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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振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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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竟是些裹着稻草的假人,一通暴射之后,姑城守军竟不费吹灰之力平白得了近万箭矢。在城头上“多谢罗将军赠箭”的嘻笑声中,出营瞭阵的罗成礼面色铁青地走回大营。
而在第二天夜里,姑城方面故伎重施,又放下几批稻草人潜下城来。吃一堑长一智的罗将军“聪明”地不再搭理。但正在罗成礼军集体吃晚饭的时候,一帮胆色过人的死士掺杂着稻草人溜下城墙。
正待边吃晚饭边看热闹的罗军士兵指着“稻草人”捧腹大笑时。这七十余人出其不意地发动了攻击,在与一批趁势出城的曹飞军汇合后,他们迅速扑向罗成礼军囤积攻城器械的营帐。
但由于数量上的劣势,加上罗成礼士兵的拼死抵抗,曹飞军才勉强被逼回城内。摸着脑门上一层冷汗的罗将军心中暗叹:没把工程的宝贝丢掉,实在是万幸。要不然,真得用牙啃开这姑城了。
今天是第三日,是罗成礼立下的军令状的截至期限。在尝试过诸多方法却均无建树的攻击之后,罗成礼显露出赌徒本色。他决定在正午对姑城东门发动不计成本的总攻——用一场绵延不绝的消耗战彻底解决问题……
号角响起,罗成礼军发起了总攻。
太阳被浓黑的乌云遮住,西风渐盛。一时间,飞沙走石,眼看一场暴雨在即。
在城垛木栅栏后,躲避如蝗箭矢的陆甲看了看被风鼓荡着的黑色旗帜,一抹苦笑浮现在嘴角:公子也该到了吧。
他扫视了一眼周遭的曹飞军士兵,疲倦与亢奋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独独不见那最应有的恐惧。陆甲心中一叹: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
陆甲把眼光落在了身畔的曹飞身上。只见曹飞那身光鲜的铠甲已被血污染成了黑紫色,他面色凝重,充溢着血丝的眼中流露出镇定与坚毅。
陆甲拍了拍曹飞的肩膀,轻声道:“曹兄,看今日的状况,我等很可能命丧此地。”
曹飞笑了一笑,道:“身为一个战士,最大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我为姑城百姓赴汤蹈火,即便死在此地也别无遗憾。”
陆甲一声暴笑:“能和你这样的汉子一起死在沙场上,也是我陆某的荣幸!”
正说话间,箭雨消弭。
曹飞从木栅栏的缝隙中瞥了一眼城下,长剑一挥,向众人高声喝令:“敌人攻城部队上来了,弟兄们打起精神,让这帮狗娘养的有来无回!杀!”……
端坐在马上,盔甲齐整的罗成礼看起来面色镇定,但手心中却暗暗出着冷汗。他看着那并不十分高大的城墙,岌岌可危的城门,心中竟生出了一丝震撼:以1万围攻2千,用尽一切手段,竟不能在两日内克敌制胜。城内的守将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城下,这批进攻的队伍大约800人,共分成约30个小组,各自手持盾牌过顶,护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摸到了城墙脚下。眼看攻城分队已经就位,传令兵令旗一挥,弓箭手次第退后。
在攻城兵的身后的投石车,一刻也没闲着。它们在不停地向攻城小组间的间隙投掷石块,寄希望于尽早在城墙上撕开一条豁口。一列骑兵和步兵一字排开,在城头弓手的射程外站定,以警惕的眼神关注着姑城东门和眼前的自己攻城队伍。
那些凌厉的眼神清楚地标示着自己的职责:一切阵前畏敌退缩的人,必将被格杀于当场。
几声惨叫传来,几个不小心暴露在外的攻城兵被城上的弓箭手射翻在地。血腥刺激了城下的攻城士兵,几个豪胆的汉子甚至不带护盾,口衔刀剑,三步并作两步,抓起攻城梯就往上冲。城上一通滚石加擂木,在攻城梯上冲在最前的士兵大都坠梯落地。一声闷哼之后,再无声响。
借着城楼上准备下一拨滚木擂石攻击的间隙,几个迅捷的战士,闪身爬到了城墙上。
断手残臂,浓烟火光,四溅的鲜血,横卧的尸体,悲怆的呼号……一时间,情状惨烈的姑城城头犹如血腥的修罗道场……
铜锣响起,罗成礼军第二次进攻撤退。
零星的小雨,在此时转成了瓢泼的大雨。
在得知一处城墙被敌军用投石车攻破,敢死队员以人肉做盾才将豁口补上消息后。曹飞强忍肋下伤痛,推开了试图搀扶他的士兵,迈着庄重的步伐,踏下城楼视察情况。而左臂上带了两处深可见骨的新伤口,依靠着木栅栏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陆甲不由得对曹飞的背影暗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爷们!纯的。
一名小兵在陆甲面前跪地施礼:“长官,敌军退去,是否换红旗?”
