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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的猎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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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痛苦无助地低泣,“不!不!爸不要走,妈不要哭——”
  梦呓的声音,刺耳地传进山口英夫的耳畔,他立刻起身走近花惜人,心头莫名掀起一阵波涛,大掌自然地按在她的额头上,却又立刻抽回来。
  好烫!
  这个不要命的丫头,发烧了还逞强,直喊着要回日本!
  真弄不懂那个小泽原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为他!
  “水!冰枕!”他恼怒地令道。
  青焰立刻向一直坐得远远的,不敢上前招呼的空中小姐领取这些东西。
  而他也立刻为她按下座椅,让她可以躺下来休息。
  迷糊中的花惜人缓缓睁开了双眸,眼角还有不自觉流出的泪水。他的心口仿佛被划了道伤口,隐隐作疼。
  “喝水。”他大声地命令道。
  虚弱的花惜人听话地喝了口水后就撇过脸,只想睡觉。他可不依地扳回她的脸,又令道:“再喝一口。”
  “不要,我要妈妈。”已烧迷糊的花惜人,将山口英夫看成口气总是硬邦邦的父亲。
  拿着水杯的山口英夫一时怔住了。她竟然误认他?真是烧昏了!不成,他得想点办法。
  “还有多久到名古屋?”他问着身后的青焰。
  “一小时。”青焰看着手表。
  “嗯,打开她的皮包,看看她都吃了什么药?还有没有退烧药?”
  “是。”青焰立刻打开她的皮包。
  “顺便将耳温枪拿来。”山口英夫又命令一旁的炙焰。
  “是。”炙焰也不敢怠慢,连忙取来耳温枪,交给山口英夫。
  他一取过耳温枪,就为花惜人量起体温。
  三十九度!?她的病况并未控制得当!
  该死的庸医!
  山口英夫的四名保镳,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尤其是青焰,从未见主子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就连交往多时的白雪,他也不曾这么呵护过。
  难得一见的关怀与焦虑,在他得知十分钟后即可抵达名古屋后,才稍微平静。他在花惜人的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将冰枕放在她的额头,思绪也飞向第一次见到她的经过——
  盛夏的午后,花惜人匆匆地赶到他家,原本净白的脸颊,在那一刻沾满了汗珠,娇小的她站在大厅,对着他的母亲又急又慌地说:“山口夫人,我知道这么请求有点喻越分寸,但是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不知道您可否帮这个忙?”
  一向喜爱花惜人的母亲,朝她露出慈母的笑容,“说吧,惜人,我能做的一定伸出援手。”
  “我的朋友有个古董寄放在我这里,由于它十分珍贵,我怕觊觎它的人会追踪到此,若我因此丧命,我没有半点怨言,只是东西丢了,无法对好友交代。”
  “丧命?”母亲有点吃惊她的说法。
  于是,花惜人就将好友霍湘交给她的古董的重要性,与寄放在她那里的过程说了一遍。
  母亲闻言后,决定揽下一切。
  只是母亲的事,就是他的事。换句话说,他间接被迫接受花惜人的请求。
  但自从他与白雪绝交之后,他立誓,女人若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代价。所以,他请母亲让他独自处理这事。
  母亲担忧他会刁难花惜人,迟迟不肯答应,经他保证后,母亲才退出大厅,留下他二人。
  他仔细打量着一身水蓝的花惜人,她双肩背着一只真皮皮包,一头长发也仅以水蓝色的丝带束成一束。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穿了双水蓝色的平底凉鞋,一只小脚十分好看。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必须承认她算是个清秀小佳人。
  花惜人也许是见他半天不开口,索性开门见山地追问:“山口先生,不知你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她双瞳闪呀闪,好像夜晚星辰,晶亮迷人。
  也许是对白雪的余恨未消,对上那双无瑕的双眸,他莫名地动了怒,“我好像没有权利说不,谁教家母答应你的哀求。”他特意矮化她。
  “我不想勉强人,既然您觉得麻烦,就当我没有来过贵府。”花惜人骄傲地抬起下颚,转身就走。
  “站住!”没想到她还挺有个性的。
  她止住了脚步,却刻意保持距离,“山口先生还有事?”
