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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金色城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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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ND!”我骂她,“你三天前还说淡紫最流行!你脑子坏了还是进水了?”
    她吓得不敢吱声。
    “就黑色吧。”优诺说,“还是黑色最好看。”
    小姐看着我,意思是要征询我的意见。我不耐烦地说:“好吧听我老大的,她说什么是什么啦。”
    优诺笑:“漂漂亮亮的去见暴暴蓝不好吗?”
    “切!”我说,“又不是相亲!”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小姐多嘴多舌。
    “自己割的。”我说。
    “不疼啊?”她咋嘴。
    我凶巴巴地喊:“在我没割你的之前你最好快点把我头发弄好!”
    小姐只好回头对优诺诉苦:“你妹妹就像黑社会。”
    优诺笑,“你说得没错,你没听见刚才她叫我老大吗!你快弄吧,小心我们拆了你的店!”
    “你不像!”小姐看着她,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我笑得前仰后合。有时候优诺幽默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做完头发,和优诺吃了个简单的午饭,下午两点左右,我已经在Sam的办公室。他倒杯冰水给我,问我:“今天心情好些啦?”
    “无所谓。”我和他异口同声。
    “知道还问?”我不讲道理。
    他哈哈笑。笑完后在我对面坐下:“说吧,为什么又跟爸爸吵?”
飞翔的速度(4)
    我握着冰水,靠在沙发上,慢慢回忆。
    他回家的时候,是清晨六点。我那时正在玩一个刚公测的网络游戏,那游戏很变态,一个晚上也升不到两级。然后我听到他开车回来的声音,再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我飞快地跑过去,开了我房间的门,在他经过的时候问他:“你累还是不累啊?”
    他朝我屋里看了看,看到我闪烁的电脑屏,也问:“你累还是不累啊?”
    “我十七岁。”我说,“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不?”
    “七七。”他并不理会我的讥讽,而是吃惊地看着我说,“你的头发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是啊,三天前,我把头发染成了紫色。发廊里那个小姐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色彩。
    “三天前它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冷冷地说,“早就是过时的新闻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走!”他过来拖我,“现在就去把它给染成黑色,全黑,你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你也得忍!”我一把推开他,“你看看表,现在六点钟,你以为理发店是酒吧,整天整夜都开着?”
    “你等着。”他指着我,“我今天不把你的头发变回黑色我就不姓林!”
    然后,他磴磴磴地下楼去了,我听到他打电话给麦子,我真弄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一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麦子,好像麦子是他的私人保姆。我带着一种挑衅的心情走到楼下,在他挂了电话以后说:“其实,你真的可以把她娶回家的,她会是一个好老婆,也可以管教着你一点。”
    “你给我闭嘴!”他呵斥我。
    “我就不。”我说,“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你是不是怕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呢?不过你放心,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会给你留点面子的,我怎么也不会告诉麦子或者别的人你是如何的夜不归家花天酒地……”
    我的话没说完,他把烟灰缸砸到了地上,砸得粉碎。
    水晶的碎片如细碎的尘,从地板上扬起,坠落,再扬起……
    就在这时候,伍妈进来了。对于这样的场景,她早就见惯不惊,连忙放下手里的菜跑过来收拾地面。林涣之吩咐她说:“去,你去给我拿把剪刀来。”
    “做什么?”伍妈惊讶地抬头。
    “让你拿就拿!”他怒吼。
    “七七。你是不是又气你爸爸!”伍妈冲上前来把我往楼上推,“你快到楼上去,快去,等我把这里收拾好了你再下来!”
    “你别管我!我愿意在这儿呆着!”我推开伍妈,就在我和伍妈对峙的时候,林涣之已经自己跑到书房里取出了一把大剪子,一直走上前:“你给我过来!理发店没开门,我来替你把头发绞掉!”
