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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爱的距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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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想骗你啊……只是,开始也不熟,我妈从小让我学功夫练擒拿格斗时候,严令不许得色显白,否则打断我的狗腿……不信你问她啊!这是我一直得守的规矩。不止你啊,除去我家里人,谁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学功夫的。急诊时候被愤怒的病人拽领子骂,我也都就由着他们拽。我也想跟你说来的,可是你真特可爱,特别可爱,我就忍不住逗你。你生气就再多踹两脚好不好?今天不许家暴的规矩咱们破了。想怎么打怎么打。”
蒋罡本来被他处处压制,发现俩人功夫压根就不在一个水平,想起来他平时还装‘知识分子’逗自己来耍这跟他相比简直是三脚猫的把式,又窘又怒,然而刚才着实地被自己穿着皮靴踹了一脚,这会儿又这样搂在怀里温言软语地哄着,那股火儿也就淡了,低声说,
“我又不是虐待狂。我……我打你干吗啊?喂,你没事儿吧?让我看看……”
“真知道心疼人。”李波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没关系,这么多层衣服呢。乖,跟我去参加联欢会好不好?”
“李波,”蒋罡轻轻把他推开一点,无奈地道,“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说好了,这件事情你别管我。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李波皱眉瞧着她,过了一会儿,叹气道,“我不是要干涉你要做的事情。其实,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真的只是技术军官。不是野战军官。你这身功夫,北京街头碰到个把流氓无赖,可以自保,然而并非武功高强到了威震天下的地步。你但凡碰见个也受过些格斗训练的男人,实战当中,根本不是对手的。”
“好好,”蒋罡原本也并不是不明白这重道理,然而经历了方才,这样被他一说,窘得满脸通红,“你在跟我显摆你出身世家,身手不凡吗?”
“我算不上身手不凡。”李波平静地道,“我小时候一直练功夫,又跟着基地特训队的人一起学擒拿格斗,但是从来没能有过任何一次偷袭成功过我爷爷的任何一位警卫员。但是,”他声音忽然变得黯淡,“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一个叔叔,某年春节回家,路遇欺负妇女的流氓,出手相助,但是在家过完年,回来途中,被人在长途车站堵住,上上下下地封死,我不知道袭击他的有多少人,但是他……最终被捅了10多刀,我爷爷后来动用地方部队的关系,都没有能真正揪出来凶手,被他们给了几个替死鬼了事。”
蒋罡怔怔地瞧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蒋罡,我知道你能干,但是,”李波叹气道,“你是我妈属下,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工作性质?即使参加大演习,你也就是潜水艇里,直升机上监控数据。所谓野外生存,擒拿格斗,也许是你的考核项目,你也许考核得分数很高,但是,真的距离你能在危险状态下自保,差之甚远。”
“我……”蒋罡低声道,“我就是开车回家,又不用罗盘定位,又不要野外生存,我会小心的。哪有那么夸张阿?我自己一路开车回家,不招谁惹谁。”
“你这次回去,真的是不着谁惹谁?”李波看到她眼睛里去,蒋罡一愣,含糊道,“说好了,你别问我……”
李波忍不住火往上冲,站起来,背对她,停了好一会儿,总算压下去,回头问道,“跟你说过的,那个……你觉得有辱职业道德的医生有关?”
蒋罡不语。
“然而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回去,一定……并不只是摸了女学生的手,这么简单?你尚有其他怀疑?这人在你家乡?”
