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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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发出去，立刻嘀嘀两声回过来，小艾一看：“您的报价已经接受，将于周五开奖，得奖结果会用短信通知您。本条信息收费一元。”
小艾忙问：“那这条信息是不是也一人一半？”
说话间，程航已经下了一层楼梯，大声回答到：“若中了奖，我给你全额报销！”
40。培训人才
　　　　　　　　　　　小艾喂过乌贼，胡乱做了些早餐。吃饱了也睡不着，百无聊赖之下，只好上网乱晃。打开QQ，九点还太早，只有午夜伤心人的头像亮着。
假若明天来临：早哦
午夜伤心人：你也早！
假若明天来临：上班了吗？
午夜伤心人：是啊！你呢？
假若明天来临：俺失业中。
午夜伤心人：不会吧？
假若明天来临：骗你小狗。
午夜伤心人：嘿嘿，不错啊，有选择的自由。
假若明天来临：谢谢！你上班不忙啊？还可以上QQ？羡慕哦。
午夜伤心人：这有什么。一般来说是比较轻闲的。但忙的时候也一样要加班啊！
假若明天来临：充实的好！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不会乱想。
午夜伤心人：你一个人会想什么？
假若明天来临：不喜欢一个人呆着。这样想过去，想未来，很痛苦……
午夜伤心人：还是一个人吗？
假若明天来临：嗯算吧？
午夜伤心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吧？
假若明天来临：最近跟一个人在交往，但不知道算什么
午夜伤心人：哦？说来听听。他帅吗？
假若明天来临：帅倒是挺帅的，所以说不知道算什么啊。我非常普通，他怎么会看上我呢。所以我猜只是******而已。
午夜伤心人：难道帅也是错？
假若明天来临：不啊，只是帅的人接受的诱惑多，我可没有什么魅力，不敢想。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帅的。
午夜伤心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假若明天来临：象陈建斌啊，张丰毅这样的成熟男人，一看就是居家男人的那种
午夜伤心人：晕。难道帅就不能居家？
假若明天来临：也不是啊但我还是有些犹豫。
午夜伤心人：怎么呢？
假若明天来临：他好象对我挺好的但我不是很有感觉
午夜伤心人：他什么地方不好呢？
假若明天来临：说不来，就象明星，很多人喜欢王力宏，黄晓明，但我相比之下，更喜欢尤勇
午夜伤心人：你总不可能幻想张丰毅来追你吧！现实点吧，要珍惜！象你这样普通的人，有一个帅哥来追你，还想怎么样！
假若明天来临：嗯，所以我犹豫啊
午夜伤心人：还犹豫啊，别婆婆妈妈的了。
假若明天来临：？？？你好象很鼓励我跟帅哥在一起，为什么？
午夜伤心人：羡慕你，嫉妒你，有帅哥追你，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假若明天来临：是啊，按说我应该很荣幸的。所以我才有些迷惑。
午夜伤心人：别这山望着那山高，跑到那山没柴烧。
假若明天来临：只要这山有柴烧，我就不会去那山。不过
午夜伤心人：不过什么？
假若明天来临：我觉得他有些太自恋了点，而且还有些C
午夜伤心人：你！！
假若明天来临：怎么了？
午夜伤心人：难道这跟真诚有关系吗？你要一个自卑的人？哼！！
假若明天来临：那就不太象我的菜了你为什么要生气啊？
午夜伤心人：觉得你实在太过份了，不识抬举啊
假若明天来临：你怎么骂我呢？
午夜伤心人：滚，看见你烦！
假若明天来临：？？？怎么了？
假若明天来临：喂，喂
小艾看着午夜伤心人变灰的头像，一头雾水，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小艾在网上晃了一会儿，突然间想起来，到婚庆网上转了转。先做些功课。
网上的婚庆礼仪都比较简单，一般都是婚庆公司为自己做的广告。还是应该到中华书局去转转。
书局里人不少，找到婚庆那一栏，小艾慢慢翻看。
心里乱乱的，所以小艾看得心浮气躁，一目十行。把书放下，小艾伸个懒腰，举目四望，突然发现一张英气勃发的脸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这人穿着藏青色西装，白衬衫，条纹领带，有些刻板但也带着制服般的干练。年轻人一笑，牙齿白白，单眼皮的眼睛虽小却聚光，浓密的眉毛立刻加了不少分。
82分，小艾在心里嘀咕着，只听到年轻人轻声问道：‘你好呀，来看书啊？‘
