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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月光舞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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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济德手叉在腰上,不以为然地说:“其实不差的……”
她无礼地打断他,“你闯进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警告你……”
她再度打断他的话。“到底要警告我什么?”
“要你别应我……”见她态度倨傲又要开口时,他忍不住抢先大声说道:“看在阿拉的份上,闭上你的嘴!女人,让我说完,你再发表高见!”
邹妍双拳紧握,杵在那儿瞪着他。
“妍!”他突然以亲密口气唤她,语重心长地说:“你有生命危险,不该逗留在此,我知道你在这儿的公事已经办完了,你最好即刻动身搭机返国。”
“少骗人了!搞不好你打着另一种如意算盘!你知不知道你哥刚才来找我,要我去你们家坐坐?你们兄弟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相信我,我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一切。我哥哥疼护我,为了我,也许无意间开罪于你,但这不表示我跟他就是同个道上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最好永远没机会了解。”他猛然捧住她的双颊。他左手掌的纱布摩拿得她脸颊好痒,让她不自主地想挣开他。但他不顾她激烈的反应,硬是定住她的下颚不准她撤离。“此时此地,请你相信我一次。我要你以后永远别回应我,不管我对你说了什么,要你做什么,你尽管来个相应不理,连摇头说不都得省略。”
“你放心,我乐意遵从。现在请你放开我!”她讪然这。
“不!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你必须答应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邹妍搞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但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好!我答应你,从我出了这扇门后,再也不应你,也不理你。满意吗?”
“还有,我要你闻一下这个味道。”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从盒子中拿出几颗植物的种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扩散满堂。
“这是什么?麝香吗?”
“不是,这叫伊兰伊兰,但功用和麝香相同,都是男性拿来诱惑女性的工具。”
“你常用吗?”邹妍狐疑地问。
“没有,我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就连胡后水也没有。如果将来你无法确定我的存在的话,就凭香气来判断,懂吗?”
“不!我不懂!”邹妍觉得他已开始神经错乱了。“无法确定你的存在,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会请阿里送你去机场,从此以后你别再跨进这个国度!”他动手收拾她的东西,几分钟后把行李递到她手上。
“你说什么?难道阿里也是你安排的?”看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恨很地道:“好,我知道,又是没有时间解释了,对不对?总之,你我结的是恶缘就是了。”
“随你怎么想了。如果你真上了飞机的话,一切保重。还有,从这里到贵国,阿里会负责你的安全问题,请你不要为难他。”
“拜托,我们是在玩谋对谍的游戏吗?我不需要阿里跟着我回国。还有,你到底是何许人物,干嘛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就是我,阿玛济德!”说完,他大喊一声:“阿里。”
阿里随即出现在书房门口。他走上前,接下邹妍手上的旅行箱,做了一个请她先行的动作。
邹妍看了阿玛济德一眼,他虽然苦着一张脸,但眼睛却是欣慰地泛着金彩。她愣愣地说:“金色的!”
他似有若无地点点头,表示她说对了。
邹妍心里虽然有许多疑惑,但真要和他这再见时,竟心生难舍之意。她冲动地奔向他,打算吻他的颊以告别,他却伸出双手紧紧地拥住她,以唇捕捉她的殷红,无言地诉说他狂烈的爱。
最后,是邹妍先清醒了过来,她红着脸推开他退后几步,扭身向门口奔去。
阿里见景也不禁伤感起来,站在原地凝视阿玛济德。
“阿里,从今以后你的主人就是她了,我把她交到你手里,若真走到紧要关头,也请你用我的生命保护她!”
“殿下!”阿里不禁热泪盈眶,“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是宁可要我杀了您?”
