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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嚣张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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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东野情点点头,沿着南面的山路下行。
  南卿如站在他身后,无声地扬起一记冷笑,眼角寒光乍现。
  东野情顺着山路而下,随行的护卫骑乘在他的前后。刚下了半山腰,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护卫一惊,抽出佩剑连忙说道:“小王爷,这有狼。”
  东野情勒住马头,神情从容,“大概是从猎场那边跑过来的吧。”
  “小王爷稍等,我去把那只狼赶走。”
  护卫纵马向前奔了几步,东野情扬声道:“不必了,它未犯我,我们何必犯它?再说这山林本就是它的地盘,倒是我们应该让路。”他见旁边有条小路,便调转马头沿着那小路往前走。
  “可是小王爷……”护卫刚说一句,忽然痛呼一声,笔直地从马上跌落下地。
  东野情一惊,立刻全身警戒,此时他身后的护卫也像是中了埋伏,同时惨叫声从马背上跌落,瞬间在这荒山之中,只剩下他一人。抬头远望,距离山顶的狩猎本营已有一大段路程,此时他被前后夹击,退无可退,就是大声呼救也没人会听到。
  他当机立断,从马上跳下,沉声问:“是谁要杀我?不妨出来,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没有人响应,树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倏然一只狼闪电般窜出,直扑向他——
  他纵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看清周围的地形,闪跳几下之后,从这棵树跃到了其它的树枝之上。
  那狼就着他的树打转并嚎叫着,像是在等他下来。
  他冷冷一笑,抽出背在身后的弓箭,箭尖指着那狼头,“我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那狼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血红的眼珠子在对视上他如冰似雪的寒眸之后瑟缩的退了几步,低低呜呜的叫了几声,最后转过身子,摇着尾巴钻回了树丛中。
  东野情不敢懈怠,屏息凝神地细细聆听了一阵子,确定那狼已经走远,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狼真的是自己跑到这来的吗?都说狼是群居,为什么只有一只?而他那两名护卫也死得太过蹊跷,明显不是狼所为,在这山林之中,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正想得出神,忽然对面一道犀利的劲风向他袭来,他本能地闪身一躲,‘嘟’一声,只见一支飞箭射在树干上,东野情没有分析的时间,因为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先后射来,他用弓打落第二支箭,第三支箭几乎是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将他逼得一不小心从树上坠落。
  树下是一片厚厚的落叶,他本想落地之后再寻反击的机会,没想到脚才刚刚触底,脚下却是一片松动的空洞,他心中暗叫声糟,却没有借力的地方,身子笔直地跌落到一个深坑之中……
  第2章(1)
  揉了揉肿痛的脚踝,东野情抬头看着顶上那个小小的洞口,很想唾骂那个挖陷阱的人。这陷阱应该不是为他而设,因为敌人不可能算得这么准,肯定他从这棵树上跌落,但是他却无巧不巧地“自投罗网”,困于此地。
  倘若暗杀他的人此时站在洞口,向洞内乱箭齐发,他必死无疑。但奇怪的是,射箭的人并没有出现,他等了许久,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难道敌人发现他跌落到陷阱中,所以放弃了?
  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污渍,他素来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有丝毫脏污,如今全身都是泥土,真是狼狈到家。
  而这个洞,足足有四五丈高,若是平时,他借着一点攀爬和轻功,还能逃出去,但是现在,他跌落时扭伤了脚,想要出去,可就难如登天。
  他的随从已遭杀害,叔父一时半刻还不会发现他失踪了,等到发现了再派人来找,这荒山野岭,不知连绵多少里,要找到他的机会太过渺茫。
  “东野情,难道你就要死在这吗?”他嘲讽地自问,手指边揉着脚的肿胀处,希望能尽快将瘀血推开一些。
  “哎呀,原来是你跌进这陷阱?”
  一道银铃笑声倏地在他头上响起,他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地再抬头,只见一张雪白俏丽的笑脸出现在洞口,那是一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女孩,此刻她正趴在洞口处,双手上的金铃镯子正叮当作响。
  他心头一动。是她
  “你有绳子吗?”按下心中的疑问,他先想办法脱困。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神仙,算准你会掉下去事先备妥绳子。”她俯看着他笑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摆明不急着救他。“你这个眼高于顶的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这陷阱本来是为了捕狼而挖的,你怎么会掉进去的呢?”
