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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中美男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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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为什么不替你选个口本女人?日本女人既漂亮又温柔,又顺从,不像我……”周苹自顾自地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爸就那么轻易放你妈走?那时候你和你姐还那么小,日本男人很爱面子的,你爸就那么有风度?”
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我爸太爱我妈了,才让她去欧洲学绘画。”他若有所思地道:“真正爱一个人,大概就是放任她自由吧!”
“那你呢?”
“如果你想去欧洲学绘画,我会陪你去,替你烧饭、洗衣服兼做保姆。”
“我是问你怨不怨你母亲?”
“没有人会怨恨丽兹,每个人都爱她,她也爱每个人。毕丽形容自己就像个调色盘,接近她的人都会被她感染得五彩缤纷。”
“你家族的每个成员都很奇怪。”
“你太多虑了。”蓝仁德由照后镜里看她一眼,“我姐结婚时也没有通知我父母。”
周苹在心里嘀咕,你还没见识过我爸和我妈呢!
到家后,蓝仁德叫醒在后座睡着的周苹。
“醒醒,睡美人。”他摇晃她的膝盖,“先去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的睡大床。”
周苹神志不清的下车,“抱我……”她懒得穿鞋子。
他一把将她抱起。
“你真的爱我吗?”她双臂圈上他的脖子
“爱死了!”蓝仁德气喘吁吁地朝大门走去,他已经几天没好睡,再加上开了一夜的车,实在有些乏力。“进去再说,宝贝……”他满头大汗的想把钥匙插入锁孔里。
“我没怎样呀?”周苹坏坏地伸舌轻舔他的耳垂,她估计他撑不过十秒。下一秒,蓝仁德用右肩狠狠地撞向门,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周苹还来不及张嘴叫喊,人便跌到地毯上滚了两圈。
客厅的灯亮了,周苹整个人仰躺在地上。
灯光太刺眼,她直觉地以手遮眼,突然伸来一只手拉她站起来。
“周小姐,要不要紧?”一个低沉的嗓音问。
“放开她!”看见任霆锋揽住周苹,蓝仁德忍不住暴吼。
“我的鼻梁断了!”一旁的盖铎捂着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好心替你开门,你竟用门撞我!”
“我叫你放开她,听见没有!”蓝仁德才想走向周苹,左膝突然一阵巨痛,不禁跪倒在地。
周苹觉得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的力道多了几分。
盖铎收回腿,握紧拳头,蓝仁德也翻身而起举起拳头——
“够了!”任霆锋喝道。
两个男人像斗鸡似的互瞪。
任霆锋没好气地说:“要动手请便,但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女士。”
深吸了口气,蓝仁德朝盖铎伸出手,“对不起,老盖,我不知道门后面是你。”
盖铎却不领情,一把挥开他的手。
蓝仁德忍不住动怒,“凌晨两点,若换成你,你会以为门后面是你妈吗?”
“是你!”周苹脑中灵光一闪,伸出手指着盖铎,“赵文易是被你打伤的。”
“你心疼是吧?”盖铎冷冷地瞄她一眼,“早知道你会心疼,我就在他的身上绑个大蝴蝶结送去你的病床。”
他的语调……他的表情……蓝仁德眯起眼,目光扫过任霆锋和盖铎。
“你叫人监视我?”他不敢置信的问任霆锋,又指着盖铎,“而你看见她被打,居然袖手旁观?”
“我来不及上去救她。”盖铎立刻为自己辩护,“我看见那个姓赵的由大楼里跑出来,又看见几个邻居追出来,才知道出事了。”
任霆锋发现了周苹手腕上的金锁片,收回搭在她腰际的手,一把握住她的右手腕反转过来。
“你这东西是哪来的?”他紧盯着她手腕上的金锁片。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周苹倔强地想抽回手。
“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任霆锋拉高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这是微缩光碟。这玩意儿不是随便买得到的——”
“那又怎样?它又不是你的……”
“你是哪根筋不对?”蓝仁德走到任霆锋面前,将周苹拉到自己身边。
“我曾经……”他顿了顿,仿佛想说什么似的,可最后仍摇摇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告诉他呀!周苹轻推蓝仁德。
蓝仁德看了看表,“我累毙了,我不想解释任何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们两个不请自人,不过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你不管毕丽的死活了?”盖铎单刀直入的说。
“毕丽?”周苹由蓝仁德背后跳出来。“你把毕丽怎么了?”
