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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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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都愿意成为她的亲兵,从此只听从她一人的号令,唯她是从,连朝廷也无法干涉!她怔怔的看着邢方,有些语无伦次:“邢副将何出此言?”邢方狭长但有神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明末,说道:“明将军,如今封国的朝廷腐朽不堪,京城里除了热衷于争权夺利的权臣显贵,再不能派出任何能够威慑西丹人的将领,而唯一有清誉愿意为民着想的皇室成员公子无双却被困沧州,而且公子无双生性柔和,根本无力承担起拯救国家光复江山的重任,至于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大皇子君可载却是见都没有见过,在我们兄弟们的心目就像神仙一样虚无缥缈,我们宁愿抓住眼前能够看清可以依靠的强大力量,”邢方的语速很快,微微有些颤抖,他继续说道:“以邢方个人之见,封国目前的朝廷最多能支撑五年,五年过后,君氏将会再这片土地上消失,而西丹人现在不会,也永远不可能彻底的征服和占有封国土地,数年之后,广阔的东陵原上将会出现一个新的领袖,他会带领我们所有的封国子民重新变得强大,四海宾服。”邢方向来沉寂的双眼泛出一阵激动的光芒。听了邢方一番话明末的眼中亦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那么,你们都决定跟随于我了么?”邢方坚定的点头:“我们所有的弟兄都认定,明将军就是那个可以带领整个封国走出困境,重新在这个天下站立起来的人物,我们愿意从此追随明将军。”明末惊愕的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邢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长久以来,在京城户部的档案中她的名字背后一直跟着两个字:奴籍。这两个字就像她背上的烙印一样代表着卑微和屈辱,即使当年在无双的竭力帮助下,她得以以男儿身进入京都军守卫京畿重地,也依旧被所有贵族出身的军官所鄙夷。那些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显赫门阀,出入军营骑着高头骏马,军服华丽光鲜,头颅高昂不可一世。而她永远是躲在角落里的晦暗角色逆臣之后,皇帝亲自划定的罪奴,进入军中遭受的不只有冷嘲热讽,还有无尽的排挤和冷落初入军营的那两年,她不记得自己洗过多少双臭袜子,倒过多少次马桶,又为那些军官们背过多少此黑锅。即使后来由于功勋显著,她被提拔为京都军副统领,也无法挣脱出曾经为人奴仆的阴影,西丹一进犯,京城几乎所有的军官都不肯上前线抗敌,于是她一下子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几乎所有的显贵军官都一致推荐她这个出身卑贱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即使战死了也没人来找麻烦的副统领前去一线抗敌。她没有任何推辞,一匹黑马一身半旧的铠甲,还有一支十人的近卫队就奔赴了前线,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战场上她冷静判断,精准出击;甫一出征就在禾巾寨给予以忽颜卫为主的西丹骑兵重创,一夜之间闻名全国。皇帝的封赏立刻到来,封地,进爵,赏名马,赐甲胄。但这些都无法改变她出身叛逆的事实,即使封了镇国大将军,也还是派了公子无双前来监军,就是为防止她坐拥重兵,壮大自己的力量,她虽号称三军统帅,事实上却是连调一队人马去修缮营帐的权利都没有。而白牛峡一役她吃了败仗,朝廷的圣旨立刻就到,剥夺军权,流放滇南,若不是无双,恐怕她现在已经是以醉臣的身份在滇南某个地方修筑城墙了吧。她只是一介女流,却从未将自己看轻贱,男儿能做的事她多付出几分努力照样能做到,只是奈何她没有任何身家背景,出身卑贱,即使进入军队坐上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也依然没有能为她所用的一兵一卒。没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掌控的力量,就会受尽欺凌。这是她在军队中生存这么多年得出的唯一结论。而今,邢方居然甘愿带领手下三万战俘归顺她明末,不是镇国大将军明末,也不是俘虏营狗屁督管明末,就是她这个单独的个体,服从于她个人的意志,任何人无权干涉,他们要做她明末的第一批亲兵啊!明末眼眶中浮起一层水雾,肩膀忍不住激动而微微颤抖,“邢副将,明末何德何能,能够得诸位兄弟如此厚爱?”