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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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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

“你多大了?”

“今年十六了。”

“你……”柳人杰还待再问,却不知要问什么了,“我……”

老鸨清咳了一声,“好了,明珠,你该回去了!”

明珠点了点头。迅速却极优雅的转了个身,如受惊的小鹿般,再次用舞蹈般的步伐快速逃离了这里,只余一抹淡淡的花香。

“柳公子!”老鸨提高了嗓门道,“您对我们姑娘可还满意么?”

柳人杰回过神来,迅速掏出了二百两银子,却道,“我要买她!”

老鸨接了银子,嗤笑道,“柳公子别开玩笑了!我们明珠见人一面都不知能嫌多少银子,买她?您要用多少钱买她?”

柳人杰正色道,“你报个价,不论是多少,我就是要买她!”

“多少钱也不卖!来人!送客!”老鸨得意洋洋的再不搭理他了。

自此,寻芳馆外多了个痴缠的书生。

每日一开门就进来,进来了坐在厅中就是不走,见了老鸨便只有一句话,“我要买她!”

无论老鸨说了多少回,好言相劝过,冷言嘲讽过,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末了,书生也只是多了四个字,“你开个价。”

越是如此,老鸨越是心中笃定,不肯放手。她精心调教明珠多年,一直藏之高阁,就是等着给自己赚大钱的这一天。

老鸨计划得很周详,开始让明珠慢慢的见些有钱的熟客。一是让明珠慢慢适应接人待物。二来也是等她名声打响了一点,再广邀各路财神爷办个酒会,把明珠梳弄了。那时,当然是价高者得。

一切都很顺利,明珠只露了几面,唱些小曲便已为她赚进大量真金白银,俨然有姑苏新花魁之势。老鸨得意之余,也有些惴惴不安。久在风月场中打滚,她极是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若是招惹上有权有势之人,见明珠仍是清白身子,要强娶回去做小,那这么多年的苦心可就白费了。老鸨赶紧选定了日子,要明珠接客。

*****

明珠恨极了自己的这种人生,却又无力摆脱。

虽然困守深闺,她也知道外面的天下并不太平。

这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年代,这是一个群雄逐鹿的年代,这是一个纷纷扰扰的年代,这是不安分的人热爱的年代。

这却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该存在的年代,尤其不该是这样一个绝色佳人该存在的年代。

可她,偏偏存在了,偏偏还存在于最堕落最糜烂的青楼之中。见过她的人无不为她的美貌惊叹,男人们都想得到她,女人们都想毁掉她。而她。只想过一点平凡普通的生活。

她知道这是奢望,从小当她第一天被领进这华屋美厦时就知道,从被穿上绚丽的绫罗绸缎起就知道,从被涂抹上红脂香粉时就知道,从被教习琴棋书画时就知道。

忘了从哪一天开始的,她的起居之处,挂满了镜子,因为她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态风度,不能有一点偏差。她恨极了这些镜子,镜子里照着那个人永远都在以最美的姿态取悦他人,她也恨极了镜中的那个人。可她偏偏无法摆脱那个人。

什么都可以伪装,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有那一点小小的真我被她牢牢的锁在心里,守护着自己不至于绝望到麻木,守护着自己等待着一颗真心的到来。

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明珠!你该起来了,试试这件新衫子。今晚,有几位大商人要来,你的第一夜,可能就在今晚了。”

明珠暗自叹了口气,从假寐中起来。

沐浴、熏香、梳头、更衣、上妆……如此的繁琐,如此的精细,她知道,即使是寻常人家的大户小姐也没有她这么好的待遇了。可她这样的待遇叫做好么?这副臭皮囊也不过只是赚钱的工具罢了,外表越华丽,就越衬得骨子里的卑贱。

忽地,明珠想起了柳人杰,那个青衣书生,一脸的刚直与清介。看着她的眼光虽然迷离,却不失真诚,不同于这些天见到的那些客人的眼光。若是能跟着他,应该会有些不一样吧。可惜她的命运不能由她来选择。