哟，居然来钓自己了，不是保险就是传销小艾心里警惕着，嘟起肉脸回了一个笑道：‘不不不，我可是来买书的，只是买前要先看看。你是专门来看书的？‘
年轻人被将了一军，有些慌乱，答道：‘那，嗯，啊不是，随便转转的。‘
小艾有些好笑，想起当年自己做保险的情景，同情的给年轻人一个下台阶的机会：‘我也喜欢有事没事来转转。你一般喜欢看什么书多些？‘
年轻人笑笑：‘我看的比较多的是卡耐基的书，陈安之的书，还有余世维的。‘
小艾说：‘嗯，不错啊，成功学，管理学，每个人都很需要的。‘
年轻人一看，顿觉找到知音：‘是的是的，现在竞争那么激烈，如何增加个人方方面面的才能，非常的重要。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这方面的课程啊？‘
原来不是保险也是不传销，小艾问道：‘你们是什么公司呢？有什么好的课程？‘
年轻人毕恭毕敬的递来一张名片，小艾一看，做得大气简洁，张文东，世杰培训公司。小艾抓抓光头：‘不好意思，我在失业中，没有名片。‘
张文东道：‘没关系，若方便可以留个电话给我，也欢迎到楼上我们公司去坐坐，看看有什么对你有帮助的课程。我们还有一些免费的公开课呢！‘
喔，免费的！小艾这才开始有些动心，反正没事，不如去看看。
跟在张文东后面下了楼，小艾看着文东矫健的步伐，色色的想到：‘哇噻，小PP还挺翘的呢
41。牛刀初试
　　　　　　　　　　　到了世杰公司，前台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屏风，亮闪闪的一个地球，上面写着让人热血沸腾的一行字：梦想有多大，世界就多大。
转过屏风，是一个四五十平米的大厅，十来个小型围着椅子的茶几，坐了不少的人。约有七八位穿西装打领带跟张文东一样装扮的年轻人，拿着文件夹在讲解着什么。
小艾低头看着自己的T恤，沙滩裤，夹趾凉拖，又摸摸自己的光头，早上没有剃，已经有一层小小发根钻出，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张文东热情的把小艾安排到一个茶几上，跑去倒茶。小艾举目四望，墙上挂着不少的匾，写着：“二十一世纪，学习力等于竞争力”“学习是机会中的机会，用心是重点中的重点”“目标是人生的清醒剂，学习是人生的加速器。”“学历代表过去，财力代表现在，学习力掌握将来”
字字珠矶，发人深省。张文东屁颠颠的端了一杯茶，把一个文件夹热情的打开来给小艾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些课程，非常好，有专门针对公司高层的智囊团会议，也有针对中层管理干部的精英班，还有提高班……”
小艾涎着脸问：“嗯，那些免费的课程是什么课程呢？”
张文东不情愿的翻到封二说道：“瞧，这些是我们这个月的安排。公开课在周六的下午，在我们隔壁的教室，是由南大张国琪教授讲的《情商管理》。你要参加得先拿号的。我过会儿去替你问问还有没有票了……这堂课程在平时我们的收费是180元的呢……”
小艾把脸皮搞得更厚的问：“那么可不可以替我拿两张票？现在就替我问下好不？”
张文东很为难的样子，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下小艾的装束，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看在我们这么聊得来的份上，我去看看，能不能替你争取到。”说完就进了旁边的经理室。
小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虽然不是好茶叶，在这种炎热的天气，能喝到水就是件开心的事。随便翻翻课程表，课程倒是挺吸引的，比如＇卓越沟通＇＇消费心理学＇＇向管理要效益＇＇经营效率而不是经营忙碌＇＇如何建立有战斗力的团队＇＇人际风格分析学＇＇电话营销技巧培训＇＇如何拓展客户群＇＇如何经营顾客心＇＇第五项修练＇＇共好＇……
有一个标题突然吸引了小艾，＇浴火重生＇，仔细一看，讲师是台湾的潜能大师李凤仪，地点在紫金戏院。退到无路可退，跌到最低的低谷之时，如何转化，如何在不可能中创造奇迹？这一切，只要参加浴火重生潜能班，都可以得到最好的解答。人生不怕重来，只怕没有未来，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吧，给我一个机会，还你一个惊喜！
看着这诱惑人心的广告词，小艾非常的向往。张文东拿着两张票过来，对小艾说：“你的运气真好！本来已经没票了，我问二部的经理求了半天，他把留给朋友的票都先给我了。你要好好珍惜啊！这次公开课的票，非常的紧张！”
