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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爱的距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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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着哄伸出若干个带着青春痘的,头发乱七八糟的,但是脸上有着欢乐的光彩的脑袋来。王东的脑袋,绝对是那所有脑袋之中,最生动的一个。
苏纯呆站了一会儿,去大办公室换了衣服,才要出门,凌欢已经迎面走过来,看见她伸开双臂一个拥抱,“生日快乐!亲爱的,我今天晚上得值小夜班。万恶的护士长啊她不肯通融!不过我在x中心那边定场子了,钱柜也订了包间,滚轴保龄k歌,你跟微微王东他们好好爽一把去!我下了小夜班跟你们会和。”她说着又压低声音道,“你们科可真能折磨人。我看你现在苗条得都有仙风了!我得回去干活了。手术室的姐妹们都抱怨我亲爱的老哥如今要把手术室的人一个给俩个的钱但是当三个用。李波同志原本凭借帅哥优势,是好多姐妹们的最乐意看见的,现在一见他进手术室查手术室衔接使用率就想把这个奸臣打出去……我横竖还是不能跟别人一起抱怨的,还得身体力行的支持我亲爱的哥哥。别让人说闲话。”
“欢欢,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凌欢既然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动,固然一定花费不小,但苏纯也不与她做毫无意义地扯皮的客气,“你要吃哪儿?日式料理?我姐去带学生外地比赛去了,赶不回来,给我了个巨大红包。”
“哎哟后悔啊!”凌欢跺脚,“后悔把跟你午饭权让人了。不过,嘿嘿,你还是跟他吃吧,比跟我吃有意义!”
她说罢冲苏纯挥挥手就立刻转头跑掉,苏纯发了会儿呆,忽然觉得好笑而又有一点温暖,从秦少白到凌欢,苛刻的上司和可爱的朋友,她们都这么自以为是地对自己这样地好着。又都分别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幸福着。
如果误会的幸福,能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自以为是地开心,就算只是短暂的误会和短暂的开心,又何必解释呢?况且,这世上,又有什么一定是长久的?
不出意外的,3分钟后她接到王东电话,说是请她吃午饭,苏纯并没拒绝…………王东的心思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那重心思她也很明白,只是奇 怪;书;网}的是,这一次,她居然并不像从前大学时代,对那些对自己有心思的男孩子那样,拒绝得干净利索又彻底。她略微地因此茫然,也许是因为他带来的快乐太多,多得让她实在舍不得。
无论如何,既然是生日,就任性地对自己更放纵一点吧。
与王东一起吃饭是个轻松的享受,半点不用为点菜操心。王东向来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是那个会吃,于是自然要勇担点菜大任的人,从来不会为了客气地征询吃伴儿意见而把菜单推来推去浪费时间,而苏纯,从来对挑选配菜没有任何兴趣;这个中午王东很快地点了二小菜三主菜一个汤,苏纯吃得相当欢愉,清蒸鳜鱼被自己已经吃掉了快2/3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王东吃得并不积极,奇 怪;书;网}地道,
“你是照顾我口味点的自己不喜 欢'炫。书。网'?其实我,凡是好吃的,都爱吃。”
“没有没有,我吃过了。被老大突然传召。只不过是肯德基工作餐。我吃快餐,西餐,都觉得不够饱。”王东很坦诚地道,“本来我还挣扎着是请你吃饭还是回去补觉,好家伙,让老大跟我们头儿一番内力对撞,眼前仿佛气流漩涡大作,飞沙走石,惊得彻底不困了……”
“凌院长和李波?”苏纯有点惊讶地抬头,完全想象不出温文儒雅的李波会跟人针锋相对地冲突,凌远确实有霸道狂妄的地方,然而,苏纯忍不住说道,“都说凌院长最看得上的人就是李波了。”
