主的我理当留下来……随时为你指点,以防你再发生找书房的方位,用掉半个小时的事件。”他冷不防凉凉开口。
  “依我看,你是怕我手脚不干净、偷懒、或是盗打电话,还是未经告知就擅自取用冰箱的东西?”她的眼里隐隐闪着怒意。
  “你似乎还漏列一项,不少心眼多的仆佣都喜欢偷窥雇主的秘密!”他的唇角又斜斜的弯起。
  然后,叶诗诗看到他扬起的手中拿着一张纸,她伸手摸向臀部的裤袋,发现了她很不愿去证实的状况。
  “不告而取谓之偷,就算你是雇主也无权擅自动我私人的物品。”她冷冷的看着他。
  “错!”祁暐扬扬纸张,“这张仆佣守则是我捡到的,还有上面既然提到『雇主』二字,我想和我就有极密切的关系,我当然有权关心。”
  叶诗诗闻言很是懊恼,她当然没忘记在他没来骚扰她之前,她在无聊兼赌气之下写了他手上持有的那张守则。
  第一条就明明白白写着──雇主合理的要求需遵从,不合理的要求要盲从。(附注:非常时刻可随机应变!)
  第二条:不可和雇主持相反的意见,更不可有言语上的冲突。(附注:柔性的抗争不在其内。)
  第三条:要有不厌其烦的耐心。(例如:应付雇主的“澳客”时。)
  第四条:不可偷闲、偷吃、偷工减料,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附注:偶尔的“借用”是可被原谅的,阿门!)
  以下林林总总列了十来条条文,包括不可和雇主有肢体上的接触。(必要时可正当防卫,掷刀丢盘都可以。)
  想到最后一条,叶诗诗面有赧色,但还是力求镇定的与他对峙。
  祁暐则是眼底闪着笑意,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教叶诗诗好生气恼,可是想起他手上握有她信手涂鸦要谦卑的证据,她只好频深呼吸消气。
  “若你很介意我未提及不得偷窥这一项,我很乐意现在就补上。”她朝他伸手。
  “也许该由我这当事人来补上其他遗漏的事项。”祁暐直接把它收进自己的裤袋中,摆明不想物归原主。
  “不管你会有多少极不合理的要求或是难缠的规定,我想我都应该不会太意外。”她嘲讽道。
  “没错!反正你擅长『随机应变』!”他也予以回损。
  “也许你的强项是当自大又无理的老板,我却是只想『安分守己』顺利领到薪水。”她咬牙切齿道。
  “『安分守己』?”他斜挑起眉。
  叶诗诗彷佛听见他的嗤笑声,不过她选择不动声色,不予回应。
  “我应该可以确定我的午餐『准』十二点会出现在我的书桌上?”他戏谑的声音轻快的在她耳边回荡。
  安分守己!叶诗诗忍住到嘴的诅咒,“是!”
  “我说的是『今天中午』十二点,你不会再迟到吧?”他适时再一次提醒她的工作分际。
  可恶!怎会被他识破的?叶诗诗这回可忍不住在心底将他千刀万剐。
  “我尽量,老板!”忍住气,她垂下美丽的大眼敷衍道。
  祁暐看着她今天一直回避的视线,心中略有不悦,想了想,他状似优闲地走向门前,又慢慢的下达命令,“现在,我要一杯『纯』咖啡!不加『糖』的!”
  “是!”她瞪着他的背影,一口允诺。
  敲了门,里面并未传来回应。
  叶诗诗等了三秒钟,将托盘置于左手,右手扭开门把进入。
  祁暐正在讲电话,分神瞟了她一眼。
  叶诗诗故意忽略他不悦的眼神,是他自己要求要立刻献上的,所以她大剌剌的将咖啡放在他的文件上,然后必恭必敬的退在一旁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祁暐三言两语结束了与对方的谈话。
  不过叶诗诗能从他微扬的语调和不耐的脸色,得知他的交谈内容并不顺利,心情甚至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差,看来她扫到台风尾的机率很大。
  果然,他才啜饮第一口咖啡就……
  “我记得我要的是『纯』咖啡!”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没有加糖!”她闪着无辜的大眼辩解道。
  他挑眉瞪着她。
  好嘛!她咽口唾沫,瞥了一眼加了肉桂粉的expresso,“是,我很想遵照办理,但是……我以为换个口味,也许可以改变心情!”
  话转得真快,明明她是故意阳奉阴违,挑战他的权威和耐性,偏偏还大言不惭得很!
