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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爱的距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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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你阿姨打个电话问问她觉得什么合适吧,我不管这些事情。”那边说着,又问了句,“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凌远带着那个微笑,“谢谢许伯伯,想得周到。”说罢,收了线,打着车子,开上了路,顺手打开车里的音乐,而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并非医院总值班的号码,没有理,而过了几分钟,却持续地响,他再低头,却见方才的陌生号码,换了凌欢的号码,他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却不是凌欢,
  “凌院长,”那声音略微的有点犹豫,“我是苏纯。我……”
  凌远先是略微意外,随即一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问,“欢欢呢?她怎么了?”
  “哦,您别着急,她没事,就是喝多了点,唱了好多歌,现在……在医学院操场上投篮,说什么也不肯回家。太晚了……”
  “我就过来。”凌远打断她,没再多说,把手机扔到一边,调转了车头。

  第十七章 3

  苏纯将凌欢的手机和上,再绕回篮球场,凌欢还站在三分线的位置,一边投,一边记数,如今已经数到了一百二十七投,三十五进,投出第一百二十八投之后,追着向苏纯滚过去的篮球跑过来,短发已经都被汗黏在了脸上,外衣也脱了,1月天里,只穿着件羊毛衫……也已经汗湿了一半。
  她在苏纯跟前一米的地方抱住了球,喘着粗气,却笑着,小圆脸也已经花了,还泛着方才醉酒的潮红,嘴唇也是通红。
  “给你姐姐打通电话了吗?”她问,“你姐夫如果走了,你回去陪她吧。我要,”她笑呵呵地,喘着粗气,“打破自己投三分的记录。”
  “你不回家的话,我陪你。”苏纯瞧着她平静地道,“我姐姐最近迷上了木偶戏,同屋患友和她的家人,也迷上了我姐一人分饰几角的木偶戏,少了我这一个,也还好。”
  凌欢抱着球,冲苏纯道,“那,我们玩中学那个输球说心里话的游戏,好不好?”
  苏纯皱皱眉,仔细回忆,“我记不起来了。”
  “三十轮。”凌欢道,“每个人先投5次,先投的人决定这一轮的距离和方位,可是如果没中,就算输了。如果一直平,到了十轮,就继续,如果已经分了输赢,就先赢的人问输的人问题,输的人说心里话,然后再一直打到10轮。”
  “好。”苏纯点点头,心想,她方才一通大杂汇地唱小时候动画片的主题歌,唱到吐了一通之后,这酒,现在看来倒是醒了大半,也许打完了这球,便就可以劝她回家,倒是后悔方才见她又哭又笑又唱的撒酒疯,自己怕管不住她,给凌远打了电话。
  俩人石头剪刀布地决定了苏纯先开始投球,她一贯保守,找了最中规中距的罚球线,球稳当地进了,凌欢跟着打平,换凌欢先发,她想了想,也找了个相对容易的斜线,俩人如此这般地投到了第17投,还平着,凌欢干脆跑到了三分线上,默祷一下,球出手,进了,到了苏纯,不知道怎么竟然紧张了一下,手略偏,球便擦着蓝框飞了出去。
  凌欢一声欢呼,飞跑过去,将球抱回来,侧头看着苏纯,先是笑,渐渐收敛笑容,瞧着她,
  “要讲实话。”
  “嗯。”
  “如果你实在不想讲,也别骗我,就换一个问题。”
  “好。”
  凌欢抱着球坐下来,拽着她的手,俩人并肩坐在一起,凌欢瞧着她问,“苏纯,你会因为廖阿姨,恨我二哥吗?”
  苏纯摇摇头。
  “廖阿姨对你很好。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一个大夫,一个老师。你要告诉我实话。”
  “廖主任是很好的大夫,凌院长是很好的院长。这就是我看见的事实。”苏纯平静地道。
  “可是……”
  “欢欢,你已经问了我这个问题了,我们继续吧。”
  俩人一直平到了29,凌欢终于又从三分线上后退了快半米的距离,量了好一阵,终于球脱手,而这次,却是打在了蓝板上,连铁圈都没有碰到。
  苏纯过去,将球抱回来,与她再面对面地坐下,
  “那,欢欢,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回家。”
  凌欢把脸埋在双膝之间,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低声道,“我不想回去听爸爸妈妈抱怨二哥。我心里特别特别难过,我……我为他难过。”
  “为他?”苏纯愣了一下,抬头,却正见凌远从自己对面篮球场的入口疾走进来,球场的灯光下,他脸紧绷着,看见她和欢欢的背影,他绷紧的脸略略放松下来,站住,停在了离他们有10多米的地方。她心里一动,“欢欢,你为谁难过呢?”
