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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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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呢。”
吃过早饭,母亲匆匆的上班去了,留下穆春江一人尽情的自在。他先去父母的卧室看了眼核桃,依然放在衣柜的老位置,穆春江放了心,先睡了一上午觉,然后开车去饭店找吴俊,让他晚上参加和大头一起的饭局,雇佣大头的事还是打着吴俊的旗号比较好,反正大头也不认识吴俊,免得将来事情万一败露,带来诸多麻烦。吴俊倒是好商量,一口答应下来。下午两个人去琉璃厂取回定制的锦盒,又买了几个便宜核桃,之后就没有了事情可做,静候晚饭时间的到来,吴俊的服装生意在去涿鹿之前就已经全部谈完,要不是卖核桃的事勾着他,他早就该可以打道回府了。
于是哥俩找了家茶社,要了壶上等的龙井,边品茶边再次把对付翟总的计划从头到尾的串了一遍,以求面面俱到、万无一失。
首先,和大头谈好酒后巡衅滋事、抢劫翟总财物以及假核桃的事宜,因为这个环节至关重要,必须确保成功,不然的话,翟总会轻易的发现核桃是假的,并由此锁定是穆春江和吴俊做了手脚,不仅会撕破了脸皮,更有可能会对决公堂,所以大头的作用举足轻重,宁可花下重金,也不能有半点闪失。
其次,再抻上一两天后由穆春江电话联系翟总,并报出十五万的价格,其中穆春江十三万,吴俊两万,不过由于真核桃肯定要被取回,所以十五万的价格可以略微松动一些,但决不能大幅度降价,不然出事后,翟总一定会起疑心,价格绷得越紧,交易越象是真的。价格最终敲定后,再根据实际成交价格和原有比例,分配给吴俊应得的那一份。
再者,在与翟总交易的过程中实施调包计,这个环节是为了让真核桃一刻都不落入翟总的手中,确保万无一失的双保险环节,即使这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如果接下来大头的抢劫顺利完成,真核桃还是会被取回的。至于如何实施调包计,完全交给吴俊操办,穆春江不必费丝毫力气,这让穆春江有些半信半疑,但见吴俊超级自信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多虑。
最后,再安排一个人最后出场,做一名见义勇为的无名英雄,打散以大头为首的众酒鬼,抢夺回翟总的贵重物品,当然这里面单单不包括核桃。这个人可以由大头自定,反正是与大头配戏,越默契越好,什么人都行,只要是身手看似灵活、敏捷即可,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人在把财物交还给翟总后要立刻消失,切不可为了翟总可能给予的奖励而久留。
除以上内容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注意事项,那就是在计划成功实施后,穆春江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父亲意识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的核桃,而对核桃更加严密的看管,不在公开场合暴露核桃,这是为下一步翟总可能会采取的追查切断线索、不留隐患。这件事穆春江已经想好,他准备在父亲回来后,告诉父亲:想要买核桃的那个翟总三番五次的和自己联系欲高价收购核桃,并且曾在吴俊的面前扬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吴俊将此话偷偷的告诉了自己,为了息事宁人,自己骗翟总说自家的核桃已经被人偷走,所以请父亲以后也这样说,并且把核桃妥善保管好,以后再不要让它在公开场合露面……
至此,全部过程演绎完毕,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翟总的钱也就算是稳稳当当的被“黑”下了,任凭他身上长满了嘴,脑子里塞满了疑团,也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的问题,更无法向公安机关提供有力的证据。
穆、吴二人都为了计划的天衣无缝、周密细致而感到欣慰。一个人做一件坏事并不难,难的是把这件坏事做得淋漓尽致、锦上添花,没有丝毫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令受害人甘吃哑巴亏,却又无处发泄,这才是最难最难的……
晚饭的钟点,穆春江开着车回家,把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大头扽出被窝,一起来到了一家档次颇高的酒楼。大头哪见过这阵势,馆子他是常下,但都是路边脏兮兮的小饭馆,生平头一次进这种装修得金壁辉煌的酒楼,立时就觉眼花缭乱,还没喝就开始犯晕。进了包间,吴俊匆忙笑嘻嘻的站起来迎接大头,穆春江介绍说这是广东来的一个朋友,今儿他坐东,吃完饭还有事求大头,当然肯定不是白忙活。大头一听,好事啊!听穆春江的口气,今儿不仅有免费的饭吃,还有能挣钱的事要干,连吃带拿,干的过!
