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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拚却醉颜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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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自己好之后,任远重曾经说过,这些年来,他也曾遇到过喜欢的女人,但是越喜欢就想躲得越远,因为没有资格,更没有胆量,但是如果真的喜欢,他一定会给她婚姻,照顾她的一生。在只有欲望不谈爱情,只要快乐不要承诺,分手成为爱情最大技巧的今天,任远重的这番话是多么难能可贵。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年代,不离婚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但不离,是否就意味着负责任?责任,这个本来高贵的字眼已经越来越多的成为中国男人保护自己的旗帜,在这面旗帜下大享齐人之福。而劣质婚姻下掩盖的冷漠,低质量的性生活,缺乏信任,沟通,尊重,相互的欣赏,必然导致一方或双方的情感转移,这样,一个家庭产生的问题就要三个,四个以至更多的人来承担后果,这样的后果是貌似稳定了家庭,实则造成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这样的责任,于社会无益,于男人则大有裨益。
    崔燕庆幸自己遇到的是一个真实的男人,尽管离那一天可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但也许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和任远重之间发生的,毫无疑问是一场真正的爱情。
    崔燕听到门铃响,扔掉早孕检测板跑去开门,刚跑一步,就停下脚步,慢慢走过去。
    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不用看就是天蓝。
    天蓝看到崔燕诧异道:“才二十天不见,想我想的这么憔悴?”
    崔燕勉强笑道:“跟偶像到南方出差的感觉如何?”
    天蓝闭眼做夸张状:“我晕……他看我一眼,我就要死了,他再看我一眼,我又活过来了,他的眼睛眨呀眨,我就死过去又活过来!”
    崔燕啐道:“呸!让你吹得天花乱坠的楚天舒,以为有多大本事,原来就会眉来眼去的功夫。”
    天蓝立即出声制止:“不许说我偶像坏话。”
    崔燕笑道:“偶像……呕吐的对象……”话一出口,胃里忽然翻滚不已,忙伸手按住。
    天蓝换上拖鞋就直奔崔燕的二米二乘二米四的水牛皮大床,翻着崔燕的时尚杂志,忽然问:“他们都说,男人如果爱一个人就希望自己是对方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如果爱他就会希望自己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燕子你说,是不是啊?”
    崔燕细细地往指甲上涂上透明甲油,道:“别把我当爱情热线,我也不太懂。不过我觉得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做他的爱情终结者。让他爱过我之后,一辈子都不想再谈爱情。”
    天蓝艳羡地:“那怎么才能做到啊?”
    崔燕认真地想了想:“人都是有感情的,要他这么爱你,你首先要做到这么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为他活,为他死,事事都把他放在你前面考虑。”
    天蓝:“那不是活得没有自我了吗?”
    崔燕道:“我的自我就在于他的健康他的快乐他的愿望。”
    天蓝嗤之以鼻:“还以为你是什么前卫人士呢,瞧你那点出息。”
    崔燕戴上戒指,笑道:“谁让你问我,我又没求你问。”
    天蓝赞道:“好别致的戒指,拿来看看。”
    崔燕取下来递过去。
    天蓝细看,是一枚银质指环,戒面部分是一个精缕细雕的小银盒,盒面正中镶嵌一块红宝石,盒子一侧是花式雕出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微微突出,几乎细不可见。天蓝问:“怎么打开?”
    崔燕道:“这二十六个字母其实是一个密码锁,用针尖重复点三次正确的密码,盒子就会自动弹开。”
    天蓝爱不释手:“什么地方买的?我也去买一个。”
    崔燕道:“这可是古董呢,纯手工制作,伊丽莎白一世的爱物,在英国上过拍卖会的。一个朋友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
    天蓝略略纳罕,崔燕不是爱无端炫耀翎羽的那种人,三江市内最昂贵的世纪花园顶层精装修的豪华公寓没见她在别人面前多提过一句,一枚小小的银戒指竟能让她炫耀至此,可见得心爱无比。一闪念间,天蓝笑道:“什么一个朋友啊,肯定是男朋友。”
愿望
    崔燕嫣然一笑,将戒指戴在指上,忍不住又说:“这戒指的名字叫wishniss,把你的愿望放在小银盒里面,就一定会实现。”
    天蓝问:“你放的什么愿望?”
