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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碧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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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搅黄了好好的一桩亲事,将来的变数也不知如何,云娘想着槿蕊得知结果的反应,还有巷里那几个专爱生事的长舌妇,好事都能给说成坏事,恶嘴恶语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云娘当下心里忧虑不已,“你们爷俩先坐,我得找蕊儿说,家里上上下下、还有四邻街坊都知道订亲的事,难保不说长道短,这以后让女儿家的情面可怎么好处啊。”
喻梅勤却不甚在意,摆摆手道:“你多虑了,能有什么不好处的,就说是往后推几年,她还小,就是订下婚事也要十八再成亲,你要她不许胡闹,也不许给逸君甩脸色,要不,我可不饶她。”
云娘张口欲辩哪有这般简单,想想他对女儿向来粗心眼,多说也无益,嘴边的话又咽回肚中,长叹一声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逸君推延婚期会不会让你们意外呢?
我笔下的人物都是有优有缺的,
逸君亦有。
他是真英雄,大丈夫
要就要全部。
槿蕊会如何反应呢,会怪他吗?
且看下章。
☆、第 36 章 温香难化百练钢
云娘脚步沉沉地迈向槿蕊的房间,琢磨要如何拿捏字眼不会伤了她的自尊,踌躇间,白球汪汪两声,摇头晃尾的跑出来迎她了,围着她的脚下打转转讨好,云娘轻拍拍它的头,敛容整衣推门进去,只见槿蕊坐在书桌前专神描字,罗噪的海棠安安静静的研磨,曼步轻移过去,挨在她的身旁坐下,“写字呢?”
“嗯,气闷时练练字能静心消躁。”槿蕊淡淡回道,依旧埋头临帖。
云娘对海棠道:“带狗上外面玩去,我要和蕊儿叙叙体已话。”
海棠应声牵着白球出了门,云娘沉吟良久,半晌没有说话。
槿蕊觉得不对,抬头道:“娘,你怎么不说话?”细观她面色凝重,眼里有血丝,隐有泪痕,忙搁下笔追问:“娘,你哭了。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云娘强笑道:“多心了,能有什么事,明早陪娘去福法寺进香。”
“不对。”槿蕊端详云娘,闪烁目光、满面愁容,摇头道:“明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况且前两日才刚去的,肯定有事,不要瞒我。”
“逸君……他……要出趟远门,咱们给他求道平安符保平安。”
“难道二哥不同意?”槿蕊迟疑的轻声问询,她是何等聪明,云娘应是来报喜的,却来告逸君要远走参军的事,云娘没有应声,点了点头。
“二哥果真的不同意!!”槿蕊拍案而起,急得气血上涌,两颧潮红,既是怒更是伤心,怒的是自己违心割舍爱情换来的竟然是拒婚,面子挂不住;伤的是在她心中,若说世上的任何男人都会负她,而逸君一定不会,如今他竟然辜负了他,竟然背叛了她,“我找他理论去,我就这么让他看不上眼。”
云娘一把抱住她,“你可不能怪逸君,那日咱们娘俩说的话他听到了,他是有的血性男子,听到你的倾吐衷肠,心里哪里受得了,你当他去哪,是去西凉那不毛之地,说是要等功成名就之后再来娶你,只是现在暂时不能答应,说是配不上你,此去生死难料,你千成别再呕他的气,你的那些话让他伤透了心。”
“他听……听到了,怎么会?怎么办?”槿蕊呐呐自语,跌坐回椅子,心里一下乱了麻。
云娘不愿槿蕊误会逸君,把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与她听,肃穆叮咛:“槿蕊,你要牢记,就算逸君成不了你的夫君,他还是你二哥,是你爹正经认下的儿子,是你的亲人,他参军多半是被的你话给激得,单冲这点,你就不能记恨他。”
“娘,我去劝他,我不让他去。”槿蕊再也坐不住,虽然深知逸君的脾气是打定主意死不改的,但是还是想尽力一试。
云娘点额道:“也好,他一向最疼你,又听你的话,兴许能让他回心转意,让他留下,他这会在娘的房里和你爹说话,快去找他吧。”
槿蕊一路小跑到云娘的卧室,恰好喻梅勤和逸君并肩出来,逸君面有愧色,不敢正眼对视槿蕊,喻梅勤见到她,立即端起严父的架子,横眉立目教诲:“你二哥不日就要动身去西凉为朝廷效力,好男儿志在千里,你不许耍小性子动气。”
“娘都向我道明原委,我不怪二哥,只找二哥说说话。”槿蕊的神情出奇地沉静。
喻梅勤先是一愣,随后又捋胡笑道:“难得你知情通礼,这才像我生的女儿,等三年五载后,爹就为你和逸君操办婚事,请上十桌八桌的客人,包你嫁的风风光光。”又推了推逸君的肩膀,“去吧,小两口好好说说话。”
两人慢慢踱出了院子,一路无话,槿蕊耷肩垂头在前面默默走着,心思如何开口,后头逸君叫住她:“蕊儿,你去哪?”
