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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金色城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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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得有多远(4)
“一颗,两颗,三颗……”涂鸦压在她的身上,轻喘着气说,“你的衣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扣子?”
“我奶奶死了。”暴暴蓝睁大眼睛,气若游丝地说。
“人都是要死的。”涂鸦把暴暴蓝的头掰正了,看着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有一天我们也要死,所以,要及时享乐。”
涂鸦的眼睛真是好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迷人。暴暴蓝昏头昏脑地问:“这些日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呢?”
涂鸦不答,而此时,暴暴蓝的衬衫已经被他解了开来,他的手掌探进去,放在暴暴蓝的小腹上,那天天握画笔的手掌带着有摩挲感的冰凉的温暖,然后,游走。
然后,他叹息说:“小暴,你真瘦得不可开交。”
房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打开的。开门的人是西西,她拎着一大袋子的食物站在门口,看着正躺在床上的暴暴蓝和涂鸦,像化石一样一动不动。
暴暴蓝慌乱地坐直了整理衣服。
涂鸦气急败坏地呵斥西西说:“同志,进屋要敲门,你妈妈从小没有教过你吗?”
西西一语不发,而是顺手拉亮了房间里的灯。那灯泡是一百瓦的,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也照亮了她自己。暴暴蓝很快就发现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面皮薄的小姑娘,看样子她并不怕涂鸦,她看着涂鸦的眼神里充满了“捉奸在床”的愤怒和指责。
最重要的是,她有这里的钥匙。暴暴蓝和涂鸦最亲密那会儿,也没有拥有过这种特权。
“看完没有?”涂鸦问西西说,“你他妈要是看完了出门的时候请顺手带上门,我们还要继续呢!”
西西不动,胸脯上下起伏。
动的是暴暴蓝,她下了床,背好包,出门。
身后传来西西的尖叫和一声巨响,如果没有猜错,是涂鸦踢翻了床头装着很多画的那只大木桶。
她以为,涂鸦不会来追她。可是她竟然猜错了,下楼后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了涂鸦喊她的声音,他说:“喂!喂喂!”
暴暴蓝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涂鸦追上来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暴暴蓝看着路边一只很脏的垃圾箱说。
“其实,我跟她也没什么。”涂鸦说,“又其实,我天天都去那个网站……”
“涂鸦。”暴暴蓝转过头去看着涂鸦俊美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缘分已尽。”
涂鸦不耐烦地说:“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净整这些玄的?”
“就算是吧。”暴暴蓝说,“不过你不懂也没关系,因为没有必要懂了。”
“切,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白痴。行了吧?”暴暴蓝说。
“休战。”涂鸦的手圈过来,“继续做我女朋友,OK?”
“NO。”暴暴蓝把头摇起来,坚决地说,“NO,NO,NO。”
“你要记住,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涂鸦威胁她。
暴暴蓝就笑了起来,她一面笑着一面转身离开。她真的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涂鸦没有再跟上来,暴暴蓝就这样笑着离开。笑着走到了公车的站台,笑着挤上了公共汽车,谢天谢地,满车都是人,拥挤不堪的车厢终于让拥挤不堪的心事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一直到车子开到终点站,暴暴蓝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想来的地方。或者,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想到哪个地方。在陌生的城区茫然四顾的时候,手机响起,是黄乐,在那边激动地说:“稿子看完了,不错咧,就是结尾你会不会觉得残酷了一些啊,就那么干脆利落地死了?要不我们碰个头商量一下!”
“什么叫残酷?”暴暴蓝气呼呼地问黄乐,“你到底知不知道明不明白懂不懂什么叫残酷?”
黄乐给她问蒙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干吗呢,心情不好?”
“是!”暴暴蓝咬着牙说。
“那再来‘印象’歇会儿。”黄乐说,“我和陶课正好都在。”
你走得有多远(5)
陶课?