    崔燕脸微红:“一张相片。”
    天蓝羡慕地:“不要太幸福哦。他呢,是干什么的?”
    崔燕答非所问:“他送我戒指的时候说,早晚有一天,会用钻戒换下这枚戒指。”
    天蓝道:“我没见一枚钻戒比这银戒好看的。”
    崔燕笑骂道:“说你没脑子吧,怕委屈了你,说你人头猪脑吧,又怕委屈了猪。钻戒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天蓝笑嘻嘻不以为忤,从包里掏出一盒绿箭口香糖,只剩一条了,递给崔燕。崔燕随手抽出口香糖,一只黑色蟑螂啪的一声趴在崔燕拇指上,崔燕吓得大叫。定睛一看,原来蟑螂是塑料制的,用弹簧固定在口香糖的一端,塞到盒中,随着口香糖的抽出就会弹出来。天蓝在一边大笑。从包中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叫不上名的玩艺儿,一边道:“生日快乐啊燕子。”
    崔燕一样样细看,天蓝一样样给她讲解:“这是感冒药……不是治感冒的,吃了以后立刻就有打喷嚏,发烧什么的感冒症状,想翘班的时候请假用;这是血粉胶囊,放一粒在嘴里,一咬破混上唾液,立刻就可以做呕心沥血状,适合同男朋友吵嘴时用;这个吗,就不用我解释了……”天蓝拎起一堆大便状的东西,颜色形状无一不像。崔燕明知是假,还是一阵恶心,跑到洗手间一阵干呕。
    天蓝追着问:“这么没幽默感啊?喜不喜欢我的生日礼物吗?”
    崔燕捂住嘴,连连点头:“喜欢喜欢,非常很好。快把它从我床上拿开,求你了。”手机在卧室响起,崔燕面露喜色,跑出去接电话。
    天蓝拿着那堆东西,转来转去,在洗手间找块地方放下。笑嘻嘻地出来,道:“燕子……”
    却见崔燕在讲手机,只听了一句便脸色突变,说道:“可是你早就答应过的……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崔燕大声道:“我不是非要你陪我过生日,可是你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做不到,我怎么相信你答应我的未来?!”
    不等对方答话,就挂掉手机。转身看见天蓝,愣在当地,两人面面相觑,崔燕眼中忽然挂下两行清泪。手机又响,崔燕看也不看,拿起手机就摔到对面墙上。电池一下摔落,手机立刻安静下来。
    天蓝吓得半天不敢做声,把身首异处的手机捡起来,放在梳妆台上,劝道:“别生气了燕子,多大事啊发这么大脾气?这不还有我吗,我陪你过生日啊。”
    崔燕用手背抹抹眼泪,刚擦干净又是一脸泪光,崔燕抽噎道:“你不知道他多气人,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人了,本来说无论如何也要陪我过生日的,现在又说有事。”
    天蓝嗨了一声,道:“才一个星期而已。不是我说你,太过了,你这样本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真没发现你是这样的脾气。”
    崔燕半晌不语,忽然道:“走,我们喝酒去。”
    天蓝不肯:“你这情绪一喝就醉,我不去。”
    崔燕自顾换衣。一件全露背的牛仔裙。拎起包,又问:“走不走,不走我一个人去。”
    天蓝无奈:“废话,穿成这样让你一个人出门?”
    上了出租车,崔燕吩咐:“贝克斯俱乐部。”
    天蓝低声提醒她:“好贵的。”
    崔燕道:“知道,签他的单,我们齐心合力把他吃穷。”
    天蓝看看她脸色,放下心来:“不生气了?”
