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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嚣张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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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郑重其事地说出最后四个字,一点也不怕会吓倒谁。
东野情望着她时的眼神微微颤动出一层涟漪,随即又被笑意填满。
“公主殿下该不是有什么奇思妙想吧?”
“来东野之前,我以为有人会御风是奇思妙想,但亲眼见识过后,便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所以你也该知道,奇思妙想算不了什么,要想到又能做到,才是最厉害的。”
他的眉尾飞扬,俊逸的五官似瞬间亮了起来,“这么说来,我真不敢小看你了。公主殿下,您认为我们该先进攻哪里才最合适呢?”
南卿君又看了地图一会儿,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点,“就从大禹郡开始好了。”她微笑着对他说:“其实我是看到你刚刚在写调粮的军令猜到的。你让周边郡县调粮十万石到大禹郡西边不过二十里的一座小村子,显然是要以那里为大本营,进行夺城前的准备工作。”
“够聪明。”他由衷地赞赏,揽过她的肩膀,在她的耳垂边悄悄说:“若是我求亲南黎,你父兄舍得把你嫁到东野来吗?”
她的身子陡然僵硬住,半晌没有回答。
东野情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膝头上,然后提笔开始写更多的调令。
她手背上的温暖,一波波的传来,让她的身子放松下来,情不自禁,她靠到他的肩膀上,而他也没有阻止,她抽回自己的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肩膀。
“东野情……”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不经意地回应。
“我真的喜欢你,我从未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她的低语让他笔尖一抖,两滴墨汁滴到了纸上。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古怪,笑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是想讨换点什么吗?”
南卿君闭上眼,感受着额头上的温度和气息,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永远都记得,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望着她紧蹙的眉心,过了良久,悠然一笑,“傻瓜,我决定吻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东野情和南卿君等人快马飞奔,三天之后,赶到了距离大禹郡最近的村落。大禹郡失守之时,郡王已经逃出,就暂时栖身在这个村子里,得知东野情赶到,痛哭流涕地跑来,跪倒在东野情身前。
“王爷,卑职守城不利,导致郡城失守,苟全性命至今,就是为了见王爷一面,以求严惩。”
南卿君在旁边替他捏一把冷汗。以她过去对东野情的认知,她猜这人肯定难逃一死。
没想到东野情只是淡淡地说:“起来吧,说说失守的过程。我早早就叫你们要准备,为什么还如此快地被敌军攻陷?”
“是。敌人这次用的招数太狠,大禹郡的饮水大多是来自城外的通玉河,前些日子,卑职曾上报说城外出现不少北陵农民,当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后来城内开始有大量的军民上吐下泻,调查之后才知道,是因为饮水的问题,连卑职的家眷都病倒了。”
南卿君恍然大悟,“看来对方是在水里下毒,才攻城得手的。”
“是,因为军民都生病了,已无多少战斗力,所以敌军攻城一日,为了不让百姓受到无谓的伤害,卑职只好弃城逃跑,拱手将大禹郡让出。”
东野情问:“敌军人数多少,你知道吗?”
“攻城的人不多,只有一两千人,入城之后,他们迅速将我军的人关押至地牢中。顽强反抗的,就地处死,城内损失大约也有几百人。”
几百人的伤亡对于一场战役来说并不算多,但是在已经确定占领一座城镇之后,面对已无还手之力的敌人依然大开杀戒,就太过血腥残忍了。
南卿君以前听说东野情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见他行事,也觉得他过于辣手狠绝,但是此刻听到北陵人如此作战,方才觉得这世上真正残忍之人远远超过她的认知。
“看来要尽快采取行动了,否则任由北陵人用这种方法进攻,岂不是次次得手?”南卿君不由得焦躁起来。
东野情笑道:“也没那么容易,毕竟不是所有城镇的饮水都来自于城外河水,眼下先要想办法夺回大禹郡。你不是说可以有办法阻断敌军的互通有无?这一回我倒想见识你的本事。”
南卿君看向四周,“好,看今天天色不错,今晚大概月华明朗。就今夜吧。”
第8章(2)
果然如南卿君所料。这夜月光如水银泻地,将方圆十里之内都映照得清晰分明。
南卿君叫东野情命人找来四块巨大的镜子,架设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当柔和的银色月光投照在镜子上时,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笛。
东野情好奇地问:“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手中拿着的似乎就是这根竹笛?”
