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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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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计划
蘅若本想等到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却没有想到在夜殇离开后不久,窗外又出现了一个人。
蘅若睁开眼,看到童降小小的身子站在窗台上,她不由得一怔,开口到:“今天怎么又来了?”
童降见她终于开口对他说话,心中不由得一喜,说到:“小若,你终于肯理我了。刚才我看到夜殇很难过地离开了,你是不是把他惹得不高兴了?你不要惹他不高兴啊,他一不高兴,就不会放你走了。”
蘅若将目光转向上方,幽幽地说到:“是啊,我惹他伤心了,他再不会放我走了。”
见蘅若这个样子,童降急到:“不会的,夜殇只是一时生气,他知道你这样不开心,迟早会放了你的。”
蘅若浅笑到:“那如果他不是一时之气,而是永远都不再理我了呢?我就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了么?”
“小若……”
蘅若转过头去看向童降:“小童,我不想这样度过余生,你愿意帮我吗?”
“我……我想帮你,可是……可是夜殇的结界我也打不开……”
“就算你能打开,我也不会让你承担放走我的过错。我只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司徒小鱼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个蛟人少女正端着一瓶药走入了房间。
司徒小鱼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猛然从床上跃起,一把抓住那名蛟人少女的手问到:“澜呢?澜在哪里?!”
少女眼中浮现出泪光,开口到:“姑娘,你的手腕被绳子勒伤了,先上药吧。”
“我问你澜在哪里?他在哪里?!”
少女背过身去,眼泪啪啪地掉到地上变成了珍珠,司徒小鱼心头猛地一沉,推开那少女后飞快地向屋外跑去了。
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冲进澜的房间后,司徒小鱼看到了澜眼睛上裹着的纱布,心好像被人用手捏住一样,痛得喘不过气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鼻子酸得厉害。
澜发觉到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不悦到:“是谁这么大胆?”
忽然感到房中的气氛有些不对,澜愣了一愣,问到:“司徒小鱼?”
司徒小鱼再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而后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得绝望至极。澜站起身来,摸索着朝她走了过去,伸手碰到她发抖的身体时,澜迟疑了一瞬,将她揽进了怀里。
“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我自己能够心安。”澜的声音很轻,很柔,他的怀抱也不像司徒小鱼想象的那般冰冷,她的气息稍稍平稳了下来。
“从前我想要保护的人,我都失去了。漓,涟,还有湘。我拥有蛟族最强大的力量,却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这一次我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人类接触得多了,我的心也变得像人那样无法捉摸了。明明一看到你我就感到头痛,可当看到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却那样害怕你有事,害怕得乱了方寸,头脑都变得迟钝。可是剜出我的双眼是我想清楚的事,那只鬼得到了报仇的快感便不会拿你怎么样,他以为我是漓,今后也不会再去找漓的麻烦。我欠漓一条尾鳍,还他一双眼睛,这样算是公平了。”
原本平静了一些的司徒小鱼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不由得抬起手来抱紧了澜,用泣不成声的语调说到:“你没有眼睛了,可是我有。从今往后我就住在这里看着你、陪着你,你休想把我赶走!”

刑峥被一群蜀山派的弟子围在中间,腹部的剑伤还在淌着血,可他的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意:“以多欺少,还真是名门正派所为啊。”
林叙平闻言冷笑到:“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等着刑如风那个大魔头给你收尸吧!”他又对其余的蜀山弟子叫到:“你们谁都不要动,让我亲自来收拾这个半魔!”说完他举剑刺向了刑峥。
刑峥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忘继续讽刺林叙平:“果真是少年英雄啊,大伙合力伤了我,最终功劳却被你一个人捡去了,头脑如此聪明,真是叫在下佩服至极啊!”
