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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想娶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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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过那迭沉重的票钞,感激得几乎要说不出话。
  “你不问我要这笔钱做什么吗?”她看着他,沙哑的问。
  “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一顿,他问了个让他无法不问的问题,“小译是谁?”
  “我哥的小孩。”夏心宁低下低头回答。
  “你哥结婚了?”
  “嗯。”
  “所以你哥的孩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所以你才会这么拚命的工作赚钱,因为有个孩子要养?”
  夏心宁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
  “你大哥呢?”莫天与问她。
  对他苦笑了一下,她选择沉默不语。
  她该说什么呢?说说不定你待会儿就可以看到他了吗?
  第八章
  金钱虎酒店外霓虹灯闪烁,两名虎背熊腰、一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不时在入口处巡逻走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店门外并没有看见夏冠杰的身影,夏心宁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让莫天与知道勒索威胁她的人是她的亲大哥。所以车子一停下来,她急忙对他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便迅速的下车朝酒店入口走去。
  “等一下。”
  就在她快到达店前时,莫天与突然从后方追上她,一把将她拉住。
  “你要一个人进去那里面?”他一脸严肃的问她。
  “我来过几次,所以不用担心。”她一脸没事的表情,想要安抚他。
  “来过几次?”他遏制不住低吼,“这种地方你为什么会来过几次?”他严肃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抚而放松,反而变得更加紧绷,也更加愤怒。
  她顿时惊觉自己说错话而闭上嘴巴。
  “打电话叫那个要钱的人自己出来拿。”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但扣着她手臂的手却依然坚定,凝视都她的目光也一样。
  “我拿进去,一下子就好了,一分钟之内就出来。”她向他保证。
  “叫他出来。”
  “莫天与……”
  “叫他出来,否则就离开。”他丝毫不肯妥协的开出条件,让她二选一。
  夏心宁与他对视半晌,终于闷闷的将手机从皮包里拿出来,打了通电话。
  “我在外面。”她对着手机说了这句话,便将手机收回皮包里,再抬头看他。“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莫天与点点头。
  他看得出来她有些生气,但是他宁愿她生他的气,也不愿意她有任何危险。
  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出入多是爱吃喝嫖赌的男人,她一个年轻女生怎能进到那种场所呢?如果遇到喝醉酒的酒客将她误以为里面的小姐而对她毛手毛脚的话,她知道该怎么办吗?
  约莫过了五分钟,一个瘦削的男人以有些摇晃的步代从酒店大门里走了出来,后头还跟了两名男衣人,像是出来监视那男人似的,停在一定距离处,双手抱胸的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
  “你来的速度还挺快的嘛,钱拿来!”瘦削的男人来到他们面前,连看也不看他,便向夏心宁伸手道。
  她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将钱从皮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等一下。”莫天与在男人伸手把钱拿去前,将夏心宁的手连同她手里的钱一起拉了回来。
  瘦削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瞪向他,而莫天与也在这一刻与他面对面,看清楚这绑架犯的长相。
  “夏冠杰?”他沉下脸,遏制不住的低声道,想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夏心宁瞬间闭上了眼睛。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夏冠杰摇摇晃晃的看着他问道,满身都是酒味。
  看样子他果然没有认错人,但是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呢?莫天与难以置信。虽然他刚才在来的路上,不断地想那个绑架小孩的混蛋是什么人,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答案会是眼前这一个混蛋。
  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这就是她身兼数职,以及无法向他解释的原因,更是她始终无法答应他求婚的真正原因。
  一个泯灭良知,不断以亲情、小孩做为威胁勒索钱财,却怎么样也甩不掉的吸血鬼。
  这样的日子,她到底一个人忍受不了多久呀?他觉得心好痛。
  “孩子呢?”他勉强按捺住想动手将眼前这个混蛋揍扁的怒气,面无表情的问。
  “你们带了二十万来?”夏冠杰一脸惊喜的问道。
  “二十万?”莫天与看向夏心宁。“他跟你要了二十万,不是十万而已?”
