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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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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劫匪发疯似得奋力挣扎、咆哮。纵然手腕上被手铐勒出了血痕,他也毫不在乎。白天时被赌蛇轰掉的右腿虽然已经过hl的特殊医疗处理,但此刻纱布下又渗出了大量血迹,桌下的地面都湿了一片。
那两名军官似乎失去了耐心,对着通讯器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就有几个人进来,给那名劫匪注射了麻醉剂,往外拖出去,录像也到此处中断了。
赌蛇将播放器递还给镜脸,问道:“这段录像你是怎么弄到的?”
“这是一段无用的录像,一段被删除掉的垃圾数据,所以我才能弄到。”镜脸解释道:“hl的系统很难攻破,全世界能黑进hl那个级别网络的人不超过十个,当然,我不在其列,但是……我知道他们系统中的一个漏洞,每一条被他们删除的记录,都会在bios上留下一个短暂的残影,只要快的话,就可以在信息彻底消失前提取出来。”
赌蛇道:“那么,你又为什么会正巧偷到那段信息?你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hl的枫叶郡总部?还有,hl怎么会对这种银行劫案感兴趣,如果是为了我的原因,那与其审问那个劫匪,不如先把我抓住更实际。”
一声冷笑后,镜脸回道:“他们会这么快地行动,是因为那个劫匪供出了一个名字。”
赌蛇想着这段录像的内容,接道:“你是指,他口中的那个主犯?”
镜脸道:“对,任何案件,一旦与那个名字扯上关系,立即就不归一般警察管辖了。案件会直接提升到hl的最高危险级别。恕我直言,以你的实力而言,你觉得自己的危险等级是多少?二?或是三?哼……那还远不足以让hl的地方总部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赌蛇道:“你难道想说,指示那名劫匪抢银行的人,是钢铁戒律那个狂级的大团长兼教皇?”他也只是随口反问而已,据他所知,全世界能达到危险等级五的人也没几个。
镜脸却只是冷冷回道:“你觉得第五级就是最危险的等级了吗?”
这句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赌蛇也没笑,他已经在做心理准备了,因为他觉得即将听到的话,将会颠覆自己的世界观。
但镜脸没有说出那个最高级别的称谓,而是转而说道:“那个级别的名单中,只存在一个人。我会以今天这样的样貌示人,也是拜他所赐。所以,一旦得到和那个人有关的风声,不仅是hl,我自然也会密切留意,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弄到这段影像。”
镜脸停顿了几秒,接着道:“起初我不太清楚,甚至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与‘那个人’有关。如果是他在背后搞鬼,那事情就绝没有完,银行抢劫一定只是个开始,为了接下来的事情能够按照他的意志发展而制造的契机。
然后,一些不太寻常的人来到了温尼伯,我的注意力也渐渐被引到了你的身上,后来你一路杀伐,直到五天前干掉吉尔森二世的那刻,我明白了,‘那个人’一手导演的银行劫案,就是为了揭穿你的身份,‘引导’你去复仇,重出江湖。”
赌蛇道:“你究竟在说谁?”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名字,叫天一。”
镜脸的这句话,让赌蛇瞠目结舌,但记忆中那些令人无法解释的碎片,似乎在这一刻,以一种匪夷所思,却又合乎逻辑的姿态衔接在了一起,成为了一条完整的锁链。
赌蛇回忆着……汤姆·斯托尔每个月都会在同一天去银行,3月10日那天他从公司下班的时间,和开车路过银行的时刻,都是可以计算到得,对!通过心之书!任何一个路人都能精确掌握自己的行踪。因为有了银行的劫案,才会令这个一贯低调的男人登上新闻的头版,才会有仇家寻上门来,才会有他之后一连串的复仇之行。
念及此处,赌蛇又不禁怀疑,即便自己登上了部分媒体的新闻,难道吉尔森二世就那么巧正好看到相关的报导吗?莫非……他随即也冷笑起来,想来,以那个“天一”的能耐,设法不留痕迹地使吉尔森二世看到报导,不会是什么难事。
镜脸见赌蛇这喜怒不流于表面之人,也是神色数变,想来他是明白了,于是又开口道:“这一个月来,你干得都不错,又是故人的弟子,我觉得可以信任你。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天一,为了复仇……”
他脸上的镜子,映衬出了赌蛇的脸,那张脸,又恢复了冷酷和平静,“……你想一起去见见他吗?”