围在一旁的蜀山弟子们不禁变幻了一下神色,林叙平心中一恼,大喝一声,加快了对刑峥的攻击。刑峥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差,终于在两剑相撞时被林叙平震倒在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哼,刑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叙平的剑劈向了刑峥,但在砍中他脑袋时却被一柄突然出现的剑挡开了,一个面若冰霜的少女横在了两人中间。
“池师妹?!”林叙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做什么?”
池莲衣冷冷地看着林叙平,抿唇不语。
“池师妹,你想包庇他?”林叙平惊诧。
“他做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人?”
林叙平闻言皱了皱眉,开口到:“这个魔人闯入我蜀山,盗走了蜀山的飞石草。”
刑峥突然大笑了起来:“不过是一根破草,也值得你们这样?蜀山派还真是‘一毛不拔’啊。”
“你闭嘴!”林叙平怒喝住刑峥,又抬眼看向池莲衣。“池师妹,你让开,我要将这只半魔消灭掉!”
池莲衣的目光动了动,但身体一直没有让开。
林叙平睁大了眼睛:“池师妹,你为什么要庇护这只魔?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她没有忘。”刑峥突然开了口,“忘记自己是什么人的,不是她,是你们!”
池莲衣一愣,回过头来面带疑惑地看着刑峥,只见他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中有一些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林叙平见两人那样不顾旁人的对视,心中升起一团怒火,趁两人分神间他突然绕过池莲衣向刑峥刺去。池莲衣惊觉林叙平的意图后,立即身子一侧,挡在了刑峥面前。眼见那剑就要刺中池莲衣,林叙平急忙收了剑势,但仍然迟了。
刑峥突然跃起,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池莲衣护住,长剑将他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同时他也因为带着伤突然发功而耗尽力气摔在了地上。池莲衣一惊,伸手覆上了他臂上的伤口。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想都没想就侧身替他挡剑,现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又觉得心口被刀划过一样的痛。这时,刑峥在她耳旁低声开了口。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就会死。”
池莲衣身子一颤,抬起眼来看着他。只见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脸颊上布满了汗,也许下一刻就会栽倒在地。
“借我灵力,跟我走。”刑峥声音沙哑,目光炽热。
一时间,元觉的教诲声出现在了耳畔,那些谆谆教诲飞速地穿过她的耳膜,然而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在仙剑大会上那个白发女子对她说的话——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被外物所扰。
“好。”
池莲衣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个字,然后用手掌抵住了刑峥的掌心。得到灵力后的刑峥周身滚起一团黑气,连带着池莲衣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逃到一处无人经过的荒野后,池莲衣用法术止住了刑峥腹上和臂上的伤口,又撕下衣服的下摆替他包扎。包扎完后,池莲衣抬头看到刑峥正用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不由得红了脸。
“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刑峥眼里带着笑。
池莲衣垂下眼睑,说到:“蘅若其实也没什么嘛。”
“嗯?”刑峥不懂她嘴里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以前我很难理解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邪魔背叛自己的师门,受千万人唾弃。后来见过她几次以后,我又十分佩服她,她一个女子,却有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与重华乃至整个仙派作对的勇气。可是现在看来,要做到这一点也并没有那么难嘛。”
刑峥心头一软,他怎能不知池莲衣做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从小在重华山长大,那里有她的师傅,有她的同门,有她的一切,岂是说丢就能丢下的?她不能像某些江湖儿女一样洒脱地转身离去,可她还是在他危难之际鼓起勇气站到了他的身边。
刑峥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重华派你暂时回不去了,先随我回南彊吧。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但你如果还想回去,我替你向你师傅解释。”
池莲衣闻言黯淡了眼神,但那只宽大的手掌带给她的温度叫她心里十分踏实,以至她竟忘了要避开这样亲密的举动。她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
“对了,你为什么偷蜀山派的飞石草?”池莲衣忽然想起了林叙平说的话。
刑峥闻言陷入了思索之中。就在前不久,夜殇突然袭击了南彊,将整片南彊地域拉入了战火之中。夜殇的军队采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兵阵,使得南彊魔军节节败退,现在刑如风靠着自身的力量布下结界保护着南彊王城,不知还能撑多久。他在南彊魔兵的掩护下偷偷出了结界,要向蘅若求助,却得知蘅若在去大诏寻找噬天后就失去了踪迹。他把蘅若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只剩下中原魔宫。在魔宫中他一不小心被五护法之一的童降发现,那个看起来不过是个孩子的童降却能够操纵诡异且压力强大的骷髅阵,害得他险些丧命。然而在他以为自己会命丧魔宫之际,童降却悄悄塞给他了一个纸团,说是按照上面的方法配一副药,便能救出蘅若,并告诉他蘅若嘱咐说此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刑峥不懂药理,看不出这方子的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之处,但他闻到纸上特有的香气,便知这方子的确出自蘅若之手,于是这几日里他按着这药方四处找药,今日不慎落入了蜀山派的手中。他不知道蘅若为什么不让他将此事告诉别人,但他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于是他也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池莲衣。
“我只能说,是为了救一个人,你信吗?”