话音刚落，张文东注意到小艾的眼神，热烈的讲解道：“你也注意到浴火重生了吗！这课程是我们于总在一年前就策划的一个项目，经过多方的密切联系，三个月前才确定定下来的。因为李凤仪老师一直在美国做讲座，时间安排得非常紧。这次的培训非常难得，在上海有五家五百强的企业安排自己的中层管理干部来，苏果也要了五十个名额呢！票只有少量的余额了。主要因为票价太实惠了，大家都抢呢！我们的对手公司都骂我们扰乱市场，不过我们于总说过了，我们这次就是要竖立公司的品牌形象，我们就是要赔本赚吆喝，非常的超值，你可要珍惜这个机会了！”
小艾非常之佩服张文东居然讲了这么一长串，却一点都不打顿，这口才也非常之不错了，并且居然还非常真诚，成功的制造出一种奇货可居，欲购从速的紧张气氛。小艾也情不自禁的问道：“多少钱一张？”
张文东说道：“你知道吗，在台湾，陈安之最佩服的人就是李凤仪老师了，他一直都尊称她为师姐的。上次陈安之来南京，讲课两天收费三千八百元。而这次李凤仪老师来，我们只收四百元，太值得了啊！”
小艾听得一楞一楞的，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真的票价仅需四百元吗？”
张文东没听出来小艾模仿电视直销中热情的讲解员的“本拖把只需488元，绝对超值，不容错过”的语气，很惊喜的赞美小艾道：“这位老板一看就很智慧，懂得投资在自己的大脑是最值得的投资！你看你是带一个朋友来，还是整个公司一起来参加呢？团体票我们还有优惠呢！”
小艾有些哭笑不得，随口问道：“怎么优惠法？”
张文东热情的说：“买四送一，买七送三。就是说，你若买十张，总共只需要2800元，相当于打了七折！”
小艾只好努力做出惊喜的表情，说道：“真的啊？那我一定要跟老总好好汇报一下，我们舒总一定会很开心的！”
张文东很兴奋把一叠宣传彩页塞到小艾手里，说：“好呀好呀，你可要抓紧时间哦！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公司的电话，一定要记得报我的工号017，我的手机号码是13512533233，下次有什么好的公开课，我一定会再给你留票的！”
小艾千恩万谢的落荒而逃。
下了楼，小艾留了两张宣传单，其它的都塞到了电梯口的垃圾筒里。能约谁去呢？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是李冰来的，因为农历阳历都是双号，又是上好的吉日，结婚的人特别多，晚上有一个小型的婚礼，让小艾去客串一下。
啊？马上就要上场了啊？小艾慌忙折进新华书店。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嘛！
这一看，就看了一整个下午，居然连午饭都忘了吃。带着一堆小抄，小艾回家换上上次主持晚会的白西装，宝蓝衬衫，白领结，白皮鞋，在四点半赶到了科技大厦二楼。
上了楼，几个工作人员全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小艾。小艾听到一个人嘀咕道：“演戏啊？”
42。金钱如粪土
　　　　　　　　　　　一路急赶，又穿得这么多，再听到别人这样嘀咕，小艾一身汗风起云涌，光头上都是一颗颗的。难道这样打扮是错误的？
一个人过来，叨着一根烟，脸色蜡黄，白色短袖衬衫也旧得发黄，一条卡其色西装短裤，一双皮凉鞋，把后鞋帮踩着，一双小眼眯着，一闪之间却精光四射。
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艾，龇着黄黄的烟屎牙问道：“你阿是光头小艾？今天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小艾被问得汗出得更多，滚成珠子从头顶上四散滑下，唯唯诺诺的说道：“这是我主持晚会时的服装，我想……”
“你想？你以为是晚会啊。真是搞不清状况哦！今天就八桌子人，我……跟李冰讲了多少次，不要拿公司当新兵培训基地……真是的！”
小艾被问得无语，但内心一股子气忍不住冒上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不满意我可以立刻走！‘
烟屎牙一楞，有些意外：“年轻人怎么火气这样大？搞得不得了喽，说两句都受不起？赶紧干活是正经！象个炮仗，一点就爆！”
小艾牙咬了又咬，把一口气吞下去，问：“你贵姓啊？”
“叫我老顾。年轻人出门在外做事，要学会尊重人！这里是今天的流程，那边穿短袖衬衫的是伴郎，你先跟他商量一下。”
莫明其妙被训，小艾心情非常不好。把西装脱了，领结拿下来，小艾到厕所擦了把脸。
一面看着流程，一面找到伴郎，听他介绍简单的情况。
伴郎周伟矮胖结实，讲话却精干到位。小艾用心聆听，很快拎清重点。