蒋罡还是不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怀疑的真的是有,那么这是一个人职业生涯甚至涉及违法的大事?你这样追查……”
蒋罡抬起头,赌气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因为害怕,干脆就装瞎子好了?那么,抢劫犯更可怕,贩毒集团更更可怕,法西斯还更更更可怕呢。我们都缩头乌龟好了。都随着他们为所欲为。是,没欺负到自己和自己亲人朋友头上,也比较容易视而不见。”
李波听了她这样一番胡扯,刚才压下去的火又更加汹涌地翻了上来。自那天听她说,要趁春节回去查这个心里疑团,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阻…………或者说也无从劝阻,她讲明了不想与自己讨论这个问题;蒋罡虽然热情,却并不是个冲动的人。若只是当个八卦随口说说也便罢了,如今竟然要跑回家乡查实,恐怕真不只是带教老师摸了学生的手这样简单。她又真的什么都不肯说,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偏要回家查,从哪里查起,然而自打挂了电话,他越想越不踏实。
今天从早上9点查房结束,李波连续原本两台肠癌手术,结果中间一个急诊加进来,三台手术连台,一直做到下午三点;从手术室出来,科里一堆关于与检验科室衔接的问题,出院住院效率问题的杂事,他心里记挂蒋罡,把能拖的都拖后了,只是将晚上联欢会的事情,特别地跟王东交待了,之后,立刻就赶来了她这里,所幸,总算在她走之前到了。
原本是想好好地劝她,只是她似乎主意已定,根本没有听他说话,最终听见听她这样言语,大有指责自己事不关己,冷漠自私的意思,更是扣了顶缩头乌龟的帽子,这是她赌气的言语,而他积了这几天的不安,听着,却真的上了火,提高了声音,语气更是少见的咄咄逼人,“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没有说你们军队都该解散回家种田不用抗击侵略,没有说刑警队应该尸位素餐罔顾市民财产安全,即便是我们做大夫的,真赶上重大疫情,自也不会为了害怕退缩,但是这根全民把自己当侦探,当警察,当军人,完全两码事。你要那么喜 欢'炫。书。网'当侦探,你申请改行算了。做科研多耽误你啊!”
蒋罡本来误了火车心里也是窝火,随后,被他武力上完全占了上风,这时,居然,平时一贯斯文温和的他却如此咄咄逼人地对自己说话,说的又是自己不能认同的观念,偏偏还讽刺挖苦……满心的火气也激起来了,她腾地坐起来,“你才偷换概念。你才还强词夺理。我有说过我不乐意做科研了吗?你给我胡乱扣什么帽子。喜 欢'炫。书。网'当侦探……谁喜 欢'炫。书。网'当侦探了,如果不是……”蒋罡干脆跳起来,站在他对面,却还是比他矮了一块,便干脆手一撑坐到写字台上,“如果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她后来步步走得艰难,如果不是我又……”她说到这里,猛然想起那人居然无巧不巧地与他认识,据说还关系很好………那么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更是不能跟他说起,于是狠狠忍住了没有说起前些日子又在博爱看见那人,那人的工作性质能够接触许多青春期少女的话,冲李波愤恨地道,“我好端端地当什么侦探!”这时再又想起来那天徐竟先敲着她脑袋数落,说她把许楠 ‘挖’了出来,蒋罡心里越发悲愤委屈,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催的冤大头,明明是事情一件一件地撞到自己头上,却要被人冤枉没事找事,对自己顶头上司的敬慕服从早就已经是习惯,自不会愤怒反驳,而现在,自是把所有恼火都记在了他一人头上,气急败坏地道,“你当我乐意整天去多管闲事,助人为乐吗?”
李波冷笑道,“噢,真误会你了,原来你竟不乐意?!”
蒋罡一下想起来,自己在与他认识的不长时间里,管的闲事可委实不少,被他这样一句揶揄,当真百口莫辩,气得抓起个便条簿狠狠丢到对面墙边的纸篓里,恨恨地道,“好,好,就算我爱多管闲事!那现在,你在干嘛?你凭什么要管我闲事?”
“我……我管你‘闲’事!”李波听见这闲事二字,实在是刺心;自己担心了这些天,急急火火地放着手头的事情赶来,别说午饭,从早上到如今,连口水也没有喝过,这时简直嗓子冒烟地跟她争执…………只觉得她当真不识好歹,便要转身就走,却见她坐在桌上,短发乱了,一部分贴着脸颊,军装也扯开了上面两个扣子,一脸的委屈,使劲眨巴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个委屈样子,在一贯英姿飒爽地彪悍着的蒋罡身上,让李波先是一愣,随即莫名其妙地心软了一下,与她争执讲理的心倒是突然淡了。
“我管你闲事干吗?”李波再重复这话,音调却已经从方才的恼火带了点无可奈何的自嘲,蒋罡愣怔地瞧着他,忽然发现,他毛衣领口,还露出了蓝绿色手术服的一角…………他一贯齐齐整整,从未有过这样的‘邋遢’,就这一瞬,她心里的委屈一下也去了大半,半天才讷讷地道,“你……你下了手术就来截我啊?你……你吃饭了吗?”