自从他上次陪她到医院挂水并送她回家后暴暴蓝就再也没见过他,但奇怪的是他的样子在脑海里却一直很清晰,不像黄乐那张大众化的脸,稍不留意就想不起他的模样来。
“哦。”暴暴蓝说,“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你到底怎么了?”黄乐开始不耐烦。
“不要你管!”暴暴蓝冲着电话大喊。
“在哪里呢?”这回应该是陶课,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带了磁性的温柔,不像黄乐,总是那么毛毛躁躁。
“十七路终点。”暴暴蓝说。
“你跑到那荒郊野外干什么?”
“因为我没有地方去。”暴暴蓝对着陌生人倾诉。
“好吧好吧。”陶课说,“你就在站台那里等我,我开车来接你。”
暴暴蓝挂了电话,到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包香烟和一包火柴。烟瘾是在替黄乐写长篇的时候变大的,写不下去的时候,就非要抽上一两根。暴暴蓝抽烟从来不看牌子,杂乱无章地抽着,把烟灰弹到窗外,把烟盒撕得细细碎碎地从抽水马桶里冲掉。不过现在,她不用再担心任何人因为看到她抽烟而伤心了,肆无忌惮的代价,是永远地失去。
当暴暴蓝靠在站台的铁椅子旁抽完第二根烟的时候,陶课到了。他打开车门向暴暴蓝招手,暴暴蓝把烟拿在手里坐进去。他看着暴暴蓝笑了笑说:“怎么,美女作家的样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去银行。”暴暴蓝说。
“黄乐在等着。”
“让黄乐见鬼去!”
陶课吸吸鼻子说:“也是个好主意啊。”
银行里,暴暴蓝当着陶课的面取出了那五万块钱,密码就写在存折的后面,是暴暴蓝的生日。暴暴蓝一张一张地数着那些钱,她从来没有数过这么多的钱,站得腿都发麻的时候才终于数完了,五万,一分不少。
黄乐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打完陶课的打暴暴蓝的,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按掉了。
陶课终于问:“哪来这么多钱?写稿子挣的?”
“这不是我的钱。”暴暴蓝把钱装到背包里,然后对陶课说,“你能替我找家宾馆吗,我今晚没地方可去。”
陶课吓一大跳的样子,不过却饶有兴趣地说:“你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儿。”
“不要太贵的。”暴暴蓝说,“安全一点的地方。”
陶课把一只手放在下巴上,一只手指着她的背包说:“说实话,你带这么多钱,到哪里都算不上安全。”
“那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离家出走不流行了。”陶课说。
“你不明白的。”暴暴蓝把背包紧紧地抱在胸前。
“真不打算回去?”陶课问。
“嗯。”暴暴蓝答。
“那好吧。”陶课下定决心一样地说:“那就到我家将就一晚吧。至少,我不会打你这五万块钱的主意。”
“我怎知?”暴暴蓝说,“我们还是陌生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倒。”陶课说。
“那好吧。”这回是暴暴蓝下了决心,“我去你家。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鬼主意,当心我要了你的命。”
“怕怕。”陶课说,“你可千万别像你小说里的主人公那么暴力。拿把菜刀跟在她男朋友身后追。”
“你看过我小说?”
“废话。”陶课说,“我要做发行,岂能不看。”
“那黄乐的意见呢?”
“你看着办喽。”
“呵呵。你比黄乐狡猾多了。”暴暴蓝说完,再次坐上陶课的车。她把背包紧紧地搂着,头靠到椅背上,用无限疲惫的声音对陶课说:“我很累,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陶课说,“我家挺远,要开一阵子的。”
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暴暴蓝头一歪就真的睡着了。她在梦里遇到了奶奶,奶奶还是穿着那件暗蓝色的褂子,笑起来一脸金黄色的皱纹,她对暴暴蓝说:“你把牛仔裤脱掉吧,女孩子还是穿花裙子更漂亮呢。”
你走得有多远(6)
暴暴蓝惊喜地迎上去说:“奶奶,哦,奶奶。原来你没有走。”
“我走了。”奶奶说,“我真的得走了。”
“等等,”暴暴蓝说,“我想知道你恨不恨他们?”