陆甲微微仰面,大雨将他脸上的血污抹掉了大半。他定定地看着那在风雨中苦苦飘摇的黑旗,心中暗忖:每次红旗升起都是一种希望。公子每次都会在最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最正确的地方,公子一定会赶来。
一股无来由的豪情将陆甲从地上拉起,他背依木栅栏,高声叫道:“换红旗!弟兄们,正午了,待救兵一到,我等随曹校尉杀出城去。内外夹击,砍了罗成礼那贼的狗头!”
红旗升起,在风雨中摇曳,似乎和心怀期待的守军一起静候着奇迹的出现。
大批弓箭手一字排开,张弓搭箭。背后第三批组织起来的攻城队已准备就绪。刚刚从前线撤退下来的第二批攻城队残余人员从由己方弓箭手和自己的后继者所组成的人阵中,穿插后退。
按常规,前一批撤退下来的人必须从两翼撤退到本部。但这批饥渴难耐,伤痕累累士兵不再理会长官的斥骂,径自挑选最便捷的路径,一门心思回营修整。
罗成礼面色很是难看。但由于预判到姑城难耐自己的车轮战法,大局已定,他就干脆命令弓箭手和后续攻城部队闪开一条通道,让残兵从中撤退。罗成礼的部队在此时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混乱。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不起眼的机会被把握住,就会产生惊天的逆转。
突然,罗成礼中军的背后响起了滔天的喊杀声。罗成礼心中一征,拨马跑了几步,张望自己的后方。只听马蹄雷动。一群头戴秦国士兵甚少用到的头盔,铠甲鲜明的骑士,手持刀剑,口中呐喊着,以压过风雨的狂暴气势急速向己方冲来。!~!
..
第十章 姑城之战(下)
“前队变后队,迎战!弓箭手,射箭!左右两军向中间靠拢。。”罗成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高声下令。接下来就是一句自己才能听到的嘟囔:“妈的,后卫军都是瞎子聋子么?”
罗成礼的后卫军当然不是瞎子聋子,但实在是难奈大雨狂风。这恶劣的天气真的是给罗成礼军的后卫哨兵造成了太大的困扰。
当然,他们不能把责任完全推给天气。依惯例:后卫哨兵需要在己方大营两里内布置流动哨卡。但由于其身处后方,难免有些精神松懈。加上午时前后的大雨,警戒的工作一时陷于停滞……
这平地里冒出的上千骑士,毫无疑问是子婴从良城搬来的救兵。经过半天一夜的奔袭,再以一个漂亮的迂回,就绕到罗成礼军背后。
这批援兵本来是可以在拂晓时分就投入到解围战斗的。董先提议马上投入战斗。但子婴认为贸然冲进重围,不是明智的选择。
于是在顺手解决掉一批罗军的哨探之后,就地在罗成礼军背后一片坡地上的树林里休整。子婴传下来的命令是:即便天塌下来,也要好好睡上一觉。瞌睡虫是打不了胜仗的。
天当突然塌不下来,但刺耳的攻城号角和渐渐变大的暴雨,却将一干人等惊醒。
“公子,出击吧?”依靠着灌木默默观察战场形势的董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布满血丝的眼中流出出亢奋与嗜血。
子婴看了看那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笑了笑:“要沉得住气。你看,那城头的旗帜还没换成红旗呢。”
董先眉头一皱,心中暗忖:兴许是陆甲大意了,忘了?更或者是……
子婴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偷眼看见董先神色不对,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他严肃地对董先说道:“陆甲是个外粗内细的汉子,绝不会麻痹大意。我们玄甲军的原则之一就是相信自己,信任战友,服从长官。”
“公子教导的是,属下受教!”