邢方细长的双眼直视明末,眼底一片坦诚,“邢方难得钦佩别人,但是对明将军邢方却是由衷的心悦臣服,出身贱籍,却不自视轻贱,凭借过人谋略与意志爬上军队的顶端,取得赫赫战功,这份才干无人能及,即使被朝廷诬陷,仍然甘愿孤身入敌营营救一座已被放弃的城池,这份胸怀和勇气无人可比,,最重要的是,明将军心里有整个封国,不像京城里那帮败类心里只有那把龙椅,邢方是粗人,不懂什么治国之策,但是却也知道,一个人要统领八方征战四海,推翻腐朽的朝代,就必须心怀天下。明将军心里装的,行事首先想到的,不都是这个天下么?!”邢方的声音铿锵有力,连带明末也被她感染。她想起东陵原万里沃土,封国文明传承数百年,若是被西丹人如此野蛮暴虐的毁于一旦,那么被摧毁的不仅是整个国土上可以看的到财富,还有封国人整个民族的坚定意志啊!自己不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竭尽全力用尽办法守卫这封国摇摇欲坠的边境么?原来这种说不明的情绪不是对权势的渴望,而是身为一个封国人与生俱来对江山的责任感与捍卫之心!明末用力的按住邢方不甚宽广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和俘虏营一干兄弟的厚爱明末无以为报,明末只能在此立誓,有我明末一日,便有俘虏营各位弟兄一日荣华,明末允诺,一定将你们完好无损的带回封国,你们为我赴汤蹈火付出性命,明末也甘愿为俘虏营任何一个弟兄血溅沙场,竭尽全力保卫你们不受欺凌,保卫你们每个人的性命!邢方亦激动不已,“明将军,今日起,我俘虏营三万将士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了,日后我们就只服从你的命令,你是我们唯一的首领,即使是叫我们集体去投河,只要是将军的命令我们也二话不说立刻执行!”“好,好!”明末眼含热泪,死命的点头。
第十一章 举荐邢方
之后的几天明末便开始着手调查俘虏营的情况,之后的几天明末便开始着手调查俘虏营的情况,俘虏营目前有兵卒三万,主要分布在俘虏营中,还有一部分在前线挖战壕,另外还有近五千的士兵当作运输兵跟随一支西丹骑兵队前去沧州以西大片沦陷的区域征粮,几日后可以返回。俘虏营中的次序一直由邢方和颜锦舟共同维持,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情,主要就是不断的给战俘们灌输这样一种思想:现在沧州以西都是西丹人的地盘,逃出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老老实实在战俘营呆着,静待时机,有机会大伙一起杀出去,反正我们人多。因此战俘营的士兵一直比较稳定,逃兵不多。上次闹哗变的董合是个例外,他平日里不声不响,对邢方和颜锦舟也没有不恭敬之处,结果就是这个看上去闷头闷脑的人搞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差点连累了俘虏营的其他士兵。董合事发之后,邢方和颜锦舟对俘虏营的士兵要求更为严格。邢方是驻守边境多年的老将,在西部边境上没听过他名字的人不多,而颜锦舟是大将明末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兵,各方面都是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军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缺少领袖,而邢方和颜锦舟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战俘中威望甚高的人。战俘们都自发的听从他们指挥。俘虏营次序丝毫不乱,实际上应该全部归功于他们二人,但却给西丹人造成了一种假象:封国人生性软弱,稍加威吓便能够驯服。这种印象当然更加方便于明末行事,隐而不发,静观其变,明末由衷的欣赏邢方和颜锦舟二人行事的谨慎。一进俘虏营首先遭遇的就是他们二人,很久以后明末都在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但让她头痛的是,俘虏营的士兵实在不是演戏的好材料,往往是她走到某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俘虏们便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活儿,呆立在一旁用崇拜的目光瞻仰她这个以前的大将军无比尊贵的风采,即使明末常常穿一身邋里邋遢的西丹军服,头发就简单的挽个髻,身上因为没有水洗澡也经常臭不可闻,都不能影响她在俘虏当中的威望。只要她说一句,今天晚上的菜太清淡了,立刻就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慕颜赤专用的小灶上去偷回一大包油盐酱醋之类的精致食料,全部堆放在她的营帐里。结果导致慕颜赤连续几天的饭菜都淡得他胃要抽筋,她至今都无法忘记慕颜赤偶然进入她的营帐发现她用盐给老鼠洗澡的时候眼睛都要喷出绿火来的表情而且俘虏们现在根本就无心干活,自从她来了之后,俘虏们普遍都抱着这样一种思想,反正明将军不久之后就要把我们都救出这个鬼地方的,我们还拼死拼活给这些西丹人卖命干啥?