池莲衣想了想,点了点头。
刑峥笑了:“只要你信我就好,放心,这个人一定也是你想救的人。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齐了,我们回南彊吧。”

深夜,魔宫之中,一名年轻的侍女好奇地走近那间神秘的小屋,她将头探向窗口,想要看一看这间屋子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魔宫的护法们总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却又总是不进屋子。她透过窗缝看到了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躺在一座白玉台上,当她的目光慢慢上移到女子的脸上时,她发出了一声响彻黑夜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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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情丝难断
夜殇抱着昏睡不醒的蘅若,全身发抖地怒问身边的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解除了她的封印,她还是这样?!”
此时的蘅若脸溃烂得不成样子,左手上的缚灵索已除,但身体仍然没有自行恢复。除开脸之外,藏在衣服中的手、脚等多处地方也出现了溃烂。立在周围的五大护法个个面色凝重,索眉不语。
夜殇猛地一掌将地面击得粉碎,怒吼道:“你们倒是说啊!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
众人心头一颤,只怕下一掌就要劈到自己的身上。莫子竹上前恭声到:“君上,这病发得突然,恐怕只有白月许可以医治。”
“白月许?”
“白月许是古莫仙人的徒弟,古莫已经羽化归墟,如今医术最高的人便是白月许了。”
“那就快去月神墓把他放出来!”夜殇的声音十分激动。见莫子竹伫立不动,夜殇又怒到:“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回禀君上,白月许身上的封印,只有君上自己可解。”
夜殇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蘅若,开口到:“莫子竹,我不在的时候你给我看好她,如果她再出什么问题,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一阵黑烟腾起,夜殇消失不见。

司徒小鱼搀扶着澜在海滩上慢慢地行走,她看着蔚蓝色的大海,心情舒畅了不少。如今的澜双目失明,没有蛟族政务处理,也不必卷入魔族发起的战争,整日由她伴着,倒是清闲了不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司徒小鱼不敢想象,如果澜率领着蛟人的军队与干爹率领的仙派众人对抗时,她该怎么办?
司徒小鱼弯下身子拾起一只海螺送到澜的手中,澜摸了摸手中的螺壳,摇了摇头。
“这个也不是吗?那你说的那个‘音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啊?”
澜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他开口到:“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司徒小鱼闻言心中一动,一种错觉油然而升,仿佛她和澜已经这样相濡以沫了很多年,他们什么都没有,却拥有大把大把属于自己的时光。
忽然间看到远处正在注视着这一头的男子,司徒小鱼怔了怔,转过头来对澜说到:“我今天累了,明天再接着找吧。”
澜点点头,司徒小鱼便扶着他往海中走去了。过了一阵,司徒小鱼浮出了水面,走向那个仍在原地伫立的男子。
“你已经看到了,他的眼睛瞎了。”
司徒小鱼看着漓那双震惊不已眼睛,心中一阵叹息。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睛啊,如果澜的眼睛还在,一定也是这般好看吧。
“怎么回事?”漓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你从前杀死的人化作厉鬼回来报仇,把他错认承了你,他替你还了债,就是这样。”司徒小鱼的语气平静极了,这一刻,她仿佛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活泼爱笑的少女了。
漓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住了。
司徒小鱼垂下了眼睑:“别再找他报仇了吧,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司徒小鱼不再看漓一眼,转身向蔚蓝色的大海走去。漓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苦涩:“至少他还有你,不是么?”