  祁暐目光灼灼的瞅着她。
  “请问老板,我可以告退了?”她低眉敛目。
  祁暐看了眼案前棘手的公事,目前实在无暇分心旁骛。“再给我一杯咖啡!”他一口气喝下半杯加料的热饮。
  再来一杯?他是真的需要咖啡提神,还是故意整她?“希望您短期内不会有咖啡因中毒的问题!”叶诗诗适时祭出柔性反弹。
  他停住手中的动作,“你在关心我?”
  “我关心的是我能不能如期领到我的薪水!”她冷冷的笑了笑。
  “也许我的主雇条约第一项就该明示,不准说老板不爱听的话!”他悠然的放下手上的杯子。
  “老板,您真是睿智英明!喝咖啡不但提神醒脑,还可消脂解腻、健胃整肠、长命百岁,是不可多得的圣品!所以只要您想喝,百杯、千杯我都会为您泡来!”叶诗诗脸不红、气不喘的吹捧。
  是,祁暐觉得他的心情因此大大的改变!尤其是她的再次出现,他变得易怒又常笑。
  像现在,他差点就要为她的话而忍俊不住,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和一个女人拌嘴、抬杠,互相揶揄调侃,会是一件这么有趣,这么令他快乐的事。
  “你这是在赞美我?”他挑眉。
  “当然!”老天爷请宽恕她的言不由衷。
  祁暐深深的凝视她,她的表情逗趣迷人,灿烂如星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眨动,没有昔日昂贵化妆品的掩饰,她的嫩颊泛着自然的红润,潋滟的朱唇扬着不以为然的娇俏弧度,那纯真自然的模样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另一种面貌。
  他的表情怪怪的,叶诗诗忍不住小退了一步,面对他温柔的表情,她反而怯懦,她怕是海市蜃楼的错觉。
  见祁暐似乎有话要说,她赶忙拦截,“老板,如果您想准点享用午餐,我得去准备了!”语毕,她快速地退到门边。
  “等一下……”祁暐合上卷宗。
  “嘎?”叶诗诗慌乱中踩住煞车。
  “你好像很急于逃离我?”他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微笑。
  被发现了?“没有……的事!”
  “你是在否认急迫性,还是逃离的行为?”祁暐幽黑的眼眸似要看透她。
  叶诗诗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呃……债务人碰到债权人,焉有不躲的道理?”刻意提起旧创,她是提醒自己不该有不当的妄想。
  “是这样吗?”他看她的眼神,完全没有被她说服的迹象。
  “当然!”她心虚的挺直腰杆。
  “铃……”适时响起的电话声再次解救她。
  “老板,你忙吧!我也要去忙了……”她匆促的告退,把最后一个字隐去在关上的门外。
  第九章
  第二天,叶诗诗以为祁暐会继续在家里和她大眼瞪小眼,结果近午时来了一通电话,他交代会回来吃晚餐就匆匆出门。
  那天晚上,她等到十一点多才服侍他吃晚餐,最后她不得不让他送她回家,因为公车早已停驶。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同样早出晚归,她很不愿意却无法说服他,让她自行回家。
  到祁府“帮佣”的第六天。
  午餐时,叶诗诗以做早餐剩下的吐司及食材,随意做了个总汇三明治,配上一节电视新闻裹腹。
  餐毕,她尽责地环视客厅,找寻需要整理的细节。
  其实,这几天她除了负责主人的早、晚餐外,其他的时间已足够她将客厅打扫了好几遍,所以她不但知道客厅已一尘不染的不需再收拾,她也注意到当年她曾经弄脏的地毯已换新的,墙角边的铜制灯架上的浪漫镂花灯罩,也变成线条流畅的弧形罩,就连她很钟爱的那一幅画也不知流落何方。
  人事全非!大概是她最贴切的写照。
  由于主人没特别要求,她不想也没有勇气踏上二楼整理,因为那里曾是她冀望是幸福的殿堂,而如今……
  多想无益,人还是需要实际点,尤其是一个“下人”。趁着今日云层颇厚,阳光不炙,她把花圃整理一遍。
  叶诗诗睁开眼,望进祁暐闪烁着笑意的眸光中,她吓得立刻坐起身。
  该死!自己怎么会如此不设防在他家里睡着的?尤有甚者,是在他面前酣然入梦。
  虽然两人曾经是夫妻,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但现在什么都不是,这样亲昵的状况让她很尴尬。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不会难听,反而有一股迷人的慵懒。
  顺着他的眼光垂首,她惊呼一声,赶紧拉好歪斜而过分曝光的领口。
  色狼!她只能在心中啐骂一声,因为是她的大意不对在先。
  叶诗诗站起身,望向墙上的钟,才九点多,今日怎么这么早?依这些天他晚归的纪录,她已自动把晚餐时间订在十一点钟,所以……
  “我还没煮晚餐……”她不好意思的解释。
  “不用煮了,我还不饿!”他莫测高深的盯着她。
  “你先去洗澡吧!我煮好了再帮你送到书房。”叶诗诗猜不透他生气与否,赶紧脚底抹油,认分地往厨房移动。
  “随便下个面好了!”祁暐不再坚持,随意说道。
  叶诗诗看着他的脸,感受到今日的他态度有些不一样,说不上好不好,就是怪得很。
  “好。”考虑一下,她顺从地走进厨房。
  煮了碗什锦面,叶诗诗端着托盘,准备将它送至书房,经过客厅,却发现祁暐已浴毕,正站在沙发旁看着她。
  叶诗诗有些疑惑,也带点戒心的把汤面端过去,然后她看到桌上有个原本并不存在的小蛋糕。
  “有那么值得惊讶?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祁暐带点戏谑的声音轻轻扬起。
  礼尚往来?