“谁说不是呢?”王东夹了块酱鸭脖给自己,“问题就在于,李波他偏偏看不上凌院长……用看不上不对头,”王东抓抓头发,想了想说,“是看不惯所以不亲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可老大,他好像还真挺想跟我们头儿关系更亲近一点的………我们外人都觉得,老大对李波的那个容忍度可不是一般的,有时候简直是让着他。要说李波能干,各方面儿加一块儿,那确实是再挑不出第二个来,大概直追老大当年,所以老大特别看得上他,可是光说能干,我总觉得老大也不能这么让着他,你看,老大连你们科的成名专家都不让着。老大的习惯是高压利诱……可对李波,就不一样。”
苏纯怔怔地听着,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想起来凌欢没事儿跟自己念叨的八卦,感叹她二哥这个人,不知道是上帝宠儿,所以天资过人,还是说上帝弃儿…………其实更应该说是上帝领养的,什么叫领养的呢,那就是让他本事大责任大,但是全给别人忙,给上帝的亲儿子亲闺女忙。真没什么太多自己舒心快乐的事儿。凌欢说,凌远在意的人不多,在意的就是真叫一个在意,比如,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喜 欢'炫。书。网'他,他就只认真喜 欢'炫。书。网'过一个林念初,可这个人,就还真对他没有半点这个意思。再比如,他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韦天舒了,但是最近,为了廖主任的事儿,特别别扭;凌欢说,你别看我二哥那个人,好像酷得不得了,真是他在乎的人不在乎他,他是一边伤敌三成,一边自伤七成,上回跟韦天舒互相刻薄了几句,韦天舒其实说过就忘,他回去,胃疼了一下午。
苏纯没有继续跟王东打听这个八卦,只是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疼痛。
这顿饭吃得舒畅,不出苏纯意外,王东始终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只是随口聊天,和讲些欢乐的八卦,吃罢,王东回了科里,苏纯缓步走回了宿舍。
在门口,她收到了好几个包裹,姐姐的爸爸的,今年妈妈居然也没有忘记。另外还有大学同学寄来的卡片。苏纯回宿舍把包裹一一拆开,爸爸的包裹是双舒服的白色软底靴子,红包跟卡片这次署的是他跟阿姨俩人的名字;妈妈的包裹恰好是条同色羊绒围巾,而姐姐的,一如既往,是不知道多少天的收集,有可爱的工艺娃娃………那一定是因为她觉得娃娃的脸有像苏纯的表情;有一双小羊皮的手套,手套上有暗纹的史奴小图案;比有俩本画册………那里面是她们姐妹讲过想要一起去的威尼斯;有一件样式简单,但是摸上去特别舒服,看上去也十分优雅大方的毛衣,另有一大包样子精巧的铅笔原子笔涂改液橡皮和小本子…………许楠还是这样,保持着少女时候的习惯。许楠总觉得做作业………后来引申到所有跟作业类似的,一定要做但是十分枯燥的东西,需要这些可爱的东西来缓和缓和这种枯燥。在她心里,苏纯作的事情,就是这样枯燥而了不起的事情,所以走到哪里,总是会给她搜集这些东西。
苏纯把这些礼物摆了一床,一点点地看过去,然后打开凌欢的礼物,那是一条白金链子吊着米奇和米尼亲亲热热一起舞蹈的吊坠,做得十分精致,俩个米老鼠脑袋之间的红心,镶着颗小小水钻。
苏纯想起来秦少白说的,打扮得漂漂亮亮放松一个下午,是的,自己也真需要一个休息。
她找出来换洗衣服去宿舍楼那间全楼仅有的窄小的浴室洗了澡—感谢这个时间,没有人在门口排队。然后,穿了爸爸送的靴子妈妈送的围巾姐姐送的上衣,又干脆把凌欢送的项链也戴上,拿了去年生日姐姐给买的双肩小皮包,把所有现金都带上,下定决心好好地给自己过个腐败的生日。
苏纯并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地。在走出宿舍区,想要随便拦个车随便找个地方去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目光落在远处,那个就要被拆除的花田的方向。
凌欢说,那里有紫色的玫瑰。
她曾经为了看看紫色的玫瑰,在那里碰见了凌远。跟医院里的凌远,爱宠和数落凌欢的凌远不那么一样的凌远。后来,听凌欢说起,那一天,凌远最亲近的父亲,对他说了重话。苏纯怔怔地站着,脑子里又闪回王东说的‘偏偏李波就是看不惯他。’和凌欢的叹息‘那个他在乎的人不在乎他的时候,他就特别难受’。
苏纯站了好一会儿,转了个头,朝那边走了过去。
第八章 5
第五节
快步走到了花田围墙外,苏纯绕着围墙找了面背街处,肩膀高的墙撑上去,轻巧地跃进,她拍拍手掌和裤子膝盖处沾上的灰土,才直起腰来,立时愣怔地站住。
到底是奇 怪;书;网}的感觉?还是严谨的推理?还是……还是任何一种该属于‘玄妙’的东西,把她带来了这里?