    “先生!”伍妈又过去拦他,“别这样,剪子很危险的,给我给我!”伍妈终于成功地抢到了剪子,拿着它跑到书房里去了。我看着林涣之,他气得脸都绿了,其实我那时候倒真的不是很生气,于是我懒懒地说,“你剪了我的头发又怎么样呢?剔成光头了它还是要长,长了后我还可以染成我喜欢的任何颜色,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我一辈子吗?”
    他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然后,他咬牙切齿地说:“一辈子还长,话不要说那么早,管不管得了咱们走着瞧!”
    “您老不是打算要送我进少管所吧?”我冷笑着问。
    他不再理我,而是坐到沙发上抽烟。烟灰缸没有了,他扬声叫伍妈,伍妈慌慌张张地从书房里跑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她躲在里面给优诺打电话来着。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要是优诺不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刀片是怎么回事?”Sam说,“你怎么会把刀片握在手里?”
    我说:“我一直没走,一直站在那里看他抽烟。其实我当时心里在想,我看你有什么鬼花样可以玩。我说什么也要陪他玩到底!没过多久后麦子就来了,她一进来林涣之就问她人找好了没有。”
飞翔的速度(5)
    麦子看看他,再看看我,说:“你们呀,一大清早哪有那么多气怄?”
    “我问你人找到没有!”他吼麦子。
    “要找也要上班时间啊!”麦子说,“现在才几点钟,一家店也没开门。”
    我当下就明白他是让麦子找人来替我弄头发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我真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因为我头发的颜色,他居然可以这样的兴师动众。
    “开个理发店吧。”我笑完后建议说,“你瞧这房子大得可以,你可以在一楼开个理发店,随时供你使用。当然开酒吧也行,对你来讲也比较实用哦。”
    我终于成功地激怒了他,这么多年,我就这一次赢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杂志,把它卷起来要揍我,杂志打在我身上,其实一点儿也不疼,不过我还是习惯性地躲,就在这时候看到了一楼楼梯堆杂物的地方放着的一个小刀片,那是伍妈清洁地板的时候用的,我爱吃口香糖,吃了就乱吐,那些东西必须要用刀片才可以刮得掉。
    我走过去,迅速把刀片拿到了手里。
    他吓了一跳。脸色灰白极了。
    “然后你就把刀割向了自己的手腕?”Sam问。
    “是的。”我说。
    “可是,七七,你觉得你真的赢了吗?”
    “不。”我的眼泪流下来,“我说,Sam不不不。”
    Sam残忍地替我分析:“七七你听我说,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自己营造的阴影里,你认为如果没有他你会活得更好,但其实,你又离不开他的庇护,这是一个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对不对?”
    我拼命地摇头,泪水飞溅。
    “就是的!”Sam提高声音说,“他是你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你最怕的就是失去他,命运既然安排你们生活在一起,那就要心安理得地与他相知相融。”
    “他并不在乎我。”我说。
    “你怎知他不在乎你?因为他的夜不归家?”Sam说,“可是七七,他有他的责任,但你也不能全怪他,如果你从来不说出你的需要,他怎么会知道你的需要呢?”
    “我好困,Sam。”我全线崩溃,“我不想再说下去。”
    “那就睡一觉吧。”sam替我拿来一张彩色的毛毯说,“我把空调调低一些。”
    “对了。”眼睛快闭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问他,“在你这里睡觉是不是也要收钱?”
    他想了一想,笑着对我说:“你心疼他的钱?”
    “钱是最无用的东西。”我说,说完很快就入睡。我在梦里竟然遇到暴暴蓝,她穿着一件很卡通的睡衣,拿着一本书翻到最后一页对我说:“瞧,七七,这就是你的命运。”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一路追去。烟雾茫茫,她很快不知去向。
    我醒来,有人握着我的手,是优诺。她说:“七七你醒了?我听到你在喊暴暴蓝。”
    “结局……”我喃喃地说。
    “什么结局?”
    “暴暴蓝要给我的结局,我没能看清楚。”
    “呵呵,都像你这样她出书了想卖不火都难!”优诺起身,把灯扭亮了,对我说,“Sam有事先走了,我五点钟来接你的,看你睡得很香,于是没叫醒你。”
    “现在几点?”
