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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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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月……”
“嗯?”
“做爱吧。”
他没回答,只是把我搂得更紧,那种力道,不似他一贯的漫不经心。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有处女情结?”
他笑出声,松开手,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我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脖子,钩住他的腰,很暖昧的姿势。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很迷人。
“叶子,谢谢。”
“谢什么?谢我主动要求跟你做?”我语带戏谑,意外而来的旖旎之夜,我放纵自己,暂时忘却那些压得人几近窒息的现实。
“谢你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迈出那最关键的一步。”
“那你还等什么?关灯。”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我们相拥而眠。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激情过后的浓浓热度。身心疲惫的时候,我们都需要依靠,即使强悍如修月,亦如是。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辈子不再那么重要,握住眼前的幸福,已足够。
睡到自然醒的愿意被一通电话搅成了泡影。凌晨五点多,我的手机响了,修月睡得很浅,首当其冲地被吵醒。他摸过电话,皱着眉头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半天,我迷迷糊糊地问他是哪个王八蛋打来的,他笑笑,帮我拉好被子,翻身坐在床边按下通话键:“喂?”
……
“嗯,是我。”
……
“她在睡觉。”
……
“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
“那就去报警。”
……
“意外而已,不至引起太大恐慌,这事你还和谁说了?”
……
“那最好,知情者有限,我会要求警方封锁消息。”
……
“她不知道,晚上我都跟她在一起,冯婕没来过。”
……
“嗯,你先联络度假村保安,我一会儿就过去。”
看他挂断了,我立马问:“周希的电话?冯婕她怎么了?”
“失踪了。”他边说边穿衣服。
“啊?”我跳下床,也开始穿衣服。
“我过去看看。你睡觉,甭担心。”
“得了吧,我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周希晚上几点来找你的?”
“大概七点多吧。”
“几点走的?”
“不到九点。”
我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从门边拿了把伞,跟他一块儿向周希住的临海D座走去。鹅卵石小路,昏黄的路灯,淅沥的雨滴,微微泛白的天。他撑着伞,揽着我不疾不徐地在雨中漫步,气氛挺浪漫,就是心情不太搭调。
“你说冯婕会不会回市区了,或者去朋友那儿了?”
“周希都找过。”
“下雨你腰疼不疼?”
“有点儿。”
“你说最近咱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宗接一宗地就没个完呢?”
他侧头冲我笑笑:“很快就会过去了,这些都是暂时的。”
“什么意思?你说冯婕的事不是意外?”
“我只是觉得有太多巧合。”
我们到周希那儿的时候,江舟和江帆兄弟俩也到了。他们住临海C座,被周希这边的动静闹醒了,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江舟看见修月,互相使了个眼色,走到院子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度假村保安也来了,我跟江帆坐在一边,听周希向他们介绍情况。
晚上九点多,他回到别墅,发现冯婕不在。度假村里的娱乐设施很多,他以为冯婕出去玩了,也没在意,就上了会儿网,大概十点多,冯婕还没回来。他觉得有点不对头,给冯婕打了电话,一打才发现冯婕的手机在客厅呢,没带在身上。当时他虽然有点担心,可也没太往心里去,洗了个澡就躺在卧室里看书,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再一睁眼,快四点了,看看身边,冯婕还没回来。他有点儿急了,穿上衣服绕着度假村前前后后溜达个遍,都没冯婕的消息。这下子他觉得肯定有问题了,这才跑到隔壁临海C座去问,晚上有没有人看见冯婕,接着又给我打了电话。一来二去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保安详细了解情况后,即刻分头去找。保安队长神色特凝重,公司的老总、副总都在,丢的这人还是副总的女人,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大家的饭碗可都会被砸得稀巴烂。
保安走后没多久,修月一个人走进来,江舟没了踪影。修月坐到我身边,说江舟有点事,开车回市区了。周希原本还在朝四下看,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没说什么。
雨停了,天渐亮。
大家沉默地坐在客厅里,没什么话题可聊。几个人叼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乌烟瘴气。我一直以为江帆不抽烟,可看他夹着烟的姿态,优雅又专业,明显的老手。
我受不了屋里的味道,独自一人走上阳台。雨后空气清闲,扑鼻而来的是夹杂着青草泥土芬芳的凉爽。我深呼吸几口,排出肺里弥漫的二手烟废气,看看表,差五分到七点。周围的别墅静悄悄的,度假的日子,这个时间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睡梦中。等待总是分外煎熬人,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得异常缓慢。
part64
         “想什么呢?”修月缓步走到我身边,俯身撑在阳台的雕花护栏上,眼睛里布满血丝。
“冯婕不会有事吧?”我自言自语地低喃。
“叶子,离开一段好不好?”
