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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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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生病!”朱景先急道,“这样弄,会伤着她的!”
朱兆年笑道,“你这孩子,真是!怨不得你四叔火急火燎的催我来,你呆一边去!你爹养大了你们三个孩子,曾伤过你们谁来着?”
朱景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爹的大手捏着安宁的鼻子,还不停的左右摇晃着,是又心疼又着急,只听他爹还念念有词道,“太阳都晒屁股啦,你这丫头再不起床,就要挨打啦!快醒醒!”
朱景先受不了了,他刚准备冲上去把他爹给拉下来,罗春霖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却拉住他道,“让你爹试试!”
朱兆年又念道,“还不醒,那一会儿怎么罚你呢?背诗?抄书?站墙角?啊,对了,今儿不准你出去玩!”他这套词儿溜得很,刚说到这儿,忽见安宁紧紧皱起了眉,似是极不耐烦。
朱兆年笑道,“看来你跟珊儿一样,最怕不让你出去玩!”
罗春霖在旁边紧盯着安宁的面部反应,此时面露喜色道,“朱老爷,您再加把劲儿,应该就要醒了!”
“那行啊!”朱兆年他加重了手劲,继续念道,“早点起来有糖吃,晚点起来要吃药哦!景先,把那最苦的药给你妹子端上来!”
朱景先有些啼笑皆非,他什么时候也成了爹娘吓唬妹子的工具了?见安宁有了反应,心里也欢喜。
此时安宁的脸都开始涨红了,想来憋气憋得难受极了,眉头紧锁,长长的眼睫毛不住翕动着,朱兆稔笑道,“哟!你还怕吃药,真跟我那宝贝女儿一样!”
忽然安宁张开了嘴,粗粗喘着气,眼睛也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
朱兆稔拍拍手,走下来道,“醒了!”
朱景先忙冲了上去,紧紧地盯着安宁的眼睛道,“六妹,六妹,你醒了么?”
罗春霖也跟了上来道,“快扶她坐起来!”
朱景先把安宁轻轻的扶了起来,她似乎有些不适应明亮的光线,皱着小脸低下了头。
朱景先伸手在她眼前挡着光,柔声道,“别急,六妹,慢慢来!”转头又冲他爹笑道,“爹,你可真有办法!”
朱兆年一笑,在后面椅子上坐下了。
朱景先转头又瞧着安宁,却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安宁的眼里失去了昔日的光华,如一片黑洞般令人心寒。
朱景先又问道,“六妹,你说话呀!”
安宁没有作声,似是看陌生人般看着他。
罗春霖想拉她的手把把脉,安宁却一下缩了回去,退到床角,紧抓着被子,惊恐地望着他。
朱景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六妹,你这是怎么了?你别怕,这是罗大夫,是好人,给你看病的。咱们以前见过,你忘了吗?”
安宁一言不发,瑟缩在床角,紧紧拉着被子,不声亦不响。
罗春霖忽地脸色一沉道,“糟了!若我没有看错,六姑娘人虽醒了,却得了离魂症了!”
“离魂症?”朱景先道,“那是什么病?”
罗春霖道,“还是叫她那心病给闹的!她现在人虽醒了,却把从前的事情全给忘了!我以前也曾遇到过这样的病人,脑部遭到重击后,把老婆孩子都给忘光了!”
“全忘了?”朱景先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把所有都忘了吗?”
罗春霖道,“现在还不能肯定,她是一时忘了,还是根本不愿意记起!”
朱景先变了颜色道,“你是说……”
罗春霖点头道,“从前的记忆伤她太深,她不愿意回想,便把它们全部忘记了!你去问问她,看她还认不认得你?”
朱景先深吸一口气,重又微笑着柔声道,“六妹,还认得我么?”
安宁瞧着他的眼神甚是迷惘,但却不象看见罗大夫时那么害怕了。
罗春霖又凑上前道,“六姑娘,你让老夫给你把把脉好么?”
安宁却一下拿被子蒙着脸,瑟瑟发抖。
罗春霖对朱景先道,“她害怕陌生人,却没那么怕你,可能对你还有些印象,但已经记不起来了,还有什么人跟她熟的,快来!她只要能认得一个,就好说了。”
朱景先忙叫道,“快把顶天叫来,晴云,你也过来试试。”
晴云走上前道,“姑娘,你认得我吗?我是晴云呀,我伺候过你的!”