“报!城内红旗竖起。”
子婴抬头凝目,果然看见城头一面巨幅的红旗在雨中傲然展现。
“等的就是这个!上马!出击!”子婴挥剑,扬鞭跃马。他面带自信的微笑,扭头对匆匆上马的董先喊了一句:“别忘了,咱们兄弟三人约好今晚要在姑城喝庆功酒!哈哈”……
猝不及防的罗成礼军后卫部队,还没来得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就迅速被子婴这股黑色铁流冲散。后卫溃败,向姑城涌去;站在城墙边的弓箭手与督阵步兵着急向本阵后方移动。
这一来一往让罗成礼的中军乱成一锅粥,更要命的是罗成礼那个“左右两军向中间集结”命令,这个十分混蛋的命令让罗军将左右两翼完全暴露给子婴的骑兵。
子婴在领兵冲锋时,忽然发觉罗军两翼在向中军盲动,就和董先打了个信号——放弃从中间突破,分兵两路各带一半骑兵从左右两翼反复冲击。本着将落单的罗军左右翼小股士兵就地歼灭的目的。为了歼灭敌人有生力量,擒贼先擒王的“斩首战术”就不再拘泥了……
本是牵制姑城南北二门的罗军左右翼,在得令向中军集结后,姑城南北二门的压力顿时消失。本当担起第三波攻城任务的罗军攻城兵,也被自家的弓箭手和步兵冲的七零八落。
本来在城头喘着粗气几乎虚脱的陆甲,一听城下有异动,不由得精神一震。
他扶着城头的木栅栏缓缓站起来,看见铺天盖地的豪雨中,有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兵连天动地从远处向姑城袭来。在离罗成礼军不远处,分兵两路,从在收缩当中的罗军左右两翼穿插,不时将落单的罗军小股士兵直接格毙当场。
陆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高喝一声:“他妈的!援兵来了!还能动的,跟我下楼,出城杀人!”
陆甲三步并作两步,从城楼急匆匆跑下。他看见面色苍白,头冒冷汗的曹飞在指挥后备军匆匆整修刚才被罗军攻城车摧毁的城墙一角。他几步抢到曹飞身前:“还修鸟的墙啊?援兵到了。杀出去,配合公子,干掉罗成礼就行了。”
曹飞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股似喜似惊的表情浮现在脸上:“真的?真的到了?”
陆甲心中道:公子从来没有言而无信,这回当然也不例外。为了鼓舞周遭士兵的士气,抹了一把脸,扯开嗓门高喊:“援兵来了!罗成礼的队伍散了!想拿功劳的随老子出城!”
曹飞仿佛卸下了千斤的重担,身子一歪,靠在了城墙上。喃喃自语般地连说三个“好”之后,忽然似焕发了冲天的豪情般,高声嚷道:“诸位!援兵已到!传令东南西北四城门的士兵,凡是能动的,都到东门集合。出城杀人去!咱爷们儿苦熬了三天,今天是爷们儿们出头的日子!”……
稍稍稳住中军的罗成礼皱着眉头暗忖:我军有战斗能力的人员6000有余,即便丢失了左右两翼,立于不败之地还是没有问题的。待敌军骑兵攻势见弱之时,分兵向左右两翼攻击应该可以谋得先机。待解决掉这2000只苍蝇,那已被打出豁口的姑城必然一击毕破。老子的军令状还是没有作废。
正在冲锋之时,子婴突然高声断喝:“蒙恬将军来了!”事先被打过招呼的手下诸人也应声高呼:“蒙恬将军来了!蒙恬将军来了!”
正在罗成礼左翼搏杀的董先心领神会,和身边众将士高声呼喝:“蒙恬将军来了!”
喧嚣的呼喝盖过了风雨声,也传进了罗成礼的耳朵里。他皱着眉头忙在心中盘算:我军失去了左右两翼,后有博命出击的守军,是战还是守?蒙恬……真的来了?
