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夜吟-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先坐,我有话要和我义兄说。”他拉起南书清,亲亲密密地搭著他的肩,向拱门走去。
  “你不说今晚要和我换房睡吗?”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
  南书清正要发出疑问,却猛然又被塞了一嘴点心。待他好不容易将那口差点噎死他的千层糕吞下肚去,已然转出拱门甚远。
  “我有说过吗!”他仔细回想。
  “喔,没有啊?八成是我记错了。”
  明夜舔舔手指,松开了他:“你去忙,不用理我。”说罢,轻轻巧巧地迈出大门。
  南书清知他素来没头没脑,也不再问,迳自回转,到了院里,栾绣已然离去。
  夜阑人静,一抹窈窕身影偷偷摸进漆黑的房间。
  嗯,是深眠香的味道,淡淡的,用量不多,想来没错。
  她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摸索到床上。
  垂下的床幔里,一个人呼吸均匀,睡得极沈。她犹下,除下衣衫,只穿著贴身小衣,钻进被里。
  “谁?”
  床上人似乎突然被惊醒,一个翻身坐起,手指迸出,在她身上点了三下。她顿觉浑身酸麻,竟一动不能动。
  床上人下地掌了灯,又回到床前。于是,两道惊呼响起:“是你!”只不过一真一假罢了。
  “栾大姐,你半夜三更地爬上我的床,不会真的想以身相许吧?”明夜披了外袍,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今晚不是书清睡这吗?”栾绣声音抖得厉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明夜一脸恍然:“喔,原来你要献身的是我义兄啊!你若倾心于他,何不直言?偏偏使这不入流的手段!”
  “这是让他娶我的最快办法!”栾绣脱口而出。
  “这么急,你大肚子了吗?”他冷冷地,毫不讳言。
  栾绣的脸突地煞白。
  “栾绣,二十岁。及笄前家道中落,以针线杂务为生,两个月前与情郎幽会,不慎有孕,而那负心薄幸之人却弃你于不顾,远离京城。你未婚有孕,难以见容于世,因而欲找个挡箭牌──我没说错吧。”
  “你……你怎知道?”栾绣骇极,不由哑了嗓子。
  “你当你的事人不知鬼不觉吗?问问街头巷尾的三姑六婆,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除了正房里那只呆头雁!明夜心里暗加一句。
  “我曾说过,你若算计他,除非我不省人事。你倒真的在我房里薰笼中放了深眠香,你怕我搅了你的好事,对不对?”
  “我听你说和书清换房睡后,早就把香取出来了。”栾绣忙插上一句。
  “是啊,你来不及在正房放香,干脆就在茶水里下了迷药,你本事倒也不小,这种东西也弄得来?”他眯了双眼逼近她,“不过,喝的人可不是我。”
  “那,那书清……”糟了,她放的剂量还真不少。
  “亏得书清时常好心接济你,你竟污他清白,陷他于不义!”他斥责得义正辞严,心里却暗道:不好意思,我也要陷害他,只好委屈你了。
  “那,这房里的香……”反正已然败露,不如问个清楚。
  “啊,那是我放的。”明夜笑嘻嘻地承认,“引你上钩嘛,别沮丧,你早知我诡计多端,碰个钉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栾绣无言以对,忽然簌簌掉下泪来。
  明夜心中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她走投无路,又怎会出此下策?而后又忍不住恼起来:那呆头雁端正清明,厚道老实,纵不是栾绣,也会有其他女子倾心。若他不在,岂不被人算计了去!
  他伸出手,隔著被子在栾绣腰上推拿几下,解开穴道,让她起身著衣。
  栾绣心中惴惴,不知如何是好。
  明夜拍拍她:“倘若你不再找他麻烦,我自会安排你日后生活,且可以安然待产。”
  她吃了一惊,似有不信。明夜嘴角微扬,笑得自信满满。
  第三章
  走到门口,他稍顿一下,不由双手合什:“老天,我昨夜还斥责别人居心不良,以怨报德,今日就要陷害他,羞愧啊羞愧!”
  举手敲敲门扉,许久不见动静。干脆推了门进去。
  床上的人仍在酣睡。可恶,那女人到底放了多少药在茶里!
  “书清,你快给我起来!”
  他跳上床,用力摇晃。
  南书清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只觉筋酸骨痛,不禁呻吟了一声。
  明夜忍住心软不理,拿出一包东西,重重往床上一拍:“你看,这是什么?”
