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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家千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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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透过她的手传来,不同于以前她抱着“麻烦”的心态在替他拍抚的态度,现在她总会像忧心孩子生病的母亲,在担忧之余不忘念个几句。
白嫩的小手的轻柔拍抚和嘴上锋利的言词恰恰相反,虽然她口头上总是不饶人,但是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能从一些小细节察觉到她从不说出口的体贴。
或许他们时常拌嘴,但在彼此都没察觉的时候,似乎又有些地方不同了起来。
呵,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得丫头。
“咳咳咳……”咳到连热茶都喝不下,但向晚唇畔仍是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痕。
“大哥哥没问题吗?”瞧向晚咳得难过,朱暖墨忍不住问。他们等会儿还得走山路,依他看向晚怕是爬到一半便会不支从山上滚下来。
“他说就算赌上最后一口气也要看到麒麟。”从思绪中被拉回现实,水绮罗抢先向晚一步替他回答。
“大哥哥一定会看到的!”朱寒釉心急地帮腔。
“这样吗?”小孩子的天真能有几分可信度?也许他们只是眼花了,误以为自己看到麒麟。
“姑娘不用担心,一定会看到的。”朱暖墨替妹妹的话做担保。
“怎么说?”他们一直不断的强调,却更让水绮罗怀疑。
“心诚则灵呀!”朱暖墨的语气理所当然。
心诚则灵?
如果她是三岁小孩或许还会相信。
“那真是太好了,是吧?”不过水绮罗还是露出媚人的娇笑,用力的拍了几下向晚的背,暗示他这次再不好好给她画,他绝对会有一顿排头吃。
被她这么一拍,向晚更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是啊。”笑痕变成了苦笑,他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
“这次要是见到的话,一定要好好的画呀,向大师。”话是这么说,只不过她心中仍是半信半疑的。
真的会看见麒麟吗?
“从这里开始要用走的?”
他们在入山的小径钱下了马车,朱暖墨和朱寒釉身上背了一只行囊,,水绮罗则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蜿蜒不见尽头的陡峭山径。
“真的要用走的吗?”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上山了?
相较于水绮罗的呆滞,向晚下了马车后始终不发一语,脸色灰白。
“你们背了什么?”水绮罗注意到两兄妹背上和他们瘦小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巨大行囊。
“这是为了入山和过夜所做的准备。”朱暖墨背上背的行囊比妹妹的还大上许多,童稚的脸上满是自傲。
这些东西是他们兄妹俩在半个时辰内准备好的。平常都是他们两个入山去采野菜,或看看设下的陷阱有没有收获,如今多了两个人,还是大人,他们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准备的。
第5章(2)
“拿来。”水绮罗朝他伸手讨东西,俨然一副恶霸的模样。
朱暖墨先是呆了一阵,突然想到她可能是指多给他们的银两时,连忙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红色小锦囊交给她。
“这是剩下的钱,我娘说姑娘你多给了。”
“谁跟你要钱了?”水绮罗一脸不耐,指着他背上的行囊,“我是说那个包袱给我。”
闻言,朱暖墨很是不解地问:“姑娘需要什么吗?”
他这个包袱里全是为了露宿野外所准备的东西,现在拿出来未免太早了。
“咳、咳……她是要替你背。”看出她的心思,向晚先是咳了几声,才忍不住轻笑。
就说她是个心软的女人。
要你鸡婆!水绮罗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向晚不痛不痒地耸耸肩,在她硬是接下朱暖墨的包袱时,也拿走了朱寒釉背上的。
“这、这……可是……”兄妹俩更加不知所措。
在他们认识的人里,人人嘲笑他们穷,嘲笑他们没爹,嘲笑他们的娘终年抱病躺在床上,从来没有人对他们好过。
“或许你们不知道,这位姑娘可是堂堂的艳府水四当家,要她拿包袱爬山这种粗活,可不是轻易可以见到的,你们该抱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幸灾乐祸,将包袱快快扔给她,轻松的带路。”向晚扛起包袱,可风一吹就会倒的单薄身形却令人怀疑他究竟拿不拿得动。
朱家兄妹听见向晚的话非但没有放轻松,反而急着想拿回包袱。
“还是让我和寒釉来背吧!”虽然他们没听过艳府水四当家的名号,但肯定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我说我来背。”同样的话要她说几次?