于是她来之后的这几日俘虏营生产量锐减,以前老老实实对西丹监工的皮鞭不敢有半句怨言的封国俘虏们现在居然敢对他们的管教吹胡子瞪眼了,更有甚者还夺过了监工的鞭子把那个抽他的西丹监工倒抽了一顿。以前是大家都是从边防军各个部队里被俘上来的,彼此之间并不熟识,有人被打,也只有以前在一个部队的熟人替他抱不平,其他部队的一般都是冷眼旁观。但现在不同了,明将军到了之后他们就不再是一盘散沙,而是有了一个统一的身份,明将军的亲兵,既然大家都是一伙的,那么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于是俘虏营越来越有组织有纪律,也越来越胆大。这些都让明末头痛不已,这些事当然被西丹人一件不漏的报告到了慕颜赤的耳朵里,听说慕颜赤火冒三丈,昨天夜里她收到位于慕颜赤营帐附近干活的俘虏用老鼠传过来的消息:慕颜赤准备找个人来和她一起管理俘虏营,顺便监视她。当然这是那位尽职的俘虏的看法,在明末看来,慕颜赤的真实目的应该是,找个人来监视她,顺便管理俘虏营。现下的状况与慕颜赤期望看到的大相径庭,如果哪天他不高兴下令把自己调出俘虏营,另外调到什么辎重营或者骑射营,被一群西丹蛮子包围,那就真的是天不应叫地不灵了。为了不让慕颜赤的奸计得逞,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一趟慕颜赤的营帐。慕颜赤的营帐并不起眼,除了帐门外有严密的把守外,月白色的小型营帐在浩瀚如海的西丹营地里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这样做的原因一来是西丹将领一般都是出身行伍,平日习惯了士兵同吃同住,十分低调,不像封国的统兵大帅,走到哪里都是十里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二来则是安全需要,封国人中也有不少忠义之士愿意舍生潜入敌营刺杀敌军统帅,君天帝时期这个招数屡试不爽,很多重要的统帅就在睡梦中不明不白被人割下了头颅,因此后来的西丹营地最重要的统帅往往不是住最华丽的营帐,而是夹杂在一片普通的营帐中,让人分辨不清。明末不是慕颜赤的亲信,因此一靠近慕颜赤的营帐立刻被卫兵拦住,待他们进去请示了慕颜赤之后才批准入内,这让明末非常的郁闷,因为跟她同样背景的秦无年待遇就比她好得多,不仅营帐被安排在慕颜赤营帐的旁边,而且还享有不要通报便可入内的特权。这就是以色事人和以才事人的区别,她恼恨的想。一走进慕颜赤的营帐,明末就被里面的阵容吓了一大跳。西丹军队营卫以上的统领居然都正襟危坐其中,慕颜赤端坐在营帐前方正中央,英武的面容不怒自威,秦无年仍是一身黑衣,静静的坐在慕颜赤左边的位子上。一幅巨大的地图摆在正中间的桌子上,看来他们正在开军情会议。营帐中的气氛说不出的紧张凝重,明末一走进里面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西丹将领皆是用带着敌意的眼神冷冷的打量着她,仿佛要看看这个曾经在禾巾寨打败过他们的封国大将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很显然明末让他们失望了,进来的居然是一个看上去连二十都不到的瘦弱少年,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西丹军服,袖子高高捋起,露出手臂上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刀疤,而且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连隔最远的军官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臭味。军官们皆是大失所望,他们立刻在心底认定,号称西丹第一精明人的慕颜赤这次上当受骗了,这个瘦不拉叽臭不可闻的少年如果是号称惊才绝艳天生将星的封国大将明末,他们愿意把头割下来给慕颜赤当球踢。只有西丹老将,头发已经花白的副统帅依势末才敏锐的捕捉到了少年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光芒。这般年纪就单身入敌营,面对这么多的敌方高级将领,面对让整个封国边防军闻之变色的名将慕颜赤,尚且如此坦然坚定,临危不惧,即使眼前的少年不是传说中的明末,也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久经沙场的老将对面前的少年下了这样的判断。明末却完全不知在座将领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在心里反复思考着要怎么表演才能让慕颜赤以及在场的一干将领信服。慕颜赤坐在正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自从她去了俘虏营之后俘虏营大有异动,几乎每个监工都到他面前来哭诉了一把,说以前如何温驯的封国俘虏现在如何残暴,他们几乎要被俘虏反过来打死。而且俘虏们对明末的态度也非常的不正常,他们几乎从不称呼明末为明都统,而是依然叫她明将军。