  南书清吓了一跳,登时清醒了大半。打开布包,赫然竟是女子胸衣,慌得他立即丢在一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夜黑著一张脸,气冲冲地走到桌旁:“怎么回事?你问问自己,是否问心无愧!”
  这从何说起?他忙披衣下地,急切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哼!”明夜冷然一笑,“你昨天是不是叫栾绣去了我房里?”
  “呃,她说做了糕点给你,我就告知你住在西厢房,她便送了去。出什么岔子吗?”他问得小心,仔细探看明夜脸色。
  “送糕点?然后顺便放了深眠香,再半夜溜上我的床!”
  “什么?!”他大吃一惊。
  “我知道你有意撮合我们,但怎能让她这么做?”
  “我并未……”
  “就算是你无心,但毕竟助她一臂之力!”
  “我……”
  “我本想二十岁以后,再谈终身之事,你却将一个我无意的女子推给我。倘若大错铸成,我今后岂不永不能与我真心喜欢的女子斯守一生!”
  “明夜,你……”
  “我十几年练就的童子功差点毁于一旦,你却在这儿蒙头大睡!”
  “啊?”
  “我知道你嫌弃我顽劣又粗鲁,恨不得早日将我踢出府去。”
  “住口!”他喝了一声。别的什么都罢,惟独这句教他恼怒起来。
  明夜骇了一跳,随即比他吼得更大声:“住口?你还叫我住口?我的便宜差点被人占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绕著圆桌步步紧逼,南书清步步后退。
  “而你,却还在用语上和我斤斤计较,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兄长的自觉?”
  他“啪”地一掌重击在桌上,吓得南书清蓦地坐在椅中。
  “那,事已至此,我……我可以做些什么弥补?”南书清分辩不得,只好认命。
  好,就等这一句!明夜一把握住他双手,表情异常严肃:“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小巷僻静,两人七转八拐地进了一道窄门。有人早在此等候,将二人领进院中。
  长廊曲折,绵延不尽。
  南书清低声轻问:“不是说到青楼吗?怎地一个人都没有。”
  明夜瞥他一眼,这书呆子十成十是没来过这种地方。
  “傻哥哥,这里是后院。要走前门,那些莺莺燕燕怕不生吞活剥了你?”
  他脸一红,不敢搭腔。
  进了阁楼,小斯退下,一个浓妆艳抹的嬷嬷迎了过来,高声招呼:“哟,陆少爷,您可来了!臻儿姑娘还在发脾气呢,说是您不来,她就不梳洗,不换衣!”她顿了顿,拉了明夜到一边轻轻嘀咕,“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怎么还带个旁人来?”眼光一溜,“长得还真是俊秀,我开门做生意这么多年,倒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
  明夜唇角一扬:“那是我哥哥,来看看我的新媳妇儿,一会儿自会到前面去寻乐子。你只管叫臻儿好生装扮,我在新房里等著。”
  '好哩!“冯嬷嬷笑咧了嘴,又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那您答应我的事儿呢?“
  明夜一记白眼翻过去。
  “你在外面听个声儿,瞧个影儿也就罢了,别过了分,小心我拆了你的绮香居!”
  “是、是、是,我不过想出出气,谁还真有那个怪癖,爱看那种……”她捂嘴一乐,转身离去。
  明夜推开一道贴了大红“喜”字的门,拉了南书清进来,复又阖上门扉。
  窗外天色已暮,他点了各处灯火,屋里霎时明亮起来。
  “书清,日后你成婚,我帮你布置新房可好?”到时又有乐子可瞧,保叫你一生难忘。
  明夜笑吟吟地坐在桌畔,轻轻抚弄烛火。
  南书清回首一笑:“好啊,那就有劳你了。不过,我只怕你玩心重,到时吓跑了宾客,砸了我的婚宴。”
  明夜轻嗤一声:“是呀,我还会抢了你的新娘子,轰了你的新床咧!”手指缓缓辗动,将烛泪压扁捏平。
  “对了,栾姑娘她……”他犹豫一下,“她不知怎样了?”