  “你若是没有绳子,就去找人要一条来。”他懒得和她解释,沉下脸命令。
  “一时半刻要我去哪找人?眼下能救你的只有我一个,你对我说话不该客气一点吗?”她笑着半威胁半开玩笑道:“你那么喜欢女孩子的腰带,要不要我也把腰带解下来给你?”
  “你的腰带够长吗?”他不信她的腰带有四五丈那么长,能助他逃出这个洞。
  “不够。”她笑叹,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过周围有些树枝,也许捡来还可以一用。“说着她便走开。
  过了好半天,外头都没有动静,东野情甚至以为她走了,忍不住叫道:“喂,你还在不在?”
  一阵子后,洞口又露出那张小脸,“当然在啊,要不然你以为谁为你把树枝绑在一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根弯弯曲曲用树枝连接而起的长棍子顺着洞口滑了下来。
  东野情拉了拉那根长棍子,貌似结实,但时值秋天,树枝变得较脆弱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丢两根粗一些的树枝给我。”他向上叫喊。
  很快的,两根粗一些的树枝丢了下来,他撕下自己的衣摆,利用树枝把自己扭伤的脚绑住,以免在向上攀爬的时候对脚伤造成更大的损害。
  一切都准备妥当,他喊道:“树枝的那头绑在树上了没有?”
  “早就绑好了。你怎么还不上来?难道要我下去背你吗?”上面笑嘻嘻地问。
  东野情板着脸,用力握住那根棍子,抽出袖中的一柄短匕,用力扎在洞壁上,未受伤的脚用力蹬在稍有突起的地方,就这样一点一点艰难地向上攀爬,但毕竟一只脚受了伤,他使尽全力往上爬仍然速度不快,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棍子被人从上面用力拽了几下,借着这个力量,他奋力向上攀了两把,终于爬出了陷阱。
  女孩见他上来了,不禁吐了口长气,“呼——真不容易。设这陷阱的人挖得这么深,你上来都这么费劲了,那些狼肯定上不来。”
  眼神一凛,她这话到底是夸他还是在骂他?东野情冷冷瞥向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清她的面容。她到底几岁?瞧她身着异族服装,手腕上的金铃镯子总是肆无忌惮地响着,不过与她那如花般娇艳的俏脸倒是相得益彰。
  “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她这才注意到他绑缚着的那只脚,一边问着,一边皱眉,“这会要下山可就费劲了。”
  “我的马应该还在这附近,或者你叫东野的人来接我。”他命令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一样自然。
  女孩听了嗤笑出声,“别作梦了!我刚才从山上下来,一路上没看到什么马。至于你们东野的人,现在山上打猎的人都散了,早从大道下山去了,你要等我叫他们上来接你,只怕天都黑了,可能还找不到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掉在陷阱里?”他忽然警觉地想出这个问题,捡起刚才放在洞口的短匕,猛地抓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压在旁边的树干上,眯着眼森冷地逼问:“说!是谁派你来的?刚才向我射箭的人是不是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恩将仇报啊?”女孩挣扎着,“我若是要杀你,又阿必出手救你?我不过是路过此地,看到你的手下死在半路上,所以好奇的过来看看,见这一带有狼徘徊过的足迹,这才多看了几眼,就发现你啦。”
  东野情凝眸对视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时间从对方的眼中读不出特别古怪的情绪,只得暂且相信她的话,沉默的收起匕首。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脖子还在。”她看着他受伤的脚,思忖了会,便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来吧,我背你下山好了。”
  “你背我?!”东野情好笑地瞅着她。瞧她的身子如此娇小单薄,他高大的身子一压,只怕就垮了,她居然敢大放厥词说要背他下山!
  “怎么?你是不好意思被女孩子背,还是以为我背不动你啊?”女孩回头瞪他一眼。“快点啦,要不然我就要走喽!”