盖铎双手环胸盯着天花板,凉凉地道:“干我屁事!好伟大的老师,关心学生关心到学生家长的床上去……”他的衣领被任霆锋一把勒住,一时没了声音。
“冷静一点!”任霆锋盯着盖铎的眼睛说,“我看大家都累了,我们明天再谈好了。”
“不!”周苹深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要知道毕丽的事!”
那个女的真的是毕丽吗?周苹紧盯着电视,眼睛越瞪越大。
老天!那件细肩带黑色小礼服让她曲线毕露,加上浓妆,让她看起来像二十八岁,而不是十八岁。
她前不久还坐在她的教室里上课;现在却捧着香槟站在赌桌旁。
蓝仁德则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他发现有几个东方人围绕在毕丽周围,而其中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论辈份,那人也算是毕丽的舅舅,看来他老爸这回是布下天罗地网要把毕丽拐到日本去。
“这卷带子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他问。
“你请假的那天,由快递送来公司,在你的办公桌上搁了三天。”任霆锋点了下头,盖铎按下录影机按键,取出带子。
盖铎接着说道:“有人打电话去公司找你,问你看过那卷带子没,你的秘书觉得不对劲,才把包裹拆开。我们查过寄件人,是个邮政信箱,至于那家快递公司也是一问三不知。”
“关于毕丽……”
任霆锋递出几张单据给蓝仁德,“目前我们只查到她在英、法、及瑞土的几家银行都有户头,这些是她的金融卡帐号及提款密码。金钱汇出地都是台湾,每笔款子至少经过两家银行以上,或是透过投资信托公司转帐。小心是很小心,只是缺少耐性,最后一次由瑞士汇出三十多万美金到英国国家银行,让她露出破绽。”
蓝仁德闻言脸色铁青。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她会输不起——”盖铎卖了个关子,直到周苹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他才再开口,“蒙地卡罗的各家赌场经理都接到指示,毕丽可以无限制签帐。”说完,他朝她笑了笑。
“我会负责的!”蓝仁德咬牙说道。
任霆锋严肃地说:“现在讲这些还太早,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
周苹看向窗外,才发现天亮了。
蓝仁德送任霆锋和盖铎出去,回来的时候,看见周苹仍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他开口。
“不要骗我!”
她抬头看他,“那两个人活像讨债公司的打手,他们到底是谁?又和毕丽有什么关系?”
“任霆锋是扬升的老板,盖铎则是扬升的顾问。”蓝仁德拥着她坐下来,“目前事情还不明朗,可能是毕丽利用我的电脑侵入公司的主机,偷取客户的钱。”
天!她早该注意她的,都是她的错。周苹觉得惭愧。
“这不关你的事,我该早点发现的。”
“不!盖铎说得对,”周苹喃喃的说,“我该关注的是毕丽,而不是你。”
提起盖铎,蓝仁德心里就有气,“你别听他胡说。”
像想起什么似的,周苹取下手腕上的金锁片,拿在眼前细看,“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稀奇?为何那个叫任霆锋的看见它就像见鬼一样……”
“我也不知道。”
蓝仁德心虚的说。
“我要把它扔进马桶里冲掉!”
“不行呀!姑奶奶——”他连忙讨饶,“其实……其实这原本是挂在毕丽的香水瓶上,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东西,所以……”
“所以你就把它拿来送给我?”周苹大声嚷嚷,“我就知道!你连贾宝玉是谁都不晓得,怎么会送我刻着宋词的金锁片?”
“呃……贾宝玉是不是唐朝诗人?”