  “你不怕对朋友难交代?”他反问道。
  “这——”她一时语塞,但骄傲却立即取而代之,“这是我的事。”
  “那好,请便。”他双手环臂,也不想多说。
  她也真的有志气地走出大厅,可是才一跨出门,就被他母亲请回。
  “英夫,你不是说不为难惜人吗?”母亲慈中带严的逼问声,让他收回了冷漠。
  当母亲再次退出后,大厅又剩下他二人,好长的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她沉不住气,打算离开,“我想,我会跟令堂说明您已经帮忙了。至于真帮假帮,你知我知,不用点明。”
  突然,他觉得这个小女人很有脑筋,也很有趣,这才出声:“东西我收下,也保证它不会被窃走,更不会落入歹徒之手,但你打算如何支付我酬劳?”
  “你开个价吧。”她倒也爽快。
  他却在心头发噱,钱,他从不缺;女人,他也没兴趣。但这淌混水,看在母亲的份上,他已蹚上。
  那他该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才算是公平的交易?
  恰巧,他看到一张印有他山口家族的信纸,灵机一动,“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你想做什么?”她一脸惊诧,还带有那么点惶惶不安。
  他又丢出一支笔,“写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不安地再问。
  “你既然为了朋友,连命都可以丢,那我要你写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他故意激她。
  她心一横,抓过纸笔,坐了下来听他说。
  “我,花惜人今日受山口英夫之助,他日山口英夫有任何要求,敝人都将竭尽所能达成。若违背此承诺,愿意接受山口英夫处置。花惜人亲笔”
  落款之前,她突然说道:“有一点必须更正。”
  他眯起双眼打量她,最后还是默许她发言。
  “是任何合法的要求,而非任何要求。”她挺起胸膛说。
  那一刻,他觉得这个小女人真的很有勇气,因为,他还没碰过有什么人敢和他谈条件的,更别说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但他没说什么,依了她。
  签了约后,她慎重地交出古董,然后迅速离开他家。
  他望着她离去的娇小身影,突然觉得那天的心情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当时没有多想,如今却霍然明白,那时她的表现不但令他印象深刻,而且让他有些开心。
  这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不曾发现过的。
  异动的心思,在机长的广播声中被拉回——
  “各位旅客,谢谢你们搭乘日本航空公司055班机,再过五分钟,我们就要抵达日本名古屋机场……”
  山口英夫悬荡的心终于放下,他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大掌又摸了摸她的脸颊,感觉还是有点烫。
  下了飞机之后,绑也要绑她去医院!
  第七章
  一下飞机,山口英夫即十分坚持地送花惜人就医,可是强打着精神的她,仍执意先去疗养院探望母亲。
  “山口先生,让我走吧,我真的必须去天慈疗养院。”她虚弱地哀求道,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硬拗。
  她连路都走不稳,还想去那里?一股怒气又冒了上来,“难道你就这么急着见小泽原?”
  她愣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我是去见我母亲。”
  其实她可以不向他解释的,但若不说明,只怕这个霸道而固执的人,不会轻易让她前去的。
  “你母亲?”这回换他怔住了。原来,是他误会了。
  这么说,她母亲是该院的病人?那,她的父亲呢?
  良心说,他自美返日后,对女人就再也不闻不问,更不曾花精力去查探一个女人的祖宗八代的事,但这回他却有想知道她身世的冲动。
  “拜托。”她首次放下身段央求他。
  望着她乞怜却不妥协的波光,有种说不出来的怜爱如潮水一般,在他心中泛滥开来。
  他知道她现在的体力很差,外加长途飞行的疲惫,就算去了疗养院也无济于事,只怕医护人员还得先救她……
  “你就这么霸道、不通人情!?”她见他不语,气得奋力挣脱他的搀扶。
  他却将她抓得更牢,并冷冷地说道:“不行,你得先去医院。”
  “你——山口英夫——”她气急败坏地吼道,接着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急急令道:“青焰,快开车,令筱原医生马上过来!”