“这笛子已经跟了我十五年了,它不仅可以吹奏,与今晚之事也有重大关系。”
她走进四面镜子之中,月华的反射之光骤然由白转金,强烈地聚集在她身上,她将竹笛横在唇前,一声清越笛音骤然响起,一道绿色的光芒从笛身中化身而出,与金黄色的月光纠结在一起,随之凝聚成一团雾般的云朵,飘向空中。
随着月光越来越强,笛音越来越响,那片云团也越聚越大,倏然南卿君将双手在胸前一击,云团化身无数点金星,自半空中向东西南北的方位散去,夜空中一下子亮如白昼。
过了片刻,星光渐渐隐没,四周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连镜子上的月光都恢复成柔和的银白色。
大禹郡的郡主看得目炫神迷又一头雾水,不解地问:“这、这就完了?这是什么意思?”
东野情凝视着南卿君,“原来这一辈中,南黎会布结界的人,是你。”
曾经就是这道无形的屏障,让东野当年一度所向披靡的东野雪也吃过大亏,所以提到结界,向来自视无敌的东野人都要敬畏三分。
南卿君将短笛收起,踱步回到他身边,“我布的这个结界只能维持四十八个时辰,在此期间,界内无论人还是飞禽走兽都无法出去,而外面的人也始终进不来。”
“为什么?”大禹郡主不解地问:“怎么会出不去?”
南卿君微微一笑,“你可以直走试试,走到我的结界边,会发现自己不停地在附近徘徊,却怎么也去不到你想去的地方。”
东野情信誓旦旦地道:“用不了四十八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内,我便可以拿回大禹郡!”
南卿君一直觉得东野情哪里都好——当然这也和情人眼里出西施有关,不过她也觉得东野情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过于自信。她自幼听父皇和文苑的老师教导,都说做人不仅要低调谦和,而且要锋芒敛收,以免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
当东野情说只要十二个时辰就能拿回大禹郡时,她真觉得他就算不是吹牛,也只是在鼓舞士气罢了。
就这么几十个人,要夺回一座城,谈何容易?
然而东野情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三岁顽童,在南卿君布好结界的当晚,他就采取行动了。
他带着六七名精锐将士,来到大禹郡城墙最为低矮的南城墙下。南卿君眼看着三名士兵悄无声音地叠成一个人梯,东野情轻轻一纵,踩上他们的肩头,再一跃身,就翻上了足有三丈高的城墙。
她还没有看清他在城头上的动作,忽然就有一个东西跌落在她的脚边,低头一看,她吓得急忙用手捂住嘴,避免自己的惊叫声惊动了四周。
只见脚边血淋淋滚动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大概是东野情下手太快,那人的双眼还睁着,神态中全无半点惊恐。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已有十二人死在东野情的剑下,另有两名东野的士兵,也利用人梯的方式翻上了城墙,趁着东野情偷偷杀死巡城敌军的时机,打开了城门一条缝隙。
南卿君正要进城,只见四周从护城河后的密林中,忽然黑压压地涌动出不知道多少名的黑衣士卒,全都手持雪亮的利刃,无声无息地逼近大禹郡的城门,从那条只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处鱼贯而入。
她呆呆地看着这群从天而降的神兵,在涌入南城门之后,悄然围住了负责守城的士兵营房。因为东野情已经先一步把所有守城的士兵一一杀死,还在睡梦中的北陵兵,压根儿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大难临头。
“王爷,如何处置他们?”一名黑衣人在东野情身前单膝跪地请命。
东野情看了营房中一眼,“留着就是祸端。”
“属下明白。”十余名黑衣人推开营房门迅速潜入,偶有几声闷哼从房内传出,接着就再无声音了。
南卿君从进城之后就不得不捂住鼻子,那些刺鼻的血腥味,不受控制地往她鼻子里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战争的残忍。她想恳求东野情网开一面,但是想到北陵人杀东野人的狠辣,她知道东野情是故意要在今晚“血债血偿”。
难道国与国、人与人之间,真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和憎恨吗?
