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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切可以重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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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明天…有没有空？”我的语速极慢，似乎从没那样害怕被他拒绝。
“什么时候？”
“下课后吧，天台认识么？那里没什么人。”
“好的，到时见。”皓宇挂上电话后我紧紧拽在手里。
还好，他并没有拒我与千里之外，幸好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可以挽回。
即使知道也许能陪你的日子不多了，还是想紧紧抓紧这最后的一分一秒。
即使日后这些都只被埋藏在心里也没有关系，因为那些都是属于我的回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初秋，悠悠吹拂着树叶落地随后旋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湖水被微风吹起了碧绿的波纹。泛起迷人的波光，如同在暗自喃喃自语。
下课后捧着一本本子和一只笔就来到了天台，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空旷寂静如同一副宁静的蓝图。橘黄色的天空下，不失一份恬静。
我脚往天台的顶棚上一跨往前走了两步，身体再稍稍往前一侧，被吓得马上瑟缩回来。没有栏杆和防护措施，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跌落下去。
心还是强烈地跳动了几下，转过身看到了不远处皓宇翩翩站立在原地。
距离不是太近，皓宇的面部表情模糊不清，可从声音可以听出异常的恐慌，“当心点，快下来。”
我听了他的话，从顶棚上跳下来，拿出纸巾在顶棚上擦了一下，坐上后朝皓宇招手，“过来坐啊。”
皓宇坐到我的身边，隐约还听得到下课后同学的嬉戏声，但已经那样飘渺不现实了。
他看了下景色，转过头问我：“五子棋不会吗？”
我摇摇头，“一直都是弱项，那个时候不是在课桌上和你下过吗？每次都输得好惨。”
皓宇轻笑两声，“你还记得啊。”
我拿出本子低头专心划着线，“当然记得，被你骂了不知道多少次笨蛋。”
“那时候我还让你了。”
“啊？”我猛地抬头看他，“那你不让我岂不是要被你下成十子棋了？”
皓宇唇角弯起轻薄的弧度，“我不会不让你的。”
划好了线，把笔递给他，“教我吧。”
“其实很简单啊，落子的时候不要太快，多想一想，用心计算。”皓宇在纸上轻轻比划，“别人每下一步都有他的道理，横竖斜三线都要看一下，确定对方没有三连子之后再去想之后一步怎么走，每走一步都要想好下面的一步棋。”
我茫然的点头，“你这么说我怎么能明白，还是下了看看吧。”
我在中间下了黑子，皓宇在我边上下了一个白子，下着下着渐渐发现我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看穿，每次到最后都变成死路一条。
“我活四了。”皓宇纤长的手指指着四个连在一起的白色子。
“哎呀。”我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你真狡猾，竟然不声不响就赢了。”
皓宇哈哈笑起来，“难道我还要提醒你吗？和你比赛的可不会。”
“再来再来。”我翻了一页，又开始低头划线。
皓宇在一边郑重其事道：“你不要光想着你怎么赢，你是要在不能让人家赢的基础上杀出一条血路。”
“意思就是我要拼命堵着你咯？”我在当中画上一个黑色的圈圈。
“差不多，脑子要不停的算。”说话期间皓宇又和上盘一样在我边上画了个白圈。
我用笔支着下巴，“算这种东西我最不在行了。”
下棋的时候总感觉皓宇满脸漠然，却像是在脑中精确计算着什么，我看到自己的黑子三个连在一起惊喜地想在一边再画上一个的时候皓宇却叫道：“笨蛋，你下这里我就赢了。”
我这才看向白棋，已经四个了，“怎么办，我总是只顾着自己，不看别人的棋。”
“我不是说了吗，别人每走一步都是为今后的铺垫，一定是有原因的。”皓宇顿了顿，“就和人生一样，为了最后的胜利不得不步步为营，你又输了。”
看着已经是死路的黑子，狠狠甩下笔，“看来我是学不会了。”
“你是这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吗？”皓宇低头轻摇，划起了线，“记得我说的，每一步都有它的道理，看得远一点，你就会发现他的目的。”