赌蛇几乎没有想就答道:“求之不得。”'(m)無彈窗閱讀'
序章 茶仙
坐在岛木的车里,由偏僻的田园驶向繁华的城市。周遭的高楼越发稠密,街上也越来越拥挤,月光又一次被云遮挡,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都市中的灯火通明。这种感觉,究竟是亲切还是厌恶呢……
这趟车程确实够长的,让我获得了不少时间来思考,大多数情况下我更愿意放空自己的思绪,但我的大脑却总是闲不下来。琐碎的线索、片段,在脑海中自行拼凑,梳理,直至完整,毫无瑕疵。就算不刻意去想,也能明白别人花了心血研究才能领悟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人们梦寐以求之物,对我来说,却更像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自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皇子不同,显然我的血统一度受到了父皇的质疑,母亲也因此倍受冷落。
不过后来,约六岁时,我的血统问题终究是得到了验证,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复杂的医学检验,但事情发生在王族身上,就成了敏感的政治问题,一拖再拖。
检验的最终结果,我的头发之所以是蓝色,并不是因为母亲有不忠之举,而是基因变异,也就是所谓的变种人。
我当时觉得,得知这消息的父皇是喜忧参半的,虽然那年我尚不足七岁,但据我观察,这个结论并没有错。
母亲与其他皇妃、还有皇后,从来都是格格不入的,她的背后没有庞大的家族撑腰,在我出生以前,她在世上甚至连一个血亲都没有。平民出身的女子,在深宫中无依无靠,苦楚自知。本以为诞下一子后,可以得到父皇更多的关注和别人一定的尊重,没想到这又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在不断遭遇质疑和污蔑的那些年里,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母亲可能已经选择了死。
我站在父皇的立场上思考,换做我,可能更愿意得到一个坏消息吧。假如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处死我们母子,一劳永逸地解决许多问题。
但我的血统得到证实以后,父皇反而会为难,因为他亏欠了我的母亲,他心中有愧。更因为我的天赋,使我很可能比他其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兄弟们更加出色。
作为一个没有丝毫政治资本,从出生起便被称为野种的皇子,才能,反而是对自身的威胁。
我不知道母亲具体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的血统被验证后不久,她就服毒自杀了,也许她是爱着父皇的,知道自己的死可以为那个男人分忧,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又或许,她认为我已经安全了,没有人再敢对我说三道四,也没有人敢加害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子。
走出悲痛并没有花去我太多时日,或许是我的那种“聪明”,使自己知道怎样去有效地调整情绪。
当其他皇子万般无奈地开始接受启蒙教育的时候,我日以继夜地学习所有可学的知识,钻研自己的超能力,将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这两件事上,借以忘记丧母的悲痛。
十二岁那年,我离开了皇宫,加入了highestlaws,举朝震惊。但父皇很支持我,他明白,留在天都,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像我这样的人,远远离开,才能让我的兄弟们感受不到威胁,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当初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来施展自己的才能,但后来的发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世上的恶徒很多,其中的聪明人却很少,别人看来错综复杂的事件,在我看来却是一目了然,渐渐的,我在hl中拥有了一定的声望,人们不再认为我是个需要同行保护的,来组织里玩票的皇子。上层开始重视我的意见,对我委以重任,将我从虚职调到了办实事的职位。
也许,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才是我离开天都时要寻找的东西。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岁月对我格外的宽容,我的衰老速度也比一般人要慢,现在看上去还像个刚上高中的学生。我自己大致推测过,假如我能寿终正寝,那时的年纪可能会超过二百四十岁,也不知那时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熟识的朋友都不再称我为克劳泽·维特斯托克殿下,他们都叫我茶仙,那是我参与过的某次行动的代号,不知何时就被他们拿来用了,可能也是因为,茶是我唯一在人前表现过的嗜好吧。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令我耿耿于怀的,那就是至今都没能逮捕天一,我甚至都没当面见过他。
