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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鬼者阿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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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
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窗户？
开了。
一股冷风冲了进来，让她微微地打了个颤。
然后，她转头往窗上看去。
漆黑的夜里，月亮正圆。那四方的窗台上，一个细长的白色的影子站立在那里，衣袂飘飘，手里，一柄通体都是白色的古剑在闪着寒光。
‘
是雪儿。
5。13 我才是老虎
“狐狸，果然是狡猾的。”阿莉还在微微地笑着，看着她。
两天没见，会使计了呢。调虎离山之计。
“多谢夸奖。”雪儿浅浅地笑着。
她站在那里，那拿剑的姿势，还有她手上的这一柄细长的古剑，让她显得那么虚幻，有如月下的仙子。
那柄剑是白色的柄，连底下的剑穗，都是一色的白。
“雪儿，你好漂亮。”阿莉不禁夸赞着。
是很漂亮。好像是那种小说和电影里出现的，白衣的女侠。
“阿莉，不要夸我。”雪儿却是轻轻地开口。
“恩？”
“因为，那会让我，下不了手。”
‘
静。
很静。
只有风声。
还有雪儿那淡淡呢喃的声音。
“阿莉，阿莉你去死了好不好？”她轻轻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对着阿莉，而是对着自己说的。
呃……
不好，一点都不好。
阿莉满脸苦笑。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是感觉很好的。活着，还可以跑，还可以跳，还可以吃肯德基，还可以开厚宫。
不过，她还不知道，这只狐狸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竟然学起月咏来玩起杀人游戏了。
现在这世界上能够踢到人的驴子不多了，挤破脑袋都被踢不到的。而且，驴蹄子是很贵的，踢坏了阿凡提大叔会心疼的。
那估计是被门夹了。
“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的。”阿莉准备摊手，却发现，那个平时常做的动作，现在竟然做不出。会疼，她拧了拧眉头。
“不能。”狐狸回答着。
“为什么？”阿莉苦笑。
“开天眼告诉别人，会减阳寿。”雪儿轻轻地回答她。
哦，阿莉知道了。
泄露天机，是要被雷劈的。不过，以雪儿的身手，估计劈了也没事，顶多黑点。
雪儿有点太白了。
‘
那么，阿莉现在确定了，这个是前世的恩怨。
“喂喂，狐狸，U局的规定，前世之事，今生不追究的。”阿莉有点哭笑不得。
她上辈子欠了狐狸很多钱吗？都追杀到这辈子来了？
“我不是警察。”雪儿告诉她。
哦，对，她是大盗，根本不用管灵异刑警的规定的。
大盗，大盗，哦，对了。
“那告诉我，我欠你多少钱，我慢慢还。”
虽然工资不高，可是慢慢还行了吧。算她倒霉，这辈子要还上辈子的钱的。
“我不要你的钱。”雪儿脸上，已经黑线直冒了。
“那要什么？”
阿莉在咧着嘴。不要钱做什么大盗啊。
“我想要的，是你的人。”雪儿的声音很轻。
……
呃……
阿莉已经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这个……
‘
“阿莉，去死好吗？把我的爱人还给我好吗。”雪儿的声音，已经是轻轻的乞求了。
“不要，狐狸，我又没有勾引你的男人。”阿莉很想跳起来逃跑，可是，她重伤，动不了。
“阿莉！”被弄到哭笑不得的，反而是雪儿了。
“哈？”
“正经一点好吗？现在是暗杀。”雪儿觉得，自己的暗杀很失败。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
“哦。”阿莉还在微微地笑着。
那种招牌笑容。
她慢慢地接下去：“你觉得自己的计策很成功？”
调虎离山之计。
“没有吗？”雪儿一愣。
“很不好意思，你们把山调走了，我才是老虎。”这个，是阿莉的回答。
‘
我才是老虎。
阿莉在这个时候，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阿莉……”雪儿有点说不出话。
“随便杀，我睡觉了。”
