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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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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够了!她听不下去了。
  满及第撇下一群妹妹,走向堂余幽。
  “这下好了,大姐不知道男人在谈事情的时候最讨厌女人打扰吗?”说归说,罔市并不打算出手拉满及第一把。
  “我家将军也是。”恨天耸耸肩附和。
  对于夫君,她们的声音里都有一丝惧怕。
  “你们两个恶心的女人,还不是摆明了要看大姐的笑话。”得男一针见血的道。
  她是自私,但不至于假惺惺。
  满及第并不理会她们,款款靠近堂余幽。
  “相公,我有一事求你。”
  “你说。”不喜应酬的堂余幽见到她,很高兴终于能转移话题,他让了个位子给她坐下。
  罔市等人见此情况皆大为惊讶,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她们想象中的惨剧没发生,哼,小门小户的人家,没规矩嘛。
  “我想把小妹接过来住,不知道可不可以?”
  “也好,多一个人和你作伴。”堂余幽轻松快意的答应。
  “谢谢夫君。”满及第满心欢喜,脸庞浮现喜悦的红润光彩。
  她虽长得不出色,但是幸福的感觉描绘在她愉快满足的神情中,令人炫目。
  “你跟妹妹们都叙过旧了?”其实方才她们的谈话他什么都没听漏,他差点想为她的改变喝彩。
  “嗯。”她点点头。
  “我们家没有准备多余人的饭,抱歉,我肚子饿了,先和我的娘子用膳去。”
  堂余幽才不管大厅里那些位居高官的人,拉起满及第的手便大方离开。
  这下,想借夫婿炫耀示威的满家妹妹们丢了大脸,而想借妻子攀亲带故,别有企图的高官将领被晾在一边,众人只好笑笑,各自找台阶下走人。
  “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谢谢相公帮我。”来到后院,满及第把手抽出他的掌握。
  被他包裹过的手犹有余温,她羞赧的红了脸。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你一人独立处理的,我只旁观,你表现得很不错,适当的反击比一味退让更能激发对方的尊重,要不然你一辈子都不能解脱她们戴在你身上的枷锁。”堂余幽赞赏的看着她。
  自古以来女人不受尊重,身份卑微,一生苦乐都掌握在男人手中,然而他并不想这么对待他的娘子,相反的,他认为女子也能有独当一面的时候。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是你让我读书认字,知道坚强的意义在哪里,我还得感谢你。”
  “举一反三,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好学生。”若非她是女儿身,科举及第应是囊中之物。
  她这样好学,他感到相当骄傲。
  “我生来是天足,又没有傲人的身家,你愿意收留我,还教我识字读书,我粉身碎骨都无法回报你的恩情。”就算以身相许……老天,她胡思乱想着什么啊!
  “你心里头的事情可以放下来了,她们都已经出嫁,选择的夫婿也都是朝廷重臣,一生荣华富贵不用愁了。”堂余幽就事论事,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但是这听在满及第耳中却有不同的解读,她明白这表示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知道。”她咬着下唇,像是心中塞满黄连,有苦说不出。
  为什么心动的人是她?
  他谨守礼教,从不逾越一步,她却私心的想破坏这一切,真是可恨又可悲!
  枯叶随风漫天席卷过来,扑上她睁不开的眼。
  时光为什么不能静止?她的哀愁如丝绵长啊……
  风萧萧,在深深的夜,天气非常寒冷,体寒的满及第一双脚冷得像冰棍似的,她起床穿了两双袜子仍然不见效果,只好里着被子起来发呆。
  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凄清的夜里,所有埋藏在她心底深处的感觉像寻到出口般,千丝万缕的跑出来,箍住她,让她痛苦难当?
  当初她以为自己是嫁给一个鬼魂,万万没想到会有一个活生生的夫君,甚至爱上她的夫君。
  但是她留在这个家的最终理由消失了,当初求来这婚姻为的不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她不甘愿,是的,不甘愿,若就这样离开,她会一辈子怨恨自己的。
  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蛊惑着她,卸下被子,穿上绣花鞋,满及第走出门外。
  小小的院落洒落一地清冷月光,寒风吹拂,百年老树传出的声响,就着月色,她熟悉的穿过回廊,堂余幽亮着光亮的房间让她精神百倍。
  然而,再往前多走几步,她见到一个惊骇的画面!