  是的!前两天夜里,她直到好晚、好晚才想起那天是他的生日,她不过是顺便煮了两颗水煮蛋,帮他下了一碗白面,因为家中没有面线之故,但他却特地买了一个蛋糕“报答”她……
  她和他并不同年次,但国历生日仅差两天,他心血来潮的举动不但没取悦到她、让她受宠若惊,反而教她心生畏惧和戒慎,因为有句名言是“礼多必诈”!
  “你不坐下?”他邀请道。
  好吧!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到目前为止,她又不能真正确定他有不良意图,只好勇敢的就坐。
  祁暐很快地为缤纷的蜡烛点上火苗,然后坐在她旁边。
  “请!”他以眼神鼓励她。
  叶诗诗一口气吹熄烛火。
  “你还没许愿?”他脱口而出。
  叶诗诗耸耸肩,未置一词。
  “为何不?”他提出疑窦。
  她摇头。
  小时候,她希望父亲能喜欢她,像电视上广告里的父亲一样,把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再大一点,她只奢望父亲能注意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曾经,她祈求母亲的病能康复,永远陪在她身边;长大后,她希望能找到一个爱她、宠她的人;后来,她更乞求有个快乐幸福的婚姻,结果……
  “我许下的愿望从来没实现过!”她语带苦涩,神色复杂的望着造型精致可爱的蛋糕。
  “也许你是许错了愿望。”他淡淡说道。
  她深深的看他一眼,轻扯的嘴角有一抹苦笑,“我总是这样。”
  他也深深的看着她,“如果我给你一个愿望……”
  “不需要!”叶诗诗扬高声音打断他,不想再听见嘲弄的话。
  她或许不是软弱的人,但她同一般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想依赖浪漫的情怀,可是她再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根小小的蜡烛上。
  更正确地说,她再也不会天真的把未来寄托于希望中。
  “你……”
  “吃蛋糕吧!”她不想和他在唇枪舌剑中度过她的生日。
  主意既定,她同意自己有权好好享受这个属于她的日子,她甚至主动开启他所准备的红酒,为两人斟上一杯酒。
  叶诗诗绽开笑颜,勇敢地把其中一杯酒递向他。
  她眼底的恳求让他顺了她的意,他神色自若的举杯与她对饮……
  方睁开眼时,叶诗诗有一瞬间搞不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连眨了几次眼,才看清楚这是她以前睡过的房间,房内的摆设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算有也是小细节,因为一眼看去几乎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可是她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房间里毫无改变的原貌,这让她震惊,更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该死!她昨晚和祁暐上床了,她立即意识到祁暐的双臂环抱着她的身躯,而且两人还是一丝不挂的相拥姿势。
  该死!她怎么可以和离了婚的前夫上床!
  该死!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然的躺在他的怀中,好像这四年来,他们每天早上都是一起迎接晨曦一样!
  该死!该死的一切!她一边连声咒骂,一边小心谨慎的扳开那双牵制她的大掌……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冷汗涔涔,她无心理会,快手快脚的捡起沿路上被丢弃的衣服,囫囵套上身,跌跌撞撞的躲到楼下的厨房。
  祁暐用力地推开门。
  叶诗诗坐在餐桌前,猛地抬起头,戒慎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祁暐反身关上门,先发制人地说:“我想和你谈谈!”
  天啊!可不可以不要谈?