    崔燕道:“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才不干这么傻的事情。”
    天蓝把她看了又看,奇道:“这样说话多好,你刚才生气的时候就像什么东西附了体一样。”
    崔燕道:“爱情附体。”顿了顿,又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小蝎子,它想过河,但是河上没有桥,它又不会游泳,这时来了一只小乌龟,小蝎子求小乌龟:乌龟大哥让我趴在你的背上把我带过去吧。小乌龟有一点犹豫:带过去没问题,可是我怕你拿尾巴蜇我。小蝎子连忙保证:不会不会,我一蜇你你就把我扔到河里,那我不是没命了吗?小乌龟一想也是,就同意了。没想到,刚下水不久,小蝎子就狠狠地蜇了它一下,乌龟痛得大叫,把小蝎子甩到河里。”
    “小蝎子喝了两口水,眼看就要淹死了,连忙求小乌龟:乌龟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忍不住啊,救救我吧。乌龟生气地道:那你再蜇我怎么办?小蝎子上气不接下气:不会,要是再犯,你就淹死我算了。”
    “乌龟心一软,就救起了小蝎子。游啊游,忽然,小蝎子再次翘起尾巴,狠狠狠狠地蜇了小乌龟一下。小乌龟大怒,毫不犹豫地甩掉小蝎子,远远游开。小蝎子挣扎着说:对不起,我是真的忍不住。然后就淹死了。”
    崔燕笑道:“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忍不住》。”
    付账下车。
    崔燕熟络地穿堂入室,在大厅里捡了一张桌子坐下。一名侍应生快步过来,轻声说:“崔小姐,瑶池空着。”崔燕摆摆手道:“没事,就这挺好的。”
    天蓝奇道:“你在这很熟?”
    崔燕道:“他们请我主持过几次节目。”
    天蓝释然,点点头:“别看贝克斯开业一年多了,我还一次没来过,私人会所,市里面的活动从不会安排在这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很神秘的样子。”
    崔燕想了想,道:“贝克斯的道行可深了去了。神秘用的比较准确。”
    天蓝好奇道:“说来听听。”
    崔燕想想道:“我先问你,知道贝克斯的老板是谁吗?”
    天蓝道:“听说是北京的。”
柠檬的酸涩
    崔燕笑道:“告诉你吧,贝克斯的老板和你的老板是一个人。”
    天蓝转转眼珠,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咱们电视台的三产。”
    崔燕喷茶:“这位小朋友真幼稚。咱们电视台食堂的土豆丝切的有手指头那么粗,远不远点。”
    天蓝又想说主任,闻言咽了下去,只问:“那是谁?”
    崔燕喝一口长岛冰茶,悠然道:“可乐加冰块加伏特加加柠檬的酸涩加盛夏的感觉加恋爱的滋味等于长岛冰茶的六种成份。”
    天蓝催道:“是谁?”
    崔燕道:“楚天舒。”
    天蓝不快道:“你乱讲,楚市长不是那种人。”
    崔燕奇道:“楚天舒是哪种人你怎么知道,你所能看到的楚天舒只是他要展示在电视里的一面,他还有多少面你知道吗,想破你的小脑瓜都想不到。”
    天蓝涨红了脸,正色道:“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知道楚市长不是那种人。你知道他给身边工作人员提的八多八少吗?多理解少猜疑,多谅解少挑剔,多干事少表现,多公正少偏执,多学习少自负,多听正道少信谗言,多琢磨事少琢磨人,多实实在在少耍小聪明。这种话是你说的那种八面玲珑的人提的出来的吗?”
    “你每天也播新闻的,他给三江做了多少事情你也知道的。以前,我总觉得三江落后,到外边人家问我是哪里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说,但是这次去南方考察,每到一个地方,我会觉得特别自豪,三江还不是最好的,但它是变化最大的,是速度最快的,我的摄像机和话筒记录了这个过程,镜头里永远有一个不知疲倦的身影就是楚天舒。”
    崔燕笑道:“还说你说不过我,有理有据,声情并茂。可是你想过没有,那是因为你跟楚天舒,所以看到的都是他楚天舒的成绩。如果你当时一直跟任远重呢?”
    天蓝道:“任书记也是我特别尊敬的,他在你们禹城时说的那句话‘我如果收了你一分钱,我就不值一分钱。’听得我热血沸腾。但是,在三江见到的任书记好像和想象中不一样。”
    崔燕细问:“怎么呢?”
    天蓝摇头:“说不好,没想过。来,喝酒,生日快乐,说他们干什么?”
    崔燕道:“说贝克斯的事吗。我说的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要是告诉你贝克斯里面可以做一条大新闻,你敢不敢?”