  她难堪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的低下头。
  “只有十万块是别想带走我的摇钱树的。”夏冠杰打着酒嗝说,然后朝妹妹伸手道:“钱拿来。”
  夏心宁想将手上的钱递出去给他,却发现莫天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像一直在等她抬头看他似的。
  “为什么你要给他钱?”他问她。
  她沉默不语,一旁等得有点不耐烦的夏冠杰直接帮她回答。
  “因为她不给我钱,我只好拿摇钱树去换钱。有一棵摇钱树真好,哈哈……”
  “小译是你的儿子,不是摇钱树!”夏心宁忍不住怒吼。
  “不都一样吗?哈哈……”
  他得意的大笑,让莫天与差一点就出人拳揍他。
  “废话少话,钱呢?还不快点给我。”收起笑声,夏冠杰不耐烦的再次伸手催促道。
  “只要有二十万,孩子就可以给我们带走是不是?”莫天与仍紧紧地抓着夏心宁的心,开口问道。
  “怎么,你要给我二十万吗?”夏冠杰立刻转头看他,一脸贪婪的表情。
  “我们要先看到孩子,孩子在哪儿?”他说。
  “莫天与……”夏心宁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不知道该阻止他,还是要感谢他。只要有二十万,小译就可以再度回到她身边,但是如果真的一次就给足二十万,难保夏冠杰不会食髓知味,以后将脑筋动到他身上。
  “摇头树现在不在这里,你先给我钱——”夏冠杰贪婪的说。
  “没看到孩子之前,你一毛钱也别想得到。”莫天与冷峻的栽断他。
  “他在我朋友家,现在这么晚可能已经睡了……”
  “你要带我们过去带他,还是叫你朋友把他带过来,你自己决定,或者要我们把钱带走也行。”莫天与让他选择,表情漠然,态度强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妈的!”
  夏冠杰蓦然咒骂一声,转身往回走到监视他们的那两人面前,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其中一人转身走回酒店大门内。
  过了一会儿,那人去而复返,手上还牵了个小男孩。
  “小译!”夏心宁简直不敢相信哥哥竟然真的把孩子带到这种地方来,她好生气,又心痛、伤心。
  听见她的叫声,小男孩立刻转头找她,却在找到之后,只是沉默而哀伤的看着她,那超乎年龄的成熟神情,让莫天与瞬间明白了夏心宁的心情。
  “人,你们看到了,钱呢?”夏冠杰走回到他们面前,伸手问道。
  夏心宁不知所措的抬头看他。他们手上只有十万块呀!
  “等我一下。”莫天与安抚的对她说,然后走向酒店的隔壁银行去提款,提出十万。
  酒店开在银行旁边,挺有智慧的不是吗?酒客欠钱时,只要押到隔壁去领就行了。
  莫天与利用预借现金的功能,再度提领出十万现金,走回夏心宁身边后,将钱交给她。
  “谢谢。”她低声向他道谢。
  “我去带孩子过来。”他对她说。
  “谢谢。”她点头再次向他道谢,眼中盈满了感激与酸涩。
  “快点把钱给我呀。”夏冠杰迫不及待的催促。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给你钱了。”夏心宁告诉他,然后才将手上的钱给他。
  夏冠杰几乎用抢的把那一大迭抢了过去,然后迅速的翻了那一迭钱,又掂了掂它的斤两,然后咧嘴笑了。
  “瞧,这不是钱吗?哈哈……”他转身举高了手上的钱对那些黑衣人洋洋得意的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酒店,连看都没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好不容易将敏感不安的小译哄睡后,夏心宁走出房间,然后闻到屋里有麻辣火锅的味道。
  她愕然的停下脚步,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可是麻辣锅的香气是那么的浓郁,她不可能因为饥肠辘辘,就出现幻觉吧?尤其是嗅觉上的幻觉。
  香味不是从厨房方向或餐厅传来,倒比较像是从客厅那方向传过来的,虽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还是忍不住被香味引向客厅,一探究竟。
  客厅里什么都没有,但是落地窗外的花园阳台上页不,那里不仅多了张桌子,桌上点点烛光随风摇曳,还有一锅香味四溢,正在沸腾的麻辣火锅。
  “老天!”她低呼出声,举步向前,推开纱门走进阳台。
  听见纱门被推开,站在阳台边缘一边看着夜景,一边等着她的莫天与转身对她微微一笑。
  “小译睡着啦?”他说。
  “你是魔术师吗?”她看着一桌令她垂涎三尺的好料,惊喜的脱口问道。
  他倏然低笑出声。
  “你应该饿了吧?来。”他为她拉往椅子,扶她坐下。
  “你怎么弄的?”她脸上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打电话叫外送。”他先为她盛了一碗,再替自己盛。
  “我不知道连麻辣火锅都有外送服务。”
  “这要看服务的对象是谁。”
  “意思是,你是大户?”