他大胆推测。
周苹一言不发的朝楼上走去。
“苹,能不能把金锁片借给我?”他朝她喊道,说什么也要把那个微缩光碟弄到手,“两个小时就好,我保证会还给你。”
不久后,他听见楼上传来马桶的冲水声
第九章
周苹正把蛋炒饭舀出来,分装在两个盘子里,此时,门铃响了起来,她拿着铲子去应门。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只见盖铎站在外面歪着脑袋看她。
“我能进去吗?”他问。
“当然不行!”周苹高举着铲子说。
盖铎扶了扶墨镜,脸上堆满笑容,“我有毕丽的消息喔!”
“什么消息?”她不觉竖起耳朵。
他笑得十分灿烂,“你把金锁片交给我,我就告诉你。”
“你们这些男人彼此利用还不够,还想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孩,真下流!”周苹生气的说。
“慢点!”盖铎摘下墨镜,“请你搞清楚,毕丽一点也不无辜,她若无辜,就不会带着一箱钞票逃走。”
周苹想关门,却被盖铎一掌挡住,“别急着向你的情人报消息,还有更精彩的呢!”
周苹还在犹豫。
“不要告诉我,你把那个金锁片丢进马桶里冲走了,那太侮辱我的智商了。”盖铎调侃道。
“反正毕丽已经不见了,纵然有再多消息也是枉然。”周苹顶他一句。
“法国警方在她住的旅馆房间里,发现一个光溜溜的死人!”
“真的还假的?”她瞪大眼睛问,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当然是真的。”看她脸色一片惨白,盖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其实没那么严重……”
周苹紧绷的神经陡地放松,“如果你不是蓝仁德的朋友,我就把你……”她咬牙切齿的挥舞锅铲。
“怎样?”盖铎挺了挺胸,“像你这种女人,哪个男人受得了啊!蓝仁德不知着了什么魔才会……”
门猛地关上,盖铎瞪着门板,缓缓的伸出手敲敲门。
芝麻开门,周苹闷不吭声地望着他。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任霆锋不会追究毕丽犯的错。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个微缩光碟可能是关键,你不交给我没关系,你可以把它交给蓝仁德,让他带去公司……”
“到底有没有死人?”周苹问。
“死人?我有说死人吗?”盖铎突然得了失忆症。
周苹气得差点拿锅铲打他。
“哦!那个男人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那人被发现时,怎么叫也叫不醒,目前只知道他是日本籍。”盖铎的声音变小了,“警方还在房里搜出毒品吸食器,还有一小包白粉。警方已通知日本驻法使馆,这件事万一没被压下去,毕丽—定会被牵扯进去。”
周苹听了从头凉到脚,她张嘴想说话,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她如果和你们联络,想办法叫她回台湾。”盖铎说。
“她不会……”周苹喃喃自语。
“你怎么知道?”盖铎立刻起疑心,“我是为你们好,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和蓝仁德最好先自保,那个女孩就像一只黑寡妇,碍着她的人都要倒霉……”
嗡嗡嗡……他的声音像一张网子,由四面八方朝她收拢而来,让她透不过气来,只要能教他闭嘴,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拿去!”周苹掏出金锁片塞进盖铎手里,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关上门。
赵文易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周苹家门前。
周苹和蓝仁德走出电梯时,刚好撞见赵文易,双方都大吃一惊。
赵文易手中捧着一束鲜花;蓝仁德则一手拎着一袋食物,一手牵着周苹,两人状似亲昵。
赵文易一脸迷惑,“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文易……”周苹决定把事情摊开来讲,“我和仁德从小就认识了,那次我们在餐厅相遇,之后……之后我们便开始来往。”
“来往?”赵文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你床上的男人就是他!”
蓝仁德突然往前一大步,捏住赵文易的脖子,轻轻松松的把他钉在墙上。
“放开他!”周苹制止蓝仁德动粗。
鲜花散落一地,两个男人一个脸色越变越黑,另一个则越变越青。
“他不能呼吸了!你快放开他啦!”她猛捶蓝仁德。
蓝仁德这才松开他,“下次我会砍断你的脊椎和两只手,听清楚没有?你这个孬种!”