“身手不错。”对面坐在红砖堆上抽烟的凌远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下届运动会的时候,考虑下替你们科参加撑杆跳。”
苏纯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绕着双肩包的皮背带,半晌才低声道,“我……秦大夫说,放我半天假休息。”
“没瞧出来,秦少白这么有人情味儿。”凌远挑挑眉毛,把烟掐灭了。
“秦大夫说因为之前我多值了班,之后……”面对医院的一号首长难辩深意的评价,苏纯不自觉地替自己的上司辩白,却被凌远摆摆手打断,
“我不管查你们科的考勤。只要不出事故没有病人投诉,你们天天在这墙上翻来翻去地跳舞,也随便。”
苏纯沉默了一会儿,平淡地道,“院长。别说我们天天翻来翻去地跳舞,就算我们的实工作时数率不高过应工作时数,那么就不可能不出事故,没病人投诉。我们的实工作时数超过了应工作小时数,还是会出事故,有病人投诉。”
凌远皱眉瞧着她,突然仰头大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一而再地让我的傲慢,被我不愚蠢的属下,打回到我的脑袋上来。”
苏纯瞧着远处一排排培育花草的温室,并不答话。
凌远站起身,从砖堆上走下来,在她面前停住,“哦,这个日子是你的生日。你23?24?”
“23”苏纯答,离得近了,看清楚了凌远的脸,只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并不正常的苍白,而隐隐约约地混了烟和酒的味道。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而方才那种疼,越发清晰;却听他说道,“才23。真不象。你才大欢欢半岁。20出头的女孩子,就算不都象她那么一惊一炸地傻欢乐,也不该象你这样。”
苏纯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凌远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微笑瞧着她道,“快一年了。这个新住院医的感觉,好不好?”
苏纯望着他。那句会回答旁人如此问话的‘还好’竟说不出来。
“看来是不好。”凌远笑笑,“不过你的上司们,一定都觉得你很好。”
“我一直……很努力。”苏纯略带茫然地道,不知为什么,竟仿佛对他有种奇 怪;书;网}的期望似的,“我不知道,还应该怎么样。”
“你可能太努力了。”凌远又点了根烟,“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所以,你总是太努力的话,就反倒容易忘记到底为什么努力了。”
苏纯偏头仔细琢磨他的这句说话,凌远却再度望着她的脸大笑,“其实你分明还是个小姑娘。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小姑娘了。23岁生日,嗯,秦少白放了你半天假,你为什么跑到了这里来?你想去做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该做点什么。半天时间不少也不多。”苏纯并无法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想了想,坦白地对他的第二个问题答道,“不够去我想去的地方旅游,不够去看看我爸爸或者妈妈,连看完一本小 说'炫&书&网'也不够。”
听见那‘或者’二字的时候凌远的眉头跳了跳,却并没有说什么,只安静地听她继续道,“我想,去逛逛商店买点衣服,再或者去电影院看连场吧。不过都不是很有兴头。然后我又想起来了欢欢说的紫色的玫瑰花来。”她说到这里,停下,心跳忽然有些加快。
她低下头,下意识地避开凌远的目光。
