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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Mr.Right?-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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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最近你不是文思枯竭吗?你不觉得变化环境,换点事做做,反而能促进你的文思吗?”
  “是啊!那我下一本小说,就可以写一个苦命的女主角被后母凌虐,每天都要到自家面馆作免钱工;到最后才被一个走错路的白马王子给解救的故事!”
  “这个构思不错,等瑞丹找到人接手时,你就可以着手进行了。”
  江文静端着空托盘,准备再把杨瑞丹煮好的食物给端进去,没有太多时间再听下去。
  她走到门外,看到瑞丹和瑞恩两人,忙得连汗都没有时间擦。
  据瑞恩说,之前他们都营业到傍晚,因为那个时候,一整天准备的材料就已经卖得差不多。但依现在的情景看来,他们大概过午之后,就可以着手准备收摊了——营业时间减少,但所有人也快累瘫了。
  杨瑞丹看到江文静走出来,在百忙中抬起头来,抱歉的对她一笑,
  “文静,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和小竹帮忙。”
  面店就这么点大,陈小竹的声音可不小,他怎么可能会没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
  “你别听小竹在那里乱嚷。”江文静回应他的笑,虽然身体有些疲累,但是脸上仍不自觉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我反正也没事,而小竹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到外头活动活动。待会儿吃饭时,你弄点她喜欢的食物犒赏她就成了。”
  杨瑞丹点点头,而后又重回他忙碌的工作——虽然他的工作是纯粹的手部动作,但他就是无法习惯一边工作一边和人聊天。
  就这么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等到所有的材料用完,他们才终于可以拉下店门,稍稍休息。
  “终于可以吃饭了。”
  陈小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要不是为了杨瑞丹的私家绝活,早在第一天结束后,她就不干了。怎么可能死撑了一个礼拜。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想,上辈子她可能是鸟类一族。
  “是啊,这几天真是忙得很。”杨瑞恩也不由得喘口气。
  她真没想到贝又芬那篇报导的影响力还真是惊人。才上报的第二天,效果就出来了,这年头果真是资讯爆炸的时代。
  “对了,你哥和文静呢?”陈小竹快手快脚的拿起碗筷,准备大块朵颐一番。
  杨瑞恩经她这一问,这才注意到江文静和杨瑞丹都不在店里。
  “我也不知道。”
  无所谓,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也好。这几天实在太忙了,再加上有她和小竹这两个电灯泡,就算他们想说些体己话,或是做些亲密动作都没办法。
  “小竹,现在时间还早,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去高雄逛逛好不好?”
  现在想想,今年夏天以来她还没买过新衣服,等会儿就去买几件衣服,犒赏自己这几天的辛劳。
  “高雄啊……”陈小竹侧着头想了—会儿。“也好,这几天完全写不出东西,到人多的地方晃晃也好。”可以顺道买几本好书,回家慢慢看。
  另一方面,江文静和杨瑞丹则坐在顶楼享受着夏日的凉风。
  “这里的风景真是挺不错的。”虽然只是一般的乡村景致,但对长年居住在都市里的江文静来说,倒是挺特别的。“还可以看到河呢!”
  在大太阳下,蜿蜒的小河成了条宝蓝色锦带。接着,她的语调一转。
  “瑞丹,我要向你说声抱歉。”
  “抱歉?”原本像江文静一样沉溺在这难得夏日午后的杨瑞丹,听到这话不禁皱起眉头。“为什么要说抱歉?”