“来你地盘找你,我本想等你请我吃饭呢!”李波看着她的模样,仿佛突然从发怒的凶猫恢复成了傻乎乎的迷糊呆猫,已经压不住嘴角的笑,“结果你就买了个面包,还三口就全解决了。”
蒋罡微微发窘,低声道,“大年三十儿的,食堂都提前关了没有晚饭。好像饭馆今天都特忙,提前得俩周订餐都订不上……我,我从来不自己开伙的……要不,”她睁大眼睛认真地对他道,“看看小卖部,兴许还没关,你也先买个面包垫垫吧?”
听见她这么真诚的建议,对着她这么诚恳地脸,李波心里的火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大笑,
“ 在你这里这么没有前途。我大度点,请你回我们那里去吃年夜火锅和饺子吧。我们科的联欢会,从7点半开始到10点半,”李波看看表,“现在走,估计回去正好能赶上开饭了。”
蒋罡怔怔地瞧着他,手被他握着,想着作为他的‘家属’去参加他单位的年夜联欢,心里只觉得很甜,简直就要点头答应,然而,心里的那事,终于还是不能就此放下了,半天才低声道,“李波,多谢你对我这么好,可是……”
“真要说谢这么客气?”李波叹了口气,她的执著执拗,本也并不出他意料…………若是让他这样劝劝,就放下了想要做的事,又哪里还是她了?
“你听我说,”李波握着她手道,“这件事,我想,既然你这么坚持,也定有你非查不可得理由,我不拦你。但是,既然是多年前的旧事,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好好计划一下?虽然你不肯跟我细说,不愿意说你朋友的私事,可是,你也知道,我自己当了这多年大夫,对什么样的操作怎么做,学生该怎么带,总有点基本概念………那天是我带了偏见,草率了;我家里一水的军人,对部队的作风也算熟悉,也许也能给你参考,咱们就等过了年,再好好商量,该怎么办,好不好?”
蒋罡心里激烈挣扎…………并非不信他,然而,那天徐竟先无意提起,那人居然是他们多年邻居,且与李波关系不错,还算得是李波学生时代一位颇尊敬的长者;这就让她越发在有更多肯定之前,不想与他说起,也正是让她下定决心要尽快回家,找哥哥如今已经在军医大做教务的中学好友,想要想办法调出来当初婷婷档案,先把究竟是谁给了什么样的意见,将她一个非党员的女生‘发配’边疆,这在如今,非自我要求的情况下,实在并不常见。
刘谦究竟只是对婷婷动手动脚的猥琐,还是,正就是她口里那个真正以毕业分配为要挟,占了女学生便宜的,侮辱职业尊严的混蛋,这是她实在想要弄清楚的疑团…………婷婷如今,已经是往事已矣,但刘谦若是后者,听徐竟先所说的,他如今依旧是握着多少年轻人职业前途命门的专家师长,甚至作为妇产科专家,更有其他广阔的机会对女孩子猥亵……她实在不能真就把这种种的可能无视,而那人身上的白大衣与军装,那人站在讲台上的身份,更是她下定决心,查实清楚地缘由。
可是,如何对李波说呢?
便就在这时,她听见李波说道,“蒋罡,我真是不放心。今天别回去,好吗?我今天必须得在科里,初二还要值班。你一定要尽快回去,我托人去定机票,咱们初三走,初六回来,我陪你回去走一趟。”
这‘不放心’三个字,连同他实在温柔的目光,终于是彻底让她心里的执拗彻底溃退,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去换身便装。”
第二十四章 2
蒋罡与李波一起走进外科大楼的新综合娱乐厅时候,联欢会还没正式开始,人已经基本到齐,一桌一桌地已经就座喝着饮料聊天,离舞台最近的10桌却都是请来与医生们共同联欢的,不能离院回家过年的病人和家属…………固然桌上摆的只有白开水和经过营养科批准的,与平时的病房餐没什么两样的食物,水果,大家的情绪却是极高,大年三十儿因病不能回家过年本来是个巨大遗憾,然而在医院里,却能有机会与主管大夫护士一起吃年夜饭看那些平时严肃少语的白大褂们上台表演,连平时埋怨牢骚最多的病人,都掩饰不住兴奋。
医生们,基本是按照平时的科室病区专业组坐的,李波拉着蒋罡才往自己专业组走过去,半途被韦天舒拎着整瓶的五粮液拦住,后面儿好些个年轻大夫护士,
“小波,偷偷地救带了这么个模特似的姑娘来,也不打招呼,要罚酒!”