    天蓝皱眉:“燕子你今天说话怪怪的。什么叫敢不敢?揭黑调查我又不是没做过,关键是要看它有没有新闻价值。”
    崔燕道:“好吧,回头跟你细说。先过生日,给我唱支生日歌吧。”
    天蓝眼珠一转,笑道:“听着啊……太阳落山明早还会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你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你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崔燕伏案大笑:“打死你坏蛋,调都找不准还敢取笑人。”
    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走到这桌跟天蓝打招呼。天蓝起身握手:“宗总你好。”给崔燕介绍:“盛世家国的宗总。”
    崔燕微微颔首。天蓝又介绍:“崔燕……”
    宗圣荣接话道:“三江台著名播音员,幸会幸会。”
    崔燕淡淡道:“客气。”
    宗圣荣掏出名片,双手递上。崔燕单手接了,并不交换,也无话交待。宗圣荣等了一下,对天蓝笑道:“你们慢用,再联系。”深深看了崔燕一眼,转身离开。
    天蓝奇道:“宗总挺有水平的,你住的世纪花园就是宗圣荣的手笔。人也特朴实。你这是干什么?”
    崔燕撇嘴:“我知道他,傍着某位市领导,拿到全市三分之一的工程。”看到天蓝面露不豫,笑道:“我错了我错了,又在背后说你偶像坏话。”
    正是饭点,大厅里却只有几桌客人,零落散布在各个角落,唯有崔燕两人挑了最显眼的位置。崔燕穿的露背装,在三江这样的小城市煞是打眼,经过的客人无不多看一眼。
    崔燕手机响,看看接了:“在贝克斯……不生气,自己生气多无能啊,让你生气才是本事呢。”
    天蓝笑道:“和好了?”
    崔燕也笑:“想想他也是挺惯着我的,可是我不是想发脾气,我是真的太在乎他。”
    天蓝从崔燕肩膀看过去,低声说:“任远重书记也在这里。”
    崔燕换换坐姿,笑道:“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夜夜笙歌。”顺手拿过披肩盖上裸露的后背。
    天蓝道:“嗳,你看看你今天,三江还有没有好人了?难道过了今天生日就进入更年期了?”
    崔燕低声问道:“任书记过来了吗?”
    天蓝奇道:“任书记过来干吗?已经出去了。人家那么大领导怎么会跟我们小小记者打招呼。”
    崔燕开门进屋,任远重已在客厅。崔燕扔下手袋自去洗手间卸妆。任远重跟进来,从身后揽住崔燕,笑道:“宝贝生日快乐。又大一岁。”
    崔燕任他抱着,冷冷道:“是啊,更加人老珠黄,更加懒得看一眼。”
    任远重放手,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掏出一支盒子放在桌上,扬声道:“我先走了。明天还有个会。”
    崔燕从洗手间闪出:“明天周末,有什么会?”
    任远重皱眉:“周末课堂。”
    崔燕挡住门:“不许走。”
    任远重道:“我是不想走,可是你总是这样子,不能好好说话吗?一会儿好一会儿恼,你知道我现在多累,多一点谅解,多一点信任好不好?”
心里的爱
    崔燕埋头在任远重怀中,道:“人家想你,睁开眼睛就开始想,每一分每一秒都想。”
    任远重道:“你也有工作啊,多想想工作。”
    崔燕撒娇道:“人家的工作就是想你!”
    任远重无可奈何笑道:“猜猜给你带的什么生日礼物?”
    崔燕道:“手表。”
    任远重奇道:“你怎么知道?”
    崔燕笑道:“去年是手表,前年是手表,我不信你还有什么新花样。”
    任远重也笑:“真的吗?我不记得了。”
    崔燕道:“我知道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不是我。”
    任远重道:“刚好了,又来。”
    崔燕道:“紧张什么,我知道你现在除了楚天舒脑袋里没别的人。你说我的情敌要是个女人也好啊,居然是个男的。”
    任远重皱眉道:“别出去乱说。”
    崔燕钻到他怀里,轻揉他的眉头,道:“我知道。不会给你惹麻烦。你放心,我来帮你。”
    任远重拿开崔燕的手,看住她道:“你别乱来,坏我的事。”
    崔燕道:“什么呀,是他楚天舒坏我的事,让你都没有心思好好爱我。”
    任远重道:“又大了一岁,不能一天到晚爱、爱、爱的挂在嘴边了,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
    崔燕认真地道:“爱你,就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任远重失笑:“这不还是说,来,让我教你怎么做。”
    灯光熄灭。
    良久。
    崔燕抽手拉开台灯,腻声笑道:“我终于明白人类是如何进化到直立行走的了。”
    任远重拉过她,亲一下道:“又有什么高论?怎么进化的?”
