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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拚却醉颜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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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挺漂亮的。顺手举了举杯:“来,祝天蓝越长越漂亮!”天蓝笑逐颜开,大大喝了一口,抹抹嘴,说道:“您啊,真的应该敬我一杯,昨天下午下班时接到的直播任务,让我负责做小片子,从年初的资料开始找啊,三百多盘,幸亏我把您的资料都剪在一起了,否则别说一宿不睡,多一宿也没用!”楚天舒最讨厌下属到面前表功,但是天蓝一向和他说话都是那样全无心机的神气,全没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一市之长,这也是让他对这个女孩子向来有着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觉的原因。于是笑道:“那辛苦你了啊!”天蓝马上摆摆手:“没事,应该的,咱们这么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省长来了不说什么时候说啊。”楚天舒一怔,才反应过来,她是把这些事情也当作她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才会这么说,楚天舒一阵感动。
天蓝忽然面露犹豫之色,楚天舒好笑,这样清晰地把心事写在脸上,真的是年轻啊。也不问,知道她定会说。果然,天蓝下了下决心的样子,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可以不说,但最好说实话。”楚天舒漫不经心地道:“问吧。”天蓝正色问道:“贝克斯club是您开的吗?”楚天舒立刻重视起来,贝克斯俱乐部是他亲自引进的项目,是他的硬环境革命中间很重要的一环,每到周末,不但三江,A省各地,甚至还有临省的客人专程驱车数个小时赶来休闲娱乐,他知道贝克斯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有些事情现在不好管得过紧,只能是先发展再规范。楚天舒不知道天蓝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答道:“这从哪说起,人家是北京的一家连锁企业,省城还有一家。”天蓝紧张的表情一下轻松起来,说:“那就好。”楚天舒问:“你听说什么了?”天蓝道:“他们都说贝克斯有您的股份。”楚天舒生气的道:“乱弹琴!”天蓝说:“没有就好。我先过去了,肯定好多人等着请您跳舞,看我在都不好意思过来。”说完也不等楚天舒再问,高高兴兴地走了。楚天舒觉得天蓝话里有话,不只是告诉他有此谣传这么简单,又不好叫住她再问,只得由得她去了。
果然,天蓝一走,就过来人请他跳舞,楚天舒跳了几曲,有些头晕,走到外间阳台上透气,推开门,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楚天舒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去,墨蓝的天空上繁星点点,楚天舒第一反应就是三江的空气质量是越来越好了,这都是城市的资源。随即笑自己这个中文系系主任出身的文化人,当此良辰美景竟然一点诗意也没有,顺嘴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词一出口,心中耸然一惊,他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微微了,微微此刻在做什么?他发现,自己对麦微知道得太少太少了,就连偶尔的想念都没有依托,她也在和朋友开派对吗?还是和男朋友共度良宵?也许已经结婚生子?烟戒了吗?楚天舒想起分手时微微交织着惊诧、绝望、不舍、不信、哀求、倔强的眼神,这眼神一次次如刀子切入他的皮肉,疼痛的感觉历久弥新。楚天舒不知不觉拨出了麦微的手机号,良久,那边传来电脑录制的声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楚天舒失望之余,又有些庆幸,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和麦微说些什么,说宋省长对他很赏识吗?说女儿多么优秀吗?说自己的西装穿得很规矩吗?楚天舒放心地又拨了一遍,听着从麦微的手机里传回来的电脑录音,沉默地挂掉。和微微分手后,楚天舒渐渐觉得有些感情,与物质无关,与灵魂相关,这种感情越是简单无华反而越有了一种特别的力量,它不出声,不张扬,埋藏在心底极深处,但是始终生动鲜活,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一个男人,让脆弱的柔韧,让孤独的安宁。对于这样的感情,楚天舒不知道,除了沉默,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表达对它的尊敬。
楚天舒回到多功能大厅,隔着跳舞的人群远远看到几名市领导正在休息区围着宋高明团团而坐,便大步走了过去。
抛砖引玉
宋高明不待他坐下,便指着他大声道:“让你们楚市长给咱们献歌一曲怎么样?”大家纷纷鼓掌起哄。
楚天舒连连摇手:“不行不行,虽然有抛砖引玉这一说,我就怕我这砖头扔出去把咱今天这场子砸了,难得宋省长来三江,早就听说高明省长多才多艺,还是请高明省长来。”
宋高明兴致极高,也不推辞,问道:“他们奏的那些个歌我都不会,会奏老歌吗?”