  “为我二哥。”凌欢坐在地上,脸埋在了弓起来的双膝之间,双臂抱住了头,声音闷闷的,却在这只有风声的夜幕下,十分的清晰,“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
  “帮他?你是说,你想帮凌院长?”苏纯将手放在她的背上,缓缓地清晰问,目光却落在停在了凌远身上,她望着他的眼睛,轻轻拍着凌欢的背,“你不是恨他么?”
  “我只是伤心廖阿姨。你知道,她是多么好的人。我当时,脑袋已经傻掉了。”凌欢的声音哽咽,“但是我也替二哥难受。连我,当时都那么生气,生气到会对他口不择言,忍不住拿最能让他难受的话丢给他。然后,我就好后悔啊,为什么就要把难过愤怒发泄到他身上。我这样,别人更会这样,我明白着喊了,别人会任由自己在心里怪他。爸爸妈妈本来就不认同他做事的方式,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心里一定是担心他的,但是会怪责他。韦大夫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他们俩从上大学时候就一起惹祸捣乱追女孩子……可是现在成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这个时候,我好想能拉着二哥回家吃饭,好好一起吃个家常饭,但是我爸爸妈妈,又一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即使我撒泼耍赖地要他们装不知道,又怎么能瞒过二哥呢?我想啊想啊想,什么办法都没有。”
  苏纯听着凌欢说着,抚摸着她的头发,却一直望着一动不动地站着的凌远。
  “苏纯,我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似乎怎么都不对的。我又觉得廖阿姨好可怜,好不公平啊,二哥那么对待她不对,可是我又不愿意别人怪他,骂他,他不是那样的,我知道他不是别人以为的那样。”
  她喃喃地说着,一会儿,声音越来越低,口齿也开始含混,句子越说越凌乱,竟然是坐在地上,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苏纯轻轻叫了她两声,她全没反应,想着她从晚饭时候,肆无忌惮地喝酒,之后就一直折腾着,这时,怕真是倦极了。苏纯脱下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外衣,把她裹住,把她的头把拉到自己怀里,又靠在自己的肩上,一边撑着她腋下想把她扶起来,一边低声对她道,“欢欢,坚持一下,我们去床上睡。”
  “不要,不要,”凌欢闭着眼睛胡乱地摇头,“我要再玩儿一会儿。”
  苏纯搂着她……凌远走过来已经蹲下身,伸手,将凌欢抱了起来,凌欢努力睁了下眼睛,似乎很迷惑似的,低声喃喃道,“二哥?”
  “欢欢,乖,回家了。你今儿好好回家睡觉,下个礼拜,再带你去新开的水公园。”
  说罢,抱着凌欢往外走。
  苏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到操场边,将自己与凌欢的包,凌欢的衣服,都拿着,一直跟着凌远走到停车场,看着他小心地轻轻地把凌欢放在副驾驶座,然后把座椅躺倒,把苏纯裹在她身上的衣服,给她仔细盖上,自己在驾驶座坐了,冲苏纯说了句‘多谢你’,苏纯把凌欢的衣服和包放在后座,抓着车门站了半分钟,终于,她看了凌远一眼,低头,自己坐了进去。
  凌远回头瞧了她一眼,却没有问,也没有说任何话,等她扣好了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我不能送她回家去,这个样子。”凌远说道,“我把她带回我那里,凑合一晚。灌点儿姜茶。”
  苏纯嗯了一声。
  “然后,”他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尽管说就是了。”
  20多分钟之后,苏纯跟在凌远的身后进了门,迎面,那俩条德国牧羊犬端正地蹲着,凌远只用抱着凌欢的手微微地打了个手势,他俩便就让开了道儿,俱都侧着头瞧着苏纯跟在他身后进来,再瞧着他们上了半层走进卧室,这两条牧羊犬让苏纯略微惊讶地一直规矩地保持着最标准的姿势,在她的心里,家养的狗,见到主人回来,是一定会扑上来撒欢讨宠好一阵的。
  凌远把凌欢放在床上的一瞬,她睁开眼,叫了声,“二哥?”