  “问她做什么,你要我干脆娶了她吗?”明夜头也不抬,眼睛只盯著烛火,“我想她是羞于见人,八成搬家了事。”
  栾绣已被自己送至他乡居住,此事关系到算计他一事,不提最好。
  南书清怕他仍恼,只得缄口不言。
  怎生逼他答应才好?这呆头书生一派正经,若直言以对,他必然不允。说不得,只好用强的。
  明夜心中暗自计量,打定主意,手指不由一弹,正中烛芯。
  “啊哟!”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怎么了?”南书清骇了一跳,急忙走近探问。
  “烛油进到眼里去啦!”老天爷,莫不是你怪罪我设计义兄,天理难容,因此惩罚我吧!他捂住一只眼,心中哀哀痛叫,眼泪宣泄而出。
  “别揉,我看看在哪儿。”南书清费力扒开他手掌,轻轻撑起眼皮。
  “别别,你不是用吹的吧,它又不是灰,怎么吹得出来!啊啊……把发簪拿开,捅盲了我,你要养我一辈子吗?”
  明夜连连哀叫,痛得快要跳脚。真要命,他干嘛好死不死地把人都遣出去,现下找盆水都没有!
  “唉呀,完蛋了,我要瞎啦!”
  “莫胡说!站著别动。”
  南书清一掌撑住他后脑,另一手轻翻眼皮,凑过去,舌尖在他眼里轻轻一勾。
  “如何,好些没有?”
  明夜揉揉眼,怔怔地望他。
  “你可别嫌脏。”南书清有些见腆地笑笑,“我小时迷了眼,奶娘就是这样做的。”
  他手指往舌上一探,抿出一颗烛泪:“了不得,难怪你痛得这样厉害!”
  冷不防明夜一个前扑,搂住他的腰。
  他一呆:“你怎么啦?”也不必感动成这样吧!
  “没事儿,只是先让你先习惯一下,免得待会儿吓到了。”明夜仰起脸,笑咪咪地眨著方才揉得微红的眼。
  “吓到什么?”他不明所以,“快放手,这样多难看!”
  “不要!”他要是临阵脱逃,岂不麻烦?“除非你换上女装。”
  “什么?”他吃了一惊,“我答应你做替身救人,可没事先说要换女装!”
  “你若穿这身坐在房里,哪个人不小心经过看到,不就露馅了!你说,你要自己换,还是我来动手?”
  南书清拉也拉不开,挣也挣不脱,只好乖乖认输:“好好,我换就是,你先放手。”
  明夜笑嘻嘻地放开他,从床上拿出事先藏好的一套女装递过去。
  “快点,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南书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解开外袍。
  “不成,中衫也要脱。唉呀,你再磨蹭,就来不及啦!”
  明夜等不及他慢吞吞地,急急地把绣衣和罗裙替他穿上。
  幸亏衣衫事前做好,不然他的身材在男子中虽属中等,扮了女装却仍显颀长,哪来合适的衣裳?
  “想不到女装如此繁琐,要不是有你,我半天还穿不上。”
  南书清穿戴整齐,却不敢抬头。
  明夜将他头巾扯下,披开发丝,原要挽个髻,想想又算了。再拉他至床上,把他的衣衫鞋子一股脑塞进床被里,放下床幔。
  一切就绪,门外仍无动静。
  明夜眼波一转,瞧见他靠著床头,垂眸不敢瞧自己,不由玩心大盛。
  他挨过去,搂了南书清的肩轻轻摇晃:“小娘子,你如此美貌,不如跟了我,保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南书清不知该笑该恼,闭了眼不理他。
  “咦,别害羞嘛,俗话说:哪个女子不怀春,纵然你表面正色,见了我这般俊俏的小哥儿,怕也是暗地里小鹿乱撞!”明夜索性学起戏文里登徒子的唱腔做派,玩得不亦乐乎。
  忽地面色稍整,轻道:“来啦,你好生坐著别动。”心念一转,出手如电,点了南书清哑穴。向他一笑,掀帐而出。
  “吱呀”一声,冯嬷嬷推门进来,嗓门扬得极高:“到了到了,臻儿姑娘到了!”
  两个丫环扶著一位红衣女子走进屋中。那女子头覆红巾,俨然一位新娘。
  她也不待旁人说话,将盖头一把揭下,露出娇美明艳的面庞。
  “这,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臻儿姑娘,不,从今后该叫夫人了,您这不合规矩呀!”冯嬷嬷细声尖叫。
  “少费话,从今儿起,我就不再是你这儿的人,不必再劳你调教,你管我不合什么规矩!”臻儿一脸冷然,毫不客气。
  “我知道你和我一向不对盘,不过今天是你和陆少爷的好日子,怎么也得给新郎倌一点儿面子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她转向明夜。
  “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些旁枝末节的。”明夜挂著笑脸,将冯嬷嬷推出门外,“咱们可说好了,我和她办了事,你就交出卖身契,这话没错吧?”
