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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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江早就是过去的过去了，你们根本是不可能的。让你见见有什么关系，重温旧梦之下，才会发现梦并不会那么美好。家豪就不同了，那是你的一个未了的心愿，并且在你心目中觉得，他是欠你的。你跟他见面，总是想索回些什么，这种会面，我凭什么同意？”
同意不同意，那也只是一句空话。说到底，在哪个路口，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能纠缠出什么样的感情，将走到什么样的程度，完全是不可控的。
俗一点说，这就是命吧。
在成长的这条路上，要经历过多少风雨，多少的挣扎，才会慢慢明白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又做了什么。正如程航所说，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倒不如把时间精力投资在事业上，亲情上，友情上，开得百花，不愁无蜂蝶。
真正让小艾清醒的，还是另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跟程航聊过后，小艾就决定，要沉下来，好好做一些事。
而他已经很久没有上班，重新找工作，是不太容易的，更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好好做些事，对小艾而言，只不过是多接几个主持，有时间不再是跟同志圈里人瞎混，而是在文艺圈里多转。当然，这也只和小文他们合住在一起有很大的关系。
跟舒心住一起的时候，即使晚上有主持，每周也会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小艾会赶在九点钟以前到家。
刚住到江宁去的时候，小艾倒是要赶的：晚上十点后的班车就非常少了，打车至少要二十元一次，天天如此那可是非常大的一笔开支。
而在跟阿文越来越熟，甚至开始跟着赶到三个夜场的时候，小艾就开始改为跟他们一起到两三点下班，然后吃个霄夜，三点多一起拼车回江宁，平均一人也不到十元。
那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圈子。做音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有打拼了十年的摇滚乐队，也有崭露头角的网络歌手，总的说来，做梦的多，成功的极少，红的未必有理由，失败的却绝对有原因。
一时慷慨激昂，一时失意徨惑，舞台上光芒四射，迷失在掌声和欢呼中，舞台下则物质上穷困，精神上自我欺骗，最后发展到要靠物质来自我欺骗：不用酒精来催化，已经完全不能麻醉自己了。
我们的摇滚小天王宋军，也出现在这个大军中。
“我要我的”音乐选秀活动轰轰烈烈落幕的时候，十大杰出选手还是很红了一阵子。那段时间南京的所有电视台甚至是省台的节目，都会有他们出现：这是很不简单的，在南京，省台跟市台，还是竞争的关系，会请到市台选手，充分说明他们在人民心中的位置。
然而好景不长。事实证明，无论是市台，还是唱片公司，所有的策划主办方都只是为着金钱而来，后期的所有活动只有不断的举办拼盘演出捞钱，也趁热打铁出了十杰的盒辑：想想看，这么大的演出强度，两周时间抢出来的专辑，水准会好到哪里？
慢慢的，十杰中有四位已经解约，还有三位是纠纷不断，已经请律师递交律师信，看样子也长不了了。
只有宋军这几个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能量的，还不死不活挂着。
这个时期，也是宋军跟小艾关系最好的时期。他们经常在不同的场子里遇到，然后宋军照例是恭敬的叫小艾“大洋老师”然后在一起喝酒。
宋军天生酒量好，不象小艾永远是三两四量一下肚就分不出东南西北。但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他这样五中全会：洋酒白酒红酒黄酒啤酒来者不拒，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在他上台演唱之前，就已经在后场吐得一塌糊涂，可怕的是他还坚持要上场。
那一首《姐姐》，居然从第二段开始，宋军都是用啦啦啦唱完的。