安宁拿被子蒙着头,只露出双眼睛,瞧着他们不作声。
没多久,赵顶天就进来了,他在门口就嚷嚷起来,“六姐!六姐!”安宁听到这么大声音一下又缩回被子里去。
朱景先忙道,“小弟小声点,你吓着她了!”
赵顶天走到床边,轻声道,“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朱景先道,“六妹醒了,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来小声唤她试试?”
赵顶天激动地压抑着自己声音道,“六姐,六姐,我是小弟呀。”
朱景先温言道,“六妹,你出来瞧一眼好不好?”
安宁慢慢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瞧了赵顶天一眼,又缩了回去。过了半晌,才又慢慢露出眼睛来,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赵顶天急了,“六姐,我是顶天呀,赵顶天!”他伸手抓下安宁身前的被子,想让她好好看看,却见安宁两手抱着头满脸惊恐的望着他,浑身发抖。
罗春霖忙拉下赵顶天道,“你吓着她了!快退下!”
朱景先的眼神里跳动着愤怒的火苗,低喝道,“晋宫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待她的,怎么让她怕人怕成这样!”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遗忘
第一百八十七章 遗忘
安宁听到朱景先提起宫字。更加惊恐了,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罗春霖忙打断他道,“再别说了,她很害怕那个!”
朱景先腾地起身走开,手已气得微微有些发抖了。
朱兆年上前拉着儿子道,“景先,沉住气!就是要出气也不急在这一时,先把她治好了再说!”
赵顶天从怀里取出银簪,小心地递到安宁面前道,“六姐,你还记得么?这是你的东西,是你送给我的。”
安宁瞧着那簪子,呆呆的没有表情。
赵顶天又从怀里取出安宁绣给他的帕子道,“这也是你亲手绣了送我的,瞧,上面还有个小老虎。你记得吗?”
安宁瞧着那帕子,神色倒是和缓了些,赵顶天把帕子递到她面前道,“你看看,好好看看!”
安宁瞧了半天,忽伸手抓了过来。拿在手里瞧着,摸着那只小老虎玩了一会儿,她又扔了出去。
罗春霖摇头道,“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想法让她下来走走,看行不行?”
朱景先暂时平息了怒气,又走到床边温言道,“六妹,别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安宁瞧着他,也是面无表情。
朱景先又道,“别总在床上,下来走走好么?”他微笑着对她伸出双手,“六妹,过来!”
安宁的眼神忽又迷惘起来,她似乎有些想过来,却又害怕得很。
罗春霖仔细观察着安宁的神色道,“朱公子,你继续对着她说话,她似乎还记得你,记得说话时看着她的眼睛。”
朱景先笑得益发温柔了,“过来呀!”
安宁犹豫着,试探性的伸了一只手到前面来,朱景先一手平举着放在她的面前,轻轻托住她的手,安宁却似触电般缩了回去。
朱景先道,“别怕。大哥不会伤害你的。”
安宁这才又慢慢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小心翼翼地试探了许久,似乎才放下心来。
朱景先柔声道,“你瞧,大哥没有伤害你,对吧?现在慢慢的下来,好吗?”
罗春霖道,“其他人都出去!” 他自己也赶紧退到门口瞧着。
朱景先道,“六妹,大哥现在帮你把鞋子穿上好不好?”他慢慢的蹲下身,拿鞋子套在她的脚上,然后牵着安宁站了起来。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朱景先温柔地笑道,“别怕,大哥给你穿上衣服,这样出去就不冷了。”他在给安宁系上扣绊时,她皱着眉瞧着他,神情有些迷惑,朱景先笑道。“大哥以前也给你穿过披风呢!那天下着雨,还带你逛街了,记得么?”安宁只瞧着他,没有说话。
朱景先轻柔地牵着她,慢慢的带她走出房门,院子里的人已经全被罗春霖赶到门口去了。安宁好奇地上下左右打量着,朱景先道,“你瞧,今天天气不错呢,咱们晒晒太阳。”
罗春霖指着小院中的桌椅道,“让她坐下。”
朱景先将安宁带过来,安宁倒是很顺从的坐下了。
罗春霖道,“跟她说,我要给她把脉。”
朱景先望着安宁笑得愈加可亲,他伸手指着罗大夫道,“六妹,让罗大夫来给你把把脉好么?你别怕,把脉就是这样的。”他自己伸手轻轻搭在安宁腕上,作了个示范道,“不会伤着你的,让他来试试,好么?”
