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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爱的距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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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你们医院的制度。你看有几位院长副院长,在医疗纠纷里付直接责任了呢?”
“你……”那小医生气愤地站住,才想说什么,苏纯陪笑地道,“大夫,他身体不舒服,今天检查又没赶上做全,明天还得上班,心里担心,说话不好听,您别介意。”
说罢她拽着凌远往外一气走出了消化科门诊。
“划价拿药在那边。”凌远冲苏纯指着反方向。
“你真的要在这里拿药?”苏纯无可耐何地道,想着方才量的他的近38的体温,和他认真陈述的那一大堆症状,心里是真有点着急,“领导,您回家休息吧,我饿了。”她低头看表,“而且,我也该下班了。”
凌远瞧着她,乐了,“当加班吧。我个人付你加班费。”
苏纯叹气,瞧着他已经发灰的脸色,“你明天休不了吧?”
“除非真的那么不幸到需要回来看急诊的地步。我判断不至于。”
“回家吧,”苏纯再叹气,“你不是要完全把自己当个患者来考虑问题的么?那我跟你打赌,任何一个认真想看病的患者,有后门可走,绝对不会只走前门的。”
凌远哈哈大笑,之后胃里一阵灼痛,眼前有些发黑,只好闭上眼了好一会儿,再睁开,见她睁大着一双眼无限担忧地瞧着自己,手伸在身前,似乎随时准备扶他一把。
“你看日本漫画不看?”凌远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笑道。
苏纯摇头,“中学时候同学很多都看。我大概看过1,2本,可是一套有那么多本,等同学传懒,都自己买很贵,不划算。”
凌远以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摊开手,“我刚才本来忽然觉得你的样子有点象小静,现在……”他摇头,“象蒸子了。”
“你现在可能烧得更高了。”苏纯闷闷地道。
“这是骂我么?”
“随便你想了。”苏纯认真开始郁闷,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为了看着别人着急或者尴尬手足无措觉得好玩好笑,连带着折磨自己都不在乎。具备这种自虐精神,那倒真是战无不胜。”
凌远的眉头猛地一跳,脸上的表情瞬间地僵硬,然而目光落在她脸上,与她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僵硬了的脸色,又渐渐柔和下来。半晌,他缓缓开口,“苏纯,我不是故意耍你,欺负你。我没有那么无聊………虽然在你或者很多人眼里,我可能是。”
苏纯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你想让我,作为一个一线大夫,看到的,想到的。我明白你说的,患者看不到院长副院长,不满是要发泄在最一线的小大夫身上;而任何一个有可能与不够科学的管理有关的医疗纠纷中,最容易被伤害的,是我们这些一线小医生。你实在用心良苦,”苏纯抬起头,认真瞧着他,心里面剧烈地挣扎,最终还是又没忍耐住,“可是这些,你可以,可以好好地说……”
“不是以对着‘这些愚蠢的人’的聪明,傲慢,高高在上地讽刺挖苦地丢给你们?”凌远扯动嘴角,“让你们反感厌恶?”
“我没有反感厌恶你,否则,就算你是院长,我也不会陪你看病。”苏纯闷声道,“而且,”她抬头,“我觉得,会告诉你他不喜 欢'炫。书。网'你反感你,甚至告诉你具体的不满的人,第一不可能真的厌恶你,真正的厌恶是躲开;第二,如果是你的属下,那么感情上其实跟你颇亲近,否则,哪个属下会好端端地给上司来表达不满。”
凌远愣了好一阵,然后笑了笑,“王东果然还是闲。闲到立刻有空儿传了八卦。”
“他没……我,”苏纯一时之间特别后悔,他这样敏锐的人,什么不知道,自己又何必多嘴?这下连王东也连累进去,对面的,毕竟是院长。
看着她犹豫着,已经拿出了下属的恭敬,凌远心里本来因为她方才那句话,有些莫名的舒服的心思,又开始不痛快,才要说话,却听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
“你什么时候肯回家啊?就算你不吃药,总得吃饭吧。既然是溃疡,饿着会疼得更厉害吧?”