    “七点。”
    天,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支撑着要坐起来。优诺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说:“瞧,我今天下午买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是一只漂亮的手镯,我好喜欢。
    “路过藏饰店的时候看到的,我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你一只,暴暴蓝一只。”优诺说,“这镯子宽,戴上它,别人看不到你的伤口。”
    我接过来:“优诺,暴暴蓝说得一点儿没错,你就是一个天使。”
    “嘿嘿。”她夸张地转过身,“有没有看到我的翅膀?”
    “有。”我说,“金色的呐。”
飞翔的速度(6)
    “走吧!”她伸手拖我,“我们该回去啦。”
    我跟随优诺出来,在医院的门口,一辆车缓缓地驶近,在我们面前停下。
    是林涣之。他又换了新车,真是有钱。
    “坐啊。”优诺把前面的门拉开,招呼我。
    我还是自己拉开了后面的门,坐了进去。优诺有点无奈地把前门关上,也进了后门坐到我身边。
    “饿不饿?”林涣之问。
    “圣地亚。”我说。
    按我以前的经验,他一定会答应我,谁知道今天他却说不,他说:“不,我们回家吃,伍妈烧了我爱吃的猪蹄。”
    瞧,像没事一样。
    这场战争算是又结束了。我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失败地想,我哪里有赢呢,输的不知道有多彻底。
    优诺捏住我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手温暖,让人安慰。
    车子到家门口,优诺跳下车对我们说:“我不进去啦,还有事情要办呢。”
    “哦。”林涣之又往车里钻说,“那我送你。”
    “不用啦,你和七七快吃饭吧,我约了朋友,就在附近,步行过去也不远。”
    说完,她翩然远去。
    我和林涣之进了屋,伍妈已经下班,饭菜放在桌上,果然有猪蹄。我很饿,于是自己盛了一碗先吃起来,他也坐到桌边,对我说:“去,给我拿个大碗来盛饭,今天我饿了。”
    “你自己没手吗?”我扒着饭问。
    他拿眼睛瞪我。
    得得得,吃人嘴软,我只好进了厨房,拿了个斗大的碗来给他。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两个人一起吃晚饭。他开始跟我说复学的事,说这不许那不许,像个老太婆一样的啰里啰嗦。我听着,不回嘴,我知道如果回嘴,必又是一场战争。我才算恢复一点儿精神,要再来需要重新充电,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好。”他看着我,忽然说。
    “什么好?”我不明白。
    “我说你的头发。”他说,“女孩子这样才可爱。”
    他极少夸我,我本能地跳起来,说:“我吃饱了,我要上楼去了。”
    “女孩子这样才可爱。”好像平生第一次听到他夸我,是什么让他改变,我有些弄不明白。
    夜冷清。和往常一样,陪伴我的只有一台电脑。论坛上有暴暴蓝的贴:这周搞不定俺就自杀。看来要当作家不容易,她正在被煎熬。
    我没有跟贴,没有告诉她我要去看她,就像优诺说的,这样子,可以给她一个惊喜。我想像着见到暴暴蓝的时候样子,像我这样拿不出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傻到说不出话来。我把优诺送我的手镯拿出来,戴到没受伤的右手腕,想起她温柔地对我说:“这样,别人看不出你的伤口。”
    我心里细细的东西在流动,她是那么细心的一个好姑娘,不嫌弃我,给我安慰。
    我忍不住给她发短信:“你在哪里呢?”