罗春霖小心翼翼的接近,从袖中取一个小枕放在桌上。
朱景先接了,垫在安宁的手腕下面,道,“现在罗大夫过来了。”
罗春霖在安宁对面坐了下来,安宁似乎害怕的很,身子往后瑟缩着,朱景先握着她的手道。“不怕不怕,我们来试试。”他握着安宁的手,轻轻拍打安抚着。
罗春霖伸出手去终于搭上了她的脉。
查觉到安宁的紧张,朱景先对着她笑道,“你不看大夫,看我好么?你瞧,这院子里种的这棵玉簪,开得好么?花儿还挺香的吧,你要摘几朵玩么?”
安宁听着他说话,慢慢的放松下来。
一时罗春霖道,“换一只。”朱景先给换了一只手,这一次安宁好多了。
半晌,罗春霖道,“好了。”他赶紧回房开了方子,让人抓了药拿去煎着。
朱景先道,“你瞧,把脉没事的,对吗?一点儿也不会疼,以后罗大夫再给你把脉就不害怕了,好么?”
安宁收回右手,忽伸到朱景先被洒上阳光的脸旁,皱眉犹豫着。
朱景先笑如春风,“你想摸摸大哥么?没关系的。你试试?”
安宁用一根手指轻轻划过他俊秀的脸庞,温暖的触觉让她眼里也有了一点暖意,好似这才确定面前的人是真的。
罗春霖道,“拿饭菜来给她吃,吃完了才好吃药。”
晴云在门口听见,忙道,“我马上就来!”
罗春霖也退到门口道,“大家先散去吧,她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得起来的。以后无论是谁,跟她说话千万不要提到让她不愉快的回忆,更不能惊吓到她!”
赵顶天红着眼睛走了。
朱兆年瞧了儿子半晌。背着手也走了。
一时,晴云端着早饭就过来了,朱景先示意她就摆在外面桌上,对着安宁道,“六妹,咱们吃饭好不好?”他端起一碗粥递到她的手边,安宁没有接,木然的望着他。他笑了,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道,“张嘴。”
安宁顺从的张嘴接了。
他又给她挟了些菜,慢慢的喂她吃完了饭,才道,“大哥也饿了,现在我吃饭,你瞧着好么?”
安宁怔怔地望着他,等他吃完饭,罗春霖道,“把药端来给她喝。”
晴云端着药,还没放到桌上,安宁已经皱起了眉。
朱景先道,“晴云,麻烦你去取些甜点蜜饯来。”晴云去取了好几样来摆上。
朱景先端起药,试试已经温了,才对着安宁道,“六妹,喝药好不好?会有一点点苦,很快就过去了。喝了药,吃些甜点便不觉得苦了。”他舀了一勺送到安宁嘴边,她却抿紧了嘴巴,转过头去。
朱景先为难道,“罗大夫,这能不能用竹管?”
罗春霖摇了摇头,“那也会苦,你再试试。”
朱景先无法,站起身来,端着药碗站到安宁面前,温言道。“好妹子,不吃药病不会好,你喝了好不好?你瞧,我先喝,不是那么苦的。”他舀了一勺自己喝了,微笑着道,“真的不苦,你试试?”他又舀了一勺送到安宁嘴边,安宁嘴唇略碰了碰,立即皱起了小脸,转过身去。
罗春霖皱眉道,“这可怎么办?她不能不吃药啊!”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办法。
朱景先想了想道,“罗大夫,能不能换成丸药?”
罗春霖摇了摇头,半天才道,“实在不行,只能强灌了。”
朱景先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罗春霖道,“你说呢?”
朱景先也头痛起来,安宁好的时候便不肯吃药,现在病着,瞧这神色,更是够呛。
罗春霖道,“寻几个有力的妇人丫环,摁住她,一定要让她把药喝下去。这药每天早晚两次,少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一定要如此么?”朱景先面露不忍之色。
罗春霖叹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没法子,你就当她是小孩儿吧!做大人的为了小孩好,有时没法不狠心一点。”
朱景先放下药碗,手缩在袖里又握紧了,好不容易才对晴云道,“你照罗大夫的吩咐去寻些人来。”
晴云马上去寻了夫人,朱四婶亲自挑了几个有过孩子的精细妇人来。
朱景先牵着安宁道,“我带她回房,你们去她屋里吧。”
朱四婶道,“放心,景先,四婶在呢,一定不伤着她。” 她又嘱咐大家一定要轻些,晴云捧着药和甜点跟进去了。
朱景先实在不忍心看,送了安宁进去便出来了,和罗大夫在外面等着。
很快,就听见屋里传来安宁的哭声,朱景先走到院门外,使劲塞住了耳朵。不一时,安宁哭得更凄惨了,忽听“?啷”一声,是瓷器摔碎的声音,他忙又回到院里。
朱四婶拭着眼角走出来,罗春霖道,“药洒了?”