真的睡了。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连多看她一眼，都不去了呢。
“那就，再见了。”雪儿慢慢地举起剑，然后，忽然加速，直直地刺了过来。
剑到阿莉身前三尺，定在那里，动不了。
雪儿大惊。
按照她的推测，阿莉的镜子已经没了，现在灵力又没办法凝聚。应该是一个小孩子都可以打得过的人啊。
所以，她才挑的这个时候。
然后，她看到身前慢慢显出身形的巨大的灰色式神，她的心一沉。
是罗汉。
罗汉的双手如佛门里参拜的姿势一样，已经把她的剑夹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又醒来了。”阿莉又睁开了眼。
“什么？”
“我实在想看看，狐狸精和守护神罗汉，谁更强一点。”这个，她还真的想知道。
‘
雪儿一咬牙，使劲一拔，猛地后退。
罗汉灰色的脸上，怒目圆睁。他是阿莉的守护，对侵犯到她的人，不会容情。
“罗汉，别伤了狐狸。”阿莉还在这么说着罗汉。
雪儿那边，已经十分地生气了呢。
阿莉竟然这么说她。太气人了吧。
罗汉却没有再犹豫，一拳已经打了过来。
然后，雪儿的脸色就严肃起来了。因为，少林拳。很正宗的少林拳。她到底是活了很久很久，还是知道分寸的。
于是，一灰一白的两道身影就在这月光下，斗在了一起。
罗汉沉稳，如山。
他的每一拳都很稳重，而且刚硬。
雪儿轻灵，如风。
那白影挥舞在夜空中，伴随着银蛇般的剑光，让这月光，也跟着柔和起来。
“雪儿，你没有去拍武侠电影真是太浪费人才了。”阿莉在赞赏着。
呃，不过，她这句话叫吐槽还差不多。
是真的好看啦。
白衣飘飘，剑舞飞扬。
估计是个男人都要动心的吧。
不过，这么一看，她还真的不象一只狐狸精。一点都不媚嘛。
呃，好吧，还是媚的啦。
不骚，对，是不骚，一点都不风骚。
不风骚的狐狸，不是好狐狸。
‘
阿莉还在这么想着，就看见狐狸的脸，微微地笑了。
竟然在笑，是那种什么东西得逞的笑。
她还在舞着，躲着罗汉的攻击，稍稍地看了看上方。
阿莉也抬头，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
黑发黑衣的人。
是月咏。
月咏在空中，右手已经变形，银光闪闪的大爪当空罩下。
阿莉苦笑着。
她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啊。那爪子那么大。
镜光一闪。
哎呀一声，月咏已经捂着手指甲在那里哭了。
“月咏，以后指甲崩了，不要让我吹。”阿莉板起脸。
“不要，不要，帮我吹，帮我吹。”月咏已经在撒娇了。
好吧，好吧，阿莉苦笑着，在帮她吹指甲。
‘
雪儿已经愣住了。然后，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舞剑。
那剑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雪儿半天，才轻轻地说出这一声。
“还不是你。你说镜子没了，明明还在的啊。”
月咏一只手被阿莉吹着，还在气鼓鼓地说。
5。14 冷静一点吧
镜子？
镜子还在？
不是碎了吗？
阿莉摇了摇头。
然后，她在自己的身前幻化了一把枪。水晶的左轮枪，就浮在自己的身前，指着月咏。
“雪儿，你觉得我这把枪碎掉以后，还能不能再凝聚一把呢？”
阿莉轻轻地问着。
然后，雪儿已经坐到地上了。
能，肯定能。不用问的。
她连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
就见那边，阿莉想用手抓起那把枪。不过，她的手举不起来。
“月咏，来帮下忙。”她要握住枪。
哦。
月咏把她的手扶起来，握到手枪上。
就见阿莉握着枪，笑容越来越大。
她在用枪指着月咏的眉心。
“月咏。”
“恩？”
“头脑稍微冷静一下吧。”阿莉说完这句，就扣下了扳机。
砰！
月咏被巨大的冲力打得整个脑袋都向后面仰去，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妈妈！”大声喊出来的，是娃娃。
她们知道上当，再加上罗汉和雪儿两个的杀气，她们已经知道有人要对阿莉不利，刚才就赶过来了。
因为罗汉的拳和雪儿的剑舞太过于漂亮，就没有进来。
“没事，空包弹，打不死的。”阿莉的脸上还在笑着。
空包弹没有弹头，只是爆炸的声音响。
“阿莉，你坏死了。让我帮你握枪打我自己。”月咏已经跳起来了。
这一下还真疼。她用两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在那里大声地抱怨着。
“切。准你跟我玩，就不准我跟你玩啊。”阿莉给她一个大白眼。
‘
“这个妖精，怎么处置？”罗汉的声音。
