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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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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湖气愤道:“他难道不懂卖错了人?你是他妻子呢!太过份了!舒大姐,而你居然乖乖跟刘大哥走吗?”
  “这是两回事,我知道齐三公子不是坏人,托刘兄带来一封计画书给我,我立即明白重振我家基业有望!不管有没有被卖,我一定会与他们合作创业。只是,那笨人卖了我!当天,我提着他的大刀一路砍他出门!”
  “他活该!”但,似乎又不通。“你没有功夫他有哇!为什么是你砍他?”
  舒潋虹低沉轻笑,扶着下巴。
  “一向是我打他,他不还手,拼命骂我泼妇而已!何况当年我挺着一个大肚子,他不逃行吗?砍伤他不打紧,他怕我身子捱不住会动到胎气!”
  这对夫妻自有其闺情记趣,只是比较暴力而已……
  “舒大姐,你──应该不是寡妇吧?那为何不叫夫人而自称大娘?”那么年轻称大娘都叫老了。
  “因为我当他死了!”
  听起来有赌气的成份!玉湖心中直泛笑意,心想等会回客栈一定要找天磊问明白。想必还有其他值得说的!不知舒大姐口中的“笨人”是何面目,她相当的好奇!
  虽是心想得知舒大娘的事情,但昨夜一回客栈即被齐天磊抓去恶补功课及练字,练到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所以最后仍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最精采的一幕并没有让她错过。
  原来打算今天要一同去游莲湖的,说好不上舒宅,但刘若谦突然想到有一本帐册的数目不对,要去与舒大娘核对;于是三人先往舒宅而去,结果正好对上一场好戏!
  早在大门内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时,三人立即止住脚步。玉湖是一头雾水,而刘若谦与齐天磊只是了然的对看一眼,忍住笑意,拉着玉湖悄悄往大门口走进去。只见佣人全部坐在前院喝茶纳凉,置后院的吵闹声不理!玉湖诧异的低声问丈夫:“怎么回事?”
  “嘘!别开口,咱们去看好戏!”
  三人小心翼翼的去到后院。
  就见正在抓花盆砸向一名硕壮男子的舒潋虹完全是泼妇本色,原本扶疏美丽的后院已被砸得满地碎片,惨不忍睹!嘴边还中气十足的尖声大骂:“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到有女儿才回来!想到那些病狗才回来!缺钱才回来!说!你为什么回来?”这回没有东西可丢的舒潋索性抓起一把大刀一步一步逼近背对众人的壮硕男子。
  拿刀的女人是可怕的,就算是大美人也一样!
  “我这次不是缺钱……我拿钱回来,今年寨里的田地不但有收成,也卖了钱,我”男子以浑厚又老实的声音叫着:“你别又拿我的刀!你会伤到你自己!”
  “我这边不是钱庄!不收你的银两!你说!你是不是回来看我的?”她刀子已架在他脖子上,眯着双眼,危险又妩媚的问。
  “你──你──这女人真不害臊!问这个做什么?还有,我的钱是要给女儿买衣裳布偶用的。”男子的声音起先结结巴巴,后来又理直气壮。
  “你敢不承认,我马上将你的头剁下来喂那些你捡回来养病的狗!”
  “你这个泼妇!欺人太甚!”男子怒喝一声,大手挥了下,将舒潋连同大刀给挥到十步之外,正好她跌坐在石椅上,大刀落了地。还来不及尖叫,她已被巨大男子扛上肩,男子发狠道:“我是想你也二十三岁了!再不给我生个儿子恐怕再也生不出来!所以我才会回来看你!你别以为老子真的思念你!”
  “舒大鸿!你这杀千刀的将我放下来!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不会替你养儿子!你不是有一大堆村女投怀送抱,何必我来生!别来找我!”
  舒大鸿伸手往她臀部打了两下。
  “当真不找你,你不气死才怪!如果我真有碰那些丫头,又何必回来?季潋涟,你这只母老虎只有我制得住,就是太爱听肉麻话了!”
  “你去死!”她双踢又咬又打!
  他又打了两下。
  “你再使泼吧!让人看笑话了!你们出来吧!好戏散场了!”舒大鸿对着他们三人藏身的地方叫。
  刘若谦与齐天磊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大大方方的笑着,倒是玉湖又呆又不好意思,也实在是吓到了!