“别看我们还小,更重的木材我们都背过。”朱暖墨仍是不放心,瘦小却布满伤痕的手怎么也不愿放开包袱,一旁的朱寒釉亦然。
“用不着。”水绮罗将包袱在胸前打了个结,表明不再多说心意已决。“快走吧,还得赶在日落之前到达山泉。”
兄妹俩一脸彷徨地朝向晚看去。
“出钱的水四当家都说出发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向晚边说边咳。
原本已经朝前头走了一小段的水绮罗听见他的咳嗽声,又折了回来,随手往腰间一探,抓了一只小壶递到他面前。
“拿去。”
“跟着你果然不会少这一味。”向晚朝她暧昧不明的笑了笑,打开壶盖对口饮下……
才入口还没入喉,苦口的味道系数被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向晚抹着脸上溅到的残汁,仿佛看到鬼一般惊愕的瞅着手中的小壶,“这不是酒!”
“有人说那是酒吗?”早就迈开步往前走的水绮罗远远抛来一句。
皱起眉,他冷着声一字一字吐出:“我要酒。”
“没有。”
神情一沉,向晚追上她的步伐。
“不可能。”打认识她开始,他就知道她嗜酒到随身带着酒瓶,她身上若无酒,天就要下红雨了!
“不信?”她没有停下步伐,随手又扔了一只小壶给他。
向晚不信邪,拔开壶盖又喝了一口。
“噗!”苦味在口中久久不散,这次他喝出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了,“你买了药!”
“还不止一壶呢!”水绮罗回过头,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拍拍腰间几只随着她步伐摇晃的小壶。
“你竟然买了药!”该不会出发前她去张罗的就是这些药吧?
“如果你不想喝的话,也行。”她小巧的肩头抖了两下,但接下来说的话才教人气得半死,“茶你也不能喝,为了带这些药,别说酒没有,我身上可是半壶水都没有。”
“你连水都没带!”这女人是存心想“害死”他不成?
“多带无益。”反正这两个小鬼准备得很齐全。
“你没事干嘛去买药?”向晚气得火冒三丈,好像她买的不是救命仙丹,是害死人的毒药。
“我是没事,但你看起来不像。”水绮罗说得轻松,没说出口的是为了赶出发的时辰,她还在大夫那儿催促他们煎药,并要来特制的小壶,能够延长保持药汤温热,随时能入口。
她就是不懂这个死了一半的家伙为何不愿意看大夫?每次听他说自己无药可医,就快死了……难道他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吗?
如今她不过是抓了几贴补气养身的药方,他便气个半死,又不是喂他吃毒药。
“要你多事!”向晚啐了一口,将两只小壶塞回她手中,满脸嫌恶。
他的话,饶是脾气再好的圣人也会被激怒,更何况是同他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水绮罗。
“是啊,我是多事,”她不怒反笑,额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您向大师要死要活又与小女子何干呢?这些药我自己喝!”
“既然你知道何必多事去买?都说我不吃药了!”同样在气头上,向晚说的话也很难听。
“你只说过不看大夫!”水绮罗钻起他话里的漏洞。
“那跟不吃药有什么差别?”
“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别多管闲事!”
眼见两人的争吵越演越烈,朱暖墨和朱寒釉一边拉一个,深怕他们等会儿大打出手。
“姑娘,您就别同大哥哥一般见识了,息怒、息怒。”朱寒釉揪着水绮罗的衣袖,软绵绵的童音透着些许敬畏,深怕自己一个说得不对,反而惹得水绮罗更加生气。
“大哥哥,你这么说未免太不近情理,人家姑娘也是好心去替你买药……”朱暖墨面对较平易近人的向晚,说话的语气显然接近责备。
“我又没要她多事!”向晚不给好脸色,低斥道。
被拉着的水绮罗本来听见朱暖墨的话,还等着向晚良心发现主动低头道歉,没想到他仍坚持己见不让步,一股怒火立刻充满她整个身体,要是不狠狠发泄出来,闷着便是气死自己!