再次核实流程的时候，放音响的小伙子对小艾道：“被老顾训了？别理他，我们都管他叫大炮顾。嘴是臭了点，不过因为是元老，大家都不跟他计较。”
小艾感激的看看，小伙子个子不高，穿蓝色真维斯，戴一副眼镜，对着小艾挤挤眼睛，一笑两酒涡，挺可爱的。
小艾呼了一口气，也还给他一个笑容，伸出手去：“我叫小艾，你呢？”
“小丁。”
“以后是同事了，多关照！”
“嘿嘿，你关照我是真！”
“都是年轻人，不要客气啊，嘿嘿。”
时间还早，新娘在楼上，还没化好妆。看着喜气洋洋的大厅，小艾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痉挛。真的要主持这场婚礼吗？以前两次主持，都是同学的婚礼，大家比较熟，很自在，而这次，可是拿钱的，加上老顾的一番话，小艾压力空前的大。
怎么办，头重得象要炸开来。小艾掏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喂？”
“家豪吗？”
“小艾？是我。怎么了？”
“我突然很紧张，想听听你的声音……”
“傻瓜，有什么值得紧张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马上要主持一个婚礼，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主持啊？对你来说真是小菜一碟。你就当是同学聚会就好了。”
小艾感激无限：“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嘿，别急啊，静静心，没问题的。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另外，钱的事……”
“你别急，我答应你的，一定会按时的。”
小艾挂掉电话，无限惆怅。家豪现在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会鼓励人了。但小艾还是怀念那时候天天拌嘴的日子。
深呼吸，气沉丹田……总之不能让老顾瞧不起……
新娘化好妆，已经和新郎伴郎伴娘到楼下去迎接亲友。小艾坐到小丁边上，看他放音乐。
都是刻录的。一首首《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不得不爱》《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夏威夷婚礼曲》《结发就是一辈子》……
小艾忍不住问：“你做这个多久了？”
小丁笑嘻嘻道：“三年。”
“天天贩卖幸福和恩爱？很好的工作呢。”
小丁怪叫一声，做个我晕的表情：“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叫你来放两天音乐你就知道烦了。”
小艾问：“不知道你的收入有多少？不好意思，这可能是你的**。”
“不**，一千八。不错了。工作强度也不太大。最忙的就是周六周日和晚上。别人休闲的时候，我一般都在上班。这点比较烦。但你想想，一个大学本科毕业，也只不过一千二三的工资，我这样的，算不错了。”
小艾默然。平生视金钱为粪土，现在，他是多么的需要粪土，渴望被埋进粪坑
43。牛刀初试
　　　　　　　　　　　“主持人在哪里呢？”周伟找了过来，时间差不多，周伟再次把小艾早已经非常之清楚的重点又讲了一遍。
音响准备就绪，新娘新郎也在门外站好了。小艾看着满眼的宾客，突然间心下一片冰凉。上次同学婚礼请了十五桌，比今天场面要大得多，可是因为是熟人，大家放得开，小艾也是随便客串了一下，谈笑之间把整个场面控制得温馨又热闹。但这次不同，老顾的一炮，加上周伟絮絮的叮嘱，又是第一次拿薪主持，小艾一阵头晕，不知怎么开始。
吉时还有一分钟了，小艾拿着话筒，拖着脚步走到了搭好的台子上。
嗡嗡声一下子停住，众人一起看上来。似万箭攒心般，道道目光将小艾钉得死死的，小艾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却恐惧的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五秒钟的沉默后，大家的嗡嗡声大起来，小艾一刹那又觉得象掉进火炉般的热，但嗓子突然又可以自如的发出声音来：
“来宾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是2005年8月30日，乙酉七月廿六，晚上6：08分，在这高朋满座，众亲欢腾，翘首期盼的幸福降临的时刻，在这喜气吉祥的科技宾馆大酒店里，我们迎来了一对幸福的新人，新郎洪新义与新娘黄美群的大喜日子里，在此我谨代表两位新人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致以衷心的感谢。就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新人入场！”