  “舒兄,久违了!听说那百来人的山寨今年大丰收,自给有余又将余粮卖到了好价钱。
  恭禧。“
  舒大鸿是一个有着浓眉利眼的男子,方方正正的面孔一副老实相,不出色,不迷人,看来像个庄稼汉。只有那一双湛然的眼能看出他有高深的武功修为。
  “好说!今天潋虹没空与你们闲谈,你们看到了,好不容易驯服她,这次我得让她生儿子才行。”
  “舒大鸿!你这浑人,放我下来!”季潋涟泼辣大叫,一张美艳的俏脸全红到脖子了!
  但没有人理她。
  齐天磊拱手道:“那好,我们今天要去游湖,不打扰了!不知舒兄预算占住我们的合伙人多久?”
  “明天以后你们白天来都可以!晚上不行唔!”他闷哼了下,反手打了她一下,因为她的牙齿正努力要咬下他后背的肉。“反正我会住到六月,今年她再不生,就老得不能生了……”他又皱眉,这回他妻子连双手也一并用上,捏住他两块肌肉扭动!他忍不住了,低吼:“你这臭女人!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就这么嚣张!我要让你生孩子生到累死!”
  说完他已扛着妻子回他们住的东厢小楼了!
  玉湖呆呆的看向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老天爷!这是一对怎么样的夫妻?像是怨偶,却又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深刻的联系;他们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彼此,却爱弄得像是鸡犬不宁!呼!她还以为只有自己没一点气质呢!有多少夫妻关起门来是这般的?
  “他们一直是这样吗?”
  齐天磊牵她的手往外走。
  “这是他们表示恩爱的方式,没看到那些仆人多悠闲的在喝茶?打打闹闹四年了,还不是这么回事!放心,大鸿是个好人,他一向只有任潋虹捶打的份,最多还手打她尊臀,小小几下,没有其他了!不信你明天来看,满头青紫的一定是大鸿。”
  刘若谦补充道:“潋涟非常爱他,也完全支持他做善事;不过,她喜欢以茶壶架式来与他吵闹,因为大鸿有时楞得让她生气,完全的不解风情。”
  玉湖吐吐舌。
  “那位──舒大鸿居然可以顺利活到现在?”
  “他可是江湖排名十大的高手哦!偶尔让身上多几处伤口只会让潋更温柔待他;他可不笨,要杀死他太难了!潋极大抵也是笃定这一点才会弄得他处处有伤痕。”也就是说,他们这对怪异夫妻完全是周瑜黄盖,一人愿打,一人愿挨,外人何需操不必要的心?
  三人正要上马车,不料大门口走出一个绿色身影,是那位俏丽的秀波姑娘,轻盈又哀怨的轻道:“刘大哥,齐大哥,你们要去游湖是吗?我也一同去可好?”
  躲过了昨夜,秀波决心奋战到底。
  刘若谦不回答,眼光表示得很清楚:她是齐天磊的事。所以齐天磊只好回应:“若你今日无事有闲情,不妨一同来吧!”
  “谢谢齐大哥!”秀波整张小脸亮了起来,以为自己尚有一丁点希望。上了马车,始终将满是爱意的眼光瞅着齐天磊,似乎也决意与玉湖好好相处,共事一夫,所以玉湖今天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
  要搭船之前,齐天磊贴心的去买蜜饯甜梅之类的零食,打算让玉湖吃个尽兴;而秀波占地利之便也硬跟了去,等在船上的,只有刘若谦与玉湖了!
  玉湖轻轻压下心中的不满,但不说什么,她对齐天磊有信心。可是叫她不出一丝酸涩醋意是不可能的,忍不住问刘若谦:“天磊怎么会买下她的?”
  刘若谦站在她身边,笑道:“二年前来此视察生意时,偶尔会上烟花之地谈生意,秀波也是因为父亲生意失败而被推入火坑,抵死不接客而企图逃亡,正巧被天磊救了!买下了她,将她安置在舒大娘那边,禁不住秀波一味的要以身相许你知道女人的,一旦救命恩人长得俊俏,非要以此报恩不可!逼得天磊只好收她为义妹,给她”齐“姓,以预防她的死心塌地。在这边,天磊没有‘病弱’为屏,又长得俊美,女人大为倾心者不在少数,连我也要靠边站了!你吃醋了吗?”
  玉湖笑了笑,即使小心眼也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这人很爱逗弄人的!
  “我吃醋?吃一个没有威胁性小女人的醋?你们之间深刻的友情我都不介意了,倒来介意天磊无意的人,我这么无知吗?”