她的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关怀让凌远心里有瞬间的暖软,只是不过瞬间,他便压制过去,笑道,“好吧,不在这里拿药了。虽然我也想体验体验作为一个正在发烧胃疼的病人,从门诊到划价再拿药,又有什么麻烦和抱怨,这个烦恼的强度跟其他若干比起来,优先级是多少。”
他与苏纯并肩地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从小到大,这确实是第一次,完完全全作为一个普通病人来看病。我想在这里的绝大部分病人,明天也需要上班,不见得有人陪着来,而且,病情会比我严重。”
苏纯呆了一呆,看他一眼,小声道,“对不起。我倒真是没有想过你这么认真关心病人疾苦的。”
“什么是认真关心呢?”凌远的嘴角有一丝冷淡的嘲讽,这让苏纯一时接不上话。
“说到底。医患,谁也离开不了谁。”凌远沉声道,“尽管大可以互相抱怨,势如仇敌。就医生把患者骂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患者把医生骂成了丧道德的白衣狼,医生养家糊口还是离开不了患者,患者解痛治病还是要找医生。抱怨便抱怨,怎么也免不了,只是哪些是抱怨抱怨便算的,哪些是真正忍不了让任何一方没法抱怨着继续下去的,总要知道。”
苏纯沉默地听着,跟在他身边,低头往前走。
“这其实是个有趣的体验。”凌远若有所思地笑,“原来当你真正坐在另外一个位置的时候,想法确实会有不同。至少在问问题的时候,得不到准确答案………即使你知道这确实就是没有百分百的答案……还确实会很焦躁;在发现该做的检查因为一个‘3点停止所有常规检查,抽血’的制度,你确实会觉得这个制度非 常(炫…网)让人不便,不发两句牢骚简直胸口发闷;那些鉴别诊断的检查,你知道做全了是件很可笑的笑话,可是忽然,也可以理解患者听了医生说了那些可能之后,真的一咬牙全部做了的心情………那么,当结果出来,一切正常时候,你想着那花掉的时间和自费部分的钱,一定是会把愤怒发泄在‘引导’你做检查的那个人身上的。这些你做医生时候可以想到,可是,不一样。理解与真正为此烦恼,愤怒,无可奈何……不一样。不管医学确实多么有限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检验科室只好在3点停止接收血样,一个身体痛苦,无人帮忙,头昏脑胀,看不下去地图指示,站不住30分钟来排队等待,明天要去上班,不上班可能被开掉的病人,他的底线就在那里。他并不见得真不理解医疗服务的限制,可能只是拒绝去理解。说理解有什么意义?”凌远嘲讽地笑,他在街边站住,风起来了,将他风衣的领子拍打在脸上,夕阳仅余的暖色的光已经从西边的天幕消失得几乎不留痕迹,凌远本来便棱角分明的脸在这深秋的暮色当中显得特别的冷,“如果理解就可以解决一切的矛盾,那么一本教科书就可以让乌托邦变成现实,哪会有那么多的战争和死亡。”
苏纯怔怔地瞧着他,好 久:炫:书:网:,直到天色越发暗淡。她忽然地特别难过,莫名地,由这理解二字,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母亲带着姐姐离开了自己的时候。她一直理解母亲,一直;可是所有的理解之后,那种自己拒绝承认不肯面对的悲伤,何时离开过自己?那种悲伤由于了自己的理解,从来未曾具体,可是却是自那之后,她再也不曾有过真正通透明彻的快乐。所有的开心,都差了那么一点点,所有的快乐,都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隐隐约约的忧惧。
“我没有什么想让谁过得更好的理想,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做到一个可接受的程度。”凌远的已经发哑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消沉,“如今的医疗管理体制是从30年前来的。30年前的中国与如今差别太大。在从前可接受的,在如今,就未必能让任何一方接受。”