“没错!”阿玛济德斩钉截铁道。“他,等了四百年,就是为了取代我和邹妍结合。他很聪明,成功地骗过了沙乌岱,让沙乌岱以为只要把邹妍交给他,我就能逃过一劫。但是情况却不是这么简单,除非邹妍心甘情愿,否则他拿她没辙,也无法真正伤害她。更何况没有我的配合,杰麦要上我身,必先耗费心力让我昏睡过去,他这么做原本就已经对他不利了。只要我们连续拖住他三个晚上,让他阴气耗竭的话,自然能削弱他的可怕性。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小规矩得守,如果邹妍没办法分辨真伪的话,一切又不一样了。”
“那会怎样?”阿里紧张地问。
“只是杰麦会完全取代我;换句话说,我的魂魄将在人世间消失,成为幽冥的一部分,而他会拥有我的躯壳、名字、地位、妻子,甚至取代沙乌岱的地位,再次称王。很奇怪,事情总是一体两面的,她能救我,也能让我魂飞魄散。”
“殿下……”
“这是我昨天昏迷时有人告诉我的。知道是谁吗?是月光!还有,记得告诉邹妍,她就是月光,能保护她的人就是她自己。去吧,别再耽搁了,‘那家伙’随时会来找我。”
“是!殿下,您保重。”说完,阿里强迫自己挪动步伐。
一踏出门,与他面对面的是躲在门边偷听的邹妍,想来她已听到刚才的那一番话了,但是他还是将主子的话重复说了一次。
“不管你相不相信,邹小姐,我的主人要我转告你,你是月光,月光就是你,能保护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什么意思?邹妍不解。但她更不解的是,阿里为什么唤阿玛济德为殿下?莫非这是阿拉伯人对主人的最新称呼?
在往机场的途中,阿里回答了邹妍无数个问题,也将事情始末全盘托出,就连阿玛济德最微细的秘密都抖了出来,因此,邹妍终于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也知道他不是生病,而是被第三者上了身,同时知道那间书房里的仕女图就是“月光”。
当阿里伴着邹妍再次来到机场柜台前,彼此心中都蕴藏着一份伤感。
邹妍没精打采地低头翻找记事簿,要掏出夹层里的护照画位,却不见其踪影。她猛然抬头看着阿里,慎重地说:“我想我们得回饭店一趟。”
“为什么?你忘了什么东西?”
“我的护照在笔记本里面,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那本笔记本正横躺在大床上。”
阿里翻了个白眼。“看样子,我们得冒险回去拿了。真是天意!”
“不!不是天意,我决定回去面对‘他’。躲着他不是办法,阿玛济德的痛苦并没有解决,不是吗?”
“但是你回去有可能会危及殿下的生命,如果你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的话。”
“只要我不爱上你家主子,一切就没问题了。”邹妍像是在告诫自己。
阿里考虑良久,嗫嚅地问了一句:“你难道不爱他吗?”
邹妍抬手爬梳被风吹乱的发丝,冷然地说:“当然没有!我们认识不过一天而已。”
“可是殿下却很爱你,他甚至宁愿舍己救你。”
“他爱的是画里的月光,不是我。”邹妍告诉阿里,不过也像是在警告自己。
“你怎能如此肯定,而且冷漠地看待这件事?”
“我一向如此!”邹妍一脸满不在乎,然后转身要走出机场。
阿里一把抓住她的手肘,“那么我就不能让无情的你回去危害殿下的性命。”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邹妍气极了。
“你必须是全心全意的爱殿下。如果你真心爱他,那么你今生就非他莫属,绝无任何赝品或替代物可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那么你的心之眼就会适时地取代肉眼,领你看清真相。你的真爱,可以为殿下带来解脱。”
我的妈啊!这又是哪一版的“美女与野兽”!
