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的女人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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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落的高中
满怀豪情、备受瞩目的的上了安义县中学，那时真可谓风光无限啊。之前也提过安义中学在我们那算是最好的高中了。村里的大人见到我都说“这小子，一只脚都踏进大学的校门了，真是前途无量啊”，每次听到这样的“歪理邪说”，我都乐的屁巅巅的，仿佛我已经是名牌大学的了。一传十，十传百，认识我的大人都要求自己的小孩把我当成学习的好榜样。　
　　　　刚开始成绩还行，可是后来总是比人家差那么一点，到了高三是比人家差一大截，要说我不够努力不够认真，我非和他急不可。至于原因我想是多方面的。　
　　　　香香的有辞而别让我时常牵挂无比，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一去不返，我这辈子还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见到她？我想她，一种简简单单的想，如同在没有星星的夜晚想念一朵云的洁白与飘逸。我不奢望拥有云，我仅仅是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想着它，想着它就这样孤独的睡去，醒来的时候泪浸湿了枕巾，我怀疑是昨天想着的那朵云化作雨水来陪伴我了。　
　　　　压力，压力如影子和我想随，特别是上高三的那段时间，我感觉我整个人要崩溃了。课堂上，我总想呐喊，我要喊出我心中的魔鬼，晚上一放学，上了回家的路，我就开始吼叫，我觉得我快疯了。我安慰自己，高考并不是那么可怕，大不了失败了再重来一次，即使这样晚上也总是失眠，家里的那个滴滴答答的大钟也被我父亲我停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高中的校园里也有一片池塘，池塘里也长满了荷花。京京和我不同的班级，下午放学已是六点，因为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所以我和京京都不回家，那时的京京已经不再住我家了，他和爸爸妈妈住到厂里去了。京京说“我妈妈想让我好好学习，不能让我们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玩。”可是我们还是经常能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在一起，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望着荷塘里的荷花，手里拿着永远看不完的书，看累了我们会说说话，基本都是无主题的那种，漫无边际，说到最后都不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　
　　　　高中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一点点色彩能让我的生命去跳动，我是一匹马，不停的奔跑，即使嘴里吃着草喝着水，我都是在马不停蹄的朝着大学那个方向挪动着，哪怕伤痕累累都不能怠慢。如果怠慢了，我会谴责自己的懒惰，我会谴责自己的不思上进。谁让我是背负着理想与重担进入这所高中的呢？初中的我格外的备受老师关注，高中里的老师当我是一头猪，没有一个老师真正的帮助过我，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成绩特别好的才是人。既然老师都把我当成猪了，我当然很担心自己，我不断的问自己“当初的我哪儿去了，难道随着香香一起走掉了吗？”　
　　　　我和班上的大部份的人关系都不怎么样，我心情烦躁，经常和别人因为一点小事情都打架。特别是班上的一个自以为自己很帅很天才的叫小鱼的家伙和那个整天跟在他后面的一个说话都有点结巴但是特别喜欢骂人的傻鸟叫什么庆的，说他是天才是因为他总是那么骄傲的认为的。可是后来证明了他不是天才，他是一头猪，和我一样上了一所垃圾的学校，据说在天津的什么学院，反正不是天津民航，因为我一个好兄弟大龙是在民航。再后来很少听到和“天才”相关的消息，有一次上网听人说他跑到了深圳做生意而且还是做皮肉生意的那种，结果得了性病死了，听了之后我先是欣慰，后来也觉得有丝丝悲哀，本来的天才怎么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因为性病。至于喜欢跟在“天才”屁股后面的傻鸟，他比“天才”幸运，没有死，而是大专毕业后参加了工作，同时赡养起“天才”的父母，他们的兄弟之情让我这个死对头都感动之深。　