蘅若躺在柔软的床上,看到白月许正用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笑了:“变得这么丑了,你怎么还盯着看?”
白月许眉头一皱:“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都吓得不轻。”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白月许叹了口气道:“夜殇将我们放出来时,他整个人都慌乱得不行,我从没见过他那样手足无措。他告诉我你出事后,我心头凉了半截,等见到你后,我才知道这是你的计谋。”
“夜殇他不知道吧?”
“我没有对他说实情,只告诉他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白月许说着端上一碗药递给蘅若,说到:“把它喝了。”
蘅若皱眉道:“我又没病,干嘛让我喝药?”
刑峥带给她的药只是让她看起来像垂死的样子,其实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但为了让夜殇相信,她在原有的药中加了一味药,使自己全身溃烂,看起来可怕一点。
“喝了药,你脸上的伤才会好。”
“等我之前服下的药失了药性,脸自然就好了。”
白月许冷着脸道:“你下了那么重的药,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失去药效?”
蘅若看了眼黑呼呼的汤药,苦着脸道:“那我也不要喝。”
白月许拿她没办法,端起汤药,自己一口气喝了下去。见蘅若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白月许道:“这碗若是就这样端出去,定会叫人起疑。”
蘅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到:“多谢啦。”
白月许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月许……”蘅若忽然变幻了神色,“容雪安就是谦恕师兄吧?”
白月许一怔,随即释然:“你已经知道了?”
“嗯。是你帮师兄还魂到容雪安身上的?”
“嗯。”
“什么时候的事?”
“你除去杜飞燕记忆的那天晚上。”
蘅若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想见见师兄。”
“好,他就在外面,我先告诉他你的情况,再让他进来。”
蘅若点点头,看着白月许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容雪安走进了屋子,走向蘅若的床头。
蘅若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容貌已经变了,但从他的眼里她可以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灵魂。蘅若不由得张开口,唤到:“师兄……”
容雪安的心顿时如冬日里融化的积雪,他等她这一声师兄,已经等得太久。他不由得坐到床边,伸手抚上她雪白的发丝,用积蓄了数百年情感的声音唤她的名字:“小若……”
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蘅若颤抖着开口到:“师兄这一次再也不要丢下小若了,好吗?”