她不解、困惑于这个问题,却也不忍再见更多的死亡。
东野情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将她拉到一个漆黑的街角,小声道:“在这里站着等我。”
她捂着嘴,蜷缩在角落中不停地干呕。这一刻她有些痛恨自己也成为杀人帮凶,在这个把彼此鲸吞、征服、屠戮当作理所当然的时代中,她其实只是一颗小小的微尘,并无能力改变任何事情。
她的命运不也是如此的可悲?虽然贵为公主,但是爱情不能自主,婚姻不能自主,连命运也不能自主。
她好像比一颗小小的微尘还要渺小。
当东野情反身找到她时,发现她正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他不解地急忙拉起她,“怎么了?受伤了?”
“为什么你是东野人,而我是南黎人?还有西凉、北陵这些国家的存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争斗不休?”
她哭着问他,那一脸的泪水让他了然。
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你问我的问题,我该怎样答覆你呢?或许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问题。
“听说当年先祖东野雪女皇,本有能力一统四国,那时候东野的实力已达到鼎盛,不仅东野雪号称东野天杀,战场无敌,还拥有能召唤出护国飞龙的湛泸剑,无住不胜,更有海外第一臣东野兰坐镇朝野,为什么她没有将这些仇恨和战火,在她的那一代中结束?那么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让人伤心的故事了。”
南卿君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啜泣道:“若真是那样,是不是你我就不会相识了?”
他一笑,眷宠地在她鼻尖吻了吻,顺势用舌尖舔去她的泪痕。“是啊。”
“我不知道我是该感谢老天的多情,还是怨恨他的无情。”她重新埋下头,将他的腰搂得紧紧的。“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也不想以后和你为敌。”
“你说的这两件事,都不可能发生。”他笑着轻抚她的后背,语调是那么温柔,语气又是那么坚定,彷佛只要他说过的话,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其改变。
但他的话,却驱不散她心中的不安阴霾。
第9章(1)
只花了七个时辰,大禹郡就被全面夺回,东野情命人在夺下南门之后,立刻释放被关押的东野军队,然后将东西北三城逐一攻陷。
正午清点人数,东野歼敌北陵军一千三百余人。
东野情夺回大禹郡之后,就在大禹郡郡主府内办公。
南卿君躲在一间小书房里,也不听外面的事情。书房中有一副棋盘,她就在棋盘上胡乱摆弄着棋子,直到东野情进来,她的棋盘上却只有疏疏落落的几十枚棋子。
“和自己对弈,有意思吗?”东野情亲自托着一个食盘放到她面前。“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也不见你喊饿。”
“有点吃不下。”她低着头,手里捏着一枚黑棋来回摆弄。
“第一次见到死人,都是你这种心情。”东野情坐在她对面,信手拈起一枚白色棋子,在棋盘上放下。“其实这也没什么,你看世上的万物生灵,皆是弱肉强食,日日战争,你想要真正的和平安宁,并非不可能,只是很难做到。有时候,或许是为了当权者的一己私利,有时候,则是为了大多数的百姓。”
他封杀了棋盘一角她的棋子,一边慢悠悠地捡起阵亡的黑棋,一边说道:“你也不必觉得自己亏欠了谁,在百姓眼中,你与我这样的人,也是该千刀万剐的。”
“为什么?!”南卿君惊呼。
“你是养在深闺人未识,日日夜夜都是锦衣玉食,理所当然不觉得自己过这样的日子有多罪恶,但是你的子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你知道吗?你享受的那些荣华富贵,又有多少是来自民脂民膏?”