何伟忙道:“绝对没问题。”
宋高明拍拍沙发扶手道:“那就唱个《驼铃》吧!”大伙一起鼓掌叫好。
宋高明却又改了主意,道:“大过年的,别手铐脚镣的。还是唱个《九九艳阳天》吧。”大伙于是重新鼓掌叫好。
何伟快步走到乐池亲自交待。
宋高明环视四周,问道:“谁唱女声啊?”大家一起看唯一一名女副市长,女副市长忙道:“别看我啊,我这嗓子跟你们男的也差不多。”楚天舒环视一下周围,一眼看到在不远处忙忙碌碌的天蓝,扬声叫道:“天蓝!”
天蓝兴高采烈地答应着跑过来,问:“什么事楚市长?”
楚天舒问:“会唱《九九艳阳天》吗?”
天蓝笑嘻嘻地:“我唱歌比王军霞跑得还远呢。我给您叫崔燕去,她肯定会。”
楚天舒又气又笑,挥挥手:“快去叫人。”
一曲《九九艳阳天》唱罢,彩声四起。宋高明把话筒交到服务员手中,伸臂作了个请的姿势,道:“再下去跳一支?”崔燕看看不远处的任远重,任远重正在为他们鼓掌,见崔燕用目光找他,几乎看不出来地微微颔首,崔燕心里欢喜,灿然笑道:“好的。”
音乐声渐起,两人滑进舞池。宋高明随口问道:“小崔属什么的?”
崔燕笑道:“属小龙。”
宋高明“哦”了一声:“和我一样,小崔是三江人吗?”
崔燕道:“不是。”
宋高明道:“看你五官气质倒像是东北女孩。”
崔燕笑道:“我是江苏人,不过是在东北生人,又一直在军区大院长大,所以气质就有些硬朗的。”
宋高明问:“主持多少年了?”
崔燕:“四五年吧,毕业以后一直干电视。”
宋高明笑道:“听说你们主持人有一样功夫厉害得很,记忆力惊人的好,有这回事吗?”
崔燕道:“瞬时记忆可能是要比常人好些,逼出来的,常常是这边刚拿到稿子,那边就要上台,这种情况换谁谁的记忆力都一样好。”
宋高明道:“考考你啊,我说几个数字,你重复一下。”
崔燕笑道:“好啊。”
宋高明沉吟片刻,才道:“听着啊,十一位数字,1390###0000。”
崔燕一愣,立即明白是宋高明的手机号码。
宋高明问:“记住了吗?”
崔燕笑道:“太没挑战性了。”
宋高明笑笑,将崔燕送回座位。
崔燕前脚进屋,后脚任远重就敲开房门。崔燕欢喜地飞身入怀,呢喃道:“人家以为你不理人家了呢。”
任远重把她抱到客厅沙发上放好,脱下西装,道:“不理你我还过来干吗?”
崔燕又缠到他怀中:“那你都十七天没来了!那你都不接人家电话!那你今天都没跟人家跳舞!你没看到人家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的吗,给你制造机会都不理人家。”
任远重再次把崔燕放到沙发上,无奈笑道:“宝贝在外面显得那么聪明那么懂事,怎么一回家就知道缠人啊?人家长人家短的,话都不会说了,还播音员呢。”
崔燕趴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任远重换衣裳,嘟囔道:“人家爱你吗。”
任远重点点她:“又挂在嘴上。”把衣服挂好,回到沙发上坐好,道:“今天表现不错啊,明天台长要表扬的吧?”