  一群黑衣蒙面人挟持着堂余幽正要离开。
  “慢着!你们想做什么?把人放下来!”她紧张的斥喝。
  “别伤她!”堂余幽被押困在人群中,见满及第突然出现,他心中一惊,连忙出声。
  黑衣蒙面人尚未行动,满及第已经不顾一切的冲向前,对着他们又咬又啃。没办法,她只是个弱女子,要打,手无缚鸡之力,要在谈笑间摆平这些看似凶神恶煞的人,恐怕说得咬到舌头人家还不领情,不如横冲直撞,也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相公,你别怕,我这就来了!”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自己的相公被人带走。
  她好不容易才有个夫君啊!
  “我没事,你不要乱来。”
  满及第着急的道:“我不能让你被人捉走。”
  一介女子如此勇敢,一群蒙面黑衣人感到相当惊讶,再加上对堂余幽皇帝嘴的忌惮,大伙皆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接到指示,洒出一把迷烟,满及第立时倒在堂余幽怀里。
  “多了个人怎么办?”一名蒙面黑衣人提出疑问。
  “她是我的事,不用你们担心。”堂余幽心想,这下他只好带她一起上海神天堡去。
  “堂先生,堡主吩咐就请您一个人,这个女人……”
  “她是我娘子,带着她走。”瞧她安稳的神色,堂余幽知道,方才的迷烟并不会伤人,只是暂时让她沉沉睡去。
  “堡主她会不高兴的。”多了个女人,他不好交代。
  堂余幽使出撒手锏,“如果不能带她去,那我也不去了。”
  最后结果,堂余幽胜出。
  从来没出过远门的满及第快活极了,当然,要是没有一群蒙面黑衣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紧跟着就更完美。
  据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必须花上十天才能到达,今日在马背颠簸一天,从没骑过马的她浑身酸痛,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痛……”这种酸痛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好像变成弯腰驼背的老太婆。
  幸好不断赶路的蒙面黑衣人良心发现,寻了一间破庙,准备提前休息。
  “你别动,我抱你。”堂余幽知道她从未骑过马,这一路颠箕行来,她一定不舒服,因此体贴的抱她下马。
  下了马后,他牵着她的手走进破庙。
  武侠小说里常形容破庙里堆满一捆捆的稻草,满及第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事实上一根稻草也没有。
  堂余幽脱下外衣让她能舒服的靠着庙柱坐下。
  而一群蒙面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各自取水生火,将随身携带的干粮拿出来,大家分着吃食。
  经过一天,满及第发现这些人其实并不难相处,但是偶尔会发现他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特。
  渐渐地,夜深了,蒙面黑衣人分派守夜以后,倦极的满及第挨着堂余幽沉沉睡去。
  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堂余幽不见睡意。
  他头一次感觉她的娇小,小小的手放在他掌心中,不盈一握,他从来不曾注意过她的发丝微髻,看起来十分美丽,打量着她甜美沉静的睡容,他发现有她在的地方,他总能感觉平静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沉寂已久的感情好似渐渐被勾起……
  她不是他生命计划里的人,但是在这样的夜晚,他却觉得两人一起躺着享受彼此的温暖是那么自然的事。
  接着声浪变大,好似有许多人在争吵,而他们争吵的话题绕在谁有先砍人的权利上头……
  大家统统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堂余幽神色自若,倒是对满及第也被吵醒皱了下眉头。
  蒙面黑衣人立刻窜到分配的位置,透过外头微弱的月光静观其变。