第一次看到他犯下的罪案,是在五年前,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怖。那并不是一种对于有形之物的惧怕,有形之物并不可怕,最多摧毁你的**,就如同他犯案后留下的那些结果,在一般警方看来也不过如此。但假如他们看到得和我一样多,假如他们能发现那些线索被连起来以后,整个事件的过程是多么骇人,那一定会和我一样同时感到敬佩和厌恶……
不知不觉,快要到目的地了。那个幸存者……高中生池田,竟然从天一的游戏中存活了下来,据我对天一的了解,这个池田会活着,肯定不是他大发慈悲或者疏漏所致,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他是故意留下活口的……再加上之前的那通电话,那都意味着,这是一个全新游戏的开始,一次他和我之间的博弈。
第一章第六级
2100年,12月14日,深夜。
这里是北海道唯一的一家精神病院,病人不算多。建筑的占地面积和普通的中学相差无几,墙壁都刻意刷成了柔和的色调。在二楼的某个病房前,两名身着hl直属军制服的男子正荷枪实弹地守在门口,看来茶仙的到来,让当地的官方组织对这案子的重视提升到了相当的高度。
岛木引着茶仙进了那房间,并关上了门。
“需要录音吗,长官?”岛木问道。
“不必。”茶仙回答时,视线盯着坐在病床上眼神涣散的那个年轻人,此刻的池田,似是行尸走肉,一言不发,对两个站在他面前的陌生人熟视无睹。
“他是昨天被送进来的是吗?”茶仙道。
岛木回道:“是的,在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发现他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当时在他身边,还发现了其父池田猛的尸体,而鲸鸟……就死在他家门外的街上。”
茶仙往前走了几步,对池田道:“池田君。”
池田没有回应,所以茶仙又叫了几声,但结果无异。他用手指在池田眼前晃了几下,但后者依旧眼神呆滞,沉默不语。
茶仙长叹:“看来短时间内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让院方正常进行治疗吧,过一段时间也许他会恢复过来。”他转身道:“也不必找人这样特意看着他,都撤了吧。”
“遵命。”岛木自然是不敢对这位大人的命令有任何异议,全然照办就是。
走出压抑的病房,茶仙脑海中浮现的是天一之前在电话中对他说的那句“大把新鲜的线索正在等着你”。这句话不是单纯的挑衅,其本身就是一种暗示,“新鲜”二字,意味着某些证据是有时效性的,如果错过了,线索很可能会中断……
两人离开精神病院,车向着hl的北海道分部驶去。
茶仙在走出池田的房间时,已经对接下来的办案步骤有了详细的部署,当车开始行驶时,他便开口道:“岛木先生,有一些材料需要你去准备。”
“请指示,长官。”岛木恭谨地回应着茶仙的每一句话。
“文件方面,我需要北海道一个月内所有记录在案的案件卷宗,包括那些没有立案侦查的,比如自行车被盗之类只有报案记录没有卷宗的案子;还有桑原准一少尉的详细资料,表面身份的人际关系网和其在hl中的身份信息;最后,明天上午最优先的事情,为我安排一下去勘察桑原少尉的被害现场。”
岛木将事情一一记在脑子里,不敢有半点差池。
…………
半个小时后,茶仙独自卧在其下榻的房间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先前与天一通话时,是北海道当地时间十四号的凌晨,那通电话后,茶仙马不停蹄地从地狱岛附近的海域赶来樱之府,下了船跟接待他的岛木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就奔了书店,结果不出意外的,只看到了巨大的黑色逆十字。
他的脑海中,目前已知的信息正在交错闪现、以无数可能的组合方式进行着推衍……
如果天一在电话中没有说谎,那么在杀死桑原以后,到凌晨通电话这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便和整间书店一起失踪,离开了樱之府。
这和过去与天一有关的案件十分类似,每当茶仙闻风而来,天一和那间传闻中的书店早已不见了踪影。由此推断,他一定拥有某种非常先进的传送装置,不……不能说先进,应该说是超越了当今这个时代的最高科学能力。
假如传送是他唯一的技术,那还好办,就怕他拥有的不仅是某一项科学技术,而是整个高超的科学体系。那么,空间传送就只是冰山一角了。未来将会有无数更为危险的,乃至对全人类的生存都可能造成威胁的装置,掌握在天一这种人手里,这事儿想想就令人胆寒。
还有他的手法,用细小事件产生的连锁反应去改变一个人乃至一群人的命运,这究竟是智慧,还是某种能力?亦或是两者兼之?他犯下这些案件的目的又何在?