想及那些贪婪的想要吞噬她的眼光,明珠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她连看都不敢认真看那些人一眼,每每只是低着头,做自己该做的事。可越是这样小心翼翼,那些人就越是疯狂,在她耳边胡言乱语,动手动脚。她知道,有好几位大老板已经跟老鸨商量过了,要买她的第一夜。在老鸨半真半假的推波助澜中,她的第一夜权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天价了。明珠苦笑了一下,这当中,最高兴的恐怕就是老鸨吧。

第三卷 第三回 意外之变

第三回 意外之变

今晚,就是今晚么?换上新妆的明珠。柔弱的娇躯在轻微的瑟瑟发抖。新衣用的是上等的丝绸,洁白胜雪,华贵美丽,首饰也是老鸨精打细算,是压箱底的珠玉。可明珠一眼也没有瞧镜中的自己,最肮脏的东西偏偏要伪装成最清白的模样,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又演习了一遍今晚表演的曲目,略略用了些饭菜,便要出发了。路过前厅时,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扫过那个角落,那个书生已经不在了。

三天前,不知老鸨跟他说了些什么,终于还是把他赶走了。

心头有一点点的怅然若失,他终于,还是放弃了。

天已经黑透,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

月悬中天,如水的银光洒在河中,却被不知趣的水波剪成点点碎片,肆意玩弄。

一叶扁舟无声无息的划开碧波,把明珠送到荷花丛中。对面的花舫上,集中了众多**的贵客。

小舟停稳了。明珠暗自吸了口气,出去吧,出去面对自己的命运吧!这就是你的命运,从你打小被卖入青楼的那一刻,这一切就注定了。想死?老鸨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在无数的眼泪,无数的哀求和无数的抗争全部失效后,明珠早就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玉唇万人尝么?把心层层的包裹起来,什么都不想,就过去了。

带着淡淡的微笑,明珠走上了船头,两旁的小灯点亮了,恰到好处的烘托出她的美丽。

轻启朱唇,曼声清唱,让歌声借着水波更加缠绵的送到客人的耳畔,其实唱什么并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一副美丽的皮囊。

快至曲终,画舫上忽然上来一个男子,微有醺意,不太年轻,成熟而优雅,傻傻的站在船头盯着自己。为自己容貌痴迷的人见得多了,明珠并不以为意。可这人的眼光里,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是怜惜么?很好!明珠心想着,你若是真的有那么点温柔,就请买下我今夜吧!

退回船舱里,小舟带着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回到寻芳馆。她将要面对生平第一个恩客。回到房间,浓妆不卸,酒菜满桌,她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等待,等着有人进入她的房间。

该做的事,老鸨早就教过了,甚至还带着她们这些雏儿隐秘的偷窥过。可手心里还是微微攥出了汗,象赴刑场一般,既希望一刀两断的痛快,又希望那一刻拖到天荒地老永不要来。

“?当!”门被粗鲁的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客人,却是——老鸨?

“妈妈?”明珠有些讶异的望着她,老鸨神色十分不善,看着她的目光甚为奇特。似是又生气又无奈,竟象自己欠了她座金山似的,这诡异的表情明珠竟是从未见过。

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明珠想不通,她很听话啊!

老鸨盯了她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才道,“你起来!把身上的衣裳脱了,连首饰钗环全部除下,一文钱也不许给我藏!”

“是。”虽然极度讶异又惊恐,明珠还是柔顺的起身,把漂亮的外衣全部脱了下来。摘下首饰,瑟缩着双肩站在老鸨面前。

老鸨指着衣箱道,“自己拣一套平常的衣裳穿了,好歹养了你一场,别说你走了,我连身衣裳都不给你!”

走?去哪儿?明珠狐疑着拿出平素穿的衣裳套上。

蓦地,她的脸色雪白了,意识到老鸨把她卖了!

虽然这寻芳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好歹也住了十来年,都习惯了,再卖去哪里?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总是让人恐惧和害怕。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半天都扣不好衣衫。

老鸨不耐烦道,“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留在这儿看着老娘添堵,赶快滚蛋!”