“那还真是抱歉!”水绮罗面对拉着自己的朱寒釉,漾出一抹艳丽却火气十足的笑,咬牙切齿道:“别让这种不领情的人给耽误了时辰,快带路。”
“知道抱歉就别再有下一次。”朱暖墨还没说话,向晚又扔了一句不中听的话。
啪!
刹那间,水绮罗仿佛听见自己理智断掉的声音。
“你以为我喜欢多事?要不是你脸色难看,动不动就咳得快要死了,本姑娘何须赶在出发前去替你买药?我不稀罕你的道谢,但也没想过会换来一顿辱骂,真是自找罪受!”她怒不可遏的吐出一大串咒骂,简直想拿钻子钻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是装了什么。
人家说好心没好报,今天她总算是亲身体验到了。
而被当做不会回嘴的死人海削一顿的向晚突然默不作声,凝视着水绮罗倔强的目光,看见了里头深埋的委屈。
她……受伤了吗?因为他的话?
虽然她试图掩藏被他所说的话刺伤的伤痕,但他还是看出来了。
难得的,向晚先别开了眼,不吭一声,默默的踏上山径。
水绮罗则是气得直跺脚。
朱暖墨和朱寒釉互看了一眼,有了共识。
看来他们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第6章(1)
“寒釉,快来!这儿有芍药。”
朱暖墨沿途仔细注意山径两旁,发现可以吃或可以卖钱的野菜便摘下收集起来,时不时的也会发现一些花花草草。
“好漂亮喔!”朱寒釉兴奋的看着芍药,“回程的时候我们摘一些回去给娘。”
“嗯。”朱暖墨拍拍妹妹的头,脸上泛起和她相同的笑容。
相较于他们兄妹俩融洽的气氛,走在后头的两个大人就别扭许多。
向晚和水绮罗正在吵架。
虽然一路上朱暖墨跟朱寒釉兄妹时不时找些轻松的话题希望两人能和好,但别说交谈了,他们连对上眼都不曾。
“哥哥……怎么办?”朱寒釉把哥哥拉到一旁,很担心的问。
朱暖墨的神情很是苦恼,“这个嘛……”
无论他们怎么做,水绮罗和向晚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神情,彻底忽视对方的存在,年纪尚小的朱暖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兄妹俩嘀嘀咕咕了好半响,最后还是想不出个好法子。
蓦地,朱寒釉灵光一闪,摘了一朵芍药踱到水绮罗身侧,仰起稚嫩的脸蛋,小心翼翼地将芍药递到她面前。
“姑娘,这株芍药送你。”碍于水绮罗与生俱来的气势,即使他们称向晚为大哥哥,可称她总是用姑娘表示尊敬。
她娘最喜欢花了,还说过没有女人收到花会不开心的,所以送花给她,应该可以让她开心一点。
在接触到朱寒釉怯怯地示好,水绮罗稍稍缓了脸色,接过芍药,“这要带回去给你们母亲的,所以我帮你想办法让它盛开到那时候吧。”
她是跟向晚吵架,没必要牵扯到这两个小鬼的身上,她可不是修为如此差的人。
“可以吗?”朱寒釉脸上立刻布满希望的光彩。
“嗯,只要这附近有水就办得到。”
“快到了,再往前面一点就到麒麟泉了。”朱寒釉立刻拉起她的手,兴奋的朝前头走去。
落后一段距离仍慢慢走着的向晚和朱暖墨并没有追上去。
“大哥哥,你还好吗?”惦记着向晚身体差,朱暖墨关心着他的情况。
“嗯。”向晚的回答很简短。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再走多远。
布满额际的汗水早已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疲惫所流下的,胸口一直有股闷窒感令他喘不过气,只要一抬头眼前便是一片天旋地转,除了低头跟着其他人的步伐,他几乎没办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是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朱暖墨话才出口,只见上一刻向晚还缓慢向前走,下一刻却已经重重跌落在地。
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喊:“大哥哥、大哥哥!”