奶奶摇头笑。
“可是奶奶,”暴暴蓝说,“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他们。”
奶奶又笑了:“我真的要走了,你记得要坚强,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奶奶的笑容就隐没在空气里。
“奶奶!”暴暴蓝惊呼,然后她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正在开车的陶课,腾出手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用和奶奶一样温和的声音说:“你做梦了吧,我听到你在喊奶奶。”
暴暴蓝把纸巾贴到面颊上,纸巾很快就湿成了一小团。陶课见状又递了一张给她,暴暴蓝悲从中来,终于在陶课的车上掩面大哭起来。
“会过去的,我向你保证。”陶课把车停到路边,伸出手来,在空中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地放下来,轻轻地拍着暴暴蓝的背。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终于一无所有。”暴暴蓝把又一张弄湿的餐巾纸扔到窗外,喃喃地说。
第九章 盛夏的果实(1)
百无聊赖的午后
爱上一张纸
我用白色的蜡笔费力地涂抹
描绘
到了最后才发现
这不过是一场
发生在自己与自己之间的
徒劳无功的角逐
蓝顶大厦3903房间。
苏诚从后面环住优诺,下巴抵着她的长发,轻声说:“暑假跟我回苏州好吗?我十七楼的小公寓已经装修完毕,就差女主人了。”
这已经是苏诚第二次来,从饭店三十九层的窗口看出去,是整个城市仿若永恒不灭的灯火。优诺回过身来,笑笑地看着苏诚说:“可是这个暑假我真的有事,七七就要复学,我答应替她把功课都补上来。”
“他给你多少钱?”苏诚问。
“谁?”
“七七的父亲。”
“呵呵。”优诺放开苏诚,到沙发上坐下说,“要知道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苏诚不明白。
“你见了七七就知道了。”优诺说,“她是个寂寞的孩子,她需要我。”
“这是什么道理?”苏诚抚额叹息说,“我也是个寂寞的孩子,我也需要你呢。”
“苏诚你七老八十了别赖皮!”优诺笑他。
“你也知道我七老八十啦,”苏诚在优诺的身边蹲下说,“那你还不快点嫁给我,忍心让我一直唱单身情歌啊?”
“讨厌!”优诺伸手打他说,“有你这样的吗,求婚也不正经点!”
苏诚立马就单膝跪下了,变戏法一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嫁我,优诺。”苏诚深情款款地说。
优诺睁大眼,用手捂住嘴,别开头去悄悄地笑,笑着笑着就有眼泪滚了出来。
“嫁我。”苏诚继续,“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是有备而来,你要是不应,我就从这三十九层跳下去!”
“哇哈!”优诺擦着眼泪说,“我要考虑一下能不能找这么赖皮的人做老公呃。”
苏诚把戒指取出来,扔掉盒子。牵过优诺的手,把戒指细心地套上她纤细的手指,阴谋得逞地说:“没时间给你考虑了,我宣布,你从现在起已经被我套住了。”
“谈婚论嫁,人生大事。”优诺认真地问苏诚,“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如果要说后悔。”苏诚肯定地说,“就是毕业那年我没有追求你。”
优诺沉默。
苏诚长篇大论地说下去:“其实回到苏州我就后悔了。想你的时候,我就去你的网站,读你的文字和图片,读你藏在文字和图片里的那些埋怨和思念,真对不起,我是学理科的,没文科的头脑,所以用了好长的时间才读懂你。不过我发誓,你所受过的委屈,我都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一一地补偿给你。”
“她呢?”优诺咬着下唇,终于问。
“谁?”
“田田。”
“我们分手了。”苏诚很坚决地说,“我跟她了却一切关系,才来找你的。”
“她很爱你呢。”
“可是爱情不能勉强,要跟自己喜欢的人才能过一辈子。”苏诚说,“我在苏州有不错的工作,可以给你很安定的环境,让你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优诺请相信我,我会穷其一生,给你最大的幸福。”
求婚真的是太太突然的事,优诺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不大,但相当的精美。相信苏诚挑它的时候一定用足了功夫。
就在这时候,有人按门铃,优诺松口气抢着去开门,惊现在眼前的是一束巨大的红玫瑰,每一朵都鲜艳欲滴。
服务生捧着它说:“苏先生托我们订的。”
“对。”苏诚从后面走上前,接过玫瑰。当着服务生的面递给优诺说:“老婆,喜欢不喜欢?”