邹妍沉着脸,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她语音哽咽地强调:“阿里,我无法给你保证,因为我连自己的感情世界都搞不懂了。我承认阿玛济德很吸引我,但吸引我的究竟是肉体,或者是他那颗善良的心,我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想帮助他。”
阿里眼见邹妍不知所措地流下眼泪,轻轻地松开她的手肘,提醒她:“相信你的第一印象吧!别忘了昨天的你曾说阿玛济德是位好心的先生。而真正的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你愿意跟我回去,好让我确定一下吗?”邹妍低着头问。
阿里看着她真诚的表情,无奈地点点头。“没办法了,也只有让你赌赌看了。”
邹妍高兴地上前搂住阿里的颈子。她热情的举措让阿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她太激动了,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迳自说道:“我需要更多的资料,最好是阿玛济德小时候的事,而且不常被提起的。”
阿里想了好久,直到他们来到停车场才想到。
“有了!殿下实际上有个孪生弟弟,但在五岁大时就因肺炎死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大家都说殿下和他弟弟长得如出一辙,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唯的法子是分辨他们的瞳孔颜色。他们都是重瞳,也就是个眼球上同时有两个眸子,殿下是一黑一金,而死去的王子则是一黑一银。”
“你知道那个早夭的王子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清楚,就连殿下都记不得了,而这件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邹妍暗自将阿里的话记在心上,她有预感,这两件事可能有所牵连。她记得与阿玛济德共餐时,他的眼睛曾一度闪着银光,而他似乎不知道这档子事。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掸指间,他和阿里被二十来个穿着军装、带着长枪的士兵包围住了。更过分的是,二十枝枪头稳稳朝他们瞄准过来,把他们当成肉靶子。
邹妍难以置信地看阿里一眼,义愤填膺地说:“这……这太夸张了吧!他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把我们抓走!”
阿里慢慢举起手,表示他们没有逃跑的意图,然后低声说:“相信我,邹小姐,他能的。”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邹妍才不要。“阿里,我们本来就是要回去找阿玛济德,你跟他们打个商量,请他们别拿我们当犯人看。”
“邹小姐,我只是一介侍卫而已,抵不过国防部长的命令。更何况,来的人可能不是沙乌岱殿下。”
邹妍顺着阿里的视线往左侧瞄了过去,看见一名身着白袍的高大男子慢慢朝这里走来。
随着距离逐渐地缩短,他的面容更为清晰,等到他停在呆愣的两人面前时,一抹邪邪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罩顶白巾下的眉一挑,举手就赏了阿里一记耳光,甚至抬起套着厚靴的脚狠狠地踹了阿里的膝盖三次,同时咒骂道:“敢带我的女人逃跑!你不要命了?”
阿里痛不可支,脚软,两膝跪在地上。
阿玛济德掏出一把匕首往阿里面前一丢,命令道:“你自我了断吧!”
邹妍大骇,不可置信地看着忍辱下跪的阿里拿起刀,她猛然上前,抢下阿里手上的刀,回身对着阿玛济德要求道:“是我求他带我来这里的。如果你要找麻烦的话,冲着我来吧,别找替罪羔羊。”
他不信任地瞥她一眼,见她一脸怒火,闷哼一声转头瞪向阿里。
邹妍赶忙装出笑逐颜开的模样,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既惊布又兴奋地说:“不过我在临上飞机前改变了主意,决定接受阿里的意见,再多留几天。”
对方闻言将狠厉的目光挪回,改移至她脸上,寒意自他脸上撤去,他抬起大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踮起脚尖,迎上他的唇。
邹妍强压下心里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躲着对方的唇,“你难道不高兴我的决定吗?”
对方冷嗤一声,“女人,你的决定并不重要。我要你留一辈子,你就得留一辈子。下回若敢再背着我怂恿我的手下使坏,下场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而已。我会将协助你的人的肉一块一块剐下来,放进锅里烹煮。听懂我的话了吗?”
邹妍猛然睁大眼,连点头的勇气都没了,只能抖着双手将匕首递上前。他冷冷地眄了匕首一眼,右手一揽将她搂到怀里,里着纱布的左手抽出缀满宝玉的刀抵向她的脖子,“还有,你得换件像样的衣服。你这身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只会让我看了更火大。”
话毕,他将刀尖从上而下一划而过,她白衬衫的整排扣子便飞落而下,宽松的衣料掩盖不住她雪白的酥胸。他毫不掩饰地打量她,两眼闪着赞叹的金芒。
邹妍没有伸手阖拢衬衫,反而动也不动地瞪着眼前的人,挑衅地问:“你还要我当众脱了裤子才甘愿吗?阿玛济德。”
对方板起脸,不高兴的说:“你敢!”