似懂非懂地又拿起笔，在中间画上个黑圈，走着走着我发现又到了之前几盘的情况。刚想落笔，却想起了皓宇的话——
每一步都有它的目的。
我看着皓宇刚刚下的那个子，看着像是堵着我的棋子，但其实正在悄悄和另外一个子相会，“啊，我知道了，你是想斜着连，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在两个白子中间画上了个黑子，皓宇满意地点头，“看来你明白了。”
“我很聪明吧？”我朝他扬起下巴。
“不过你还是输了。”皓宇指着另外一条线。
“什么吗，两边都能连，这怎么赢啊？”我泄气地拍着自己大腿。
“有时候敌人很狡猾，你就要看得更远，所以第一步就不能大意。”
深深叹了口气，“算了，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打算从顶棚跳下，却被皓宇拽住，“我相信你可以的。”
看着皓宇如此坚定的神情，不知为何竟觉得自己果真可以一般，坐定了位置又重新开始。
步步惊心的走法让我整个神经绷紧，在一盘盘的磨练下，每一盘和皓宇僵持的时间越来越久。虽然没有赢过，但至少现在他要赢我也不是那么轻易了。
“虽然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我还是赢了。”皓宇轻轻画上一个白色的圈。
我没有怨念，赶紧划了好线，想动笔的时候抬起头对上了皓宇柔软的眼波。
天台上的微风飘着清芬，吹拂过我们两的脸颊。树叶簌簌飘落，嘈杂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散，留下的是寂静一片。
阳光是慵懒的橙色，照在我们素净的脸上，风在耳边吹过的时候声音纯洁动人。不经意间扬起纯纯的微笑，皓宇笑起来如同绽放的美丽花瓣，干净而明亮。
此时一切事物都洋溢着斑驳的青春，面对对面出尘不染的皓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开口，“如果这盘我赢了你，你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皓宇眼睫微颤，随之是一个遥远又美好的微笑，“好。”
眼前面对的是期待了数不清个日夜的允诺，那些曾被悲伤浸染过的记忆瞬间飘然散开。
紧紧握着手中的笔，用了很重的力道。
每一步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想，总是一再的思索才敢走下一步。感觉到心脏猛烈的跳动，感觉到喉咙紧张得发紧。
对面的皓宇还是镇定自若，我的额头似乎都能渗出汗水。看着密密麻麻的棋子已经快布满整张纸，我每走一步手都会发颤。
皓宇总是不紧不慢地堵着我的路，轮到我走的时候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一…二…三…四…四个黑色的连在一起了？
不敢置信地再数了一遍，“一，二，三…”
“我输了。”皓宇缓缓开口。
抬起头看着皓宇，紧张的心情无以复加。
我坐直了身，看着如同蒙上雾气的皓宇的眼，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此刻把深深的爱转变成淡淡的凝望，思念扇动枯落的黄叶。
“闭上眼睛吧。”耳边传来皓宇的声音已经分辨不清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我只是照着他的意思慢慢闭上了眼睛，眼前皓宇的样子由清晰到模糊再到一片全黑。
等待着，静静等待着。
时光没有那么漫长，感觉到了皓宇渐渐地靠近，双手抚上我的双颊，然后是一阵温热的呼吸。
突然额头有一阵柔软的触感。
我微扬起幽淡的唇角。
此刻，我似乎看见纯白素染的纸鸢飘渺萦绕在苍穹；我似乎听见未然繁茂的青草与清风交织的声音；我似乎闻到了咫尺斑驳渲染成淡若青莲的花香；我似乎感觉到纯粹的微笑和蔚然的心境。
不管如何，此刻的感受无法确切的表示出来，但是任凭时间如何变迁这份感觉都不可能再被遗忘了。
嫣然一笑，是梦是醒，已不再重要。
流年未央，一生一世，已不会遗憾。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多么美妙的音乐都不会比此时皓宇的呼吸声来得动听，皓宇缓缓放开了我，只是淡淡一句，“不早了，送你回寝室吧。”
我茫然点头期间皓宇已经从顶棚上跳下去，手抬到我面前，我握住他的手小心地下来，收拾好东西从天台回去。
早已不是第一次和皓宇并肩同行，却从未有过的娇羞。身边的皓宇却不以为然，一度怀疑他到底会不会不好意思。
