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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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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复兴可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跳上了马背,双手环过梁淑燕,拉着缰绳厉声道,“你可别胡来!马若受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淑燕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见他如此紧张,现又紧贴着自己坐着,倒有些脸红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周大哥,你怎么这么紧张?”
周复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前有个女孩,也是第一次骑马,想要纵马飞奔,另一个女孩跟她开玩笑,打了马一鞭,那马受了惊,连累那女孩掉下了山崖。”他忽然住了口,若是没有这样的意外,秦远是否就不会喜欢上安宁?心里一阵淡淡的惆怅。
“后来呢?”梁淑燕问道。
周复兴道,“后来……后来有人把那女孩救了上来,她没事了。”
半晌,梁淑燕才小声道,“那掉下去的女孩是小六姑娘么?”
周复兴点了点头。
梁淑燕道,“是你救她上来的?”
周复兴道,“不是我一个人。”
梁淑燕道,“那还有谁,二殿下?”
“嗯。”周复兴应了一声,“三弟他那天正好回山,半道上遇上了小六,他为了救她,跟她一起滚落了山崖。”
梁淑燕道,“那你怎么把他们救上来的?”
周复兴道,“我让寨子里的人打了许多长绳,又给山崖下扔了篓子,里面装了食物和联络方法。天亮的时候,我从上面往下爬,他背着小六往上爬,就这么在半空中相遇,最后一起上来了。”
梁淑燕道,“那一定很危 fsktxt。cōm险吧?”
周复兴低低叹道,“都过去了。”再说这些又有何益?就算小六回来,她也还是要回到秦远的身边啊。
沉默了一会儿,梁淑燕忽道,“周大哥,你让马跑起来吧,好么?”
周复兴被她勾起了旧事,胸中有些抑郁,正欲做些什么抒发一下,便道,“好!”他拉紧缰绳,扬鞭打马,只听那马轻嘶一声,如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去。
梁淑燕只觉耳畔生风,身子如腾云驾雾般,好似飞了起来。温热的男子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后颈上,热热的,痒痒的,让她心里生起一种异样的情愫。
奔跑中带起梁淑燕的几缕长发,丝丝柔柔缠绕在周复兴的脸上,这耳鬓厮磨的感觉,把他一下带回到留仙寨,带回到与小六离别前那晚的秋夜。
黑暗中,周遭充斥的是女子淡淡的体香,周复兴一时恍惚起来,不自觉喃喃道,“你,喜欢我么?”
他的语音甚轻,却犹如一声惊雷般炸响在梁淑燕的心里。她害羞的低下头,脸烧得通红,芳心狂跳不已。
只听周复兴犹自道,“没有我在你身旁,你不要乱跑,知道么?”
梁淑燕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忸怩了半天,方才声如蚊蚋道,“你,你说什么呀?我,我才不会乱跑!”
周复兴一下清醒了过来,他急急解释道,“对不起,我方才不是问你……”
梁淑燕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脸也迅速由红转白。
看清了眼前人,周复兴惘然若失,叹息了一声,“回去吧。”他拨转马头往回走去,这一路,再没说过一句话。
回了府,梁淑燕下了马连看都没看周复兴一眼,就跑上楼去了。
周复兴拴好了马,自回了房,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后悔不迭,自己怎么能对她说出那两句话了?唉……
周复兴不知道,楼上的少女躲在被窝里,早已哭红了双眼。梁淑燕也不明白,周复兴不过说了这么两句话,自己为什么要哭?那些话应该是对小六说过的吧?她有什么理由好哭的?可是她还是觉得莫名的伤心,莫名的委屈。
少女的情怀,本来就这么难以琢磨。若是周复兴没问那两句话,若是周复兴没急着解释,也许一切都会如常。可他问了,他让一个少女脸红过,又哭过了……
再接下来,一切就都有些不一样了。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城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城
第二日一早,梁夫人过来瞧女儿,见梁淑燕肿得如核桃般的双眼,诧异道,“怎么了,燕儿,谁欺负你了?”
梁淑燕不说话,只一下扑进了娘亲怀里。
梁夫人拍着她的背,半晌才问道,“是周公子?他惹你生气了?”