老婆。
亲热到不像话的称呼。
优诺一脚把门踢上,尖声叫起来:“苏诚苏诚我抗议啊,真的不能再玩啦,再玩下去我会疯掉的啦。”
盛夏的果实(2)
苏诚把花放到桌上,一把捉住优诺的双手说:“抗议无效!”
说完,他把优诺的下巴抬起来,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上一次苏诚来看优诺,正巧遇到优诺要拍一组照片来配新作,于是他陪她去了离市区有五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很美的湖,一年四季汪着寂寞微蓝的湖水。夜了,他们在湖边的小旅店入住,一个房间,一盏孤灯,一人一张小床,面对面心事说到半夜,没什么事情发生。只是第二天送他到火车站的时候,他才在汹涌不安的人群里不露痕迹地握住了她的手,就这样一直到了检票口,再不露痕迹的松手。
他对优诺说:“我会再来。”
他没有食言,很快就再来,而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有备而来,带着他璀璨的钻戒,一吻定情,势在必得。
优诺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绝。
她把头埋到苏诚的胸前说:“要知道,我是个很难侍候的小女子呢。”
“容我用幸福将你慢慢调教?”苏诚胸有成竹。
“我怕。”优诺说。
“怕什么?”
“怕爱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苏诚搂紧她说:“呵呵,是难侍候了些,不过我会拼尽全力。”
晚上,他们约了七七在“圣地亚”吃饭。苏诚和优诺先到,不一会儿,七七就来了,她的头发又剪短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看上去竟是微紫色的。看着她远远地走过来,苏诚有些不相信地问优诺:“她高二?”
“对。”优诺说。
“天。”苏诚说,“像已经在社会上混足十年!”
“外表只是强撑,很快你就会发现她不过是个孩子。”优诺说完,站起身来朝着七七挥手致意。七七终于走近了,脸上带着挑剔的笑容,看着苏诚说:“你好啊。”
“好啊。”苏诚答。
“喂啊喂!”七七夸张地冲着优诺喊:“你男朋友帅得可以啊!”
“嘘!”优诺制止她,“公共场所给我留点面子嘛。”
“是真的帅,不是拍你马屁。”七七一屁股坐下来,冲着服务生喊:“来杯白兰地噢!”
“小女生应该喝Cappuccino。”苏诚说。
“是不是请不起啊?”七七不高兴地说,“要是请不起早说啊,我一会儿点起东西来可是不留情面的哦。”
“你这个小朋友有两下子啊。”苏诚哈哈笑着对优诺说,“才见面就将我的军!”
优诺举起桌上的刀叉恶狠狠地对苏诚说:“知足吧,她没用这个对付你完全是给我面子。”
“你们说得我跟一纳粹似的!”七七最近在补历史,随时活学活用。看到伍妈穿针引线,就叫她黄道婆。看到电视上剃光头的,就指着喊蒋介石。
七七有七七的智慧,只是常常用不对地方而已。
一顿饭吃得多少有些闷。只是聊聊暴暴蓝,聊起她好久不在网上,猜测她小说的结局以及她将来有没有可能成一个大作家。苏诚插不上话,就微笑着喝酒。七七也喝,她的酒量一点儿也不比苏诚差,只有优诺,慢慢地享用一杯现榨的鲜橙汁。
快结束的时候,优诺对七七说:“小老板,我要请一星期的假,准不准?”
七七把嘴嘟起来:“要干嘛去?”
“去苏州。”优诺看着苏诚说,“去他家。”
“丑媳妇要见公婆去啊。”七七说,“带上我行不行?”
“行啊。”苏诚大方地说,“你要是愿意,一起去玩玩,我家房子挺大,住得下!”
“不高兴去!”七七用毛巾大力地抹嘴说,“这鬼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还是呆在家里舒服呢。”
“你爸爸不是要带你去欧洲玩吗?”优诺建议说,“不如趁机去放松一下?”