“嗯?谁?”
“去香港分公司,暂时的。”  我僵了僵,转身望着他。因为休息不好,他脸色有点暗,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楂儿。我轻轻地摩挲,感觉刺刺的,刮得手心发痒。他握住我的手,低头吻我,很深很烈的吻,我机械地回应,心里空荡荡的。
一阵凉风刮过,瞬间吹透薄薄的丝质上衣,我的身子下意识地瑟缩发抖。他抬起头,抱着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前。萧索的清晨,我们就这么拥着彼此,难抑的无力感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不知道未来的路上,还能不能看到两人牵手走过的身影。昨晚,我把自己彻底交给了他,给自己选择的却依然是一份看不到未来的爱情。我很沮丧,内心被浓浓的灰色笼罩,走不出爱的伤痕,看不见爱的曙光。
我开始相信冥冥中的宿命,修月付出的是二十年的等待,而在我转身愿意为之驻足时,上天却不愿许给我们一份简单、平淡的相守。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围城,城里城外的标准定义得各不相同。我所拥有的,也许正是在很多人心里可望而不可即的城外风光;而我渴望的,却是他们唾手可得的城内所有。周希问我觉得上天公不公平,仔细想想,这么问,本身就已经包含了他的答案。公与不公,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论断。也许在他看来,不管是我,抑或是修月,都是上天的宠儿,我们所追求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甚至是贪得无厌的索求。也许他觉得,站在俯瞰众生的顶峰,我们实在没有资格要求更多。生活和活着,是泾渭分明的界定。他不甘心的,大概是我们从未体验过为活着而苦苦挣扎的辛酸,却肆意地挥霍与生俱来的光环,无病呻吟地挑剔那份在他看来已经接近完美的生活状态。所以说,换位思考大多时候都只能是纸上谈兵,固守着心中的围城,谁也不可能真正跳出三界之外,头脑冷静地把自己带入别人的人生。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保安队长满头大汗地推门而入。无意中瞥到我和修月相拥的身影,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尴尬无措。修月松开手,神色淡然地转身走进客厅,我尾随其后,心里忐忑莫名。我不喜欢冯婕,却也不希望她遭受莫名的伤害。
“怎么样?”周希刷地起身,迎上门外来人。
“找到了,”保安队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地道,“在度假村最北边的配电室里,我已经叫人把她送去度假村医院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周希追问。
“这,”保安队长面带难色,“冯小姐昏迷不醒,现场没有其他人在,配电室的门一向是锁着的,暂我们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去医院看看。”修月的一句话制止了所有的询问,几个人匆匆坐着巡逻车赶往医院。
医院里,冯婕已经醒了,衣衫不整,精神极度紧张,什么也不说,只是搂着周希不停地哭,情绪非常不稳定。医生说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应该只是惊吓过度。比较遗憾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这句话,把所有人都炸愣了,周希脸色僵硬,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让伤害冯婕的王八蛋付出代价!