正在疑惑之时,一名士兵慌张走近罗成礼,下跪汇报:“将军,属下冒死从敌军骑兵背后探查归来。属下听见我军正面的那片树林里人喊马嘶,像是有大批敌兵后续部队赶到。”
罗成礼面色惨白,心中暗想:莫非蒙恬真的亲自来了?蒙恬……即便王离亲来此地,遇上蒙恬也得掂量掂量……此时不逃就是傻瓜!军令状是很要命,但有赵高大人给我撑腰,谅王离不敢把我怎么样——心中打了一通算盘的罗成礼下令:全军集结,抛弃辎重,从左翼突围!……
那个饭桶开始突围了。身在罗成礼军右翼的子婴勒住赤兔马,看着那做拼死突围状的罗成礼军,心中暗笑:我那林中200伏兵果然有效,一通呼喊咋呼,真的就动摇了罗成礼的抵抗意志。王离手下有这么一个饭桶,真是为他一代名将的威名抹黑了。他高声向身边众人吩咐:“大声喊蒙恬将军来了!要吓破敌人的狗胆!”……
“属下无能,没有挡住罗成礼的突围。”董先面露惭色。
“董先,你不必介怀。面对一心求生的6000人,以一敌六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我们尾随追杀,扩大战果就是了。”合兵一处的子婴如此安慰董先道。
“公子,罗成礼军是在向四姑娘河方向突围。这四姑娘河平时只有河床显露在外,在洪水暴涨之时才成为真正的河流。我看今天这天气,罗成礼军八成会被暴涨的河水困住。今天我们说不定能拿下罗成礼的人头。”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的陆甲向子婴汇报道。
“陆甲,你的伤没事吧?”子婴先不答话,只是把关切的目光投向陆甲。
“皮肉伤,不碍事。”陆甲微微一笑,心中一暖,
“好!今日破敌功成,我计你头功!”子婴一声清啸:“随我来!咱们砍了罗成礼那厮的狗头!给赵高大人送份大礼!驾!”……
我操!莫非今天要死在这鬼地方么?面对着浊浪滔天的四姑娘河,罗成礼心中一通大骂。
罗成礼眼睁睁看着几个大胆的士兵,纵身跳入河中,转瞬被浊浪卷走之后,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找人,备皮囊,送我过河!”他高声吩咐身边的卫士。
“启禀将军,我军在突围时,依您的吩咐已经丢弃了辎重。皮囊恐怕一时难以找到。”一名卫士陪着小心,怯生生地回答。
仿佛被雷电击中的罗成礼,傻傻地立在当场。突然间,他一生暴喝,恼羞成怒地将这卫士一耳光抽翻在地:“妈的,老子让你找皮囊,你就去找。没有也得给我找。哪来那么多废话!”……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不远处,掩杀而来的子婴及众人边追边喊。
“攻心为上”的策略被子婴运用得炉火纯青,在如此的召唤中,不少罗成礼的士兵眼见大势已去,纷纷扔下兵器,跪在当场,等待处置。
待子婴带着陆甲、董先以及百余骑冲到罗成礼面前时,罗成礼身边只剩不到10人。
子婴勒住赤兔马,面带不屑的笑容,对百余步之外的罗成礼高叫:“降者免死!你听不懂人话么?”
盔歪甲斜,脸上糊满泥浆的罗成礼甚是狼狈。他整了整自己的铠甲,试图留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尔等反贼休要嚣张。今天老子就算死在这里了。但赵高大人必定会挥师北上,剿灭尔等叛逆!”
“我呸!你若是条汉子,就不该拿赵高那绝后太监的名头来吓人。陆甲,命你拿下那饭桶的脑袋!”
“得令!”
陆甲催动战马,一个冲锋,杀奔罗成礼,在瑟瑟发抖的罗成礼卫士面前,挥起长剑应声将罗成礼首级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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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定计祭天
“董先,切记遵从曹校尉的领导,好好安抚百姓。!姑城百姓为守城一战出力颇多,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姑城早已告破。如今姑城守军折损大半,城内治安或有不稳,你须着力弹压不法,扶正祛邪。待城内情势稳定之后,你再回扶苏城与我汇合。”子婴手握缰绳,在瑟瑟秋风中,英姿飒爽地立在姑城北门外对董先尊尊教导道。
“谨尊公子与曹校尉号令。”董先面色沉稳,抱拳领命。
“曹校尉,我素闻蒙恬蒙毅二位将军对你青睐有加。这几日来与你相处,真是觉得百闻不如一见。今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应允?”子婴面露微笑,抱拳向曹飞施礼道。
曹飞听得心头一热,赶忙抱拳回礼道:“公子领兵长途奔袭,以2000破10000。公子用兵鬼神莫测,兵卒勇悍无比。能得公子与两位蒙将军的夸赞,在下不胜荣幸。公子是我曹某的救命恩人,莫说能做到的,即便做不到,我曹某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我听闻在抗敌之时,城内不少西域胡商主动让自家护卫协同我军守城,其行可彰。我想借曹校尉卖个人情。免去他们一个月的税赋,不知曹校尉能否答应?”