槿蕊转过身,“自然是去你和哥的房间。”
“我们早就搬到耳房,这边走。”逸君指着右手边,槿蕊快步折回,绕着发辫咕哝:“什么时候搬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些日子了。”逸君苦涩暗思,除了迟修泽,如今你还能记住什么。
槿蕊攸地紧紧拽住逸君的衣袖,软语恳求道:“二哥,娘把全部的话都告诉我,我错了,我不该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上别人,二哥是世上对我最好的男子。蕊儿求你,求你你别去参军,我不让你去,西凉太危险,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活着,我和甫华……和迟修泽是修不成正果的,我以后会忘记他,和二哥好好过日子,功名累人,踏上利禄堂就不得逍遥快活,蕊儿从不想穿金戴银,只图有温饱,心舒顺气的生活,就算二哥是猎户,我就愿当猎户的婆娘。”
逸君苦笑道:“傻蕊儿,二哥若是只当猎户,就是爹娘把你许给我,我也不敢娶你,我不能委屈了你。”
槿蕊着急的面红耳赤,跺脚表明心迹,“谁说会委屈,谁说我和谁急,我就是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千金难买我愿意。”
从小到大,只要有人说话呛逸君,或是嘲讥逸君,她就是这副气愤着急的表情,逸君深情凝视,“蕊儿,你是在可怜二哥吗?二哥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你,但二哥是男人,男人自有男人的活法:头顶天,脚踩地,身后这根脊梁骨要硬挺挺的,不能让人闲语碎语议论,不能再让人背后说我配不上你,二哥不能窝囊的过这辈子。等我们成亲那日,当我挑开你的盖头,我要他们都夸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夸我们是男才女貌,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烟,我是横了心要去,任谁说情都无用,你也一样。只是……”顿了顿,满声歉意道:“二哥唯一做错的就是做得迟了,二哥欠你的,将来加倍补偿你。”
“二哥,难道男人的尊严就这么重要吗?蕊儿从来没有嫌弃你,一丁一点也没有,你在就当蕊儿求求你,求你别去,赶车的李二瘸子是从西凉当兵回来的,他的腿就是被答达砍断的,刮风到下雨就发酸发痛,听说胸膛还留有碗口大的疤,好不容易才拣了条命回来。更有好些连尸首都收不回,骨埋黄沙,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娘和我都会哭死的,我的罪孽可就永远洗不清了,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我就是不让你去,不让,不让,就是不让,呜呜……”槿蕊泣不成声,泪水染湿了他的衣襟,死死搂住逸君的腰,此刻无关风月,无关男女之情。
“蕊儿别哭,二哥知道你从没有嫌弃我,除了亲娘外,你是世上待对我最好的人。只是男人的颜面比性命更重要。”逸君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粗糙的老茧子刮得槿蕊的脸皮生疼,抬起她的额头,含泪印下重重一吻,“二哥答应你,二哥会平安的回来,回来娶你,让你做世上最幸福快活的女人。”
槿蕊反手握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低泣央求道:“二哥不要去,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那你能忘得掉吗,那个风流倜傥的玉面郎?”
槿蕊迟迟不能答言,‘能’这个字眼竟定在喉中就是吐不出来。
逸君低叹道:“何苦难为自已,单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办不到,他是你心尖发烫的人,而你是让我心尖发烫的人,二哥就不会忘记你。”
槿蕊抹了抹眼泪,定声回答:“我说不出,是因为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你要我如何回答。但是我会努力忘记,没有努力怎能知道结果,如果你走了,从此我只拿你当二哥看待,将来即便你真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也不要嫁你,你爱功名胜过我,我不稀罕你。谁待我好,谁把我排在第一位,我就和谁好。”
槿蕊是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迟修泽,但远远未到重过逸君的份量,逸君是她的亲人啊。面临二选一,她的心还是自动自发的靠向逸君,为了逸君的平安,她可以舍弃,若他执意不改,她将由自己的心意而为,“二哥,我说到做到!”