他望向苏纯,因她泪水盈然的眼睛而呆住,摇头,略茫然而抱歉地对她道,“这很奇 怪;书;网}。我为什么会觉得你该是可以听,理解这些的人。会跟你说,甚至让你来体会……可能我真是烧得高了。”他闭眼微笑,脸上的神色,居然有种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的柔和。
苏纯动动嘴唇,有种极奇 怪;书;网}的冲动………让她竟然想要把脸埋在这个跟自己尚并不能算十分熟悉的人的胸前。他让她有种说不出原因的依赖和信任。而她又想用手掌贴住他的脸,让那份冷而硬的线条软和一点。但她却只是仰头望着他,说不出话,有许多的情绪,多年的不可让人知,甚至不为自己明晰的委屈,每当对着他,这个被所有人觉得霸道也确实并不亲民的大老板,那种说不清楚的亲切,听他说话,许多并未仔细想明白过,却有模糊的感觉的理念变得清晰的愉快,以及………就是在今天,因为他的苍白,又不止因为他的苍白……而来的心痛……
这时候凌远深吸了口气,柔声对她说道,“其实你也还是个跟欢欢一样大的小姑娘而已。过生日是欢欢每年最大的日子,最快乐的一天。”他抬起手腕看表,遗憾地摇头,“太晚了。去年欢欢生日,我兑现诺言,请假陪她去了游乐场。坐过山车和勇敢者转盘。游戏很幼稚,可是在那儿,高兴得很彻底。我大哥答应欢欢,如果今年把护理本科学位的最后一门课拿完,23岁的生日,带她去日本的迪斯尼。”
“欢欢一直是让人羡慕到没法嫉妒的女孩子。”苏纯低声说。
“可是你是她的偶像。”凌远微笑,“而且我想,让你选择,你也未必选择做她。”
苏纯皱眉,失笑道,“可能是。毕竟我只会做苏纯了。”
“苏纯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从来不许愿。又不是真有圣诞老人这种神仙。爸爸能做到的愿望不用我说,爸爸做不到的,说了,会让他难过。”
“在心里也没有?”凌远多少地惊讶。
“想得具体的愿望达不到,会让自己难过。”苏纯坦然地道。
凌远有瞬间奇 怪;书;网}的神色,只是很快过去,伸手拍拍她肩膀,“来,我告诉你,人,尤其是女孩子,是要会一些撒娇耍无赖的。更别说提正当要求。你不说,就老错过。真就只能羡慕欢欢这种超级小无赖了。”
苏纯一乐,还没说话,却见凌远皱眉打量她的上上下下,她正奇 怪;书;网},听见他道,“我确实得吃饭了。再不吃饭,待会儿真要你扛回家,恐怕你也扛不动我。不过,我……”凌远有些犹豫地道,“我还是习惯我带去吃饭的女孩子,穿得更舒服些……”
“我……”苏纯突然间听到这句话,有些法懵,随后看自己的新皮靴,算得很好牌子的羽绒短外衣,新羊绒围巾……而白围巾白靴子,蓝色外衣,不能算过分吧?
“我正好欠你加班费和生日礼物。”凌远不由分说地拽过她肩膀,“我除了给情人买内衣和香水口红,就只尽心给欢欢买过各种玩具做礼物。实在不知道能送你什么礼物。就这样,我买衣服送给你,顺便给你说,其实这不该是冬天穿的靴子,是配短裤的;而这款围巾,也不是这么用法……”
苏纯以这种震惊的神情被他拽上了出租车,他说了燕沙商城之后立刻双臂环着上腹部倒在车座上,闭上眼,对苏纯道,“到了叫我。”
苏纯咽了好几口口水润嗓子才终于小心地问道,
“我穿着不合适让你难受的程度……比再到商城里耗费时间多饿一阵……还严重?”
“嗯。”凌远闭目答。
“请问,我穿着真的有那么糟糕么?”苏纯固然不算爱美,然而此时,自尊心还是受到了重创,而且不甘不忿。
“也还好,”凌远还是合着眼,“非 常(炫…网)代表医学院女生。”然后又睁了下眼,摇头道,“也没什么过分的,但是不能欣赏。尤其是偶尔兴致来了,买一两件不是那么平淡的衣服装饰时候,就尤其地……”
他没说完,苏纯一下想到平时自己确实冷天黑白灰三色高领毛衣,配长裤热天黑白灰三色t,配牛仔裤,而今天,因为收到这一堆礼物……她有些窘,忍不住愤然地瞧着他道,
“您生存下来也真不容易。一直在充斥着‘医学院女生’的恶劣环境里挣扎……”她总算还意识到这是大老板,把后面那句,“居然只是胃溃疡,相当地坚强啊!”给生生吞了回去。
而凌远却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不一样。我很少带女人去吃饭,带去吃饭的,要看着舒服点,”随即又皱眉道,“我买衣服送给你,教给你怎么穿得更顺眼,这也不是坏事吧?这也是个女人该懂得的基本的本事。虽然不懂得的人实在比比皆是。我肯教给你,你该不会是那种小心眼别扭女孩子吧?”