  “他们好紧张,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满及第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对于江湖上的事,她一点都不了解。堂余幽不疾不徐的道:“听起来像是‘分赃不均’。”而这所谓的“赃”很可能是他。
  蓦然间,庙门飞开来,砸在梁柱上发出砰然巨响,扬起呛人的灰尘。
  满及第吓了好大一跳。
  “别怕。”堂余幽眉心那抹殷红因为她浑身一颤转为黯沉。
  他不喜欢粗鲁不文的人,偏偏这种人走到哪里都遇得到。
  霎时,好几十把武器亮晃晃的指着堂余幽,而蒙面黑衣人也一拥而上,围在堂余幽面前。
  “你们是海神天堡的人?”闯进来的人当中,有人识得海神天堡的特征。
  “既然阁下知道海神天堡,还是趁早回头,以免伤了和气。”蒙面黑衣人得体的抱拳为礼。
  海神天堡并不嗜杀,却也不是怕了这些来路不明的人。
  “我才不管你海神天堡是什么玩意儿,你把堂余幽交出来,万事皆休。”一名老翁蛮横无理的说,他排开人群站出来,自有一分威武。
  “没错,交出堂余幽这个叛徒!”一个中年人也跟着站出来,他留着山羊胡,虽然是一身的江湖打扮,仍难掩官僚味。
  “他是我的。”其他的人纷纷开口。
  堂余幽从蒙面黑衣人的包围中走了出来,抱拳道:“各位大臣,许久不见。”
  原来那一个个站在前头的都是蜀、吴越、荆南灭国后的孤臣孽子,他们把亡国的仇恨都归咎在堂余幽身上。
  他们没了国家,失去靠山,虽然身上还有那么一点钱,但是流亡的滋味不好受,心头的怨气无处发泄。
  而赵匡胤坚不可撼,他们能找的,就只有流落在民间的堂余幽。
  消息散发出去,好事者一个串连一个,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们计划许久,直到今日,探得堂余幽出了门,便结伙出来寻他晦气,终于在破庙给截到了。
  虽然说堂余幽势孤力单,可是,他们还是很怕他那张嘴。
  “托你的福,我们一个个国破家亡,这仇我非报不可!”
  “对对对!”大家同声附和。
  “不知道诸位要怎么处理堂某?”堂余幽不反驳、不辩解。
  他光明圣洁的站立着,凛人的气质不狂不傲,一身无与伦比的坦然从容叫来找碴的人低下头。
  可人都来了,摸着鼻子走人实在不甘愿。
  “整个天下都知道你堂余幽有张皇帝嘴,还我锦绣江山来!”有人嚷嚷,态度嚣张蛮横。
  “要不是你倒戈帮忙那赵匡胤得了天下,现在称王的人一定是我南汉朝,赔我爵位来!”
  “你们这些自私的人……”堂余幽眼中终于燃起怒火,大发雷霆。
  身负六国相印又不是他愿意的,每一个妄想统一山河的王硬把宰相的冠冕加在他头上,却怕他权倾一时,怕他这张嘴,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他只是一个傀儡,再加上赵匡胤一统天下乃天命如此,要他倒行逆施,窜改天命,万万不可能,更何况就算他有这本事,也不屑为这些人卖命。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千古不破的道理啊!
  第五章
  “我的嘴有什么吗?让你目不转睛的看着。”
  堂余幽很担心,经过破庙的事件以后,她不会视接近他为畏途吧?
  “我想你有一张神奇的嘴,如果我跟你许愿要一场黄金雨,你能是不能?”
  满及第的眼光没有不屑跟害怕,而是浓浓的兴趣。
  “这我倒是没想过。”看着她企盼的脸蛋,他忽然弯腰对着路边的野草喃喃自语,声音很低。
  很快的,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杂草丛生的路边忽然泛出一点嫩黄,一丛无名的小花盛开。
  “很抱歉,只有这个。”摘了一朵小黄花,堂余幽很认真的说。
  满及第从来没接受过别人馈赠,尤其是花,她的心恍恍惚惚的荡漾了下。
  那朵小黄花微微带着香气,模样小巧秀丽,煞是吸引人。
  “我不是万能的神只,凡事都能心想事成。”他有些落寞,有种不被了解的感觉。
  “那么多人追逐着你,要你替他们完成梦想,要是他们肯脚踏实地的做,会不会比求人还要快实现愿望?”满及第想起破庙里那些人的嘴脸。
  “时也、运也、命也,非我所不能。”通晓天地的奥秘,究竟是神只对他的处罚还是另有目的?
  他的出生就为翻江倒海、毁天灭地而来?