朱四婶无奈地点点头道,“那姑娘根本不让我们靠近她,一碰她,她就抖得跟什么似的,哭得人心都要碎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谁瞧了都舍不得对她用强。这可怎么办哟?”
朱景先眼神一沉道,“我进去瞧瞧。”他走了进去,安宁蜷缩在屋里,还在哭着,小脸上全是泪水,惊恐不已。旁边的仆妇们瞧着她也在抹眼泪,晴云正在收拾地下的碎碗,擦着药汁。
朱景先心里跟针扎似的,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们了,都下去吧。晴云,你再去煎一碗来。”待人都退出去后,他慢慢的靠近安宁,把她拉了起来,柔声道,“不怕了,大哥在呢,不怕了。”他扶着安宁坐下,掏出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的安抚着她。许久,安宁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过了一时,晴云又捧着一碗药送进来了,朱景先道,“放下吧,你出去,不要让人进来。”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吃瓜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吃瓜(粉红票票加更)
晴云掩上门出去了。朱景先摸了摸药,还有些烫,又等了一时,药温了,才对安宁道,“六妹,大哥真的不忍心让你吃苦,可怎么办?大夫说了,你不吃药是不行的。听话,把药吃了好不好?”
安宁转过脸,紧闭双眸不瞧那药。
朱景先无奈地道,“难道你又让大哥帮你吃药?若是大哥吃了对你有用,别说这一碗,就是吃上十年八载也无妨。可大哥吃了,你的身子却仍不会好啊。过来!”他把安宁的头硬掰了过来,她的小嘴又瘪了起来,意欲要哭。朱景先瞧着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狠着心把药碗端到安宁的嘴边,“张嘴!”她却紧紧抿着唇,怎么也不肯动。
朱景先沉默了半晌,忽道。“那好,大哥陪你一起吃药!”他自己真喝了一口药,安宁瞧着他,朱景先却突然紧紧抱住她,将唇覆了上来,趁着她一愣的工夫,强行把药汁吐到了她的嘴里。
安宁的唇微凉,带着柔软的芳香,来不及感觉,安宁却已反应了过来,作势要吐。朱景先有些着急了,将舌头伸了进去,轻轻地推送,当触碰到安宁的舌头时,他的心中一时狂跳不已,勉强收敛了心神,吹着气,直到安宁咽了才肯松开。
不等安宁哭出来,他又含了口药汁吐到了她嘴里,安宁使劲踢打着他,小脸都挣红了,朱景先却紧紧抓着她不放,忽地,安宁张嘴狠狠咬了朱景先一口,把他的嘴唇一下咬出血来。当尝到铁锈的腥味,她有些害怕了,反抗得似乎也不那么剧烈了。朱景先没有犹豫。迅速把一碗药都给她灌了下去,然后拈了块甜点塞进她的嘴里。
安宁本能的要吐,朱景先却捂住她的嘴道,“这个是甜的。”
她试了试滋味,果然是甜的,这才安静了下来。朱景先指着空碗对她笑道,“你瞧,这一下不就喝完了?以后你每天乖乖地喝药,大哥拿甜点给你吃,好不好?”
安宁瞧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是有些憎恶却又有些依恋。
朱景先微笑着道,“大哥除了逼你吃药,其他的还是不错的,对不对?”他轻抚着安宁的背,过了一时,安宁只觉眼皮子有些打架,慢慢地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等她睡沉了些,朱景先才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躺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罗春霖在客厅听到动静。马上过来问道,“她是不是睡着了?”
朱景先道,“是,吃了药没一会就睡了。”
罗春霖点头道,“这药有宁神安眠之效,让她睡一会儿吧。”他忽又问道,“你怎么哄得她吃了药?这法子告诉我,我回头还可以教人。”
朱景先眼中略显尴尬,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罗春霖猛然瞧见他嘴上的伤痕,打住不问了,接着又道,“朱公子,六姑娘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每天按时服药,身子会慢慢康复的。老夫在此多留无益,我打算明日便告辞先回草堂了。走前我给她开五天的药,五天之后,我再来复诊或是你带她去我那儿都行。”
朱景先道,“那她这离魂症怎么办?”