后场的人都知道宋军是喝多了，可没想到观众的反响异常热烈：
“听说这是我要我的十强之一？”
“对呀，摇滚小天王，进门的广告上不是说了嘛！”
“唱功不错，不过是不是忘词了？”
“这就叫风格你懂不懂？你有没有听过许巍唱的《一江水》就是全用啦啦啦哼下来的，你真老土！”
42。我想打个电话到天国
　　　　　　　　　　　娱乐圈就是名利圈，虽然小艾只是属于地下音乐圈的边缘份子，也同样在**的河流里沉浮。
大勇的网站在“我要我的”音乐选秀结束后，渐渐沉寂下来。最高时期的日IP曾经达到过20000，当月的广告收入居然也能达到四千多元，还有不少的厂家联系做广告。可惜只过了两个月，人气就直线下跌，本来联系要做广告的几家，最后也不了了之。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大勇借的也只是“我要我的”东风。
不过大勇并没有那么快的言败。在办网站的过程中他还是拓展了不少朋友圈。而且他脸皮也足够厚，似乎忘记了当初爆宋军料时闹出来的不愉快，依然托小艾约了一位重墨乐队的经纪人李雄，还有另一位唱片公司高层主管杨一帆在五边形音乐吧喝酒。
李雄跟杨一帆一见如故，讨论着如何制作专辑。
“现在做一个专辑，需要两三百万。一个好的制作人，他能找来非常好的资源，并且，资深制作人直接决定着歌手专辑的质量，制作人的名气同时也是你专辑上的一个商标。他们品牌效应会在歌手的演艺之路上助上一臂之力。”
“不过现在还有制作人敢做摇滚的专辑吗？哪怕是崔健的专辑，也未必能卖得动啊！”
“这两三百万的费用，要有的话，也不会做摇滚了，不如去炒股。”小艾插了一句嘴。
其它三个人看着小艾的眼神，怜悯加同情，小艾只好乖乖的闭嘴。
不过，两三百万，要卖多少张才能赚回来？至少得五六十万吧？现在周杰伦的专辑也不过如此……真是痴人说梦呢。
不过吹牛X的感觉也挺爽，听他们过嘴瘾同样快乐。
杨一帆接着讲打造歌星的其它六个步骤：专辑制作，造型，ｍTV，宣传，发行，商演。每一个步骤都要花钱，花大价钱。而且这种东西，并不是说花了钱就一定能做得成，特别是摇滚方面，要做出创意，做出不同来，那是相当的不容易。
在李雄和杨一帆聊得正高兴的时候，大勇突然间语出惊人：“依我看，只要有二十万就能做得不错。”
“可以先制作出两首歌，以重墨的原创实力加乐队的现场，只要找好些的录音棚做出四五首不错的UNPLUG代表作。没有词曲的费用，没有乐队的费用，只要一个棚，这样的话哪怕花一个星期来做，费用也不会超过一万元。”
“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有网络歌曲大奖赛，我们把这些歌，一首一首的去参加这些所有的比赛。然后花五万雇些人去冲排行榜，基本一万元就可以冲一个前十。这样在几大榜单都出名后，再把后续的作品推上，其它的钱可以这么用：买通夫子庙，湖南路，新街口的音像店，让他们每一家都播放选出的主打歌，不出一个月，一定红！”
“至于专辑，那个钱赚得太慢，这二十万收回主要靠SP铃声下载。你别少看，真的能红的话，一首歌也能带来一两百万的版权费用。这样商演的价格也能抬得上去。名声打出来了，再慢慢考虑出专辑的事呗。”
还别说，大勇的思路如此活跃，听着很有可行性。连小艾听着都很激动，道：“别忘了，商演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做主持！”
这都哪跟哪呀。
过了两天，杨一帆果然给大勇的网站投了钱，把SP铃声下载的业务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了。
跟宋军聊天的时候，小艾把这个思路跟宋军讲了讲，宋军道：“网络歌曲？”一脸的鄙夷。小艾只好聊了些别的，关于迷彩歌友会。
这个颓废派一开始非常热情，混到了歌迷会的会长，也组织了不少次歌迷在“我要我的”演唱会上为宋军摇旗呐喊，会员也颇收了四百多位，还征到了不少会员费。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当初投票的时候收来的，也在投票的时候用掉了一半，结果剩下的一万多元，被颓废派卷走了。
想要追查的时候，大家才突然发现，居然没有颓废派的任何线索。手机号去查了，是路边买的，名字说是叫林中雁，也没有人看过他的身份证。这下他就真的象林中雁一样，带着剩下的会费悄然远走，不知所终。
经过这样的一个波折，迷彩歌友会人心涣散，主要的骨干都跑了。但还有几个不错的FａNS，纯粹喜欢宋军的歌，还时不时会眼宋军的场，五边形，极地七七，拉丁音光吧，宋军到哪他们到哪。