而据派去明末身边的近卫兵报告,明末每天白天就是在俘虏营里转悠,和俘虏们聊聊天,视察一下俘虏们的生存状况,而一到晚上就把自己关在营帐里,谁也不准进去,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捣鼓什么。他们趁她不在的时候曾偷偷进去搜查过几次,却只找到一个插满了针的稻草人,上面用封国语言写了几个字,他们都不认识,拿给慕颜赤一看,慕颜赤当下气得一拳打断了一个近卫兵的鼻子。后来有好事者偷偷捡了那个稻草人给封国来的军师秦无年看,才知道上面写的是“王八羔子慕颜赤”。“将军你不能再把明末放在俘虏营了,这样下去俘虏营一定会发生暴动。”几乎每个前来报告的士兵都这样讲。慕颜赤只是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准备怎么做。正因为如此,明末才决定先发制人,自己跑来见慕颜赤。仔细思考了片刻,把所有的句子都想通顺之后,明末才清了清喉咙开口讲道:“慕颜将军,在下俘虏营都统明末,有事想向将军禀告。”“说。”慕颜赤眉毛都没动一下。旁边的军官皆鸦雀无声,静静地等待她的下文。只有秦无年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她。“俘虏营有一名封国俘虏顽劣异常,不服管教,多次公开与我作对,发布谋逆的言论,在俘虏中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我本想将他按扰乱军心罪处置。但考虑到我刚到俘虏营不久,若就开杀戒恐怕影响不好,因而特意来向将军禀告,为了俘虏营的安定,请将军采纳我的建议,严刑处置那名俘虏。”明末皱着眉用尽量恼火的语气说道。“哦?你说的那个俘虏叫什么名字?”慕颜赤幽蓝的眼睛平稳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叫邢方,是我以前的同僚也是现在的同僚方振洲的部下。”慕颜赤还没开口,马上就有一名叫做沐彦的将领站起来说道:“将军,依我看这个人不能杀。”“为何?”沐彦平日里计谋甚多,讲话也比较有分量,将领们对他的话都比较信服。“明都统虽已降我西丹,但对军队的煽动和影响力还是存在的,如果明都统在俘虏中的影响力太大,甚至超过了将军,那么整个俘虏营就有暴动的危险。”军师说着环顾了下四周,众将领皆是赞同的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这样的人留在俘虏营说不定还能起到约束作用。”慕颜赤旁边的秦无年亦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沐彦军师说得有理,那个邢方不能杀,臣甚至建议将军把邢方安排个副都统的职务放在明都统身边,权力要有制约才能够平衡嘛。”明末脸色惨白的抬起头,她连忙央求慕颜赤:“将军,这样的人放任他在军中恐怕会引起俘虏们哗变啊!”慕颜赤只是坐在座位上不出声,锐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明末略带惊慌的面孔,仿佛想要看出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既然明都统执意坚持,那么‘‘‘‘‘‘”慕颜赤缓缓地开口,却被老将依势末突然打断。“将军,秦军师的提议不错,我们西丹士兵与封国俘虏语言不通,管理有难度,让明都统管理俘虏营,同时放一个与他意见不同的人在他旁边协助管理,依我看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依势末是历经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同样亦是慕颜赤军事知识的启蒙者,慕颜赤对他礼遇有加,军中上下也都对这个战场勋将十分尊敬。慕颜赤转头看向他的老师,眼中滑过一抹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略微思考了片刻,他回过头对明末说道:“那么就按秦军师说的办吧,我正式任命邢方为俘虏营副都统,日后俘虏营的一切事物你们两人商量着办。”“将军‘‘‘‘‘”明末不甘心的呼唤道。慕颜赤朝她投过冷冷一瞥,她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旁间的一干将领无不在心中冷笑,心底更加相信眼前胆怯懦弱毫无主见的少年不可能是战场上机智多谋的镇国大将明末。只有依势末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那‘‘‘‘‘‘明末就先行告退了。”明末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说道。“嗯。”慕颜赤依旧面无表情。明末稍微鞠了个躬,才转身往外走,刚走到帐门口却又忽然听慕颜赤说道:“等等。”明末步伐一滞,回过身来有些忐忑的看向慕颜赤,心底突然一阵紧张。“下次来我营帐记得把你自己洗干净点。”慕颜赤面上带着嫌恶的表情说道,因为她的到来,他又要浪费一瓶大王赏赐的西域香精了。“哦,遵命。”明末不为人注意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底骂道,跟马抱在一起睡觉的西丹蛮子,跟老子装什么洁癖!
