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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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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晚觉得不对，掀开帘布，看见血染在外面和两个杀手纠缠，刀光剑影，太快，也很危险。
血染把他们引的离马车有一段距离，而就在这时，那小太监忽然惨叫了一声，外面车板上重重的一声闷响，画晚扭过头，双双尖叫了声，“公主小心！”
双双尖叫的原因是：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外头依稀可以看见小太监倒在板子上的身影，双双跌向画晚身边，似乎想来保护她，黑衣蒙面的人从后伸起手，往双双的后颈一劈，她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昏了过去。
画晚静静的看着他，那个人将双双自扶起来，放到了本来她坐着的地方，然后，抬眸看了画晚一眼，坐到画晚座位的旁边，他方才坐下，竟然有一把剑从外刺了进来，那人徒手挡住了，鲜血溅起来，然后剑退了出来。
黑衣蒙面的那位……不知敌友的人，拿起手里被刺破的染着血色白布，里头还有残余的血，滴答滴答，滴落在他自己的衣摆上，他幽幽一叹，“又少了一包了。”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画晚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黑衣蒙面的人笑道，“行走江湖必备的物品之一，”他掌心往后一拍，似乎有一道劲气使出，有兵器和人摔倒的身影至后隐隐传来，他伸手拍了拍画晚的肩膀，画晚冷冷看了他一眼。
“呃……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我刚才才救了你也！”
“你把我的衣服上弄的都是血！”画晚的声音一点没有好气。
“哈哈，抱歉抱歉，这不是人血啦，是鸡血……”画晚更想打他了。他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来，把余下的血倒了进去，扎了口袋放进袖口里，画晚看着她松松垮绔的衣襟里露出半个铜钱似地挂饰来，上头挂了红线，黑衣蒙面人朝画晚摆了摆手，“后会无期，我走啦。”
“走可以，把夜明珠留下。”
黑衣蒙面人眼睛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真稀奇，你怎么发现的，我下手根本没人发现。”画晚盯着他看，没回答，实际上，她也没发现他偷得，只是看见东西不见了。
他从上车就做了许多多余的动作，比如把双双扶回原来的位置，那里放着的正是装着夜明珠的锦盒。这个人莫名其妙救自己？天下没有黑衣蒙面的好心人一路尾随为了救她吧？除非，他一直跟着马车，本来就有所图谋。
黑衣人瞪起了眼睛，道：“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那么小气，算起来我也是救你一命了，当是抵消了！”
说着飞快的离开去了，画晚自然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了，所以断然没有去追，只是看着那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画晚回宫时还真是吓了个心有余悸，回到宫里，她下车的时候查看过马车，又是那梅花印，一个个打进马车里，嵌入了。血染在外应敌，来帮忙的人不是延歌，那到底会是谁呢？
那小太监大概是被黑衣蒙面的那人打晕的，竟也没受一点伤，醒了后看见画晚，拜了又拜，说什么祖宗大人，佛祖保佑。画晚也是可以理解他的，一方面呢，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小太监自己就算不死，过后脑袋也得搬家。另一方面呢，他大概会很怨念今天为什么排班排到他，赶平阳公主的车，弄个不好给刺客刺死了，小命就呜呼了啊！
画晚记得那人走的时候，外面有人喊着，成功了，走！然后血染掀开了帘子来，一直安静的脸上露出心急，看见画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才把面上的情绪收了回去。