  “你不介意?齐宅上下传的话不会好听到那里去。”刘若谦扬眉,一直好奇她会有的反应。
  “该介意的是你们!我?顶多被别人可怜而已。何况我很感激你在天磊孤立无援时出现。在齐家,他的处境艰难,与其去与你这个拜把大哥争宠,还不如结合力气来对付柯世昭那狂徒。要作掉你,得先作掉敌人才行!天磊昨夜教的:狡兔死,走狗烹!”她妙眸灵转,偏不让刘若谦取笑她。
  刘若谦大笑道:“说得好!天磊说对了,不让你念书太可惜了!要是你不是天磊的人,我会追求你当我的伴侣,我需要聪明的女人当妻子,但又不能若舒大娘那般泼辣,你的确是个宝。”
  玉湖甜笑道:“我只适合天磊,不适合你这浪子!要当你妻子的人想必得千变万化来让你保持新鲜感才行!莫怪你已年近三十却无伴侣,成天让女人追着跑!我想,这应也是你的乐趣了!”
  “是极!是极!刘大哥正是不安定的浪子型!没有女人绊得住他!”不知何时,齐天磊已上了船,却不见齐秀波,直吩咐船夫开船。
  “秀波呢?”玉湖看向岸边,又关心又开心。老公被别人黏着,相信没有一个做妻子的会放心,可是齐秀波独自一人不见了,又怕她出什么意外。
  齐天磊拉她入船屋,摆上买来的酒菜甜食。
  “她该清醒了。”淡淡地不愿多做赘述。
  玉湖耸了耸肩,坐在他身边吃酒菜,改了话题:“为什么我觉得”鸿图“专门在扯齐家后腿?那一旦我进入齐家商行铺,要当内应还是专心经营?”
  “你做你良心能安的事。相信一旦有公事涉及侵占别人生计一事,你不会去做。”齐天磊悠闲的靠在椅垫上。打击自家生意对他而言也是个挣扎。
  “齐家做事真的不择手段,弄到别人家破人亡吗?”
  刘若谦代为回答:“并非蓄意。其实商场上的争斗,没有心慈手软这回事。霸道可以,但若咄咄逼人,则流为强占,截断别人的财源叫人活不下去,间接害人也算造孽了!”
  她有些明白了!握住丈夫的手,两人心意相通的紧紧交握。齐天磊笑道:“齐家长时期的意气风发、富甲一方仍不满足,自喻积善之家,却忘了在生意上存些厚道,该有人来打击他们,让他们看清事实了!我宁愿让齐家重创后,再东山而起,这等忤逆,太君知道了必不轻饶!”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损伤。”她低柔的声音埋入他个中,誓言保护他的决心。
  她得好好想一想……
  齐天磊一手搂着爱妻,一手举杯与刘若谦乾杯饮尽,含笑交流的双眸,有着欣慰与喜悦。
  突然间,刘若谦也涌起了寻找他命定之人的念头,因为他开始感到寂寞……
  第五章
  愉快的时光总是飞逝而过!十天的假期已到了终结;在回程前,他们一行三人至舒宅告别。
  玉湖趁三个男人在大肆灌酒时,好笑的发现舒大鸿的脸上、身上,天天有不同的瘀青;而舒潋虹在丈夫回来时则一反平日的豪爽快意,端坐在丈夫身边,抱着女儿,满心柔婉的笑着。虽然不高兴时还会捏着丈夫腰侧,但脸上洋溢的幸福红光是骗不了人的!
  今日的告别宴,齐秀波仍没有出席。玉湖直觉知道她们该有一次面谈,因此在见到绿衣一角从侧门内走过时,她跟了过去。
  面对着一片花海,凭帘而立,齐秀波的面容在万紫千红中益加苍白。她也知道玉湖跟了过来。
  “我终究比不上你。”她低哑悲切的说着。
  “报恩与爱情不能混为一谈;不是谁比不上谁的问题,你并不比谁薄命,何必要和别人共享丈夫?”