容雪安的心颤抖了一下,他微笑着颔首道:“好。小若也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蘅若咬了咬唇,展颜到:“好。”
事实上,他们谁也没有能力保证能够兑现此刻的承诺,但有时仅是一句口头上的承诺,也能让彼此漂泊无依的心安定下来。不是随口许下的诺言,而是明知不可为也要努力做到最好的承诺。

夜殇独自一人坐在园中喝酒,一杯接一杯,不知灌进去的,究竟是酒还是愁。
他想起许多年前,蘅若醉倒在苍梧宫内,几缕青丝垂落,白皙如玉的脸上染着桃花一样的颜色。那个时候他看着她的睡颜,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很想从此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他没有告诉蘅若,第一次对她动情,不是她将他从伏魔塔放走的时候,也不是在他悄悄潜回重华山找回她丢弃的天境山之石的时候,而是在更早之前。只是那个时候,他自己也并未察觉罢了。
那一次蘅若生了病,方默想要捉一只小鸟放到她的床头唱歌给她听,希望她听了鸟儿的歌声后能够心情愉快地好起来。可是方默很笨,用尽了办法也捉不到小鸟,于是夜殇便钻出来控制了他的身体。夜殇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只小鸟握在了手里,鸟儿十分漂亮,但显得十分惊恐,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手掌。它越是挣扎,夜殇的手就抓得越紧,最后终于把它活活捏死了。夜殇看着手中先前还活蹦乱跳的鸟儿,竟然有些怔忡,当时他并不是为了一个生命的逝去而惋惜,而是在心中想着,那个像鸟儿一样活蹦乱跳的女孩听不到动人的歌声了。
那是他第一次关心一个人,第一次为一个人做一件在他看来愚蠢可笑的事,虽然结果很糟糕,虽然转眼就忘记了,但那无疑是情动的开始,一生的牵绊。
这一次,他何尝不知自己的作为会令她痛苦,会让她恨他?他何尝不害怕会从此失去她?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只小鸟,他越是想要将它抓牢,它就越是痛苦。可是比起让她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左右为难,他宁愿将她锁在自己可以庇护得到的地方,即使她会恨他,也好过三百年前的历史重演。
酒已尽,愁未眠。此时的蘅若应该已经跟着白月许和容雪安走得很远了,再见之时,两人若不是干戈相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夜殇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后朝苍梧宫走去,却在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时骤然站住了。
一块白纱遮面,眸子清澈如泉,然而他从她的眼里却看不出情绪。他看着月光笼罩下的朦胧身影,自嘲地笑了:“也只有在醉梦里才能见到你了。”
蘅若目光一颤,开口到:“不是梦,是我。”
夜殇猛然间清醒了过来,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张了几次口都发不出声音,最后终于艰难地开了口:“你……不是走了吗?”
“没有,我送走了他们,自己留了下来。”
曾经答应过要和他一起走,最终却独自离开了,如今他在风光背后这样孤独失落,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现在的她,已经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不想她的离去也叫他面临同样的困境。事情也许没到不可化解的地步,不试一试的话,困境只会维持现状,甚至变得更加糟糕。蘅若心思已定,坦然开口到:“夜殇,我们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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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惊变
“你打算就这样和我谈吗?”夜殇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蘅若,只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蘅若疑惑地动了动眉毛,却见夜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抬手覆上了她的面纱。夜殇将她的面纱摘下,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展露在眼前,蘅若垂下了双眸。
夜殇用手轻轻抬起蘅若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然后开口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就这样真真切切地面对着我,好吗?”
蘅若目光一动,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夜殇放下手,等待着她开口。
“那天在昆仑雪顶,你问我愿不愿意回到你身边,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
夜殇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我会回到你身边,但你要放弃攻打南彊,放弃攻打仙派,离开魔君之位。”
蘅若平静地看着夜殇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然而她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在他眼中看到愤怒,他呈现出来的,反而是一种释然。
“好。”
夜殇居然笑了,蘅若听到这个字后无比震惊,她真的弄不明白夜殇是怎么想的了。放弃魔君之位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易简单的事情?他这样随口说出,莫非又是在骗她?
仿佛看出了蘅若心中的顾虑,夜殇上前一步将她揽入了怀中,他小心地抱着她,紧了怕碎,松了又怕她跑掉。
“这一次不是骗你,我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回答你。”
蘅若一愣,想要转过头来看他,却被他按回了他的肩上。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的眼神,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走出房间的刹那我就后悔了,我想如果你还能像从前一样和我说话,对我笑,那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承认我有野心,我不愿失去手中所有,甚至还要不断地开彊辟土,建立完全属于我的天下。可如果得到这些的代价是失去你,那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夜殇拥住蘅若的手收紧了些,颤抖的声音透露出他心中的不安,蘅若不由得抬起手来环住了他的腰。
得到蘅若的回应,夜殇手上的力道又稍加了几分,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闭上眼,嗅着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柔声道:“从一开始,你走进我的心里,让我看到除黑暗之外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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