梁淑燕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眼泪又掉了出来。
梁夫人仔细端详着女儿,叹了口气道,“我的燕儿,终于长大了。”
“娘!”梁淑燕哽咽的叫了一声,却又说不出话来。
梁夫人轻拭去女儿的眼泪,道,“燕儿,来,告诉娘,到底是怎么了?”
梁淑燕轻声道,“他,他喜欢别的女子。”说这话时,心里怎会觉得酸溜溜的。
“啊?”梁夫人倒吸了口凉气。
“不过,那女子嫁人了。”梁淑燕心里似又有些快意。
“哦!”梁夫人舒了口气道,“燕儿,。那你还担心什么?既然那女子都嫁人了,就没机会了。可你不一样,你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喜欢他?”
梁淑燕的脸红了,“我,我也不知道!”
梁夫人笑道,“你若不中意他,那在。这里吃什么醋,还哭鼻子?”
梁淑燕低着头,脸更红了。
梁夫人道,“娘问你,你到底跟他。怎么认识的?他怎么就答应带你出宫了?”
梁淑燕道,“我答应过他,不说的。”
梁夫笑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她顿了顿又道,“娘倒。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哩,跟你也登对。”
梁淑燕道,“可他,他……”
梁夫人道,“现在他只是暂时心里还没转过来。燕儿。呀,若是你真的喜欢他,就一定要好好的守住他,那你迟早会得到他的心。”
梁淑燕低着头不说话了。
梁夫人道,“好了,大大方方的,跟娘下去。听桂妈说,。你让以后把饭都摆在楼下客厅里是吗?这就对了,跟他好好相处吧,人啊,这感情都是一天一天积累出来的。”
梁淑燕擦了擦。眼泪,重新洗了脸,梁夫人帮着女儿又扑了点粉道,“瞧!我的女儿这么美丽乖巧,他迟早一定会喜欢的。”
周复兴见梁淑燕下来时眼睛红肿着,似有哭过的痕迹,心想着,自己不过说那么两句话,她竟就是为这个哭了么?却见梁淑燕一如往常地跟他问好,周复兴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添了些莫名的烦恼。
*****
“大哥,你说我们今天就能到晋都么?”安宁按捺不住忐忑的心情,再一次问道。
朱景先从车前转头笑道,“瞧这天色,大概能赶在关城门之前到吧。”
赵顶天道,“六姐,姐夫家在哪儿呀?你知不知道?”
安宁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赵顶天道,“那就好,咱们进了城,就直奔姐夫家,让姐夫好好犒劳下我们。”
朱景先道,“小弟,你想让你姐夫怎么犒劳你?”
赵顶天笑道,“当然是先大吃一顿,然后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朱景先道,“这要求倒不高,六妹,能做到么?”
安宁不加思索地笑道,“当然能!”
赵顶天道,“难得这么高兴,大哥,可不可以让我再喝两杯酒?”
安宁抢着答道,“当然可以!醉了都没事!”
朱景先道,“六妹,你那帕子绣好了没?”
“绣好了!”安宁从怀里掏出丝帕,递到朱景先眼前道,“大哥,你瞧,可好看么?”
朱景先认真瞧了瞧,“嗯,真好看。”又递还给她。
安宁喜滋滋的接了,又收回怀里。
三人正说笑着,忽听空中一声惊雷,远处飞来一朵乌云。
朱景先皱眉道,“这雨不会落到我们这儿吧?”
赵顶天道,“看样子,悬!”
安宁心中有些不快,“这老天,怎么这时候想起下雨来?”
朱景先笑道,“这春日天气就如少女情怀,最难琢磨。”
赵顶天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可都是拦不住的事情!”
安宁撅起嘴道,“哼,这臭天,他要真敢下雨,我就恼他了。”
朱景先道,“六妹,就是下雨,你可也别恼。春雨滋润万物,哺育众生,若是今日赶上春雨,倒是好兆头呢!”
赵顶天道,“大哥说是真好,在我们乡下,也常说春雨贵如油的。六姐,你可千万不能跟老天斗气!”
几句话,说得安宁转愁为笑,“那看来,今日我倒要求老天爷赏我点春雨了!”
乌云渐浓,天色渐暗,到了下午竟真的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下了雨,路上湿滑,马儿行得就慢了,朱景先知安宁心急进城,一路催赶,可等到天黑,他们赶到城门下时,城门还是已然落锁了。
把车停在城外,朱景先道,“真对不起,六妹,看来咱们得在城外等上一夜了。”
安宁道,“大哥,不怪你!这些日子,你们陪我已经赶得很辛苦了。要怨只能怨老天,这春雨再好,也不该这时节下!”