　　　　大龙和我是同桌，他是个有点腼腆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说话，还没说几句耳朵就会红的那种。慢慢的我和大龙成了好朋友，大龙经常和我谈起她的初恋女友，每次谈到这样的话题，我们讲的最多，有时候一个晚自习都会浪费在这个话题上。大龙和我一样很爱他的初恋女朋友，和我不一样的是大龙那个时候勇敢的选择了放弃，因为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大龙发现，那个女孩子不是他期望的那样，大龙说“懂得放弃，才会有更好的选择”。我佩服大龙的果断，如果我也能和他一样，就不会被思念香香的苦折磨了那么久。大龙那时候虽然不再喜欢她，但是大龙还是挺怀念他的初恋，他说他忘不了他们一起逃课去录像厅看录像的日子，忘不了他们的初吻，忘不了她使大龙由一个小男孩变成一个大男孩。大龙喜欢带着无筐的眼镜，他说“筐子多了，被约束的就多了。”　
　　　　大龙算是我高中唯一能称的上朋友的人，我感到很纳闷我不是那种很内向的男生，可是偏偏在高中我的人缘是那么的差，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时候我想，上大学了，一定要好好的去改变。
第六章　刚进大学的日子
　　　　　　　小时候觉得男人和女人间的距离很远，上了大学我才发现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鸡巴那么长的距离。　
　　　　上大学那天，我是从家里的大门跨出来的，父亲说：“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风风光光的回来！”阿姨说：“上大学了，你就是个大人了，以后我们不需要再操心了。”补充点阿姨是我的后妈，虽然从我十二岁那年，我一直叫她阿姨，但是她在我心目中已经代替了生我的母亲，因为她不仅仅长的非常像我生母，而且和我生母一样的，关心我，心疼我，她没有儿女已经彻底的把我当成了她自己的儿子了。父亲和阿姨现在很少走出安义，因为他们一直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干不完的活，所以乘着我出去上大学的机会，他们一起和我踏上了去江南常州的路，父亲说：　
　　　　“还记得是二十多年前，还没生你的时候，我去过常州弹棉花，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还是头一次再去。”　
　　　　也许好多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弹棉花，那是以前没有自动弹棉花机的时候，身上背着弓一样的东西，手上拿着木头做的榔头不停的在弓上敲打着棉花，具体什么样子，我已经记得不清楚了，那还是小时候看见父亲弹过的。只要一敲打，棉絮就满屋子的飞。母亲一路上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汽车外面的风景，很少说话，看累了就拿出从家里带的鸡蛋和水给我和父亲，家里并不是很穷，但是为了图个吉利，就自己带足了东西，意思是说在外不愁吃穿。我和父亲一路上讲了许多，虽然父亲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或许更确切的讲他的前半生是民工，但是我挺欣赏父亲身上的一些东西的，比如父亲在困难挫折面前从来不低头，还有父亲非常能吃苦的作风，父亲从来没说过他生活的辛苦，就算再辛苦的事，在他讲来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在外面打工，过年回来的时候父亲总是一边说在外面的趣闻，一边魔术般的从那种老式的布满灰尘的皮包里拿出芝麻糖给我吃，虽然我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父亲在外面的打工的日子一定像这芝麻糖一样的甜蜜。　
　　　　现在父亲不再出去了，而我出来了，不是打工而是上大学，父亲从没上过而一直渴望我能上的大学，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是父亲一样很满足，他乐呵呵的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们家中第一个大学生。”　
　　　　到了朝思暮想的大学，我和父母都有一点失望，因为宿舍的居住条件是那么的差，打扫完宿舍，收拾了下我领来的被子什么的，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由于长途车坐的头晕，我们都不想吃饭，阿姨拿出了从家里带的月饼，那是刚好过完中秋节去学校报道的。父亲看到系里的领导的时候不停的像其他同学的父亲一样对他们说：　
　　　　“我们家孩子要调到好点的宿舍！”　
　　　　领导们永远是那么慢条斯理的说：　
　　　　“一定，一定，等过些日子安定下来。”后来一直到第一学期放寒假都没换成，因为学校那么多人，好宿舍就那么几个，让人欣慰的是，我们的那个宿舍后来装修了，还不错，但我没有一直在里面住下去。　