不知不觉,茶仙的注意力又一次从对案件的分析,转移到了对天一这个人的分析上。这个危险的疯子是茶仙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加入hl后,他已抓捕过无数罪犯,其中不乏一些高明而且强大的人,比如昨天才被他送入潮汐监狱的神钥,在澳洲和这狡狯之徒斗智斗勇足足半个多月才成功将其制伏。
多年来凡是敢于和茶仙正面角逐的罪犯,最终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遇上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跟某位左先生一样,养成望风而逃的习惯,将装孙子的品质溶于血液之中,方可保全自由之身。
但天一这人,却恰恰相反,他倒不是特意要跟茶仙挑衅,他遇上谁都这样,要是智商能力有限,他还真懒得搭理,颇有一种“耍你是看得起你”的意思。
这几年来,茶仙唯一提交过有关hl体制方面改革的一个提案就是,在原本的一到五级的危险级别以外,另设一个危险等级——六。
此级别与战斗实力无关,与能力者的阶层无关,与被通缉者是否还活在世上都无关,进入这个级别的人,永远都存在于名单中。
正如某个组织所说的,人随身死,精神永存。最有威胁的人,未必需要依靠拳头,也许靠之笔就能颠覆世界。
茶仙的这项提案很快得到了通过,也许皇子的身份在这时体现了作用。总之,目前地球上进入危险等级六名单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一。
一月无眠,思来想去,天色已明,茶仙快三十小时没有休息了,但仍然精神奕奕。和赌蛇的高效率休整不同,这不是某种技巧,而是天生具备的条件。
墙上的通讯器响了几声,茶仙没有接起,他直接起身,走出了屋子,他知道,现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第二章 勘察
白色的日光灯沿着天花板铺开去,茶仙沿着走廊步入了桑原的死亡现场。
就在前天上午,鲸鸟和桑原还在此处有过对话,但此时,这二人都已不在人世。
假如鲸鸟没有死,茶仙办这件案子定然会事半功倍,这位警官虽是纸级的实力,但他的逆光视觉对于搜集证据而言是非常便利的能力,而且由于他在天一的游戏结束之前就已经介入了调查,所以他的情报和证词都将非常有价值。
实际上,原本天一确没有杀死鲸鸟的打算,因为据他估计,待hl察觉到他在此地,直至茶仙追来,可能已经过一周时间甚至更久,那时,很多证据都将失去意义,所以留着鲸鸟,可以让游戏更有趣。
但正如他对那几名“清理者”说过的,“本来鲸鸟是不必死的,就在几秒钟前,你们迫使我改变了主意。”
情况,就在那短短的几秒内发生了变化。
那天,天一早已清楚自己被人监视,但当时他还不能判断监视者的身份。心之书也是有一定规则和限制的,除了那些真正的能力者(不包括改造人)无法解读以外,要获取普通人的心声,基本条件是必须知道被解读者的名字。
这是个相当劳心费神的工作,比如你要监视远在大洋彼岸的某个地点,方案一,你可以随机想一个在当地比较普遍的人名,然后翻开黑皮书,看看翻到的人是否真在那儿,但这成功概率很小,地球上重名的人很多;所以还有比较靠谱的方案二,就是翻有名的人,比如当地的总督,体育或娱乐明星等等,知道长相便不会有错,接着,就可以从他们的心之书当中,得知别的人名,以此进行连锁,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链,找到某个需要监视的人。
天一的书店移动到北海道后,落脚点方圆百里内就没有他叫不出名字的人来,除非你只是过路的……
而心之书对天一来说也仅是工具,并非天一本人的能力,他的能力远比这要强大而复杂,这项能力中的一部分,就是只要别人离他足够近,无论是改造人、变种人、超能力者……其生理构造、能力原理他都能得知。即便不那么近,他至少也能得知这些人的存在。