赵顶天道,“咱们这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碰巧就遇上了,也没法子。”
安宁道,“小弟,有这么着也叫巧的么?”
赵顶天一扮鬼脸道,“那可怎么办?看样子老天定是听到我说什么要洗澡的话,所以下了场雨。可他老人家没想到,咱们是想洗热的,可不是这凉的。”
安宁忙道,“大哥,小弟,你们快到车里来避避雨吧。小心着凉!”
朱景先道,“没事,这点小雨没关系。”他是怕起嫌隙,特别又到晋都门口了。
赵顶天伸手抹一把雨水,也笑呵呵的道,“瞧,就当洗脸了。”
可那雨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更大了起来,打得树叶哗啦啦的响。安宁知他二人是为自己名声,便道,“大哥,你和小弟再不进来,我也出来陪你们一起淋雨了。”
朱景先道,“六妹,你身子弱,可不能出来!”
安宁撩开车门道,“那你们还不进来?”
朱景先抬头瞧瞧天气道,“那好吧,小弟,你进去。”
赵顶天摇摇头道,“我在外面陪大哥。”
“那好,咱们一起进去吧。”朱景先无法,只得和赵顶天一起挤进车里。这车厢甚是狭小,三人挤在一处,便有些摩肩接踵。朱景先和赵顶天身上的外衣已经都湿透了,两人挤在车门外,怕沾湿了安宁。
安宁把包袱解了开来,“大哥、小弟,你们快把湿衣裳脱下来吧。包袱里都有换的,若是着凉了可不大好。”
朱景先和赵顶天对望一眼,心想,你在这里,咱们怎么换衣裳?
安宁会意,笑道,“你们换,我闭上眼睛,不瞧你们。”她真用两手捂住了眼睛。
朱景先想了想道,“那行,小弟,咱们赶紧换!”
二人迅速换了干衣裳。
这一晚,三人挤在车厢里,听雨打车篷,说说笑笑,温馨与信任让小小的车厢里充满了脉脉温情。不知不觉间,赵顶天枕着朱景先的腿,安宁靠着朱景先的肩,都渐渐睡着了。
天亮时,朱景先最早醒来,赵顶天和安宁还靠在他身上,他微笑着,想抽出胳膊和腿,却不料又酸又麻的感觉令他忍不住低低轻哼了一声。
安宁先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道,“怎么了?”
赵顶天打了个哈欠,也醒来了,瞧见朱景先皱着眉苦笑,奇道,“大哥,你怎么了?”
朱景先道,“胳膊腿都麻了。”
安宁连忙伸手开始给他揉着胳膊,赵顶天给他捶着腿,这不动还好,一动更是麻痒得难受,朱景先苦笑道,“看来大哥我是无福消受弟妹的服侍,不行,快住手!”
赵顶天放了手,安宁却依旧给他搓着,道,“大哥,你忍着点,一下就好了。”她搓了搓手,又给他捶了捶腿。她手上的力道比赵顶天轻多了,感觉没那么难受。好一会儿,朱景先才恢复过来。
赵顶天道,“大哥,你晚上干嘛不把我们挪开?”
朱景先道,“瞧你们睡得那么香,怕惊醒了你们。”
赵顶天道,“大哥,你真好!”
朱景先笑道,“这就算好了?那这好大哥太容易当了。”
出了车厢,外面早已云消雨散,经过一夜的洗礼,四周的树叶儿格外青翠,慢慢滴着的水珠在晨曦里的映照下,如一颗颗剔透的明珠,熠熠生辉。深吸一口清新湿润的空气,连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走,进城!”朱景先驾着马车,赵顶天骑了雪额,三人高高兴兴地来到城门下,等不多时,见城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那守城的兵士见他们这么早就守在门外,问道,“呔,你们是干什么的?”
朱景先道,“各位大哥,咱们是进城做买卖的。”
“做买卖?做什么买卖?”那士兵追问道。
朱景先道,“布匹买卖。”
“布匹?”士兵道,“怎么没瞧见你带着货物啊?”
朱景先道,“我家有些生意在城里,我过来瞧瞧。”
士兵追问道,“哪家店铺?”
