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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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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松手,你弄伤自己了!”
……
我跟齐小北小心避开他受伤的手腕儿,合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安静下来。房内归于沉寂,只剩几人轻重不一的喘息。
阳阳的话让我隐约明白了些其中关联,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说什么。
沉滞的静默。
会议室的门开了。
“阳阳,别闹了。”展夜捂着胸前伤口靠在门边,林兵神色僵硬的站在一旁。
……
“你滚!滚!”阳阳一看林兵,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冲过去,拦都拦不住。
“够了!”展夜低喝,抬手想阻住他,似乎牵动了伤口,脸色一阵煞白,弯腰蹲在地上,剧烈的喘。林兵上前相扶,被阳阳狠狠推开。
齐小北无奈摇头,我扶起展夜,他拦住阳阳,顺手带上会议室的门,把林兵关在外面。
“阳阳,这种情况下,你再闹下去只会给所有人添乱,懂事儿点好不好?”我说的毫不客气。
“叶南,麻烦你照看下,我去解决外面的问题。”齐小北揉揉额头,脸色很沉。
赶回酒店,已近中午。
林兵像根儿霜打的茄子,蔫了。从医院回来后,几乎一言不发,把小白弄得还挺不适应,私下里问我是不是用暴力把他收编了。我想笑,却笑不出,只是交待她安排午餐,速战速决,下午还得回公司开会。
我没什么胃口,小白陪他们,我自己提前打车回了公司。午休时间,大多都外出用餐,楼里静悄悄的。保洁阿姨在等电梯,我连忙快步走过去跟她搭伴儿。电梯到了,阿姨按下二十二,我想了想,按下二十八,阿姨看看我,神色有点古怪。我哭笑不得,拿出手机看短信新闻。
二十八楼也挺安静,陈秘书不在,不过修月应该在,我在楼下看见他的车停在那儿。办公室房门紧闭,我轻轻敲了两下,过了会儿,里面传出淡淡的声音:进来。
“叶子?”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摞工程预案,看见来人是我,有点意外。
“中午还加班?”我笑着走过去,坐在茶几上,跟他面对面。
“接到林兵了?”他放下文件,揉揉脖子,眉头微皱。
“别跟我提他,那个人身上具有我讨厌的一切特征,狂妄自大卑鄙无耻外加肮脏下三滥!”一提这人我就来气,气哼哼的控诉,顺便起身绕到沙发后面帮他捏着肩膀舒缓疲劳。
“怎么了?”他拍拍我的手,舒服的闭上眼睛,笑问。
“算了,不提他,破坏心情,我还没吃饭,饿死了。”
“你想吃什么?”他唇边笑意更浓。
“拉面。”王记拉面馆,老牌子,筋道的面浓香的骨汤,吃过就忘不了的味道。
“走。”他作势要起身。
“逗你玩儿的,太远了,一点半我还得开会,随便从楼下叫点外卖得了。”
“宣传片主角又折腾回楚尘了?”
“嗯,这次还真多亏他帮忙。”我语气自然,楚尘划在我心底的那道伤,似已淡忘。
“想通了?”他声音比刚才微高。
“太敏锐不是优点。”我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上,淡淡的烟草味飘进鼻端,“少抽点烟。”
“决定了?”他调了调坐姿,拉着我躺在他腿上。
“看你这么多年也怪不容易的,给你个机会,嗯,也给我自己个机会。”我知道他的意思,大方承认。语调轻松,可惜,脸却很不争气的发热,泛红。
他开怀畅笑,弯腰在我额头印下一记浅吻,眼睛亮亮的,透着舒心,透着满足,别无所求的满足。抬头时,我伸手揽着他脖子就势起身,跨坐在他腿上,很暧昧的姿势,很煞风景的,手机铃声……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视线不约而同的顺着声音望去,他的手机躺在办公桌上,响的正欢。
“接电话。”我翻身坐到沙发上,借机悄悄平复略显慌乱的心跳。
“这次先欠着,今晚补上。”他眯着眼儿,口气明显不爽。
“补什么?”我挑着腔调故意反问。
“傻样儿,帮我把电话拿过来。”他捏捏我的脸,拉起少爷架子。
“懒的你,自己去。”我靠在沙发上,有点困。
“腰疼,难受,不想动。”
“啊?!”我一听顿时精神了,“打球的旧伤不是好了吗?”怪不得从进门到现在他坐在那就没动过地方。
“昨天晚上扭了一下,不严重,”话音未落,铃声没了,对方挂了。