南卿君当下被问得哑口无言。
“所以你不必为了眼前战役的伤亡而感慨伤怀,历朝历代,这是不可避免的。倘若你真有心,就做好你公主的职责,为了维护四国的稳定尽你自己的心力,”
南卿君眼看着棋盘上的黑棋已经被杀得片甲不留,一片白茫茫,看上去如雪花一样干净。
“也许真有那么一天,四国统一,纷争不再,到那时,自会有人感念你的恩德。”
他伸手将棋盘撤下,又将食盘端过来,“眼下你要吃饱喝足,因为一会儿我们就要赶往上扬郡,那里距离这里有两百多里,明天凌晨就要赶到。”
她看着食盘一阵,匆然笑道:“这茫茫山路,哪里来的新鲜海货?”
“叫他们八百里加急,用冰块镇着送来的。”东野情神色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这是难事。她心中感动,嘴上却故意戏谑道:“你就不怕万一大禹郡打不下来,这些东西不就要烂臭在城外?”
“已经做熟端到你面前了,还有什么怕不怕的?”不会说好听话,他干脆下令恐吓,“快吃光它,若剩一点,下次就让你自己背着冰块!”
听了东野情的一番开导词,南卿君的心结解开了不少。
其后的上扬、桑燕两座郡城在四天之内也被夺回,消息传开,东野上下皆欢欣鼓舞。东野箭特意亲笔书写,表彰东野情作战英勇、智夺三城的事迹,并封赏东野情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加封护国公。
这份信专程送到东野情面前时,东野情却连看都没看,就丢到一边。
南卿君好奇,捡起来一看,怪声怪气地说:“哟,陛下还真是体贴,送了你美女十名呢!都说皇帝后宫三千佳丽,那是在中原,你们东野的皇帝大小嫔妃加在一起,也没有超过二十人吧?一下子就赏了你十人,你可要小心你的身子骨,护国公大人。”后面的话,带着浓浓酸味。
东野情好笑地瞥她一眼,“你是真的替我担心,还是吃醋?”
“唉,贵为王爷的你,在东野的地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的举足轻重,若是没有些姬妾,倒要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能力不足……”她故意用暧昧的眼光打量他。“竹鸾被你放在外面,是不是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东野情将她一把抓到怀里,唇瓣擦着她的颈部咽喉处,“我的能力如何,会让你知道,只是你要小心,男人可是禁不起撩拨。”
她脸上的热度如他的意的又向上飘升。他最喜欢看她脸红,喜欢用皮肤接触她脸红时滚烫的温度,甚至有时候也会有些微的冲动,想要把她直接生吞活剥进肚子里。
陡地,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然后推开他说:“行啦行啦,快说正经事。今天晚上要怎样进攻?结界我已经布好了,还是像之前一样行动吗?”
“总是老招数,我也觉得腻了。”东野情放开她,“今晚你在营地里等我就好,这最后一座城中的北陵军最少,不用太费力气。”
“不!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她犹豫了下,“也好有个照应。”
“你心太软,你去,我还要担心你的安危,你除了会扯我的后腿以外,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他先用话打消她的念头,再故意威胁她。“乖乖地在帐子里等我,要是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城里,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扛回东都去!”