  “意思是,我是老朋友。”他对她咧嘴一笑。“这间店的老板是我年轻打工时认识的朋友,因缘际会再相遇后,发现他经营的火锅店东西好吃,价格又不贵,所以我就常介绍客户或朋友到哪里去吃。然后,便成了一通电话服务到家的关系。”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她由衷说道。
  “是呀。”
  交谈暂停,两人专心用美味喂饱自己的食欲和骨。
  夏心宁吃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莫天与却吃得频频拭汗、频频喝水。
  顿时,夏心宁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嗜辣,他之所以会选吃麻辣火锅,只是为了要陪她吃而已。这个让她无法不心动、无法不倾心、无法不爱他的笨蛋。
  “现在你还想娶我吗?”她放下碗筷,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莫天与抬头看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有一个孩子要养。”她说。
  “我不介意多一个家人。”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我还有一个犹如吸血鬼般的哥哥,只要我一天无法停止对小译的关心,他就不会停止对我的勒索。”虽然她曾信誓旦旦告诉自己不会再给他钱,但她知道,小译会是她致命的弱点。
  “钱,我有。”
  “我不要你因为我的关系,也掉进这个永无止尽的深渊里。”她苦涩的摇头说。
  “这才是问题所在对吗?因为不想我被拖累。可是我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她一脸沉郁的打断他,“除了不想拖累你之外,我更不想让夏冠杰食髓知味,虽然他早就已经这样了。但是对象是我时,他每次开口就只能要个一、两万,因为我只有那种能力而已。可是换成你就不同了,十万、二十万,一百万、两百万,甚至于一千万、两千万,他都有可能说得出口,你知道吗?”她告诉他。
  “我不会让他予取予求。”
  “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这样想,但是没有用。”她苦不堪言的摇摇头,声音沙哑得像在哭。“他总是有办法叫我拿钱出来,因为他知道我关心小译,而你再继续跟我牵扯下去的话,不久之后他就会知道你关心我,并利用我来威胁勒你。明知如此,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它发生?”
  莫天与本想跟她说不必担心,他并不是被威胁长大的,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对付这种烂人。可是想了一下,又觉得即使他这样说,她也不一定会相信、会放心,与其这样说,不如先搞清楚她到底用过哪些招数对付过她那个混蛋哥哥。
  “你有尝试过寻求法律的途径解决吗?”