  叶诗诗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羞色,从脸颊一路延烧到耳根去。
  她陡地站起身,发现自己手上举着菜刀,困窘地又放下,频做深呼吸后,正襟危坐的等他开口。
  祁暐跨步走到她面前,先瞧见砧板上那切得杂乱无章、七零八落的萝卜、小黄瓜,眸底闪过明显的笑意。
  叶诗诗困惑的低下头,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杰作,飞快地收拾好一切。
  “对不起!”她吶吶的道歉。
  “为的是暴殄天物,还是我又得延后我的早餐时间?”他挑眉嘲弄。
  “对……”她及时煞住不语,免得又被他消遣。
  祁暐微微哂笑,感觉稍早之前的起床气顿时消失无踪。
  看着她粉颊似霞红、手足无措及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原来她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不在乎,也非“用过即丢”的心态,这让他有了好心情。
  他为什么都不说话?虽然那种事很难启齿,但他不语、隐含他意直视她的模样教她更难为情。
  想起昨夜两人间的缠绵,叶诗诗忍不住满脸酡红。
  这算不算酒后乱性?她很想自欺欺人的说是酒精作祟的结果,但她的心无法对自己说谎,事实上她并没有反对或抗拒,反而借着酒精的助兴,放空矜持,尽情地跟着感觉投入其中,只是理智真正回来的这一刻,她发现一切都错了,还错得离谱……
  “关于昨晚……”是不对的!
  “昨晚睡得好吗?”他忽然打岔。
  啥?他问她睡得好不好?她想了一下,点点头,虽然睡眠时间不长,但品质还不错,不过这不是讨论的重点……
  “我……”
  她才开口,炉上水壶里的水正好滚开,及时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她任笛音响了三秒钟后,才走过去解决它的噪音。
  她转身面对他,“昨晚是错误的,我们……”
  “铃……”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他俩已经离婚,不能再随便上床,他的手机又乍然响起铃声。
  也许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叶诗诗烦躁的想着,但手上仍旧不改俐落的手法,快速地煎好蛋及培根,又冲泡了一杯咖啡送到他面前。“请问你还需要什么?”
  等我晚上回来再谈!
  早上祁暐留下一句短短的交代,便匆匆出门。
  叶诗诗也生了一早上的闷气,他的态度和口气,简直就是把她当作是他的所有物般,要她乖乖听话,不准捣蛋的样子。
  午后,她决定外出一趟,为改变糟糕透顶的心情,也为冰箱内所剩无几的存货做补给。
  很幸运地,祁暐的习惯并没有改变太多,她从书房的书柜抽屉拿到她想要的汽车钥匙。
  不过看到车库内仅有的那辆数百万之谱的家用休旅车,叶诗诗略有迟疑,毕竟她四年多没操纵过方向盘。
  坐上驾驶座,开锁、排档、轻踩油门,车子顺利滑出住宅的车道,看来她的技术并未生疏到不能上路!
  不知真的是技术退步,还是太自以为是,她在某路口左转时,竟未及时闪过一辆直行车,结果几百万房车的右侧车尾灯被撞破了,车身也有一处凹痕,而对方的车子因及时停住煞车,车头有一处刮漆。
  叶诗诗长叹一口气,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虽然她非常不愿意通知祁暐来处理这种事,但她知道祁暐对他的车子一定有详实的保险,只希望对方的车主不会太难缠。
  “诗诗?”
  一声惊讶的呼唤,让叶诗诗看向那个与她撞车的事主。
  是她当年闺中好友的哥哥,“林亦杰?”
  “诗诗!真的是你!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你!”林亦杰的语气中有着掩不住兴奋和惊讶的情绪。
  “嗯!你好!”叶诗诗却有些许尴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和故友的兄长重逢。
  “你这几年……”林亦杰亟欲了解一切。
  “我们还是先处理这个状况!”叶诗诗不得不提醒他,他们不仅引起不少人驻足围观,还同时阻碍了车道的畅通。
  “好!”他也同意。
  也许擦撞到熟人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叶诗诗衡量眼下的状况,不想惊动祁暐,很容易的便说服林亦杰私下解决,表明她愿意负责赔偿。
  林亦杰也同意了,不过他大方的表示车子掉点漆,没啥大不了的,倒是诗诗坏掉的车灯,他也愿意帮忙付费。
  叶诗诗当然不肯,因为自己才是肇祸的一方,于是两人达成协议,自行领回处理。
  由于祁暐的车子是进口车,材料还需向总公司调货,修车厂表示要隔天才能处理好,于是她不得不接受林亦杰的邀请,坐上他的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一家气氛静谧的咖啡屋里,聊起往事。
  “当年你不告而别,我和亦玲曾找过你……”
  当年,叶诗诗既已选择不告而别,就没打算要通知任何人。
  她想过,也许等生活稳定后,或是心情改变后,她会兴起和好友林亦玲联络的念头。
  只是,她没料到在她还未稳定之前,那个掏空资产、偷渡彼岸的父亲会出现在她的住处;正确的说,是被丢在她的门前,然后她就一直日以继夜的为金钱在打拚,再也没有安稳的日子过。
  唉……往事不堪回首!叶诗诗啜饮一口茶饮,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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