崔燕扬扬下巴,佯做骄傲状:“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起身为任远重削苹果。
任远重接过小刀道:“我来。”
崔燕戏道:“谢主隆恩。”
崔燕以手托腮,安静地看着任远重为她削苹果,只盼着这一刻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像任远重刀下的苹果皮一样绵延不断。崔燕想到曾经听到过的一个说法,削苹果皮的时候许一个愿望,如果苹果皮能够一直不断,愿望就会实现。崔燕默默许愿。
崔燕屏住呼吸,看着苹果皮一点一点垂下来,忽然发现有一点点奇怪。那柄普普通通的小刀在任远重手中似乎成了他手指的一部分,轻盈异常,灵动异常,游走在苹果表面,所到之处苹果皮轻轻地从果实上剥离下来,晶莹剔透,似蜡制的一般,完全不带一丝果肉,而且这长长的一整条的苹果皮的宽窄就像事先画好的一样,从头至尾几乎毫无出入。任远重似乎感觉到了崔燕的注视,回头笑笑,手一抖,果皮断落在地。崔燕无端地心一沉。
关键的一步
任远重剜下一块苹果送到崔燕口中,道:“很久没有削过苹果了。”沉默片刻,又道:“知道吗燕子,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是在基层搞接待,每天都要给客人削水果,我就每天买了苹果回宿舍练……我是这样的脾气,就是让我削苹果也是要削得最好,比所有人都好,而且比所有人都好得多!”
崔燕默默地搂住任远重的腰,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任远重不答,向后仰在沙发上,良久才道:“这个宋高明很关键。”
崔燕道:“三江这两年发展这么快,大家都有目共睹,宋高明也不是糊涂人。”
任远重摇头:“我就是不会做一些表面功夫。今天宋高明和他在车上谈了一路,对他非常赏识。”
崔燕奇道:“车上的事,你怎么知道?”
任远重自负地:“我有我的途径,这么多年,我任远重也不是吃干饭的。”
崔燕忽然想起,忙道:“跳舞的时候宋高明给我留电话了,你看有没有用?”顺口说了。
任远重翻开手机查了查,和自己记录的的不是一个号码,心知是宋高明的贴身电话。任远重不动声色道:“我没用,不过,也许你倒有用。”
崔燕急道:“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人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任远重拍拍她的头,道:“宝贝不急,我不是那个意思。听我慢慢跟你说。”
元旦放假后刚过两天,楚天舒就遇到一件窝囊事。楚天舒这天一上班就见到桌子上放着几封信件,一般情况楚天舒的信都是秘书来处理,除非上边特地标明了亲启字样的信件才会送到他的办公桌上。楚天舒顺手拿起一封拆开,一目数行,看过后气极反笑。信上说:“楚市长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非非。我们是在神峰大酒店的歌厅认识的,你说一看见我就想入非非什么的,想起来了吗?我们虽然只有那一个晚上的缘分,但是你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那天早上你走的时候说让我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找你,我一直没有这样做,现在我决定不再做这行了,我想回家,开个小店,找个对象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能帮助我吗?”下边就是一个银行账号。非非的签名上还印了一个口红印。楚天舒开始没看出来,仔细研究后一阵恶心忙扔到一边。
楚天舒只当是这个小姐是心存侥幸讹诈一笔,现在有些领导干部自身作风不检点,涉足声色场所,包二奶养小蜜的情况层出不穷,常见报端,三江有个副县长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被双开,想必这个小姐就利用这种现象,写来这封信,如果他楚天舒真是这种人,就算想不起来这非非小姐是谁,怕也要掂量掂量罢。所附账号肯定是个银行卡的号码,有钱打入随时就可以在自动提款机上把钱提走,就算追查到最后肯定是用假身份证开的户。楚天舒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这个小姐还算得上一个肯动脑筋的人,字是故意扭扭歪歪地写坏的,文字倒还通顺,将来开小店也是开的好的。
楚天舒把信扔到一边就再没管它。一周后的一天下午,楚天舒刚从外边回办公室,何伟就跟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楚天舒,恨恨地道:“哪里冒出来的臭婊子!”楚天舒皱皱眉:“说什么呢?这么难听。”打开信一看不由一股怒气直冲上来,只见信上写道:领导您好,我是神峰大酒店的小姐,也许你看这里就觉得我是个脏女人,但是有一个人他外表堂堂正正,心里边比我们这些做小姐的可不知道肮脏多少倍!他在我的床上跟我信誓旦旦,可是当我遇到困难找他的时候他就当起了缩头乌龟!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你们三江市的好市长楚天舒!信是复印的,不知道已经印了多少份,这会子只怕是领导们已经人手一份了。何伟催促楚天舒:“天舒市长,报警吧。”楚天舒的情绪已经渐渐降了下来,他问何伟:“报警,你就不怕查出我什么问题?”何伟“呸”了一声,又赶忙道歉:“气糊涂了。这种下三滥的女人,就要烂到心了,跟她有问题,美死她!”