“好。”苏纯狠狠地咬着下嘴唇,不断在心中默念‘院长,院长,他是院长’才算把那句‘有你在,谁能再小心眼,再别扭’吞回肚子,长吸了口气,“不过,穿了你买的衣服上了你教的课,你能明码标价吗?我不想就这么欠了高利贷,以后被无穷无尽地要求加班。”
凌远睁开眼,看着她仿佛认真有些担心的表情放声大笑,“我倒真是从来没想到,你也是个满有意思的小孩儿。简直……好玩起来,比欢欢还好玩!”
第九章 2
第二节
墙上的挂表已经指示了7点。
李波把吃了一大半的盒饭和上推到一边,目光再都回到摊开了一桌子的各种数据报告上,撑着额头发呆。
开始在一分区尝试缩短平均住院日已经有快五个月的时间。照以往的经验,入院等待手术的时间和手术后痊愈,等待检查结果返回的时间是两部分可以压缩,压缩了不该影响医疗质量的部分。检验科室和影象科室的工作制度已经有多年的规矩,2点停止收门诊血样,4点停止收住院部血样,停止接收平诊影象检查已经延续了多年,假如改变这一项,必然涉及许多资金,设备,人员调动的问题,于是,在尝试阶段,李波跟凌远商量,先从影响小的部分着手…………强化培训临床医生,在门诊安排择期手术时,将可以在入院前完成的各项检查建议患者在入院前于门诊完成;管床医生收病人做住院检查时候,反复强调手术前注意事项,防止出现类似患者手术前因为没有做到禁食等注意事项打乱手术安排;所有管床医生强化及时送交医嘱的概念,避免因为错过送检时间而不能及时完成检查;督促手术科室各组负责人,严格对照手术安排表上的时间完成手术床周转,避并且及时根据实际情况调床,避免出现有患者已经推进手术室而原先安排的手术室前一台手术没有完成,患者与手术大夫浪费时间等待,同时若干个手术台空置的情况……
李波看着眼前几位住院总大夫和护士长交上来的报告,以上各项,大部分已经比以前有了很大提高,没有做到的部分,他已经随机抽查了几个具体病例,都存在着当时主管医生或手术室护士无法做到的合理解释。
在如此‘兴师动众’地强调,培训,更在本来已经工作压力很大的临床医生和手术室护士身上加了条‘严格按时’的砝码,固然将此加入考评项目与季度考评,奖金甚至职称评价联系,还是引致了广泛的牢骚埋怨………这虽然是意料之中,可缩短的住院日,提高的效率,却并没有达到李波期待的数字。
从这些数据上来看,在现有基础上靠规范临床医护人员的工作来提高效率,实在事倍功半,凌远说过,必然会改变检验科室的工作安排,这里才是大项,但是在此之前,当真就没有得可做?