画晚被刺杀这件事，孝宣帝知晓后动了大干火，派了不少人保护宸阳宫。只是私底下，对自己说了句，万事自己小心。其实通透如孝宣帝，怎么会不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更何况，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那梅花暗器似乎是同一个人所为，延歌倒是说他去查查，画晚的回答没什么气力，“一直就有人想要我的命，查到了又怎么样。”
她自己这样说，延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凶巴巴的丢下一句话，“平时没事别让血染离你的身。”甩了身就走。这小子哪一天脾气能好点，画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念，嘟囔着说了句：“知道了……这话都说几遍了……”
画晚一连收到几日都是来自于各方让她自己小心的真心之语，其中当然是包括岚霄高欢的了，玉子衡也送来信笺，让她自己保重。
小九还特地跑来一趟，听了画晚口述当时的情况，神色也变了三变，却最终面色平静，睁开黑亮的眼睛。画晚有时候觉得，他才真的是这个宫里的人，小九明白皇宫的生存之道，明白画晚无法避免的场面，他比任何人都坦然接受，然后……尽力而为。
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多说，那个还会肆意微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来了，上天将他最后一点放肆张狂的机会，没收了。
画晚抬了头，发现小九也刚刚转头看向自己，他的眼底升起一抹淡漠的微笑，画晚也轻轻的笑。没有办法避免，只有往前。有他们都在自己身边做后援，她，至少比宫中许多的人，要幸运的多。
小九离开没多久，画晚坐在桌前，忽然觉得头有些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她算了算日子，该是去慈宁宫喝茶的时间了，果不然，下午不久，慈宁宫里有人来召见，画晚换衣，起身去了。
画晚去慈宁宫喝茶的时候晚了些，感受到身体里好似冰花在削她的骨和肉，虽然只是细微，但还是让她的脸色难看。皇太后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满意，仿佛认为画晚在她的控制之中了，这小丫头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喝了茶，也没有多说什么，顶着那头怪异的短发，让她退了下去。
不过意外的是，皇后却也在慈宁宫中，待画晚喝完茶，两人一起出来，静静走了一会儿，皇后说：“平阳，你还怪本宫吗？”
画晚摇了摇头，“哪里敢。”
皇后叹了口气，“是本宫太冲动了……你，方才起你的脸色就这么难看，怎么了？”
皇后的语气里带着关心，画晚轻轻的说，“平阳自小有胃病，可能旧疾犯了，娘娘不必担心。”
“小小年纪身体就这般不好……改明儿让御医给你看看。”
“是。”
皇后注视着听那双澄清的黑眸，温声道：“我们虽不是母女，我也算你半个长辈的，过几日我召了华云诸侯高官的小姐来储秀宫陪我一起过节，你到时也过来……过来帮帮本宫的忙。”
画晚愣了愣，皇后此作为是为何……她正不明所以，皇后对地笑了一下，“想着挑几个好的，称心意的，到时候选秀时招进宫来，好侍奉你父皇。”
画晚睁了睁眼，“还，还要选秀？”皇后好笑的看画晚，“那是自然，你这丫头又在说什么笑话？三年期满，今年乞巧节，便是秀女入宫之时了。”
画晚看着皇后母仪天下的脸，很平静，好像处理公事一般，虽知道她已经缓过来，想亲自挑选侍奉孝宣帝的秀女——但是，孝宣帝不是要退位了吗！
难道，皇后根本不知道？
画晚看着皇后的神色，确定了下来。
她并不知道，七夕乞巧，那时新皇已经登基，秀女，也不是侍奉孝宣帝的。
画晚安静的应了下来，“平阳会准时到的。”
“好孩子……就辛苦你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夜明珠
画晚对于皇后的态度，一向是有求必应的，如果是在可以做到的范围。却原来，你们真的以为她是这样乖巧的人？只是躲不过，只能这般罢了，好几次，皇后找她，她都说太子哥又差了事情与我，不能帮到皇后娘娘，平阳平时十分惭愧。