慢速走到寝室楼下，和皓宇道了别后用一百米狂奔的速度跑到了宿舍楼下，看四周无人便靠着墙深闭起眼睛缓和心跳。
心脏已经太久没有那么剧烈地跳动过了，摸上自己的额头都忍不住溢出慢慢的幸福甜蜜。
回到寝室就趴在桌子上嘴角忍不住上扯，将赢了皓宇的那页纸撕了下来藏好。
头转向窗外，过了的只是一季沉醉的秋风，幸好，爱情没有被带走。
两天后的五子棋比赛，比赛之前还很紧张，但不知道为何看到黑白交错的棋盘竟会让我感觉如此亲切。
“六号选手刘小若请准备。”
照着指示来到了位子上，对过是个看上去很紧张的小姑娘。
“不要紧张。”我朝着对过的姑娘鼓励一笑。
那姑娘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们是对手啊。”
连自己都错愕到，果然人心情好起来脾气会异常好吗？
比赛开始，那姑娘明显要比我紧张好多，下的棋和我之前没跟皓宇学过时差不多。基本只顾着自己连五不管我的棋步，所以我只要堵住她渐渐发现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白棋胜利，现在换六号先走。”
毫不犹豫地将黑棋放在正中间，刚才输了一盘之后对过的姑娘越发焦急，下的棋更毫无章法，于是轻松获胜。
太好了，积了两分。看来大家五子棋都不怎么在行吗，果然女生没有男生这么深谋远虑吗？
之后又轻松打败了三个，除了感叹皓宇所教太实用别无其他想法。
看到最后一个对手的时候，似乎觉得很眼熟，低下头仔细回想愣是没任何印象。
“啊，是你。”倒是那个姑娘先认出了我，“上次我骑自行车撞到过你。”
“哦是你啊。”我这才想起。
“你也来参加校园女生？”
我点头，“是啊。”
“两位选手准备了。”裁判看到我们相互聊开了有些无语。
“那多多关照了。”对面的女孩朝我颔首。
“恩，多多关照。”
这个姑娘明显要比前面几个都强很多，我先手的那盘很勉强的赢下。换她先手的时候她朝着我爽朗的笑，“刚刚失误，这次不会再出错了。”
我笑着不语。
“对了，刚刚看到你男朋友了。”
我落下的子停住，讶异道：“男朋友？”
对面的女孩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上次我撞到你那个不是你男朋友？”
“请选手不要相互交谈。”裁判在一边敲了敲桌子。
我看着她轻轻摇头，脑子顿时一片紊乱。手上的棋也不知道如何走，看着越来越混乱的棋谱脑中一片空白。
对面的姑娘担忧地看着我，嘴型和我说：“没事吧？”
我淡淡摇了摇头，却发现她的黑棋和我的白棋同时四连了，而现在是她的回合。
她拿着黑棋的手停留在半空，是很明显的四连她不会没看到，我都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突然走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地方。瞪大眼看着她，她却眼含笑意。
将白子连成一条线，裁判宣布道：“六号选手胜，总积分十分。”
忍不住连忙问：“为什么？”
“是我不好，不该在比赛前乱说话的，扰乱你思路了对不起。”
“没有的事。”我摇头，“是我自己多想了。”
“对不起我误会了，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
我马上扯开话题，“那是我的部长而已，先走了。”
和女生告别后不由加快了脚步，我不能再被任何东西影响，所剩的日子真的不多了，我不想将故事就这样划上句号。
没过两天校园女生前十名的排行榜就出来了。
第一名六号刘小若智力：10 魅力：10 人气：9 体育：10 总分：39
第二名十八号司佳韵智力：9 魅力：9 人气：10 体育：10 总分：38
就差了一分啊，可是看到这个榜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似乎从来没有拿过什么第一名。
总决赛在10月22日星期一，就是我生日的后面一天。既然这么巧合，那就拿一个冠军奖励自己做生日礼物吧。
总觉三比赛的三项分别是自信、才艺、和才华。才艺是让选手展现自己的特长，那我弹钢琴就行啦；自信的话是每个选手有五分钟来演讲一个故事；才华就是选手的自己发明原创一个节目。
三个节目都已经想好没有问题了，只需在两个星期里多加练习就行了。
连续去了几天很久不去的钢琴教室，只有各种动力，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一般，不断给自己注入能量。
下周一就要比赛了，星期五我练好琴准备回寝室却在路上遇见了皓宇。
“小若。”皓宇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他面前他递了一份资料和一串钥匙给我，“去一下我的办公室，把这个资料放在我桌上，我有急事走不开，钥匙下次还给我好了。”
