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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Mr.Right?-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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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点点轻吻,一如沙漠中的珍贵甘泉,滋润舒解了她的乾渴。
  她紧攀住他,那力道强得让她的手在他肩上留下十道指印,而她的唇更片刻下离那带给她无上欢愉的双唇……
  两人横躺在杨瑞丹那张加大号的双人床上,他以双手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尽量不让自己庞大的身躯造成压力。
  但是,他的温柔她并不领情。她只想要他完完全全覆在她身上,没有任何间隙,就连空气也不许介入;她要感受他结实、有力的肉体整个覆在她身上,那种几近窒息般的快感。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不断将身子朝上抵,并试着将他的身子往下拉;原本平放在床上的双脚,也因此自动的环上他的臀部,不停的往下施压。
  虽然她没开口,但是由她身体所传达出来的讯息,让杨瑞丹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因此配合的将身子慢慢往下栘,直到两人完全的密合。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一旦她有不适的反应,他便马上从她身子离开,还给她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
  欲望在她的体内蔓延着,似乎领着她沉溺在一个陌生的领域,这感觉有些无助,却又像罂粟花那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他怀里,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备受呵护、宠爱的女人——一个极富吸引力的女人。
  她张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杨瑞丹那投入的神情,好似光这么吻着她,他便已经心满意足,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你……”
  她该怎么叫他呢?杨先生?不,这称呼太生疏了,不适合。但叫“瑞丹”又会让她想起那个不顾她颜面的男人。
  “我——该叫你什么?”或许她根本不必为这问题伤神,应该把这问题丢给他。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杨瑞丹被她推开之后,在她唇畔低语。“只要你喜欢就成了。”
  “那……”
  她突然想起《天龙八部》中,虚竹和西夏公主在冰窖里缠绵悱恻的情景。那时他们两人同样也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不知道对方的名称,彼此都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于是互称梦姑、梦郎。
  对她来说,现在她所做的事,何尝不也像是一场梦?
  “那我叫你新爱的好了。”
  是啊,亲爱的——在这一刻,他的确是她最亲爱的温柔情人。
  “亲爱的?”杨瑞丹重复了一次她对他的称呼。“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听到她用柔细娇软的口吻唤他“亲爱的”,他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酥麻,血气翻涌。
  “亲爱的……”
  江文静用手细细的描绘杨瑞丹的轮廓,似乎想藉此将他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留作永远的回忆。她明白,这是她平淡一生中唯二次的放纵。
  杨瑞丹在她轻触他脸颊时,也凝眸回视她,想探进她内心,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我爱你!”不加思索的,他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江文静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你不爱我,你只是爱现在的感觉。”
  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真正爱过。
  老实说,她甚至不清楚什么叫爱,又或者哪种方式才叫爱。有人说,爱是没有任何原因理由的——如果真照这种讲法,她从来不曾爱过;因为过去她那些短暂的恋情中,理智总是凌驾其它的情绪。
  当她听到他对她说他爱她时,她心里隐约被某些不知名的情绪给撼动了;但是,她的理智却不允许她继续深究下去——因为那太危险。她脑中的警铃响着,警告她别想太多。
  “不,我爱你!”杨瑞丹明白这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骚动的不只是他的肉体,还有那许久不曾感受的心灵悸动。“或许你不相信我,但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证实,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们现在别说这些好吗?”江文静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吧,”这时的确不是讨论的时机。
  两人达成了共识,决定将先前的问题抛到脑后,在这如梦般的时刻,是不该有争执存在的。
  他一个翻转,将江文静抱到身上。如此一来,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情绪转变——即使是最些微的差异,他都不想忽视。他要知道在这一刻她是不是快乐,是不是乐于接受他所提供的。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认为自己是否能达到高潮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她是不是能获得满足,享受这一切。
  杨瑞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再是那青涩的十五二十时。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谈过几次恋爱,对于性这件事,虽不是那么熟稔,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况且,从某方面来说,这可以说是本能——他相信所有的男人全看过A片,真没看过的,还真是少数中的少数。
  他将手覆在她背上,轻轻的拉起她的T恤,将一双因为工作而显得粗糙的手探入其中,感受她那若凝脂般的柔滑肌肤,轻轻抚过她那完美的背部……一切是如此的迹近完美。
  “文静,你不介意我脱掉它吧?”他的手就停在她胸罩的拙环上,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他的问话。
  杨瑞丹的手让她为之疯狂,所及之处无不激起阵阵酥麻,教她只能娇喘连连,从口中吐出一些无意义的呢喃。
  “我可以脱掉你的胸罩吗?”