不容置喙地,他大力扯下头上宽大的白巾,刻不容缓地将她诱人的身子罩住,然后打开后车门,强将她塞进中座里,随之坐进去,同时冷冷地对阿里道:“站起来开车吧!下回再发生这种事,我绝不饶你。”
车子一发动,滑上道路后,阿玛济德就不客气地扯开她身上的布巾,顺手一抓,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以刀割着她身上的西裤。
“见鬼的!谁要你穿这衣服的,我不宰了这条裤子的主人才怪。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碰你,就连衣服也不例外。”说着他将刀滑进她的左裤管。
邹妍深吸口气,出手阻止他,趁着夕阳尚未完全西下,想跟意识浑沌的阿玛济德讲点理。“这衣服是你的,不是别人的!而且是你亲自拿给我的,拜托你,别割!”
嘶地一声,邹妍的左腿再无遮掩,不到十秒,她的右腿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她气得想给他一巴掌,但是孔武有力的他轻松地将碎布扯离她纤细的身子,并将她推倒在宽大的座椅上,随即将她压在身下。
衬衫下一丝不挂的邹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娇艳动人,她只想往阿玛济德的脸上吐口水。因为眼前的阿玛济德瞳孔仍是金色的,从他的身上她也没闻出任何香气,所以那个“家伙”根本还没上身,然而先前口口声声说一切为她着想的阿玛济德已在干这种危害她的事了!
他一脸惊奇地审视她略带鄙夷的表情,膜拜似地摸索她的五官,然后靠在她的唇际呓语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让我起来,阿玛济德!”她冷冷地命令。
他没理她,反而开始探索她的躯体。一阵酥麻感随着他的手窜过她的身子。
“让我起来,阿玛济德,求求你!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你会害了你自己。”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因为她必须抗拒自己也要他的念头。更何况一旦月儿升起,阿玛济德的身子随时会被邪魔占领,她是意志清醒的那一个,所以不能冒这种危险。
但是阿玛济德完全不听她的,她愈是躲他,他愈是紧贴着她,于是邹妍伸手敲打竖在前后座之间的隔音玻璃,想向阿里求救。
他见状气极地将她的手扳回来,急急地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别再跟我闹了!”然后猛地扯下自己的裤头,随即将手放在她的双膝上,用力扳开她光滑如丝的大腿。
邹妍还欲反抗,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后就往前侵入,如一把利刃直直穿透了她的身子,一阵袭人的刺痛仿彿要把她整个人活生生地撕成两半。这种折磨漫长而痛心,令她怀疑这一切可能都是梦境,因为它太可怕了,不可能是真实的。
泪水不住地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落,她毫不配合地静躺在那儿,直到压在她身上的人儿发出一阵微细的鼾声,她才放声哭了出来。
不知何时,车门被打了开来。阿里弯身,一脸遗憾地看着泪流不止的她。
“把他抬走!把他抬走!我恨他,他最好死了算了!”她激动的大吼。
“邹小姐……”
“你敢再为这个人渣说一句好话,我就死给你看!”邹妍在身后摸索着刀,打算一死百了。
“不,邹小姐,你别冲动。我这就把殿下抬出来,你千万刖做傻事。”
阿里将衣衫凌乱且昏过去的阿玛济德拉出车外后,邹妍身子一翻,抓起白巾紧紧包裹住瑟缩的身子,蛰伏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第七章
沙乌岱与吉夏端着酒杯各自伫立于大厅的两端,他们强颜欢笑地与众嘉宾高谈阔论,但是敏锐的眼一刻也不松懈地搜寻着“阿玛济德”。往常浮现在吉夏脸上的轻松与诙谐,早在“阿玛济德”抵达会场后就逃得不知去向了。
为了让国宴臻于完美,吉夏费了不少的工夫与时间才筹措成形,甚至还一挪再挪地选在月圆夜之后,没想到老天不作美,让阿玛济德的病情更加严重,莫名其妙地招来一个叫“杰麦”的陌生鬼!
眼看那个“色鬼”左拥右抱地大享齐人之福,吉夏不禁一肚子冒火。他向众宾客颔首告退,和蔼的笑容一敛后,悻悻然朝沙乌岱踱步而去。
沙乌岱瞟了弟弟一眼。“怎么?还在为我没听你的劝生气?”