  “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而我只是个姑姑。”
  “只要有证据,法律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没有钱请律师。”她辛苦的每分钱,大都被他拿走了。
  “现在有了。”
  “即使争取到监护权也没有用,经过这几年,我太了解夏冠杰的卑鄙无耻。”她苦涩的说。
  “你相信我吗?”莫天与沉默了下,突然问她。
  夏心宁双眼凝视着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既然相信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不要为它烦恼了好吗?”他柔声安抚。
  她没办法因为他这样说就不再烦恼,相反的,她更担心了。
  “你要怎么处理?”她一脸担忧。
  莫天与轻笑了下,伸手越过桌面轻轻地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不要这样担心,”他柔声劝说,“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毕竟他还是你大哥,也是小译的爸爸。我会去找律师商量,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先让你取得小译的监护权,之后再说。”
  “我担心的是你,你不知道夏冠杰这几年变了多少。不要为了我或小译和他接触,被他当成目标,拜托你答应我!”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要求。
  “我宁愿被当成目标,也好看过你或小译被当成目标。”他柔声的对她摇头道。
  “不要这样。”
  “没办法。”
  “为什么?只要——”
  “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受伤或受威胁,自己却袖手旁观、置之不理,除非我死了。”他突然强硬的说。
  “不要乱说话!”她脸色微微泛白的令他。
  “对不起。”他立刻道歉,像是明白她对“死”这个字的敏感与恐惧。“可是亲爱的,你必须明白一点,就像我不会强迫你点头嫁给我一样,你也不能强迫我要怎么做,我们都拥有各自的自主和决定权。”他温和的说,但言词间的决心却依然强硬。
  夏心宁沉默不语的看着他,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奈与苦恼。
  她到底该怎样才能阻止他靠近虎穴呢?夏冠杰之所以危险,并不在于他本人,而在于那些被他欠下债务的债主们,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道流氓。
  她一定要阻止他以身试险,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
  “如果……”她看着他,犹豫的开口,“如果我说我愿意和你结婚,但是条件是你不能去找他,你愿意吗?”
  “你是认真的吗?只要我不去找他?”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全身因压抑喜悦而紧绷。
  她点头。
  “那他来找我呢?”他问。
  “我会辞去之前所有兼差的工作,远离那些可能让他找得到我的地方,小译所读的幼儿园也会换掉。我会尽可能的隐藏自己和小译的行踪让他找不到,如果这样他还找得到我或小译,甚至找上你的话,那时候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
  没想到令他烦恼的前两大难题,竟然在一瞬间不费吹之力就迎刃而解,他差点没大声感谢夏冠杰那个混蛋,感谢因他的关系终于让心宁下定决定跟出这最后一步,走进他为她准备的幸福世界里。
  “我会给你幸福,爱你一辈子的。”莫天与的表情专注而热切,眼睛闪闪发亮的向她承诺着。
  “意思就是你愿意接受我的条件?”
  “毫不犹豫。”
  她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那么关于结婚日期……”
  “就明天吧。”
  “明天?”她忍不住惊叫,双眼圆瞠的看着他对她咧嘴一笑。
  “打铁要趁热,以防你反悔。”他说。
  第二天上班就因为结婚而请假,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应该没有第二人了吧?
  夏心宁虽然很喜欢份新工作,但是她脸皮再厚,也没那个脸回公司去上班了,尤其当天来当他们主婚、证婚人的旣然全是公司里的人,副总裁、负责应征她的陈经理,以及她部门的李经理。
  拜托,副总裁耶,高高在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总裁耶,结果他却笑咪咪的向她鞠躬,还尊称她为夫人,害她完全无言以对。
  笑容满面的陈经理就不用说了,反正他早知道莫天与想追她、想娶她,问题是他到底请她的直属上司李经理来做什么呀?