前方听见叫唤声而折回来的水绮罗,一见倒地不起的向晚,没心思多问,第一个反应是探了探他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加上缓慢的心跳,但……至少他还活着。
水绮罗没发现自己在确定他气犹尚存之后松了一大口气。
“他怎么了?”这会儿她才有心思问。
凝视着此刻枕在她双腿上,气若游丝的他,好像真如他们每次斗嘴会提到的话——死去。
她以前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说出那些像是诅咒他早点死的话,直到他倒在她面前昏厥不醒时,她真恨自己说过那些话!
“我、我……”朱暖墨仍被亲眼目睹向晚昏厥的一幕给震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大哥哥、大哥哥他会不会死掉呀?”朱寒釉泪流满面,有个病弱的母亲,每次病情发作就好像要命的情景让年纪尚小的兄妹俩留下不好的记忆,也令他们惧怕这种情况。
“不会的!”水绮罗厉声打断这个可能性。
向晚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她怀中!更不会死在她眼前!
水绮罗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她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的生死,不是因为那个人能对生意或者是任何事情上对她有益,而是单纯的在乎。
倘若向晚在下一瞬间咽下最后一口气,她绝对会为了他而伤心的嚎啕大哭。
“姑娘,你有药呀!”恢复冷静后,朱暖墨连忙提醒她。
经过他的提醒,水绮罗才想起身上带着的药汤,赶紧拿了一壶出来,抬起向晚的头,扳开他的嘴,灌了一些进去。
然后,三人屏息等待了一会儿。
双眸紧闭,向晚并没有立即苏醒。
“或许没那么快见效,让大哥哥休息片刻也是好事。”朱暖墨试图安抚她们受影响的心情。
“总之,先找个地方安置他。”水绮罗知道自己并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冷静,但在心里不断要求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两个小鬼,一个病人,若不能保持冷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麻烦。
“麒麟泉就在前头了!”朱暖墨道。
“那就走吧。”水绮罗扛起向晚。
原以为要费尽吃奶的力气才能办到,但当向晚颀长的身躯压在她背上时,可比想象中的轻了许多。
这让她想起第一次说要替他找大夫时,那时倒卧在床上咳得如快要凋零的风中残叶的向晚,当时拉住她的力道轻得可以甩开,令她动弹不得是不是那力道,而是他坚毅的眸光。
她多希望能再看懂那样的他,而不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明明向晚还活着,她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恶!”她落泪了,水绮罗趁朱家小兄妹没有发现之前偷偷抹去颊上的泪水。
天杀的,她为了这个男人而落泪,他最好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少了一个人,朱暖墨和朱寒釉重新背上包袱,而水绮罗则是拼了老命的拖着向晚。
或许他不重,但拖着一个男人走了这么远的距离,说不累是骗人的,可她从未有抛下他的念头闪过脑海。
走在前头的朱暖墨突然回头大喊——
“到了!这就是麒麟泉!”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目的地。
不过盏茶工夫,水绮罗却感觉度日如年。
朱暖墨赶忙放下包袱,过去帮忙水绮罗一起扛着向晚。
朱寒釉见状亦急忙跟进。
“抬到树丛那边去。”水绮罗一边扛着向晚,一边对两兄妹说。
“寒釉,把包袱里的薄被拿出来。”朱暖墨指使妹妹帮忙布置出适合向晚躺的地方。
安排好让向晚睡得舒适的位置,把他放下后,水绮罗再度灌了向晚一些汤药。尽管知道不该如此心急,药效不是一口一帖便会见效的,她还是忍不住这么做。
拿着药壶的手隐隐颤抖着,她必须用另一只手抓住,才能稍稍压抑住不安的心情。
“姑娘,大哥哥不会有事的。”朱寒釉安慰着她。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毕竟这不是针对他的病的药,仅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材。”水绮罗放下药壶,终于露出没信心的一面。
“不是?”朱暖墨很是困惑。“这不是姑娘特别去替大哥哥买来的药吗?”
药材不便宜,平时要替母亲请大夫和抓药的开销让他们非常了解,尤其水绮罗身上带了好几壶,更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朱暖墨怎么也想不通既然都要花银两买药了,为何不买能医治向晚病情的药呢?
闻言,水绮罗神情更加黯然。
他从不提起自己的病,也不愿意看大夫,她怎么可能知道该抓什么药?