  冯嬷嬷持帕捂嘴而笑,遣走丫头:“那是当然,她成不了绮香居的红牌,我还留她做什么?不过是出口气罢了,我就不信,她自命三贞九烈,还不是有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一天!”
  “行啦,你有完没?”明夜开始不耐,“我应了你的条件,你也给我收敛些,别忘了我的话!”
  “知道了,我听一下就走,您赶紧进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明夜不理她一脸暧昧的笑意,迳自进了房。臻儿忙迎过去,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出什么法子应付她,别是真要和我洞房吧?”
  明夜伸出食指,轻点她红唇,笑得神秘。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你待会儿只要稍稍配合一下就成。”
  说罢,拉她进了幔帐。
  突然,屋中三四盏烛火同时熄灭,登时一团漆黑。帐里传出明夜惊讶的声音:“咦,灯怎么都熄了,难道今天成亲不吉利?呸呸,我乌鸦嘴,你等等,我点盏灯来。”
  一点烛光幽幽亮起,明夜在床边方凳上滴了几滴蜡油,将红烛粘在上面。轻掀幔帐,钻了进去。
  窗纸被一只手指沾湿戳破,冯嬷嬷伸长了脖子,向屋内望去。
  幔布上映出两道人影。长发之人正死命拉著衣衫,不让另一个脱去。
  啐,都洞房花烛夜了,你矜持给谁看?她撇撇嘴,暗嗤一声。
  “把衫子脱了吧,这么多层,你不热吗?”明夜笑嘻嘻地扯开南书清的衣襟。
  他女装下只著直领内衫,露出白皙的颈子。
  不晓得明夜意图,却见他越蹭越近,焉能不按住他伸过来的毛手?
  明夜星眸流转,似笑非笑,突然合身前扑,牢牢抱住他身子。
  事情怎么会搞到这个地步?
  南书清脑中一片混乱。不是说只要在房里乖乖做个替身,待明夜悄悄送走那女子就好了嘛,怎会先是被迫易弁而钗,现下又落得如此境地?
  明夜,他把他抱这么紧做什么?
  南书清有些慌起来,双手力挣。可惜他一介文人,不比明夜身怀武功,自是挣不开钳制。明夜早料到此,也就不费心点麻穴,只怕他慌叫出声,因而仅点了哑穴。
  “你既应了我,就乖乖任我摆布罢,何必白费力气挣扎?”
  明夜玩得好乐,下巴在他颈窝里缓缓磨蹭。声音慵懒而戏谑,掩不住语气中的丝丝笑意。模棱不清的话语在各人的耳里形成不同的含义。
  要玩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南书清暗自咬牙。
  平日里虽常常勾肩搭背,兄弟俩辟,倒也平常;就算明夜像个几岁的娃娃般爱撒娇,时不时地黏在他身上,他也只当明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由著他去,未曾在意过。可是眼下这情形,也未免……太离谱了些!
  明夜低低地笑著,温暖的气息在他耳畔鬓旁轻轻拂动。
  一股酥痒的感觉缓缓爬上心头。南书清忍耐地闭闭眼,长吸一口气,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
  哎哎,这小鬼他,又想如何?
  他愈来愈惊,眼见著明夜手指一勾,拨开他领口,竟然在他锁骨上轻轻一啮。
  他身子一僵,冷汗涔涔而下。
  明夜扭头斜睨平躺在床内侧,身形被他二人挡住的臻儿:“愣什么?还不快叫。”
  早已瞧得目瞪口呆的臻儿猛地回过神,随即领悟,一声绵长而销魂的娇吟从喉咙里溢出,在斗室里幽然回荡。
  南书清心头突地一震,原来还在勉力推拒的双手不由松开,身子向后颓然倾倒。
  明夜猝不及防,一扑身跌在他身上,膝盖却重重撞在臻儿的腰眼上。
  臻儿痛极尖叫,也不顾隔窗有耳,脱口埋怨:“痛死我了,你干吗突然撞过来?”