她其实心底很是开心，这姑娘不是话筒子，而是着着实实的一个骗子，愣是弥天大谎，从嘴里说出来，她都一派云请风淡的模样，实在厉害。
夏风淡淡，吹起了阵阵花香弥漫。
二十几个年轻的小姐在金碧辉煌的正红大殿上，站着的坐着，在储秀宫正殿上面，皆是今日来陪皇后过佛诞的官家女儿，皇后挑的呢，都是数里头拔尖的，名声好的，家事好的，懂得礼仪的。
画晚瞧着，皇后挑的这些个姑娘们，也不都是父亲在朝中个顶个都是最好的，皇后大概是不想将来宫中妃嫔都与朝中相关，所以大略挑的是姑娘们的品性，家世清白，样子长得，倒真是都不错，没见到什么狐媚相的女子。
其中画晚也见到了礼部齐侍郎的女儿，齐媛媛。画晚一开始却真没记起她来，只是看殿上热闹，起身到外头廊上去走一走，却听见两个女孩子的交谈声，一个说：“媛媛，这可怎么好，若是真的被皇后娘娘选中了……”
另一个女孩子低声说：“别担心，若真的选中了，就在选秀之前出嫁。”
“可是……哪里去找夫家啊？再说，有谁会在这当口挑衅皇上呢……”
“我是肯定不会入宫的，我要嫁给夙哥哥的！”
“堇华侯？他答允你了？”
“尚还没有……不过，若我去说，夙哥哥肯定答应的，他与皇上关系很好，皇上也不会在意的，”
“媛媛，你福气真好……若我就没这样好了……”
“不要灰心……”
画晚也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只不过那两个女孩子慢慢走了过来，她拐弯出去不是，进来也不是，总让人误会了。画晚想，算了，随她们吧，身旁却有一个细细的女声忽然出现，画晚扭过头去看她，那两个谈心的女孩子刚刚进了殿中，与画晚对面的女子便道：“真是这样，那还有趣，公主的见闻真广，不像我们这般深居闺中的……”
说话间笑容自然，好像她们本一直在聊天，画晚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只淡淡的道：“以后多聊聊好了。”
那两个女孩子看见了画晚连忙请安，又相那女子道：“林姐姐好。”
与画晚说话的女子正是那日进错马车的林家大小姐，林若，她微微点头，又说：“齐小姐，为何一直盯着公主看？”
画晚听言淡淡的扫了一边的齐媛媛一眼，她连忙拉着旁边的女孩子跑了。
转角又只剩了她二人，画晚看着她，“林小姐。”
“公主万安。方才林若失礼了。”林若规矩的行了一礼。林若的声音有些尖细，放在姑娘堆里有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有人说，这林家大小姐的嗓子，是天生长成这样的，画晚端倪了她几眼，林若欠了身，从她身边走过了。
“没有。”画晚勾了下嘴角，算是给了她一个微笑，看了眼前面说：“皇后分大悲咒了，我们过去吧。”
“是。”
林若跟在画晚的身后走，前头，皇后从内殿出来，与众人打了招呼，从宫人手中端的盘子上，拿过一个黄色的大悲咒，给了跟前站着的齐媛媛，女孩子们欢欢喜喜的去接。唯独没有挤进人群的，只有画晚与林若，她安安静静的站在画晚身边，也不去争。画晚瞥了她一眼，发现林若居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方才不太注意……
画晚如今身高和穿越前差不多，一米六五的高度，在十五岁的年纪，算是高挑的了，这林若……长得还真是高呢。画晚见她一直没什么动静，只道她不是个贪图热闹之人，后来一群官家女儿们随着皇后一起祈祷念经，朝拜了皇后宫供奉的佛像后，结束了佛诞事宜，皇后高兴，让司设房取了些首饰朱钗来，送给她们。分朱钗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画晚看错了，总觉得林若眼里有一丝光芒陡然亮起来，转瞬即逝的，又没了。
每个女子都拿了一件精致的饰品，轮到林若的时候，是一件和田玉雕成的，玉兰飞蝶步摇，林若接过了，皇后的声音传来，“过几日就是林相生辰了，本宫不能去了，替本宫跟你父亲道声贺。”
林若谦恭地的低着头，声音还是细细地，“皇后娘娘客气了，小女会替娘娘转告家父的。”
佛诞过后，皇后也没有多留他们，小姐们各个出了皇宫回府去了，那齐媛媛好几次看画晚，画晚愣是没理她，遇皇后道了别，自个儿往宸阳宫去了。
皇后也不是没用问过，瞧着觉得哪个好些？
画晚也不是傻子，刚被打过两个巴掌，弄的不好，举荐了谁，和谁亲热。皇后还以为自己又要纠集势力了呢，应承了两句，便也走了。
林相生辰那日，日渐暮色，高欢与画晚同一辆马车，到了林相府邸。府邸小厮去报了，二人走至中庭，林相赶紧来迎，后头还跟着林相的二子林锐。