“听他的!”七七说,“他哪句话能当真?工作,应酬,他最爱的是没完没了的工作和没完没了的应酬,其他都他妈是扯淡!”
盛夏的果实(3)
说完了,七七探头问苏诚说:“你有没有工作癖?要是有,我建议你别娶老婆。”
“工作重要,老婆也重要,一样都不能少。”苏诚笑起来,把手放到优诺肩头说:“老婆,你说是不是?”
优诺的脸微红起来。
七七哈哈大笑说:“原来一日不见,你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婆。不过他真是太帅了,你要小心,帅男人比较容易花心的哦。”
“别挑拨离间!”苏诚做生气状。
优诺只是微笑。
“OK!算我乱讲。”七七说,“我这个电灯泡照不动啦,要回家睡觉啦。”
说完,她摆摆手,站起身来,干净利落地离开。
她走后苏诚就对优诺说:“这女孩有些奇怪。”
“哪里怪?”
“她眼神里有种天然的敌意,我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所有的人。”
“你多虑了。”优诺说,“七七是个特别的孩子,她拥有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才会与众不同一些。”
那晚,优诺没有陪苏诚回蓝顶大厦的房间,而是执意让苏诚送她回宿舍。其实也不是不相信苏诚,但总是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就连心理,也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
苏诚并没有勉强优诺,他们吹着夏风,牵着手慢慢地走回学校,在大门口说再见。分手之前,苏诚第二次吻优诺,那吻缠绵,轻柔,无休无止,直抵优诺的灵魂深处。只是优诺还不太明白,苦守多年等来的幸福,是否就是真正想要的幸福呢?
还是因为这幸福来得太快,所以会觉得不真实?
“跟我回去。”苏诚低声恳求。
“别孩子气啦。”优诺惦起脚尖,在他面颊上吻一下说,“来日方长。”
“我却怕一切消失地太快。”苏诚说,“优诺你太美好,我才会心里忐忑。”
“别变着法拍我马屁!”优诺放开苏诚说,“明天早上九点半的特快,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们车站见?”
“Bye。”苏诚摸摸她的头发,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去。
优诺回到宿舍开了电脑,竟在聊天室里意外地遇到好多天不见的暴暴蓝,她高兴地对暴暴蓝说:“今晚和七七吃饭,还谈到你,你的小说写得如何了?”
“一直在改结局。”暴暴蓝说。
“其实坚持你自己就好。”优诺说,“有时候编辑的意见你可以充耳不闻的。”
“关键是我自己也一直在犹豫。”
“高考呢?”
“分数早下来了,可是我没去查,查了也是白查。”
“嘿嘿,胆小鬼。”
“我在陌生人家里住了一阵子了。”暴暴蓝说,“亲爱的,我常常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每日醒来,都很恐慌。”
“此心安处是吾家。”优诺说,“把心定下来,也许什么都好办。”
“嗯。”
“说点高兴的吧。”优诺说,“今天有人跟我求婚呢。”
暴暴蓝打出一个笑脸:“那你同意没?”
“嗯。”
“真好。”暴暴蓝说,“那人很幸福。”
“蓝。”优诺诚心邀请说,“要是不开心,不如出来走走,我和七七都希望你过来玩,她一直想见你。”
“谢谢。”暴暴蓝说,“我考虑哦。”
她不愿意多讲,可见心情实在是算不上好。但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些曲折,暴暴蓝会挺过去的,优诺执意地相信,文采了不得的她会有很好的将来。
跟暴暴蓝道别后优诺又把网站清理了一番,到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装,把手机的闹钟调到早上八点,这才放心地睡去。
清晨,手机尖锐地响起来,优诺想当然地以为是闹钟,闭着眼伸出手按掉了,谁知道它很快又响,这才发现是电话,迷迷糊糊地接起来,那边传来的是伍妈着急的声音:“优诺小姐是你吗,七七出事了,你快来!”
盛夏的果实(4)
优诺被吓得一激灵,醒了,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你快打车来,来了再说吧。”伍妈说完,电话挂掉了。
优诺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胡乱收拾了一下就往七七家赶去,到七七家的时候发现门开着,客厅里都是人,麦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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