  “因为……”她看着远方幽幽的说:“你原本的生活是自在又惬意,却因为我的自作主张,害得你和瑞恩变这么忙。”
  是啊,他的生意原就不坏,这样一来,更是累得像转不停的陀螺。
  听完她的解释,他轻声笑了。
  “这也是一种生活。”
  这种忙,只是身体上的劳累,只要有充分的休息,第二天照旧生龙活虎。比起他在台北工作时,领得虽然是人人欣羡的百万年薪:但是所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不仅如此,生活更是没有假日可言,只要公司一有需要,他就得立即放下手边的事情,完全以公事为重。
  他之前交往的女友,就是不能忍受他这种生活型态,因此对他多所抱怨。但当他向她提出,要到乡下重新开始属于两人的生活,她却坚决拒绝了,因为对她来说,他的身分、工作、薪水,是她足以向亲朋好友炫耀的基本条件,他所代表的一切能够满足她的虚荣心。
  或许她是真的爱他,但是这是架构在有着大公司里管理阶层的职位和令人满意的薪水条件下;少了这些,她对他的爱似乎也不再成立了。
  除了长期的职业倦怠,来自周家的压力也是促使他做出远离城市的决定。在城市里讨生活是一种生活方式;在乡下做做小生意糊口,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既然差别只在薪资所得及社会地位上的认同;那么,他何苦让自己继续从事一项他原本就不喜欢的工作。
  他原本是打算一切自己来,当他将这个决定告知他唯一的至亲——妹妹杨瑞恩后,她十分赞同他的想法,当下辞了她在电脑公司的程式设计工作,两人一起搬到这里来,过着两人心目中的新生活。
  新生活的一切都很令人满意,唯一的小缺点是,周维妮不晓得从哪得知他们的行踪,几乎每隔一个礼拜,便会特地从台北赶来,要他回去替她父亲的公司效力。
  “其实,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营业额增加了,工时减少了……怎么说,但还是忙得没有时间去注意身边还有个心仪的女人。”
  听到他这么说,江文静脸颊立刻布满红晕:虽然她已过了那个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的青涩年纪,但这会儿亲耳听到他这么说,仍旧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别过头,不想让自己这糗状让杨瑞丹给瞧见。
  “喔,原来你对小竹有意思啊?”她故意说道。
  女人不只她一个,他也没明说他的意中人是谁;所以啦,也不能怪她故意找碴。
  说者无心,听者可有意了。
  “文静,你应该很了解我的心意,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杨瑞丹着急的走到她面前。“我要是对小竹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么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展开行动了。”
  虽然他算不上是花花公子型的,但是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他不是那种会将命运光给老天安排的男人。
  “喔,这么说——原来你是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登徒子!”
  不知怎的,她就是喜欢逗弄他——看着他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的模样,她就觉得新鲜又有趣。
  或许她是犯了所有恋爱中女人的通病——想要藉着男人的不知所措,甚至是发怒的反应,来证明他真的爱她。
  她知道这种做法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但是,她发现自己似乎老爱提起这类的事。而这似乎是从那天她被周维妮激得负气离去,然后他带束鲜花上门赔罪那次开始。
  “我……我……”杨瑞丹显然是将她的话当真了。
  他是有非分之想,但这是建构在一个名正言顺的前提下——他要她成为他的太太。或许这种想法有点老套,但是他认为唯有婚姻才能真正保障一个女人拥有他的权利,而这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就喜欢看他这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糗样。“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她用力叹了口气。“原来男人都一样,对女人都不安好心眼——就连你也不例外!”
  “文静,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从一开始就很认真对你,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听到她这么说,他真是又生气又难过——气的是她不相信他的人格,难过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相信,他真是用心对待她。
  “不管别的男人如何不可信任,但是你不可以拿我和他们比——因为,我和他们不同!我是真的爱你。”
  江文静看他真的生气了:心想可不能再继续逗弄他;要不然到时弄巧成拙可就不妙。
  “瑞丹,对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真心,”她向来是勇于认错,再说目的也达成了,根本没必要让两人的关系有任何损伤。“你骂我好了,我绝对是骂不还口。”
  “你……”
  这会儿杨瑞丹又无话可说了。因为她的反应又不在他的预期中——他原以为她还要和他争辩好一会儿;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她马上放下姿态,大方向他认错。
  “以后别再这样了,”除了这话,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不再这么做。”
  不这么做,换种方式一样可行啊——这么有趣的事,她怎么舍得放弃。
  江文静和杨瑞丹在顶楼待了约莫两个小时,由于明天一早还要营业,因此两人便下楼来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
  才走下楼,杨瑞恩便告诉杨瑞丹,今天下午她要和陈小竹上高雄逛街、吃饭、看电影,可能要麻烦她这个能者多劳的哥哥,独自一人打点一切。
  听到这话,江文静自告奋勇的愿意接替杨瑞恩的工作——反正她回小竹家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看看书,看看电视打发时间而已,不如留下来帮他的忙。
  就这么的,江文静卷起衣袖,开始捡菜、洗菜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工作要做;因为最重要的卤肉工作,她也是一无所知,只好帮忙找些简单又不费神的工作。这会儿,她结束了手边所有洗菜的工作,将所有垃圾收拾好装在垃圾袋里,正准备拿出去丢时,却看见了一个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遇上的人。
  “文静,好久不见。”
  这曾经熟悉的声音,但几个月之后,她发现听起来却如此陌生。
  “杨瑞丹!”
  来到这里之前,她曾假想过干百种两人再度相会的情形——
  也许是在冷飒还飘着细雨的台北街头,她挽着她的新情人和他不期而遇;或是她穿着ESCADA的套装,意气风发的站在会议桌前;也可能是她偷得浮生半日闲,到某个气氛佳、灯光美的咖啡店,喘口气,暍着香醇浓郁的义式浓缩咖啡:要不然就是她心情大好,拿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出现在东区……
  总之,不会是像现在——穿着沾着肉汁的休闲服,手里还提着一袋分量不轻的垃圾出现在他眼前。
  “你怎么会到这来。”
  可恶!早知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什么她都要把她在台北的行头统统搬到这里。
  “你不是神秘消失了好几个月吗?”