朱景先犹豫了一下,才道,“北大街上朱家老店。”
那士兵想了想道,“那儿确实有家布匹店,那行,你们进去吧。”
朱景先赶着马车进来了。
那士兵犹在后面想着,北大街上朱家老店……忽地,他灵光一闪,那不是“花衣裳”么?难道这小伙子是他家的伙计?哎呀!那可真好福气呀,能进那家店铺,可比他在这里守大门喝西北风强多了。
这士兵跺足不已,早知道该问他要点赏钱呀。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店
离城门远了,赵顶天才问道,“大哥,你家真有生意在这里么?”
朱景先点头道,“有点小买卖。”他转头问道,“六妹,咱们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
看着陌生的街景,心跳得不由越来越快,真的到晋都么?秦远可在么?眼见得街上行人甚少,也不知宫门开了没有,就是开了,没有令牌也进不去啊,安宁想了想方道,“大哥,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我想……他家还没开门吧。”
赵顶天道,“没开门?咱们敲开不就行了?”
安宁摇了摇头道,“那门是敲不开的。”
朱景先道,“小弟,那咱们先去吃东西,你不饿么?我可饿了。”赶着车子往街市里走了一时,寻了间甚是气派的酒楼,进去了。
伙计上前招呼,“几位客官要些什么?”
朱景先道,“给我一个雅间,打些热水来洗漱,再把你们家做得拿手的小吃送上来就行。”
赵顶天疑惑道,“大哥,咱们不。过用个早饭,干嘛还要个房间?”
朱景先也不答话,只微笑着带着他们进了雅间。
洗漱后,伙计们上了各式早点粥。饼,等他们退下了,朱景先示意赵顶天去关了门,这才道,“六妹,你夫家到底是哪里?”
安宁原也打算告诉他们了,此。时却又怕吓着他们,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他是……”
赵顶天急道,“六姐,你倒是快说呀!”
安宁道,“其实他家不是普通人家。”
“那难道还是皇帝老子家不成?”赵顶天随口接道。
没曾想,朱景先和安宁竟都望着他,脸色慎重,觉出。他们眼光异样了,赵顶天挠头道,“那个,六姐,我是开玩笑的。”
安宁却点了点头。
赵顶天一下愣在那里。
朱景先压低声音问道,“他是晋国皇族里的什么人?”
安宁小声道,“他,真名叫秦慕远,是晋国的二殿下。”
“啊!”赵顶天惊叫了出来,又觉得失言,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望着安宁。
朱景先道,“那你要进宫,可有什么凭证没有?”
安宁摇了摇头。
朱景先又道,“那你还认得什么宫中的人,或是听。他说起哪位交好的大臣?”
安宁还是摇着头。
朱景先略皱眉道,“那今日恐怕是难以进去了。”
安宁急道,“我可。以请守门的士兵传个话进去。对了,我有一块玉佩,他说是他小时父王赐的。”
朱景先道,“这宫里的规矩,你不是不清楚。可有这么容易进去的么?何况,你们骤然分离,也不知其中有些什么缘故。贸贸然闯去,被人赶出来事小,若是遭受无妄之灾,岂非不美?你说那玉佩定是极贵重之物,恐怕等闲人等都不识得,怎能轻易取信于人?”
安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可是,大哥,我,我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我想知道阿远到底在不在宫里?他到底在哪里!”
朱景先温言道,“六妹,你若是信得过大哥,就随我先安顿下来。大哥帮你想法子打听,传信进去,行么?”他还有层顾虑,之前听吴不胜说起,这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怕安宁骤然听到,受不住刺激,倒是一番好意。
安宁的眼泪落了下来,“大哥,我寻了他这么久,千难万险才来到这里。我,我真的好想见到他,问他一句当时为何不辞而别?”
朱景先柔声道,“六妹,既然已经寻这么久,也不急于一时。听大哥的话,用了早饭,随我回去,让大哥帮你找,好么?”他顿了顿又道,“你瞧咱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这副尊容,若是要去见人,我可还不敢哩!”
“我……”安宁一时心乱如麻。
朱景先道,“好了,先吃饭。既然大哥答应给你找,一定会给你找到。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赵顶天听他们说了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妈呀,六姐居然是皇亲国戚?我还管你叫六姐?”