“不要说气话。”逸君却不受激,喻梅勤的承诺是他的定心丸,“若二哥成了英雄,成了将军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是实打实靠真本领换来的,是真正的男子汉,非那些会拽酸词的富贵公子哥能比。”
槿蕊企求的眼神盯了逸君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泪水迷离的眼眶,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慢慢地,她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既然不能阻止他,就祝福他吧,“二哥,蕊儿送你一首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祝二哥早日得偿所愿,荣归故里。”说完,冲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逸君对她的背影缓缓的伸出手,又无力地垂下,握成拳,“蕊儿,若二哥得命,此生绝不负你。”
隔日天还未明,云娘便起身沐浴更衣,去福华寺烧香,诚心诚意为逸君祈福并求平安符,如同当年为槿蕊求愿一般,三步一拜、五步一磕,都说清晨的第一柱香是最灵验,不仅是她,她还同带上槿蕊;而喻梅勤特意告了半日假,陪同逸君去征招。
此后,云娘停下家中所有的事,给逸君筹备衣履、吃食,此去西凉三千六百里地,至少需要二三月的脚程,路上人烟罕至,军中伙食粗鄙,云娘便叫方婶买了十五斤的牛肉,烤成肉干,一块块切成巴掌大,晒干,让他带在路上隔几天吃上一两块,又让林管家打了面护心铜镜,让他到了西凉就戴上,嘱咐洗澡睡觉都不要脱下,她和胖奶娘则日夜赶工为他做鞋子、纳鞋垫,连槿蕊和海掌都拉来帮忙剪鞋样、捻针线,整整忙活到逸君临走前,云娘和胖奶娘的双手掌磨出了血泡子,总算赶出二十双鞋子,三十双鞋垫,够他穿上两三年。
五日后,在云娘和槿蕊、胖奶娘婆娑的泪水中,在喻梅勤、槿淳的殷殷期盼中,在燕尾巷老街坊的依依不舍中,逸君带着对未来尊荣的无限期望,背起两个厚厚的襟包,踏上了漫漫的征程,除去云娘的平安符,就只有槿蕊五彩丝带陪着他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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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温声软语诉衷情
两日后,抹翠上门来找,明日午间迟府摆了家席,宴请亲朋好友过府赏菊吃酒,正经下了帖子请槿蕊,云娘正要推辞,槿蕊闻讯赶到,接过帖子,回说准时赴约,并请抹翠带信说家里事情已经忙妥,以后还会常常上门看望玉清,抹翠笑回玉清思念她思念的紧,没她在,笑声也听不见了,还带来迟修泽的问候,如果喻家办婚事有需要效力的,尽管开口。
送走抹翠,槿蕊回到堂屋,云娘危襟正坐等着她,轻责道:“蕊儿,你答应娘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你可是说过不再见他的。”
槿蕊道:“不错,我是答应过,但前提是我与二哥订了亲,若我们订成了亲事,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去的,还会上迟府告知我订亲的喜讯。可是二哥为了追求名利舍我而去,难道我就要锁在院里枯等他,耗尽青春年华。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自己。娘,我心里难受,要去散心,我要趁年轻多走走,多玩玩,不想白活这一生,娘让我去吧,我需要同龄的姐妹相伴,排遣苦困。”
“那你去玩玩,别再多想你二哥的事。”拒婚之事让云娘心下一软,知道槿蕊心里窝着闷气,下巴尖的让人心疼,压得太紧不好,柔声嘱咐道:“你放心,你的婚事娘自有主张,娘不会委屈你的。”只是又怕她再生别心,肃了肃声,“只是不论是谁家的儿子做喻家的女婿,那人肯定不会姓迟!!!”