一顿暴饮暴食之后,大头终于抬起了大头,望着桌子对面那个瘦小的广东人,豪气冲天的说道:“哥们,让我办什么事?我先把话撂这儿,只要是违法的事儿我都干!不是违法的事儿别找我干!干完了还全我一个人担着,就算是蹲大狱也是我一个人顶雷,绝对不会出卖哥们!我穆哥了解我,你可以问他我是不是这么仗义?”
听完大头的话,穆春江在心里骂道:大头这孙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一顿饭就能让丫的这样死心塌地的表决心,这要是再给丫拍上几千块钱,丫的还不得剁下一个手指头写血书?真他妈没出息!不过这样表表决心也好,让吴俊这厮也见识见识北京的流氓都什么样……
第二十一章 调包计(三)
吴俊对大头的决心表现得很是兴奋,当即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三千块钱,拍在桌子上,声称事成之后还有这么多。大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虽说是嗜赌成性,但那个年月人们的收入水平极低,牌桌上能有个百八十块钱已经算是很高了,如此巨大数额的款项令大头震惊不已,本来就喝得有点头晕,这下更晕了,他目光呆滞的一会盯着桌子上那摞钱,一会又盯着桌子后面的吴俊,竟然哑口无言,连再次表决心的话都没能说出来,这让期待着他“剁手指头”的穆春江大为失望。
终于,在呆滞了几分钟后大头毕恭毕敬的问出了问题,“大哥!您想让我干什么事?”
按照大头对自己性命的估价以及心目中干坏事的取费标准,如此数额巨大的款项,最起码也得是件杀人灭口的大事,至于杀几个人不太好估计,总之都是死罪,所以在吴俊说出只是佯装喝醉了抢劫一个自己的仇人时,大头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当即满口答应下来,生怕迟了广东人会反悔。之后,吴俊又向大头交待了一些细节,包括找一个手下冒充见义勇为的人抢回翟总的财物还给他,只把锦盒留下,并且绝不能打开锦盒之类的事情。不能把翟总身上的钱也据为己有这让大头有些许遗憾,不过他的身上确实有种流氓的仗义,雇主让怎样做就怎样做,不仅毫无保留的执行,而且绝不多问,他懂得“道”上的规矩,只有守规矩,才能有信誉,只有有信誉,才能有回头客,只有有回头客,才能挣更多的钱……
揣起桌子上的三千块钱,大头的热情空前高涨,当即起身去联系他的狐朋狗友,先把人马调集齐了,只等吴老板的一声令下。穆春江又和吴俊聊了一会,然后送他回了宾馆,路上吴俊才说出了自己对大头的真实想法,他问穆春江,“你的这个朋友,脑子没有什么毛病吧?”……
按照既定计划,两天后,穆春江按照翟总留给自己的号码,拨通了电话。翟总已经是望眼欲穿,天天在等待的煎熬中度日,终于期盼到穆春江的电话,他既激动又紧张,几乎窒息过去,生怕穆春江经过思考后,拒绝进行核桃交易。
客套了几句后,翟总迫不及待的询问穆春江是否已经考虑好了价格。穆春江也不遮掩,开口就是“十五万”!这个数目令翟总震惊不已,他试探性的询问穆春江为什么报了这么个天价?是不是不想进行核桃交易所以才报出这个价格以使交易根本就没法进行?
穆春江轻松的一笑,在电话里给翟总解释道:“翟总,您错了,这绝对不是天价。跟您说句实话吧,我昨天晚上想好的价格还是五万块,当时本来想跟您联系,可是觉得时间太晚了打扰您不合适,今天再说。可是今天一早我去琉璃厂转悠了一圈,得到了一个使四棱狮子头的价格一下就长了十万的消息,我想您是圈里人也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四棱狮子头的母树“千年树精”三天前被人给砍倒了!所以四棱狮子头就是这世上千年树精所产的上乘核桃中当之无愧的、最为珍贵的孤品!您说——,孤品是不是值这个价儿?”