李波也不废话,从个师弟手里接过个杯子,倒满了,痛痛快快喝了,韦天舒把空杯子拿过来,又给续上一杯,“老规矩,这是亲密另一半的。”
他身后一片起哄。
李波才要接过来,蒋罡已经自己把酒杯拿过来,她一整天忙着没顾上喝水,这杯酒真仿如白开水般咕咚灌下去,连一滴都没剩,韦天舒等人先是惊讶地睁大眼,随即,爆发出一阵喝彩式的起哄,韦天舒给自己也满上,冲蒋罡道,“你这姑娘豪爽,我喜 欢'炫。书。网'。来,我得陪一杯。”
他才要喝,被李波笑着拉住,“别,韦大夫,您要是陪她可劲儿喝,今儿可就撂这儿了。待会您还有任务呢。”
韦天舒却笑嘻嘻地抿了两口,“我慢慢来嘛。又不是要跟小姑娘拼酒。她干杯,我随意。再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陪,慢慢陪。”
“韦天舒,您可真能给我们丢人!”手术室许护士过来,微笑地上上下下打量蒋罡,李波与许楠的过往,他们都多少知道,这次许楠入院,又听说李波倾心地帮忙,居然找到了在德国的周明;之后,却又再见识邝镇扬的财大气粗……李波业务专精,前无古人地拿回系统两大金杯,是外科人的骄傲,这因为许楠,大家一面是背后议论,然总有种自己人被人欺负的不忿,与李波关系亲近的,许护士等,更是觉得不平替他难过,手术室里,却还有过,产科的护士把邝镇扬与李波比较着八卦,被她听见,发作了一番;现在见他与蒋罡这样亲密要好,这姑娘高挑漂亮也便其次,那股爽气憨实真是觉得可爱 ,许护士干脆把蒋罡拉过去,
“李波待会儿照规矩还得挨桌敬酒,今儿又把病人也请了来,他更也少不得得过去寒暄,怕也顾不上照应你,来,过来跟许姐坐,保证不让别人欺负你。”
这会儿凌欢也抱着一大兜子道具跑过来,把兜子扔在地上,又惊又喜地过来冲蒋罡道,“姐姐!你来啦,我经常想着你呢,还问李波打听你……”然后瞪着李波道,“原来你说的女朋友就是蒋罡姐姐!你可真能搞保密工作啊!”
“我错了。我错了。一会儿我敬酒到你这里时候,随你罚。”李波连连作揖,看看时间,也该正式开始,那边老专家们都已经到齐,自退休后就甚少见过的第一医院普外科的老主任,曾任院长的张志祥教授居然来了,周明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说话,却是没见凌远。
李波知道今年不同以往,自己是不能踏踏实实跟科里的人尽情喝酒玩笑品评节目,与各科敬酒寒暄之外,待自己科那台计划多日的节目上台时候,自己尚要协助杨立新带着轻症组的医生与请来的病人恰当交流,解释,答疑;倒真是没太多精力照应蒋罡,此时,别说凌欢见了她之后,开心得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唧唧呱呱,连许姐,韦天舒他们,对她也甚是亲厚;李波心里还装着不少事,于是对蒋罡笑道,
“我今天是一定会交待在这儿了。你悠着点,别太实在,让韦大夫忽悠了,我还指望你能把我搬回家去。”说罢,再又与韦天舒许姐他们干了杯酒,往后面找凌远去…………李波心里放着件事,很犹豫了些日子,仍不能想出足够说服凌远的理由,但是到了此刻,也决定还是对他说说。
到了后面准备间,却没见着凌远,抓着正陪自己科的‘演员’最后化妆排练的王东问,说一直都没看见,李波掏出手机拨他电话,他也没接,看看时间,只剩了几分钟,心里正奇 怪;书;网}他去了哪儿,而这会儿的功夫,担任司仪的两个年轻大夫已经走了出去。
李波心里一动,从准备间出去,快步穿过狭长通道,往天台赶过去,迎面看见凌远正从天台推开了门,往里走,穿了黑色正装,胸前别了名牌。
凌远瞧见李波,笑笑,“找我?”