    崔燕道:“压直的。”
    任远重纵声大笑。忽然想起,问道:“宝贝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
    崔燕突然沉默,把任远重的手从腰间拿开,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可能怀孕了。”
    任远重沉默良久,才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崔燕紧紧咬住下唇,忽然笑了起来,双臂缠上任远重的脖子,道:“吓到了吧?骗你的,让你再气我。”
    任远重跟着笑了起来,揉揉崔燕的头发,起身穿衣。
    星期六上午,楚天舒如常来到办公室,外出考察半个多月,文件已经堆成了小山。秘书已经按规矩分类放好,楚天舒刚批了两份,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市委办公室主任的电话,楚天舒马上接通,王主任恭恭敬敬的声音:“楚市长您好,我是玉山,今天是周末课堂活动,市领导们都到了,您看您什么时候能到?”
    周末课堂是市委书记任远重亲自主抓的一项学习活动,每个周末,邀请一名专家学者到三江市给全体副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讲课,内容涉及政治,经济,行政,司法各个方面,已经坚持了一年,楚天舒觉得这种做法很好,现在很多干部的基本素质实在是有点欠缺,又不可能让他们一一去进修,这样讲座的方式既可以突出工作中常需面对的重点问题,又解决了领导干部们时间紧的的难题,每次周末课堂,楚天舒只要有时间,总会到上课的礼堂去听一听。
    楚天舒看看面前的文件,温言道:“王主任,你帮我向任书记请一个假,我刚从外地考察回来,手头有很多文件,这次周末课堂就不参加了。”
    王玉山为难地说:“楚市长,您上周不在,可能有件事情您不知道,上次课堂活动的出席率比较低,任书记提了要求,以后只要在家的领导干部必须都要参加,如果有要事不能参加的,必须亲自给他打电话请假。您看。”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不快,他虽然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这么搞未免有些教条,他想了想,说:“好吧,我知道这个事了,就这样吧。”说完挂掉电话。
    楚天舒很快拨通任远重的手机,关机的声音。楚天舒想起来,任远重曾经提过会议上不准开机的要求,但是大家都是把手机调到震动上的,因为大家都是职能部门的负责人,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联系。没想到任远重自己倒是一直不折不扣地执行。
    楚天舒正想给常务副市长何伟打电话代他请假,忽然响起敲门声,楚天舒扬声:“请进。”话音刚落,秘书匆匆忙忙推门进来,面红耳赤地说:“楚市长,对不起,有件事情是我工作失误,我忘记告诉您,现在周末课堂是必须参加的,不能请假。您快去礼堂吧。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任书记还说要等您。”楚天舒心中亮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任远重的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他是不想接自己的电话。楚天舒笑了笑,道:“好的我这就去。”秘书连连检讨:“对不起楚市长,给您添这么多麻烦,中午一下课我就去找任书记承认错误。”楚天舒一边快步走向汽车一边回头安慰秘书,“没关系,等会儿我跟任书记解释一下。”
失落
    楚天舒大步走进礼堂,能容纳两千人的礼堂已经座无虚席,专家和任远重在主席台就座,楚天舒走到第一排中央为自己空着的座位上坐下,拿出笔记本和钢笔,然后向主席台上点头微笑。任远重面无表情地点头回礼,专家则一脸清高地看了一眼这个让两千人等了半个小时的市长。
    和任远重共事近两年,这类的事情大大小小也出过几回。楚天舒起初觉得很不舒服,虽然任远重是全市的一把手,但楚天舒觉得毕竟一个市委书记,一个市长,工作上应该是各有侧重的,互相支持的,任何事情应该多沟通,多理解,应该互相补台而不是互相拆台。但是任远重却时时事事要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要压人一头,而楚天舒却一直信奉这样一个观点:人不必自己找最重要的位置坐,而是要做到你坐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成为最重要的位置。
    后来,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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