　　　　父亲和母亲当天都没有走，晚上父亲洗完澡早早的去睡觉了，他睡在我的宿舍。我和阿姨还有宿舍的一帮刚认识的同学，小鹏、老大、小白、大灰狼、主席、阿亮在大二学姐的带领下参观了校园，母亲看了说：　
　　　　“这个学校真是大啊！”　
　　　　其实也没多大，只是母亲从来没看过大学，也不知道大学到底应该有多大，她只过去我的高中。参观完，我和一帮新同学会宿舍了，母亲和学姐去也去了女生宿舍。那一晚，我是和父亲挤在一张单人床的，虽然很拥挤很热，但是我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因为之从我上初中后很少和父亲一起睡觉的。　
　　　　第二天，父亲和阿姨都要回去了，我是一大早打的送他们去车站的，当他们上车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不仅仅他们的离开，同时我也将一个人生活在常州这座陌生的城市，和一群互不相识的人生活在大学的校园里。我不知道接下来四年的大学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是那种小说中的风花雪月还是电视剧中的那般感人肺腑，令人难忘，那一刻大学生活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迷茫，那么的让人期望。人，有时候对越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越那么的充满恐慌的惊喜；对那些越是具体的，越是已经存在的放在眼前的东西，不屑一顾，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整个大一上学期，我都处于迷茫的状态中，我不知道我所学的化学专业是不是我的最爱，我同样也不知道我应该不应该去好好的学习它，和京京通过几次信，我们都埋怨着自己的专业，埋怨着大学生活的空虚与寂寞，怎么大学轮到我们上就这么的不可思议的无聊，这么意想不到的没劲呢？每天我所能做的就是上课，睡觉，上网。　
　　　　就这样面对如流水般的日子，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的念头，“人活着哪儿”，思来虑去，觉得人不仅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更生活在抓不着，摸不到的日子里。　
　　　　不知道我是自愿的绕着日子转还是日子牵着我们的脖子绕，有时候，愿意停下匆忙的步伐，驻足观赏难得的蓝天白云，有时候更想一下子跑到日子的前面，提前度过那些空虚无聊的日子，大学里流传着这样的话“不再空虚中恋爱，就在空虚中变态”，我不想变态。可是日子总是那么的公私分明，毫不含糊，不会因为你想快而快，也不会随你欲慢则慢，它有自己的轨道恒速的运动着，它像一个山沟沟里的农夫，一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儿息的生活。　
　　　　日子如果是一汪清水，我便是那水里的鱼，虽活的清淡，整天似乎一个滑头滑脑的泥鳅在一个偌大的几乎陌生的池塘里钻来钻去，没有献花的陪伴，没有春水的问候，有的只是污水的侵蚀和水草的纠缠，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做一把泥土，默默的躺着那里，任凭日子从我身上踏过。　
　　　　又想日子似一盘明月，高挂在漆黑的夜里，只有星星的陪伴没有太阳的问候，但它毕竟是美好的事物，试想在伸手不见五指夜晚，你坐在柳树林下，身边是弯弯的小河把流水雕琢成的优美曲线，耳边是蛐蛐欢快的鸣唱，连头发也有微风拂过，此时此刻你不觉得欠缺吗？对，就是那盘明月，那盘你无数次生活在它下面的几乎有点厌倦的明月。离开了日子，人就像进入了梦境，没有痛也没有快乐，这样的生活还叫日子吗？我不敢去想。　
　　　　我们日复一日，年又一年的重复这样的日子，又时候真想对全世界大喊一声“我累了！”，但想一想，全世界累的人何止我一个呢？如果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大呼小叫的，那么这个本来就不算安宁的世界还会平静吗？所以多年一直没这个决心原因就在此！　
　　　　日子是位最伟大的魔法师，在我们彷徨失措无法再想活下去的时候，它总会在远远的地方为我们放置一个闪闪发光的宝盒，引诱我们继续走下去，打开那个盒子。　
　　　　寂寞无奈的日子里，我不可救药的恋上了网络游戏“传奇”，和我一起恋上的还有小倪和小白。那段日子里，我们每天披星戴月，早晨别人还在睡梦中或许正准备去早读的时候，我们已经踏上了阔别一夜的网吧，当夜晚别人都告别一天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之后上床睡觉，我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给我们快乐给我们激情的网吧，沐浴着月亮和星星的光芒，我们兴致勃勃的一路走，一路讨论着今天的心得与体会，我们有讲不完的有关“传奇“的话，有乐不尽的有关“传奇”的乐。　