  就算他已经快被她的呻吟给逼疯了,但他仍坚持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进行下一步。
  江文静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但是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于是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点了点头。
  在得到她的回应之后,他迅速解除了障碍,彻底的抚触这片柔软……
  而她也微微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将手采到他胸前,一颗颗的解开衣服上面的扣子。隔着衣服,她可以清楚感觉得到,他那不逊于任何一个男模特儿的俊伟体格。
  她还记得在滂沱大雨中,隐约见到一个有着伟岸身形的男人,拿着一把大伞朝她快速走来。当时,她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让个好心人来帮她,压根没多注意他。
  等到了他店里后,他也没给她机会让她好好瞧她——因为当时自己正像只落水狗般,努力甩着身上过多的水分,只顾着拭乾身子,直到她洗完澡后,才真正仔仔细细的看他。
  他的长相,实在很难界定他是帅或不帅。
  他的额头高阔有型,但是那过于分明的棱角让他显得有些严肃、难以接近;挺直的鼻梁,让她联想起上回在天母一家德国餐厅看到的主厨——真巧,两人的工作都和厨艺有关,或许有这样鼻子的男人,全是些厨艺高超的人——反正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容易亲近的男人。
  但是,他那深邃的黑色瞳眸,却又给人—种如沐春光的温暖;而他那稍嫌薄了点的双唇虽然没有上扬;但从唇角和眼角四周深浅不一的纹路来看,他似乎是个常带笑容的男人……
  他帅吗?不,她绝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五官太过粗犷,和俊美有段距离。
  他酷吗?这也不。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暖、恰然自得的,和那些人号称酷男的大冰男,完全扯不上关系。
  如此说来,他不酷不帅;但是,她发现他是个善良、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一个她满欣赏的男人。
  如果她能早两个月认识他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和那个“杨瑞丹”发生一场颜面尽失的婚礼,可能现在就能幸福快乐的过着属于小俩口的美满生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毕竟,她不是两个月前认识他的:同样的,现在她也不是两个月前的她——对于男人,尤其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她已经在潜意识里,贴上一个“不可触摸”的标签。
  她自知现在的行为,有点触碰禁忌的意味在;但老实说,现在的她,压根不去多想这样的事。
  她要的,他现在能提供,那她为什么还要拒绝?
  一个会爱女人的男人,一个她欣赏类型的男人;尤其是一个能证明她女性魅力的男人——是啊,她没必要拒绝的,
  她伸起手,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掉。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赤身露体感到困窘,反倒是他脸上的一阵阵红晕及逐渐升高的体温,明白显示出:他深受她的影响。
  她撑起双手,仔细的看着他,然后毫不费力的拉起他,一翻身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的坚挺正隔着牛仔裤抵着她最秘密的地方,这种感觉好禁忌、好刺激,让她不由得的想靠他更近。
  她急切的想要感觉他那结实的胸膛,希望它能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她眼前,好让她能慢慢探索他身上的每一处肌理……
  她明白现在自己的行径像是个饥渴的女色情狂……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感觉棒透了!她就是要这样去了解一个男人——不再处于被动、不想再让人主宰,她要自己去发现他的每一寸。而这样的冲动、这样的行径,是她这辈子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为了这唯一的一次,她不计后果,也顾不得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执意要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再说,她已经二十八岁,不再是少年十五二十时,是一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龄:就算有人非议那又何妨,这是她的人生,她选择的道路,她不会为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后悔——这是她向来的原则。
  话又说回来了,她何必如此看重这件事呢?
  这是人之欲,可说是人之常情;是太多的人在这方面既不了解又有太多的误解,所以才会将它视为不洁,又加诸了许多禁忌……真是好笑!如果这种事全不许做,那下一代要如何繁衍呢?
  “你想,如果我们有了小孩,不就完成了人生的意义?”她不知怎的,这时突然想到国中时背的三民主义课文。
  “是啊。”在意乱情迷中,他只能随着附和;对于她话中的意思,倒不是真的非常明白。“有了小孩,当然是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
  那表示他会有个完整的家——有个他爱的老婆和可爱的小孩……这的确是人生的另一个新阶段。
  “不过,现在谈实在是有些杀风景——”
  先前的刺激,已经让他硬挺起来;而她现在的表现,更是直接满足了他男人无可药救的自尊心,更让他兴奋难耐。
  只是,他要真这么做,岂不和头野兽没什么两样?再说,他又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他爱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  ?!