朱景先笑道,“皇帝也有三门草鞋亲,你做六妹的小弟,那是刚好应景!”
此话逗得安宁也不禁笑了起来。
用过早饭,朱景先知道安宁心思,找伙计打听了晋宫的位置,先驾着车往晋宫的方向而去。
此时太阳已然升起,晋国皇宫庄严肃穆地屹立在晋都中央,宫墙巍峨,朱门森严,护城河如玉带般围绕着宫门波澜不惊的流动,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们手执刀枪,穿梭巡逻。
站在车上,安宁痴痴的望着晋宫,她曾经多么痛恨、多么害怕过这高高的城墙,华丽的宫殿,可如今,她却宁愿变成一只小鸟,飞进去寻找她的远。
良久,朱景先才道,“六妹,走吧!”
晋都北大街乃是整个晋国最繁华的一条街,最好的店铺尽皆集中于此,里面售卖的当然也是最好的货品。此时红日高悬,商铺已全部开门营业,人来人往,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
赵顶天还从没到过这么繁华的大都,瞧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接。安宁却没什么心情,坐在车里发着呆。
“吁!”朱景先把车停在这条街最大最豪华的一家丝绸店铺跟前道,“你们且等等。”他自先进去了。
瞧着金光灿灿的匾额,赵顶天念道,“‘花衣裳’,六姐,你瞧这家店名有意思,叫‘花衣裳’呢!”
安宁一时想起,便道,“这‘花衣裳’可是大大的有名呢!听说天下大半丝绸锦缎皆出其家。”
赵顶天吐舌道,“那是多大的买卖!大哥真有本事,居然跟他家做生意。”
安宁道,“你瞧大哥可象个生意人么?”
赵顶天摇头道,“说起来真的不象,大哥倒象个读书人。”他忽又摇摇头道,“也不太象读书人。”
安宁道,“大哥有时看起来挺斯文,有时又觉得他挺厉害的。”
“六姐,你也有这种感觉?”赵顶天把脑袋凑到车旁小声道,“有时大哥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说句话,可就是让人觉得挺害怕的。或者他什么也不说,就瞧我一眼,我都会打心眼里发毛。”
安宁轻笑了起来,“咱俩这是背后说大哥是非呢,不知大哥会不会打喷嚏?君子不背后议人短长,看来咱俩都不是君子。”
赵顶天笑道,“本来就不是!你是女子,我是小人。”
安宁呵呵笑了起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今日可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赵顶天见她笑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朱景先进了店铺,先在门口观查了好一阵子,才上前跟那掌柜的密语几句,掌柜的一听,立时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他嘴巴也合不拢了。朱景先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掌柜的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带着朱景先就往店铺后头走。
出了门,上了二楼,掌柜的敲敲门道,“东家,东家!”
“老尤啊,进来吧!”里面一个中年男人道。
掌柜的推开门,毕恭毕敬的先把朱景先请了进去。
“四叔!”朱景先笑着施了一礼。
书案前的男人抬起头来,此人长得与朱景先不太相似,却与朱兆年甚是相似,只不过比朱兆年稍显年轻,又胖了一圈。正是朱家老四朱兆稔。
待瞧清了眼前之人,朱兆稔才哈哈大笑起来,“景先!你怎么才来!”他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朱景先跟前,拉着他的手道,“哎呀呀!真是长成大小伙子了,上次咱爷俩儿相见还是五年前吧?”
朱景先笑道,“是,四叔,那次是您亲带景明来参加他第一次年考。”
朱兆稔笑道,“你弟弟景明那次来之前狂得很,还大言不惭要夺个头名回去。可跟你一比,服气了,回来再也不闹腾了,人踏实了许多。”
朱景先道,“明弟已经很不错了,他的年考年年是优呢!”
朱兆稔道,“那要看跟谁比,跟你一比,还差得远呢!不过,他也不能跟你比。”他又道,“家里都好吗?爹娘他们身子都好么?大哥大嫂好么?还有景亚和景珊,景珊那小丫头上次还泼我一身茶水呢,哈哈哈!”
朱景先一一回道,“爷爷身体康健,奶奶们也好。五奶奶知道我要来,还让我给您捎了信和东西,一会儿我拿给您。爹娘身子都好,景亚也好,今年也出来做事了,爹说让他砺练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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