我无语,气结。上大二那会儿,他在校际篮球赛上被野蛮冲撞,腰伤的挺厉害,把我吓的够呛,琢磨着要是这厮残废了,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当时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看在发儿小的份上,他要是残了,我就照顾他。所幸,这厮运气不错,养了大半年,我也被他整整使唤了大半年,在即将崩溃抓狂之际,医生终于宣布他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事后某天,我把这些当笑话给他讲,他静静听完,没笑,盯着我瞧了许久,最后,没什么表情的说:楚尘在你身后站半天了……
当时,我那叫一个窘,那叫一个郁闷!实在是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忆往昔,忆的正起劲儿,猛然回神,发现修月不在了,身边空空如也。
part48
办公桌后,响起他冷冷的声音:
“你好,我是海天的修月。”
……
“让叶南的秘书立刻送你来公司,我在办公室等你。”
……
“立刻。”
……
“合同你已经签了,不要做出些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儿。”
……
“我出钱请你拍片,这是交易,你引以为豪的那些个才华资本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
“我有很多法子可以让你身败名裂,譬如,你当年那段始乱终弃,譬如,你那名气如日中天的私生子。”
……
“给谁打电话?林兵?”
他点头,把手机丢回桌上,“刚才想什么呢?傻乎乎的坐那儿一动不动。”
“想你呢。”实话。
“你跟楚尘定的一点半来公司开会?”
“嗯,”我看表,过的真快,已经十二点半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私生子?”
“林兵的私生子。”
“是展夜?”我倒不很惊讶,在医院就已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没错,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之后拍屁股走人的传统套路,那女人生下孩子的当晚就自杀了,女人的姐姐收养了这个孩子。”
……
“这姓林的就是一典型的衣冠禽兽!人模人样儿的还挺像个人物,败类中的败类!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找这么一人来执导!更可恨的是,我竟然还得忍气吞声的对这种败类笑脸相迎!早知道就采纳小白的意见,直接暴力收编。”阳阳骂的对,当时我真不该拦着他,这种人怎么骂都不为过。
修月靠在椅子上,手支下巴,盯着我一劲儿的乐,“看你激动那样儿,跟十年前一样,挺好,青春永驻。”
“少在那说风凉话,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嚣张!那拽样儿活脱脱一只秃毛孔雀。”我边说边走到他身边,塞了个软垫儿在他背后,减轻腰的负担。
“海天的地盘儿上,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你找他干嘛?”
“谈人生谈理想。”
我“噗嗤”一笑,“行,那你好好跟他谈,我下去买点吃的,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上来。”
开拍前的碰头会,各路人员齐聚,楚尘的出现,引起了不小骚动。记者闻风而至,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混进公司,以便获得第一手消息。二十七楼大会议室,楚尘修长俊伟的身影蓦然闯入眼中,小白肆无忌惮的盯着他上下猛瞧,完全不若其他女职员的含蓄。
“来了,”我起身迎上去,面露微笑,“方菲没跟你一起?”
“她临时有事儿。”楚尘愣了下,摘下墨镜,眼睛有点红,没休息好的样子。
“进来坐,林导演来了就可以开始了。”我引他走到小白身旁,他们认识。礼貌的打过招呼,各自坐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正准备给修月打电话问问他跟林兵谈完了没,会议室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周希。他笑眯眯的跟众人问好,大咧咧的坐在我对面,“小叶,我来旁听,顺便体察民情,方不方便?”