孝宣帝其实也算给足了他面子，让一国太子与公主齐齐为他贺寿，一般的臣子，哪里来的这般的待遇？画晚觉得，孝宣帝封她公主，好像是来社交的，孝宣帝使唤的十分自如与开心，觉得她比皇子还好。
“老臣给太子爷请安，给公主请安……”林相弯腰驱背，高欢连忙扶了一把，“林丞相快快起来，今日乃是丞相生辰，不必太拘礼了。”
林相道：“哪里的话，太子与公主能屈尊降贵前来，是老臣三生有幸，是老臣的福。”
“丞相客气了，丞相大寿，我与皇兄自然要亲自前来祝寿的了。区区薄礼，请勿介怀。”画晚轻轻颔了下首，双双与高欢的随从把贺礼送了上去，林锐忙命下人接过了，画晚对林相道：“我澄皇叔有事不能前来，深表遗憾，特地让平阳代替他送上贺礼，皇叔说，还请林丞相不要介怀。”
“哪里哪里……”
府上热闹之极，来往人群不断，林相恭维客气着，“皇上真是太有心了，这可让老臣怎么是好……”林相朝二人一拜，朝侧方的少年道：“锐儿，快请太子与公主上座！”
“是，太子爷，公主，请这边走。”林锐请了二人过去，画晚与高欢所坐的地方果然是隔绝了外头的人群的，走过前头百张筵席，听见有人细细碎碎的声音，说着：那走太子爷和平阳公主……听闻是亲自来参加相爷的寿宴的。
相爷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高欢与画晚隔绝人群坐在首座，林锐让下人端了茶上来，那下人虽在丞相府做事，可从没见过皇亲国戚，第一次见，居然还是太子和公主，一路茶端上来就是哆哆嗦嗦，画晚还瞟了她一眼，好容易把高欢的茶奉上了，给画晚来奉茶时，手哆哆嗦嗦的，茶杯居然飞倾向了画晚，幸而画晚觉得这姑娘不对劲，眼明手快的闪开了作为，茶杯才没砸在她身上，就是衣摆被洒了一块湿。
林锐吓了一跳，赶紧上来，“公主！你这奴才怎么那么不小心！”
高欢也站了起来，“没事吧，平阳。”
下人跪了下来，“少爷饶命，公主饶命……！”
画晚拍了拍衣衫，“没事，算了。”
林锐皱着眉让她下去了，看向画晚，“公主这一身也不好，若不嫌弃，请移步到家姐屋中，换件干净衣服。”
画晚想了想，点点头，“好吧，皇兄，我去去就回。”
高欢说好，林锐忙遣了一个管家婆子过来，请了画晚去，双双也要跟着来，画晚让她留着，太子爷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如何是好。自己随着那婆子去了，一路行至了林府后院，那婆子在一厢房停下脚步，推开门进去了，清爽干净的女子闺房，婆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裳来，“这是前几天少爷给小姐买的衣服，外头买来的，少爷不知道大小，买小了，还未曾去换过，尚新的，请公主换了。老奴在外头候着公主……”
说着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林府的老婆子倒是懂些规矩，画晚想也是，牟竟伺候了那么多年，总是波澜不惊了，若还像今日那姑娘似地，林相的日子也过不好了，每日都烦心事。
画晚拿起衣服，青蓝水墨，绣着江南人家的蓝染绢花，秀雅的很。这林家小姐和自己穿衣服的类型倒也差不多，当然画晚说的是自己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不是宫里准备的。
她走进里间，换上那外衣，侧眸忽然有一个亮光划过，上头一阵光芒刺目，她眯了下眼睛，下意识看过去，方才看清，窗檐里扣个一个幻色如月光似地物品，圆润的能放满掌心的一颗大球。
正是那日被偷走的夜明珠，画晚为此，还另外准备了一件贺礼给林相。画晚注视着那夜明珠，微微挑起了眉角，难道，那日偷走东西的是林若？
可分明，那时是个男子的声音。
第一百九十九章 林家女
画晚转身离开，随等候的婆子去了大堂，待她回到堂上主座的时候，林相正领着他的两个儿女与高欢正式介绍，画晚走过去，看见了林锐身旁站着的林若，这两个姐弟年纪差的不多，却是林若高一些，画晚朝她勾了勾嘴角，“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林若欠身道：“公主万安，林若给公主请安了。”
“不必那么客气的。”画晚虚浮了她一把，指尖触碰到她的手，很细腻，细致，就好像女孩子的手，却，比自己大了一圈。画晚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丞相大人。”后头一个声音响起，众人随着林相一齐扭头过去，来的是礼部齐侍郎，身后跟着的女子是他的女儿齐媛媛，想来是给林相道贺来的，林相欣悦的去迎接，“齐大人，您也来了，真是荣幸荣幸！”