  东野情见她态度坚持,眼下自己也别无选择,若是天黑前回不了驿馆,定会惹得叔父担忧的到处找他,毕竟现在是四国会议期间,身为东野小王爷的他,若是突然失踪,势必引起大麻烦,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回驿馆。再说,不管暗杀他的人是谁,独留在荒山之中绝不是安全之道。
  他索性将身子一趴,一下子压在那窄窄的肩膀上。也好,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背他。
  “看你挺瘦的,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沉。”女孩的膝盖软了软,但还是努力拱起了背脊,只是她个子小,胳膊也短,只能勉强搂住他的腿。
  透过她的背脊,东野情可以感觉到身下微喘的呼吸声,均匀而沉重的响着。胸膛紧贴着她纤细的背,在这秋意萧瑟的山谷中,他竟不觉得冷。
  下山的路并不平坦,女孩必须小心翼翼避开那些刺人的荆棘,让她下山之路更为缓慢。东野情一语不发地伏在她背上,想看看她能支撑多久。本以为她很快就会把他放下,没想到一两盏茶的工夫过后,她仍扛着他。
  “你背不动就放下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乱了。
  “别……让我说话……”她咬着牙,勉强回答。即使双腿有点打颤,但她还是坚持继续往前走。
  东野情忽然觉得被她搂住的两条腿上有点湿湿的感觉,他皱着眉说:“先放我下来。”
  “你又在……折腾什么?”她执拗地不肯放下他,东野情就狠狠地推了她的后背一下,让她踉跄了几步,不得不将他放到地上,回头气恼地骂道:“你真是大少爷脾气,你是渴了还是饿了?”
  东野情低着头,用手摸自己的裤子,竟然摸到一片血渍!怔楞了一下,他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外伤……猛然间他明白了什么,一把拉过她的手,翻过手掌一看,只见她细白的掌心纵横交错着好几道细细的伤口,血肉模糊,很是吓人。
  “刚才你拉那根棍子的尾部来着?”他已猜出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不由得皱紧眉头。
  她满不在乎地耸肩,“不拉你,你怎么上得来?”她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不许动!”
  “再不下山天就要天黑了……”
  她还没说完,他伸手摘下她耳朵上的一个耳坠。
  “哎呀,你……”这过于亲昵的碰触,令她倏然红了脸,怔楞在原地,看着他硬生生将耳环上弯曲的挂钩拉直,接着被他拉坐在地上,与他面面相对,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听闻彼此的呼吸声。
  “你的伤口里肯定有刺,若不挑出来,你这双手可能废掉。”他说得恶狠狠的,但是看她的眼神却远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她心头一软,小声道:“哪有那么吓人,就是后面的藤条上有几根刺罢了,暂时不挑掉也不会废了手,你说话就是爱危言耸听……”她话没说完,突然浑身一震,再也不敢动。
  因为就在此时,东野情低头帮她吸去了掌心上伤口四周的污垢,也吸去了血液中最有可能被污染的部份,待看清伤口的状况后,他小心翼翼地用那根临时做成的针从她的掌心处挑出一根根小刺。奇怪的是,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呆呆地看着他,瞧他雪白的脸颊上那两道秀逸的双眉,即使纠结在一起,却依然那么好看,好看到让她的心都化了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并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下一条白布裹在她的伤口上。
  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再背我了,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待援兵吧。“
  她悄悄收回手,故意漠视心中的怅然,苦笑道:“一会儿天黑了,只怕援兵也找不到我们。”
  “你的笛子在身上吗?”东野情突然问了句。
  “笛子?”她恍然想起,从怀中摸出一根笛子来,“你怎么知道我有笛子?”
  他抬头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问道:“你的笛声可以传多远?”