    她没有回,可能是没听见。我只好打电话过去,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她用欢快的声音对我说:“七七呀,来了几个老同学,在清妹这里玩呢。”
    我等着她邀请我,但是她没有,她只是说:“七七累了就早点睡,不要玩电脑到那么晚哦。”她忘了我睡了差不多有一下午。
    我倒到床上,睡不着。
    暴暴蓝有她的事业,优诺有她的世界,只有我,一无所有。
    恍恍惚惚,好像听到林涣之出去的声音,又好像不是。我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小时,终于决定出门。林涣之房间的灯开着,我吃不准他在不在家,于是偷偷地拿上我的背包,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开了门,打了车,直奔大学城。
    怕优诺看到我,我从后门进,后门是我上洗手间时无意发现的。门锁着,我便从窗户里爬了进去,穿过一个小小的走道,就到了热闹喧哗的大厅。其实我从窗户一跳进去就听到了优诺的歌声,她在唱一首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
飞翔的速度(7)
    当太阳照亮心上
    温暖了每个梦想
    总会想起凝视我的那片云
    是不是路正远是不是会改变
    我的心一如从前
    当灯火渐渐熄灭
    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条最初到最后的地平线
    带我走过旷野,带我走出黑夜
    给我爱,给我思念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风雪另一边
    所有的心都睡着,还有我们迎向蓝天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日出那一天
    就在誓言的终点,以爱相见
    ……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美丽的歌声,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无与伦比的迷人笑容,见到她唱完,在热烈的掌声中从台上跳下来,我准备悄悄走过去蒙住她的眼睛,用她的话来说:给她一个惊喜。
    但是我的脚步却在瞬间停住了。我看到优诺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林涣之。
    林涣之在笑,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的,放松的笑容。
    然后,他们碰杯。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湿,优诺真的是个天使,我看到她金色的翅膀,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不停的招摇。
    而我,注定被锁在原点,今生今世永远无法飞翔。
    全文完
流离(1)
    我唱一首你没唱过的歌
    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在一个你早已忘记的日子
    我璀璨的青春
    在你的掌心颠沛流离
    可我不会忍心责备你
    我的爱人
    虽然我真的知道啊
    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一季
    “我已经错过了暑假市场,绝不能再错过十一市场!”黄乐在陶课的家里走来走去,冲着暴暴蓝大喊说,“你再把稿子这样不停地改过来改过去,我就要被你弄疯了!”
    “当初是你说要改的!”暴暴蓝咬着手指说,“谁知道一改就成这样子了。”
    “我的姑奶奶!”黄乐说,“机会就这么一危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你是要还是不要!”
    “你喊什么喊!”暴暴蓝不高兴地说,“喊就能把稿子喊出来了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没情绪,写不好!你爱等就等,不等拉倒!”
    黄乐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好吧,我最多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过了这一个月,你不放弃我放弃。”
    暴暴蓝下逐客令:“那你现在走,我要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想。”
    黄乐叹口气,拉开门走掉了。
    家里恢复了宁静。
    这是陶课的家,他不在,去了广州的图书订货会。暴暴蓝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到底住了多少天,每次说起租房子的事情,陶课总是微笑着说:“找房子跟相亲差不多,要寻到合适的不容易。我这里没关系啦,你爱住多久住多久。你又不爱出去,就当我请了个保安看门嘛。”
    “你不用同情我。”暴暴蓝声音硬硬地说,“我的日子,总还是要自己过的。”
    “等你交稿后吧。”陶课说,“这些天,我刚好出差,你要是不愿意做饭,我让黄乐来给你送盒饭。”
    “你就不怕投资失败?”暴暴蓝说,“我也许永远也写不出一个好看的字来了。”
    “我有信心。”陶课认真地说,“你也不许对自己失去信心。”
    尽管陶课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客人,但暴暴蓝心里清楚,自己在他家里,只是一个过客。这样的骚扰,迟早会有个结束。本来在陶课家住了三天后,暴暴蓝是想回家的,那天陶课用车送她到楼下。拍拍她的肩跟她说再见,要她好好的。暴暴蓝强作欢颜说好啊好啊我一定。这时天已经很热了,暴暴蓝说完就抱着她装了五万块钱的背包慢慢地往楼上走,到了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了,被换了新锁。
    她立即掏出手机给陶课打电话:“麻烦帮我弄个斧头来!”
    “弄斧头做什么?”陶课不明白。
    “我要砸门。”暴暴蓝说,“门换了锁,我进不去。”
    陶课很快就回来了,他没有带斧头,而是看着坐在门边的暴暴蓝说:“你确定门打不开?”