他平时很少说话。
这时候，他做了一个姿势。那就是，他从背后抓着雪儿的两只前臂，把雪儿抓得浮空起来了。很用力，把雪儿拉成了一个十字。
而雪儿好像已经放弃了反抗，垂着头，头发在身前披散着，随着窗子里吹进来的风轻轻地向一边摆去。
她的双腿也垂下，没有用力。全身的白衣随着微风，在轻轻地摆动着。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这个姿势让人看在眼里，无比地凄美。
阿莉也知道，罗汉不是在开玩笑。在他的眼里，这个只是一个要去暗杀主人的妖精。只要一声令下，他立马会把她撕成两片，没有任何犹豫地。
“快放下。”阿莉赶忙说。
太，太不和谐了。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罗汉在欺负小女孩呢。
罗汉没有任何表情地放下了她，然后消失不见了。
雪儿坐在地上，用右手揉着自己的左肘。
这式神下手还真重。
然后，她感觉到气氛的凝聚。
一抬头，一圈的人在看着她。
那表情，她说不出来。有人严厉，也有人怜悯，娃娃的眼泪汪汪地，在看着她。
“不用处罚我吗？”她微微地抬头看，看着阿莉。
“为什么要处罚？”阿莉疑问。
她还在担心，雪儿的胳膊会不会被罗汉弄伤。
汗死，她明明吩咐过罗汉的啊。
可是，看雪儿那皱着眉微微咬牙的样子，还真让人不舍得。
好吧，她承认，雪儿真的是狐狸精了。
让她一个女孩子看到了都不舍得。
“我是妖精。”雪儿轻轻地笑了笑。
“你是我朋友。”阿莉没有多想。
然后，雪儿已经愣住了。
‘
朋友？
在她趁着阿莉重伤要暗杀她的现在。她还被阿莉，认作是朋友？
“恩。”阿莉在点着头。
因为点得过猛，胸前一痛，她轻轻地呦了一声。
雪儿慢慢地站起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还当她是朋友？
“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的特技，是连感情都反弹的。”阿莉还在东拉西扯着。
她对人的爱憎并不随着自己的意志转移的。是镜反的别人对她的感情。
虽然，她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感情，还有心情，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雪儿慢慢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转身，向着窗口走去。
“雪儿姐姐。”娃娃在她身后喊着。
按照阿莉对雪儿的关心，还有雪儿想都不想就冲进异时空去救阿莉的表现，怎么会？怎么会弄成这样？
娃娃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啊。
‘
雪儿已经站在窗台上了。月色把她白色的影子照得无比地寂寞。
“阿莉，再见了。”她轻轻地说着，就要消失在这夜色中。
“等等。”阿莉喊住了她。
“恩？不是不用处罚了吗？”雪儿轻轻地疑问着。
“要处罚，要处罚。”阿莉赶忙回答着。
她要留住雪儿，要不然，她就要消失在这里了。或许是永远地离开了。
一个人。
阿莉知道，她不想让雪儿一个人，这么地寂寞。
“阿莉，你喜怒无常啊。”雪儿苦着脸。
刚刚明明说是不用了啊。
“我属慈禧的。”阿莉仰着脸，这么回答着。
‘
嗯哼。
阿莉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用手放在嘴前还整了整，准备打官腔。
“现在，本官宣判，嗯哼……”宣判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是想把狐狸留下而已。
然后，她就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不光她说不出，边上的人也说不出。
因为雪儿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整了整衣服，然后慢慢地跪坐了下去。臀部坐在双脚上，双膝并拢，双手伸直，按在膝盖前面。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礼仪，倒是有点象是日式跪拜的样子。不过，姿势不同，她的还要更低一点。
“雪儿，你唱大戏吗？”阿莉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姿势，古装戏里面倒是有见过。就那种完了要打三十大板的那种。