自从逸君走后,云娘心里总是不踏实,对招逸君为女婿微有动摇,若他无所成能平安无事归来她并不嫌弃,事也好办,若是他真成了将军反而为难,他要长年戍守边关,府宅若设在金京,那槿蕊不是要守活寡,若设在西凉,夫妻倒是团圆,只是槿蕊就要在那凄苦的边疆吃苦受罪,只怕娘俩在世也难见上几面,况且古语常说将军难免阵前亡,只要他身处军旅一日,她和槿蕊就要担惊受怕一日,她怎么样都行,就是槿蕊不能受这种的苦,但即使和逸君不成,依然不许槿蕊与迟修泽好。
槿蕊心下反感,便用神力之论搪塞道:“娘,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谁是女儿的良配其实是月老说了算,倘若我与他有缘分,不论你如何都阻止不了;若与他没有缘分,纵然见再多次面亦是枉然。船头桥头自然直,您先把哥婚事办妥当最要紧,到时再操心女儿的事还来得及。而且,事事没有绝对,爹娘筹划得再好也赶不上变化,二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许豪门公子中真有一两个真心重意之人,不能一竿子打死,只要夫妻同心同德,没有迈不过的坎,幸福都是要经历风雨才得来,我仅仅是就事论事,并不代表我就想嫁入高门大户,亦不代表我认为迟修泽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请娘放心吧,我不会只做一味付出的傻子,我就是去玩玩,和迟修泽没有丁点关系,他是大忙人,能不能碰上面还不知道呢。”
云娘一时语塞,不过半月的光景,槿蕊变化明显,具体是哪些说不出来,感觉少了点往日的天真浪漫,多了些忧思深虑。
笠日辰时末,槿蕊换好衣裳,端坐于铜镜前发愣,算算日子逸君应该走到山屏古道,不知道带得肉干够不够路途吃。
海棠给她盘发,收拾妥当,尽量不让声音显出迫切,轻声提醒槿蕊该出门了,迟家的小轿已在门口等候,最近家里的事情变化太快,快得她都有点看不明白,开始以为再也没机会到迟府玩,万万没料想峰回路转,逸君竟然拒婚远走。
槿蕊望着镜中的竹蜻蜓,越看越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在逸君走后的那日,巷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一把摘下竹晴蜒扔在墙角,“难道我就只这支钗,给我换别的,戴那支仙桃寿子银钗。”
“小姐,就算惹你不高兴我也要说,这事是逸君少爷不对,他不厚道。”海棠当槿蕊既是主子,更又是亲人,心里对有逸君怨气,有些对槿蕊不好听的风言风语都传进她的耳里,却不能说,她又是藏不住话的急性子,闷得心里难受,激动的哇哇叫道:“当年要不是你,逸君少爷能有今天吗?!你哪点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你,他不知报恩,还敢负你而去,我替你生气,替你不值,你拿它撒气有何用,不如嫁个家深底厚的好儿郎气死他,我觉得迟公子挺好。”
“海棠,你当真得觉得二哥配不上我吗?你说心里话,我不怪你的。”槿蕊听了甚觉刺耳,对着铜镜中的海棠轻声问道。
海棠点头道:“当然。你每次出门,巷里的青壮男子常常猫在咱前家门附近,只为偷偷瞅你一眼,就连迟公子那样的家世人品都对你是倍加温柔体贴,生怕怠慢了你,回回咱们离开迟家,他都要送到门口,他心里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你,我瞧得真真的,他看你的时候如同逸君少爷瞧你一般,夫人说看人看眼睛,眼睛不会骗人,迟公子看小姐的眸子像深潭春水,那逸君少爷还不得把你当成宝贝,怎么能让你伤心。”
“二哥一直拿我当宝贝。”此时,槿蕊多少能理解逸君的感觉,起身拾起竹蜻蜓,用帕子小心擦拭干净,亲手插入发髻间,“我还是戴它,这是对兄长的思念。”
迟家的赏菊宴人数众多,便分设在万松堂和翠华庭两处,年高的长辈在万松堂用膳,而年轻的姑娘公子则聚在翠华庭,翠华庭堂里摆满了五十张单人方案,女眷们先陆续入坐,大多还是上次女儿节的熟面孔,与前次略有不同,竟有两三位向槿蕊微笑额首打招呼,槿蕊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回礼。
席宴未开,姑娘们传玩着九连环,传着传着就传到槿蕊的手中,玉纯的声音又响起,这回是异样的热情,唱起了高调子,“听玉清常夸槿蕊是百年难遇的才女,熟读诗、词、歌、赋,且精琴技,通算术,想来这九连环对你而言也就是小菜一碟,就解解给我们助助兴。”
九连环自古有之,形式多样,有剑形、如意形、蝴蝶形和梅花形等多种多样,大多是在上层社会文雅的玩物,玉纯吃了亏哪里怕罢休,逮着机会找回面子,她刚刚得了九梅蝴蝶款,当下最时兴最难的,琢磨了五六日方才解出,正好寻机难难槿蕊。
“无聊。”槿蕊心内咕哝,强忍下翻白眼,还不肯放过她,真是吃不亏的大小姐脾气,不会解又不丢人,想整人也来个高明的手法,心里正有闷气,实在看不惯她的嚣张作风,偏不让她如意,槿蕊先看了看,便动手解环,指法娴熟,不消半刻钟的时辰就完成。
云娘可是解九连环的高手,小时候常常把槿蕊抱在怀里,手把手教她玩过,这下子,更有人对槿蕊心生佩服,玉纯气得再没说话,槿蕊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对着好奇的其它姑娘们笑道:“九连环看似复杂,其实原理都是一样的,没什么难的,万变不离其宗,我娘教了我一套口诀,按着口诀就能解,熟能生巧,只要多练几次你们都能比我更快的,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写下来送给你们。 ”
“给我一份!”