周苹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苹……”蓝仁德关心的唤道。
她忍不住流下眼泪,边哭边打开四段锁,推开门闪身进去,又把门关上。
“苹,开门哪!”蓝仁德拍打着门板。
“不要!”周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跟他一样,都一样……”
蓝仁德瞥向赵文易,只见他还坐在地上咳个不停,他真想过去补他几脚。赵交易只会借酒装疯对女人动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难过。
“什么东西一样?”他不耐烦地用力敲门,“他还活着,不信你出来看看,还是你心疼那束花?我可以赔你一束……”
门猛然打开,“你跟他一样混蛋!”她冲着他的脸吼道:“我终于知道你妈为什么要离开你爸了,你骨子里跟你爸一个样,改不了的!”
蓝仁德没有说话,把那袋食物往她怀里一塞,掉头就走。
“你去哪里?”周苹看见他走进电梯。
“去捐骨髓!”电梯门关上前,传出这几个字。
“苹……”仍坐在地上的赵文易虚弱地喊,但一接触到她憎恨的目光,立刻畏缩的闭上嘴。
周苹一语不发的走进屋子,甩上门。
捐骨髓?搞了半天她才弄懂他的意思。
她才不过骂他两句,他就跟她翻脸,有种他最好连大脑也捐出去。
嘴里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仍记挂着他。
周苹趴在桌上哀声叹气的。五天了,那个死王八蛋连通电话也没打。
“老师,你还不回家呀?”一个学生用手指戳戳她的肩。
“我不回去,我今天要睡这里。”她没精打采的咕哝着。
几个学生笑成一团,和她道再见后便离开教室。
周苹这几天都阴阳怪气的,而她的学生们都猜得出原因。
周老师失恋了,好可怜喔!
去他的蓝仁德!他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害她夜夜失眠,而她买的电子股也连跌五天,那个魔煞,她恨死他了。
呻吟了声,周苹勉强站起来。早知道就不该爱上日本人,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也不行,她受不了大男人。
可是,他帮她煮饭、买菜、拖地板,怎么会是大男人?她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把他气跑。
强忍着鼻酸,周苹把眼泪吞回去,他说过他爱她,既然爱她,为什么不来找她?他该包容她才对。
见到公车站牌下站着一堆人,她不禁怀念起他的冷气专车。本来一回到家就有一桌好莱,和一个好男人等着她,如今她的任性却把他推走,她真的甘心将他拱手让人吗?
快去把他找回来呀!周苹告诉自己。
不再犹豫,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她要去跟他把话讲清楚,如果他真要断,她不会死缠着他不放的。
下了计程车,她心底又泛起一丝悔意。唉!她总是凭感觉做事,这个坏习惯老是改不掉。
她按了按他住处的门铃,没人应门。
周苹绕到屋后的围墙,打算翻墙进去。
她先把皮包扔进去,找到上回垫脚的那块砖头后,轻轻松松的跨上墙头。观望片刻,屋里没有半点动静,俯身取得平衡后,她先让双腿滑下墙面,再跃到地面。
她拍掉手上的尘土,弯下腰捡起皮包,却看见两双擦得雪亮的皮鞋……
周苹缓缓地抬起头。
冷静,要冷静!她是个弱女子,这两个东洋杀手不会把她怎样的。
天,她居然自投罗网!蓝仁德知道后一定会气得跳脚。
“别过来!”周苹大喊一声,装腔作势的将手伸进皮包里。
皮包里放着一罐防身用的喷雾剂,那是蓝仁德买给她用来防范赵文易的,不过对付这两只穿着西装的猩猩可能没多大用处。
那两个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用中文说道:“会长请你进去。”
会长?什么会长?中日交流协会?
见她迟迟不肯进屋,那两个日本番夫两大步过来,一人一边架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可那两个人直到进了玄关才松开她。
其中一人打开门,另一个则推她一把。
混帐!周苹霍地拔出喷雾剂对准那人的脸,“你再碰我啊!”