“给丞相贺寿，齐某怎敢不来？”
“哈哈，林某此回生辰，实在是太高兴了，咦，这一位是世侄女？”
“正是家女，媛媛，还不给林丞相贺寿。”
齐媛媛乖巧的说了两句助词，林相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容和蔼，“长得不错，品性也不错，世侄女有几岁了？”
齐侍郎低眉答道：“今年十五了。”
“噢？与我家阿锐差不多的年纪啊，看上去倒是可配？”
“自然可配，可配……”
齐媛媛羞红了脸，林相哈哈笑着，将他们请过来，引荐了太子与画晚。
齐侍郎拉着女儿恭恭敬敬给坐在位置上的太子与画晚行礼，“未见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在此，下官晚来请安，请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恕罪……”
高欢说着不用不用，画晚轻轻笑，说道：“不必，今日是林丞相大寿的日子，你请什么罪。既然都是来给林丞相贺寿，那就都坐吧。”
齐侍郎愣了愣，林相自然明白画晚的意思，笑着请了齐侍郎和他女儿一同入主席。
本来有太子爷与公主在，主席上轮不到他们来坐，不过既然公主开了口，他顺得做这个人情。
开席之后，皇因亲国戚来的也只有他们几个，之前来京的苻郡主苻玉，拿着兄长遗物，回了云州去了。而岚霄也回了岚家堡，七八日来京一次，偌大的晋阳城，又多了几分寂寥。
不过，席间一般，画晚倒是没想到，萧夙居然也来了，说是带了份薄礼，请林相不要介怀。他与林相向来毫无瓜葛，来的倒也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萧夙一向不走这一条路的，林相面上也有几分惊讶，但还是礼数周到的请到了主席上，一桌上，便是林相一家，齐侍郎，齐媛媛。画晚，高欢，与萧夙了。倒真还坐足了八个人。
高欢倒是挺高兴的，“堇华，你也来了？这可巧！”
萧夙谦逊低了低头，与高欢行了礼，却只是看了画晚一眼，在她旁边坐下了。
萧夙好像还真从没对画晚行过什么礼，说来，其实也不用，应他二人同辈，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侯爷，虚礼的确是可以免去的。对太子却不行，好像澄王爷见了孝宣帝，还是会规矩的行礼。
画晚眼神总若有所思带过林若，没注意到萧夙握住自己搁在桌上的手，他轻轻按了一下，说道：“少吃些凉的。”
画晚抽回手，低声道：“侯爷，这话我原封不动回敬给你。”
萧夙潋滟的凤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高欢吃着东西，呵呵乐起来，画晚冷笑了一声，“皇兄，你当心噎死。”
高欢冤枉死了，道：“明明你们互相关心，我感到欣慰罢了，你还来说我……”他对了席上众人说：“大家不要在意，堇华与我家这个妹子，向来如此。”
画晚压根懒得理高欢，只是他这么说，萧夙也是没说什么，不知让众人有种错觉，齐媛媛幽怨的目光看着萧夙，萧夙天人般的容颜静静凝着，林相笑着说：“公主与堇华侯果然十分般配，老臣看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齐大人，你说是不是？”
齐侍郎看着画晚捉摸不定的脸色，回道：“齐某……不敢妄言。”
画晚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齐媛媛嘟起嘴说：“我也觉得不配……夙哥哥这样的人……怎么是一般人能……”她的话还未说话，齐侍郎的筷子一放，训斥了她，“媛媛，不要乱说话，快向公主谢罪，求她原谅了你！”
齐媛媛咬着嘴唇，不肯妥协，也不讲话，场面开始僵化，齐侍郎加重了压低的语气，“媛媛！”
齐媛媛抬起头，倔强的说：“我就是不嘛！”
“你太不像话了！”齐侍郎急的抬起了手来，却终究没打下去，齐媛媛眼眶红红，不敢置信：“爹……您要打我？”
画晚在一边冷淡的说了声，“算了，今日林丞相生日，不要为这些事动手了。齐大人。”齐侍郎收回手，低头看画晚，“是，臣在。”
画晚瞟了他旁边的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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