“我要!”
“我也要!”许多纷纷回应。
丫环们立即摆上纸笔,槿蕊大笔一挥,很快写好交出,更有两位相邀槿蕊有空去她们家玩,槿蕊一时成了众目的焦点,玉纯的脸更绿了,席间正火热的传抄时,一众男儿鱼贯而入,迟修泽和礼从觉并肩走近,问玉清:“酒宴怎么变书宴了?”
玉清笑答:“是槿蕊妙解九连环,正传授口诀呢。”
迟修泽端祥槿蕊良久,眉心微耸,“瘦了些,是不是家里的事累到了。”
“没有,可能是秋老虎整的,天太热,没睡好。”槿蕊浅声回道后就把头摆向玉清,她对迟修泽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一是云娘的话重重的点醒了她,二是逸君,信赖深深的逸君都负了她,连带着对其它男人都有疑心,当然包括迟修泽,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是以功名士途为重,到了名利和女人只能二选一的时候,是不是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前者。
槿蕊摆出不想说话的样子,迟修泽见她隐有心事、郁郁不乐也就不再多问,只为槿蕊简单引见了好友礼从觉,便选了她右手边的位置坐定,而礼从觉则坐在玉清的身旁,礼从觉见了玉清就掉了魂,竟没有认出槿蕊是那个马车上唱歌的姑娘。
当肥螃蟹伴着蟹八件摆上食案,槿蕊顿时傻了眼,荷叶形状的祥云三足盘中齐整摆放着锤、镦、钳、铲、匙、叉、刮、针八样工具,均用白银打制,工艺考究,精巧玲珑,这玩意只听说过没见过,更不会使,玉清怎么不事先告诉是吃螃蟹,那她也能趁早做准备,大户人家文雅而潇洒的吃法都不知道该先拿哪件器具,先吃螃蟹的那个部分。
正在踌躇间,睚眦必报的玉纯逮到机会,惺惺作态的笑道:“槿蕊,怎么老是盯着螃蟹看,别客气,动手吃吧,光用眼睛可吃不了。”
席间又发出轻笑,玉纯可没连着吃闷亏,迟修泽在,她自然不敢拿玉清怎么样,不能惹玉清,就拿槿蕊开涮取乐,他可是从不管闲事。
槿蕊处之泰然,丝毫不觉难堪,浮笑应道:“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从没见过这些雅致的物件,更别提用了,今日是托了你们的福有幸得见。到了季节,家里有余钱时,偶尔也吃点螃蟹,当然比不得贵府的个硕体膘、膏肥脂满,却也是鲜美爽口,螃蟹蒸好后,都是我二哥帮我和我娘挖蟹黄、挑腿肉,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吃,我二哥高近八尺,胳膊比柳树干还要粗,力气可足了,只要两指这么轻轻对按,螯壳就碎了,再蘸上娘亲家乡的老陈醋,味道可香了,哥哥们见我最爱吃腿肉,都是把他们的份全都留给我。”说完,咂咂嘴,好像还能回味出鲜美,不用特意佯装,想起与逸君、槿淳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妹妹被宠被娇的幸福感暖融融的流溢于脸上,遮都遮不住。
槿蕊态度不卑不亢,语真清切,淡定温婉的让人再挑不出话柄,她也是半点不肯吃亏的主,存心在玉纯面前炫耀兄妹情,因为她慢慢瞧出来了,玉纯不仅仅是嫉妒玉清的美貌,更多是嫉妒玉清有哥哥疼爱照顾,因为她没有同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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