    暴暴蓝肯定地点头。
    “一定要进去吗?”
    暴暴蓝更肯定地点头。
    “那你让开一点。”陶课说。
    暴暴蓝让开了,陶课一脚就踹开了门。这房子太老了,就是换了新锁也不过是狐假虎威。暴暴蓝进去,一看到屋里的场景就气得双腿发软差点晕过去,不过三天而已,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差不多已经被搬空,四周一片狼藉,只有她那台小小的电脑,大约都知道她宝贝,没人敢动她的,委委屈屈地蹲在墙角。
    旧衣橱也还在,暴暴蓝为数不多的衣服凌乱地塞在里面。
    这三天,妈妈曾打过她两次手机,看她没接,也就算了。除此之外,没有人找过她。因为他们要忙着处理这里,因为谁都知道,找回她,只等于找回一个大麻烦。
    看来,房子是已经卖掉了。
    暴暴蓝抱着心爱的电脑,在墙角慢慢地蹲下来。
    “这是你的家吗?”陶课说,“怎么会是这样子?”
    “这是我和奶奶的家。”暴暴蓝悲伤地说,“奶奶死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蓝蓝。”陶课在她面前蹲下来说,“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不管什么样的灾难,都会过去的。”
    暴暴蓝惊讶地抬头:“你形沂裁矗俊?
    “走吧,蓝蓝。”陶课伸手拖她,“你先跟我回家,一切慢慢来,好不好?”
    暴暴蓝不耐烦地挥着手说:“你快去吧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有办法的。”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是朋友。”他坚决地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子丢下你走呢?”
    暴暴蓝放开电脑,抓住陶课的手,呜呜地哭起来。陶课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孩子。
    就这样,陶课又把暴暴蓝带回了家,一起带回的,还有暴暴蓝最心爱的电脑和一些简单的衣物,他把电脑装到他朝北的小房间里,拍拍双手说:“这个小书房也不错呃,而且,我们可以共享宽带。我打网络游戏,你写你的小说,互不干扰。”
    做图书发行是件很辛苦的事,陶课常常回来得很晚,有时候喝得很多,倒在沙发上就能睡着。暴暴蓝会给他倒上一杯水放在旁边,再替他盖上毛巾被。第二天醒来,陶课已经又去上班,毛巾被叠得整齐放到沙发边上。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两个字:谢谢。
    陶课的房间,暴暴蓝从来都不去。
    她的小房间里有个很舒适的小小的沙发床,有时候陶课回来得早,暴暴蓝穿着大汗衫坐在电脑前,陶课穿着大汗衫坐在沙发床上,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暴暴蓝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起,妈妈大声地骂她说:“你不要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陶课瞪大了眼,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他内心清澈透明,真的像个孩子。
    “我要尽早买回那房子。”暴暴蓝说,“等我有钱的那一天。”
    陶课笑着纠正她:“不,把那块地一起买下来,建别墅。”
    “你可真敢想。”
    “那是,我什么都敢想。”陶课说。
    “想过找个美女谈恋爱吗?”暴暴蓝问。
    “没有合适的。”陶课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我注定孤独一生。”
    陶课哈哈大笑:“十八岁那会儿,我也老这么想来着。”
    有时候,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面对面喝一罐冰啤,或者,面对面抽一根烟。暴暴蓝吐出烟圈,有些自卑地问陶课:“像我这样的坏孩子,你心底是不是很看不惯?”
    陶课总是温和地说:“不,蓝蓝,你挺可爱的。”
    或者,他会更正经地说:“你会成一个大作家,我不会看错,你是一个天才。”
    暴暴蓝咧嘴笑,奶奶走后,很少这样子笑。陶课看到她笑就说好,嗯,好,就是要这样子才对。可是她真的对不起陶课,小说无论如何也写不好,一个结局来来回回改了十几次都差强人意。本来打算等陶课出差回来给他看崭新的情节,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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