　　　　小倪玩的角色是法师，小白玩的是道士，我玩的是武士，我喜欢武士的冲锋陷阵，喜欢武士的强大与不可一世，也喜欢武士的威武潇洒，反正对于武士这个角色，我是彻头彻尾的爱上了，刚开始练级阶段，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我们三个人总是组成一个小组，每天不仅仅要面对凶悍的怪物和突然袭击的其他玩家，我们在传奇里叫做“PK”，即是“personkill”的意思，后来“PK”这个词汇广为流传，连电视上的主持人都会了，随着主持人的琅琅上口，就家喻户晓了。对于“PK”我们三个人是身经百战，到后来都摸索出一系列的经验，足以写成一本“传奇战略”的教科书了。我们在PK中培养了所谓的团队合作精神，我们分工明确，我负责做肉盾，小白负责给我加血，小倪是法师有着强大的魔法伤害，他负责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直到死亡或者落荒而逃，每当我们迎来胜利的时候，都会在网吧里发出巨大的笑声，仿佛这个胜利代表着全人类解放似的。　
　　　　“传奇”的世界是一个梦想的世界，我们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杀怪物，这不仅仅是为了升级，也是为了宝物。我们会因为打了一瓶“祝福油”而窃喜，也会因为打了一把极品武器而欣喜若狂，手足舞蹈，也会因为率领了一帮“传奇”的中的兄弟姐妹打下“沙巴克”城做“传奇”的主人喜极而泣，相拥祝贺。更会因为守城失败丢掉“沙巴克”城市而痛苦哭泣甚至吃不下饭，我们为我们辛苦的努力斗争换取来的荣誉就这样无奈的丢弃了而难过伤感，我们感觉对不起，那些在攻城中献出“生命”的兄弟，我们怀念那些在“沙巴克”做主人的受人尊敬的日子。　
　　　　小白，只是他的绰号，他本名叫陈千静，听上去很女性的名字，他真人也是那么的内向而快乐，他的座右铭是“人生的真谛不是爱情，金钱和事业，而是快乐，快乐就是做自己爱做的事。”我知道他所谓自己爱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从网络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我不知道他这样的观点是否正确，反正那个时候我觉得他这句话就是真理，就是鼓励着我去玩“传奇”的真理。“传奇”里面有个猪洞，里面有红猪和黑猪，这两种猪是常见的，打死了也不会掉落什么极品的装备，而有一种白猪是最难得见到的，如果见到顺利杀死它的话掉落极品装备的几率很打，只要小白见到白猪就会异常的激动，仿佛见到他阔别已久的兄弟，那种惊喜激动的神情是来自内心的，来自于眼神的发光，见多了他对白猪的热情，我和小倪便给了他一个绰号“小白”。小白开始听了很生气，都认为我们在骂他猪，可是渐渐的他习惯了。就这样，“小白”这个名字代替了他的真名，后来认识的人都这么叫他。　
　　　　我们经常是一整天的待在网吧的，开始不吃饭可是后来慢慢觉得这样对发育不好，因为我们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我们知道是因为游戏玩多了，可是谁也不会承认我们是因为这才瘦的。但是挽救的措施总归要有的，每天到了中午我负责出去买盒饭，3块钱一大盒，两荤三素，给正在网吧奋战的小倪和小白，当我把饭买回来，我们总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面对着目光一刻不愿离开的电脑屏幕，看着里面的人来人往，看着里面的烽烟四起。我们因为“传奇”而存在，因为“传奇”而活着。　
　　　　现在想想那样没日没夜的玩，真的很傻比，傻比的我们玩着同样傻比的游戏。　
　　　　而网吧里不仅有传奇游戏，也有着传奇一样邂逅。
第七章　孤独的浪漫
　　　　　　　不会忘记，不能忘记，更不敢忘记那花儿一样迷人的微笑。之所以说不敢忘，是因为那个笑如花如梦太美好了，以至我如果忘了会有一种负罪感，一种小时候偷吃了隔壁邻居院子里的一串还没熟透的葡萄。连这个微笑我如果都会忘了，我真怕我的头脑玩游戏多了是出了问题不管用了，只要我的头脑还能运转一天，我就不会忘了那个迷人的微笑，即便那个微笑后来深深的伤害过我。　
　　　　我的生命如同一片干旱的土地，一直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一场春雨，滋润我快死去的心，期待着一个花朵去装扮我那贫瘠的土地。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期待的只不过是一个女孩。　