宋军在圈内的名字越来越响，不是因为他的音乐，而是他“宋一条”的外号。据说他的东西狂大，而且他基本是来者不拒，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会“送一条”。
有一次宋军喝多了，跟小艾小文他们一起回了江宁，就住在小艾的房间。
宋军半夜里上了个厕所，就直接摸到了小艾的床上。
宋军紧紧的挨着小艾，抱着他圆滚滚的肚子，用他那一大条顶着小艾，喃喃道：“我会让你爽翻的。”
小艾忍不住用手去握住那一大条。传说中的极品，神器，果然名不虚传。
小艾翻过身，轻轻拍着宋军的肩膀，瘦而大的骨架。寂寞的灵魂。
宋军的呼吸象火一样烫，带着重重的酒味，他的手掌大而宽，火热的在小艾身上游走，上下探求。
小艾并不是圣人。跟舒心分开的第二天，他就在极其痛苦和迷惘的状态下，找了419。在其后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也有过四五次的******。
当然，做为同志，或多或少，他也有“极品”崇拜，大而雄壮，并且还足够坚挺的**，是小艾所梦想的。
宋军长得不帅，却正好是小艾看着比较顺眼的那种男人长相：浓眉大眼，手长脚长，喉结突出，腮骨明显。
宋军狂热的试图点燃小艾，小艾的脑袋却十分清醒，固执着重演着一个画面，宋军演唱他的第一首原创歌曲。那一次的演唱，深深打动了所有在场的人。
那首歌叫《我想打个电话到天国》
关上灯让夜的海将我淹没
睁开眼我想看清这个世界和我
让音乐象潮水涨起又退落
我的过去象小说一页一页翻过
看看我自己是否改变得太多
说的是不是我所说
做的是不是我所做
灵魂是否已悄悄地失落
闭上嘴我停止空洞的许诺
盘起腿我确定我不会把路走错
用黑暗来掩盖**的颜色
用音乐和时间来沉淀悲欢离合
看看我自己是否改变得太多
说的是不是我所说
做的是不是我所做
灵魂是否已悄悄地失落
世界是一条**的河
我们都要被淹没
是谁失落了自我
在夜里四处摸索
我想打个电话到天国
问问我还是不是我
上帝在那头也沉默
只有星星在冷漠地闪烁
43。台风过境
　　　　　　　　　　　小艾冷静而坚决的推开了宋军。用捍东的话来说，叫太熟了，就不好意思做了。
对于宋军而言，这一夜，只不过是一个消遣吧。
艺术与性似乎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都是单向流动的，都有着开端，发展与**，并且不同的人会激发不同的感觉。要不怎么有人说，女人是钢琴，音乐动听与否要看男人的水平。
所以很多搞艺术的在性方面，似乎也有着无穷的精力与固执的爱好。这或许跟他们所处的环境有关。
当宋军沉沉睡去的时候，小艾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在暗夜中微微颤抖的睫毛，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听说在“我要我的”十强汇演的时候，前排坐了一批从上海来的富婆款爷，给各人都开了价。宋军据闻是五万一夜。
他的第一次给了谁？元方？还是另有其人？到底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或许一直都会是个谜吧。
就这样在所谓的音乐圈里一直混着，一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小艾下定了决心要搬家。
那天他没主持，到市里在小罗办公室泡了一个下午，晚饭时分就回到了江宁家里。
隔壁小方的门开着，激烈的音乐声传出来。小艾跑去想打个招呼，透过门缝看到小方和不认识的其它一男两女在随着音乐疯狂摇摆。
似曾相识的无法控制的颠狂，小艾想起来，是在某个迪吧见过的，嗑了摇头丸之后的狂欢。
看到有人来了，小方摇晃着，红着眼睛走过来开门，小艾吓得一溜烟跑掉了。
燕如姐姐一直在劝小艾找一个正式的班上上，离开这样的日夜颠倒的生活，当时被小艾很不服气的顶了回去。
“象大多数人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每天两点一线，上班，回家，上班，回家？在上班的时候勾心斗角，回到家要么对着电视，要么对着电脑，几十年如一日，有意思吗？”在小艾的眼里，音乐的圈子才是至情至性，真我真爱的地方。
“无穷尽的潜规则，乱搞男女关系，毒品，谎言，这就是你所谓的真情无敌的天堂？”燕如的偏激，也有一大半是被小艾激起来的。
往往就这样不欢而散，虽然吵完后总是小艾主动给燕如发短信道歉，但他是个主动承认错误，坚决不肯改变的主。燕如也拿他没有办法。