  “当然要让你的直属上司知道你是我老婆,这样我忙的时候,他才能帮我就近照顾你呀。”莫天与理所当然的对她说,害她好想打他,不过大家却都笑得很心。
  “李经理今年四十二,已经有个要上国中的女儿了,这才是天与选择李经理照顾你的原因。他防我们这些未婚的男人跟防贼一样,就怕你会被我们拐跑。”副总裁后来笑着偷偷地告诉她,害她又羞又窘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天晚上,莫天与突然决定带她环岛度蜜月。本来,他是想带她出国玩的,但是考虑到小译没有护照的关系,便决定改成环岛旅行。
  他们三人,从台湾头玩到台湾尾,再从台尾玩回台湾头,整整玩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他和小译的感情从生疏变得熟悉,再从熟悉变得犹如父子一样,小译现在黏他这个姑丈的时间,甚至比黏她这个姑姑的时间还要长,害她忍不住有点小嫉妒。
  度蜜月带着一个小孩,而且这个孩子还不是自己的,这么呆瓜的事,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大概没有第二个男人会这么做了吧?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呆瓜。
  “小家伙睡着啦?”呆瓜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仍在滴水的头发。
  她点头,走上前接过他手上的毛巾,示意他坐下,动手为他擦干头发。
  “白天这样玩,他能撑到把晚餐吃完、洗好澡之后才睡着,我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她对他说。
  “他真的人小胆大,什么都敢玩。”莫天与微笑道。
  白天他们在六福村玩了一整天,只要没有年龄、身高限制的,小家伙样样都来,玩到差点没疯掉。他们两个大人若非相岂接力换班,早就累昏了。
  “谢谢你。”夏心宁忍不住开口道谢。
  莫天与长手一伸,便将她从身后搂到自己的大腿上。
  “谢什么?”他将额头轻抵着她的,专注的凝望着她,柔声问道。
  “所有的一切。”她亲吻他一下。
  “我比较喜这种谢法,再亲我一下。”他双眼发亮。
  她轻笑一声,迅速的又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
  “再一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
  她再也遏制不住的发出银铃似的轻笑,然后伸手环住他的颈背,抬起头来轻咬他的唇瓣,挑逗吸吮的轻舐着他,直到他倏然发出一声低吼,一个竑身动作便将她压到床上,改被动为主动的深深狂吻住她。
  夜,才要开始。
  第九章
  结婚后的生活,夏心宁只能用幸福两个字来形容,因为莫天与对她和小译简直好到无话可说。
  虽然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但是她却好像过了一辈子的好日子——不,她的确过了一辈子的好日子,只差近来这几年而已。
  倒是小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拥有这么舒适、快乐又无忧无虑的家庭生活,所以每天都看他笑得阖不拢嘴,终于像个正常的五岁小孩了,让她看了欣慰不已。
  结婚前半个月,他们在旅行中度过,看过他们三个人相处情况的旁人,无一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
  后半个月里,他们则是在挑选小译的新幼儿园中度过的。
  每一个他们去拜访观摩过的幼儿园,也都以为他们是一家人,还不断称赞他们夫妻俩好年轻,儿子好乖巧懂事,让她和小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他会笑容满面又一脸骄傲的说谢谢,好像小译真是他们的儿子一样。
  如果小译真的是他们的儿子就好了。
  “好好端端的干么叹气?”身边半躺在床上看杂志,准备睡觉的老公问道。
  “明天就要带小译到幼儿园报到了。”她叹息的说。
  “怎么了?你不喜欢那间幼儿园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找别的。”莫天与立刻放下手上的杂志,坐起来说。
  “我很喜欢那间双语幼儿园。”她爬上床,对他摇头道。
  “那是怎么了?”他看着一脸忧郁的她,将她拉进怀里拥抱着,关心的问道。
  “学校老师都以为小译是我们的孩子,明天报到后,他们就知道不是了。”她忧心忡忡的靠着他说。
  “你在烦恼学校老师会以异样眼光看我们还是小译?”他问。
  她轻摇了下头。“我不在乎别人用什么眼光看我们,我担心的是小译,他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任何同情或嘲笑的言词话语,他都听得出来。在以前那个幼儿园,有同学说他妈妈不要他,说他爸爸是个赌鬼,都曾让他不想再去学校,那时我因为要上班,根本没办法待在家里照顾他,他还跟我说他可以照顾自己让我难过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他的同学会说出那些话?”
  “学校老师和其他家长聊天时,被小朋友听到。”
  “那就是那间幼儿园老师的素质有问题我相信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一间不会有那样的问题。”他安抚她。
  “我也希望这样,但是……”她依然烦忧。
  “但是什么?我不喜欢你把烦恼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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