翟总一下子泄了气,他原以为千年树精已经死亡的消息穆春江不一定会知道,这也正是他等待得心急如焚的原因,可是眼下穆春江已经得到了这个对于四棱狮子头绝对“利好”的消息,再想在价格上侃下很多肯定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即使不是圈里的人也知道“孤品会成倍升值”这个肤浅的道理,虽说核桃不同于字画、瓷器等古玩,可是千年树精在文玩核桃界的影响力实在是过于巨大,如今四棱狮子头已经成为了千年树精所产的核桃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对精品中的精品,由此价格成倍的上涨也就无可厚非了。可是——,十五万!实在是太多了!那几乎是自己全部的家当,买下核桃,自己也就基本上一贫如洗了……
著名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在《经济学》教程(上册第83页)中这样讲解有关“价格、价值和成本”的知识:对经济学家来说,价格是为交换商品或服务所支付的代价。在这种意义上讲,价格是由供求力量决定的。常常被视为现代经济学家的奠基人的亚当。斯密把我们所说的价格称为“交换价值”,并把它与“使用价值”的概念做了对照:“使用价值很大的东西,往往具有极小的交换价值,甚或没有;反之,交换价值很大的东西,往往具有很小的使用价值,甚或没有。例如,没有什么东西比水更有用的了,但是我们很难用水购买什么东西,也不会拿什么东西跟水交换;反之,钻石虽几乎无使用价值可言,却需有大量其他物品才能与之交换。”……
引伸开来,四棱狮子头几乎无任何使用价值可言,可是它凭什么值十五万?就是因为它的交换价值很大,因为有人觉得它值,愿意用十五万来交换这个商品,这就成就了它十五万的价格!
当然,这个人就是翟总。
讨价还价了一番后,翟总和穆春江敲定的最终价格是十四万五。翟总让穆春江给自己留两天筹款的时间,两天后交易,穆春江提议让两个人都认识的吴俊作为见证人,翟总欣然答应。
简短截说。两天后,核桃交易在吴俊下榻的长城饭店中餐厅的一个包间里进行。翟总提了两个装满现金的巨大皮箱,没办法,当年人民币最大面额的钞票就是十块钱一张的“大团结”。为了保险起见,翟总要了辆单位的车,由于不是专车,所以在把翟总送到长城饭店后,车子就开走了,这为穆春江和吴俊实施下一步的“寻衅滋事”计划提供了条件。穆春江揣着装盛着四棱狮子头的锦盒也是准时到达,反正父亲不在家,母亲对核桃又不是很关心,尽管大胆的**来。
一手交钱、一手验货,翟总把两箱子钱、穆春江把红色锦盒都交给了吴俊,吴俊假模假式的验了一下双方交过来的东西,然后分别把各自所需交付到对方的手里,双方验过货,满意的互相点头示意,如同黑社会中的毒品交易一般,不过与黑社会的交易相比,还差最后一个“掏枪”干掉对方的环节,当然,这个环节理所当然的交由吴俊的调包计加以取代——
翟总仔细的验过核桃,合上锦盒后,冲着穆春江点头示意的关口,双手离开了锦盒,使它独自在桌子上放着,正是吴俊所期待的最佳下手时机!吴俊当机立断,迅速掏出一块红色的上等丝绸,笑盈盈的说道:“翟总!为了您今天重金收购的核桃,我特意从百货大楼买了一块杭州产的上等丝绸面料,用它来把您的宝贝核桃包起来,也略表我的一点心意啦!”边说着,吴俊边站起身,根本不管翟总愿不愿意,把摊开的丝绸罩向锦盒,一下盖了个严实……穆春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吴俊手上的动作,他知道,吴俊该实施调包计了!