  “是!”青焰冷静以对。
  由于山口英夫在日本的影响力非同小可,自然从礼遇外宾的通关口迅速离去。
  体力稍微恢复的花惜人,在山口英夫一再的坚持下,只好退了一步,让他送自己到疗养中心探望母亲。
  今天山口英夫只带了青焰与炙焰,他们此刻正分别站在会客室的门外,监视所有进出的人员,及保护山口英夫的安全。
  也许是这两个忠心大汉的峻冷容颜,使得静候母亲的会客厅,显得格外安静。
  要是在平日,她也许会基于礼貌找一些话聊,但今天她实在是头昏脑胀,什么话也不想多说。
  她的确感谢山口英夫这一路的帮忙,但面对他那总是带着霸气的口吻与态度,她还是不能接受。
  她相信,如果山口英夫不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会是个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
  或许她也会受到他的吸引……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突然间,会客室的大门被打开,小泽原灿烂地对着坐在山口英夫旁边的花惜人笑着,“真开心看到你,惜人。”
  匆匆跨进室内,他才瞥见山口英夫也在场,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不自然地笑着问候:“原来山口先生也来了,怎么没事先通知我,也好到门口迎接您。”
  山口英夫不发一语。
  小泽原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花惜人,瞬间读出了不寻常气氛,戒备的神色倏起,以往的友善立刻被少见的阴鸷所取代。
  “山口先生今天来敝院,不知有何贵事?”
  他的态度让山口英夫有些警戒,但仅是淡淡地回应:“我陪她来这里一趟。”
  这话听在小泽原的耳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花惜人母亲的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他之所以叫她尽快返日,只是他个人的私心。
  他希望藉着花母的病,牵制花惜人的行动,并让她不得不与他走近,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打从花惜人将她母亲送进院里来,他已不只一次利用花母的状况,让这个美丽如初雪的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这里跑。
  而心思单纯的花惜人,也没有察觉出她母亲的状况,并非他所说的那么严重,所以他也就一再利用这点,加深彼此交流的机会。
  花惜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我现在可以看我妈妈吗?”
  她才站起,身子就往前倾,小泽原立刻上前,却被山口英夫一手挡下,并将花惜人搂在自己胸前,那股宣示主权的意图十分明显。
  “带路吧!”山口英夫完全不理会小泽原变调的脸,理所当然地命令。
  花惜人心系于母亲,以致完全没有看出这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变化,也不察自己正依偎在山口英夫的胸前,亦步亦趋随着他往外走。
  一把怒火在小泽原的胸口狂烧,但碍于山口英夫的势力,他不便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努力撑着笑容,引他们去见花月明。
  来到母亲的病床前,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花惜人的心里总算有些踏实了,显然母亲没有小泽原形容的这么糟。
  她轻轻地握着母亲的手,来回安抚着,母女之间仿佛得到某种平静。
  这个画面教山口英夫有所感触——
  也许,花惜人并非他之前所认知的,是株虚华而狡诈的猪笼草。
  也许,他该重新认识这个女人。
  突然,他被这个急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重新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都是带刺、带毒的,尽管她鲜艳美丽,但终究还是有毒物!
  也许是气自己记不住教训,他选择回避,却在走出病房后,听见屋内传来花惜人的声音:
  “小泽先生,我母亲的情况是怎么发生的?我总觉得她现在看起来很安详,这是怎么回事?”
  小泽原一时语塞,但很快找了个理由,“她——她——就是想自杀,然后将多日存放的镇定剂一次吞服,还好抢救得宜。”
  “哦!”她虽然一脸恍然大悟,但总觉得他的话有些漏洞,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破绽。
  直觉告诉她,她该为母亲换一家疗养院了。
  她觉得小泽原的话有某种程度的隐瞒,而且最近这几次他的表现也有点怪,好像故意找她回来似的。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或许小泽原不是坏人,但他藉母亲的病与她不时攀谈是事实。
  他对她有好感,这是她一直知道的。但情感之事,半点勉强不来。如果他一再假藉这名目接近她,她可不想纵容。
  这么做是有违专业的!