  “若论先来后到,你比我慢了两年!也许容貌上我真的比不上你,齐大哥为你不收任何人为妾,他是个专一又胸襟宽阔的好男子,我早知道了!两年来才一直想法子引他注目,但是你出现了!破坏了这一切。”言下之意的怨怼,是责备玉湖抢了她的男人。转过来的面孔,有着深沉的不明白与不谅解。
  玉湖叹了口气,立场上她们是情敌,无论她劝些什么,在别人眼中都是惺惺作态并且幸灾乐祸!反正真如刘若谦所言,死心眼的女子在面对相貌俊俏的恩人时一律决意以身相许。
  倘若今日救她的是个糟老头或其貌不扬的人,她还会一心巴望嫁给恩公妈?说真的,她不信。
  “如果天磊对你有心,早两年前就该表示了,岂会等到今天还让我过门?你可以将天磊不纳你为要的帐算在我头上,因为我的确不会允许丈夫有二心。我没有如你的胸怀,愿意与人共用丈夫。既然我这一生决意与他共度,他也得完全一心对待我才行,否则我宁愿一刀解决他。”
  “你太自私了!”齐秀波不可思议的低呼。她眼前这个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居然这么粗悍又蓍妒!以为女人与男人是平等的,她一定疯了!“倘若你无法生育,难道也要让齐家一同绝子绝孙吗?”
  玉湖笑了笑,俐落的跳坐在栏杆上,不理会齐秀波不赞同的侧目。
  “光你这念头,就担当不起天磊的伴侣了!对爱情纯净的执着是自私吗?一个男人若同时拥有三妻四妾才叫侮辱了爱情。我并不比你美,事实上美丽也不代表什么,我唯一与你不同的,是思想。”她不会明白的!玉湖当然只看到更多的不同意。但,天磊喜欢就够了!
  于是,在回家途中,马车上,她告诉她的丈夫:“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这般自大,让两个大男人仰天长叹不已,齐天磊也不甘示弱的回应:“当我的妻子必定是你修了五百年的善果!”
  然后刘若谦下了一个结论:“你们当然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属,不知得修几辈子才能将两个自大又恶心的人扯在一起当夫妻!恭禧恭禧!但愿两位早日生下集恶心自大于一身的孩子,让我来开开眼界!”
  十天来的蜜月之旅夹带一颗电灯泡,倒也一飞而逝,到此画下终结!此刻的轻松互损,也不过是在回齐家面对纷扰事物前唯一的悠闲。
  就不知接下来齐家会有怎样的变化了!不过,玉湖心中安定了不少。十天来的恶补与接触,对商业的事不再一无所知。她倒想看看柯世昭那人渣想对她做什么!
  若嫁过来的是冰雁,她那么柔弱的人,想必会被欺负到不能再欺负的地步。玉湖心中的罪恶感渐渐减轻了些。齐天磊是这年代少见的专情男子,看来也不会太早死;总觉得她这份“侠义”心态,似乎表错了情,如今显得占尽便宜。可是……她回头不得了!唯一得做的,是要表明真实身分,她不能一辈子冒冰雁之名当齐三少奶奶。天磊心中想必有所领悟,至于其他人,再说吧!至少得等“清理门户”之后再说。她相信天磊有一些计画要实行。
  昨夜的一场细雨飘洒到早晨!滴答的落地声,转来别有一番闲趣。天未光,微微清冷,她披上外袍卷起竹帘观雨。大致上她已看出目前的情况。天磊不是多话的人,也绝不道人是非,他只让她自己看,自己意会。尤其出外走了一遭回来,她的眼光更客观。
  这齐宅,眼看所有佣奴全依向柯家三人,轻易便可明白往后必然的情势对天磊如何的不利,也难怪天磊要自创事业了!这种豪门大宅的权势斗争,也真教她开了眼界。外来的人喧宾夺主,正统继承人反而被判了死刑,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路。
  好奇怪的情形!没有权势如齐二夫人者,母女全没人管她们生死,黯然的住在偏厢房,不能参与任何事,也没有任何地位。只有在有大事时出来见见人,大多时候,几乎让人忘了她们的存在。
  大大的宅子,冷清又无情。她叹了口气,开始想念在戴云县的日子,也想念未出嫁前那一段时光!若非齐宅有天磊与刘若谦,她大概早闷死了!
  真好!齐天磊一回来可以“生病”,躲在苑中不见任何人;但她不行,今日起要开始加入争权斗势的行列中,将来还不知会如何呢!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齐天磊也醒了,走过来搂住她一同坐在躺椅上。
  “烦心事。”她皱眉看他。“有钱人的生活太过复杂,或者我玩上兴头,总觉得一回到这里,很难开心起来。”
  “别去想!做你想做的事便行。则让那些礼教困住你,我要你快乐。再不久,一切会改观的!想信我。”他轻吻她粉颈。
  她推他直笑,怕痒的低叫:“不要!老亲得我青一块、紫一块的,都穿上春装了,多丢人!人家还当我偷了男人!