  嗯,虽然一见钟情这事不太常发生,可它现在就真真实实的呈现在他眼前,那力量强得让他连抗拒、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强烈的情感带着他起伏。
  唉!早知道这事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甚至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将往哪里去,只知道她叫江文静——他就不该老取笑瑞恩,说她总是看些无关痛痒、不着边际、不合逻辑的言情小说。
  瞧,他现在岂不是自食其果。昨天还在嘲笑自个儿的妹妹,今天就碰到了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你准备好了吗?”
  虽然他很想要她,但是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真已准备好接受他;如果她临时反悔他会很痛苦,但是,肉体上的痛苦并不是那么难熬;如果他真伤了她,那良心的苛责才会教他更痛苦难耐。
  江文静全身像是瘫痪了一般,全身上下唯一正常运作的就只有她的听觉和嗅觉。
  她的视线迷濛,喉嚏也好像乾渴得发不出声。她听到他那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嗅到他那混和着肥皂和汗水味的男性体香……隐隐约约,她听到他在徵求她的同意。
  她勉强抬起头,透过迷蒙的双眼看着他那早已汗湿的脸庞。
  “我很期待的!”
  她是交过不少男朋友,但那并不表示她是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
  事实上,在这之前,她从不曾和男人有过亲密关系,因为她清楚那些男人都不是她要的。
  更不是她刻意想保留处女之身直到结婚——她自认没有处女情结。她只认为女人应当忠于自己的情感,做身体的主人;除非自己真的想要,否则一辈子当个无性的女人也无所谓。
  总之,是没有一个男人,让她有想一尝禁果的滋味——除了她身下的这个男人。
  此时他的理智溃决,欲望如河水般泛滥、汹涌而出。他快速的脱去身上仅剩的衣物,和她裸裎相对。
  她是不曾体验性爱的真实情形如何,但据可靠的消息指出——大多是一些已婚,或者是愿意分享个别经验的女性朋友所提供的一手资料——初夜的疼痛,其实是依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力而定。
  这时,她当然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她是二十八岁的成熟女性,要是再没些常识的话,那么她这些年也算白活了。
  当他的坚挺第一次接触到她最私密的地方时,霎时,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穴般的动弹不得。
  “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好了。”杨瑞丹十分体贴她,压根没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经验。
  “没关系,我们继续。”
  其实江文静并不是那么难受,虽然下体传来阵阵酸痛,倒也不是痛得让她受不了——比起打针,她觉得这还只是小意思。但是,有个男人的一部分就在她身体里,这事让她非常不习惯;再加上来自肉体那股陌生的酸痛,更是教她不知如何泰然处之。
  不过,现在退却已经太迟,倒不如—鼓作气完成……或许,那并不真的那么令人难受。
  “可是,你好像不太舒服。”
  他虽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或是猎艳高手,但好歹也有过几次经验;虽然他的经验并不多,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做爱。
  她是不舒服,不过她猜想,应该不会有太多女人在第一次就能享受鱼水之欢的闺房乐趣吧。
  “不打紧,第一次都这样。”
  这话若是从一个试图安慰女人的男人口中说出,或许不是那么怪异;但是从一个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的女人口中说出,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第一次  ?!”杨瑞丹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你是第一次  ?!”
  原本他想说的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这么说又怕显得有些大男人主义,于是他选了一个较为折中的说法。
  “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的。中国人不是都要女人保持处女之身直到结婚吗?怎么她现在这样,反倒教他讶异。
  虽然她不是真为了遵循传统而保持处女之身;但她是个处女应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毕竟她认识了不少人,情形和她差不多,只不过每个人的理由各异。
  “没有……”杨瑞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你——你难道不后悔吗?”
  既然这是她的第一次,那么就不该发生在一个落难的台风日,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她应该是和一个相爱的男人在一起才对。
  他知道自己爱她,可是他想她或许不这么想;如果他真和她发生了关系,日后她要是寻得了她心爱的男人,那她是不是会后悔,曾经如此轻易的交出她的第一次?
  “后悔什么?我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能够负百分之百的责任;既然如此,哪有什么地方需要后悔的?”