  门外的山口英夫,清楚地听见他们间的对话,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立刻对身边的青焰命令道:“调查一下花惜人母亲的真实病况,还有小泽原这个人。”
  “是!”青焰立即应答。
  “准备发动车子。”他又对青焰说道。
  “是!”
  山口英夫回到病房,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我们该走了。”
  花惜人抚着母亲的手突然松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们才刚来!她还没跟母亲说到话,她要确定母亲真的没事!
  “明天我会再带你来。”他也不解释自己独断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我想再留一会儿。”她不顺从道。
  “不成。”
  “为什么?”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
  “因为你也病了,还在发烧,你难道忘了?或者你想将感冒传染给你母亲?”他说出了事实。
  “我——”
  “走。”他不由分说地抓过她纤细的手。
  小泽原的双眼再度喷火,山口英夫却视而不见,硬拖着花惜人离开。
  “你太过分了!”她怒道。
  虽然他说得有理,但这种我行我素,不顾他人感受的作法,她实在不能认同。
  “我不想再抱一个昏倒的胖女人。”他故意激怒她。
  “我没让你这么做!”她简直快吐血。
  “你还得照顾你母亲,所以必须有健康的身体。”
  “你到底是不是人?”她气得听不进任何话。
  “大家说我是阎罗,你说我是不是人?”他倒有闲情逸致和她抬杠。
  她发现她的头更痛了!“你不要管我!我要回家!”她气急败坏地胡乱吼道。
  “我送你一程。”他仍不动气。
  “不用!”她断然拒绝。
  “由不得你。”他半点不妥协。
  “你——”她为之气结。
  车子就在这时驶近他们,“上车吧。”他命令道。
  “我不上!”她仍然拗在原地。
  “你希望我的保镳看到我将你塞进去吗?”
  “你真该下地狱!”
  “我已经在地狱。”他一语双关地说着自己的别称,以及暗示他目前所处的景况,并作出请进的手势。
  她恨恨地瞪着他好一会,才乖乖的上车。
  花惜人终于在山口英夫的强制护送下,回到住家附近。
  一个右转弯,他的车子驶进一片花海中,一栋小白屋旋即跃入山口英夫的眼中。
  霎时,他的心中被一股温馨所充满。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绪。
  他自小家中就富裕,家大宅大,仆人更是多得数不清,而随着父亲的事业越做越大,家中的保镳更是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涌进他们山口帮。母亲不愿他太早涉入“黑社会”,所以坚持提早将他送往美国读书,并以一般人的身分出入,还加派保镳暗中保护他的安全。在层层戒护下,媒体几乎没有机会拍到他的照片。
  而父母亲为了训练他自力更生,自小就严厉告诫他,父母对他的照料只到他二十岁为止,之后他的生活所需都必须自己赚取。也因此,在纽约的那段日子是辛苦的,每日的生活不是到学校上外,便是到在外打工。
  也因此,白雪当时以为他只是个穷苦的留学生。
  两人分手后,他对女人不再信任,却也不曾借酒浇愁或自残。因为她不配,也不值得他为她这么做!