曹飞听得此言,心中暗叹:公子消息好生灵通。这减免一个月赋税之事实在是高招。公子摆出这个姿态,既是给足我面子,又起到了安抚西域胡商继续往来姑城做贸易的目的。只要贸易不断,我河套大军的资金供应就会源源不绝。
曹飞拱手笑着应道:“公子所请,正是在下想要禀明公子定夺之事。既然公子金口一开,属下定当遵从。”
子婴闻言哈哈一笑:“人说英雄所见略同。曹校尉是个英雄,我子婴看来也能当个英雄了。”
曹飞心中一动,忙打着哈哈:“公子过谦了。属下愚钝,岂敢同公子相提并论?”
这边的子婴和曹飞在钦慕与互相钦慕,那边的陆甲和董先在调笑和互相调笑。
陆甲将董先拉到一旁,面带坏笑地低声说道:“这次你护卫公子有功,你相好的那边我就不去告状了。这几日,我在街上见过一些来此城的西域胡女,长得很有味道。趁着驻守姑城,你董大帅哥可不能浪费了你这张俏脸,你如果能带几个胡女回来,弄出些小董先、董小先,给咱们玄甲军开枝散叶,我定会奏请公子再记你一件功劳。放心,你相好的那边,我绝对守口如瓶。哈哈”
董先被陆甲如此调侃,一张薄面不由得通红。他一把甩开陆甲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愤愤道:“你个流氓,你自己看上了胡女少拉我当垫背的。改天我把你这歪脑筋,亲口告诉嫂子。看你不被罚跪才怪。”
陆甲闻言,慌忙收起了坏笑:“公子曾教育我们: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只是觉得你这张小白脸白白浪费了可惜。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说了行吧?”
陆甲为人心思缜密,作战勇猛无畏在玄甲军中尽人皆知。但陆甲有个传说中十分强悍善妒的老婆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董先见自己戳到陆甲的痛处,漂亮地扳回一局,便不再答话,看着陆甲那张黑黑的苦瓜脸偷偷窃笑不已。
子婴招来陆甲,一行百余人陆续纵身上马。子婴在马上向曹飞等抱拳:“姑城的镇抚就偏劳曹校尉了。各位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陆甲一声清啸,百余随从紧随着子婴的赤兔马,在秋日清晨的薄雾中,卷起漫天的尘土,向北方进发。
与董先并肩而立,目送子婴远行的曹飞叹道:“公子虽然看起来文弱,但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目不转睛盯着北方尘土扬起处的董先,眼中涌起无限的尊崇:“公子是一个立志匡扶天下的大英雄。我玄甲军上下,从追随公子那天起,无不坚信公子必将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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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一行人在渡过黄河后,又行了两日;来到河套军大本营所在地——扶苏城。
这扶苏城本是当年蒙恬奉秦始皇命令,北击匈奴时的后勤中转站。在蒙恬率军击退匈奴,夺取河套之地后,又得到了修筑长城的命令。
此地迅速成了为几十万修筑长城的士兵民夫提供给养之所在。此城的取材用料做工做法与长城完全一致,此城以城墙坚固,防卫严密,易守难攻而远近闻名。虽不及关中的城市繁华,但以其突出的地理位置,一直是筹划南下的匈奴人挥之不去的阴云。
此城本来有一个毫无特色的名字——边城。子婴偕同蒙毅反出咸阳,亡命此地,在说服扶苏蒙恬拥兵割据之后,在他的强烈建议下,方将此城以扶苏名义冠名。
子婴当时的说辞是:其一,当今天下本应以我父扶苏为正统,窃据高位的胡亥不过是个可鄙的篡逆者。为正视听,必须将以贤德闻名天下的扶苏旗号打出来。让天下人知道扶苏太子仍在人世。其二,以地位最尊者为城命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虽然扶苏再三拒绝,但子婴成功说动了蒙恬蒙毅二位将军,此城就顺理成章地被称作扶苏城了。
与子婴并辔行走在扶苏城南北向主干道上的陆甲看着心事重重的子婴,心中暗忖:看公子这神态一定在思考大事。公子每每进入这种思考状态,必有惊人的大手笔。身逢乱世,能与公子这样天纵的奇才共事,每一天都是精彩刺激。公子争霸天下之路虽然困难重重。但或许因为难,公子才觉得要挑战吧?
子婴思虑已定,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瞥见陆甲正用崇拜的眼光关注自己,悄悄收起微笑,说了一句让陆甲几乎跌落马下的笑谈:“放心,我不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向陆夫人报告你看上人家西域美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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