把眼泪咽回肚子里,赶紧把衣衫装好,低着头跟着老鸨走出了房。

一步一步,近了,大厅里,有个男人在等候了,明珠不敢抬头。

只听老鸨道,“人就在这儿,你领走吧!”

“多谢妈妈成全。”

明珠有些耳熟,微微抬起眼,怎么会……是他!

柳人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全无笑意,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愁。为什么呢?

“走吧。”低低的一声,似是风中的叹息。

来不及细想。便随他出了门。

月亮依然好端端的挂在空中,依然是那么纯净明亮。柔柔的照着世间,不言亦不语,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上一刻还是烟花馆中客,这一时便是公子府中婢了。

晚风凉爽,微微吹拂着衣摆,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在幽深的小巷里,借着月光,看不到尽头。

柳人杰走得并不太快,但小半个时辰下来,还是有些累了。略略回过头,明珠在后面两步远的地方跟着,已经很有些吃力了,喘气吁吁,鬓角也有几缕秀发被吹乱了垂下来。换上青衣布裙的她,不事雕琢,月光下更如清水芙蓉。

见他停下,明珠也跟着停下,不敢问要上哪儿,默默的站在他身后,略略喘着气。平复着气息。

该死!柳人杰一时回过神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眼光强行移开。什么话也不说,大步往前走去。

明珠有些讶异,明明他回头时,眼光里是温柔的,为什么突然一下就变得这么冷淡呢?现又走得飞快,好似要把她甩掉一样。明珠心中有些惊慌有些害怕,这黑漆漆的夜里,暗影浮动,不知隐藏着多少魑魅魍魉。可千万不要把她抛下。明珠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大街,走过小巷,寂静的夜里,只有两个身影在追随,慢慢偏离了繁华闹市,柳人杰把她带到了郊区河边一处小小的木屋里。

柳人杰停下了脚步,推开了木门。连锁都没有,因为屋里简陋得连窃贼也不会光顾。

点亮了灯,小屋里只有一张窄窄的木板床,一张小桌子,一把小凳子,旁边有口小木箱,里面装着些换洗衣裳和几本书,这就是柳人杰现在所有的家当了。

幽幽暗暗的如豆灯光里,连对面的人影都有些模糊起来。明珠有些讶异了,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坐吧。”柳人杰终于出声了,他自己坐在了凳子上,从茶壶里倒出两杯凉透的白水。

可我要坐在哪儿呢?明珠局促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柳人杰很快发现了她的窘迫,忙道,“不好意思,没有凳子了,你……你就坐在床上吧。没什么好招待的,喝口水。”

低低的应了一声,明珠拿了水杯,在床边蹑手蹑脚的坐下了。床很硬,只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虽然很小心,但坐下时依然能听到极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夜里更是无比暧昧,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微红了。偷眼见柳人杰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安下心来,走了这么久,真的是渴了。可她依然是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就连如此狼狈的情形下,风姿依旧迷人。

柳人杰清了清嗓子。“我……”可抬眼一瞧明珠,话就咽下去了。

这女子的眼神清澈而透明,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还有些依赖和信任,楚楚可怜,象柔嫩的水仙,风儿稍大似都能吹下枝头。她还是个清倌呢!想及此,柳人杰也有些赧然了,有些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儿,”柳人杰收敛了心神,低头道,“我已经没钱了……”真的是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

第三卷 第四回 木屋藏娇

第四回 木屋藏娇

三日前,老鸨被柳人杰夹缠不过。恰是微醺之际,撂下句狠话:你若定要明珠,也行!倾家荡产来吧。

柳人杰回去想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决定赌上一把。他把家里仆从全部遣散,将所有剩余的金银钱钞、房契地契及一应值钱的物事清点封存了。就在方才,尽数交到了老鸨的手里。

老鸨没想到这个书呆子竟然较了真,在这节骨眼上真的做到了,只得自认倒霉,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辛苦栽培出来的这棵摇钱树带走了。此后,明珠的下落,她引为平生大耻,绝口不提。

抬眼环顾着这间小小的木屋,柳人杰心里唏嘘不已。想当年,这儿还是出来郊游时,家人们一时兴起,搭了用作临时存放东西之所,没想到如今,竟成了自己唯一的栖身之所。白云苍狗,造物弄人,无常的世事,又有谁能预料?