难得的休憩之旅就这么在兵荒马乱中结束。周希带着冯婕转去市里的医院。我跟小白草草交代了一下,没说发生什么事,只跟她说我要先走,让她玩够了开我的车回去。江瑶那边江帆去解释,就这样,我跟修月开着一辆车,尾随周希离开了度假村。
回去的路上,我问修月早上在别墅的院子里跟江舟嘀咕什么,他想了想,说昨晚他来度假村以前接到楚尘的电话,楚建国从疗养院跑了。我有点蒙,问他楚建国什么时候进的疗养院。他说在伤害我那晚之后,楚尘就把他送进了市郊的疗养院,请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照顾他,顺便让他接受治疗。我问他楚建国究竟有什么病,他说他也不清楚,楚建国只要不受刺激,跟政党人完全一样。我心里有点慌,问他这事跟冯婕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他笑了笑,笑容没什么温度,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江舟已经去查了,在楚建国失踪的第一时间江舟就已经派人去查了。我脑子又乱了,有种想跳车的冲动。我挺心疼楚尘,不知道他在给修月打电话的时候,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这种日子真的让人很崩溃,我不知道隐藏在背后的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网,竟然把我们所有人都紧紧困在其中。难道定要一网打尽才能偿其心中所恨?如果是周希,我想就算将其刀刀凌迟,也难解我心中恨意。如果不是,好坏这背后隐藏的祸心,实在太可怕了。
回到市区,修月让司机送他去凯乐,江舟约了几个人在那儿等他。我没多问,江舟约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来路。这件事如果报警肯定就闹大了,江舟的手段确实比较奏效。
临下车前,我嘱咐修月别太上火,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了点,出什么事也别跟自己过不去。
他扳过我的脸,特认真地看着我,头发剪短后,那张脸愈发让人难以抗拒。我轻轻抚摩着他的眼睛下方泛青的皮肤,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他挑挑眉,声音特诱惑人:“叶子,别这么沮丧,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这小白眼儿狼良心发现,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我笑着点头,眼睛却又酸又涩。他抱了抱我,手臂很坚定。
车停在大厅入口处,阻住了去路,后面刺耳的喇叭声传入耳中。他松开手,下车离去,没理会后面不耐烦地鸣笛的司机。我一直目送着他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踩下油门缓缓离去。
离开凯乐,我决定回家一趟。这个礼拜我妈打了很多次电话找我,都被我敷衍过去了。守门的警卫看到我的车,很快放行。刚停好车,就看见石凯从屋里出来。寒喧了几句,他说首长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有点发愣,匆匆别过他,迈上台阶走进屋。
客厅里,保姆在做清洁,爸妈都不在。保姆会意地指指上面,我冲她笑笑,直奔二楼。
卧室的门半掩着,还未走近,就听见里面传出爸妈的低语。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凑到门边,很不厚道地偷听首长谈话。
首先入耳的,是妈妈的轻叹,很绵长,叹得我的心一阵颤抖。
“刚才郑洁又来电话,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老叶,你说这事你就不能帮着再想想办法?”
半响,没有声音。
“老叶,你倒是说句话,你跟老修在新兵连就是一个班的,风风雨雨这么些年,老了还能在一块儿共事,也是个缘分。”
“这么多年的老战友,我能不计旧情吗?不是我不想帮,你说说,这次的事你让我怎么样帮!”
妈妈不说话,又是一阵叹息。
“郑伟这小子倒是会见风使舵,这种关键时刻自己一身轻松地去新疆了,留下一屁股烂帐,总要有人收拾。前两天我跟老修长谈过一次,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劝过郑洁,不要太过溺爱郑伟,就算心疼这个从小爹妈就不在身边的孩子,也要用对方法,可她从来都不听。现在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丈夫独生子都被牵连进去了,才想起四处哭诉,有用吗!”