“谁跟你生那种气来着了?”吉夏闷哼一声,不悦地睨了“阿玛济德”一眼。“我觉得那个杰麦的鬼话信不得真。瞧他任意支使阿玛济德躯壳的跩样子,我就咽不下那口气。你看看!要是阿玛济德的话,才不会那样没分寸地搂着女人亲哩!”
“好了,吉复,忍耐点。我并没有完全听信那个人的话,这样的安排只是权宜之计。”
“什么权宜之计?你根本是任他予取予求,替他拉皮条。今天他要这个纽,你就给他这个妞,明天他看上那个女人,你就得替他找到那个女人,他日如果那家伙一邪起来,点名要你我的老婆或妈时,你是不是也照样奉送上去?”
“吉夏,你有完没完!”沙乌岱忍不住粗声喝道。
“还没完!我刚才照你的意思先去探望那个邹小姐了。我一进房门就看见她揪着白巾,动也不动地挨在床角落。女仆说她被请进房后就直那样了。阿拉为证!老大你该亲自去看看她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被一群人糟蹋过似的。如果阿玛济德恢复神智,见到她这副模样,不宰了自己以报复杰麦才怪。”
“所以我们不能让阿玛济德见到她。只要一过子夜,杰麦就必须从他的身上脱离,那是我们唯一能制得住阿玛济德的时候。”沙乌岱冷静地说。
吉夏不以为然。“我不赞成这种围堵的作法。阿玛济德有权知道对方利用他的身子做了什么样的差劲事。”
“那只会让他更困惑罢了。”
“沙乌岱,这样对那个女孩很不公平。最起码你该让阿玛济德去跟她解释才对。”
“不需要解释!”沙乌岱硬下心肠。
“沙乌岱,你太过分了,不能因为她是个异国女子,你就可以无情的漠视她所受到的伤害。”
沙乌岱被惹毛了,咬牙切齿的说:“吉夏,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少开口说话!阿里和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孩都否认是杰麦干的,相反的,她拼命诅咒阿玛济德。”
“我不相信!”吉夏一脸难以置信。“阿玛济德才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信不信随你,总之那个女孩认为她被阿玛济德摆了一道就是了。果真强暴她的人是阿玛济德,而不是杰麦的话,那么此刻在我们眼前晃荡的人恐怕不知道她的身子早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你的意思是,阿玛济德趁着黄昏的时候躲开杰麦,刻意强迫那女孩成为他的人?可是,阿玛济德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知道,也许是下意识吧!这跟你小时候抢东西吃一样,先下手为强,把每块蛋糕都舔过后,人家才不会跟你抢着吃。”
“杰麦那个鬼会在乎这些吗?”
沙乌岱想起父王在十多年前所说的故事,迟疑了一秒才说:“他是个被嫉妒逼到疯狂的鬼,若不在乎的话,怎会落到这样下场……”突然,他眼尖地瞄到“阿玛济德”移动身子往宴客厅的出入口走去,连忙倾身说:“吉夏,他要走了。你碓定你的女人会把那个女孩安顿好?”
“她身上没有任何受虐过的痕迹,经过装扮后应该没问题,但就怕她自己露出马脚,说了不该说的,让杰麦起疑。喂!如果真的让杰麦发现他要的人有瑕疵的话,你怎么办?还有,那个女孩会不会有性命危险?更重要的是,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地危害阿玛济德?”
“我又不是仙,怎能预卜后果!”沙乌岱怒眼一瞪,不悦地应道:“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反正那个魔鬼只开口要我把阿玛济德看上的女人绑回来给他,我可从未担保她的贞洁。”
邹妍穿着阿拉伯式的两截丝炮,双臂拱着双膝侧坐在厚毯子上。她双眼浮肿、不发一语地趴在自己的膝头间,默默地目视三个为她盥洗的女仆捡起那堆摊在地上的破衣服离去。
打从两个小时前,邹妍被阿里用厚毯子包起来护送入这个房间后,那扇门就没有歇息过。
首先,沙乌岱和吉夏的诸位老婆是第一批进来探视她的女人,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该拿什么给她用,然后招来女仆为她沐浴、梳妆与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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