看出她没有说出口的为难,朱暖墨取了一些干净的泉水递给她,“这是麒麟泉的泉水,会有帮助的。”
“嗯,谢谢。”水绮罗接过,但没有,立刻让向晚喝下。
“这里是祥和之地,就算看不到麒麟大人,也一定会对大哥哥有帮助的。每次只要我们带泉水回去给娘喝,娘那天的食欲就会很好。”朱寒釉另外拿出一些干粮给她,“姑娘也吃点东西吧。”
接过干粮,水绮罗这才注意太阳已经落下。
“你在干嘛?”
朱暖墨在不远处似乎拾着什么东西,水绮罗见了忍不住问。
“捡些可以用的木柴。”他头也不回的回答,“快要入夜了,要先生火才能煮东西吃。”
煮东西?
她以为手上这些又硬又难啃的干粮便是他们准备的食物,没想到还有其他的。
这两个小鬼凭着“诚信”这一点,将来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我们有带米,但是大哥哥的情况可能吃不下饭,用麒麟泉的泉水煮些粥好了。”朱暖墨很快生起火,拿出锅碗瓢盆,洗米炊饭,熟练的动作看得出来早已习惯。
朱寒釉也只爱一旁能帮忙就帮忙,不帮忙也跟着哥哥打转。
小兄妹互相依靠的情景,烙印在她心版上。
想起自己的手足,自小到大他们一起用膳,一起睡觉,一起接受夫子的教导,一起调皮捣蛋被骂;虽然也有分开的时候,但他们总不忘捎封信关心彼此,如今她出外已久,也开始想家了。
她的视线又落在向晚面无血色的俊容上。
我没有家人……
她蓦地想起他说过的话。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没有人可以依靠,那是什么样的苦涩滋味?当时她竟然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拿这件事同他斗嘴……
“对不起……”白皙温软的柔荑徐徐地抚上向晚几乎没有温度的脸颊,话里满是懊悔。
见状,朱家小兄妹也只能沉默。
毕竟他们谁也无法预测向晚何时会醒来,又或者会从此沉睡下去,永远不醒。
第6章(2)
入夜,万籁无声。
水绮罗替睡着的朱家兄妹盖上带来的薄被。
向晚迷迷蒙蒙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她像个母亲细心照顾两个孩子,也像神圣又纯洁的仙女,偶然出现于凡人面前。
她仍是一副风吹不乱,泰然自若的优雅姿态,只是眉心不自觉地拧起忧心的皱痕,年轻娇媚的脸庞添了几许成熟的哀愁。
原本没打算惊扰这片刻的宁静,但是当他回过神时,她已经来到他身侧,拿起小壶拔开壶盖,眼看就要凑到他的唇边。
“咳咳咳……”肺部一阵紧缩疼痛,他才惊觉是自己咳嗽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他下意识想躲避,但是喉头无法抑制的瘙痒感难受得紧,不喝点东西停不住咳嗽,所以他仅是挣扎一下便屈服了。
出乎意料的,不是苦涩难下咽的药汁,而是一股清新甘甜的味道。
“好些了吗?”她问。
“这是……?”他的声音沙哑得难以听清楚。
“水。”水绮罗面无表情的回答。
“水?”她不是说……
“正确一点来说是麒麟泉的泉水。”见他不再猛烈的咳嗽,她转身盛了一碗粥给他。“既然是麒麟泉的泉水,便不是两个小鬼带来的,要喝多少随便你。”
“我们到了?”他这才有心思环顾四周。
壮丽的瀑布奔流而下,形成一处泉水,他们就在离瀑布不远处生火露宿。
“是我把你扛到的。”她怏怏不快地纠正他的用词。
她仍在生气,向晚感觉得出来。
“他们睡着多久了?”他挑了个不会引起战火的话题。
孰料,她不以为然地嗤了声,“没有你久。”
“我睡了多久?”他又问。
水绮罗先是看了他一眼,才转过头继续去看顾火势,“三日。”
向晚未加迟疑地反驳,“不可能。”
假若他昏迷三日,没道理醒来还在这儿。
“哼。”谎言被拆穿,水绮罗不悦归不悦,倒也没有想要圆谎的意思。
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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