“周副总说笑呢,大半个公司都是您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一听,哈哈大笑,“小叶同志,可千万别这么说,万一传到修总耳朵里,引起什么误会你可就成罪人了。”
“我已经听见了,”懒洋洋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调调,会议室倏然鸦雀无声。
未几,修月缓缓步入会议室,林兵面无表情的尾随其后。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周希神色自若的起身迎接。
“这么热闹,你小子不给我好好盯着那几个在建工程,跑这儿偷懒来了。”
“我刚回来,总得找机会熟悉熟悉环境。”周希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动作挺大,只见他轻轻皱眉,手下意识的在腰上按了按。
我看了特心疼,瞬间诅咒了周希八百多次,敛敛神儿,公事化的口吻,“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第一天的拍摄挺顺利,我一直在现场盯着,楚尘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很专业,也很敬业,说起来,这竟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摩他的拍片过程。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做艺人真的很辛苦。收工的时候,他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方菲一直没来,我猜她大概去帮着处理展夜车祸的事儿了。
看楚尘晃晃荡荡的独自驾车离开,我实在放心不下,悄悄尾随其后。他车速不快,我跟的倒也轻松。四十分钟后,终于目送他惊无险的到达目的地。舒了口气,远远的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僻静角落,静静望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心里默默的跟他告别。
告别那些不该记住的。
告别那些难以忘记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我揉揉眼睛,打着火儿,准备离开。
谁知,就在这时,雨水模糊的车窗上突然现出张人脸,缓缓裂开嘴,绽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一瞬间,我汗毛齐集,周身泛寒……
嗯?!
这张脸?!楚…建…国!
此念一出,恐惧骤散。
我紧盯车窗,跟他对视,他笑我也笑,还是特灿烂那种。他被我弄得有点糊涂,分神儿寻思的当口,我猛推车门,力道极大,效果明显,硬生生把他撞出去一米多,捂着肚子翻滚在地。
“黑灯瞎火,你装神弄鬼吓唬谁呢?”我冷笑,靠在车边语带不屑。
“有点意思,够味儿!”未曾想,楚建国竟不怒反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步步向我逼近。
我皱起眉头,双手交握,活动着手指,不屑一顾的盯着他。
“你就是我宝贝儿子的前妻?长的不赖嘛,就是身材单薄了点,不好生养。做我们楚家的媳
妇儿,好生养是关键,生的越多越好,生越多男孩儿越好……”
……
我没搭话,总觉得他精神有点问题,言语间神色举止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疯子?
“媳妇儿,乖,跟我回家,跟我宝贝儿子圆房,这样才能生男孩儿,好多好多男孩儿……”
……
我哭笑不得,此时已完全肯定,楚建国,疯了。
“走走走,跟我回家,圆房,生男孩儿,好多好多男孩儿……”颠三倒四的叨叨中,他伸手要抓我胳膊,我身子一侧,轻松避过。他顿了顿,神色古怪,接着伸手又抓,又被我避开。他僵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半天没动静儿。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处理,眼前忽然黑影一闪,脖子上顿时火辣辣的疼。顾不上察看,闪身抬脚,条件反射般把他狠狠踹翻在地,只见他面部肌肉僵硬扭曲,目露骇人凶光,跟刚才的迷糊疯癫判若两人。
“你这个臭婊子,竟敢背着我偷男人,背着我偷男人!我要掐死你!”
……
看他那架势,不弄死我恐怕不会不罢休。
我边躲边从包里翻腾手机,神经病杀人不犯法,我杀神经病可犯法。
而且,我始终顾忌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是楚尘的父亲,就算再疯我也不想伤害他,就算再危险我也不想报警。
摸到手机,我迫不及待掀开,按下快捷拨号2,楚尘的号码,匆匆发送,这么会儿功夫,我已经绕着车连跑加闪的七八圈了,有点喘。楚建国似乎越来越亢奋,张牙舞爪的跟在我身后,一圈圈的绕。
part49
接通了,内心一阵狂喜,“楚尘,我在你公寓对街那座仓库边的小巷子里,还有,楚建国也在,你……”
“你碰上楚建国了?!”
“是……”嗯?!电话里,修月的声音?!
“有没有受伤?!”
“嗯……没,”我懵了,彻底懵了。走神儿的功夫,步子稍慢,被楚建国趁虚而入,从后面把我扑倒,压在身下,电话脱手而飞……
“嘿嘿,看你还往哪跑!臭婊子,背着我偷男人!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恶狠狠的笑声,听的我心里直发毛。胳膊被他狠狠嵌住,动弹不得。大意啊大意,竟然被一个精神病拿下了!活脱脱就是阴沟里翻船!
“兹拉”一声!