  “挺远的。你想用笛声把人引到这里来?不过这笛声想要吹得响亮,还要用内力才行。”她悄悄打量他,“你的内力应该比我强,要不然你试试看。”
  “我不会吹笛子。”他回答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好像说出这事挺丢脸似的。
  她坏心地偷笑,“哟,还有小王爷不会做的事情呢!那好,我教你,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她将笛子横在他的唇前,拉着他的手往上一摆,一边指点着,“左手握住笛子,右手也要,这上面的小孔是用来调音的,你按住不同的孔,声音就会不同,不信你吹吹看。”
  东野情勉为其难的吹了一下,骤然响起的笛声在安静的山谷中异常响亮。
  她笑着拍手,“看,一学就会了吧!宫商角徵羽,说来说去不过五个音罢了,你的内力比一般人强,所以要想吹出曲子,气息是足够用了。只要你平时常常练习,用不了多久就会……”
  她话未说完,忽然看见什么似的,一手指着前方的山路笑道:“你这声笛音可真是厉害,瞧,那些人是不是来接你的?”
  东野情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十几人骑马从山道向这边疾驰而来,所有人都身着象征东野的黑色。
  “小王爷,您受伤了?!”很快地,侍卫长先赶到下马,一看到东野情竟然一身尘土,脚上还绑着木条,大吃一惊。
  “没什么大不了的。”东野情推开对方伸过来想扶自己的手。“把你的马给我。”
  侍卫长将自己的马牵过来,东野情右手拉住缰绳,用力向上一纵,跳上了马背。
  “好啦,既然你的人来了,我就功成身退喽。”女孩抬头对他笑着摆手。
  “等一下。”他在马背上沉声叫住她,然后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一块玉块,弯腰递去。“拿着。”
  女孩不解地接过玉块。这玉通体晶润,洁白如雪,一边刻着一条威武的龙形,翻过来,背面还刻着一个“情”字,显然是他私人的贴身之物。
  “这是谢礼?”她笑问。
  他望着她,眸光深邃,“是一个承诺。日后你若有困难,可以凭这块玉块到东野来找我,我会尽力达成你的希求。”
  女孩眼睛一亮,“听起来很诱人,那……多谢了!”玉块上有条红绳,她顺势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东野情深深望着她那张娇艳如花的笑脸,问道:“你叫什么?”
  她笑着一摆手,“等有朝一日我有求于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说罢,便顺着另一条路飞快地离去。
  “小王爷,您这脚若是骑马的话,晃动的马身只怕会加重伤势,不如让属下背您吧。”侍卫长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受伤的脚建言。
  东野情断然拒绝,“不!马上回驿馆,告诉叔父,我们今夜就回东野。”
  “啊?今夜?要那么急吗?南黎方面表示过几天专门为各国使者送行,会有一个盛大的……”
  “就今夜。”他不耐烦地重申。一个冷眼丢去,立刻让侍卫长闭了嘴。
  他可以很肯定,这里有人要杀他,之所以没有继续追杀他,其实是想让他独自饿死在山谷之中,这样他的死,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任何人身上,只能看作是一场意外。
  不管那个想杀他的人是谁,若干年后,他定要让对方后悔今日的一念“仁慈”,没有立刻置他于死地。
  他对天发誓,若干年后的东野,也绝不会再有如今天这样受制于人的机会。
  因为那时候的东野,必然重新成为四国中最令人生畏的可怕对手!
  扬起鞭,东野情清啸一声,马蹄扬尘,西沉的落日余晖,为他镶上一道夺目耀眼的金色华圈,预告了辉煌的未来。
  第2章(2)
  八年后——东野皇宫,绝杀园。
  东野皇帝东野箭正优哉游哉地给花园中的鲜花锄草,旁边站了十几名文武臣子,全都在苦口婆心地劝他。
  “王上,您是一国之君,这草木主事自然有人打理,您何必亲力亲为?您已经十几天不上朝了,朝野上下无不纷纷议论着……”
  “议论什么?”东野箭,二十六岁,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像个小孩子似的。“议论朕被人谋杀了?朝务之事不是有鹏王打理吗?怎么?难道他做累了,决定不干了?”
  礼部侍郎上前一步,忧心忡忡道:“陛下,自古以来,无论中原还是海外,没有哪个朝代、哪个国家的皇帝可以允许下臣一手遮天,鹏王如今不仅拥兵十万,名下还有战船千艘,朝内大小事情非要他点头方可,长此以往,百姓只知有鹏王,而心中再无陛下,那……”
  “那又怎样?”