李波不知为何脑子有瞬间短路,一下忘记了要与他说的话,凌远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不太要紧的话,待会儿再说吧。我得去致词了。”
他从李波身边走过时候,李波只觉得一阵扑面的寒气,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却听凌远说道,“这儿位置不错,整个北城都能瞧见,四处是烟花,热热闹闹。我本来烦这个烟花爆竹,觉得实际意义一点也没有,纯粹劳民伤财,再想着每年除夕的烧伤急诊就头大,觉得这禁令根本就该一禁到底,朝令夕改得很不像话;可是今儿个这样看着,心里也觉得热闹开心…………再想小时候,确实是喜 欢'炫。书。网'的。那份开心,也不能拿具体的得失衡量。”
李波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听他如此说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觉得站在天台看焰火这样的事情与他联系起来,有些诡异,就没顾上接他的话;而这会儿功夫,是已经走回后台了。
凌远稍微整(www。fsktxt。com)理了下自己的胸牌,对向这边探头的司仪点点头,便走了过去,手里,也并无讲稿。
凌远一向长于演讲,不用讲稿的讲话,也不稀罕,李波从后台出来,转过去,全场已经安静,凌远已经站在了台上,司仪说了几句之后,他走到麦克风之前,照常例,冲下面给各位同事拜年之后,却扬手让司仪用托盘端过了酒与酒杯,自己对满,冲下面道,
“这一年,各位同事,如以往一样,克尽职守,兢兢业业,工作得辛苦,成绩上,我们有各种详细统计,我早已给各科主任发了邮件,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就不在此赘述,我敬大家,谢谢各位。”
他干了此杯之后,再又兑满,
“这一年,我们为了比从前更进一步,做了许多改变,尝试。既然是尝试……就确实有了疏漏,遗憾,”他说到此,低头停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将酒干了,“这些遗憾,固然是尝试的道路上难以避免的问题,但是作为决策人,我难辞其咎,在此,我向大家道歉。”
他说罢,向下深鞠三躬。一时之间,下面一片寂静。
“成绩也罢,教训也罢,各位同仁,我们还是会继续地,为了更好的以后,努力地走下去。我们在所有的遗憾之外,付出了代价之后,也得到了些肯定,我们若干申请日久的项目,比如24小时检验科值班制度以及增配人员,比如安排导医,雇佣中级护专学生进行最初的化验解释工作,方便病人,减轻门诊医生的工作量,以及,高价门诊的项目,都已经得到批文。这首先就是各位的优秀工作表现,说服了上级领导,对我们有信心,给我们这个尝试的机会。”
他再度将酒杯对满,喝干,
“作为院长,我在这除夕之际给大家…………这里有老专家,年轻大夫,护理人员,也有我们请来的患者…………我给你们一个承诺。医院,为了更好的营运,必然要在不断的有着遗憾的尝试中,往前走,然而,在我,在所有决策层的心里的最重要底线,是患者与各位同人的共同利益的平衡,我们的最高目标,就是把这个平衡,尽可能地提高到对双方都能接受,更好的地步。我们所有人,为此而努力。”
“谢谢你们。”
并不算花团锦簇的院长致词之后,有短暂几秒的沉静,随后,掌声持续了数分钟之久;随后,司仪宣布节目开始,第一个节目是手术室护士们的经典民族舞大串联,音乐一起,漂亮窈窕的手术室护士长甩着水袖一个亮相,全场的气氛立刻热烈了起来。
张志祥拿了酒杯站起来,径直朝韦天舒他们这桌过来,大家瞧见了,倒有一大半立刻起立,叫张老师的,叫张主任的,叫张教授的……韦天舒尴尬地低头,陪笑道,“老爷子,我刚说要过去给您请安。结果怎么就晚了……我先罚酒,罚酒。”
张志祥瞥他一眼,知道他是之前闹了一场,如今又辞职要走,怕自己问起怪他意气用事,缩在这里不肯过去,看他两杯酒下去,脸已经通红,瞧了他一眼,又招呼周明和才下来的凌远,说道,“你们三个,或者是我的博士生,或者也是我看中了,要交担子的徒弟,既然我来了,你们就跟我去给各个科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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