我怒!后背凉飕飕的,混蛋竟然敢撕我衣服!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撑起肩膀狠狠撞击他胸口,趁他吃痛松劲儿的功夫,双手迅速挣脱,反手扣住他脖子猛然发力,借机翻身而起,把他压在身下。
“南南,南南,”焦虑的呼声,由远及近,像是楚尘,我彻底晕了,搞不清刚才究竟给谁打的电话,“我在这儿……”努力提高音量,沙哑的嗓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很快,巷子尽头,模模糊糊出现一道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精神顿时松懈,孰料身下之人竟然还不死心,就这一松懈的功夫,整个人被他狠狠掀翻在地,水泥地面,震的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架……
“南南!”
楚尘眼疾手快按住蓄势待发的楚建国,掏出一支细细的针管,熟练的推进他体内。几个眨眼的功夫,他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皮儿垂下,靠在墙边昏昏睡去。
“南南,”楚尘小心扶起我,脱下外衣遮住我裸露的背,“伤到哪了?”
“没事儿,都是擦伤。”我笑的轻松,事实上,沐浴着冰冷的小雨,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不疼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有点抖,极温柔的用指尖轻触我额头的伤口,眼睛湿湿的,淋着雨,分不清是不是泪。
突然,他紧紧把我拥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身体,却一直在颤抖。
“楚尘,”我轻拍他后背,温柔安抚他的自责和担心,“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你怎么会来?”
……
“修月给我打的电话。”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
……
“你……”
话未出口,两道光束出现在巷口,伴随而至的,是轮胎磨擦地面的刺耳煞车声。
车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冲出,直奔我而来。
雨下的很大,视线很模糊,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敞亮。
耳边,隐约响起陈晨的话:人这一辈子,总要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请原谅我的自私,爱情和幸福,我选择后者。
楚尘依旧紧紧抱着我,仿佛已抱了几个世纪。
透过他肩膀,我注视着修月,修月注视着我。
很久很久,雨势更急,似倾泻。终于,我轻轻推开楚尘。尽管雨水模糊了视线,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他放开我,绽放笑容,明明笑的很淡,很柔和,为什么我的心却好似被利刃划过,毫无征兆的,撕裂。这次,我知道,大家都不能回头了。告别,真正的告别。
蹒跚着,缓缓从楚尘身边擦过。
蹒跚着,缓缓走向修月。失去意识前,只记得他张开双臂,他向我张开双臂……
倾盆大雨下了整夜。
清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缓缓张开眼睛,浑身酸软,头痛欲裂。
淡米色的天花板,很眼熟,修月的公寓。昨晚的事儿我记得,记忆中的最后一个镜头:修月抱起我,我安心的闭上眼睛。
嗯?修月呢?软软的大床上,只我一人。身边有睡过的痕迹,眯眼看看墙上挂钟,十点,难道去了公司?我这么强悍的身体素质,昨晚都被雨给浇昏了,就他那身子骨儿……
掀开被子,利索的翻身下床。光溜溜儿的腿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全是些淤伤擦痕,已经涂了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脖子有点不舒服。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半天,额头上贴着块儿透明邦迪,刚好被碎碎的刘海儿遮住。左侧颈上贴着块儿白色纱布,四周的皮肤有点红肿。
走进客厅,倒了杯水润喉,感觉好多了,不似刚才的火烧火燎。
沙发上放着个纸袋儿,一看就是玲子店里的。很职业的白色套装,高领无袖丝质上衣,剪裁精致的修身长裤,简约典雅。草草洗漱更衣,很合身,刚好遮住脖子上的伤。
收拾完毕,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没电了。换上备用电池,开机,短信提示音不断的响,十几通未接电话。顾不上细看,先拨了修月的手机,有点意外,甜美的女声柔柔提示:该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我纳闷儿,给小白打电话,刚通,她的声音就急不可耐的钻进耳中:
“叶经理?!你去哪了?手机不开家里没人修总家的电话也不通!”
……
我扭头看看答录机,没有新留言,与接口相连的电话线,孤零零悬在半空,被修月给拔了。
“今天的拍摄进度没耽误吧?”嗓子很哑,感冒了,摸摸额头,身体就是好,不发烧。
“你的声音怎么了?难道现在流感么?楚尘也伤风,声音比你哑的还厉害,林兵快气疯了。”|……
“你现在在拍摄现场?”