  园内的官员们听到这如冰似雪的声音,全都吓呆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几不可闻的足音和着众人激烈的心跳施施然走进园内,修长的身材覆着一袭黑衣,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孔更加魅惑人心。黑衣上,紫色龙形图腾昂然飞舞,昭示着来人不同寻常的尊贵身份,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中,似淬了寒星,幽冷地扫过众人,让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最终犀利目光落在礼部侍郎的身上,一道微弯的弧度从他的唇角扬起。
  “胡大人,清早就来打扰陛下,还在这里妖言惑众,妄想离间我们君臣之谊,手足之情。陛下,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置?”
  东野箭尴尬地咳了几声,“那个……朕累了一早,头有些疼,想去休息了,这边的事情……鹏王自己看着办好了。”
  礼部侍郎登时脸色别白,双膝发软跪地,连声叫道:“皇上……您要救救微臣,微臣是一片赤诚啊。”
  但东野箭像是生怕卷进这个麻烦里似的,丢下锄头,便头也不回地飞快走掉。
  “胡大人,还有什么话要留给家里人的,请先想好,免得后悔。”
  优美的黑影转身示意,两名侍卫立即从园口疾步进入,将浑身瘫软的礼部侍郎架起,拖拉出绝杀园。
  回身,寒眸缓缓投向其他已经瑟瑟发抖的众臣,“今日在朝堂上,众位沉默不语,我还以为各位大人没有事情要禀奏,没想到一转眼却都来烦扰陛下。各位还真是忠君的义士呢。”
  随意丢下这嘲讽至极的苛刻之语,玄衣走到园口又停顿了下,“对了,又到了为先帝扫墓祭拜的时节。墓园那边还缺些执帚打扫的人,我看各位如此赤胆忠心,挺合适的,一会儿回家收拾好东西,会有人来接各位大人。那边风寒寂寥,别后只怕相见无期,诸位保重了。”
  鹏王东野情,皇帝东野箭的堂兄弟。十七岁,因在战场上以千人马队击溃北陵两万步军而闻名四国,当年被封为鹏王,寓意金鹏展翅。
  十八岁,因先帝病逝,拥立先帝之子东野箭为帝,当时已手握重兵七万余人。
  十九岁,在南海与西凉一战,西凉大将落水失踪,西凉战败,元气大伤,此后不敢再犯。
  二十岁,在齐岳山成功猜出敌人战略后,狙击偷袭入境的南黎武士,逼迫南黎签下和平条约,并迫使南黎延续已经中断了十年对东野的岁贡。
  今年,东野情二十一岁,风华正茂。是其他三国咬牙切齿想除去的眼中钉,也是东野国内闻名战栗的冷面王。
  因为东野箭无意朝政,早在四年前,就将朝政的大部份权力转给了东野情,而东野情毫不客气地接管朝务之后,对朝中文武大臣大肆决断,凡有他看不顺眼的,或与他不同声同气的,皆罢黜革职,甚至斩首。朝野上下提起他,无不心惊胆战、人心惶惶,今日十几名文臣武将,本想联合面圣进谏,没想到才刚开了头,就被东野情当场逮个正着,不但礼部侍郎被拿下,其他人也被流放到去扫皇陵的地步,消息一传开,谁还敢再多言多语?
  众人心中皆明白,这个鹏王,是绝不能招惹的天魔星啊!
  鹏王府的书房内,东野情一手拈着一片荷花花瓣,漫不经心地说:“我素来不喜欢荷花,东方家人却送我这么多荷花做什么?”
  站在他对面的是东野情的左右手,户部尚书陈文熙和兵部尚书路阑珊。
  路阑珊也不解地看着那一篮子装点精美的荷花。“要说花园,王爷府的花园可比御花园还大,这几朵荷花算得了什么?”
  陈文熙笑道:“你们不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快说,还卖什么关子?”路阑珊不耐烦地催促。
  陈文熙看着东野情,“王爷肯定没留意过,东方家有个女孩儿,今年十七岁,名叫东方芙蕖。”
  他闻言将那片荷瓣丢下,“是不知道。”
  “王爷总该知道自己的年纪吧?”陈文熙笑着眨眼暗示。
  东野情冷冷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即使是贴身相随,即使是将近十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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