“现在你就别说这些了,她自己也知道错了,就别再一味指责了,当务之急是赶快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次军区后勤部出了这么大的事,处理不好,连你都脱不了责任。”
“李敏,我告诉你,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干涉,任由上面去查!这次要不是修月主动配合,把跟郑伟有关的调查线索全部引到海天,引到自己身上,老修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个后勤部的混帐东西,绝不会仅仅因为作风问题被全军通报处分这么简单!如果修月不主动背起这个黑锅,不要说老修,就连我一块儿都得晚节不保!简直太荒唐了!堂堂大军区后勤部副部长,竟然被一个女人拿来着沓举报材料直接告到上头!有理有据,声情并茂,连郑伟怎么样帮她牵线拉皮条的细节都详列其中!这事背后要是没人指使,一个情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关伟这个脑子的浑蛋从头到尾就是个棋子!你说我怎么样帮?我插手,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我靠在门边,双手紧握,眼前直发花。
“可惜了修月这孩子,你说南南怎么样办?她喜欢上修月了,我能看出来,你也知道南南的性格,跟你一样倔,认定的事,就算撞到南墙也不回头,我看在眼里,心里着急啊!”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间或响起几声爸爸的低咳。我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下滑,蹲在地上蜷成一团,心里好像有无数只手在疯狂地搅动。
欢快的手机铃声从包里传出,很快,妈妈出现在门口,“南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木然地站起身,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眼前模糊一片,看不真切上面那一长串数字,只是机械地按下通话键。
“喂,叶南?”见我半天没出声儿,对方试探地问。
“我是。”无视妈妈焦虑的目光,我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地往楼下走。
“你没事吧?我在机场呢,你来接我!”
part65
         “嗯。”头好晕,随口应着,电话里拽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展阳阳。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惨?受什么刺激了?”
“我一会儿就到,你等着。”迈下最后一级楼梯,我只觉浑身酸软,很累,很想睡。我闭上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
漫长的一觉,好像睡了几个世纪。耳边似有人低语,听不真切。眼皮儿很沉,耗尽全身力气,终于撑开。光很柔,可我还是觉得刺目,下意识地拾手搭上额头,眼前蓦然闪出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你醒啦?”
毛茸茸的卷发,灵气逼人的大眼睛,却不是我想见的那人:“你怎么在这儿?”
“从机场打车来的。”
“我在哪儿?”
“医院。”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电话里听到你妈妈的惊呼,后来一直打你电话,你妈妈告诉我的。”
“你没告诉修月吧?”
他吐吐舌头:“刚刚跟他通完电话。”
“你……”我无力地瞪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喂,喂,”他坐在床边推我,“别睡啦,你都睡一下午了。”
“别烦我。”
“你!”他愤怒地凑到我面前,“你以为我想啊?我好心好意地想透露点内幕给你,你就这么对我!”
“内幕?“我眯起眼,涩涩地扯了下嘴角,“现在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儿。”
他挠挠脑袋,语带困惑:“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又跟展夜吵架了?”我转移话题。
他冷哼,不自然地别过头:“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我挤出抹笑,抱着被子起身靠在床头,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扫过。墙边放着只不大的旅行箱,大概是展阳阳的,心里有丝暖意上涌,于是道:“怎么想想让我去机场接你?齐小北呢?”
“哼,他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教训我,反正什么事都是展夜有理,烦透了。我不想见他!〃
“那你回来住在哪儿?”
“大不了住酒店好了。”他闷闷地垂着头,从侧面看,更像个小孩儿。
“你住我那儿吧,最近我不回去住。”
“真的?”他一听,立马扭头看我,“那你住哪儿?”
“我有地方住。”
“噢……”他拖着长腔,“跟修月同居!”
我点头,抬手揉乱他的小卷毛儿:“我妈呢?”
    “阿姨回去给你准备吃的东西,说是一会儿让保姆送过来。”
“你的车呢?”
“嗯?”他好像没太反应过来,“我的车?噢,在姐夫家里的车库里。”
“我们去飙车吧。”
“啊?”他抬手探上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清醒得很。”
“可刚才修月说他马上过来。”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别过来了。”
“为什么是我打?”
“算我求你。”
“你……”他盯着我的脸上上下下瞧了半天,“叶南,你很问题,真的很有问题。”
“没错,我也更年期了。”
他没好气儿地冲我翻了白眼儿,认命地掏出手机。
“喂,修月啊,你不用了。”
……
“叶南醒了。”
……
“精神得很,强烈要求去飙车。”
……
“嗯?你确定她这状态真的可以去?”