吴俊在几乎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袖口一动,假锦盒已经到达了丝绸面料的下方,与此同时真锦盒已经被面料遮挡下的两个手指拨进了他的袖口里!在翟总和穆春江的四目注视下,吴俊魔术般的完成了调包计,没有丝毫破绽可言。
丝绸面料全部落在锦盒上的一刻,吴俊的双手已经离开了丝绸,收到自己的身前,毕恭毕敬、满面笑容的望着翟总。穆春江虽然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可是什么也没看到,他觉得吴俊什么都没干,只是把丝绸盖在了锦盒上而已,心中不免失望,他想,也许是时机不好,所以吴俊放弃了调包计,看来只能依靠大头抢回锦盒了。
翟总一见这块丝绸果然是上等的货色,不仅质地细腻、轻柔,而且飞针走线刺绣着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奉”图案,工艺水平极其高超。翟总很是喜欢,边用丝绸包裹起锦盒揣进怀里,边笑着向吴俊道谢。
交易完成,双方都不愿意久留,于是寒暄了几句后,离开了饭店。之后,按照既定计划,大头在翟总回家的途中将其截获,酒后寻衅滋事,殴打了翟总一顿后,抢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再之后,大头安排的见义勇为之人出现,追赶上大头一伙,一顿拳脚之后,又抢回了财物,交还给翟总,之后迅速消失。翟总千恩万谢,可是贵重的物品中单单没有几乎令他倾家荡产的核桃!翟总差点急疯了,匆忙向公安机关报了案,可是罪犯早已逃之夭夭,见义勇为的人也是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以供调查……
穆春江佯装走后,开着车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长城饭店,一见吴俊匆忙问道:“调包计是不是没成功?”
吴俊嘿嘿一乐并不作答,他把穆春江拉到另一个包间,以防翟总找回来,然后神秘兮兮的从袖口里掏出个红色锦盒递给了他。穆春江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喜异常,自家的四棱狮子头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
二人立刻出发去接头地点,大头准时到达,呈上从翟总那里抢回来的假锦盒,然后揣起三千块钱“尾款”,欢天喜地的和手下们“分红”去了。
穆、吴二人找了家饭馆,要了一桌子菜,准备好好的喝一顿庆功酒。席间,穆春江不停的夸赞吴俊的手法娴熟,简直是出神入化,继而穆春江询问吴俊怎么会有如此绝技?
吴俊“嘿嘿”一乐,借着酒劲,向穆春江道出了一个隐藏在自己身上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 南派殿前校都
二人要了瓶五粮液,点了几个下酒菜,你一盅我一盅的,不多时,就都有些醉意盎然、晕头转向。
穆春江端起酒盅,和吴俊的碰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道:“来,哥们!相见恨晚啊!干了,干了!”
吴俊一扬脖子干了一杯,“相见——,恨晚——,说的好啦——,恨晚!”
穆春江抓起酒瓶子,给吴俊和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然后又端起了酒盅,“这杯是为了咱哥俩这次冒险的九死一生,绝处逢生!来,干了!”
哥俩又干了一杯。
吴俊一把抢过了酒瓶子,“这次我给你斟满酒啦——兄弟!穆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吴哥!你就是我的吴哥!我愿意认你这个大哥!”
一句“大哥”把吴俊叫得心里美滋滋的,一种仗义之情随之充斥了他的每一根血管,他一口干了杯中酒,瞪着眼珠子、舌头打着架的说道:“我这个大哥没有别的,就是有钱!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兄弟!穆兄弟!”吴俊的话连脑子都没过直接从胃里被说了出来,说完了他立刻就后悔了,脑子虽然已经变得迟钝,但还是在缓慢的琢磨着:为什么自己的钱就是穆春江的钱?穆春江刚挣了十几万,他也没说他的钱就是自己的钱啊,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很吃亏……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怎么办?……算啦——,反正酒后的话不能太当真……
穆春江的酒量比吴俊的好,所以此时脑子比吴俊的要清醒一些,听完吴俊的醉话,穆春江呵呵一乐,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不过他想逗逗吴俊,于是故作兴奋的说道:“吴哥!你真是我的吴哥啊!这么说,从今以后我就可以花你的钱了?我也就是大款了?!”
吴俊骑虎难下,只得“哼哈”的敷衍着,心里不停的骂自己弱智。
哥俩又调侃了一会后,穆春江开始询问一直困扰在自己心头的问题,“吴哥,我对你今天调包的娴熟手法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神了!快点跟兄弟说说,你究竟是怎么练成的这门绝技?”