“回东都吗?”她怅然一笑,“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大概就不能再回去了吧。”
“难道你想回南黎?也好,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陪你一起回南黎。”东野情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话里有话,正巧外面有人来禀报事情,他便匆匆地出帐。
帐内,小小的灯火忽然被窗口吹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南卿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是在东都时哥哥南卿如亲手交给她的——
“卿君,这里面的毒药叫‘长相思’,是我们南黎的密毒,你应该听说过,这种毒药只在南黎宫中秘藏,只有南黎的太医才能诊断出。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每日给东野情喝上一两滴,用不着十天,他就会毒发身亡,但是死前不会有任何的征兆,死后身体也查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你只要在毒发之前想办法离开他,就没有人会怀疑你。
“我已派好人马,在两国边境等你,你只要去到那条叫文政河的跨河浮桥头边,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等你回到黎都,我和父皇都会亲自为你庆功的。”
回想当时哥哥的交代,她漠然地将瓷瓶中的液体倾倒出两滴入一只茶杯中,待东野情转身回来时,她笑吟吟地捧着那个杯子,“要走了吗?以茶代酒为你送行。”
东野情也笑着接过杯子,“刚刚有人和我说,距离这里大概四、五百里处,有一处极寒冷的地方,四季气候都像冬天,还有不少株的梅树在那边开放,真是神奇,改日我带你去瞧瞧。”
“好啊。”她堆着笑脸回应,“所以这里的事情,你要快快了结才好。”
东野情将茶水饮尽,正要出去,她陡地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待他回身,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在他错愕的时候,又将他推开,“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他展颜一笑,“鬼丫头。”黑衣魅影,随即隐没在营帐之外。
屋内,南卿君的笑容在他离去后霎时退去,她跌坐在椅子中,对面桌上有一面铜镜,映照出她脸上那模糊的惨淡表情。
她拆了头发,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重梳,却无论如何都盘不出一个好看的发髻,最后她心一横,咬牙胡乱地将头发绑在一起,因为太用力,竟然硬生生抓掉一缕秀发。
一滴、两滴……泪水打在黑发上,那濡湿的黑亮看上去竟有股凄凉。天若有情天亦老,可她此时的心境便如死了一般。
抽出袖中一直随身携带的那管竹笛,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才将一张纸条塞入管中,然后顺手抛到了帐子外面。
她起身环顾了下四周,好像还能看到他在帐中走动的身影,若隐若现。
闭上眼,她走过烛台时顺手一推,烛台倏然跌落,火苗点燃了地上昂贵的地毯,火势瞬时暴起,她呆呆地看着那可以吞噬一切的火苗,竟然忘了逃离……
这一夜,被北陵占领的汾河城被东野情以火攻的形式拿下。
是夜,数百团火球从半山腰上滚落,连成一片,如天火降临般,守城的北陵军因为从未见过这种骇人的景象,立刻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东野军趁乱撞开了城门,将惊吓过度的北陵军或斩杀、或擒获。汾河城的城墙其实是用最坚硬的青玉石铸造的,遇到火球并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害,所以城内的百姓没有遭受到更大的损伤。
当东野情拿下此地北陵军的一员首将之后,他慢悠悠地问道:“你们北陵这次战役的指挥首将是谁?”
“是赤多才刀将军。”
东野情不屑地冷笑,“赤多才刀?那家伙向来愚钝,怎有本事在数日内攻陷我东野四座城镇?不对,他背后必然有人。”
“真的不清楚……只是听说在出征前,有人送书信给赤多将军献了一些计谋,但对方是谁就不知道了。”
“书信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吗?”东野情盯着那人,“是从东野送出去的,还是从南黎送出去的?”
那人哆嗦了下,“不、不知道。”
“你姓什么?”东野情赫然转变了话题。
那人没来得及反应,本能地说:“姓萧。”
“哦,萧氏一族的人如今只配做赤多人的走狗吗?”
他的鄙夷让那人陡然怒道:“无论萧氏还是赤多族,如今都是北陵人,你不要妄想挑拨我们两族的情谊!”
“嗯,我不会挑拨的。当年赤多族没有灭你们北陵,萧氏皇族亦不曾四处流亡;东野没有收留过萧氏的太子公主,为你们保存最后一丝血脉,而萧氏也没有借着联姻重新夺回在北陵属于自己的政权,萧氏从来没有遭受过任何的屈辱,赤多族和你们向来亲如一家。”
东野情每句话都饱含讽刺、字字带刃,刺得那人愤怒大声道:“鹏王,你也不要太得意!东野并不比我们萧氏高贵多少,无论怎样,我们萧氏现在依旧是北陵的皇位继承人,而你东野情就算是功比天高,也不过是个鹏王、护国公而已,你以为你真能坐上皇位?你以为你们东野真的是一团和气吗?”
东野情幽冷地看着他,“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人楞住,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泄漏了什么秘密。
匆匆忙忙地,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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