  “嗯,”凌远把枕头给她垫好,鞋子脱下来,“接着睡吧。”
  凌欢眼皮实在发沉,又闭上,“我冷,嗓子好疼。”
  “你没酒量,以后记得别起哄乱喝酒了。”凌远仔细地给她盖被子,起身去卫生间打开热水,浸热了了两条毛巾,出来,坐在凌欢身边,一点一点地给她擦被眼泪和汗冲花了的脸和脖子,然后是手,冲旁边站着的苏纯道,“你也去客卫洗把脸吧。”
  大约地帮她清理干净了,凌远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凌欢把头偏到一边,缩到了被子里。
  凌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睡得沉了,才起身出去,把门关上,下楼,见苏纯还坐在沙发上,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冰冻拿出俩条牛骨给狼大狼二,然后将电热水壶对了水按下开关,从柜子里找出碗面撕开包装,把开水倒到方便碗面里去。问苏纯道,“你晚饭吃保饱了吧,没有的话,我给你也泡一个。”
  “你有蛋,青菜和挂面的话,”苏纯瞧了他一眼,“我可以帮你煮面。”
  “我不开伙。”凌远摇头,“油烟起来很麻烦。”
  “我以为,”苏纯低声道,“家都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供的呢。”
  凌远皱眉,才要说话,又听她继续说道,“我爸讲究养生。不愿意我们吃垃圾食品。在我们很小时候给我们说,方便面里有的防腐计,会慢慢堆积,人吃到第1000包方便面的时候,就要死掉了。我没当什么,我姐却很害怕,每次看我要吃方便面,就得阻止,后来我上外地上学,她就给我买大包小包的零食,干蘑菇,给我琢磨简单的方便的做新鲜食物的法子。”
  “1000包,”凌远大笑,“那算起来也许我吃完这包就该死了……”
  “不要乱说。不要说死字。”苏纯猛地抬头,脸上真切的痛苦和惊慌,凌远看见她红肿的眼睛时候,愣了一下,就要出口的玩笑便忘记了,心却越发的沉,很奇 怪;书;网}地,这个时候,也许是已经过了一整天,也许是这一整天,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也许因为哭花了脸的凌欢……他此时,只是觉得很累,累到了没有力气假装,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疲惫的本事,过了好一会儿,他瞧着苏纯,“廖主任是个好老师,对吧?”
  苏纯点头。
  凌远闭了下眼睛,而后只是按着面碗的盖,看着那只面碗。
  “你也是个很好的院长。”
  苏纯继续说道。
  凌远抬了下眼皮,“这就是你跟我来,想说的话?”
  她抬起头,望着他,“这件事,你别太苛责自己,好不好?”
  “我?苛责自己?”凌远皱眉,扯动嘴角笑笑,才要说话,看见苏纯望住了自己的眼睛,原先要说的话,竟然说不出口。直到泡面大概好了,他掀开纸盖,才想拿筷子,那钻进鼻子的方便面固有的味道,突然让他一阵恶心,紧接着胃猛地抽了起来,他撑着吧台的大理石台面,努力调匀呼吸,苏纯赶紧拉过一把吧台椅,扶着他坐下,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凌远待这阵恶心过去之后,勉强冲她笑笑,弯腰压着上腹,低声道,“看来我信了你的,有了心理阴影……不挑战1000包了吧。扔掉,帮我……扔掉。”
  苏纯赶紧把那碗面垃圾桶,转身打开冰箱,找了了面包和牛奶出来,将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了,把面包在面包炉里烤上,过了两三分钟,把面包和牛奶端给他,“先垫一下吧。”
  凌远接过来,慢慢喝了口牛奶,吃了半片面包,胃里稍微舒服了些,冲她说了句“多谢”,才要再说话,俩人的呼机,却先后响了起来。

  第十八章 1

  某件事,某个人,出现抑或消失的时间,对于一个人生命的轨迹,两个人相遇相离,到底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蒋罡在之后的某些时候,确实曾经想过‘假如’。