  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攻读完博士学位,立刻打道回府,父亲也在他回去的一年后辞世,他则正式成为山口帮的接班人。
  虽然他住在偌大的屋宇中,有仆人服侍、保镳在侧,花园的花草四季缤纷灿烂,但似乎与他完全没有关系,唯一让他牵挂的,只有当初要他远离是非之地的母亲。
  如今看到这么一栋小屋宇,微弱的灯光闪现的是小康家庭的难得温暖,就像贫家的孩子,终于可以在花火节看见满天烟火的喜悦,而身边的娇小人儿亦如手中的仙女棒,闪着金光,照亮了他曾经失去的信赖与对爱的动力。
  突然间,他好想将这个女人拉进自己的胸膛,狂烈地吻她,直到彼此喘不过气。
  他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疯狂念头,给吓了一跳。
  他以为他的爱与情已死,再也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可是她花惜人却悄悄推倒他已封死的心墙。
  他会因她的话或怒或喜,会因她的健康或忧或急,甚至连她小窝的灯光,也可不费吹灰之力照进他黑暗了许久的心灵深处。
  看着她的背影,他感到这个娇小却个性坚强的女孩,的确与众不同。
  于是他决定进她的屋子,一探究竟。
  他想了解自己究竟是一时的迷惑,还是另一个春天的来临。同时也看看她到底是蒔萝,还是猪笼草。
  “我送你进去。”山口英夫收起复杂的心情,望着疲惫的花惜人。
  这一路上她几乎不曾真正的休息过,连黑眼圈都冒了出来。
  他很想平抚她的疲惫,但手才轻轻一扬,就立刻又放了下来,因为他仍在抗拒她对自己的影响。
  花惜人当然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绪,再一次听见他固执己见的说法,她本想反驳,最后还是作罢。因为这一路上,山口英夫总是命令她做这、做那,尽管她一再反抗、激辩,最后的赢家还是他。
  唉!争,只怕是再一次的心力交瘁。
  一连多天的过招,她知道山口英夫是个极难妥协的人,要他让步好比六月雪,但她可也不想让一个男人就这么登堂入室!
  或许她可以试着以礼相待,再不就淡漠以对,藉此驱离他或是阻止他不该有的霸道行为。
  她决定先采取疏离而不失礼的方法,杜绝他踏入她的世界!
  “山口先生,非常谢谢你这一路上的照顾,”她向他行了个九十度的躬,又继续说道:“但我是一个单身女子,不方便请你入内,也希望你送至此即可。”
  山口英夫看穿她的伎俩,刻意漠视她的冷淡,仍决心一探究竟。
  “不客气,我坚持送你进屋。”他语气平淡,但仍夹着不容错辩的坚定。
  “山口先生,你——”她用力吸了口气,思忖现在该以什么方式赶走他,却被他的下个动作所打断。
  “钥匙给我。”他已伸出手。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生气了!“你总是这么为所欲为吗?”
  “你现在很虚弱,我不想和你争,钥匙交给我。”他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既不恼也不怒,只是一意地命令她。
  她突然用皮包砸向他的大手,“你这个霸道的坏东西!”
  她这个动作,看在不远处的青焰等人眼中,直替她捏了把冷汗,因为此举可是犯了少主的大忌。
  但山口英夫什么也没有做,仅是抓过她的皮包,拿出钥匙打开门,半推半拉地将花惜人拉进了屋内,同时也将保镳们锁在门外。
  他知道她气自己的霸气,却又因为拗不过自己,只好以皮包砸向自己。而她出气的同时,也是妥协,因此,他又何必与她计较?
  他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熟悉自在地打开室内的灯光。他看见了单身女郎细腻的一面,一桌一椅、一杯一碗都有各式的花朵装饰,窗台上也栽植了各种的花朵,就连窗帘的流苏都是以一朵朵的花串起来。
  他就像是走进了花团锦簇的世界里,刹那间,他刚硬冷漠的心软化了。
  她是蒔萝!是蒔萝吧?
  是!是蒔萝!
  “你已经送我进来了,可以走了吧?”她索性下达逐客令。
  “你讨厌我?”
  她怔住,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
  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是吗?
  她不断地自问,却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你的冰箱有水吗?我渴了。”他虽然这么问,却自己拉开冰箱,为彼此都倒了水。
  花惜人从他的手上接过水杯,心情突然变得好复杂。
  他怎么可能为女人服务!?怎么会?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他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特别礼遇她,但他不愿深入这个问题。
  也许是怕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令他难以面对。
  久久之后,花惜人才回神,“我只喝温开水。”匆匆走到热水瓶处加了热水,“你要加点吗?”她像只是找话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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