第十二章 编制骑兵
军师帐黑衣的绝色男子和白袍的英武男子分立于长桌两端,他们面前摆放了一幅粗糙的地形图,两人的面上都不动声色,但是帐内微妙的气氛,却隐然揭示出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不和谐。“已经过去三天了,沧州城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公子无双每日清晨照样去城头视察,秦军师,你说他这几日便会离开沧州的话,实在难以教人信服啊。”慕颜赤修长有力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冷冷的说道。“将军何必急躁,沧州现在粮草已尽,公子无双就算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能凭空变出粮食来,如果不想将兵力浪费在天下第一坚城的城墙下,那就再耐心一点等吧。”秦无年冠玉一般的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只是那笑容中微微透出些冷然。“你来我军中的那日起就这样讲,如今七日已经过去了,公子无双还没有丝毫要离去的迹象,连我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了。若你再坚持不肯说出从哪得来的消息,我那几个部下闹起来,场面恐怕连我都控制不住。”慕颜赤的语气中有隐然的威胁意味。“消息的来源‘‘‘‘”秦无年闻言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嘴角微微一翘,轻声吐出几个字:“说不得。”那神态慵懒淡然,却出人意料的美丽无比,让人恼怒的同时却又移不开眼睛。“若是将军不相信我,大可启用明末,她的条件可是比我的诱人的多呢。”“我说过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她来我军营中的目的,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能涉险。”想起那名女子清澈却决然的双眸,慕颜赤压下心底突然涌起的烦闷,沉声说道。“那将军把她放到战俘营去的举动就不是涉险么?若要收编三万战俘,军营里能够胜任的军官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把原本就是封国统帅的明末派去?将军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叛变的问题?最近战俘营可是不太安稳啊。”秦无年悠然说道。“战俘营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明末毕竟曾经身为统帅,把她派过去能够更快的将一盘散沙的战俘培养出一个整体部队的观念,顺便也考察明末是否有足够的凝聚力能够威慑军队。若是战俘营发展到了足以威胁到我军的地步,我立刻就会把明末撤回,又何来叛变之理。”“将军可是打算重用明末?”“目前尚未可知。“那现在将军面前只有两个选择,相信我或者相信她。”秦无年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他凑近慕颜赤的耳边说道:“灭了封国以后我要完好无损的二十万京都军,还有南方的烨水平原,而明末只要君氏所有人的性命,而且她还有一个镇国大将军的身份,而我,却只是来历不明的一个封国人,将军可要再仔细斟酌之后再做决断啊。”“相比明末提出的要求,你的条件更真实可信,我们西丹人喜欢对等的交换。”慕颜赤的话表明了他的态度。即便把烨水平原的千里沃野和二十万京都军都给了秦无年,三十年之内,他秦无年哪怕是君天再世,也无法建立起和能够和西丹相抗衡的军事力量,因为灭掉了封国,西丹得到的将是十倍于烨水平原的肥沃土壤和封国数千万子民,届时,西丹将是整个天下最强大的国家,而秦无年手中那块小小的烨水平原又何足为惧?秦无年脸上的绝美笑容如同涟漪一般慢慢扩大,“将军果然目光远大,我没有看错人。既是如此,那我希望日后你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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