  至少―――4年多之后,当她回到家,看见维维又咳嗽了,温度也升高,抱着维维哄喝水的时候,笑笑不知怎么,居然就几分钟的工夫,把高椅推到了五斗橱跟前,又把玩具箱推了过去,在保姆阿姨的大叫时候,她抱着维维跑过去,发现笑笑已经高高地站在五斗橱上,而原本在五斗橱上的花瓶已经变成地上的碎片,蒋罡在这一分钟,得知在自己20个月的儿子刚刚开始叫爸爸妈妈的时候,自己20个月的女儿,已经可以按顺序书写26个英文字母,小写跟在大写后面,并且,选择了利用工具,展示运动技能,爬上高处,将这项新本事,用红色水彩笔写在了白色的墙壁上这样惊人的方式来表示―――在那一瞬间,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蒋罡,在几分钟的混乱之后,终于把维维交给保姆,自己哆嗦着努力镇定着带着平静地笑容,在笑笑想要直接从五斗橱往布满瓷器碎片地地板上跳的一刻抱住了宝贝女儿,安置到安全的卧室之后,她突然想到了这一天,‘假如’在这一天发生的那么多事情,有些提前,而有些错后,那么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就变了样子,至少,不用这样幸福或者不幸地做这一双被幼儿心理教育专家认为,分别属于最难带的两种典型的儿女的妈妈。
  这一天。
  蒋罡终于还是与张晰面对面地坐在了一家环境颇高雅的意大利餐厅里。
  这一天是空军总参谋部与科学院合作所有新项目的开题报告,六院三所的张晰的报告额外引人注目,而之后的茶歇,当蒋罡拿了杯冰茶,一份不知道名字的甜点坐回到自己位子上,一边看着打印出来的幻灯资料,琢磨着刚才没太听清楚地几处问题,猛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抬头,是自己在总部做项目的上司,七院院长,他身边是六院院长和上午才作了报告的张晰。
  蒋罡赶紧站起来,对方三人都是科学院方的研究人员,不带衔,不用敬礼,然而她还是习惯地照对部队首长的规矩,立正站好,对面六院院长却已经将她在看的资料拿起来,边看她划线的内容,边指着张晰对她笑道,“这套系统我们最先是给民航做的,之后拿到一些其他国家订单,做了些改进,这次国防部,总参想要作为军用,成为c计划中的核心部分,我们已经交流了多次。小张是这一套系统的总负责人,其中最重要程序的设计者,你们会需要对这套系统更深入了解,我们也希望更细致了解你们的要求,小蒋你也是c计划的主要技术人员,你跟小张,多多交流。”
  七院长也微笑点头,对她说道,“小蒋,咱们以后要与六院多有合作,了解这套系统很关键,你不明白的地方,多向小张请教。小张和你也算校友,比你高了4级?”
  “5级,”张晰伸手与蒋罡握手,“我毕业了就出国,所以可惜,虽然都是工程院,却没有见过师妹。”
  蒋罡心道,自己读书时候,并不活跃,即使是同级的,连电子系的同学,除了本班的,也不认识几个,更何况计算机系的同学,可是张晰说得亲切,自己也只好微笑不答。
  “现在认识也不晚。”六院院长呵呵一笑,与七院院长一起走了,张晰却自然地坐在蒋罡身边,自然地拿过她画线的资料,蒋罡也就自然地把自己不甚明白的地方问了。
  那天一直到会议结束,蒋罡往外走,张晰就跟在她旁边,蒋罡见马上就到停车场,他还跟着自己,正犹豫着该说句什么,他已经微笑道,“上次师妹来给我们调试放大器,就想好好聊聊,可惜时间太紧,今天我请师妹吃饭。”
  蒋罡愣了愣,冲口而出道,“你就是……三所小张?”
  “哦?”张晰跳起眉毛笑,“张这个姓太普通了。三所实在有不少小张……你说的是哪个小张?”
  “我……我,”蒋罡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把‘参谋长说三所小张看上了我’这个意思委婉地,礼貌地,大方地表达出来,而刚才的几个小时之内,自己一直把张晰当成个学术技术上的高人,自己的校友,师兄来请教问题,完全没法跟之前那个‘三所小张’联系上,这会儿只是大睁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单看样子,师妹真不像我校女生。”张晰乐了,“更不像军工科学家。”
  “什么?”