  她的口气不是很好——当然,要她口气好无异是缘木求鱼,一个在拜堂完婚前一刻落跑的新郎,想要她和颜悦色以对  ?!作梦!
  “文静……”面对她的不友善,他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支吾其词,“我是——我是来道歉的。”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她的个性——这种恩怨分明的个性,就是当初他欣赏的地方——虽然心理上早有准备,但是真面对她时,他还是有些畏惧。
  “道歉!”江文静高声说:“你不觉得任何道歉,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吗  ?!”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杨瑞丹相当为难。“可是当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时Allen又突然出现——我——”当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人已经和  Allen在飞往美国的途中。“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他从来不怪Allen那时的做法。他想,同样的情形发生在他身上,他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抱歉!你的抱歉已经无法弥补任何事!”
  虽然说事过境迁,但是她只要一想到,他逃婚后的两个月,她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心里就有一把火。
  “你要是不想结婚大可以明说,何必在婚礼前临阵脱逃!”
  他要逃也罢,为什么偏要选在所有亲友聚集的一刻……他可以在婚礼前一天、婚礼后一天,甚至在举行完婚礼后马上和人私奔;为什么偏要选在她亲戚朋友、同事都在的场合——这摆明了是和她过不去。
  “文静,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做会伤你这么深。”
  其实对江文静他始终有分愧疚,因此在到美国之后,他便不断透过朋友打探她的消息。他从朋友那儿得知,她仍像平常一般上班,生活作息也没什么改变,直到两个礼拜前,他的朋友回报说她突然失踪,他才觉悟到自己逃婚对她所造成的伤害竟如此深。
  听到他这么说,她不禁愣了一会儿——他哪儿伤她深了?他不过是害她每天上班被人嘲笑,下班后还要受自个儿母亲的冷嘲热讽,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很难得嘛,和爱人在—起的快活日子,偶尔还会想到我这个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前未婚妻!”
  难不成她还要为此高兴引在见面时没当场剥他一层皮,他就该庆幸她修养好。
  “文静,你别这么说,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造成这样的结果。”
  自从他抛弃在台湾的一切,到美国和他的爱人有了崭新的生活后,原本因为压抑过度而沉郁不语的个性,也有了明显的改变。
  “如果所有的事情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会采取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
  也许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所有人都能体谅他们两个突然在拜堂前,决定取消结婚的决定。
  “再来一次?!”
  天啊!还要再来一次。
  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天天听她母亲叨念——她这次出走,除了职场上的不快,最大的因素还是来自家里的压力。
  是啊,她是可以选择搬出去住,但是她深知她母亲的个性,肯定会天天以电话说教,然后是三天两头往她住处跑:到最后乾脆长住她那,以方便她“教诲”女儿。
  “拜托你饶了我吧!一次就已经够瞧了,再来一次我看我只好申请移民,搬到国外去,好一次彻底根除所有人的闲言闲语!”
  天啊!他和她有仇是吗?要不然怎么会以如此恶毒的话来诅咒她。她可不想到哪去就被人定位成弃妇。
  “这个问题我们别再提了!过去的事永远无法重来,就当作从此之后,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们两个都忘掉这段不应该开始的婚事。”
  “可是——至少有什么事是我能为你做的吧?”
  对于她,他始终有分愧疚;既然不能弥补以前他所造成的伤害,那就让他为她做点事。
  “就目前的情形来说……我实在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
  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让她利用,她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削他一次,实在说不过去。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教他买一套Max  Mara的套装、一双QuVci的鞋子和一只  Louis  VuiKon的皮包当作赔礼——而这么买下来,非十来万不可。
  她这人很想得开,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倒不如给她点实质帮助。
  现在她人在玉井镇,最合适的穿着是一件两百块的T恤,再配上一件耐磨、耐操的牛仔裤就成了。要是真把那些行头给穿在身上,肯定和这里格格不入;再说,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要帮忙做事还得换来换去的多麻烦,
  “可是,你不留音信的离家出走,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我不见得神通广大,但是我仍愿尽自己的一分心力。”
  “听好!我只是没有告诉我父母我要到哪去而已。”她至少留了封信要她父母放心;并且告诉他们,等到她自己想回去时就会回去。“至于其它的事,我可是全部处理好之后才离开的。”
  “可是——”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江文静打断了他。
  “瑞丹,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怎么长舌了起来?”她印象中的他,是少言谨慎的。“我已经够成熟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错!你的不告而别是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伤痛……我想,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也不爱你。”当初这段没结果的婚姻,根本就不曾有爱存在。“所以啦,根本提不上什么伤痛。”
  基本上,在得知他逃婚的前一刻,她也曾有过逃婚的念头;只是还来不及实现,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先偷跑了。
  “我只是气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掉,却留下这么一个大烂摊要我收拾;还让我被我母亲疲劳轰炸,被迫承受来自亲朋好友‘同情’的眼光。好歹,我们也曾是朋友—场,你要落跑起码事先通知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你不怪我?”