我一口答应下来，“你的办公室在那里？”
“五楼最角落的位置。”
“好的，交给我放心吧。”我朝着皓宇轻拍了两下胸口，他也回给我一个信任的眼神。
来到了五楼照着皓宇的办公室，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学生会会长办公室的办公室。小心地打开门后关上，里面不算太大，一个书架、一个写字台、一个沙发、一台饮水机。
很幽静，很安宁。可是却很昏暗，屋子本来就在角落，只有一扇窗还被厚厚的窗帘所遮住。
办公室一看就很有皓宇的感觉，干净而低调。我将资料放在皓宇的桌上刚打算走，却响起了音乐。
淡淡而温暖的交响乐，我不知道名字却听着异常温馨，于是就止住了脚步在原地打探起来。
皓宇的写字台上很整齐，一台电脑和一些资料，还有手机。
“怎么手机不带身边呢？”我叹了口气摇头轻声说，视线又转到书架上，一排满满的书和CD整齐堆放着。
站在原地任由音乐萦绕耳际，不由随着节奏缓缓点头。这个礼拜天就是我生日了，不知道皓宇还记不记得。
看到皓宇桌上有便利贴，拿起笔写上：周日五点你家楼下，生日想你陪我过，然后藏在了要给他的资料下面。
写字的时候觉得这里太暗了应该会对眼睛不好正想拉开窗帘却发现身后的门有响动的声音。
门被缓缓推开，司佳韵诧异地看着我。
“哦，我来送资料的。”我指着桌上的资料。
“我也是。”司佳韵笑容有些尴尬。
我僵硬着脸从她身边穿过，“我先走了。”
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滑过心头。我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生日那天打扮好准备出门的时候看见电视里正放着某明星演唱会的宣传，才如同【恍【然【网】大悟般击掌，“我想起来了。”
历史上的今天我约了皓宇去听了演唱会他却没有去，于是我一个人在演唱会结束后哭得撕心裂肺。还记得那个时候下着磅礴大雨，周围人都用很惊异的眼神看着我，纷纷感叹歌手的歌能如此深入人心。
收起回忆急忙赶到皓宇家楼下，想弄清楚我生日那天他到底去见了谁。刚下了公交车就看到他正从小区出来拦手上了出租车，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也上了出租车跟在了他后面。
可没过多少马路却跟丢了，我在拥堵的车道中寻找着刚才皓宇的出租车，却早已在茫茫车海中分辨不出。
按捺不住地想拨打皓宇的电话，却一次次无力按下那个通话键。
正当近乎绝望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远处皓宇的车缓缓开驶了过去，我马上对着司机喊：“快跟上那辆车。”
最后皓宇的车在某商场前停下，看到他下车后轻身小跑进商场，我焦急地递给司机交通卡。
司机刷了半天都没刷成，我燃起怒意吼道：“靠，你这个机器坏的也不事先说？”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好。”
眼看着皓宇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我越发恼火，拿回卡从钱包中抽出现金朝司机身上一扔就狠狠摔门而去。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在商场中来来回回扫视，皓宇早已不在视线中。此时任何情绪都比不上恼怒来得旺盛，我拿起电话拨了皓宇的号码就狠狠按下通话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电话里传来我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靠！”我把翻盖手机狠狠一合，忍不住爆起了粗口。似乎我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难以控制过，紧紧捏着手机的手已经颤抖到难以自持。
“无法接通，就是没有信号。”我喃喃自语，慢慢将视线转移到观光电梯上，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影正茫然看着外面。我朝着观光电梯下奔跑而去，正好此时电梯停下，皓宇转身走出了电梯。
我一边手指着一边轻轻数着：“一、二、三、四…他在五楼。”
犹如被点击，一秒之内就拔腿朝电梯跑去，不停地在按钮上按，却发现电梯速度极慢，还不如走自动电梯。没时间给我多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拥挤的电梯一路穿插上来，到了五楼双手支着膝盖喘气。