“我也放了自己半天假。”凌远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道,“你的假是上司给的。我的假没有向卫生部审批也没有向人事科报备。因为我也在之前的一段时间多值了好多班。在我正常的普通外科门诊手术教学之外,比如你们科的羊水栓塞的产妇需要充足备血,比如骨科首诊的高处坠落伤的患者需要立刻跟脑科医院急会诊联合抢救,比如上个月内外妇儿各科共收到患者投诉近百例,其中7起惊动媒体,比如三天前有死者家属告icu抢救失当,一天前有心内科康复患者告心内科做导管住院期间没有发现患者的静止胆结石问题,没有在最好的时机建议普通外科手术,当患者结石发作造成了很大痛苦也易于再度诱发心脏问题。当然,还有,挖地三尺地找钱,”凌远微笑,“每一个患者都有个对个体而言再合理不过的要求。就是得到全方位的,满意的,保质保量的医疗服务。来看病不用排老长的队立刻就能看,见到的要是最好的医生,见到之后要有足够的时间把自己所有的问题都问完,还得到医生的健康指导;住院的环境不如宾馆那也要有招待所的水平,住院的花费比招待所高但是可不能到达到高级宾馆的档次,手术乃至检查都不希望实习医生甚至住院医生来做,等候的时间都不可以太过长久。是的,这是合理的要求,只是国家并没有给我哪怕达到这合理要求1/10可能的条件。满足不了患者的高线期望,达到……哪怕是接近多数患者的底线,也要如你所说的………让我的属下们,实工作小时数超过应工作小时数地工作。你们也都有个更合理的要求,那就是劳值所得。我也达不到你们期望的高线,但是达到大部分的你们所能接受的底线,这是我的职责。就好像临床医生只要治好病,就基本完成了职责,在我,我自认如果能达到这俩个基本的底线,也就尽了我的职责。我没有什么必要对任何人谨慎谦恭,温文儒雅。”
凌远苍白的脸带着几分阴沉的踞傲,他说到这里,身子略略前倾,微微皱眉,停了一会儿,再吸了口烟,眉头拧得更紧,和上眼,深呼吸了几下,那一阵旋晕却依然没有过去,而涌到了胸口的恶心,却越发汹涌了。
“那次帮你做了报告回去,我查了些国外的资料。”在旋晕和恶心之中,凌远听见苏纯如他印象里一贯沉静不太带任何感□彩的声音,同时忽然自己的臂弯处多了分支撑,他便顺着这份支撑,在旋晕中坐下来,只觉得肩侧还有着柔软的依靠。
凌远睁开眼,低头见自己坐在铺了条白色围巾的地上,而苏纯尚还托着自己的胳膊,坐在自己身边,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缩短平均住院日是大课题。在国外,有专门的管理团队来进行估计计算计划。有多种管理模型用不同的评估标准来衡量其合理程度。咱们国家的医院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几乎就完全是凭借几十年前的经验来估计医院和科室的硬件规模,人员配置,这些年医疗科学技术发展太快,从前那些经验真的已经不适于现在的形式了。所以,该拿新数据新情况来估算。现代医学科学是evidence based medicine,现代的医院管理也该是data drived management。凌院长,你别笑我不自量力,”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那天给你做报表的时候,恰好看见你的另一份关于缩短住院日的报告,觉得满有兴趣满有意思,就看了那些资料,胡说一下,然后我……”
“什么?”凌远瞧着她,
“我就是手痒。”她低声道,“我是学过一些卫生经济学的课程的。大约有点概念。查了资料之后,自己值班时候,趁看病历,就把我们病区上个月所有住院病人的相关资料随机去个人信息地录入了一个样本。然后试着跑了几个模型……倒是也挺有意思。”苏纯看打量了他一眼,犹豫了下,略微挪开了些,身子跟他有了半寸的距离,手却还轻轻托着他的手臂,她想了想,这里虽然背风,却还是很冷,而他显然是身体并不舒服,她冲他自然地道,“凌院长,你要不要花10分钟时间,去我宿舍一趟,看看……我跑模型的结果?”
凌远垂下眼皮笑笑,停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想说什么,又摇头,没有说下去,那一阵的旋晕终于过去,自己撑了下地面站起来,深吸了口气,低头对她道,“多谢。”
苏纯没有回答,站起来,想离开,却又并不放心,正犹豫间,听凌远说道,“你这半天假究竟有没有打算做什么了?”