本来就已经神智不清,此时又得到了夸赞,吴俊的整个身体都变得飘了起来,又一杯酒下肚后,吴俊开始口齿含糊不清的给自己无比信任的“穆兄弟”讲述自己的经历和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俊的父母早年间相继病逝,他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是个家庭妇女,没有工作,也就没有退休金,只能靠捡垃圾养活自己和吴俊,还要从牙缝里省出钱来供吴俊上学。说到这段的时候,吴俊不禁黯然神伤,眼泪差点就涌出眼眶,他慌忙又连喝了两杯酒,以掩饰自己的伤感。穆春江也很伤感,他轻轻的拍了拍吴俊的肩膀,默默无语的也一连喝下了两杯酒。吴俊很快从伤感中自拔出来,接着说了下去。
看着别的老人一天到晚的悠闲自在,而自己的奶奶却要为了供自己上学四处的捡垃圾变卖,个子本来就不高的奶奶被累得驼了背,比同龄的老人显得要苍老许多,那时的吴俊还不到十岁,可是他幼小的心灵里却充满了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奶奶如此操劳,而其他的老人们却是逍遥自在、无所事事?难道,自己和奶奶注定了就是受苦受难的命吗?他不相信,他决心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种落魄的生活状况!他要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撑起这个家,他要让奶奶过上和其他老人一样的悠闲生活!
于是,他开始旷课、逃学,开始到社会上混,不为学坏,而是为了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行当挣钱,挣很多的钱!很快,他就加入了一个盗窃团伙,开始拜师学艺,这一学就是两年。讲到这里,吴俊有些眉飞色舞,他问穆春江听说过偷盗界的门派之分没有?穆春江摇着脑袋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于是吴俊饶有兴致的给他讲解起有关偷盗门派的“知识”。
偷盗界自古以来就分为南、北、东三大门派,由于西部人民自古勤劳、朴实,所以没有发展出自己的门派,零星的偷盗者也基本上都是南、北、东三大门派的窃贼到了西部发展,或是西部个别不学无术的混子在三大门派中学艺,学成归来后搅乱了西部安宁的社会秩序。三大门派以长江和淮河为界,在各自的地域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三大门派间的交往虽不密切,却也不相互争斗,这与武林界自古以来血腥、残酷的门派之争存在着本质区别。武林界各门派为了争得“天下第一”的徒有虚名,常常是自相残杀、血流成河、大伤元气,而偷盗界则完全不同,它们信奉的准则是偷就是偷,以娴熟的手法把他人的物品、钱财据为己有,谁的手艺高,谁就能偷更多的财物,就能更加的安全,这就足已,什么他妈的争得“天下第一”,完全是一种意识形态的畸形所为。从这方面讲,偷盗界比武林界要实际得多、现实得多。
既然是偷,就必须强调偷盗手法的娴熟,这正是南、北、东三大门派的相通之处,大盗也好,小偷也罢,无论偷盗行为有多大,偷盗的的声势有多浩壮,最终都是要用双手将财物取出、带走、据为己有,这正是三大门派均以娴熟的偷盗手法为基本功的原因。基本功相同,侧重点不同,这又是三大门派的本质区别。
北派又称“北无影”,强调无影无踪,燕子李三就是北派的传人,北派不仅要苦练偷盗手法的基本功,还需要苦练武功,尤其是轻功,要绝对的一流,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遇到对手以武功取胜,这就是北派最为显著的特点。由于具有非凡的轻功、出色的武功,所以北派多以入室盗窃为主要方式,所以获取的钱财也是最多的,由于窃贼来无影、去无踪,故以“北无影”得其美名。
南派又称“南留踪”,它不以上乘的武功为基本素质,而是以出人意料的计谋胜人一筹,设计、策划出缜密的偷盗计划,把每一个环节考虑得严谨、充分,必要时还会排演一出偷盗好戏,这正是南派的显著特点,所以诸如调包计,以及各种连偷带骗之术大多都是南派开创的先河。由于窃贼会与被盗窃者接触,甚至会面对面的进行交流,留下自己的踪迹,所以取名“南留踪”。
东派又称“东随行”,其成员既没有北派的上乘轻功,也没有南派的足智多谋,仅以如影随形般的贴住被盗者,直到得手为止,故得名曰“东随行”。东派多以扒手居多,自古出没于相对发达、人口众多的沿海省份,虽然每次出手所得并不及南、北派收入丰厚,但东派以频繁的偷盗次数取胜,一个窃贼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完成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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