  听她这么说,她是不为他在婚前抛弃他这事生气喽?
  “怎么不怪!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得公司待不下去、家里也住不下去的困境。”
  可是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遇上现在的杨瑞丹,也不会知道真爱是什么感觉。
  是啊,她是真的爱他——当然啦,除了视觉上顺眼外,他那朴实无华的沉稳个性,也是她所欣赏的。
  她可不像小竹小说中那些个对男主角一见钟情后,又拚命否认的女主角;况且她也不想学小说中的苦情主角,得费尽千辛万苦,才换得对方一句“我爱你”
  人生如此艰难困苦。再说,坎坷的爱情,很可能在还来不及尝到爱情的甜蜜,便已经尝尽那苦涩、无奈的苦果。
  “对不超,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
  “哎呀!你先别急着道歉,我还没说完。”看他只差没双膝落地向她磕题认错的可怜模样;她不由得又善心大起。
  闻言,他抬起头来,睑上有着不解。
  “虽然你害我公司待不下去,连家也住不得……不过,说来我还真得感谢你一件事。”
  “什么事?”
  在他造成了她诸多不便之后,她竟要感谢他  ?!
  “如果不是你的‘抛弃’我也不可能到这里来,也就不会认识另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男人;而如果我不认识他,那么我就不可能知道,原来我的心情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见不着他就会心神不宁,可真见着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当然也更不可能相信,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事。”
  “你说——你爱上另一个也叫杨瑞丹的人  ?!”他相当不可思议。“和我同名同姓?”
  “你可别自恋的以为这是移情作用啊。”她紧急提出说明。“他长得可是和你一点都不像!”
  不是她故意损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她真觉得她爱的“杨瑞丹”可是比他帅上许多——这绝不是出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作用。
  “如果可以,我还真不希望他和你同名同姓。总而言之,要不是你的逃婚,我也不可能到这里来,更不可能认识他了。”
  或许,他们两人终究有相遇的一天;但更有可能的是,真到那天来到也只能大叹相见恨晚,或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江文静记得经典电影名片“真善美”里有一幕,就是女主角玛丽亚要离开修道院,到男主角家前所说的一句话——上帝若是关了一扇门,必定会开另一扇窗。或许,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婚姻的不顺,就是她和另—个杨瑞丹相逢的开始。
  现在想想,命运还真是奇妙。彷佛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有它一定的道理存在。若不是两人同名同姓,她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可能还要兜上好一大圈,才会相遇相爱也说不一定。
  “这么说来,我不但成就了自己的爱情,还帮你寻得了真爱?”至此,他终于卸下了心中沉重的愧疚感。“幸好在这个事里,没有人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他终于可以坦然无虑的和Allen展开新生活。
  “你要这么邀功我是不反对。只是,你要是想从我这儿敲什么媒人礼之类的东西,可是想都别想!”
  因为她猜想,小竹肯定会当仁不让的自谢:她才是促成她和瑞丹两人的大媒人。
  “媒人礼倒是不必,你只要带我去看看那位让你一见钟情的男人就成了。”
  “这有什么问题!先等我把垃圾丢到垃圾筒后再说。”她可没忘了脚边那一大袋的垃圾。
  “文静,虽然我没这个福气和你结为夫妻,但是,我相信娶到你的男人会是最世上幸福的男人。”
  江文静是个好女人,只可惜他只能将她当朋友,
  “那当然!”她很是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赞美。
  在她去丢垃圾的同时,杨瑞丹可也没闲着。除了要将明天使用的食材打理好之外,还得去盘点一下仓库里的乾料有没有欠缺,冰箱里一些生鲜类食品还需不需要补充之类的事。等做完这些事后,今天的工作才算正式告一个段落。
  “瑞丹!”就在他做完盘点工作后,他意外发现店里居然来了个他最不想见的人。
  “维妮,你怎么来了?唯圣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照道理说,她应该再过几天才会到这儿来:因为通常她都是每两个礼拜才会出现在这个和她格格不入的小镇,而且每次都和朱唯圣两人一起盛装到访。
  “他啊,”周维妮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他现在忙得很,没时间跟我到这里找你。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看来,她时间还选得不错。“是不是生意做不下去,乾脆提早收摊啊?”
  他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正她就是认定他的店赚不了什么钱,肯定会维持不下去。
  “还好,只是想早点休息而已。”待客之礼还是不可失。“维妮,你要不要暍些饮料?”
  “不了,这些有人工色素和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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