  温文病弱的齐三公子可不会有力气对我调情!“
  齐天磊从鼻子哼出气,更肆无忌惮的进攻她粉颈,又咬又啃,力道只好的让她求饶不已!
  “你忘了我这快病死的男人是专门负责让你受孕的?我不努力可不行!至少得让柯世昭知道,我的妻子没他的份,怀孕一事不必他代劳!”
  原来他在乎?她低低的笑着,他的吻已深入她衣襟中,玉湖又笑又喘道:“你得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至少对付登徒子绰绰有余。”
  “你有无能力自保是一回事,而叫一个拥有美女妻子的男子不担心爱妻遭人觊觎则是不可能!”
  “我美?只有你这呆子会这么说了!当宝似的!天下美女何其多,你眼睛有问题才说我美,不然你就是在哄我!”在家乡,她也许出色。但在这,美女处处可见,光一个舒潋虹就够她自叹弗如了!
  齐天磊抬头看她,手指沿着她光滑粉嫩的面颊走。
  “你不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二十年后,待你白发渐渐多了时,我依然认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大美人。”
  虽然很夸张,但情人间的肉麻话还是很受用的!玉湖晕陶陶的泛红了双颊。
  “难怪人家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原来我也爱听夸大的甜言蜜语!说!你还对谁说过好听话?”一下子要来个大审问!自从嫁给了齐天磊,她的醋桶本色表露无遗!
  “娘子啊!你想,你这个自幼被当成女子养大的丈夫,又长年卧病在床,如何有机会对别人说甜言蜜语?即使我肯说,还没有人要听呢!你当你丈夫与刘兄相同受人欢迎呀?”他促狭的对她眨眼,十分享受她的醋意。
  玉湖指着他鼻子。
  “以前如何我不管,将来只能对我说。否则我会让你绝子绝孙!”
  他抓过她双手吻着。
  “是是是!我会记得今年的酿梅子换个新口味!”
  话题转到那儿去了?她不明白的问:“什么新口味?”
  “把糖改成醋,让你狂吃个够!”他开怀大笑,紧紧搂住她,让她无法趁机打人。
  “齐天磊!你又欺负我”
  玉湖的哇哇叫声最后让她的丈夫堵住了!
  在昏昏沉沉之时,玉湖仍不明白,她是如此强壮又剽悍,而她的丈夫却温文又瘦弱,为何每次的结果都是她被他给欺负去呢?被克得死死的人竟是她这个大女子!每次都像是他妥协了,输的人却是她!怎么回事?
  接过太君交代要详看的羊皮卷,她正想捧回新苑好好与天磊研究一下。下午就得随太君与婆婆乘马车去巡视所有产业。不过她看得出来,太君她们最关切的是她的肚皮,直问她有没有消息。最好是能一举得男又多一个得力助手!太君实在是个精明人物,想在天磊死后将她推给柯世昭来绊住柯世昭为己长用,又满望她生下齐家的骨血来继承正统。这样也许将来产业移交到柯世昭手中,二十年后仍是齐家所有。太精明了!可怕得让人咋舌。
  忍不住低头看自己平坦的肚皮,她笑着想,也许里头已有小娃娃了!嫁入齐家这么些日子,她未曾来潮,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加上天磊似乎有意让她受孕,没有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即使有了也不必太讶异。
  正走过九曲桥要踏入新苑,冷不防看到偏厢房的方向那一个怯生生的雪白纤影!是那个她只见过两次面的齐燕笙二娘的女儿;无言的看着她,似欲言又止!在齐家所有女眷中,玉湖最顺眼的就是这一对与世无争、深居简出的母女;也相当可悲的,因为二房没生儿子,因此十来年中完全遭人遗忘!像齐燕笙,虽是唯一的齐家正统小姐,但仆人并不尊重她,反倒巴结那二个仆人身分的方氏姐妹更多。致使方氏姐妹自以为是大小姐,目中无人得很。
  柔弱无依的女子总是令玉湖不舍又心怜!当下招手道:“燕笙,你过来!一同到新苑坐坐。”
  齐燕笙的俏脸霎时亮丽了起来,双颊涌上了晕红,提着裙摆小碎步跑了过来,连忙躬身叫:“嫂嫂。”
  “来!进来坐。”牵着她的小手,一同进入“寄畅新苑”;交代着立在一旁的女佣在小花厅摆上各色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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