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长久的静默着,柳人杰只盼着早早天明,将这女子送入宫中,以换回父亲性命。至于她,若是能博得吴王一见倾心,想来在宫中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承欢一人总比倚门卖笑好多了吧。

早已注定的安排,柳人杰思来想去也不觉得有什么破绽,可不知为何,心内有些莫名的焦躁。

蓦地,豆大的灯火跳了一下,爆出一朵大大的灯花,转瞬就熄灭了。真真是油尽灯枯,山穷水尽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两人都吃了一惊,明珠一下站了起来,床又吱呀响了一声。

“别怕!”柳人杰不觉起身上前一步,黑暗里,恍惚就握住了她的柔荑。

明珠的脸烧得通红,她其实真的不是害怕,在寻芳馆里,什么样的打骂没捱过,什么样的黑屋子没有关过,怎么会轻易害怕呢?她只是有些不适应,才本能的做出一点反应。

可现在柳人杰握住了她的手,她倒真有些紧张了。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汗味,不那么浓烈,是专属于这个年轻男人的气息。他的手并不粗糙。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没有多少劳作的痕迹。她听得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却不知该怎么办。

柳人杰握着这双手,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形容,是——豆腐。他忽然恍(书)然(网)大悟,怪不得坊间都把占女子便宜称做吃豆腐。动了动手指轻摸了两下,果然是又滑又腻,软软嫩嫩。凑近些,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有脂粉香,还夹杂着些花香,再加上她自己天然的体味,交织成一种独特的属于这个少女的芬芳,异常的诱人。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借着朦胧的夜光看清眼前这女子的模样。他伸手把她低垂的下巴轻易的抬起,让她绝美的容颜充分的展示在自己眼前。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自己方才的焦躁是为了什么,他想拥有这个女子!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就不可抗拒的越来越强烈。柳人杰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口干舌燥的感觉烧灼得他很难受。长这么大,他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女人的好处。这些天流连花肆,春宫画册是见识过的,可却没有真正去触碰过哪个女人。不是不敢,而是没有心情。可就在今晚,似乎所有的尘埃都已然落定,该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论行不行,他也再没有多余的子儿再去另寻一个女子了。那么,他,可不可以在把她送走之前享用一次呢?

偷眼觑着他的神态,明珠心下有几分明了,她的头埋得更深了,微微颤动着的娇躯却泄露了心事,引得人更加欲罢不能。

虽然号称是清倌,但毕竟是出身青楼,即使失了身送到宫中,吴王想来也不会见怪吧?再说,她一定就守身如玉么?说不定,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柳人杰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这么美的女子,不知道一亲芳泽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心里想着,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噙住她的唇,那柔软甜蜜的感觉一下就把他残存的一点理智击垮了,本能的就想要更多。她的腰好细好软,她的身体抱在怀里真真就象抱了软玉温香,舒服的根本无法放手。

明珠刚想抗拒,却又记起自己的身分,自己算什么?不就是人家买来的奴婢么,本来就是要被他占有。这也是他应得的。寻芳馆里的教养让她放弃了,柔顺的依从着。

柳人杰真的停不下来了,手很快就不老实的探进她的衣襟里。处子青涩的身体,神秘的芳香,都强烈地吸引着他去探索。

小木床意外的突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吱呀”巨响了一声,惊得两个人暂时分开了一瞬。

夜光下,明珠的衣衫凌乱,半片白皙的胸膛已然露了出来,显得更加诱人。只看了这短短的一瞬,柳人杰整个人彻底的燃烧了起来。他急不可耐的剥下她的衣物,有些慌乱的在少女的身体上冲动的放肆。

明珠闭上了眼睛,心却慢慢的安定下来,迟早都要把自己身子交给一个人的。这柳公子似乎还算是个不错的人选,读书人,长相也斯文,不是风尘中的常客。就算是给他为奴为婢,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吧。

没有充分润湿的身体被突然而至的疼痛撕开了,重重的喘息,痛苦的呻吟,和着床板吱吱嘎嘎的摇晃,在夜里交织成动人**的乐章。

明珠醒来的时候,柳人杰已经不在身旁了。羞涩的穿好衣服起来。床上暗沉的血迹昭示着昨夜的迷乱,想要收拾,却又不知哪里有更换。简单梳洗了一下,拉开门,却见柳人杰坐在门口,一脸的茫然。

轻轻的走到他身边蹲下,明珠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地问道,“柳……柳公子,哪里有盆子?”