楚天舒道:“我这里前几天也收到了一封信,我给你找找看。”楚天舒有一个习惯,凡是看过的材料、信件都要亲自分门别类收好,所以尽管那天生气,也没有特别把那封信撕掉,很快找出来拿给何伟看。何伟把两封信对照着看完以后,脸色凝重起来,抬头注视着楚天舒说:“两种可能。”
楚天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何伟接着说:“从两封信上看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有前因、有后果,有人物、有细节,我想您看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可能会想这是一种新型的敲诈手段,但是第二封信一出来,就很明显了,如果是敲诈,她应该广泛撒网,逮谁给谁寄,现在看来,她只是针对您个人。所以我说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冒充您到神峰大酒店找小姐,把这个女人骗了,她并不知情,所以在给您写信要钱要不到的情况之下认为是又上了男人的当,恼羞成怒,写了第二封信到处投寄。”楚天舒点点头,表示同意。何伟又说:“但是这种情况可能性极小,如果有人跟她说自己就是三江的市长,她一定会想办法落实一下,《三江新闻》天天有您的镜头,如果是假的,她肯定早发现了,绝对不会被蒙在鼓里。除非有人跟您长的极相像,那种可能性太小了。”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有人故意往您的身上泼脏水,要栽赃陷害您。”
处心积虑
楚天舒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何伟,你跟我分析的一模一样,那你再帮我想想,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何伟接着分析:“既然他们明知道是栽赃,所以也不会真的以为这两封信就能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他们的目的就是一个,让谣言流传出去,败坏您的声誉,降低您在干部群众间的威信!我们如果报警,事情不但查不清楚,反而会越传面越大,越传越离谱;我们如果不报警,已经有相当的人数知道这件事情了,又会说我们心虚了,捂着盖子不让揭锅。”说到最后,何伟忍不住骂道“妈的,真她妈的卑鄙!”
何伟问:“那您说怎么办?”
楚天舒苦笑:“没有办法。就像你说的,这两封信一寄,人家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再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和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楚天舒看看来电显示,一个是在县里调研的副市长,一个是地税局长,分别接了,都说的是这件事情,异口同声讲了些粗话,再就是安慰楚天舒不要往心里去,自己会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尽可能辟谣云云。楚天舒应付了几句放下电话,道:“县里和市直部门也收到了,把信给我,我去向任远重书记汇报一下这个事情。”
楚天舒刚刚开口说了几句,任远重就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指指字纸篓,说道:“天舒,这封信我也收到了,第一,我们共事这么久,我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第二,我怀疑是有的人别有用心造谣诬蔑。这两年政府干了很多工作,干工作就会得罪人,当然里面不可避免地会有小人。这件事我会让市公安局庄局长派侦缉能手组成专案组调查,尽量缩小范围,避免更多的负面影响。你也不要有包袱,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时间会证明一切,事实会证明一切!”