十三号的早晨,天一醒来时便感知到有四个叫不出名字以至于翻不了心声的家伙,在附近蹲点埋伏着,只不过那时他无法确认这些人是hl派来的清理者。
但当鲸鸟离开时,c小队的那四人察觉到天一走出了书店,他们可能是担心他会逃跑,故而拉近了距离,至此,天一才确定,这四人都是强度达并级的改造人,这种队伍,属于hl清理者小队的标准配置。
于是,在天一的脑中,鲸鸟的举动、其他警察的心声,再结合眼前的情况,他几乎在数秒内就分析出了警局中另一名能力者桑原具有hl的双重身份。这就意味着,茶仙的介入将比预期中要更早。
因此,在那一刻,天一忽然改变了想法,他决定杀死鲸鸟,将这个恶趣味的游戏拉回到一个适当的难度上。
为了保险起见,天一才杀死了桑原,这个男人和鲸鸟一样都是能力者,心之书无从解读这二人的想法,万一他俩之间交换过什么关键性的情报,天一也没法儿知道,还是灭口比较保险一点。
茶仙走入停尸间,这个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所有的证物都得到了很好的保存,当然,尸体除外。桑原和鲸鸟的尸体都已由hl的尸检部门接手,警方基本被踢出了此次调查。
“桑原少尉被害前,你与他通过电话?”茶仙一边观察着现场,一边问道。
岛木回道:“是的,长官,通信内容是关于c小队的联络中断。”
“你应该知道与逆十字有关的案件是什么级别吧。”
听上去随口问出的问题,让岛木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神色大变,心中深知这个问题中蕴含的意义何其致命。
在这件事上,岛木少校确实托大了,身为hl的地方分部长官,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危险等级六,但他一直以来对这个诞生仅几年的概念嗤之以鼻。得到桑原的报告后,岛木查询了hl的资料库中所有与“逆十字”相关的案件,发现天一这号人,也不过就是个连环杀人狂而已,过去的死者中没有一个是超过并级的。
可以说,这就是那些只看到结果却不知过程者,对天一妄自揣度的后果。
岛木并不了解茶仙,他认为天一可能只是与皇子大人有什么私人过节,所以这位王族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关系才整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危险等级来。
而以桑原的级别,还不知道危险等级六这样的信息,他对天一这名字一无所知,报告只是按照处理能力者杀人案件的正常流程来走。因此,抱着侥幸的心理,岛木决定不动声色地派一队手下的清理者去把天一给处理掉,到时没准还能借此升官发财。他对c小队也没有说什么危险等级六的事情,给他们看了一些过去“逆十字”案件的相关资料,便算是情报了。直到那四人死去,岛木才渐渐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时他反而打电话去质问桑原,责怪他对犯人的实力估计不足。
“岛木少校。”茶仙早已看破对方的心思,“如果你觉得很难回答,我们也可以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这话让岛木如获大赦,假如茶仙有意要追查责任,岛木铁定丢官,因为能推卸责任的人都已经死了。
茶仙随即说道:“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单独在这儿待一会儿。”
“是,长官。”岛木毕恭毕敬地后退,出去时还不忘关上了门。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后背已经湿透,心想着:这个家伙看上去年纪轻轻,温和礼貌,但心计城府可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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