“啊?”柳人杰回过神来,脸上也微微有些红了,“你要做什么?”

明珠头埋得更深了。嗫嚅道,“我,我想洗洗……”

柳人杰会过意来,“哦,那个没有……你要想洗什么,就只能在那条河边去洗洗了。”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河。

“嗯……”明珠应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她的脸更红了。

“你饿了吧?”柳人杰站了起来道,“你在屋子里等着,千万别走远,我去买吃的,很快就回来!”

到了集市,柳人杰买了些热腾腾的包子馒头,想了想,掂了掂钱袋,又切了些卤菜。幸好身上还剩了些散碎银两,这几天应该是够了。他的心情一下又沉重起来,是啊,最多也只有几日而已。还得指着她去救父亲,留在身边太长了,总不是好事,万一有了身孕呢?柳人杰不敢想。

三天吧,他给自己设了个期限,就贪心一点,留她三天,三天以后,便把她送入宫去!

三天之后……又三天……

明珠这几天感觉如在梦中,柳人杰待她好极了,虽然他没有给自己买金银首饰、脂粉衣裳,但她知道,这男子是真心待自己好的。柳人杰总是温柔的对着她微笑,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每天带着她在附近散步,跟她谈天说地,谈诗论词。买回来的吃的,第一口总是先喂到她的嘴里,在路边总是会掐下最新鲜漂亮的花儿别在她头上,他愿意了解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她很满足,终于有个人来关心她,珍惜她了,她的小小的真心是否可以敞开了?

只除了晚上,一想起晚上,明珠的脸就有些发烫。柳人杰象是食髓知味,总是那么孜孜不倦的要她,一遍又一遍,仿佛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不折腾得精疲力尽,绝不肯罢休。她都担心,那张小床会不会被压塌了。

今天,他出去的时间比平常长了些。明珠站在窗前不住张望,怎么还不回来?

第三卷 第五回 晴空霹雳

第五回 晴空霹雳

两人有了最亲密的身体关系后。好象连心都跟着亲近起来,特别是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往往都有特别的一层亲近。明珠开始会为他一点小小的善意而欢欣鼓舞,会为他一句不经意的话而暗自揣测好&书&网}久。很想使出全身解数来讨他欢心,却又怕触怒了他而什么都不敢干。真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之前学过的,那些手段似乎用在他身上都是不合适的,因为那是对“客人”的伎俩,可他不是。明珠心里头没有把他当“客人”,她想把他当丈夫。虽然说不出口,但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也许自己的身份只能在他身边做个奴婢,但也够了,只要能让她守在他的身边,仰望着他,洒扫庭除,洗衣烧饭,她干什么都愿意。她不需要锦衣华服,粗茶淡饭,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了。女红针黹,精打细算,这些自己不会的。她可以慢慢学,她一定会很努力认真的学好的。

念及此,明珠心上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她再不谙世事,也瞧出来这里并非久居之所了。连饭都不做,每日只到街上去买些熟食回来,小小的炉子,只是烧些水喝,茶叶也没有一片。将来打算怎么过呢?明珠总觉得柳人杰藏着什么心事,眼中常有一层忧色。她不敢问,只是静静的等待,也会胡乱猜测着,想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是否因为替自己赎身花了太多银两,所以跟家人闹翻了?若是这样,她迅速的又宽慰自己,也许过几天就好了,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掌灯时分,望穿秋水的双眸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回来啦?”老远明珠就含着笑迎了上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问候,却格外的透着甜蜜。

这些天,她极力的讨好,柳人杰看得到,也听得到。这女子真的很单纯,没什么心机,更没有野心,应该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妻子。可那又如何?他心中苦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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