燕如曾经苦口婆心的劝小艾：“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非常之大。为什么古时候孟母要三迁？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容易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不希望你变成一愤青，对什么都不满，抱怨一切，总想着将来有朝一日名动天下，一切好东西都自动跑过来。”
“你懂什么！”小艾觉得跟燕如简直沟通不下去。
“搞艺术的都觉得别人不理解他，总觉得天生我才必有用，我看你现在就是这样！”
看到了小方他们的表现，小艾有些害怕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成语，从小就知道。跟酒鬼在一起，酒量一定会见长，跟抽烟的人在一起，也会慢慢有瘾。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沾上毒品？
在小艾积极找新地方要搬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天的《金陵晚报》。象平常一样，第一时间翻到了娱乐版。巨大的标题让他楞住了。
《摇滚新星的陨落—宋军吸毒过量身亡》
呆了半晌，小艾跌座在床上，耳朵里嗡嗡的，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上网去查，有不少的页面，还配着图。是宋军月牙湖的公寓的照片。以及一张抬上救护车的图片。
在大勇的凡星网上，醒目的标着：己故摇滚歌手的绝唱炫铃下载
小艾点开了那首歌：《台风过境》
乌云渐渐堆积天空变得忧郁
气压就象情绪越来越低
蚊虫从阴暗角落飞出
嗡嗡嗡嗡象小小轰炸机
我冲上楼顶脱去上衣
在台风来临之前跟城市一起窒息
城市越来越大我们越来越无依
楼层越来越高灵魂却无处栖息
文明越来越好眼神越来越迷离
包装越来越精内容越来越垃圾
所以给我狂风暴雨给我昏天黑地
城市已经污浊它需要****刷洗
所以给我电闪雷鸣给我烈火霹雳
耳眼已经聋盲它需要强烈刺激
来吧来吧来吧台风你甭客气
刮吧刮吧刮吧心情它太压抑
给我新的湿的咸的海上空气
我每个细胞都需要大口呼吸
低声的呜咽带着稀疏雨滴
台风警报解除象恶作剧
人们从狭小楼房走出
苟苟且且象小小虫蚁
我站在楼顶听城市哭泣
原来台风跟爱情一样只是过境
小艾想起初见那时，宋军纯洁的眼神，木纳的表情，以及在台上不知道把手放哪里的质朴，想起他在PK台上泪流满面的场景，想起歌友会中大家一起过为宋军过生日，烛光中宋军虔诚祈祷的圣洁，甚至想起他满带着酒气
居然象台风一样，只是过境。他的努力，执着，挣扎，音乐的梦想和美好的未来，就象个泡影一样，在无限接近的时候，破碎，飘散……
梦醒如玉碎，缘散似尘舞。
本来是人红歌不红的，一时间，满大街都在放这首《台风过境》。不知道宋军在天上有知，会不会觉得欣慰？以生命为注脚，以死亡为代价，换来了生前要的代表作，难道真的象荆棘鸟，用全部的生命唱出来的，才是最最动听的？
小艾去了一趟江心洲散心。2007年元旦刚过，天气虽然不算冷，但稀少的人烟，宽广的田野，依然带来寂寥的感觉。
穿过一片树林，站在江堤上望去，白茫茫一片江面，孤帆远影碧空尽，平生几分萧瑟。
小艾抓了一把土撒向江面。土在风中散成一片，陆续落在水中，激起了一圈一圈的琏漪，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风打着旋从林间穿过，在树枝上发出忽哨声。
44。一朝尘定光生
　　　　　　　　　　　这一件事情的发生，更令小艾决心换一个稳定的工作。
还好，没有过35岁的生死线，投了几份简历，也托了一些老同事帮忙留意，想要原来那样的四五千元的收入不太容易，但若从三千底薪开始，慢慢做应该还是很有机会的。上班其实也不妨碍做主持，下班后的时间还不是自己的。
当然，这么一来，小艾的形象肯定是要重新打造的。那一颗光头，一下巴的鼠须，肯接收他的单位基本为零。幸好小艾的毛发生长速度好比豆芽般快速，才两三天，头上就毛茸茸的了，不出一周，已经成了从山上下来的人员的形象。
小艾穿上驼色翻毛厚重外衣，一条灰黑扎线水磨裤，配上明线的登山鞋，对着镜子照照，竟然也能搭配出很男人的感觉。摆了几个很酷的POSｅ，加上冷得象冰的眼神，简直要被自己迷住了。
这个喜欢照镜子的习惯从哪里来的？是舒心？
小艾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又嘟起胖脸做个傻笑状。