“嗯,对了,你母亲今天一早打电话去公司,找你,我说你今天出去办事儿了,她让你回来立刻给家里回电话。”
……
额头一跳一跳的疼,心情跟晴朗明媚的天气完全不搭。
“知道了,修总在公司吗?”
“不在,听说集团在青县峡谷投资开发的自然公园出事儿了,一大早修总就带着周副总和几个主管赶了过去。”
我一听,心里七上八下的,挺担心,“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很顺利,就是FANS太多,我临时从公司找了十个保安来现场维持秩序。”
我笑了笑,“那边交给你了,我今天可能过不去,有事儿打我手机。”
“怎么,要赶去青县?”她笑的特贼,“放心,我会仔细盯着的,姓林的那厮除了拍摄的时候有点精神,其他时间都跟蔫巴茄子是的,心事重重。”
“中午吃盒饭?”我问。
“从金茂订的,五星酒店的外送,规格绝对没问题。”
“嗯,方菲在吗?”
“早上来露了个面,没多久就匆匆走了。”
“中午一人加一份银耳莲子粥,再订二十人份的绿豆糖水,不要太甜。”
“哎呀,我们可都跟着楚尘沾光了,叶经理,真体贴啊……”她拖着尾音,耍宝似的怪腔怪调。
我拿她没辙,“行了,就说是公司安排的,挂了。”
餐桌上,一串儿钥匙下面压着张纸条儿:
你的车我派人开回来了,楼下停着。今天不用去公司,到医院拍个片子,伤口昨晚有护士来处理过,要是觉得哪不舒服一块儿检查检查。家里的钥匙跟你车钥匙串一块儿,你认识。多吃点,太瘦了。
part50
短短几句话,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实话,感动。字里行间,老夫老妻般,平淡温暖的感觉,带来的冲击,竟丝毫不逊脸红心跳的激烈,不温不火的,溶进血液,浸入骨髓,不必刻意而为,自然的恍若呼吸,无色无味,却不可或缺。
离开他那儿,我先回了趟家,匆匆换上便于攀山的运动款背心长裤休闲鞋。
青县隶属D市,距市区八十公里。县北山区的峡谷断裂带,古木成荫,景色宜人,原汁原味儿的自然风情引起了修月的兴趣,经过反复论证,决定投资三亿建设北方规模最大的自然公园,包括跨度百米的峡谷锁链桥,径深百米的索道游览车。工程进度已过半,前景光明。
开出市区,我又给修月打了几次电话,依旧不在服务区,大概山里的信号不好。
我想了想,又试着拨了周希的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通了,我的心却莫名的“咯噔”一下:
“喂?”我带上耳机,兹拉兹拉的,听不到对方声音。“周希?能听见我说话吗?周希……”“小叶?”
“是我,”我把耳机音量调至最大,勉强听清他那边的声音,“修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喂,喂,我听不清楚……”
我心里一急,掏出耳机扔到一边,对着手机哑着嗓子大声重复:“修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我正在上山的路上。修月没跟我在一起,他刚才坐着建筑升降梯下到谷底去了!”
“什么?!”我脑子嗡的一声,修月那浑蛋简直是胡闹!
啪地合上电话,我顾不上超不超速,踩下油门狂飙而去。八十公里仅用了二十多分钟,我就进入到青县县城。距离县北山区地带还有十几公里,路面条件越来越差,我的车速明显变慢。接近山区,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只剩两格信号了。
沿着山路缓缓绕到半山腰,人为开出的大空场上,修月他们的车都停在那儿,还有一辆救护车、一辆消防车,车里空荡荡的,没人。我抬头一看,建筑工地指挥部就在前面。
我走过去,不大的工棚里,乱糟糟的,炸开了锅。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成一团,陈秘书和人力资源部主管正在忙着安抚。财务总监丁黎则跟几个村民装扮的男人激烈地争论着。气氛不太妙,估计工地上出事故了。
“叶经理!”陈秘书首先看见我,匆匆走到门边,“你怎么来了?”
“修总呢?”我只关心这个。
“他带着副总和几个主管跟着工地总指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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