“不是要处罚吗？”雪儿的脸上，也是那种莫名其妙。
怎么接受处罚，不是用这种姿势吗？
“你是我朋友，给我站起来。”阿莉哭笑不得。
看着雪儿起来，她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算处罚。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恩好。
‘
现在是处罚。
“嗯哼。此狐狸身为一只狐狸，却不务正业，擅离职守。这个这个，扰乱经济秩序，有辱市容……”汗死，到最后，阿莉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咕咚，倒地一片。
“阿莉！”
这都不知道是谁喊出来的了。
“请问小女子的正业是什么。”雪儿好容易才止住笑。
天啊，也只有阿莉会把一个那么沉重的气氛搅得这么地恶搞。
“本官已经告诉过你。”阿莉还在打着官腔。
“是什么？”
“勾引男人。”阿莉一本正经的声音。
……
边上倒地的人已经不准备起来了。因为，浪费体力。估计还会再倒的。
‘
“所以，对你的处罚就是，你要去勾引东方拓大哥，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许离开。”阿莉叮嘱着。
“勾引东方拓？”雪儿的脸色铁青。
她还没有忘记皇家米兰那里出的事。
“恩。而且，一遍不够。”
哈？
“你要去勾引一百遍啊一百遍。”阿莉还在摇头晃脑。
咕咚，连狐狸都倒了。
‘
“阿莉！”
阿莉却已经静了下来，好像是想到什么，然后轻轻地告诉她：“实在不行的时候，可以使用媚术。”
雪儿愣住。
她或许，已经知道阿莉在做什么了。
那就是，不想看到她一个人这么寂寞。给她来了一个拉郎配。
“谢谢你。”雪儿轻轻地说着。
“你应该说，谢主隆恩。”阿莉继续进行着她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
席豫现在坐在地上，一边笑着，还一边吩咐着边上的小剑：“小剑，去把我的铺盖拿来吧。”
“为什么？”
“我今天晚上估计是起不来了。”
……
5。15 相同的心情
雪儿已经离开了。
校长在问着阿莉：“用媚术，没事吗？”
“她太寂寞了。”阿莉摇着头。
寂寞得，不象一只狐狸精。
‘
“阿莉的镜子不是碎了吗？”月咏还在那里小声地咕哝着。
蔷薇在摇着头。
看着自己的同伴变成这样，在她眼里，不知道是悲伤，还是该感慨。
有时候，她也想变成小孩。
没烦恼啊。
“那镜子只有在高于它判定的时候才会碎。平时是一直存在的。”她告诉月咏自己所知道的。
“判定？”
“就象是玻璃刀。用宝石划玻璃，虽然受力相同，可是，只有硬度小的会被划开。”蔷薇还在耐心地解释着。
这个是硬度的判定，法术的判定有一个十分奇特的公式。但，判定高的会打碎判定低的，这个是可以肯定的。
法院也是一样。
哦。
“你还说？再说，连你一起处罚。”阿莉白她一眼。
“不要！”月咏大吃一惊，然后，还摆着两只小手：“不要，我不要去勾引男人。”
汗死……
今天晚上说相声吗？
‘
“打扰大家睡觉了，都回去吧。”校长还对来的大家客气着。
“没事吗？”有人问。
来得很齐。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只有徐主任最近貌似恋爱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共浴爱河了。至少阿莉不知道。
所以康校长才得以实现他的女仆养成计划。
阿莉一耸肩：“月咏从我十岁开始就天天训练我反应了。习惯了都。”
汗，这历史还真悠久。
大家都离开了。留下小剑在这里照顾阿莉。
“秋叶。”阿莉叫住了秋叶。
“恩？”秋叶没有穿外套。她是光着脚的，下身牛仔，上身是一件男式的衬衫。小小静飘在她边上。
“雷人还没回来吗？”阿莉有点担心。
“恩。我明天准备一下。”秋叶简单地说着。
一般地说，他们都不会干扰别人的任务。可是，雷人这次去，时间也太长了。
阿莉笑了。
有秋叶这样的朋友真好，她才可以安心睡觉。
秋叶也笑了。
她就站在那里，看阿莉沉沉地睡着。睡得，象一个孩子。
‘
夜很深了。
东方拓睡不着。
他在打电话。在看到阿莉回来之后，他才放心下来，然后一回来，就在打电话。
“根叔，查得怎么样了？”
他有着自己的消息网。
他不会容许一个人把阿莉伤成那样以后，就那么离开。
或许，他没有去深究自己这么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的心，很疼。
“没有进展。我们会再查。”
这个是答复。
东方拓在拧着眉。他们现在仅能知道的是，罗兰是一个用得很多的名字，无从查起。比较相关的，勇者罗兰是一个是传说中著名的圣骑士。