  “Too young and too sweet to be a scientist.”他忽然说了句英文,冲着继续发呆的蒋罡道,“看你对会议的甜点好象挺有兴趣。带你去家意大利餐馆,他家的甜点,算是我回国之后,吃到的最正宗的了。”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拍拍她肩膀,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走过去。
  一直到在那家餐厅坐下,蒋罡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就从本科的食堂回忆到了自习教室,从自习教室会议到了精工实习……中间蒋罡查了3次手机,10多天了。自打那次李波喝多了酒胡说了话,她把他送回家,听他讲了与许楠的所有过往,看见了他的颓废也看见了他的软弱,看见了他的无奈也看见了他的迷惑……李波与从前心里的样子,有了些不同,没有那么淡定不再那样从容,然而说不清的,在这之后,她心里却对他更加记挂,几乎是每天查20,30遍的手机留言,更是有无穷地猜测,他到底会不会去真的对许楠说,说了之后,结局会是什么………而自己,又会希望,这结局是什么?
  只是朋友。她想。也已经认认真真地与他这样说。然而,在那个晚上之前,‘只是朋友’让她有很多的欢乐和淡淡的遗憾,之后,却隐约地觉得,自己心里关乎他的一切情绪,实在不只是朋友了。
  蒋罡长到这么大,仿佛是第一次感觉纠结二字的味道。一面的理智是告诉自己不要再自欺欺人,赶紧撤退,朋友也不要继续做了;一方面的本能,几乎是在任何一个有关无关的时候,都在想象他在做什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而更有许多时候,再度反反复复地记得那个晚上,自己对他说‘机器猫与野比永远是好朋友。’更有更多更多更多的时候,自己都为自己脸红羞耻,快29岁的人,居然,还真的对漫画和童话,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执念,大学和研究生的时代,当同宿舍的女伴们纷纷在讨论简爱,傲慢与偏见,红楼或者巴黎圣母院里面的爱情的时候,自己永远插不上话。只因为,固然也在中学时代,当作提高文学素养地读了那些书,像记公式一样地记住了所有情节,然而提到爱情,蒋罡心里却永恒的是小叶子对一休哥,野比对小静,李嘉文和小蓓。而如今,所有的幻想中,伤心难过地喝酒胡说流泪的李波就是野比,跟她开着有趣的玩笑的李波就是一休哥,而对工作沉稳从容,听她说话时候温和包容,带她出去吃饭,逛老书摊时候体贴细致的李波,尤其是他的笑容,总是会让她想起来,花仙子每一集结束时候的李嘉文。
  只是,她想,她不是小叶子,当然不是小蓓,也不是小静……她想,她就是没有那么万能的机器猫吧。
  而他,在这10多天里,并没有再找她。
  也许,她也还没有做机器猫的资格。她只是
  相亲对象。
  与张晰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两边,蒋罡呆望着桌上的鲜红的玫瑰花,飘着圆蜡烛的磨砂玻璃盏,对面一边看菜单,一边给她介绍的不算难看,斯斯文文,举止优雅的男人,情绪十分地低落,打不起任何精神,终于,当他给自己和她都点好了,微笑瞧着她时候,蒋罡放弃了让自己得体,和时宜,将与张晰的关系保持在最有利于之后双方工作上的合作的程度的卓绝努力,她把冰水抓过来,喝了半杯,然后坦然地对张晰道,
  “这算是补了那天的相亲么?”
  “哦,你终于记起来了呀。”他笑道,“我觉得,不如算作,突然看见了让自己十分动心的女孩子的男人,开始追求这个女孩子。”
  蒋罡托着额头,“可是我真的完全对你没印象。”
  “没关系,慢慢会有。”
  “可是我……”蒋罡为难而坦白地道,“我真的没有任何心情来慢慢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张晰微微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再度笑了,“可是如果我慢慢地努力,只是吃顿饭,讨论讨论工作问题,也不算特别让你为难吧?或者,我们也都不小了,我追求我动了心的女孩子,你就当作………希望我没有过高估计自己………当作一个各个方面而言,还不错的结婚对象来试试?”
  蒋罡愣了好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却是说不出曾经在听见李波说‘试试’时候,那番斩钉截铁的话,半天才闷闷地道,“你当然不错。不过我……”她叹了口气,“随便你。不过,如果你要跟我吃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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