罗春霖摇头道,“这个却不是急的来的,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年八年,她才会慢慢想起来。你们平时好好照顾她,经常跟她说些开心的事情,带她去做她以前喜欢的事情。天气好的时候多出来走动走动,对身子和记忆恢复也是大有好处的。”
朱景先点头一一记下。
罗春霖道,“虽然她体内毒性已解,但仍有些余毒未清,再加上小产和受伤。这几年之内,恐怕汤药都是断不了了。她又那么怕苦,你往后可得多费些心思。”
朱景先听了有些伤感又觉得郁闷,罗春霖道,“老夫回去以后,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尽量制些蜜丸给她服用。”
朱景先忙行礼道,“多谢罗大夫费心了。”
罗春霖呵呵笑道,“这也是应该的,说句不大中听的话,或许老夫因着她这病,能再研制出几种新药呢,那时可就能造福万千百姓了。”
安宁只睡了一会儿便醒了,朱景先陪她用了午饭,下午带她在家里花园走走。赵顶天也跟过来,只要跟她保持着几步距离,安宁便不甚怕人。弄得少年心里难过不已,为什么六姐不记得我了呢?
罗春霖给安宁开了药方,又琢磨着配了几副药膳,他又去瞧了赵顶天,给他也留下了五天外敷和内服的药。翌日一早,朱府派马车将他们父女恭恭敬敬的送回了草堂,顺便又着人按罗大夫说的地址去查看了要建分堂的地方。着人筹备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平静,只要朱景先在旁边守着,安宁肯让晴云服侍她梳头穿衣了。可内衣和身体坚决不许人碰一下,晴云只好等她睡着了,再帮她擦洗更衣。喝药也是件麻烦事,不管怎么哄,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自己张嘴喝药,又把朱景先的嘴唇咬破了好几处,朱景先也没有办法,日夜苦思,就是没辙。
这天天气晴好。午睡过后,朱景先带着安宁在花园里散步。
赵顶天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道,“这都几天了,六姐还是不认识我,也不肯说话。”
朱景先道,“别着急!明日咱们一起去无病堂复诊,带她出去走走,再问问罗大夫是怎么回事。”
“孩子们,过来!”忽听花园凉亭里朱兆年在喊,他和朱兆稔正坐在那儿喝茶聊天。
三人过去,给他们见了礼。
朱兆年道,“都坐下吧,尝尝这时鲜的瓜果,你四叔刚买回来的。”
桌上摆着好些洗净切好的瓜果,有红瓤西瓜、紫晶葡萄、黄玉甜瓜、雪白蜜梨等好几样,摆了一桌子,闻着就甜香诱人。
家人们端上水,让他们净了手,朱景先看着安宁道,“你想吃什么?”她的眼睛盯着红红的西瓜。
朱景先刚想伸手拿给她,冷不妨被他爹伸手打了一下子,“去!让她自己拿。”
连赵顶天也呆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朱兆年对着他笑道,“顶天,没事,你拿着吃!”他自己故意拈起块西瓜吃着,还道,“这西瓜真甜。”
朱景先望着他爹,半晌不语,朱兆稔在一旁忍着笑道,“景先你别愣着,吃啊。”
朱景先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迟疑着道,“爹!你让我给她拿一块。”
赵顶天也嗫嚅着道,“朱大伯,我……我不吃,让给她吃好不好?”
朱兆年瞪了他俩一眼道。“瞧你们给她惯的,她手又没伤,想吃不会自己拿?”
朱景先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兆年又拈了一块西瓜,故意拿到安宁面前,笑眯眯地道,“丫头,你瞧着这西瓜红彤彤的,多好看,闻一闻,香不香?我告诉你,=书=网}还很甜的,你要不要吃?”
安宁咽了咽口水。
朱兆年拿西瓜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忽丢进了自己口中,还嚼得沙沙响道,“真好吃!”
见安宁紧盯着他爹,眼馋得不行。朱景先看不下去了,忙拈了块西瓜,就要喂到安宁嘴里,安宁已经张开了小嘴,朱兆年迅速又是一巴掌,把儿子手上的西瓜打掉了。他横了一眼儿子的嘴巴道,“别什么都喂!”
朱景先的脸腾地微红了,朱兆稔忍俊不禁清咳了几声。
安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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