  明夜也恼道:“你乱动什么,要是你乖乖听话,我怎会硬来?你还动你还动,想要我的命吗?”老天,他的膝盖似乎肿起来了,一动不能动,八成全都紫了。
  两人均是又痛又气,都顾不得窗外,各说各话。话语传到窗外人耳里,却自动带了一种嗳昧的味道,令她不禁“哧”地轻笑出声。
  明夜一惊,随手拽下臻儿衣上的一颗饰珠,手指倏地弹出,“啪”地击在门框上,警告闲杂人等没事快滚。随后用力摇晃床板,吱嘎作响。
  他侧耳细听,片刻后松了口气,轻道:“走啦!”
  冷不防被身下的南书清一脚踹开,向后倒仰,跌坐在床上。
  南书清双臂一撑,退身坐起,两手轻颤,半晌也系不上襟带。额上汗滴晶莹,轻喘微微,鬓畔发丝随之颤动轻扬,双颊潮红,竟是无比艳丽。臻儿纵是女子,也不由看得呆了。
  明夜蓦地吃吃笑起来,渐渐笑不可抑,前仰后合,只差没在床上打起滚来。
  南书清瞪视他一眼,下床掀帐要走,却被明夜一把拖住。
  “哎,别走啊,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完呢,想出尔反尔?”
  南书清理也不理,几步跨离床边,忽觉背后一麻,又遭了暗算。
  明夜腾地跳下床,将他扶回床上躺好,且好心替他拢拢发丝,笑道:“你忍一会儿,我送走臻儿马上回来。”说罢,将后窗推开,抱起臻儿,一纵身跃了出去。
  红烛影移,暖风轻送,开启的窗外,隐隐传来更鼓声。
  南书清静静躺在床上,望著帐顶怔忡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起了微微响动。门栓被插进的刀尖一点点拨动,“啪”地应声而开。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屋来。
  “我说老钱,你可打听准了,是这屋了不是?”刻意压低的声音粗嘎难听。
  “哪会有错?这门上不是贴了'喜'字嘛,这个月只有臻儿姑娘一人被赎身且直接在绮香居里成亲,我早打听好了的。本来我都备好了银子要给那清倌开苞,却不料半途蹦出个毛头小子赎了她,真他娘的!”
  第三人有些不以为然:“老钱,你不过远远瞧了那妞儿一眼,真就这么动心了?她是美是丑,你究竟看清没有?”
  老钱嘿嘿笑起来:“绮香居的姑娘,有差的吗?你没瞧见那身段,啧啧!被那小子拔了头筹也不打紧,反正我还没尝过新娘子的滋味。”
  料来屋中人没有抵抗能力,外头又无守夜的小斯,三人笑声逐渐放肆起来。
  南书清心中暗暗叫苦:倘若他们发现他是男子,应该不会难为他,只怕疑惑这房里正主儿不在,却有个扮女装的男子,叫嚷起来,明夜为友救人的计划岂不前功尽弃?
  明夜曾说要他帮忙做个替身,他本以为只要呆在房中,让人以为臻儿姑娘仍在,而实际却被明夜悄悄送走──却不料那小鬼居然瞒他戏他!他面孔又悄悄热起来。
  如今明夜未回,而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该如何是好?
  幔帐被刷地掀起,他立即闭目装睡。
  “嘿嘿嘿,我说不错吧。”其中一人用手肘顶顶同伴,笑出一口黄牙。
  “可真是,细皮白肉的。哎,那个小子呢,洞房花烛夜逛哪去了?”另一人口里疑问,手却不由自主向床上人脸庞摸去。
  “啊!”他痛叫一声,缩回手来,“谁,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
  “老子死了一千多年啦!你是哪个坟坑里的挺尸,敢碰我的新媳妇儿?”窗外,一道清朗的戏谑声凉凉传来。
  明夜!
  南书清心头一松。
  “也好,先做了这小子,再和新娘子乐呵乐呵,还省了银子呢!”三人纷纷亮出兵刃。
  明夜飞身而入,迅雷不及掩耳地撂倒两个。另一人眼见不妙,刷地一刀便向床上人身上砍去。
  明夜心思飞转,本欲以掌击出,却突然手臂一伸,挡在刀前,那刀刃便正斩在他臂上。
  南书清瞪目而视,只觉心都跳出了腔子。
  却见明夜另一手倏出,猛地击在那人颈上,那人双眼翻白,登时昏倒。
  “我去冯嬷嬷那儿取了臻儿的卖身契,所以来晚了。还好赶得及。”明夜歉然一笑,将他扶坐起,伸掌在他腰背上推血过宫。他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穴道被制甚久,只怕于身有损。
  南书清穴道甫一被解,不顾身上尚麻,立即捧住明夜手臂。
  真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