“请——”一个温柔的声音悠悠传来。
周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名身穿日本和服的女子,水蓝丝缎缀着细碎如春云的小白花,她过去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
“请。”那女子微微弯着腰含笑望着周苹,一边用手势请她进屋。
进了屋,周苹惊讶的发现客厅里的沙发和酒柜全都不见了,换成了漆木桌椅、屏风、矮几、盆景、还有……
瀑布?老天,莫非她进人了阴阳魔界?!那瀑布由一座小型的人造假山上涓涓而下,流进一个小池塘,池子里还有鲤鱼。
一个男人站在池边捏起一撮饲料洒下去,而他身旁则站着一名捧着饲料盒的女子。
那女人……
周苹惊诧地看看自己身边的女子,再看一眼站在那男人身边的女子,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
“她叫雪子。”喂鱼的男人瞥周苹一眼。“你旁边的叫叫优子。”
这男人就是蓝仁德的父亲,他身穿日本传统和服,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屋内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式的西装领带,目光不善地望着她。
“对不起,打扰了。”周苹的口气尽量温婉,“我是毕丽的老师。”
“毕丽出国去了。”喂完鱼,蓝父将目光移向她,“你姓周,对吧?”
周苹本想掰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翻墙,可想了想又做罢。
“嗯……”她吞了口口水,“请问蓝仁德在吗?”
蓝父双手背在身后,定定地着看着她,“你认识他?”他眸中兴味盎然,嘴角有抹古怪的笑意。
他们父子除了长相酷似,个性也一样老奸。周苹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但是她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不能让自己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改天再来好了。”她决定打退堂鼓,“打扰了,真不好意思。”
她才转过身,蓝父便说了几句日语,一旁的两名男子立刻上前架住她。
周苹用尽全力挣扎,只差没有破口大骂,因为优子很有礼貌的在前面带路,而她总得为台湾女人留点颜面吧!
见有人推门进来,蓝仁德正想骂三字经,可一看见被推进房间的人是周苹,立刻脸色大变。
见蓝仁德和两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床上,周苹气得拔下手上的戒指,朝他的脸扔去。
优子说了句话,床上的两个女人立即下床穿衣服。
“你……无耻!”周苹骂道。
见蓝仁德跳下床,她立刻往后缩,背后的人将她轻轻一推,她便落入蓝仁德怀里。
“滚!”蓝仁德吼道,两名男子侧身让三名女子先出去,而后关上房门。
“宝贝……”他磨蹭着她的脸,“我想死你了……”饥渴的动手脱她的衣服。
想个屁!她连忙闪躲他的唇和魔掌。
蓝仁德搂着她倒上床,一股呛鼻的香水味立即钻进她的鼻孔里。
被褥上的味道让周苹妒火中烧,她抓、她咬、她踢,可都被他一一化解,最后她被一具汗湿的躯体紧紧压住,两人累得直喘气。
“我什么也没做,你看,我还穿着裤子呢!”他低声咕哝。
“你放开我!”周苹使力推他,“你要是敢碰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好呀!”他嗤笑着,“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放过我。”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肩带,拉下她的胸罩。
一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娇喘,她曲膝勾住他粗壮的大腿,脑中的理智迅速瓦解。
两人手脚交缠,蓝仁德重重地吸吮她的胸脯。
周苹的手沿着他的背脊滑至他的腰,褪下他的裤子,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
他双手攀紧她的臀,再一次深深地占有她的娇躯,以及她的灵魂。
当他在她体内冲撞时,她终于了解自己为什么离不开他,因为,只有他能解她灵魂深处的渴。
他在她面前毫无伪装,也不许她伪装自己,他很明白的让她知道他要她,而她也要他,就这么简单。
退出,刺入,再退出,再深深地戳入……她十分熟悉这种韵律,娇躯自然而然的随着他摆动,两人再契合不过。
他身上的毛细孔散发出的情欲气味因她而生,也只有她能满足他灵魂最深处的饥。
周苹痉挛地紧缩身子,刺激他做最后的释放……
激情过后,周苹以指尖画过他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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