“你是猪啊！”
“好可爱哦！”
“真是酷毙了，外裤加内裤还有裙裤！”
“从明天开始重新做人！”
小艾语录……如果是陈家豪在，他一定会面无表情的如此臭自己吧。
重新做人！重新做人！小艾拼了命的给自己打气。毕竟当初在成功学的培训中还是学到不少东西的，好歹也做过四期的助教吧！
燕如在这时到了南京。约了小艾在莫愁湖公园见面。
“真奇怪，怎么会约在这么一个地方呢？又不是相亲！”小艾一百个不解。老姐老弟的了，还搞这套，很是奇怪。
燕如在电话里笑而不答。
见面后，燕如一言不发带着小艾向西走，小艾一头雾水跟着她穿过了南湖路，经过一个小桥，拐进了蓓蕾村。
小艾道：“你到底把我拐去哪里？不会真的叫我相亲吧！”
“你要肯相亲，我们全家都要烧香了！”燕如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该不会是让我认识新的姊夫吧！”
燕如双手齐擂，把小艾敲得满头包：“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话题！？”
上了一个单元的顶楼，燕如拿出钥匙开门，小艾惊讶的道：“哗，你发展还真快，都把别人家的钥匙给配了一把！”
燕如盯着他，把钥匙交到他手里：“这是你的房子。”
小艾张开嘴，半天合不拢。
燕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你到底要你父母操心到什么时候？工作晃里晃荡，也不成家，也不买房，整天就钻在你的爱情里，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感受？”
小艾灰头土脸的低下头，又抬起来：“你说这是我的房子？”
“是你鞠躬尽瘁的爹妈替你买的，不过要你分期付款还的！一个月两千，还二十年。”
小艾的神色很古怪，燕如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小艾睁大了眼想忍住眼泪，可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小艾胡乱擦了一把，慌忙走到阳台去。
燕如叹了口气，挽起袖子打了盆水开始打扫卫生。
过了一会，小艾也走了出来一起劳动。燕如道：“你爸妈跟我说了几次，说你三十岁的人了，工作不稳定，还到处租房子住，也不打算结婚，搞什么同性恋，跟你讲也讲不听。瞪我做什么，你知道我理解你的，这可是你父母的原话。他们让我来跑了几次，要给你买个房子，先落下脚来再说。这里虽然小了点，只有58。5个平方，不过好在离市区比较近，而且这装修是2000年的，还不算太过时，将就住住，将来你有条件了，可以再装修，或者干脆卖掉也成。反正房子会不断涨价。”
小艾一直想哭，心里同时充满了幸福和内疚。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为自己，费尽了心思，而自己呢？平时连打电话都少，每次都是妈主动打电话过来……
在南京漂泊了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窝，那一种踏实的感觉，是难以描绘的。把燕如送走，小艾花了三天的时间，将窗帘都拆下来洗干净，地板也一寸寸趴在地上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去买了非常漂亮的桌布，盆花，绿色植物把房间装饰了一下，请小罗来替自己拍了很多照片。
小罗听说小艾有了自己的家，很高兴的带来了礼物，一套漂亮的相框。
两人在厨房里做了菜，为了让两人都能吃饱，主厨是小罗，小艾只能打打下手，洗洗葱什么的。
弄好菜了，小艾还很骚包的点上蜡烛，小罗笑道：“浪漫倒浪漫了，可惜对象不对！”
“咦，难道朋友就不能浪漫了？你难道不知道同志之间友情更长久？”
小罗点头道：“有道理！家豪，舒心，还有中间那些断断续续的，你人是换不了少……”
“喂喂喂，别说我啊！你自己的炮友也换了怕有十个了吧？”
两人嘻嘻哈哈喝掉了一瓶红酒，还觉得不过瘾，又开了一瓶黄酒。
“这下你有了房子，就好找野男人了！”小罗向来狗嘴吐不出象牙。
“滚！谁象你，整天就野男人不断，还喜欢野合，也不怕蚊子叮屁股……等年后上班了，我可能要找个人结婚了。”
“你？这真是天大的新闻，你不是说永远不结婚的吗？”
“父母替我买了这房子，我也得想到他们才成！我不会真结婚。我打算找一个拉拉，假结婚，哄哄他们开心。”小艾叹了一口气。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