  “这……”她的话倒是考倒了他。“但是,这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至少在他的观念、想法中,它应该是重要的。
  江文静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瞧,心想:竟然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绝不相信会有男人,会在紧要关头还劝女人最好得三思而行的话。
  老天!他们现在正袒裎相对,而他居然还会在这种情况,对她说出这么一串“晓以大义”的话!这男人要不是自制力高人—等,要不就是她不够有魅力,不能让他兴奋得失去理智—蓦—于女人的自尊,她宁可相信他是自制力高人一等。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先前让她颇感不适的入侵感已明显缓和,她的身体已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瑞丹,我已经不痛了……我想你可以继续了。”
  她想,两人再继续争执这事着实没什么意义;因为就某方面来说,两人确实已经发生了关系。而她是不是个处女,也不会因为她的处女膜是不是完整而有所改变;既然如此,倒不如尽早结束所有的话题。
  “真的?”杨瑞丹还是担心伤着了她,因此向她再次确认。“你确定真的已经不痛了?”
  江文静叹了口气。
  “如果我痛我会叫,我会痛扁那个弄痛我的人,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她的感觉为何。
  他点点头,不再迟疑,继续完成他未完的事——她猜,他对她的回答应该是相当满意吧。
  江文静伸伸懒腰,一张开眼睛,便看到杨瑞丹倚在她身边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她猜自己大概睡得挺久的,因为他已经点上了灯。“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的头有些疼,她想,八成是几个小时前那几瓶啤酒惹的祸。
  “没事。”他笑着摇头。“我喜欢看你睡着的样子……好美!”
  事实上,他这样看着她起码看了有一个小时。
  “哦?”江文静听到他这话,不知为什么,身子一热,感觉到脸上泛起一片绋红。“谢谢你!”
  她居然会害羞?在两人坦诚相见之后,她居然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脸红……看来,她其实比自己所想的要纯情许多。
  “不必谢我,这是事实,而我只是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这个……”
  她该怎么说呢?直截了当的承认,还是顾左右而言它?
  平常的她,早就大言不惭、大方的接受他的恭维;但现在的她,却像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面对心怡的异性,不由自主的脸红……
  等等,心恰的异性  ?!她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了?他不过是她一夜的情人,她怎么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愫。
  “既然我看不到自己睡着时的模样,所以也没法子对你说的话做任何评论……不过,既然是让美我的,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你的赞美了。”
  冷静,她千万得冷静,不可以让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和一个才见面没多久就提议上床的女人,有任何情感上的羁绊?
  算了!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就让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免得他对她的评价更低。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连忙转开话题。
  “外面的风雨好像小了很多。”
  她望向窗子,从它的震动情形看来,台风威力已经减弱不少。
  “是啊,可能到傍晚雨就停了。”
  “喔,那我该走了。”
  是啊,此刻不走,难不成还等他下逐客令吗?随即,她将抛在床边的衣服,迅逸的穿在身上。“对了!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她没让杨瑞丹有拒绝的机会,一穿好衣服,立刻拿起放在床边的电话,拨了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才刚一拨通,对方马上接起电话。
  “喂?小竹,我是文静,十五分钟后车站见了。”
  她在出发之前,曾以电话和陈小竹联络过大致的时间和地点,只是那时根本没料到会有这场暴风雨出现,以致延宕到现在。她知道电话那头的小竹还有许多话想问她,不过,她不认为现在是闲聊的好时机,
  “嗯嗯……就这样,有什么事等到了你那里再说。”
  挂上电话,她回头看着杨瑞丹。
  “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恐怕我铁定会重病一场,那么,就此告辞了。”
  她故意避开任何敏感话题,不等他有所回应,便迅速走出了房门,直接下楼拿起她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他回过神追到楼下时,恰巧见到她提着行李远去的背影,他想追上去,但是不知道自己有何立场追上去;就算追上去,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他爱她?要她别走吗?
  得了吧!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相信的。再说,他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留在这种连间7…11都没有的乡下?
  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他不过是间小面店老板,又不是什么富商巨贾,人家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就当这是场梦吧!”一场美得过于不真实的梦。
  第三章
  陈小竹开着她去年才买的嘉年华,冒着风雨——不过,是轻柔的微风和毛毛细雨——在十五分钟内赶到车站。远远地,她看到了江文静一个人像是个呆子般的站在站牌前,也没想到给自己撑把伞什么的,就这样抱胸站在雨里。
  “文静,你干嘛?”陈小竹将车子开到江文静身边。“一个人站在这里淋雨?”她打开车门,示意她赶快坐进来。“台风天耶!”虽然雨不大,淋久了可也是会弄湿衣服的。
  “我要是不站在这里淋雨,你怎么会找得到我?”江文静先将自个儿的行李给丢进后座,然后拍拍身上的雨珠坐到前座。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也总该拿把伞撑一下吧。”
  两三天前,气象局已经对全台持续发布了豪雨特报,陈小竹就不信她会连把伞也没带。
  “不必了,反正雨又不大。”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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