苏纯摇头。
“那我可给你安个任务了。”凌远拍了拍她肩膀,“陪我看病。”
苏纯不能置信地抬头,见凌远抱着双臂微笑,“陪我作为个彻底的普通病人,感觉一下同级医院门诊急诊流程,感受一下等检查,找相应科室的方便程度,跟其他病人聊聊天……之后,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些非临床的项目让你尝试。可能那会是你的兴趣所在。多年以后我不知道我究竟会为一个结果骄傲还是忏悔。但是也许,你可以给我的这个努力的过程做个见证。”
第九章 1
下午4点50。
中心医院消化内科的普通门诊诊室,原先4个医生只剩了一个,这个下午的最后一个病人凌远已经在此20多分钟,在这个下午唯一一个被他拖住的医生对面,正儿八经地陈述最近自己的症状。
苏纯站在他身边,听他一条症状一条症状地讲,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看了看表,不知道是该同情面前这个脑门上还顶着俩颗青春痘的,年资不会比自己高超过三级的同行,还是该佩服凌远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十足进入角色的敬业程度。
“可能是溃疡复发,也可能不是。”凌远对面的年轻女医生对着面前这个难缠的,医学知识丰富的,逻辑思维清楚的,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但是跟许多60多的老知识分子一样罗嗦的病人无可奈和地苦着脸道,“从血常规看,低烧应该是炎症引起的,我们可以先抗炎治疗。您愿意吃药也可以,您觉得吃药对胃有刺激,您非要输液也可以………可是我跟您说,我们就这个条件,治疗室里您这样的病情只能坐着输。如果没地方了您……您得坐楼道里输……在我们这里开药去社区医院?那不行。”
“可以的。”凌远望着医生笃定地说,“我以前就在大医院开的药,在我们社区医院输的。”
“以前可以过。”小医生揉了揉太阳穴,“但是现在官司太多。万一患者在我们这里做的诊断,去社区医院输液时候出了问题,比如药物过敏啊,比如病情突然出现了变化啊,什么的,他们没有应急能力,病人出了问题这个可扯不清到底算谁的……”她说着又觉得自己说多了,咳嗽一声,正色说,“反正不行,这是规定。”
“那你们这里条件差啊!”凌远持之以恒地道,“您就帮我把药开了吧……”
“你可以到社区医院去看病,开药!然后在他们那里输液!”小医生第三遍重复这重意思的时候,简直有点怒了。
“我不相信他们的诊断。大医院的好一些。”凌远坚持地道,然后,皱眉,继续问道,“您说低烧是炎症引起的。一定是胃炎吗?您刚才又说恶心腹痛胃口差的症状,肝炎,胆囊炎也可以引起。您确定不是……”
“我没法百分之百确定。”小医生苦着脸道,“现在已经太晚。没法抽血做肝功能检查了。这个点儿影像科也已经不接平诊b超了。没法给您排除肝胆问题。但是,抗炎治疗也是一致的……”
“哦,大夫,我刚才说了,最近也觉得头晕……”
“根据您说的最近的作息,和刚才为您做的检查,我认为那应该是由于您的精神压力,睡眠不足引起的,当然也跟消化系统的症状的持续,影响了全身状况有关,但是,您一定要排除任何其他可能,您明天可以去挂神经内科和耳鼻喉科的号。现在已经停止挂号了。”
“这样。”凌远皱眉,“可是如果我回家吃药,或者在社区医院输液时候发生胆绞痛,或者旋晕加重,如果我……”
“那您可以再回来,挂急诊号。”小医生微笑回答,“那么您就可以做急诊b超急诊ct了。您还有可能可以被急诊收住院。那么一切检查就都走住院部程序了。”
“你们这个制度不合理。”凌远再继续道,这个时候小医生已经收拾面前的纸笔,也不看凌远,飞快地说道,“您到底是要开药还是要输液,我要下班了。”
在凌远再开口之前,苏纯抢着说道,“开药。谢谢大夫。”
小医生长出了一口气,在龙飞凤舞地开了单子盖了章之后,站起身,才要出去,又忍不住回头,对正在认真看单子上字迹的凌远问,“我能问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管理。”凌远很诚实地回答。
“原来是领导!”小医生做出很恍然大悟的样子,“下次万一您再来看病。可以提前一点。我们副院长周三上午出专家门诊,您可以挂他的号,好好跟他讨论一下您对我们医院的不满和建议。”
“跟你无关?”凌远抬头,然后笑笑,“我们一般也见不到你们领导们,只能对见得到的人最不满。我今天回去,如果真出点事,要告,也还是告你啊。总不能告你们医院的制度。你看有几位院长副院长,在医疗纠纷里付直接责任了呢?”
“你……”那小医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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