楚天舒和任远重长久地对视着,任远重的目光平和而真诚。半晌,楚天舒道:“谢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也谢谢任书记替我想的这么周到。天舒无以为报,只有为三江的事业更加殚精竭虑。”楚天舒忽然笑了笑,摇头道:“我常常想,三江就像一条大船,我就是那划桨的,任书记即是那个掌舵的,有任书记在这里掌握方向,我只用出死力干活就行了。就像今天出这事情,幸亏有任书记在这里替我做主,哪天任书记离开三江这一条船,要指挥整条航道里的船的时候,我这船划起来可就费劲了。”
楚天舒听着自己的声音回响在任远重的办公室的空气中,就像在听陌生人在讲话,工作这么多年来,楚天舒遇到过各种各样问题,甚至可以说是艰难险阻,楚天舒没有退缩过,也没有绕着困难走过,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字,就是“士”,知耻而后勇的士,士可杀不可辱的士,士为知己者死的士,在任何时候,他没有做过违背良心,辱没知识分子人格的事情,像今天的这些话,他不知道算不算。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他又不能不说,不是为自己,只要三江的班子团结,只要任远重对他没有猜忌,只要三江这条大船能直挂云帆济沧海,他可以退让,他可以用这样的违心之言来表明自己真实的想法:名分是你的,成绩是你的,将来升官你来去,让我好好的给三江人民扛我的活吧!
任远重淡淡一笑,赞道:“天舒你这个比方打得好!就让我们合舟共济,一起撑好这条船,共同接受风浪的挑战吧。”任远重似通非通的话让楚天舒不知如何做答,只得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告辞出门。
楚天舒一走,任远重就拨通了崔燕的手机,沉声问道:“说话方便吗?”
崔燕喜悦的声音:“在家呢没事。”
任远重问:“匿名信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崔燕吃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查到了?不可能啊,我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任远重忍气道:“我一猜就是你。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要干这种自作聪明的傻事情,要是真的倒罢了,又没有证据,能起什么作用呢?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不说,反倒让他多了戒心。他刚从我这里离开,明显是猜忌我了。净给我惹祸!”
崔燕道:“人家从网上看到有个小姐这样勒索官员,成功率很高的,心想万一他要是往卡里汇钱不就是证据吗。就算不行也给他添点堵,谁让他老惹我老公生气的。”
任远重道:“他能上这种当也就不配惹我生气了,贬低对手就是贬低自己懂不懂。你在禹城就跟我,也不是不了解我,我做事轻易不会出手,出手的时候就是见分晓的时候。”
崔燕低声道:“对不起啊,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任远重不答反问:“给宋的电话打了吗?”
崔燕迟疑道:“没有。”
任远重沉默良久,淡淡说道:“我马上要出去,就这样吧。”
崔燕急急道:“别挂别挂,晚上来吗?”
任远重道:“有应酬。”
崔燕又问:“那明天呢?”
任远重道:“节前节后事太多,你也知道的。自己照顾好自己,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三江新闻
楚天舒下班之后推掉了应酬径直回家。打开房间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扯掉领带,走到窗前把整扇窗户全部打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窗外的空气,甄倩在厨房扬声问道:“你回来了?”楚天舒答应了一声。早晚甄倩要知道,与其让她从不相干的人那里听说,还不如亲口告诉她。恋爱四年,结合二十载,他了解甄倩就像了解自己的掌纹,他知道甄倩对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信赖,所以他并不是担心这件事本身会对她造成伤害,而是怕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后为他担心。甄倩又叫:“吃饭了!”楚天舒应了一声走到饭厅,却见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清炒菜心,红烧茄子,平锅黄花鱼,素炒土豆片,酸菜豆腐鱼头汤,厨房里飘来芸豆饭的香气。楚天舒精神一振,天天在外边吃饭,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甄倩为他做的家乡菜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喝,啧啧称赞:“好吃。今天过节啊?”甄倩摘下围裙,坐到沙发上,道:“你找小姐辛苦了,给你补补身子。”楚天舒斜眼看向甄倩,甄倩正笑吟吟的看他。楚天舒放下心来,坐到甄倩旁边搂着她肩膀,笑道:“对你老公还挺了解的吗!”甄倩说:“可不是吗?我老公怎么能干这种事——完事不给小费,那可不是我老公的作风。”楚天舒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委屈,他伸出另一只手臂把甄倩紧紧环住,下巴抵在甄倩的肩头,嗅着甄倩头发中,身体上隐隐传出来的熟悉亲切的淡淡的肌肤的味道,久久不肯撒手。甄倩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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