……
“那好吧,就这样,挂了。”
他打电话的工夫,我已经穿好衣服下床。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都发什么神经。”他啧啧摇头,走到墙边拉起箱子,“修月说了,让你好好玩儿。”
我笑笑,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随便理了理头发,跟他一块儿走出病房。张护士长值班,看见我,关切地迎上来,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回家,跟我妈打过招呼了。她没再多问,嘱咐了几句要注意休息之类的话,跟我挥手道别。
打车来到齐小北住的地方,展阳阳死活不上楼,打开车库把箱子往角落一扔,晃晃车钥匙,随手丢给我,说:“摩托车都停在姐夫的公司,再说你现在这状态,还是开跑车比较好。”
我撇撇嘴,没说什么,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他也跳上车,系好安全带:“走吧,我的命现在掌握在你手里了。”说话间,颇有点革命烈士就义前的忠通。
“小样儿,我的车技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倒出车库,铁门缓缓滑下。
“少来!看你精神恍惚那样儿,我觉得挺悬。”
“再怎么说我也不能拿天才的小命开玩笑,你说是吧?”
他的眼睛笑弯,故作不忿状:“你知道就好!”
六点多,正是下班高峰,市区跑不起车,走走停停地媲美龟速。展阳阳戴上墨镜,接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顶篷缓缓收进后备箱。他又打开音响,调到最大,拉风的敝篷跑车混在车流中分外显眼。
“真不低调。”我随口调侃。
“我乐意。”他哼哼。
“展夜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是眼睛学有点看不清楚。”
“别总跟他吵架。”
“你以为我想啊?”他一听这个立马就来劲了,“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双重标准,自己能干的事情偏偏不让我干。”
“你应该觉得高兴,他很疼你。”
“就算是,我也讨厌他的表现方式!”
“你不能强求别人总迁就你,配合你的脚步。”
“我哪有!”
“你有。”
“我没有!”
“不跟你争。”
“切!”他调了调座椅,往后靠了靠。
part66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终于驶出市区,开上高速公路。世爵的上佳性能有了用武之地,明显改装过的引擎,轰鸣的声音震耳欲聋,做好被开罚单的准备。我一路开出两百多公里,爽得彻底。
“叶南,够了吧,”阳阳趴在我耳边扯着嗓子大喊,“凭我的直觉,前面有测速雷达。”
“你的直觉也太迟钝了,刚才我们已经过了三个测速雷达,咔嚓咔嚓又拍照又闪光,难道你都没看见?”
“你这个疯女人,我的驾照分儿都快被扣完了!”
“那你就乖乖做个守法好市民,那碰车了。”
“你!”
我哈哈大笑,嗓子都哑了。脸被呼啸的强风刮得生疼,时速表上的数字仍在不断攀升。过一个急拐弯儿时,我兴趣所致,猛然拉动手刹,轮胎疯狂摩擦一面,浓烈的胶皮味儿扑鼻而来,完美的漂移,满分!
“叶南你这个疯子!”车身平稳后,展阳阳冲我张牙舞爪地大喊。
“小点儿声,我耳朵快聋了。”
“发泄得差不多了吧?前面出口拐出去,停在路边换我开。”
我揉揉眼睛,放慢速度,下了高速,风声顿小,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
回到市区,已经八点多了。没吃晚饭,肚子有点儿饿。不等我开口,展阳阳已经自动地拐进了一家西餐厅的停车场。我抬头看着招牌,说:“这里生意很旺,不提前预订没位子。”
“你在车上睡觉的时候修月来过电话,他已经到了,那不就是他的车?”
进了餐厅,展阳阳说有预订。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领着我们来到二楼临窗的位子,修月正坐在那儿隔着玻璃盯着窗外出神,线条精致柔和的侧脸吸引了邻桌不少女性的视线。窗户玻璃上映出我们的影子,他转过身,冲我摆摆手:“过来坐。”
“这女人开车太疯了。”屁股还没沾上椅子,展阳阳就开始抱怨。
“见识了?”修月笑,“女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阳阳撇撇嘴,哼哼两声,“点餐点餐。”
“我已经替叶南点了,你点你自己的。”
我坐在修月身边,脸被风吹得有点疼,热乎乎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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