声音干涩生硬，那热情加在上面，象一个年纪大的老女人上妆，粉是粉，皮是皮，看着就象两层。但还算能讲下去了……在音乐婚礼进行曲中，一对新人款款步入，礼花响起，两边的亲友纷纷撒上金粉和花瓣。
小艾突然被这氛围感动了，动情的道：“披着洁白的婚纱，头戴美丽的花环，怀着两颗彼此相爱的心，共同步入这神圣的红地毯，在这终生难忘的时刻，所有爱你们的人心中都怀着一个共同的心愿：愿你们在幸福的爱巢中倾心相恋，原你们在生活的海洋里扬起爱的风帆，原你们在人生的旅途中爱心永驻，原你们用无数的爱去拥抱美好的明天，来宾们用你们最热烈的掌声祝福他们吧！”
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和相爱的人，也在这样的场合，得到父母和亲友们的祝福呢？小艾不禁有些怅然。
“亲爱的朋友们，受月下老人的重嘱，受双方老人的委托，现在我要问新郎新娘两个问题。首先我要问我们英俊潇洒的新郎洪新义先生，你愿意与黄美群小姐结为夫妻，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贫穷富有，都永远相伴白头偕老吗？”
新郎长得非常普通，在众人面前疲惫的笑着，说：“我愿意！”如此的敷衍，令小艾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么现在我要问问我们美丽善良的新娘，你愿意与洪新义先生结为夫妻，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贫穷富有，都永远相伴白头偕老吗？”
新娘脸型非常标准，在沉重的妆下，还有几分姿色，一低头说：“我愿意！”不知道怎么的，小艾居然觉得她有些茫然。
接下来的流程就挺顺利的，一直到两人交杯，然后敬宾客。
新娘换装的时候，小艾全身已经湿透，电力纺的蓝色衬衫前胸后背都有一大块印子。小艾坐到了小丁边上，呼出一口气。
小丁笑着拍拍小艾的肩膀：“一开始你很紧张啊！我都替你担心。不过幸好到后面还成！”
老顾一副别人欠他几百吊的表情走过来，烟屎牙一龇。喝问道：“你怎么搞的！这是婚礼，不是葬礼，听你讲的我都快睡着了！‘
一紧张，小艾的声音就会比较低，没什么精神，这点一直是小艾的毛病。但老顾这么一冲，总归让人心里不爽。小丁可不吃那一套，指指酒席，压低声音回敬道：“你个呆逼老顾，人家结婚大喜，你就不晓得大吉利是啊？我告诉李总，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老顾四下望望，兀自嘴硬：“你告去啊，拽得二五八万了，李总是我小弟，他才不会讲我呢！”
小丁道：“你是赶着王母娘娘叫大姑———想沾点仙气吧？别狗皮倒灶的了，一边凉快去吧！挡着我放音乐。”
老顾一边骂骂咧咧的走开，小丁对小艾笑笑说：“这老顾，就是皮痒欠日。你别理他，他就知道欺软怕硬，你搞得蛮好的。词一溜溜冒出来，不错不错！”
小艾擦了擦汗，感激的道：“谢谢你！”小艾的口才在吵架的时候是最差的。他最怕跟别人发生冲突了。这样的场面，可能永远都应付不来吧。
一阵喧动，新郎新娘换了装进来，开始一桌桌敬酒了。
小艾掏出手机，给舒心发了个短信：“喂，在干嘛？”
不一会就收到了回音：“滚，别理我，烦着呢！”
44。临场发挥
　　　　　　　　　　　？？为什么这么奇怪？小艾连打N个问号回过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被老板骂了？”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不觉中新娘新郞的酒已经敬完，小艾探头张望了一下，跟小丁商量：“是否要活跃一下气氛？”
只见席中一位獐眉鼠目面目可憎又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越席而出，径直到音响处拿了话筒，用手粗鲁的拍打了两下，又恶俗的喂喂了两声，用尖锐的嗓音说道：“各位，各位！”
本来大家正乱哄哄的敬酒，这下子都静下来。只听到这人继续讲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阿能给点儿掌声啊？”
一口的南京腔，经过话筒放大后奇土无比，大家给了点稀稀拉拉的掌声。这人又道：“真是一点儿的掌声啊，没得气氛，喜酒白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