冈格尼尔是传说中的圣矛，又名大神宣言，是北欧大神奥丁使用的长矛。
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吗？
就算真的是活了千年的吸血鬼，他也不会退缩的。
‘
门开了。
一个人站在门口。
白衣，白影。
“你不应该去查他的。”雪儿还轻轻地说着。
“为什么？”东方拓不解。
雪儿却摇了摇头。
东方拓之所以还在查罗兰，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还有机会和他一争。但是，没有可能的。
那是因为她看到过，阿莉和罗兰大叔的争斗。
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达到的档次。
“为什么到我这里来？”东方拓在问着。
现在已经很晚，晚到，不适合留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说话。
“来勾引你。”雪儿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容。
呃……
东方拓就感觉哭笑不得，这个是对他的尊重？还是？反正，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跑到他跟前说，我来勾引你。那感觉，还真是……
说不出来啊。
“我知道你是狐狸精。”东方拓正色。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狐狸精。”雪儿的脸上，微微地出现了一抹调皮。
不过，这句话说起来，还真有点拗口。
“那你还来？”东方拓挑眉。
“不知道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看狐狸精发羊癫疯？”雪儿的心情已经没有那么地不好，她甚至幽了自己一默。
“呵呵。”东方拓被她逗得微微笑了一下。
或许，他们两个，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
那就，聊一会吧。
既然她是狐狸精，那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反正她有法力，也不怕东方拓会做什么。
“最近，你都睡哪里？”东方拓还有着兴趣。
雪儿是没有房间的。他想知道雪儿晚上都睡哪里。
“娃娃的怀里。”雪儿回答着。
变成一只狐狸，象宠物一样地被抱在娃娃的怀里。
感觉还不错。
“狐狸精真好，可以随便变。”东方拓还在夸赞着，喝着一瓶罐装啤酒。
如果人也可以随意变化就好了。
“哦？那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呢？”雪儿还在那里打趣着他。
“恩，喜欢啊。作为一个朋友。”东方拓回答她。后面那句作为补充。
“切。”雪儿扁了扁嘴。
“知道吗？你一点也不像一只狐狸精。”东方拓对雪儿很欣赏。素雅，媚而不妖。那种淡淡的寂寞，让人想去接近。
“阿莉也这么说。”狐狸耸着肩膀。
阿莉曾经打趣她是业余狐狸精。这么一看，她原来是被大家公认的不专业啊。
“大哥。”她轻轻地说着。
因为好多人叫东方拓大哥，所以她也这么跟着叫。感觉很好，东方拓就是一个贴心的大哥。
“恩？”
“我的任务是勾引你。”狐狸咧着嘴说着。
这个，是阿莉要她来的任务，而且要一百遍。或许来的时候，她是硬着头皮的，但是现在，却发现，作为一个明星，东方拓出奇地好相处。
而且贴心。
“或许，你已经成功了。”东方拓回答她。
‘
这里，是河边。
秦淮河边。
东方拓在这里的房子是那种白色的挑檐画廊的感觉，就这里经常见到的古朴人家。白色的墙，青黑色的瓦，让这里仿佛进入了旧时的梦里水乡。
他们现在正坐在窗口，看着底下的粼粼波光。
“大哥你取笑我的吧？我还没有那个自信。”雪儿还摊着手。
“没有啊，你确实很令人赞赏。作为朋友。”
汗死。他的后缀，作为朋友，能不能先说的。
雪儿都感觉自己哭笑不得了。
不过，东方拓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相处起来很贴心。
罗兰不同。他那天生的王者之气和圣光让人不可直视。
或许，在这一刻，她才忽然了解。东方拓与罗兰大叔的不同。他们，本不应该放在一起比的。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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