　　　　一天下午，我正在“花样年华”网吧玩着“传奇”游戏，突然感觉到一阵悦耳的脚步声，继而是扑鼻的香味，闪电般的速度抬起我那沉重的头颅，天时般的脸庞已离我不远，看着她，如同对着一株荷花，我惊讶不已，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丽的脸？是不是注定某个时刻我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的脸，才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正当我如痴如醉看着她时，她的荷花般美丽的脸展开了，和盛开的荷花一样，娇艳迷人，粉粉的脸蛋，浅浅的酒窝，大大的眼睛，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只知道害羞的扭过头，手里的鼠标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那一刻，我的生命仿佛停止了，停止在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里。　
　　　　这一次的邂逅，让我明白了生命中其实还有比“传奇”更好玩的，我渴望一场爱情的来临，我渴望一个女孩子，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我要摆脱这样的生活，我不要天天在沉溺于游戏虚幻的世界里，我要活的实实在在的感觉，而让我渴望那种实实在在感觉的就是那个天使般的微笑。我预感未来的某天，我还会遇见她，我一定会遇见她的。　
　　　　大一上学期久这么匆忙结束了，考试结果出来，情理之中，意料之中我两门不及格，补考也没能过，一个无情声音的宣布“重修”，一向成绩还好的我，这次彻底的失败了，我不敢把这个事实告诉我的父亲和阿姨，我怕他们失望，怕他们的眼睛流露出黯然的神色。我只有默默的和自己说“下个学期，我不能再这样！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下学期的我比这个学期更荒唐更糜烂，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药可救了。　
　　　　一个寒假的日子，让我渐渐的忘了网络游戏的魅力，我发现我是一个做事有始无终的人，刚开始总会抱有满腔的热情，痴迷到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地步，而时间一长，我就会产生厌倦的情绪，也许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喜新厌旧的元素，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大一上学期的“传奇”让我如痴如醉了半年，那段日子不知道是属于充实的时光还是属于颓废无奈的时光，几乎都快忘记一切，而大一下学期当我和小鹏，小白再去网吧，想找回当初那份激情的时候，已经不大可能，面对着熟悉而陌生的游戏，我提不起精神，也许受我的影响，小鹏和小白也渐渐的逃脱了“传奇”的诱惑。按着小鹏的话讲“在花样年华网吧玩传奇的日子，不如说是他妈的在虚度年华！”当我们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彻底的抛弃了让人又爱又恨的“传奇”。　
　　　　没了游戏，我们又重新陷入到当初刚进大学时候的迷茫，找不着北的感觉，三个人整天像行尸走肉游荡在偌大的校园里，别人上课我们也上课，不同的是我们上课总是挑最后面的位置，看着自己喜欢的小说书；别人下课，我们也下课，不同的是别人下课后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踢球的去抱着足球Happy去了，学习的也不知疲倦的一头扎进自习教室，忘乎所以；而我们三个不知道做什么，真的不知道做什么，这个世界没有我们可以做的事。　
　　　　晚自习期间我们宿舍是熄灯的，即使这样我们也不愿意离开我们的窝。不是我们不愿离开，而是我们实在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图书馆的自习室提不起我们的兴趣，校园的林间小道不属于我们这些单身的男人。　
　　　　“抽烟吧，与其被这无聊的生活折磨死，还不如快乐的死在烟中，至少我们那是死有名份”小鹏无奈的说。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抽烟到底是什么感觉”小白补充道。　
　　　　“无所谓拉，只有不让我们如此寂寞，我愿意尝试！”我附和。三个人只不过想抽烟了，搞的像是去死一样。　
　　　　说完，小白风一样的消失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三包红南京，当递到我手上我觉得接过来的不是香烟而是沉甸甸的炸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联想到炸药，也许香香烟和炸药有着差不多的功能吧。炸药能炸毁一个建筑，而香烟能炸毁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拆开，闻一闻，是那么的香，迫不及待的拆开，点燃一支，学着别人抽烟的样子用两个手指随意的夹着，深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