  突然他听见她开心咭笑的声音。
  “你刚才露那一手还真漂亮,不跟他们硬来,也没扯破脸,只有淡淡的给他们吃坏肚子的讯息,每一个人都鬼哭神嚎,我只要一想到这附近几里内都没有人烟,他们就地解决的模样就想笑。”
  那些人太小看她的夫君了,以为他个性温和好欺负,其实他使起脾气来也是满骇人的,这一点,她会牢记在心头。
  堂余幽先是一怔,继而为她丰富的想象力发笑。老天,她真是可爱极了!
  “钦,你笑起来真好看,不公平,好看的人怎样都好看。”满及第迷醉的看着他脸上的线条。
  “娘子,皮相是父母天生,不值得骄傲,心肠善良的人才是不容易。”就如同她一样。
  “只有你会这样说,你才是那个心肠柔软的人。”要说她对他的爱恋是张纱的话,这纱幕已经绵延到天边,收不回来了。
  只是这份心酸的爱恋,近在眼前的夫君可知情?
  唉!不想了,能挨在他身边一天是一天,她要好好的珍惜。
  “堂先生,我们该出发了,天黑前必须到张家渡口。”蒙面黑衣人走过来,方才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底,却什么都没说。
  “好,我们上马吧。”他对满及第道。
  她讶异的眨了眨秋眸,“又要骑马?”她对马儿的幻想已经全部破灭,马儿不止身上有股怪味,还喜欢流口水,更严重的是,经过这一路的颠簸下来,她两股间痛得要命,大腿肯定破皮了。
  “上来吧,张家渡口一到,我们就改搭船,到时候会轻松许多。”堂余幽虽然一副斯文的样子,可他上马的英姿不输武林侠士。
  他对着她伸出手。
  她咬牙攀上。
  结果接下来的路程痛得她冷汗直冒,虽然后悔自己逞强,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一会儿,堂余幽看她身体僵硬,终于发现不对劲。
  要蒙面黑衣人暂时歇脚,借了一家农舍后,堂余幽把无法动弹的满及第抱进去。
  “老大,我们需要进去吗?”
  不识相的人马上收到两记爆栗子。
  “人家夫妻间的事,你算哪根葱?”
  也对喔。
  呵呵,他们还是在外头守着,以免苍蝇蚊子乱飞,不识趣的跑进去,坏了人家好事。
  农舍里,过冬的稻草一堆堆。
  堂余幽把满及第放在其中一堆稻草上,探手就要检查她受伤的地方。
  她羞赧的红着脸拒绝。
  “相公,请让我自己来。”一动就痛,她冒了一身汗。
  “都痛成这样还嘴硬,别动,让我看看究竟伤到什么地步。”掀高的裙子有一块染了血迹,里头的长裤黏在她的大腿两侧,堂余幽仔细一看,不禁震怒。
  他用借来的剪刀剪开她的长裤,磨破皮的伤口随即露出来,他皱着眉低诉,“伤得这么重居然都没说。”
  满及第又羞又痛,小小的贝齿咬着唇瓣,拉紧身上的衣服让他帮她敷药。
  霎时,一片清凉抚慰了她的心,她感觉有块柔软的绵布熨贴着她烧疼的肌肤,接着,药膏的芬芳散发出来,疼痛很快的缓和了。
  堂余幽处理好她的伤口后,拉下她的裙子。
  “应该舒服多了吧?”她羞不可遏的模样娇媚动人,直到这时候他才感觉异样。
  虽然说她是他过门的妻子,可两人到现在还没同房,顶多只牵过手。
  “谢谢你。”满及第细若蚊蚋的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躺着还是坐起来,双颊依然烧红不已。
  “小事一桩,我在战场上见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几百倍。”杀戮,是丑恶人性最淋漓尽致的表现,周而复始,一个朝代接着一个朝代,将军白发征夫泪,永远没有休止的一天。
  堂余幽并不急着走,他慵懒的伸了伸腰,傍着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感情奥妙无比,一旦确认心底摇摆不定的那份犹豫,就什么都明白了,不用费心猜疑,从今以后,只要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感情丰富的人,对男女私情几乎没什么感觉,只有对国家人民沉重的使命感,殚思极虑,为的都是天下苍生。
  要是他把对天下百姓的心都放到一个女子身上,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这值得人玩味。
  “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满及第侧过身子,一头乌丝散在稻草上有些凌乱,却更显妩媚风情。
  “你好大的胆子,不明白我的身世来历还嫁我,不怕嫁给一个庸俗的人?”他细看满及第的轮廓,她没有惊人的美丽,五官不特别吸引人,却有着璞玉般的聪慧,像一杯怎么都喝不厌的水。
  “我没什么聪明智慧,但是看人很准,布衣可以拜相,没有人会是永远的贫困,就怕不肯努力。”
  “你的想法还真是奇怪,谁不爱眼前的富贵,不过——”他顿了下。“你当初嫁我为的是你几个妹妹,恐怕也没时间让你多想太多吧。”
  “是啊,除了么妹,其他的妹妹们都寻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放心了。”事情终究来到眼前了吗?