吃力地站起扶着胸口大声喘着气，粗略看了一下，五楼一整楼都是餐厅。
前后巡视了一下完全看不到皓宇的影子，我走到最近一家餐厅门口问道：“有没有一个叫齐皓宇的先生预约过？”
服务员在名单上查找了一遍，淡淡回道：“对不起没有。”
“谢谢。”我接着跑到隔壁一家餐厅，“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齐皓宇的先生预约过？”
“对不起，小姐，没有。”
接着下一家，“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齐皓宇的先生预约过？”
“对不起，没有。”
没有，没有，全部都没有！
我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差不多把一层楼都问了个遍都没有，还剩下最后三家了。
“小姐你好，请问……”
说话的间隙余光穿越到餐厅中看到了坐在隐蔽角落两个熟悉的身影，不顾一遍小姐的无限惊讶和劝阻我就往餐厅里走。
面对着我的司佳韵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小若。”
我走到他们桌前，这才看到了皓宇此时的表情——
他竟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讶、没有高兴、没有疑惑，像是在等着我到来一般。
“小…”他的后半句话被我突如其来的红酒给泼灭，我重重放下红酒杯，声音有些发颤，“今天是我生日，你，你竟然。”
我手来回地在皓宇和司佳韵之间游走，“你们竟然…在一…害我…一个人…演唱会…还喝红酒…”
眼下的皓宇完全被怔到不能开口，红酒从他的双鬓滑落，顺延着脸颊一直滴落到白色的衬衫上。如同一朵白色的莲花被雪浸透，妖异而冷艳。
我也由于过于愤怒导致不能正常发声，从书包中拿出钥匙狠狠砸在皓宇怀里，“还给你，你去死吧！”
不顾周围人惊愕的眼神、不顾皓宇的狼狈、不顾司佳韵的叫喊，我拼命从餐厅逃离出来。如同一脚踩到沼泽中想要把脚狠命拉出来，可即使这样脚上的泥泞还是让人作呕。
我只是这样一路狂奔，脑子混沌不堪。在心里积压的的怒气如同一座马上就要爆发的火山，可能随之就会不受控制。
奔跑到广场的喷泉旁，才发现自己早已体力不支了。完全不顾形象地坐在喷泉边的石台上，看到有些孩子在喷泉里玩耍。
眼睛毫无焦距，看出去的东西一片模糊怎样都成不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四肢无力涣散着，整个人像是散架了。
凉风从衣服的缝隙钻入，我双手紧捏着手臂，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
为什么总是在我决定要用心的时候给我如此大的打击？
我一点都不坚强，我也希望我难过的时候有人在一边安慰我；我也希望生病的时候有人关心我；我也希望大冬天有男朋友帮我打水送到楼下；我也希望吃饭的时候只要坐着有人帮我打饭；我也希望…太多太多。
为什么只有我一直在付出？为什么我的付出得不到回报？
忽然感觉头上有一滴凉凉的液体滑落，抬起头竟发现下雨了。
下雨了，我也希望，有人可以为我打伞。
闭起双眼这才有勇气哭出来，因为这样才分辨不清是泪是雨。不过根本没有人在乎，我只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无力站起拿着书包低声喃喃自语：“我还要会学校呢，我也希望…”有人可以送我回去，帮我拿着行李。
一个人回去，我会怕的。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后座闷声不响。突然沉雷滚动着，像是传到了很远的地方。透过淌着雨水的玻璃车窗，世间万物如此模糊，我根本看不见永远。
整个人如同没有了灵魂一般，无悲无喜。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当初的美好如同泡沫一般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是捉不住的幻影。
到了学校如同行尸走肉般，没有打伞任凭大雨把我浑身都打湿。
走到秋千边，想再迈开步却发现异常艰难。白色空灵的秋千在夜晚的大雨中显得如此孤落，正如我。
在秋千上坐下轻轻荡起，似乎在这里发生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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