李波总觉得应该还有其他通过管理改进的余地。譬如,他望着手里几个随机抽取的病例,都是阑尾炎,单纯性胆结石一类的病例,却都住院超过了10天。他已经分别找了管床的住院医生,管床医生都拿出来了日期明确的记录,都是因为上级大夫没有能够及时给患者检查,下级医生不能作住耽误着。而再往上追,一例,专业组组长是程学文,需要他的意见批示,但是当时一方面他病区有两个危重病人,若干恶性肿瘤,他又正在准备下基层培训基层医生,想必是将轻症托后了;另一例,属于韦天舒的专业组,而他当时正在主要负责亚洲若干国家的微创学术交流;再一例,专业组长正是李波自己,看到了病例他还颇有印象,在那期间,才刚接手一分区,若干重症,高龄患者,有复杂病史的患者,已经让他快要回到了刚开始独立管病人的紧张时代,更别要说还有桃李杯的准备,才刚接手的组带教工作……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把几个明显没有生命危险的病例会诊一托再托,压后再压后……
李波发呆地瞧着这几个病例………医生的能力和精力都有限,如今的同事们,尤其是各专业组长,在临床工作上都已经承担了很大的压力,而类似学术交流,科研的工作,也不可能忽略,再说提高要求,既要顾及危重病人,又要兼顾轻症病人不压床,就自己的真实体验,已经根本不可能做到。
李波有些烦躁地站起来,抱着双臂在大办公室内低着头走来走去,这会儿听见几声敲门声,他回过头,门一直就开着,而杨立新站在开着的门旁边,并不进来,冲自己笑道,“李大夫还没走?”然后又低头看表,“但是已经是下班时间,不知道请示工作合适不合适。”
杨立新比李波长了5岁,因为是外地考来的研究生,最终跟李波同年拿到博士学位,折算工作年限,算是年资基本相同,在这之前,俩人不算熟络,但毕竟是在一个科室工作了多年的同事,向来象所有同级医生一样,直呼姓名,而如今,这李波的名字完全被尊称为李大夫或者领导甚至主任。而时常,跟在这尊称之后的内容,本该是直接的临床讨论,病例交流,却总要带了些完全不必须的色彩。
也不光杨立新。从桃李杯上刻了李波两个字之后,传说中的职称评定和行政任命将迅速下来开始,类似的改变,甚至也发生在一些李波甚相熟的原先师兄那里。只不过,没有这么明显。
“杨大夫请进。”李波微笑报以同样的尊称,“您说。”
“我手里两个病人。一个疝修补,一个胆结石,俩台手术都是打开后您去看了下情况,我做的,都是已经手术后3天,一切检查良好,但是今天查房,都没有轮到讨论。没得到领导意见。是可以等到周一查房,不过,领导们不是在抓缩短住院日?我想,您要有空,明天早上看一眼?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开出院检查了。”
李波从他手里接过来两个病例的检查结果,所有数据都甚正常,他才想说一句,杨大夫您是完全可以对这样病人做出判断的,话到嘴边,还是缩了回去,温声道,“我明天一早去看病人。您提醒我。”
杨立新离开之后,李波站在原地好 久:炫:书:网:。方才看着报告数据理不清的思路,突然有些分明。
科里类似杨立新这样的高年主治和新副主任医师,各个具备扎实过硬的基本功和已经很丰富的临床经验,虽然在疑难病症,急重病症的处理上,尚欠火候或者缺乏天赋,也或者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得到最好的机会,在个别对手术精制程度要求更高,速度要求更快的手术上,尚无法独立胜任,可是,对于常见病,完全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事实上他们在专业上的素质,比许多下级医院的主任还要过硬。
然而因为疾病分专业组的传统制度,每一个专业组长,需要对自己本专业组的病人最终负责,于是,绝大多数已经有了单独处理常见病能力的医生,没有这个最后做主的权利和责任,一方面让专业组组长责任过重,另外一方面,是心理上的依赖。到了最后那一步,永远,还是有上级来请示的,也永远,要等待上级的指示。
这正如如今全国范围内,临床水平高的综合大医院与其他各级普通医院的畸形状态。前者超负荷,承担了许多本该由下级医院负责的病例,而因为超负荷,必然有类似服务态度不够细致亲善,患者等候过长的问题;而后者,却永远病床利用率极低,没有发挥出来应有的作用。
全国的医院责任畸形,大家说了又说,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改变,大家也不是没有抱怨过往上的政策执行人的;而如今,当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的病区,自己承担责任拥有权力,是否,真的该改变?
关于医院责任畸形,大家纷纷都说,就该让不同级别的医院,管不同级别的病。不能阑尾也一定要到我们这里来切;这样的话,能不排长队吗?而长此以往,下级医院,能不一个切阑尾也不规范么?
那么,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又何必阑尾,都要最后专业组组长签字,查房,才能出院?更何况,医院责任问题,毕竟有目前医疗水平相差过大,究竟各级医院是什么水平,参差不齐,而在自己,自己的属下们的水平,几乎每一个,自己都有清楚了解,把握。
老主任曾经说过,一个医生的成长,除了天赋,也需要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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