  “幸福啊幸福,幸福到底长什么样子?”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有心爱的人躺在身边,是不是就是幸福的模样?
  堂余幽伸长了胳臂,将满及第捞过来。
  见她简单的发髻上簪着那朵小黄花,他温吞的开口,“赶明儿个把长发绾起来吧,你是我的妻,不适合少女的发型了。”
  满及第粉颊红润,心跳如擂鼓,他这么说……莫非是承认她了?还是有不一样的意思?
  她仿佛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吧,我想知道有关于你的一切。”他眼神温柔的望着她……
  雇了轿子,一群人赶在黄昏来到张家渡口。
  蒙面黑衣人们感觉得出来,堂余幽跟满及第之间有了微妙的改变,神情间的亲昵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柔情,让一些没老婆的单身鲁男子羡慕极了。
  一艘大型船泊在码头,旗帜鲜明,随风飘扬,船夫们肤色光亮古铜,浑身充满精神,一看就知道受过训练。
  蒙面黑衣人将堂余幽跟满及第送上船后,责任已了,拱手一揖便潇洒离去。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满及第好奇的问,开始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船舱有床有几,还有鲜花水果,以及一架子的书,在船上居然有这般的享受,像做梦一般。
  “船会经巫峡下襄阳,取道天目山。”堂余幽说得轻松快意。
  她从架上取来郦道元的《水经注》,这本以三国时代《水经》为蓝本写的地理书本,内容记载着一千两百五十二条河川的发源处跟入海口,更详细的述说各山川流域的山岭、草原、城市,甚至有关的历史神话故事与古迹碑文名胜都有纪录。
  看了上头所记载的之后,满及第不禁提出疑问,“我们这么走,会绕好大一个圈。”
  “别管这个,我记得这条水路风景优美,我带你瞧瞧。”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堂余幽抱着她走出船舱。他们来到船头,见两岸皆险峻山壁,水流湍急,满及第感到十分惧怕,她的衣衫甚至被水溅湿了。
  可后来她胆子愈来愈大,反被这么惊险刺激的感觉吸引,一串串笑声传出,引得卖力工作的船夫也露出会心笑靥来。
  几天后,满及第在《水经在》的易水篇看见一座一千三百多年的休火山的记载,便缠着堂余幽,嚷着非要一探究竟不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非要好好把握不可。
  为了满足佳人的求知欲,堂余幽欣然应允。
  于是,宽了浅滩靠岸,两人准备干粮茶水就兴致勃勃的上路了。
  因为下过一场雨,从山下往上眺望,云雾弥漫,别说火山口,连山的模样也不清楚。
  “好特别的声音。”走在满是火山灰的小径,满及第分不清楚从哪灌来的声音,嗡嗡嗡的融会交错,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然歌声。
  “你瞧,风歌唱的秘密在这里。”堂余幽心领神会,握着她的手往另外一条叉路走,几个回转就闻到海水的咸味。
  “我们明明在山上啊,怎么会有海的咸味?”满及第感到惊奇的叫着,大自然究竟隐藏着多少神奇啊?
  他们继续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座座洞穴。
  “老天,这水是烫的!”蜂窝般的洞穴里光线明亮,一窝窝的水窟啵啵啵的冒着热气,风也不断从四面八方灌进来。
  洞穴宽度可容一个人过去,他们两个人手脚并用,汗流浃背,小心翼翼的攀爬,一线曙光从洞穴的转折处散射出来,他们欣喜的往光亮处爬去,终于出了洞穴。
  刹那间,悠悠荡荡的风声从几百个洞穴里传出来,那种浩大叫人心荡神驰,感动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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